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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对不起,先生!讨扰了!”
其中的一个警察朝罗宾恭恭敬敬地敬了一个礼,客气地说:
“我们两个正在追捕一名嫌疑犯,到了公园旁边,一不小心让他溜走了。我们在附近搜寻了半天,一无所获,而这周围只有您的房子有这么宽敞的院落,我们推断那个可疑分子很有可能跑到这儿,藏在您这儿的树林里了,所以我们想在这里找找。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来打扰您,真是抱歉!”
“原来如此!”
罗宾皱了皱眉头,旋即又说:
“好吧,两位请来吧,让我把院子里的灯为你们打开!”
“太感谢您了!讨扰了!”
“哪儿的话!我们老百姓原本就应该与警方通力合作才对,两位请进吧!”
警察们在宽敞空旷的院落里四下寻找,但却没有发现那年轻男子的踪迹。
两位警察无精打采地走到门口,对罗宾说道:
“你们俩能告诉我,这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罗宾十分奇怪地说。
“事情是这样的,刚才我们两个正在鄂莫士街一带巡查,忽然看见街上飞驶着一部汽车。本来,我们想以超速为罪名拦住那辆车子,但车子非但没停止,反而拼命踩上了油门,转到另一条街上,企图逃窜。”
他说到这儿,另外一个警察也插了几句话说:
“也许是车子开得太快了!在拐弯的时候,一个年轻人突然从车子里飞了出来。我们理所当然地要把他抓起来,出人意料的是,那个家伙摔跤了一条腿,居然还能咬着牙跑掉了。我们觉得那个人很有问题,所以便一气追上来了,但是追着追着却不见了。”
“那是一部什么车呢?”
一直在旁边紧皱着眉毛认真听着的罗宾突然问道。
“哦,是一部十分华贵的汽车呢!”
由于没有达到既定目标,那两位警察便闷闷不乐地离开了。
罗宾扭过身子,返回房间里去。
只见那名年轻男子面色苍白地蹲在门口,好像刚才门外的那一幕已经传到他的耳朵里了。他的整张脸抽搐不止,而身子也由于恐惧不住地打哆嗦。
罗宾马上走上去扶起了他,又为他注射了一支镇定剂,又嘱咐奶妈比克娣娃把他送到楼上的卧室里休息。
次日早上,罗宾坐在餐桌旁边,喝着比克娣娃奶妈为他端来的美味咖啡,心情轻松愉快极了。他顺便拿起了餐桌上面的报纸,想看看近日有无新闻之时,不看则已,一看之下,不禁“啊!”地大叫一声,险些把手上的咖啡扔到地上。
只见报纸上面用着醒目的大标题写着一段消息:
塞拉德检查官的夫人格力斯蒂昨夜被暴徒劫持
昨天晚上6点钟左右,格力斯蒂从亲戚家回自己府宅途中,行至自家附近,遭遇暴徒劫持。
据当时在周围巡查的警务人员陈述,统共有三名暴徒,其中有一个人
没来得及坐到车里,而是用双手扒在车门边上逃掉的。白于车子开得飞快,
所以他们没能把那辆车子的车号记下来,只看清了那是一部十分华贵的宾
士轿车。目前,本劫持案正处于全面调查当中。
“宾士轿车?”
罗宾不由自主地叫了出来。
“昨天,那个警察说,有个年轻男人是从这样一辆车子上甩出去的,难道说……
他心里暗自思忖,便起身离座来到二楼上的卧室里。
也许是镇定剂的药力还没有过去,因而那个年轻男子还在床上,甜美地沉在梦乡之中。
罗宾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那张年轻英俊的脸庞。无论怎样观察,他都不像是一个胡作非为的暴徒。于是,他叹息了一声,转身离开了房间。
当天夜里,罗宾把晚报摊开在面前,又一则新闻让他大吃一惊:
塞拉德夫人之死
今天早上,9点钟左右,一位工人发现了一具女尸扔在布罗纽森林公园的排水沟内。
这具女尸大约是一个30岁上下的少妇,她被人用手枪一枪击中脑袋而毙命的。后来,经警方辨认之后,才知道她正是塞拉德检察官的结发之妻格力斯蒂夫人。
此外,警察在死者的上衣领附近,找到了一张写着红色字的纸片,内容是:“库立夫一定要报仇雪恨!”
“西西里岛上来的人性格倔强执拗,而且复仇心十分强烈,说不定库立夫正是西西里岛上地下党中的一个团派吧!”
罗宾心里暗自揣度着,将手里的晚报轻轻放在桌子上,又端起咖啡杯,啜饮了一口,又想道:
“究竟是谁在操纵着这个凶残暴厉的库立夫集团呢?他也太噬血成性了……”
他的眼睛注视着前方,过了好半天,才痛下决心一般地站起身来,径直向着二楼上的房间里走去。
那个年轻男人已经苏醒过来了,正坐在临窗的椅子之上,不知在想什么事情。
罗宾将手里的晚报递到他的手上,用十分严肃的口吻问道:
“你跟这次劫持案件有关系吗?”
年轻人抬起头来,看了看罗宾,片刻之后又低下头去,虚弱无比地点了点头。而后,他的眼角余光掠过了格力斯蒂夫人遇害的大标题之上,不禁瞪圆了两眼,嗓音沙哑颤抖着问罗宾道:
“什么……她死了……他们把她杀了?”
“是的!这都是你的同伙们干的勾当,你知道吗?”
罗宾冷冷地盯着那年轻人,用声色俱厉的口吻说道。
“啊?我不知道他们会杀了她……唉!他们也太没有人性了……”
那个年轻男子面无人色,自顾自地喃喃说道。
“哼!你也知道!你不也是库立夫集团中的一员吗?”
“是的!我确确实实加入了库立夫集团。当时,我被任命驾驶那辆汽车,去检察官的府上劫持他夫人。但是在周围巡查的警察闻声赶来了,我的同伙们惊慌失措地登上车子,便要开车而去。我稍稍慢了一步,没能坐到车子里面,只好扒在车边逃走,但车子开得太快了,在一个拐弯的时候,我就一下子从车子上飞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那么,你参与了暗杀古玩商人齐伯义的案子吗?”
“绝对没有!像这类的杀人案都是委派库立夫集团中有身份的干部去办的,像我这么卑微的人,他们根本不会用的!”
“照这样来说,你只不过是他们手下的一个小跟班喽?”
“没错,我刚刚参加了这个组织没多长时间,是个地位低下的小随从。幸好今天碰上了先生您,先生,我不想再回到他们中间去了!是您把我从杀人魔窟中拯救出来的,您就是我的大救星……”
年轻人的眼睛里闪着真挚与感动的晶莹泪光:
“我把一切都告诉您吧!在我小的时候,父母双亲先后辞世了,我是被一位远亲抚养成人的。等我稍稍长大一些以后,便毅然决然地离开了那个冷冰冰的,没有一点儿亲情,也无人关怀我的‘家’,从此便走上了流浪四方的道路。
“渐渐地,我与许多品行不端的人厮混在一起,变成了一个卑琐不堪的坏孩子。后来,我又去了库立夫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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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小,我就长在社会的阴暗角落与冷漠气氛里,从来没有领略过人与人之间的温情、关爱,所以我只好自暴自弃,开始流浪、为所欲为……我真的想像不出来,如果我再这样一味放任自己堕落下去,我会变成一个多么令人厌恶的人……但……幸亏上帝让我遇上了您。
“当您亲手为我涂药、包扎伤口之时,我禁不住热泪如泉涌。因为,我长了这么大,从来没有一个人像您对我那么好过,像您那样和颜悦色地对待过我!我第一次体会到,人性是多么地美好与温暖!”
说着,那个年轻男人又忍不住流下了一掬感激之泪。
“年轻人,告诉我,你到底姓氏名谁?”
“我名叫塞坝斯蒂。我不知道父亲给我取了一个什么样的名字,反正我一直这么叫自己。先生,我是否有幸知道您是谁呢?”
罗宾那温情脉脉的心已经将那位年轻人如坚冰一般的性情悄悄融化了。此时此刻的罗宾,仿佛一块磁铁一样牢牢地吸附住了那年轻男子的心。
而罗宾也体会到,面前的小伙子并不是生性顽劣,相反的,他是一个和善诚挚、忠厚无比的男孩子。罗宾觉得自己不应当再对这样的纯真少年隐瞒什么,于是他便坦诚布公地告诉年轻人:
“我是亚森·罗宾!”
他的真挚坦诚今年轻男子大吃一惊,并且用将信将疑的目光审视了罗宾好半天。
他终于对罗宾的话深信不疑了,并且感到欣喜异常,他为自己有幸认识这么一位人尽皆知的大名人而激动不已,所以他立即要求罗宾将他收为部下。
于是他就成了以后的罗宾冒险经历中,积极活动的罗宾的好帮手塞坝斯蒂。
“虽然我十分乐意你陪伴在我的身边充当我的左膀右臂,但是,塞坝斯蒂,你最好先回去!回去以后,你就编造谎言,说警察正在四处追捕你,但是有幸逃脱了。在他们中间,你还要拿出忠心耿耿的样子,取得他们的信任,而后,你就借机窃取他们内部的机要情报,向我报告,你明白了吗?”
“是的!我明白了!我会按照您的吩咐行事的!”
塞坝斯蒂把为怪盗亚森·罗宾服务当作一件至高无上的事情,所以他马上喜气洋洋地离开了。
罗宾乔装改扮成一个路边的小流氓,来到了一家名叫克尔齐那的小咖啡馆里。
这时候,塞坝斯蒂已经与另一个陌生人等候在那里了。
一见罗宾走进咖啡馆来,塞坝斯蒂马上起身离座,热情地为两个人互相介绍。
那个陌生男子生得眉眼粗大,一副恶狠狠的强盗面孔,他面无表情地审视着罗宾,一丝笑容也没有。
塞坝斯蒂满脸堆笑,扭过头对着罗宾恭维道:
“很早以前,我就风问你是个精明强干的人,所以一直想寻找个机会,和你见面认识一下。”
那个看上去诡秘可疑的男人还是坐在座位上无动于衷,甚至也不对他们搭一句腔、吐一个字。
“这个人肯定也是暴徒中的一员,虽然是库立夫集团首脑人物的可能性不会很大,但至少也应当是个小头目!”
罗宾就这样暗自揣度着,他觉得塞坝斯蒂为他带来了一个十分有价值的人物,心中暗自窃喜。因为通过一个库立夫集团中的人物而潜伏进他们中间,长久以来一直是怪盗罗宾的夙愿。
“我想让二位见识见识我看家的本领,如若还说得过去,能对你们的工作有所帮助的话,你们是否可以为我引见,让我也成为你们的一员呢?”
“塞坝斯蒂已经把这些话都对我说了!但是,你去什么地方表演你的盗窃技艺呢?”
那个男人最终开口问道,然而,他的神态却傲慢与不屑得很,似乎一点儿也不把罗宾当回事。
“我预备去莫尔德街的一位银行家的府上去痛痛快快地干一场。那个老东西收藏了十分名贵的古玩古物和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宝,但更要紧的是他还保存着许多价格不菲的世界名画精品。
“据说,这个星期,他们一家子到郊外的别墅里游玩去了,这正是一个可以让我一显身手的绝好时机。所以我决定了,今夭夜里就去那里!”
“为什么要那么着急呢?”
那名男子一脸的惊诧。
“既然下定决心要大干一场,那么不如趁热打铁吧!总之,我业已打听好了,只有一位老管家住在那里看管房子。这对我而言,简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只需弄昏那个糟老头儿,就可以不动一刀一枪,也不用害人,就可以把那些珍宝弄到手了!”
“那好吧,就依你的计划行事吧!”
那名男子无奈地耸了耸肩膀。
“不过,问题是到现在为止,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哈哈!我只不过是个流浪街头、偷鸡摸狗的无名小辈罢了,你可以把我叫做劳尔。不过,你尽可以把心放开,说起偷偷摸摸,我可是技高一筹呀,我的手段不会比一般的行家里手逊色一分呢!尤其是开锁,什么样的锁头也难不倒我!”
那个凶残狠毒的男子又用不屑鄙夷的目光扫视了罗宾片刻,而后,三人又一起商计了一些具体应注意的事项,便四散而去,离开了咖啡馆。
为了把看管大门的老头儿弄倒,罗宾预备了一瓶迷魂药,又随身带了一个手电筒便上路了。
11点钟,他便与塞坝斯蒂以及那男人在约好的地方碰头了。于是,他们又开车去了莫尔德街,停在了银行家那座高大华贵。富丽堂皇的府邸门前。
“塞坝斯蒂,你呆在这里替我望风!现在已经是深更半夜了,行人很少来到这条街道上。不过,只要看见附近有巡查的警察走过,你立即学三声猫头鹰的叫声来向我报信。这旁边的树林里猫头鹰非常多,所以,你学猫头鹰叫是不会有人怀疑的。”
说完之后,罗宾便领着那个男子与塞坝斯蒂分手了。他们俩来到了银行家的大门D。
罗宾从衣袋里取出了万能钥匙,轻而易举地把大门打开了。但是,当他进到门里之后,不知出于什么考虑,又返了回去,把大门锁牢,这才迈步走向玄关的第二道门。
这扇门上的锁头是由工匠精心制造的,如果用寻常的万能钥匙根本打不开,但是罗宾取出了一根铁丝,十分熟捻地转动了两下,门应声而启开了。
“哇!你真是一位开锁高手,果然是名不虚传!”
罗宾熟练的开锁技巧让那名凶残的男子惊叹不已。
“哪里的话,这只不过是一点点小小的技巧而已!”
罗宾故意装得漫不经心的样子,耸耸肩头回答说,而后他便走在前面,向着大厅里面走去。
铺设着长毛地毯的客厅的一旁,放着一座古香古色的落地大钟,更加显出大客厅的华丽典雅与非凡气派。
大座钟十分规则地敲打着“滴答、滴答……”的响声,在这寂寂无人的长夜里,这种声响听起来十分清楚。
两人悄无声息地走进铺设着地毯的客厅之中。由于地毯十分厚实,所以脚踩上去,一点儿声响也没有。
这时,客厅一边的一个小屋子里,有香甜的酣声传了出来,罗宾走上前去,打开了房间的门,只见房中一团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什么也看不见。
罗宾飞快地从口袋中掏出一小瓶迷魂药,倒在纱布之上,便轻手轻脚地走向酣声传来的方向。一边走着,罗宾一边伸出手来在黑暗之中摸索,避免碰上了什么异物。
当他来到床边之时,便飞快地把满是迷魂药的纱布蒙在老人的面孔之上,那位老人的身子微微动了一动,又发出了几声呻吟。
罗宾把纱布使劲地压向老人的脸,于是,鼻息再也听不到了,老人显而易见地已中了迷药而沉入了深深的睡梦之中。
罗宾轻快无比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对守候在门外的那个男人说道: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于是,两人便随随便便地步上楼梯。墙壁的四周,挂了许多名贵的油画。罗宾把手电筒打开,手指着中间的几幅油画说:
“这些油画,都出于世界知名画家的手笔,有些值好几百万法郎,有些画甚至是千金难买!”
那个男子看上去好像惊诧万分,连呼吸似乎也停了下来。
正在这时候,长夜里突然传来了三声猫头鹰的尖厉的叫声,那是望风的塞坝斯蒂传给他们的暗号。
“糟糕!有人回家来了!我们该怎么脱身呢?”
那男人惶惑不安地说。
正在这当儿,他们听到了一阵汽车由远及近驶来的响声。罗宾沉默不语,轻轻熄掉了手电筒的光,轻捷灵巧地来到窗子旁边,把一角窗帘掀起来,只见那部大汽车已经停在府邸的大门口了。
“可能是那个银行家回来了,也许有什么要紧事吧!不然的话,他半夜三更地一个人回来干什么?”
罗宾扭过身子,轻声细语对那个惊慌失措的男人说道。
在那电光火石的一刹那,那个男人痛下决心似地,一下子从口袋之中拔出了事先放好的手枪。
“喂!等一会儿!现在还不能开枪啊!反正我们时间还很多!刚才我为什么把锁打开,又把它又锁上呢?就是为了防止意外情况发生。因为过一会儿,那个人还得掏钥匙把门开开,所以要耗费一点工夫。趁此机会,我们就可以从容不迫地藏到大厅里窗帘后头,千万要小心提防!绝对不要让房子主人看见你躲在窗帘后面的脚!”
正在罗宾刚刚把身子躲进窗帘的一刹那,那位银行家便推门进来了。
他进入客厅里,把电灯打开,又将衣帽搭在沙发上。
藏在窗帘之后的那名男子透过窗帘的缝隙向外看,审视着这座府邸的主人。
只见他是一个40岁上下年纪、身材矮短的男人,但是周身穿着却极其讲究而整洁。
他一回到家里,便对着四壁之上悬挂的油画玩赏不已,并且往嘴边叼了一支高级的雪茄烟,好像对自己保存的名贵艺术品,颇为骄傲和满意。
他缓缓地来回走着,来到了罗宾藏身的窗帘旁边,就停了下来,扭过身子去观赏对面壁上的一幅油画。
这时,罗宾从窗帘后面悄无声息地伸手出来,倏地一下子掐住了那银行家的脖子。
那男人大惊失色,他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