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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药粉没有颜色没有异味儿,即便含到嘴里,也不会轻易察觉。而且,当她拿到那张100万的支票时,她会得意忘形的,一定会大口嚼饭,大口喝酒。
“没多大会儿,她就会感到四肢无力、头昏目眩,这时候,你就把她塞到你的车子里面,把她送回旅店的房间里,这样一来,你就圆满地完成你的任务了。因为一旦她躺下睡着,就永远也不会苏醒过来,抑或你把他扔到湖里面,淹死她算了……”
听到这儿,罗宾的脸庞吓得惨白无色,他心里想道:
“他们想要指使我去给人下毒?哼!我怪盗亚森·罗宾怎么能做出这种惨无人道的事情呢?
“这帮混蛋们实在是穷凶极恶、丧尽天良!对杀害性命竟然一点感觉也没有,他们真是心狠手辣的杀人狂啊!”
由于过度的激愤与盛怒,罗宾忍不住周身颤栗不止,但是,为了不让别人发现自己的异常反应,他强压住怒火,佯装镇定自若地点了点头。
“哼!那个女人为谋取钱财,背叛了库立夫,实在是罪大恶极、不可饶恕!非除死她,难以平息我的怒火!”
首脑人物的说话声冷若冰霜,让人胆战心冷。
过了没多大会儿,罗宾的双眼再次被人蒙住了。塞坝斯蒂搀扶着他向外面走去,而马格则继续陪在首脑人物的旁边。
“刚刚坐在那间屋子的九个人,是不是库立夫集团的所有成员?”
坐到车子上之后,罗宾小心谨慎地向塞坝斯蒂询问道。
“不是!另外还有好多人呢!不过,他们都在外边活动呢。”
“你看见过库立夫集团首脑人物的真面目吗?”
“没有,我没见过。不仅是我,除了库立夫集团的少数几个高级干部以外,其余的团员都不知道首领的真正来历。”
“看上去,‘你们的首脑人物是个残厉暴虐的人,十分冷血,似乎对杀死一条人命一点也不放在心上,你有没有遵从他的吩咐去杀害过无辜呢?”
“没有!事实上,即使他命令我去杀人,我也没这个胆子!”
“哦,是真的吗?”
罗宾忽地沉默不语了,心里暗自思忖,原来投在自己门下的这位部下,真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人呢……
“据说那个叛徒马莉列·弗尔也是你们中间的一员,你见过她吗?”
“没见过,我只听传言,她长得年轻貌美、娴静优雅,而且,听说她出身于良好家庭呢!”
罗宾缄默片刻,又问道:
“现在我们的车子正行驶在哪一条街道上呢?”
“在路艾亚街上。”
“我就在这里下车吧!”
罗宾从车上走下来,立即把眼镜摘了下来。春季里温和的落日,照射进他的眼睛里,仍然扎眼得很,他眨眨眼睛,看着道边繁茂的草木与美丽的风景,忍不住长长出了一口气,仿佛一个从地狱里归来的人。
马莉列·弗尔从北非的阿尔及利亚搭船来到马塞港口后,去海关办理了入境手续,便径直乘上计程车来到饭店里。
由于她生得美貌动人,因而她一走进饭店,便倍受大客厅之中的旅客与服务台服务员的关注。
“请问,您是马莉列小姐吧!”
柜台上专管预计房间的经理彬彬有理地向她敬了个礼。
“您从船上打来的订房电话,我们接到了,已经为您将房间准备好了!”
他一面说,一边摆摆手召过来一名搬运行李的服务员。
“送这位小姐去13ed号房间里去!”
1360号房间是一个高贵华丽的套房。
马莉列小姐心满意足地付给服务员一些小费,那位服务生便关上房门,走出去了。
马莉列小姐从容不迫地摘下帽子与手套,将门锁牢,又把门栓固定好,这才坐下来。
正当她准备小憩一下的时候,忽然一阵敲门声传了出来。
“请进!”
马莉列用一种温柔的嗓音说道。
她猛然间忆起了方才自己已经锁上门了,于是,她起身离座,来到门口。
但是,她背后突然响起了一阵男人大笑的声音,那男人笑罢,说道:
“小姐,你不该说‘请进’,而应说“请出’才合理啊!”
这句话真让马莉列大惊失色,突然扭过头去,只见壁橱缓缓地打开了,一位异常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绅士打扮的高大男人走了出来,并且对着她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十分有礼貌。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马莉列固然惊诧万分,但她还是佯装冷静,声色俱厉地问道。
“小姐,请原谅我鲁莽行事,你能听听我的解释吗?”
马莉列并没在意他的说辞,只是直接走向墙边的叫人铃那边,准备万一发生意外,她好立即叫人求助。
“小姐,如果你对我不信任的话,只需按一下铃,立刻就会有服务生赶到这里。请你放心好了,我发誓绝对不会伤害你一根汗毛的!我确实是有至关重要的事情要与你商计,迫于无奈,我才选择这种唐突的方式登堂入室来找你的!”
“请你出去!”
马莉列镇定自若地说。
罗宾心里暗自思忖:
“这个女人实在是英勇无畏得很,遇上这种紧急事件,她竟然一点儿都不惶恐失措。
“她一发现我的时候,就马上将桌子上的手提袋与一本皮革包皮的小说拿起来,紧紧抱在胸口,显而易见,那本书一定是她的心爱之物,或者……”
也许是罗宾的温文尔雅、恭恭敬敬的举止看上去并不像是一个胡作非为的坏蛋,马莉列渐渐放松了警惕,她在面前的一张椅子之上坐下来。
“你到底是谁?你找我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
“我是劳尔,请你相信我,我绝对不是歹人,也绝对不会伤到你!”
“那么你究竟是什么来历?”
“哈哈!你又在重复这个疑问了,我就是那今夜8点钟和你在赫拉餐厅会面的委托代理人!”
“哦?你的意思是,你就是塞拉德检察官委托的代理人喽?空口说白话,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身份吗?”
罗宾点头不语,伸手从皮夹中取出了那张100万法郎的支票,出示给马莉列。
“啊,既然你真是检察官塞拉德的代理人,那么你为什么不去赫拉餐厅里赴约,而要跑到我的房间里来呢?”
马莉列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是因为……”
罗宾一面把支票放回皮夹里,一面轻手轻脚地来到门口,拉去门栓,又把锁打开,突然就拉开了门,肯定门外没人窃听之后,他才又轻轻地把门关上,返回到房间里,对马莉列说道:
“现在,随时随地都可能有歹人潜伏在我们的四周,我们可能被跟踪、监视,所以千万要小心提防。你从北非的阿尔及利亚打电话来给塞拉德检察官,说你要向他提供重要的情报,是这样的吗?然后,你又接到了塞拉德检查官的电话,他说要派遣一名委托代理人去马塞和你见面,还强调说,回巴黎危机四伏,是这样吗?”
“嗯,是啊,难道你不是检察官先生的代理人吗?”
“哦,话也可以这样说,但我又不是……请你听清楚我所说的话,不要大惊小怪,事实上,你接到的那个长途电话并不是塞拉德检查官打给你的,真正打电话给你的是库立夫集团的首领!”
“啊……啊!”
听到罗宾的话,马莉列吓得面无人色,惶恐得呐呐不能言。
“请你听我接着往下说吧!你打的电话被人窃听去了!但是我不知道是谁干的,也不知道他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听到你打的电话,但是,不管怎么说,库立夫集团的首脑人物已经获悉你出卖了他们,还有你手中握着库立夫集团所有高级干部的姓名和通讯地址。这也就是表示,他们知道了那至关重要的黑名单是在你的手中,你预备以100万法郎的天价与检察官塞拉德进行交涉。
“首脑人物风闻了这件事后,暴跳如雷,他打算要夺回那张关系着库立夫集团命运的黑名单。因此,他便假冒检察官塞拉德打电话给你,将你约到马塞来见面。当然了,那张用来和你交换重要情报的面额为100万法郎的支票是假的,所以到头来,你一分钱也拿不到手中。
“更加让人胆战心寒的事情还在后面,那位检查官的委托代理人会在你用餐的时候,趁你不备,'奇‘书‘网‘整。理提。供'悄悄地把毒药放进你的咖啡杯里。等到药力起作用,你便头昏眼花、四肢乏力,而后他就把你扔在车子上,驶到荒无人烟的郊区,然后再将你抛入湖中。”
“啊?真有此事……那……那位代理人不就是你吗?”
马莉列已被吓得脸色发白了。
“正是!就是我!”
罗宾徐徐道来:
“但是,我不想再留在库立夫为他们卖命了!”
“哦?果真如此?可你为什么要背叛他们呢?”
马莉列大睁着双眼,半信半疑地向罗宾致疑。
“我怎么忍心对这么一位美丽天真的少女下毒手呢?我只是想把你从危机四伏的境地里拯救出来,至于别的事情,你就无需再动问什么了!”
罗宾微笑着答道。
“但是,你是怎么知道我所住房间的号码呢?”
“这不是小事一桩吗?多给服务生一点钱,什么事情也会迎刃而解啊!”
然而,马莉列小姐却再也笑不出来了,她的内心已被恐惧和焦虑占据了。
她低沉地叹了一口气,幽幽地对罗宾诉说着:
“我该如何是好呢?首领既然已经知道我出卖了他,背叛了组织,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将我除掉以后快的!他就是个杀人狂魔!
“刚开始的时候,我就是出于对他的刻骨铭心的仇恨,才千方百计地混进库立夫集团的,以伺机报仇雪恨。现在,他已经看穿了我的全盘计划,我除了回北非的阿尔及利亚以外,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说到这儿,马莉列小姐的眼睛里几乎要涌出泪水来了。
“太晚了!首脑人物觉得,既然你知道那张黑名单的内容,那么让你活下去对他极为不利!所以,无论你逃到哪里,哪怕天涯海角,他也一定会追踪而至的。”
“那我如何是好啊?上帝,祈求你保佑我平安吧!”
她把手指插人金色头发中,痛苦不堪地涕泪四下。
“你先别着急哭!请你告诉我,你会游泳吗?”
“嗯!那当然。我上学的时候,还曾被选为运动员到校外参加比赛呢!”
“你果真会游泳?那简直太棒了!”
罗宾激动得点了点头。
“你不用回阿尔及利亚了!还是按原来说好的,去赫拉餐厅与塞拉德先生的代理人会面吧!”
“为什么?”
“首脑人物对我并不十分相信,对于这一点,我心里十分清楚,所以他一定会派手下人尾随监视我的。如果我们不去赫拉餐厅里见面的话,那些家伙们一定会向首领报告这一切的。所以,我们必须到赫拉餐厅里去,然后还要按原定计划互相交换黑名单与支票,好取信于那些监视我们的人。
“然后,我会把一种白色的粉末放入你的杯子里面,不过,那不是剧烈的毒药,而是我换过的白砂糖,所以你不用担心,尽可以大胆饮用。”
罗宾掏出那个药瓶来,在马莉列的面前晃了一下。
马莉列伸手接过瓶子来,惶惑不安地看了一眼,便将瓶里的粉末倒在洗手间内的水槽里。而后,她把皮包打开,取出另一种白粉末,倒进原来装药的瓶子里。也许只有这样做,她才能安心吧!
“好了,这样就最好不过了!你喝下去杯子里的东西后,就佯装昏昏欲睡,我便马上带你离开那家餐厅,然后,我们再设计甩掉监视我们的家伙们。”
“我明白了,到时候我会装做睡着的,但是……”
“但是什么?”
马莉列沉默了一会儿,若有所思地对罗宾说道:
“我对你刚才说过的话深信不疑,但总是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儿,因为我们这是初次见面,你真的能令我信任吗?”
“请你不必担忧,如果我是冲那张机密的名单来的,那我早已得手了!”
“哼!我才不会信你的鬼话呢!我把它收在一个十分隐蔽的地方,除了我以外,不会有别人知道的。”
“但是,我知道你藏秘密的地方!是在那本皮革封面小说的扉页里面吗?是不是在那里啊?”’
“啊?你是怎么发现的?”
马莉列大叫失声。
“因为你告诉了我,你一直把那本小说紧紧抱在怀里啊!好了,你藏在书里也没有用,让我看看吧!”
罗宾虽然用了和颜悦色的口吻,但听上去却有一种威慑力。
马莉列思索了一会儿,仿佛痛下决心一般似的,才从那本皮革封皮的小说里面;取出了一张叠成1/4大小的纸。
罗宾伸手欲够,但是马莉列却声色俱厉地说:
“你千万要小心一些!”
罗宾小心谨慎地拿过那张纸片来,只见那似乎是从一本笔记本上撕下的纸片,上面记载着几个人名和通讯地址,字迹有些模糊不清,甚至有几个字已经识辨不出来了,在纸片的最下端,还沾染了几滴殷红的鲜血。
这时候,马莉列突然用低沉沙哑的嗓音说道:
“记下这些字的人已经被人连射两枪而暴死了!他在弥留之际,在这张纸片上写下了这几个库立夫集团高级干部的名字与住址,在最后的时刻,他实在连签名的力气也没有了,就滴上几滴血来代表。”
“你是说,这是库立夫集团中高级主管人物的姓名与通讯地址?那么,你为什么要卖掉它呢?难道你不是库立夫集团成员其中的一个吗?”
“不错!我虽然加入了库立夫集团,但是,我却对那帮混蛋恨之人骨,他们是一群丧尽天良、噬血成性的杀人魔头!同时,我现在急需要钱……”
“我明白了,那么,让我抄下来这张名单上的人名吧,然后再交给塞拉德检察官,我认为,检察员先生想知道的只是这些人的名字而已!”
罗宾这么说道,顺手将黑名单上的人名抄在另外一张纸上。
“在我将这张黑名单交给塞拉德先生之后,他会给付给我那100万法郎的奖金的,到那时,我再将那100万法郎一分不少地交到你的手上!不过,这张留有血迹的黑名单,我还是带回首脑人物那里吧,让他看过之后,他就不会对我起疑心了!”
“你的主意非常妙!但……”
马莉列眨动了一下清澈如水的碧蓝眼睛,惊奇地问道:
“你可以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费尽心机地帮我脱险呢?”
“我是……”
罗宾差一点就忍不住告诉对方自己的真实身份了,但是话到唇边,他又硬生生地吞下了肚子里面,假装不在乎地说:
“早晚有天,你会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的,但是在我的姓名对你还是个秘密的时候,你不如先称呼我为无名氏吧!”
年轻貌美的马莉列目不转睛地盯着罗宾的面孔,他那双藏在长睫毛之下的湛蓝眼睛里,流露出感到与信赖的光芒,她在心中对自己说——面前的这位无名氏先生真是一位气度不凡的绅士。
“好了,现在,我们两个来商量一下要事吧!”
罗宾严肃地说道:
“今天夜里8点钟,我们还应当遵照库立夫集团首脑人物的命令,到赫拉餐厅里碰头儿。在我们两人就餐的时候,我会寻找机会把药未投到你的杯子里。你就佯装成毫不知情,没有戒备地将杯里的东西喝下去。
“过不了多长时间,你就假装四肢无力、昏昏欲睡。这场好戏,监视我们两个的密探们一定会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的。接下来,我就带你离开餐厅,并让你坐到汽车里面,我开车直奔郊外而去,到湖边后把你投入湖里。反正游泳是你的拿手好戏,你掉到水里之后,就使劲向对岸游过去。这样,监视我们的人一定轻信你已被淹死了。等你爬到岸上以后,可以发现岸边有一家小旅店,你就去里面寻求帮助店主心地善良,他们一定会把你留在里面休养的!”
罗宾对马莉列隐瞒了,店主夫妇是他的手下这一事实。
“你可以在那家小店里休养生息,过上几天,养足精神后,再作其他的打算。对了,你还有别的计划吗?”
“我想去巴黎!”
马莉列冷静地说。
“什么?巴黎?去巴黎,你不是自投罗网吗?”
马莉列摇头辩道:
“不会!库立夫集团的头儿一定误以为我已落水淹死了,而且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乔装改扮、掩人耳目可是一件最简单不过的事情。事实上,我反而不太放心你,如果你出卖他们的事让他们知道了,你可真的是只有死路一条了!”
“你不必为我担心!”
罗宾轻松地耸耸肩头。
“你真的要去巴黎吗?”
“是的,我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要办,非去不可!”
“好吧!那么,下星期六的午后3点钟,你去一趟巴黎博利街的拉布罗咖啡厅吧,那时候,你就会发现一个垂着长长的白胡子的老绅士,他身穿旧式样的西装,胸前佩戴着法国教育功勋徽章。看上去极像一位老教授,事实上那却是保护你的人,也就是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我啊!”
罗宾话音未落,马莉列却不禁珠泪滚滚,注视着罗宾的大眼睛也闪现着动人的光彩。
罗宾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问道:
“刚才我说的话,你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