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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劈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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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敏之眨眨眼,琉璃样的眼珠水光清浅:〃你回来了?〃 
      聂十三哑声道:〃今天我生日,回来吃长寿面。〃 
      贺敏之起身笑道:〃跟我到厨房。。。。。。〃 
      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青菜鸡蛋面放到聂十三眼前,聂十三一把抓住贺敏之的手,眼睛黝黑而危险:〃想我不想?〃 
      贺敏之心中怦然,却嫌恶的甩开他温热的手掌:〃趁热吃面吧,哪来那么多废话?〃 
      聂十三低声一笑,也不再问,埋头吃面。 
      贺敏之打量着他,数月不见,聂十三更黑了些,也更矫健,蜜色肌肤在烛光下似一匹光华流动的缎子,充满一触即发的弹性,方才一路行来,发现他已比自己高了近小半个头,宽肩长腿,脸部轮廓更见分明。已近暮秋,却只穿着薄薄一件衣衫,隐见漂亮利落的肌肉线条。腰间悬着一把自己从未见过的剑。 

      贺敏之好奇,取下细看,只见剑身狭长,剑鞘上刻着〃纯钧〃二字,拔出剑来,霜锋雪刃,澄清如水,不由惊道:〃当真是越五剑中的纯钧?〃 
      聂十三用筷子卷着面条,问道:〃你知道纯钧剑?〃 
      贺敏之点头:〃越绝书中提到过这把剑。〃念到:〃扬其华,如芙蓉始出,观其纹,烂如列星之行,观其光,浑浑如水之溢于塘,观其断,岩岩如琐石,观其才,焕焕如冰释。说的就是它。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聂十三笑得有些暧昧,点漆般的眸子被碗中热气熏染得雾气迷蒙,难得的温柔似水:〃别人送的。〃 
      似乎有些害羞,看了一眼贺敏之,解释道:〃只是朋友而已,你别多想了。。。。。。〃 
      贺敏之默然半晌,觉得秋夜微凉,把粗布外衣裹得更紧了些,微笑道:〃当江湖侠少的确是好,鲜衣怒马,名剑风流。〃 
      深深看一眼聂十三,决然道:〃你慢慢吃罢,我先回去休息,近来要复审的大案多得很,就不多陪你了。〃 
      说罢起身,临出门又交代:〃吃完记得洗碗!〃 
      聂十三若无其事,低头继续吃面,嘴角含笑,眼神中满满的势在必得的自信和深沉。 
      第二天一早,贺敏之直奔厨房,却见贺伯正在做早饭。 
      桌上是聂十三吃过的面碗,洗刷得干干净净,还压着一张纸,贺敏之拿起一看,正是聂十三张扬肆意的字迹:纯钧是武当青云道长所赠,放心。 
      登时怒道:〃放什么心?跑到武当山跟人打架,打完还拿人家的剑,真是个强盗胚子!早晚被捉到大理寺,到时候狠狠一顿板子,我才放心!〃 
      嘴角却忍不住上翘,一个纯粹的笑意清晨阳光般绽放开来。 
      贺伯端过两碗粥,笑道:〃十三昨夜回来了,逼着我这把老骨头陪他拆了半宿的招,天不亮又走了,真真是个闲不得的小狼崽子。〃 
      贺敏之道:〃以后莫要理他就是了,大半夜的,拆什么招?〃 
      贺伯叹道:〃我已不是他的对手啦,只怕以后求着他,他也未必肯跟我比划了。〃 
      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这个是以前你当了琴给他的,他说用不上。〃 
      贺敏之接过银票,急道:〃怎会用不上,唉。。。。。。莫非他真要去打家劫舍不成?〃 
      贺伯笑了笑:〃莫要急,十三这孩子傲气得很,不会去做鸡鸣狗盗的事情,江家当年富甲中原,虽是抄了家问了斩,做父母的却难保不给孩子留条后路。〃 
      拍拍贺敏之的肩:〃他父母在中原各钱庄都匿名存了一笔银子,他只需凭颈中玉坠和指印,就能提出。〃 
      贺敏之怔了怔,咬牙道:〃这个白眼狼!有钱居然也不告诉我。。。。。。他最好别回来!〃 
      贺伯喝完粥,却悠然道:〃我挺希望他回来。〃 
      看着贺敏之,眼神里有深刻的不舍:〃小少爷遇到他之前,心里一直跟死灰一样,十三是个好孩子,有他在你身边,我若是哪天真气反噬死了,也是放心的。〃 
      贺敏之的手死死捏住筷子,声音平静:〃贺伯,你要长命百岁。〃 
      刚过春节,镇守南疆的军中就发生了一件大案。 
      年前南疆贞泉城有小队蛮族兵马叛了宁国,骑兵营校尉冯栖梧斩杀二十名贞泉城外村庄中的百姓,谎称所杀乃是南荒叛军以求军功。 
      案情本身并不复杂,冯栖梧的背景却甚是复杂。 
      冯栖梧是兵部左侍郎魏兰亭的外甥,而魏兰亭的侄女又是当今宫中得宠的淑华夫人。 
      冯栖梧家世不光好,而且还是当时当令的好,万事俱备,只欠军功,一旦有了军功,就能从南疆回到靖丰,直入兵部,任个主事之职是易如反掌。 
      眼看兵部任命状已下,却有劫后余生的村民千里迢迢一状告到了大理寺,连文帝都被惊动,下旨大理寺严查此案。 
      于是冯栖梧虽回了靖丰,却尚未到兵部便被请到了大理寺重狱。 
      大理寺卿韩退思这几天翻着南疆大案的卷宗,茶饭不思,进退两难。 
      官场上自有〃门道〃,局势明朗也好,尴尬也罢,彼此心知肚明,却偏偏不能点破,一定要隔着一层纱。 
      这层纱好比那戏台上的锣鼓,看似无用,却不可或缺。 
      一出戏下来,锣鼓锵锵的敲,轻重缓急,高低曲折,意味深长,听着锣鼓音,懂行的人便知道这戏该怎么唱了,踩着鼓点儿或走个过场,或浓妆上阵,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韩退思浸淫官场近三十年,自是精通门道,一眼就看出,这个案子不好审。 
      淑华夫人刚诞下一位皇子,魏兰亭虽是左侍郎,却因兵部尚书正待告老还乡,已行尚书之权。 
      最为关键的还是文帝,天心难测,当如是也。 
      下旨〃严查〃,却非〃严办〃,一字之差,颇值玩味。 
      再从卷宗上看,村民有人证,冯栖梧也有下属作为人证。 
      物证却只剩了两具面目不清的尸体,若不是冯栖梧手脚不干净,只怕一具都无,仵作验尸的结论只得一句〃死于刀伤,伤口平整,入五分,出五分,力道均衡。〃 
      忍着头疼提审了两次,冯栖梧自是不认,只道杀的就是蛮族叛军,韩退思也不敢动刑。 
      眼看就到了颐养天年的好时节,韩退思三代同堂,自不想招惹是非,深知这个案子自己不愿碰,也碰不得。 
      正思量间,只见后殿中缓缓走过一个人来,一身七品官服,身形修长,稍嫌单薄,气质清逸却生就一双桃花眼,正是司直贺敏之。 
      这位探花郎,曾在琼林宴上当众索要宅子皇上却不恼,更隐有风传此人时常受召入宫陪文帝闲话手谈,韩退思立时笑了。 
      第二天,韩退思病重,却托左少卿呈上了一道折子,曰大理寺司直贺敏之细致刚敏,明法公正,乞其代为审理南疆大案。 
      竟越过了左右少卿,左右寺丞等人。 
      晚上文帝看了折子,微微一笑:〃韩退思这只老狐狸。。。。。。〃吩咐徐延即刻请贺敏之入宫。 
      贺敏之趁夜色觐见,文帝指着折子道:〃韩退思给朕上了一道折子,你猜猜说的什么?〃 
      贺敏之今日刚收到聂十三从凉州寄来的书信,信中说到边关月色千里雪原的壮阔景象,心里正十分高兴,便笑道:〃我若是猜对,皇上赏我什么?〃 
      看到他略带稚气的笑容,文帝心中喜欢,温言道:〃你要什么尽管说就是。〃 
      贺敏之低头沉吟,琉璃灯下轮廓异常秀气柔和,真如玉雕一般,文帝的神色不禁有些恍惚。 
      半晌,贺敏之笑道:〃现在没什么想要的,以后再说罢。〃眼神清澈中带着几分狡黠:〃皇上既然让我猜,想必折子里肯定提到了我。〃 
      〃韩大人这几日只烦心一件事,那就是南疆大案。〃 
      〃南疆大案不好查也不好断,韩大人今日已告病在家。。。。。。〃 
      〃难道这个烫手山芋竟给了我?〃 
      文帝拊掌微笑:〃好得很,猜对了!我传你过来,是想听听你的意思,若你不想接手,我让韩退思的病明日就痊愈。〃 
      贺敏之想了想,眸光有些冷凝,却翻涌着凌厉的热切,笑道:〃既然韩大人赏识,我便接了这个案子罢。〃 
      文帝凝注着他,点头道:〃也好,你放开手脚好好审,此案若判不好只怕会乱了民心,尤其是管辖内的四夷各族。〃 
      说话间,徐延端了山药糕同红枣银耳羹进来,笑道:〃夜已深了,皇上和贺大人进些点心早些睡吧。〃 
      文帝看了看时辰:〃子时了,难怪朕觉得乏,敏之今夜就宿在宫中罢。〃 
      吩咐徐延:〃带他去丹鹤苑住下。〃 
      贺敏之怔了怔,却什么也没说,跟着徐延一路走到了丹鹤苑。 
      春节刚过,天气尚寒,丹鹤苑中更是冷清,贺敏之进屋,徐延早吩咐了宫女点亮灯盏、铺设床褥,一面絮絮道:〃二十年来,这里的每一件物事都保留着原样,皇上每隔一阵子,都要过来看看,所以一丝儿的灰尘都没有。〃 

      给贺敏之倒了一杯热茶:〃贺大人,皇上这些年心里苦得很,身边连个可说话的人都没有,您有空就多进宫陪陪他。〃 
      贺敏之笑着点头,走到妆台前,只见铜镜擦得铮亮,照得人影纤毫毕现,拉开一个个小屉,整齐的放着一些首饰簪环,随手取出一个白玉圆盒,打开只见残留的一星胭脂,依然是蔷薇的红,却黯淡的附在盒底,像一缕不得还乡的芳魂。 

      拈起一支珠花,白金为底,血珠似的玛瑙镶嵌成一朵榴花,灯光下红得诡艳,似乎还会永恒的红下去,艳下去,剔透下去,而珠花的主人,早已零落成泥,随风散去。 
      徐延看着珠花,缓缓道:〃这是当年皇上从江南带回宫送给安和公主的,那时候皇上还是太子,公主也刚刚及笄,兄妹感情好得出奇,这朵珠花是公主最爱,老奴现在还记得那年五月,御花园里鲜花盛放,公主发髻上只簪着这朵榴花,穿着雪白的衫子,那份儿光彩夺目呀,晃得老奴都睁不开眼睛。。。。。。满苑的花都失了颜色。。。。。。〃 

      徐延略显尖细的嗓音割裂了寒冷的空气,二十年前的时光历历在目的明晰,触手可及。 
      贺敏之静静听着,手指抚过屋内的一桌一椅,心仿佛浸到温水里,似置身于一个最温柔的梦境,神魂飘荡,不想醒来。 
      迷迷糊糊中,已身处温暖的被褥,有人帮自己掖好被角,点上安息香,轻轻吹灭灯盏。 
      梦中榴花胜火,母亲年轻的容颜满溢明朗的快乐,那些忧伤和惊恐就像阳光下的薄冰,消逝得干干净净。 
      有宽厚的手掌抚摸着自己的脸,在眼角下的泪痣上流连良久,终于一声叹息,这声叹息似乎从灵魂深处发出,听得人几欲落泪。 
      清晨梦醒,一室阳光,贺敏之也不去见文帝,自行离宫回家。 
      当日就有旨意,着七品司直贺敏之主审南疆大案,暂行大理寺卿之权。 
      一时朝野俱惊。 
      檀轻尘其时正与江南玉州、成州、维州三州知府赏梅吟诗,获知此事,当下微恍了神,被身边一名歌姬撞翻了杯中酒,歌姬的茜纱罗裙登时湿了一块。 
      玉州知府极是风雅,笑道:〃当真是血色罗裙翻酒污了!如梦,还不谢王爷赐酒?〃 
      众人皆大笑,檀轻尘更是笑如春风:〃本王唐突佳人,自罚三杯罢。〃 
      回到府中,檀轻尘负着手,在院中踱步思量,贴身亲信檀平道:〃皇上这一着有些出奇,靖丰各部要员王爷都知根知底,将来万一乱了,王爷也好有所安排钳制,可这贺敏之的底细恐怕只有皇上知道,这一番举动,莫非将来要让贺敏之执掌大理寺?倒是对王爷有些不利。〃 

      檀轻尘停下步子,微笑道:〃局势万变,却不离其中,只要是人,便有弱点。因势利导,洞悉人心,寻个合适的机会,贺敏之也能为我所用。〃 
      想到贺敏之,不禁笑得有了几分真和暖:〃帮我修书给贺大人,陈述清楚此案种种要害关系,皇兄喜怒难测,我可不想贺敏之这一案之后就此消失,那未免也太无趣了些。〃 

      这天贺敏之接到檀轻尘的书信,一眼扫过去,却立刻笑着放到烛火上烧了。 
      自接管南疆大案,贺敏之也不着急,数日来只在大理寺司直殿捧着薄薄几张纸的卷宗仔仔细细的看,看完吩咐寺卒衙役去买滴翠楼的水晶肘子送了给冯栖梧吃。 
      贺大人的笑意仿佛春风拂面:〃务必要把冯大人养得肥肥壮壮才好。〃 
      夜里就有宫中太监便服来家,传了淑华夫人的赏,一套翰墨轩的文房四宝,一本诗经,打开里面夹的却是满满的金叶子,贺敏之眉花眼笑的谢赏。 
      又有魏侍郎府上管家亲自登门,知他本Xing爱财贪小,也不闹虚,直接奉上厚厚一叠银票,贺敏之当面数了数,整整一万两,直笑得脸上浮上一层绯红,嘴里说着:〃这。。。。。。这怎么好意思呢?〃手里却牢牢抱着银票。 

      魏府管家自是火眼金睛,觉得这位贺大人虽肤浅了些,却难得的懂事,当下含笑客套几句告辞,彼此欢喜,一身轻松。 
      南疆大案足足拖了一个月未曾开审,监察御史已经写了折子参贺敏之。 
      这天正是十五,适逢百官大朝,贺敏之下朝后,遇上了礼部尚书方喻正,忙恭敬行礼。 
      方喻正年约四十,风华傲骨,直接道:〃南疆大案贺大人打算拖到何时?〃 
      因会试座师正是方喻正,贺敏之忙恭敬道:〃此案关系重大,学生尚在思量。〃 
      方喻正轻拂袍袖:〃你既自称学生,我便以老师身份教导你几句。〃 
      淡淡道:〃百官中,刑官的腰尤为折不得,大理寺掌控天下刑名,贵直尚平,不事权贵,明君如天,尚需法令如山,否则天下子民又何处讲一个理?说一个法?求一个公平清明?〃 

      〃当日我看你的卷子,甚是推崇,虽偏了法家之风,失了儒家的中庸仁厚,却难得一身刚直傲骨,眼下看来,却是人不似文,我很是失望。〃 
      贺敏之也不申辩,声音平静:〃学生受教了。〃顿了顿:〃学生尚有要事,先行告退。〃 
      方喻正叹道:〃白布染皂,强留不得,去吧。〃 
      贺敏之微微一笑,自行进宫。 
      见了文帝,道:〃南疆大案已经不能再拖,微臣特此前来求皇上一道旨意。〃 
      文帝眉头微蹙:〃已经拖得人心浮动,我都替你着急了,直说就是。〃 
      贺敏之正色道:〃大理寺中现有三百六十六名死囚亟待秋后处决,微臣恳请先行拨出十名死囚备着,作审案用。〃 
      文帝问道:〃你意思是,审案时会先处决这十名死囚?〃 
      〃未必都会处死。〃 
      文帝沉吟片刻,点头:〃准了。〃 
      三日后南疆大案终于开审。 
      大理寺正殿中黑压压的持械寺卒和侍卫列队整齐,殿外百名禁军。 
      殿侧坐着数名官吏,军中事务份属兵部,左侍郎魏兰亭避嫌来不得,来的是右侍郎赵承。 
      礼部却是方喻正尚书亲临,监察司御史来了两名,另有靖丰府尹等人。 
      贺敏之坐于中堂铁木案后,身侧坐着左少卿杨陆与左右寺丞。 
      两侧寺卒一声威喝,人犯冯栖梧被带上大堂。 
      大理寺正殿威严高旷,以黑色为主调,黑石地,黑木椅,贺敏之身前的案几亦是黑色铁木,堂上所悬匾额则是黑底金字,教人犯一看,便心生畏意。 
      冯栖梧却心中有数,丝毫不惧,上堂跪地,竟十分从容。 
      贺敏之斜靠在宽大的黑檀椅上,正待说话,只见殿门口已闯进几个人来,领头的却是十一王爷傅临意,手里还拽着一个猎户装扮的汉子。 
      傅临意大声嚷道:〃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寺监忙下去笑道:〃十一王爷怎地到大理寺来了?正审案呢,王爷不妨先回府歇歇。〃 
      傅临意怒道:〃放屁!本王难道是来玩的吗?本王是来告状的!〃 
      寺监苦着脸,一时无言,贺敏之笑道:〃不知十一王爷要告何人何事?〃 
      余光扫处,见方喻正与御史等人脸色都不大好看。 
      傅临意道:〃本王告这个张阿牛,当街放狗咬死了我的雪狼犬。〃 
      众人皆知这位王爷是个无赖,又见他一脸愤愤,大有誓不罢休之意,心里都为贺敏之捏了把冷汗。 
      贺敏之脸色不变,笑意更深了些,道:〃既如此,先把这位张阿牛带到外面候审,王爷不妨坐在殿里休息片刻,待下官审完这桩案子,即刻就听王爷的冤情,可好?〃 
      傅临意点头答应,吩咐寺监:〃快给本王搬张椅子,铺上大毛的垫子,再倒杯好茶,你们这大理寺冷得很。〃 
      贺敏之示意寺监照办,一时傅临意坐下,满殿肃穆凝重之气却也大减。 
      冯栖梧的神情更轻松。 
      贺敏之静了片刻,温言道:〃堂下可是南疆军中骑兵营校尉冯栖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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