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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之中(附槛之外)-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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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多川像辩解一样地不断重复着“我爱你”。可是自己一直趴着,装着睡着了的样子。到了就寝时间,一熄灯喜多川就钻进了堂野的被子,虽然挣扎着要把他赶出去,还是被抱住亲吻了。 



  不管他在耳边重复多少次喜欢你、喜欢你。就是不回应他的亲吻。喜多川也明白堂野在生气了,不情不愿地回了铺位。他还想拉着手,但堂野也没有答应。 



  半夜,堂野因为股间传来的不对劲的感觉而醒了过来。觉得有人在动自己的分身,手在动着,还有头发扫在股间的感触。都已经那么讨厌了,喜多川还在捉弄自己的身体,这么想着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推着他的头,可是对方还是没有退下去的意思。 



  “圭,圭,住手。” 

  小声斥责他也没有用。 

  “堂野先生。” 

  从下面传来的声音并不是喜多川的。这让堂野全身都僵硬了。 

  “只是Kou交而已,不是让你借我屁股,只是一下子……” 

  “不、不要,不要……” 

  知道不是喜多川的瞬间,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滚开”和“只一下就好了”的小型攻防战重复几次后,被子被唰地揭开了。把堂野睡衣的裤子拉开头埋在股间的柿崎慌忙抬起头来。 



  喜多川抱着手臂站在那里,眼放精光地瞪着柿崎,毫不留情地照着这个压在堂野身上的人就踹了过去。柿崎“呀”地惨叫着团起了身体,他仍不依不饶地抓住柿崎的睡衣拖起来,照着他的脸一拳把他揍倒。柿崎向着对面的公文的铺盖飞过去,把公文也给砸醒了。 



  “怎、怎么了!” 

  柿崎“呀啊”地惨叫着,藏到了公文身后,仍然被拖了出来,喜多川一拳一拳地揍着他。 

  “大、大哥!对不起!” 

  听都听不到他的解释,抓着他的头就往墙上撞。柿崎瘫软在地上了,喜多川还要继续打下去,芝连忙从背后抓住了他。 

  “冷静一点,喜多川!” 

  “喂!你们在闹什么!” 

  外面的值夜看守粗着嗓子喊。但仍然像没听见一样,甩开芝就冲向厕所。一脚踢掉了厕所的门,扑进了里面。 

  “呀啊啊啊啊!呀啊啊!” 

  柿崎的惨叫声,警笛的声音,杂乱的足音接近了。门被打开了,四个狱警冲进来,把厕所里的两人拖了出来。 

  柿崎的脸上都是血,嘴里吐着白沫。喜多川仍在大闹,即使被四个狱警按住了手脚,仍然像虾一样大大地弹跳着。照着这样的喜多川的侧肋,一个狱警踹了过去。咚地一声后,喜多川的地动作在一瞬间停止了。 



  “不,不要这么粗暴!” 

  堂野跑过来,但被当头大喝“老老实实在墙边呆着别动!”一巴掌啪地抽在脸上。看到这个,喜多川猛然又挣扎了起来,几个狱警一起向喜多川一个又打又踢。 



  倒下来的喜多川,就像行李一样地被拖到了门外去。似乎听到他在叫着自己的名字,连值夜的看守的制止都不顾就跑到了外面,只听着“崇文,崇文”,那悲鸣一样的声音渐渐远去。然后堂野又被看守一把推进了房里。 



  柿崎进了医务所,喜多川被带到了审问室,房间里只剩下三个人。三个人按着看守说的,整理了房间,然后再度躺下就寝。 

  进了被子,堂野也无法入睡。一想到喜多川可能会遭到残酷的对待,就难过极了。他也许会和自己一样进保护房的。堂野悲哀地乞求着,只有这个请绝对不要发生。 





  骚动那天又过了三天还是四天后,柿崎还是没有回来。到了第四天,只有柿崎的行李从房间里消失了。想到他也许是死了,就动摇得不知道怎么是好,芝说“只不过是换个房间罢了吧”,这才松了一口气。 



  因为这样,牢房里又来了一个新犯人。是一个持有麻醉剂而被捕的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有点肥胖,鼻头总是像蟑螂的翅膀一样发着油光。 



  喜多川没有回来。就这样过了四周时间。离堂野出狱只有一个星期不到了。自己留在这里的这段时间,喜多川还能不能回来呢,多半是赶不上了吧。问过其他牢房里的犯人,以前也有人因为跟别人打架受到惩罚的,那时候那个人在独居房里关了一个月的禁闭。 



  堂野托芝,请他在喜多川出独居房回来后,告诉他自己的住址。 

  写在喜多川剩在房间里的东西的某处也不是不可以。但如果在检查物品的时候被发现就会对喜多川立场不利的。觉得还是托芝传个口信的好。不过做这种事情要拜托的人一定要慎重地选,才能避免又像过去的三桥一样把住址用来做坏事的状况发生。 



  在运动的时间,堂野把看着棒球的芝请到运动场边上,对他说出了希望他能帮忙把自己的住址告诉喜多川的话来。 

  芝看起来是在考虑的样子。 

  “我是没关系,可是堂野先生真的觉得这样好吗?” 

  “这样好吗的意思是……” 

  “出狱之后,和喜多川……你有心在这个意思上和他交往吗?” 

  他直截了当地说道,堂野不由低下了头。 

  “我是觉得只限在大墙里头,出去之后就断掉比较好。我不是说喜多川是坏人,但是这里和外面判断人的方法是不一样的。到了外面,你会有多得多的选择,那么你还会选择那个男人吗?” 



  直到刚才还是只想到“要告诉他”的,可是说老实话,现在对得知还有“不告诉他”这个方法而迷惑起来。 

  “如果不是有一辈子都一起走下去的觉悟,还是收手的好。有人说什么不做情人帮朋友之类的,可喜多川他不一样,不是那种说断掉就能断掉的人。” 



  芝走了,孤独一人堂野想着。自己到底是不是喜欢着喜多川。最初他是个冷淡的男人,接着觉得他温柔,后来又觉得他可怜。自己是想要对他温柔的,可是这真的就是恋爱的感情吗,也许只是因为同情他不幸的过去;在特异的状况中“顺其自然”罢了。 



  可是想见他的面,不想就这样再也见不到了,这种感情又是从哪里来的呢。不管怎么想啊想的,自己心中的思想还是无法形成明确的盛开的东西。 





  出狱前一天,堂野被转移了房间。再前一天,晚饭之后芝对自己说“真的只差一点就能出狱了啊”。然后就不冷不热地寒暄了几句。 

  也许自己还会托他转告喜多川自己的地址,他说不定是这样想来和自己搭话的。可是堂野再没有把住址说出口来。但是这个举动也并不代表决定了就此与喜多川断绝关系。 



  六月五日堂野出狱了,走在长长的安静的走廊上的时候,似乎听到了喜多川的声音,便回过头去。可是那里没有任何人在。 

  监狱的大门外,父母和妹妹来迎接自己了。看到三个人的样子,堂野不觉哭了起来。回到了乡下的家,吃到了久违的母亲做的饭菜,安稳地睡下了。夜里醒了一次,发现被子拉到脸上了了,慌忙又把它接到下颚底下……这才发现这里并不是监狱,苦笑了起来。 





  出狱一个月不到的时候,堂野找到了食品公司的会计工作。出狱后他就加入了支持无辜被冤枉为色狼的人的团体是在那里的人介绍下得到了工作的。 



  伴随着就职,就离开了家里搬进了公寓。一边工作着,一边作为支援团体的成员而积极地活动。就职三个月,一起工作的比自己小七岁的女孩子对自己表白说“我喜欢你”。虽然喜多川的事情在脑海中划过,但是自己觉得这个娇小纤细的女孩子可爱也是事实。 



  无法拒绝她,就成了在交往的样子。监狱中的记忆不能说是消失了,但是自己被那些日子所苦的时候的确少了下去,程度也越来越淡薄。 



  即使如此,还是对满员的电车感到恐惧再也不敢做了……这就是心理创伤吧。 

  堂野出狱一年后,离喜多川出狱也只有不到一个月了的时候,交往的女孩子说“我有了孩子”。她已经怀孕两个月了。虽说被冤枉的,但自己毕竟蹲过监狱,还担心对方家里也许会反对,可是女孩的父母允许了。婚礼的日子也迅速地决定了下来,在忙碌地做着准备的日子里,到了八月十五日,喜多川出狱的日子。 



  虽然没有和他约定,可是想想不会有任何人会去接他,就觉得很可怜,想象着他孤身一人在监狱外面站着的样子便忍耐不住。哪怕只有自己也好,就是想要去接他,于是堂野做好了出行的准备。可是却一直坐在床边上,迟迟无法站起身来。虽然现在还早,早上十点他才出狱,但是坐新干线要花两个半小时,不坐上七点钟的车就赶不上了。可是双脚就是不动弹。 



  时间在干坐中度过了。想去见他,想看到他的面孔,可是想到实际与他见面就觉得恐惧。 

  自己已经不会再有喜多川希望的那种未来了,不能与他两个人住在一起。即使如此,喜多川还是会对自己去接他而高兴的吧。 

  为什么不能只做朋友就好呢,堂野想着。如果是朋友的话……就可以一直交往下去了。一定比恋爱还要长久,还要持续的…… 

  结果,等太阳落山了堂野还是没有从床边站起来。不意间胸口一热,眼泪涌了上来。可是自己又是为什么在哭呢。能说明这个理由的言语无伦次,他一句也找不到。 






续集: 
《槛之外》 


   外面比想象的要暖得多,看来是没必要披那件外衣了。堂野崇文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出神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四岁的穗花在沙池里面玩耍。 

   一家三口购物回来的时候,妻子麻理子说还有东西忘了买。一问原来是洗餐具的洗洁精,堂野虽然说“要不我再去一次好了”,可是麻理子耸耸肩,说“你啊,不知道咱们家常用的牌子吧”,就自己去了。 

   现在是学校放春假的时候,而且又加上是周日午后,天气又好,公园里玩耍的小学生那么大的孩子有很多。不禁就想起麻理子说想要第二个孩子的事情来。虽然自己是喜欢孩子也很疼爱孩子的,可是一想到自己那微薄的月薪……就不由得烦恼起来。 

   “爸爸,快来啊~” 

   女儿叫着自己,走到沙堆里,看到她堆了一个歪歪扭扭的三角形的东西。 

   “这是穗花的房子。” 

   微微低着头,向她和悦地笑着。堂野蹲下身子,帮她轻轻擦着那沾上了泥的格子连衣裙和小小的双手。 

   “妈妈马上就回来了,到那边长椅上和爸爸一起等她好不好?” 

   拉着女儿的手,回到放着刚才买来的东西的长椅上的时候,背后忽然有人出场招呼“那个……”转过头去,看到一个高个子男人站在那里。他低着头,唰地把地图伸过来,指着公园的位置。 

   “请问一下,我现在是不是在这个公园里呢?” 

   这是很耳熟的声音。心想着难道说是……向眼前的男人凝神望去。从那以来都已经过了六年了,头发也长长了,已经不再是圆圆的和尚头。也不再穿着那老鼠色的囚服,而是普通的白衬衫与黑裤子。 

   “我看不懂地图,也不会读汉字。” 

   男人抬起头来,与他目光相对了。对方的眼睛惊愕得睁得大大的。 

   “崇文。” 

   听到他叫着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喜悦和困惑纠缠在一起从胸中泛了上来。 

   “崇文,崇文。” 

   伴着冲击感的紧拥让脊背猛烈地抖动了起来。而绕在自己肩膊上的男人的手臂也在微微地颤抖着。 

   “终于,我终于找到你了。” 

   一个中年女性带着惊讶的表情从他们身边走过去。发现到这种两个男人拥抱在一起的状况可不普通,堂野以“有点喘不过气了……”为借口推开了男人的肩膀。 

   带着孩子一样的满面笑容,男人以拇指抚摸着堂野的脸颊。 

   “头发长了。而且,你变老了。模样也有点改变了呢。” 

   听他说自己老了,堂野不禁苦笑了起来。 

   “……我才三十六啊。” 

   “我也三十四了。” 

   男人紧紧地握住了堂野的左手。 

   “带我去你家吧。我有好多好多要和你说的话啊。啊,我也带了笔记本来,里面画了很多画。看过的人都说我画得好,所以我想你也一定……” 

   “爸爸。” 

   穗花的声音让男人闭了口。他以惊讶的表情定定地俯视着幼小的女儿。 

   “这个小小的是什么?” 

   放在女儿肩膀上的手颤抖着。这个男人以为自己和六年前完全没有改变,如果把事实告诉他的话,真的不知道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所以堂野在害怕。可是即使不对他说,他总有一天也还是会知道的。 

   “她是我的女儿。” 

   男人的眉毛抽搐了一下。 

   “五年前我结婚了。” 

   因为喜悦而闪耀着光芒的眼睛一瞬间沉淀成为了灰色。视线无处可放地左右彷徨着,最后还是深深地垂下了头。难以忍耐长时间的沉默,堂野只得又开了口: 

   “我找到了喜欢的人,与她结婚了。” 

   握在左手的力量加重了,就好像生气了一样。想起男人那不可思议的淡薄与热情,还有他那激烈的暴力,堂野就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我一直都在意着你的事情。我都不知道自从你出了那里之后,到底过得怎么样了。所以能遇到你我很高兴啊。” 

   并不是想要刻意地去讨好,自己真的就是这么想的,但是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却就是像在找借口一样。 

   “现在你在做什么工作?和工作的同事们处得好吗?刚才你说你现在画画,我很高兴。因为你画得真的很好。啊……不过……” 

   对方瞪一样的视线让自己畏惧得一时中断了语言。即使如此,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出来。 

   “……你看起来很有精神的样子,真的太好了。” 

   “亲爱的——”远远地传来了麻理子的呼叫声。回过头去,看到手里提着个小小的塑料袋的妻子快步走近自己。 

   “对不起,到那里又想起其他还有不少东西忘了买,结果弄到现在。” 

   麻理子的视线落在与男人交握着的堂野的左手上,堂野慌忙地放开了手。把散在脸颊上的头发拨到耳后,麻理子歪了歪头。 

   “这一位先生是你的熟人?” 

   “啊……嗯。是我过去的朋友,刚才偶然碰到的……” 

   “这样啊”,麻理子嘟哝,向男人寒暄道:“您好,初次见面,我是堂野的妻子。”男人无言地紧盯着麻理子看。对方不回话,又直盯着自己,麻理子显出很困惑的样子,求助似地把眼光转向堂野。 

   穗花紧缠着妻子的脚边,叫着“抱抱”地拉着她的裙角。说着“哎呀呀,你这个爱撒娇的小东西”,麻理子把穗花抱了起来。刚才那沉默的别扭感觉多少缓和了一点。 

   “亲爱的,你和朋友还有话要说吧,那我和穗花先回去了。” 

   不想和他两人独处,堂野真心地这么想着。能够见到他是很高兴的事情,真的是很高兴。可是两个人独处的话,自己真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 

   “不……那个……” 

   正不知道该如何张口的时候,男人低声地说了句“我回去了”。 

   “因为很远,所以回去了。” 

   “请问您是从哪里来的呢?” 

   麻理子问,男人垂着头回答告诉她“大阪”。 

   “您从这么远的地方来啊……您是在那里工作吗?” 

   他再次沉默了下去,而后缓缓抬起头来看着堂野: 

   “把地址告诉我。” 

   “啊……能写字的东西和纸……” 

   虽然根本没带在身上,堂野却下意识地在上衣的胸袋里摸来摸去。工作的时候,他总是把圆珠笔插在这里的。 

   “这样的东西我能记住的。” 

   在监狱时的记忆淡淡地苏醒了。在劳改犯之间,为了防止出狱后造成纠纷,原则上是不允许告诉他人地址的。如果发现写了有住址的纸条这样的东西也会遭到惩罚。如果有出狱之后也无论如何都想联系的人的话,大家都凭脑子来记住地址的。 

   堂野把地址告诉了他,男人只是听了一遍,没有再反问确认。只有嘴在无声地蠕蠕动着,似乎在反刍着一样。忽然嘴唇的动作骤然停止了,男人转身背对着堂野,快步地走了出去。 

   没有留下一句“回头见”或者“再会”,那身穿白衬衫的身影就从公园彻底的消失了。麻理子低声说着:“真是奇怪的人啊。而且还有点让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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