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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劈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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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栖梧的神情更轻松。 
      贺敏之静了片刻,温言道:〃堂下可是南疆军中骑兵营校尉冯栖梧?〃 
      冯栖梧从未见过贺敏之,方才也一直低着头,此时听他声音只觉得温和清朗,毫无威严,好奇之下,一边答道:〃正是。〃一边抬头看去。 
      只见一少年官员懒洋洋的靠在椅上,秀色清逸,嘴角还含着三分笑意,殊无刑官体统。四周的黑色衬着他玉似的脸,如深黑的夜里开出了一朵白莲,触目惊心的清致。当下心中一动,想不到这位贺大人竟如此意态风流。 

      贺敏之看着他直盯着自己,也不恼怒,十分客气:〃冯将军,可否告诉下官,暄靖九年腊月十八晚上,您出营干了什么?〃 
      冯栖梧答道:〃我与几个下属出营到贞泉城外,斩杀了二十名南荒叛军。〃 
      贺敏之颔首:〃冯将军确定吗?〃 
      冯栖梧断然道:〃自然确定,身为校尉,理当为国杀敌。〃 
      贺敏之一笑,眉目斜飞,说不出的动人,却擎出一支令签:〃先打五十板子罢。〃 
      举座皆惊。 
      此案拖了一个多月不审,此时方审问了人犯两句话,尚不得要领便动杖刑,分明就有屈打成招之嫌。 
      左少卿杨陆忙轻扯贺敏之衣袖,示意不可轻举妄动。 
      贺敏之却微笑着把左手搭在右手上。 
      寺卒一看便知,此为真打。 
      冯栖梧惊慌失措,原本彼此心知肚明的事突然变卦,只觉得一脚踏在了悬崖外,一颗心忽忽悠悠的惊怖欲死,不由大喊〃冤枉啊!冤枉!〃 
      两边寺卒却已如狼似虎的把他按倒,黑色裹红的刑杖一五一十的击上他的臀和大腿。 
      大理寺掌天下刑名,寺卒用刑的技巧和力道也稳居天下之首。既是真打,这一番功夫下来,只十杖就血肉横飞,浓稠的血液直淌在黑石地上,像无数条红色的小蛇蜿蜒爬行。 

      冯栖梧惨叫声中,贺敏之嘴角笑容不变,一双冷若冰雪的眼却斜睨着傅临意。 
      傅临意触到他的眼神,心里打了个突,不敢多看,勉强笑了笑,偏过头看向殿外阳光。 
      五十杖后,冯栖梧疼得几欲晕倒,却不知是这些日子在牢狱里酒肉不断养得太过健壮还是狱卒力道控制得当,偏偏就是不能晕倒。 
      正哀哀呼痛,贺敏之温雅的声音响起:〃冯将军,腊月十八晚上,您干了什么,现在可想起来了吗?〃 
      冯栖梧心中一凛,事关生死之下,忍痛道:〃我和几个属下斩杀了二十名叛军,实在不敢撒谎欺瞒大人!〃 
      贺敏之眼中闪过一道冷酷之色:〃带人证。〃 
      上来一名老妇一名兵士。 
      贺敏之问兵士道:〃腊月十八晚上,你可曾见到这位冯栖梧校尉出辕门?〃 
      原来这人正是骑兵营守辕门的兵卒,堂上众人不禁心惊,这一个月来贺敏之虽不审案,却已悄悄把南疆军中人证取到靖丰。 
      兵士看了看冯栖梧,答道:〃那晚这位将军的确带着几个下属出了辕门。〃 
      贺敏之点头道:〃冯栖梧可曾身着甲胄?〃 
      兵士道:〃不曾,冯将军晚上私自出营从不着甲胄。〃 
      贺敏之轻笑道:〃冯将军出营杀敌,竟不着甲胄,却是奇怪。〃 
      冯栖梧冷汗淋漓,指着那兵士道:〃事隔数月,他怎会记得这么清楚,大人莫要被他骗了!〃 
      兵士立即喊道:〃我怎会记不得冯将军!冯将军出手阔气,每次私自出营都会给小人一吊钱,小人又爱记账,一翻小人的账本便知!望大人明鉴!〃 
      贺敏之微笑道:〃好得很,以后莫丢了这个好习惯。你先下去罢。〃 
      凝视着冯栖梧,态度仍然十分斯文:〃冯将军要不要重新说说您那晚干的事?〃 
      冯栖梧辩道:〃我那晚本就是巧遇叛军。私自出营是真,不想到了城外,却遇上南荒叛军。〃 
      贺敏之叹道:〃章刘氏,你说。〃 
      那章刘氏哭道:〃大人,民妇一家五口,除了民妇,都被这个畜生抓了绑起来杀了啊!〃 
      喘口气道:〃他们几个人带着刀,看到我们小兰生得俊,便扯着不放,孩子他爹来拉,就被他们踢得死去活来,小黑拿了菜刀来拼命,就被他们砍死了!住附近的两家过来看,统统被他们捉了捆起来,民妇躲在床下,亲耳听他们说,干脆杀了干净,割了脖子,当叛军请功,就能进兵部,不呆在南荒。〃 

      说话间目呲欲裂,就想扑上去撕咬冯栖梧,狱卒上前好容易拉住。 
      贺敏之吩咐先把章刘氏带下去,声音里忍不住带出几分冷厉:〃冯将军还有什么话说?〃 
      冯栖梧被逼到绝处,也生了一股狠劲,昂首道:〃大人只听一面之辞,却为何不提审我的人证?〃 
      贺敏之朗声道:〃那几人不是人证,而是同谋从犯,三日前已在狱中招供。〃 
      冯栖梧冷笑道:〃只得人证,而无物证,大人就定我有罪,岂不是令兵部不服?〃 
      贺敏之本斜靠着椅背面冲左边,听了这话,略换了换姿势,看向右侍郎赵承,清浅的眸子里几分懒散几分狡滑:〃赵大人怎么说?〃 
      赵承避开他的眼神,正色道:〃此事重大,牵涉二十条人命,确实需要查得仔细些。〃 
      贺敏之一笑:〃好说。〃 
      翻开卷宗,淡淡道:〃物证只剩了两具尸体且看不清面目,不过仵作验尸的结论却是:死于刀伤,伤口平整,入五分,出五分,力道均衡。〃 
      别人不明白,赵承早年却是军中大将,征战沙场足足十年,听得这话,登时如雪水淋头,浑身凉了下来,忍不住打量贺敏之,惊疑不定间,只盼他不知其中奥妙。 
      只听冯栖梧咬牙道:〃那又如何?〃 
      〃敢问冯将军是怎么斩杀这些叛军的?〃 
      冯栖梧立刻答道:〃我早已说过多次,那些叛军其时已成流寇,正往南而逃,我等纵马赶上,将他们一网打尽。〃 
      〃将军是在马上斩杀逃兵?〃 
      〃正是。〃 
      〃逃兵可有骑马?〃 
      〃没有,否则也不易赶上。〃 
      〃冯将军确定?〃 
      〃确定无误。〃 
      贺敏之凝视着他,嘴角勾起一抹讥诮冷酷的笑:〃冯将军从军不到两年,资历尚浅,难怪犯了这等大错。〃声音里有说不出的倦意:〃坐于马上割步兵的脖子,割不出入五分出五分的伤口。〃 

      〃这些伤口,是你把人捆住,从背后持刀抹开咽喉造成的。〃 
      赵承心中暗自叹气,不出所料,被贺敏之洞悉了这个疏漏。心知冯栖梧必死,却已毫无办法。 
      冯栖梧却瞪大眼睛,似不敢相信。 
      贺敏之冷冷道:〃马军追杀步兵,斩脖颈造成的伤口,通常深入浅出,且入时高,出时低,不可能平整均衡。只有屠杀毫无反抗之力的人,才能切出尸体这种伤口。〃 
      〃冯栖梧,你还不认罪?〃 
      冯栖梧死死盯着贺敏之,突兀的一笑:〃贺大人上过战场?〃 
      〃不曾。〃 
      〃那贺大人杀过人?〃 
      〃也不曾。〃 
      冯栖梧放声狂笑:〃那大人只是道听途说!伤口该是什么样,你一个酸儒怎会知道?〃 
      〃除非大人能证明马上斩杀与捆好再杀的伤口不同,否则。。。。。。〃 
      〃我不认罪!〃 
      这冯栖梧果然刁钻凶顽,左右寺丞都有些咬牙切齿,只盼着贺敏之吩咐再给他上一次大刑。 
      贺敏之却不动声色,一只手翻着卷宗,一只手随意搁着,铁色的桌案衬得手指纤长,根根如玉,白得近乎剔透,有种直击人心的诡异诱惑。 
      少卿杨陆起身出殿。 
      良久,赵承轻咳一声:〃贺大人。。。。。。冯栖梧所说,也有几分道理,我征战沙场多年,却也从未注意过伤口有所不同。〃 
      贺敏之抬起眼,笑道:〃赵大人,莫要着急,等等便知。〃 
      一时杨陆回来,禀道:〃十名死囚已带到天井中。〃 
      大理寺规模甚大,由前殿、正殿、后殿、两廊、天井组成。正殿面阔五间、进深三间,后殿外更有重狱数处,均是高墙厚壁,戒备森严,天井长宽均达二十丈,黑石铺地,只种了数棵大树,正是个开阔之地。 

      贺敏之道:〃请王校尉准备吧。〃 
      冯栖梧吃了一惊:〃王寒?〃 
      〃正是王寒。骑兵营的穆将军说,王寒与你同时入军训练,本领与你一般无二,连刀法都同出一辙,自是最合适的人选。〃 
      招呼道:〃各位大人烦请出殿,到天井中看罢。〃 
      四名狱卒压着冯栖梧也到了天井中。 
      只见一虬髯校尉立在一名捆牢的死囚身后,抽刀在其颈中一割,鲜血喷溅而出,死囚倒地。 
      又骑上马,松开一名死囚的捆缚,死囚惊恐之下,不由自主转身而逃,虬髯校尉策马赶上,从正面堵截,挥刀斩下,死囚颈中血光爆现,即刻死去。 
      顷刻间两人血溅当场,贺敏之却神态自若,司空见惯一般,只眼神中带着几分厌倦之意,朗声道:〃多谢王将军,请暂且退下。〃 
      虬髯校尉施礼而去。 
      贺敏之领众人回殿落座,寺中仵作自去验尸。 
      冯栖梧却已跪不住,直往地上瘫。 
      少卿杨陆冷冷道:〃给冯大人提提神,这案子还没审完,莫要让人犯睡着了!〃 
      有狱卒上前,手脚麻利,绑起冯栖梧的一束头发,就着笔直的跪姿钩在一铁架上,这样一来,冯栖梧就只能直挺挺跪着,不一会就大声呻吟,苦不堪言。 
      大理寺一干人等自是见惯了这些,其余各部官吏尽皆失色,傅临意只觉得坐如针毡,汗出如浆,正待说笑几句,却被贺敏之冷电似的一眼扫来,想到他手段之莫测,行事之狠辣,登时不敢放肆。 

      过了盏茶时候,仵作进来回禀道:〃马上砍死的尸体伤口入七分,出三分,入高出低,差了两分;站立砍死的尸体伤口入五分,出五分,伤口平且整。〃 
      贺敏之静了静,道:〃冯栖梧,我已向皇上请了旨,这十名死囚专用来证明这刀口不同,现已砍了两个,若你还不服,剩下的八个你可以亲自去砍。〃 
      这番话一出,整个大殿更森冷了几分。 
      冯栖梧尚未说话,赵承已叹道:〃贺大人渊博,本官细细回想了一下,这伤口的确应该不同,大理寺果然人才济济。〃 
      赵承在官场打滚近十年,眼看着无力回天,生怕烧红的炭块沾到身上,一句话先把自己摘了个干净。 
      冯栖梧闭上眼,心知铁证如山,黯然道:〃我杀的确是普通百姓,甘愿伏罪。〃 
      一边寺丞已将供词笔录整理妥当,让冯栖梧签了字画了押,贺敏之声音平静:〃冯栖梧身为校尉军官,不思为国为民,却为一己之私,残害百姓,犯下滔天血案谋求军功,陷宁国整个军方于不义。〃 

      〃军为民之依仗,此案若不重判,必失民心。〃 
      〃大宁盛世,来之不易,失民心则国乱。皇上仁厚,大宁律法却容不得你。〃 
      提起朱笔,淡淡道:〃校尉冯栖梧,罪行确凿,判寸磔五百刀之刑。〃 
      南疆大案就此一审定乾坤。 
      冯栖梧被带走后,贺敏之琉璃样的眸光流转,凝注傅临意:〃十一王爷,下官这就听您的案子。〃 
      傅临意见他安安静静的坐着,鸦翅似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冷狠深沉,不禁心里有些发寒,忙道:〃不麻烦敏之了。。。。。。〃 
      贺敏之微笑道:〃王爷有冤情,必是大案,微臣不敢不听。〃吩咐道:〃带张阿牛。〃 
      案情十分简单,这天傅临意带着新买的雪狼犬到纳福街溜达,恰巧遇上来城里卖狐皮的猎户张阿牛,张阿牛所携的黄毛猎犬与雪狼犬相争互咬,双双毙命。 
      傅临意的雪狼犬千金购得,素来跋扈惯了,又听说贺敏之正在审南疆大案,好奇之下,扯着张阿牛就来大理寺告状。 
      张阿牛从未见过这等阵势,上了堂只跪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贺敏之笑道:〃我倒想起个故事,有大户养鹤,给鹤戴了牌子作为标记,可惜一日却被邻家的狗咬死,大户告到官府,要求狗主抵罪,官批曰:鹤虽戴牌,犬不识字;禽兽相争,何与人事?〃 

      傅临意陪笑道:〃这就是了,本王即刻撤告,狗死了也就死了,与人无关。〃 
      贺敏之微笑:〃王爷英明,两犬相争,的确不关人事。〃话锋一转:〃只是这个案子,却不能这么草草了之,故事是故事,真这般审案,就是不合法令了。〃 
      傅临意张着嘴,心里七上八下。 
      只听贺敏之说道:〃禽兽相争,也要看鹤是在哪里被狗咬死的,若是邻家狗擅入大户家,邻家则要赔偿认罚,若是大户鹤擅入邻家,大户家鹤虽死,却也要认罚,若是当街遇上。。。。。。就要看当时法令。〃 

      〃譬如王爷此案,靖丰府尹早有城令,纳福街繁华,禁私纵牲畜入街,所以两犬虽死,王爷与张阿牛,却还需认罚。〃 
      傅临意苦着脸道:〃贺大人,看在本王亲自登门送琴的份上,千万莫要打我。。。。。。〃 
      贺敏之冷冷道:〃王爷这是要挟本官?〃 
      傅临意立即闭嘴。 
      〃张阿牛,你知这条城令吗?〃 
      〃小人不知。〃 
      〃王爷,您知道吗?〃 
      〃似乎听说过那么一次两次。。。。。。〃 
      贺敏之判道:〃张阿牛带犬上街,罚钱一百文,十一王爷明知故犯,罪加一等,罚钱二百文。两位可服?〃 
      两人均是大喜过望,尤其傅临意,原本满以为要尝到大理寺的板子。 
      需知这些年靖丰新任官员,若想得个〃不事权贵〃的清名,拿他做文章最是寻常方便,文帝也从不护短。谁知贺敏之只是罚区区二百文,傅临意登时喜上眉梢,只觉得这个贺大人千般万般的好。 

      当下掏出一锭银子,足足五两:〃我多罚些。〃 
      两件案子审完,日已西沉,众人从巳时直坐到申时,只喝了几杯清茶,均疲累不堪,纷纷告辞回府。 
      贺敏之却吩咐张阿牛在殿外侯着,自行取出二百文钱,同张阿牛那一百文一起入了公,收拾了出殿,递给他傅临意那一锭银子,温言道:〃打猎不易,此次死了猎犬,这些钱拿去重新买一条,好好过日子吧。〃 

      说罢转身慢慢走了。 
      傅临意静立在殿外墙边,看到这一幕,不禁微笑,眼神温暖沉静。 
      突的脸上微凉,抬头看天,只见雨点夹着零散的雪花飘落。 
      忙追着唤住贺敏之:〃你就这么走回去?〃 
      贺敏之奇道:〃回家也不甚远,过两条街就是了,坐轿子岂不是还要请轿夫,费那钱干什么?〃 
      傅临意跌足叹道:〃贺大人哪!您还当真是个钱痨,朝廷给你每月十两银难不成你一分都不舍得花?〃 
      拉着他站到殿檐下避雨,挥手让自己的轿子过来:〃幸亏本王坐的是八人大轿,这就送你回去吧。〃 
      贺敏之笑得像一只优雅的狐狸:〃谢过王爷。不过敢问王爷,您今天来大理寺,当真只是为了告区区张阿牛?〃 
      傅临意摸了摸鼻子,深知瞒不过他,直言道:〃其实是受人之托,老十四不放心你,特意嘱咐我打听着这件案子。刚好遇上张阿牛,我就干脆上堂打听清楚,岂不是好?〃 

      贺敏之怔了怔:〃檀轻尘?〃 
      〃是啊,老十四跟你投缘得很,这么些年,我从未见过他这般花心思对一个人。〃 
      说话间暖轿已经过来,两人上轿,傅临意吩咐先送贺敏之回明镜胡同的宅子。 
      外面风雨渐大,轿内却温暖舒适。 
      贺敏之这一个月来全心思扑在南疆大案上,今日又整整审了一天,粒米未进,精疲力竭之下,倦意上涌,双眼微饧,支不住脑袋,一下下轻磕在轿壁。 
      傅临意感到好笑,却不由自主的伸手出去垫着他的脑袋,想了想,干脆揽过肩半搂着让他睡得舒服些。 
      这样迷迷糊糊的贺敏之,有些脆弱,有些稚气,让人只想去疼惜去呵护,不忍加诸一丝一毫的伤害。 
      次日两名监察御史均上了折子,其一赞贺敏之少而敏直,细察秋毫,谋定后动,杀伐决断,法礼兼顾,刚柔并重,实是治国良才。 
      另一却言贺敏之虽果决明断,定了南疆大案,手段却颇嫌残酷诡诈,失了宽和仁厚的风范。 
      文帝问于方喻正,礼部尚书只说了九个字:天下刑官,无出其右者。 
      三个月后,文帝下旨,擢升贺敏之为大理寺从四品右丞。 
      品级虽不高,升迁速度却是难得的快,更兼文帝嘉许,一时贺敏之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 
      来访官吏川流不息,贺敏之大是厌烦,每日依旧勤勤恳恳到大理寺阅理卷宗、复核查勘,陪审现案。 
      回家即闭门谢客,唯一有所往来的却是十一王爷傅临意。 
      至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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