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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梦秋一把抓住他的肩道:“你说什么。”
林烟任他抓着,柔声道:“梦秋,我说我哪里都不去。”
沈梦秋道:“你……你……”他心情激荡,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好半晌才道:“烟儿,我从前待你霸道,心里已后悔不知多少回。
我起初是爱你相貌生得好,后来却是爱你聪明能干。
你……”林烟轻拉了他的手,坐在他身边。
柔声道:“梦秋,我只是不想出去。
我心里只爱你一个人。”
顿了一顿道:“我说的全是真心话。
你想要什么便去争,我早已想得通了。
你们谁胜谁负都是个人本领。
无论怎样,你若来找我,我便等着你。”
沈梦秋揽住他道:“总之你永远也不和我在一起。”
林烟道:“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这是情天宝鉴的精义,你我全是自幼苦修,又何必效仿世上的小儿女。”
沈梦秋抱紧了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把林烟狠狠的抱在怀里,几乎要把揉到自己的身体里去。
林烟伸手圈住他的背。
沈梦秋终于得来了林烟这句话,却是无限的欢欣与失落夹杂在一起。
林烟待他情绪平定了,又陪他吃了会饭。
沈梦秋已是食不知味。
林烟给他讲了玄晶的事,他也只听着。
这本是两派的至宝,又有这样的奇用,可此刻全落不到他心里去。
忽然想起楚烟,问林烟怎么不先通消息给他和江清扬。
林烟怅然道:“楚烟可怜的很,她没有危害庄主的本事。
不过也算是个厉害女子,若是能真心与庄主在一起,这一生倒好些。”
沈梦秋道:“只怕是你想的她好,你虽有这心,楚烟并非善类。”
他熟悉江湖争斗,阅历都远比林烟丰富。
隐隐觉此事大为不妥。
又道:“你身上的伤全好了,便不记得她怎么对你。
我已把赵思远囚禁在岛上,供他一生好吃好喝。
。”
林烟依在他身上,轻轻合上眼睛。
道:“我已不恨他们了。”
沈梦秋觉若使他回心转意,实在没有可能。
越发珍惜与他相处的时光,夜里也拉着林烟说话。
才留到第五日,已收到了阁内的传书,请他速回主持大局。
林烟直送他到城郊,才与他分别了。
沈梦秋一路失魂落魄,走至途中,满目是战乱后的创痍。
那挂着隐源招牌的粥铺随处可见,排队的人衣衫褴褛,凄凉至极。
惟情庄与相思阁世代结仇,追溯根源也不过是对一本秘籍的理解有所偏差。
难道真的要为此事,永世争斗不休。
他自小肩负击败惟情庄,一统两派的使命。
此刻第一次生出疑惑。
烟儿说不在意,难道真的不在意。
他为什么要出来,为什么要设这样多的舍饭之所。
是不是怕这罪孽将来便有自己和江清扬一份。
若是和他在一起,难道不比什么江湖称胜,分占天下来得畅快。
他沿途看过来,只觉林烟那里才是世外桃源。
那五天比这一世都温暖平和。
想起小时候师父与师娘争吵。
师娘争强好胜,次次要拔个头筹。
又定要灭了惟情庄的名号。
师父说她“争是气概。
放手难道不是更是气概。”
师娘听不进去,偷练内功,走火入魔,年轻尚轻便撒手人寰。
沈梦秋已许久没想起这些往事,一时心中热血激荡。
只觉林烟的家才是自己真正想去的地方。
他从前也曾动过这样念头,却是担心自己若是败而身亡,林烟一个人在世上无依无靠。
如今林烟已不需人保护,他也没有一天如今日般清晰的明白自己的心意,沈梦秋策马狂奔一阵。
平生第一次这样轻松。
此事需要与阁中众人商议,他想起晴月对他说的云兰那番忧愁之语。
料阁中有此念头的绝不是一人两人。
第二十章 花正好(一)
沈梦秋回去时,云兰满面忧愁的来找他。
三皇子集结残部做最后反扑。
她的新婚夫婿便是这最后一场撕杀中的主将之一。
沈梦秋听完对她好生安慰。
心里却是明白太子的算盘。
赵念及手握兵权,人又年轻有为。
如今这天下本已是四方割据,这样的狠阵势却调集了还显稚嫩的赵念及去。
自是希望借此打击太子嫡系外的强大势力。
只是还不敢拿自己,江清扬及云震宇开刀。
天下未定已如此迫不及待对付功臣,倒真看得出和三皇子是亲兄弟。
云兰想了一想,又哭了起来。
沈梦秋道:“虽然凶险,也不致丧命,年轻人多加历练,将来才成大气。
你这样在后面哭哭啼啼,反倒让他担心。
也让人看轻我相思阁的女子。”
他这话说的已颇有些严厉之色,云兰从小尊崇他,吓的收了眼泪。
听他说得这样斩钉截铁,也自放心了些。
才想起问沈梦秋此行的结果。
她看沈梦秋脸色已和睦许多,轻笑道:“师兄去了如何,是不是林烟。”
沈梦秋点了点头。
云兰道:“怎么没带他一起回来。”
沈梦秋苦笑道:“人家不愿意。”
云兰奇道:“他不愿意,师兄几时理过他愿意不愿意。”
沈梦秋道:“我的小姑奶奶,以后这样的话可千万别说。
尤其别当着林烟的面说。”
云兰听得越发希奇,道:“师兄怎么转了性子。”
沈梦秋斥道:“什么转了性子,我从前有勉强过他么。”
云兰往椅子上重重一坐,一手支头做冥思苦想状“师兄有什么事没勉强过他。”
沈梦秋搜肠刮肚的想了一会,略微尴尬的笑了笑,大声道:“好,帮理不帮亲,不愧是我的师妹。”
云兰道:“师兄让我别当着林烟的面说,那他几时回来。”
沈梦秋道:“我想送他一份大礼。”
云兰笑道:“只怕什么礼也入不了他的眼了。”
沈梦秋道:“这个礼一定入得。
不只是他,也是给相思阁,惟情庄,天下苍生的大礼。”
云兰听他说得慎重,坐直了道:“师兄愿意不与惟情庄为敌了。”
这事实是她心头最大一块病,说完才发现自己声音都打颤了。
沈梦秋道:“我们两派已有二十余年没有争斗,相安无事,子弟繁衍。
如今更是并肩做战,又何必非决一生死。”
云兰颤声道:“师兄,你先作此议,阁中上下都会感激你,天下百姓也会感谢你。”
沈梦秋道:“还有些阁中的元老,需要慢慢去说。
兰儿先去说服了师姑。”
云兰笑了一下道:“师兄放心,不知有多少人心里这样想,只是不敢和你说罢了。
咱们与惟情庄是互有死伤,稍微明理的,哪个还愿意再起争端。
我娘与我一样,现在最担心就是这件事。
师兄开恩,真是推下了全阁人心上压的大石头。”
她才笑了一下,皱眉道:“不知江庄主肯不肯。”
沈梦秋道:“不用患得患失,江清扬之志早已不在江湖。
只怕还会送些厚礼来。”
又笑道:“去把张荣成叫来,让他准备办喜事。”
云兰道:“林烟应了么。”
沈梦秋道:“一年半前不就应了。”
云兰撇了沧,笑着走了。
待张荣成来沈梦秋详尽的嘱咐一番,张荣成听他大事已定也是满心欢喜,又献了许多巧思。
直研究到深夜,沈梦秋想起林烟不喜欢那阁主夫人的衣袍太过女气,又亲画了张图,嘱张荣成去定作。
张荣成道:“这个不成,需得林公子来量了尺寸再说。”
沈梦秋提笔在那张图上标了,笑道:“不用量。”
张荣成会意,拿着那张图告辞退下了?
沈梦秋与江清扬在郊外纵马,满目绿色在脚下奔腾而过。
这一年多并肩作战,若说不惺惺相惜,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沈梦秋亲自相邀,江清扬欣然应允。
全不疑心对方有什么算计。
沈梦秋道:“大好河山,若无真正主人,未免可惜。”
江清扬道:“外族欺我分裂割据,蠢蠢欲动,鞑达国主赤易意图染指中原岂是一天两天,令人忧心。”
沈梦秋道:“庄主招纳豪侠,知人善任。
天下何人不服,那区区老儿,也不必放在心上。”
江清扬听他如此说,笑了下道:“阁主此言似乎大有深意,阁主居民生养,手握南陲,俱是富庶产粮之地,天下贫弊久矣,战火一停,便是相思阁兴旺之日。”
两人驰到一处溪水边,有处简陋的酒家。
沈梦秋跃下马去。
江清扬也下马,进去与他对坐。
侍侯的人不知他们便是今日说句话明天便可传遍天下的人物。
只觉这二人一黑衣一白衣,说不出的风流潇洒,文质彬彬。
沈梦秋与那卖酒女说了几样简单的菜,江清扬道:“没想到这里停战不久,已有人出来做生意了。”
那卖酒女笑道:“二位公子难道不知,这里驻军的是惟情庄与相思阁的人。
绝不会有事,人人安心过日子。
不比其他地方,整日里争来抢去。
我与阿爹是特地到这边来的。
离战场近些,也是无妨。”
沈梦秋与江清扬相视一笑,都觉不负辛苦。
沈梦秋与他喝了几杯水酒,大赞酒味虽淡薄却是纯正。
江清扬点同同意。
那卖酒女被他夸得羞回了后厨去,自帘子后悄悄瞧他们两个。
沈梦秋与江清扬谈些天下之事,江湖逸闻。
觉江清扬见识广博独到,言辞雅致风趣。
纵是仇人与他说了几句话后只怕也会为他折服。
难怪林烟钟情甚甚,他自小在这样的人身边,眼睛里又怎么会再瞧得进其他人。
沈梦秋一念及此,笑了几声,这可人归根结底是自己的了。
江清扬看他面上神色,轻笑道:“沈兄何事欢喜。”
沈梦秋道:“天下动乱,黎民倒悬。
谁若再起争斗,谁便是这天下的罪人。”
江清扬望了他一眼,道:“沈兄此言极是。”
沈梦秋放下手中酒杯,站了起来。
朗声道:“江兄,惟情庄与相思阁争斗不休,难道定要贻害子孙。
便在你我手中断结吧。
江兄志向宏愿,心胸宽广,赏罚有方。
远胜太子。
余愿全力辅你,成就江山基业。”
江清扬震了一震,也站了起来,良久道:“相思阁与惟情庄原本同出一门,如今情天宝鉴也已重回一处,这恩怨若化解在你我手中,实是功德。
清扬叹服沈兄气概。”
沈梦秋笑道:“江兄不必过谦,沈某另有所爱,胜过纵横天下。”
江清扬望他一眼,带些询问之意。
未等沈梦秋做答,道:“你见到小烟了。”
沈梦秋轻笑了下道:“不知江兄的夫人如何。”
江清扬道:“她的才干在女子中也算了得,帮了我不少的忙。”
沈梦秋道:“楚烟定要嫁你,不仅为寻一靠山。
也与情天玄晶的秘密大有关联。
不知她学了多少情天宝鉴上的功夫。”
江清扬道:“只是些入门的粗浅功夫。”
沈梦秋道:“烟儿说他身世可怜,我总觉楚烟对世人多怀敌意,只怕难以引为己用。”
江清扬道:“多谢沈兄惦记。”
他这话说是极为诚恳。
沈梦秋叹道:“你我若非出生既是对头,只怕早已该是至交。”
看看外面天色,道:“我们回城去吧。”
江清扬与他并肩出去,那卖酒女得了他们的厚赏,一路送到门外。
沈梦秋回到住处,尤其感慨江清扬为人了得,他知自己不愿林烟与他有所关联。
竟然在听说玄晶之秘后不开口询问。
这份忍功只怕也排得当世第一。
第二十章 花正好(二)
沈梦秋传书给赵念及,要他不必猛攻,拖得越慢越好。
若是太子有命一律阳奉阴违既可。
他与江清扬恰为太子所忌,此刻做出不理不睬之态。
太子眼见功成在既,偏一日拖一日。
出动嫡系与三皇子在雍京外三十里血战。
三皇子兵败身亡。
太子曾允诺平定三皇子后大封天下,这诏书拟了两个月尚未拟好。
各方利益争夺无休,也有些损折。
沈梦秋料将清扬是绝对上风,这两个月给江清扬收服各方势力。
他则加紧在雍京最辉煌的建筑祈宫布置与林烟的喜事。
太子那日听他不喜称王,只愿借祈宫一用,一心的欢喜几乎遮掩不住。
待听到是与林烟结做连理,想起双龙湖畔,初见那雨中冰冷的少年,滑腻的肌肤。
林烟这一日在房内算帐,莎丽奇道:“为什么这几天这样忙。”
林烟道:“为了要在北方探探路。”
莎丽道:“我们的钱还不够花么。
你要想赚给天下人花,永远也没尽头,那得他们自己去挣。”
林烟笑道:“左右无事。”
莎丽道:“我不喜欢,成天有人来送我东西,没有地方放。”
林烟道:“好姑娘,他们在巴结你。”
莎丽道:“都是有事求你,阿哥把他们都记下来,谁送礼就不给谁办。”
林烟失笑道:“原来他们弄巧成拙。”
正说着,莎丽的阿哥进来道:“沈阁主来了,还带着许多东西。
他要求公子什么。”
林烟道:“许多东西?你们先下去吧,我去会他。”
林烟出了门,根本未去前厅,直接回了内院。
沈梦秋听到声音,过来一把抱住了他转了两个圈道:“我的烟儿总是这样聪明。”
林烟依在他怀里道:“你带什么东西,把人吓了一跳。”
沈梦秋道:“彩蛋绸缎之类的,你那管家竟收些珠宝,猛然看见这么多箱子,才惊慌失措。”
林烟道:“彩蛋绸缎,送我做什么。”
沈梦秋拉他坐在床上,道:“烟儿,我已与江清扬谈得明白,将两派的恩怨在我们手里了结,你再也不用苦恼。”
林烟轻啊了一声,抱紧了他,将头贴在沈梦秋的胸口。
沈梦秋轻抚他的头发,柔声道:“我遇到你时,你才十八岁,一转眼便已过去这么多年了。”
林烟微喟了一声,沈梦秋给林烟脱了鞋子外衣,把他抱在怀里,拉过被盖住两人的腿。
林烟静静依着他轻笑了下。
沈梦秋道:“什么事开心。”
林烟道: “第一次见你这样老实。”
沈梦秋笑了一下道:“从前你总是要走,我刻刻都希望你是我的。
如今有大把时光,又急什么。”
一手环在林烟腰上,柔声道:“烟儿,你我成亲后去岛上住几天再回来可好。”
林烟道:“好。”
轻咦了下道:“谁要和你成亲。”
沈梦秋抱他躺下吻住他的唇,好半晌才松开他道:“自然是你。”
林烟道:“我不要。”
沈梦秋皱眉道:“上次谁听说我要娶公主,脸拉得比腿还长。
我哪里敢和别人成亲。”
林烟恼道:“你说什么。”
沈梦秋忙道:“我,是我一听你要成亲,脸比腿还长。”
林烟失笑。
沈梦秋道:“我们过三日便出发,我等这一天等的心都焦了。”
林烟道:“三日急了些。”
沈梦秋素来知道他不会与人纠缠,换了话题便引得他偏了。
道:“那就五日好了。”
事情商量的好,手已去林烟的衣服内摸索。
林烟似笑非笑的扫了他一眼。
沈梦秋把手放在他胸口。
道:“我摸摸我的心。”
林烟转头望着他,长长的睫毛颤了颤。
支起身子看着沈梦秋,良久低下头去轻吻了吻了他。
沈梦秋轻轻含咬林烟柔软温暖的唇。
林烟伸手拉下床帐,去解沈梦秋的衣带,将他的衣服一件件宽下折好。
又解了自己的衣服,沈梦秋看着他逐渐露出来的白皙的肌肤,光滑的胸膛,修长笔直的双腿。
林烟被他望得脸已红了,轻伏在沈梦秋身上。
抱紧了他,微微摆动,摩挲沈梦秋的欲望。
沈梦秋觉他调情的手段实在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