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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腿,暧昧的笑了一声,“难道是……她的闺中房术不能让你满意?”
这回换来的是一记杀人般的目光,害他当场打了个冷颤,反倒清醒了一些,问题得不到解答,将他兴致提了起来。这好友难得会有难题解决不了,从没见过他像现在这样为什么事烦心的样子。他实在好奇死了,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可以令一向冷漠稳定的他失了分
寸?
“到底是什么事啊?”他懒得猜了,“你总不会大清早的赶过来就是为了叫我起床吧?”虽然他的私生活是有些糜烂,可还没烂到连命都不要的地步,他至少还记得第二天要上早朝这样要攸关人命的大事。
好像完全没将那不可笑的玩笑听进耳去,WOOHYUK静静的看了HEEJUN一会儿,平淡的像是谈论天气似的开口:“我的新娘是男人,没想到吧?”(HYUK你好酷!!!)
“……”歪着头掏了掏耳朵,HEEJUN不好意思的笑了,“抱歉,我刚刚听错了,好像听到你说什么男人……”看来是真的还没睡醒。
“你没听错。”
“……”那张嬉皮笑脸的面孔顿时僵住,“HYUK,这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玩……”话一出口他立刻后悔了,WOOHYUK这人最厌烦的就是别人拿他的话当玩笑。上一次队里有个不知死活的新兵对残酷的训练说了一声“不是在开玩笑吧”,结果立即被拉出去执行军法。因此他的军队是以严酷出了名,不过也就因为如此,才使得西琉的大军能够发展到现在令人闻风丧胆的程度。而他这次过度震惊竟出口犯了他的禁忌,这下可惨了!
果然,那面无表情的人眯起眼,以令他毛骨悚然的可怕目光卑睨着他半晌,之后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
“我……我只是太震惊了!”这会儿睡意全没了,HEEJUN连鞋也来不及穿,就从太师椅中由躺卧的姿势飞奔出来(真是高难度的动作|||b),从后面死死的抱住WOOHYUK的腰,“这是怎么回事?”
太过分了!大清早的把他叫起来,才刚提到一点儿问题的倪端,他竟然就想这么走了!
“是我错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委屈得腻死的人语气让WOOHYUK的气更加不顺,“放手!”明知他有洁癖还用那沾满了脂粉味的身子抱他,不知道昨夜和妓女在床上滚了多久,今天竟还敢碰他!
“好嘛,我放手就是了。”他还不想死。乖乖的放开手,顺了顺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两眼发光的瞪着那笼罩着一层怒气的男人,事情似乎很诡异嘛(JUNJUN你怎么和HYUK一样多心,其实事实根本就是很简单嘛!)。要知道,HYUK的自制力可是强的惊人,如果那些怒火已经能让他看出来,即使是淡淡的一般人都感觉不到,已足以说明事情是怎样的严重。
他之前奉命去外地调查一些事,昨天才刚赶回城,连好友的成亲之日都错过了。不过夜晚和小红缠绵的时候,他也听说了那新娘子娇媚得不像话,竟然让一向冷酷的HYUK变得“温柔似水”,教人震惊,也让他险些掉了下巴。好友这么多年,他还不了解他?他根本不敢想象那家伙变得温柔的模样,本来他还想今日抽空去他家贺一贺,当然是要看看那令全城姑娘又恨又妒的倾国美人儿,不过现在看来,不用去了。真相也大白了,想必HYUK也早看出来他是男人,才在别人面前掩人耳目的做戏吧?(聪明!)可是他倒更想见见他了,实在想象不出来男人也可以被人用“倾国倾城”这四个字来形容,他真是好奇得要死!(你没听说过好奇心会害死猫吗?!)不过他更好奇HYUK最后把他怎么样了。唉,有胆敢骗他的人,下场可是……他可能已经没福见到他了……
……
5
如果先前只是震惊的话,那么之后WOOHYUK毫无语气的叙述带给HEEJUN的就只能用震撼来形容了。
“你……你想要他的命吗?”任他再怎么猜,也绝想不到他竟会以这种方式处罚那欺骗他的人。太……残忍了吧?对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娼妓罢了,用得上这么费力的折磨吗?还不如一刀给他痛快。
“只不过是一点小小的惩罚,要不了他的命。”冷冷的嘲笑着HEEJUN的“大惊小怪”,WOOHYUK满不在乎的捉起红木桌上的一个透明翠绿的玉纸镇,放在手里把玩着,温润光滑的暖玉,好像总是湿湿的,握在手里说不出的舒服。(偶家猴猴在受罪,HYUK你还敢在这边舒服!!!!!)
“你……”看他这样子就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此刻的他都不会听进去。HEEJUN暗暗叹了口气,表面上仍是吊儿啷铛的一副坏笑,“不幸惹到你的人真是悲惨呐~~~不过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本来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南殷男妓,怎么说也都和西琉功勋显赫的大将军划不上任何关系(作者来插花——偶在这里想起来WOOHYUK不是写过一篇诗叫“大韩民国张佑赫”,在那里自称是将军的儿子吗?嘿嘿嘿……)。南殷刚刚在沙场上失了利,为了求和,就算天借它胆,也不敢有反抗啊。这么明显的错误,只可能是误会嘛。不过到底是什么误会呢?
“我知道。”之后冷静下来他也猜到中间可能是有什么误会,只不过,那被骗的感觉让他气得发狂,早已顾不了那么多。更何况,他是个肮脏的妓……他对自己做过的事没半点儿后悔。只是觉得折磨得还不够狠,那人儿昏过去几次,血把整个被单都染红了,最后看在他昏死过去的份上,他竟没再下手,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中了什么邪,应该再把他用冷水泼醒才对呀(你还是人吗?汗||)。
“唉,不过你也别太过分了。他可不是你沙场上那些俘虏啊,不禁折腾的。”凉凉的吐出一句,HEEJUN抬头随手拨了拨前额散下来的红发,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不用的话不如给我吧?反正呆着也是没事,不如消遣一下啦,那是个美人儿是吧?”
“……”无聊的笑了笑,眼前闪过那双哀求哭泣的蓝眸,WOOHYUK无意识的握紧手中的暖玉,“等我把他废了,你什么时候来拿都可以。”(你怎么能说出这种不负责的话!!!呜呜呜……WOOHYUK:滚去死!)
“嗯哼。”他可怜的玉镇纸快被捏碎了……不露痕迹的移开目光,HEEJUN懒懒的倚回椅中,扬起头靠在椅背上,前额两边长长的流海遮住了眼睛,他眯着眼从发丝的空隙不被发现的注视着眼前男人的一举一动。说得真无情呀,HYUK,不过,你为什么要犹豫呢?我们不是一向不分你我的吗?我向你要人的时候,你没注意你停了几秒才回答的吗?犹豫要不要给我吗?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只犹豫了几秒就能称上优柔寡断?真是服了你!)?一向果断立绝的张大将军,今日竟然为了这么简单的问题犹豫,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姜还是老的辣呀,呵呵……)
“不回去吗?”天色已经大亮了,他可不想和他在这儿待到上朝,然后带了一身的胭脂味儿去见老皇上,非把他气得提早归西不可。
“现在也不早了,不怕家里人发现你没在房里过夜?”那时可不知会是怎样一个情景了!
“嗯。”虽然吩咐过小丫寰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扰,不过,还是回去一下比较保险,谁知道他娘会不会心切到到他屋里去看“媳妇”?
“那,我就先告辞了。”
……
从后门翻进去,穿过花廊绕回内房,由于天色仍早,仆人们多半都在前院张罗一天的事情,幸好没被人发现(HYUK你做贼啊!)。
厚厚的帘子掩映,房间里阴暗得模糊不清,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让他闻了直想吐(这是谁干的呀!)。
凌乱得惨目忍睹的床上,那淡淡的身影蜷成一团,血迹斑泊。昨夜折磨够了他,直到清晨,他最后只是将他手腕上的绸带解开,就这么将他扔在床上一走了之。看样子自他出去后,他还没醒来过。
门外传来轻轻的扣门声:
“将军,早膳准备好了,老爷和夫人等着您去呢。”
“嗯,我马上就过去,让他们先用吧。”抬起脚踢了踢那床上的人,“起来!”(HYUK你……|||)
没动静?又在装吗?脚下一个用力,那本就伤痕累累的身体上顿时又多了一道青瘀(你好狠呐~~~),可,那蜷伏着的人儿仍是没一点儿反应。
难不成,他下手真的重了?全身忽然一冷,WOOHYUK扬手扯开厚重的帘子,之后想也没想的弯下身,凑近了才发现那满床斑斑泊泊的触目惊心的血迹,以及在那鲜红的映衬之下显得格外苍白的身体,被蹂躏得破碎不堪……
“喂!”心里没来由的慌了一下,他随即冷静了下来:“橙!”
“什么事,将军?”安静的外面竟然立刻传来男人低声的回应。
“把冥给我叫过来,别让其他人发现。”这件事他还不想节外生枝。
“是。”
环视了一下不堪入目的房间,原本为洞房花烛夜布置的华丽喜气的卧房,此刻鲜血淋漓,像是大狱中的审讯室,恐怖的异常。
还是……先处理一下吧。虽然压根不想碰那肮脏的身子,可,照现在这样,不先止血的话,他大概还没挨到冥来就会死掉吧?
极其厌恶的伸出手,抱起那轻得几乎没什么重量的身体,怀里的人却忽然抗拒了起来,瑟缩的颤抖着,半张的唇费力的喘着气,吐出嘶哑的哀求;
“不……求你……别……别再……”
可爱的眉紧紧的皱着,那张苍白得没一点血色的小脸满是痛苦和恐惧。
这么怕他吗?身上还在流血,都顾不上的只想逃离。思至此,他反而收紧了手臂,硬是将那发抖的身子困在怀里,没注意到自己已染了一身的血污——他一向最不能容忍的事情。
“不……”痛……好痛……痛得快要死掉……喉咙也好痛,仅仅吐出那几个字已像要把它撕裂一般,呼吸也好困难……他……快死了是吧……
好像……有人来了……是他吗,是他吗?又来……继续他的惩罚了吗……随他吧……反正他也离死不远了,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随他高兴吧……就算是……他对欺骗他的补偿好了……
眼皮好沉……可是,想睁开……想看看他……好想看看他……平日最简单的动作此刻竟成了他最大的奢望,只是想睁眼看看他……他就满足了……
仿佛用尽力气的清醒过来,眼前的景象渐渐清晰,那漂亮的坚毅的下颌……是他!真是他!而自己……竟然在他的怀里,被他抱着……
会被他弄脏的……忍着剧烈的疼痛,TONY轻轻的摇着头:
“别……”
“闭嘴。”冷酷严厉的低沉声音透着不耐,无视他微弱的反抗,WOOHYUK粗暴的一把将怀里的人儿抱了起来,根本不顾他身上的伤,碰触中又弄破几处已经止住流血的伤口(ORANGE:TONYA你也别求那么多了,HYUK肯抱你已经很不错了……TONY:……)。
“啊……”突然加剧的疼痛令TONY忍不住喊了出来,手无意识的抓紧触到的光滑布料,之后才发现是WOOHYUK雪白的衣襟,但,已经无可避免的染脏了它。忙瑟缩着收回手,可是,下一秒WOOHYUK毫无预警的站起来,他在天眩地转之际只有重又捉住他的衣服,心里一阵恶心,胃都要翻出来一般,弄得他眼前一片漆黑。
不行……不可以吐……不可以吐在他身上……他这么爱干净……此刻还抱着他……他不可以……
TONY逞强的咬紧牙,将涌上来的甜腥吞咽了回去,但在下一秒,骤然加剧的反溃直冲胸口,头无力的垂在WOOHYUK的肩膀,无法避开的将他弄得更脏。嘴里充满令人作呕的味道,他看到眼前的鲜红,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好像……呕血了……
果然是……不行了……好冷……痛到麻木的身体此刻只感到寒冷,顾不上许多的更偎进他怀里……就让他奢侈一下吧……从来……没有人抱过他……早已习惯了被压、被打,各种形式的体位,可是,还从来没有人抱过他……
他已经很满足了,真的……即使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死掉……
大胆的将脸埋进那宽阔的胸膛,嗅着那混着血腥但仍是诱人得要命的男人的气息,不在乎那么多了,老天呀,就让他在临死之前享受一下吧……享受一下被人抱的感觉,幻想自己好像正被宠着一样……他知道自己没资格,不过……就让他幻想一下也好……真希望……时间能够永远停在这一秒……
身体慢慢的下降,他感到自己被放在了柔软的被褥上。
“别……”慌忙的捉住那双要撤离的有力手臂,放肆的偎上去。不要走……求求你……再呆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别走……
皱着眉看那任性的人儿抱住自己的手臂死也不放开,WOOHYUK心里竟是一颤,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流了出来,点点滴滴的渗透到身体的最深处……
伸手轻触那伤痕累累的唇瓣,湿湿的红色液体沾污了指尖。吐血了吗?紧闭的双眸浸着水光,似乎……哭了?眼前刚刚还在轻微挣扎的人儿安静下来,抱着自己手臂的双手也在下滑……
心里忽然升起巨大的恐惧,托起那瘫软的身子,才发现它冰得吓人。
“混蛋,冥!”从她那里来府里需要那么长时间吗?!该死的女人!(难得让偶借机骂一下,嘿嘿~~~)
咬了咬牙,WOOHYUK坐下来,将瘫在被子上毫无意识的人搂进怀里,以手贴住他后心,将内力缓缓的输入他体内,护着他的心脉。(ORANGE:早知现在,当初何必折腾他!自作自受了吧?HYUK:闭嘴!想死就直说!ORANGE:555……)
身体似乎暖和了一些……而且,没先前那么难受了……他……还在他怀里吗?TONY紧紧的皱了皱眉,可是,太累了,实在没力气睁眼了……他在迷迷糊糊之中又呕了几口血,只是这一次,似乎有只手一直帮他将唇边的血迹拭去,很轻很柔……好像……母亲……
丝毫没注意一向有严重洁癖的自己此刻的做法有多么突兀的WOOHYUK,一边在心里咒骂着冥,一边小心的抹掉那人儿唇边沾染的鲜血。不敢看向那狼狈不堪的小脸,怕自己会控制不了心痛,然而那人儿气若游丝的气息却一点不漏的吹到他的手上,让他感得到他是怎样的虚弱,心,慌了,乱了,隐隐的有些刺痛。那冰冷的削瘦身体被他焐暖了一些,但仍比平常体温低出许多,惹人心疼的微微抖着,眼前金黄|色的发丝也失了先前的光亮,黯淡无光的垂着,奄奄一息的诱惑着他将下颌埋入,轻抵着他的头顶。
以空出来的右手封住他身上的|穴道,暂时止住了流血。扯过多余出来的薄被,将怀里的人儿连同自己全裹进去,将他完全圈入自己怀里。
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娼妓,竟然将他一直平淡无波的心思弄得一团糟,他这是怎么了?干嘛要救他?干嘛要派橙去找冥?他只不过是个男娼罢了,还是个恬不知耻的骗子……他有什么资本让他费那么大心思!
“……该死的娼妓……”他喃喃的低骂着(HYUK你你你……||||||||||||||b),将TONY轻轻抬起来一些,把他的双腿分开架到自己的腿上,避免他全身的重量压到受伤的臀部(TONYA你满足吧!HYUK多么体贴!TONY:你所谓的“体贴”的标准还真低||||||||||b)。算了,就不跟他计较这么多,他对自己说,先治好了他,再供自己慢慢的玩个痛快……
“真该死……”怎么这么长时间?橙到底在干什么?!
就在WOOHYUK烦得快受不了的时候,安静的外面此刻传来熟悉的男低音:
“将军,冥来了。”
……
6。 伤痕
彻彻底底的洗了一遍澡,确定自己身上再无那令人作呕的血腥味,WOOHYUK从头到脚的换了一套衣衫,吩咐下人将刚刚弄脏的衣物全部拿去丢掉,才进门,眼前立刻出现一张妖艳诱人的大脸,邪气的美女吊着大大的杏目,半开玩笑的嗔怒着;
“太没节制了吧?你这次很过分耶,要不是我,看你现在怎么向张大人和夫人交待!说,你要怎么谢我?”
“冥,你越来越大惊小怪了。”丝毫不买她的帐,WOOHYUK淡淡的开口,面无表情的抬手挥掉冥已经垂到他肩上的几缕秀发。
“大惊小怪?!”杏目瞪得滚圆,冥毫没形象的怪叫了一声,他竟敢说她太大惊小怪!不屑的转身一屁股坐在桌边的椅上,咬着细细的牙开始细数这冷血男人的残酷暴行:
“被绑了超过五个时辰吧?严重的失血,脱水,还有内伤……浑身都是瘀青——你打他?还有……他差点儿被你废了,你知不知道?前面的……还有后面的肛道,你再多划一道他这辈子可能就……”连脸都没红的冥说得正义愤填膺,忽然停止了,呆呆的看了WOOHYUK一会儿,才缓缓的小心翼翼的轻声问,“你不会……就是想废了他吧?”
“……”
“唉,我不管你怎么想啦,总之……他现在已经没事了,接下来你自己想办法应付吧。”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竟然会这么发疯的折磨一个人。好好的一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