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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宾话音未落,马莉列却不禁珠泪滚滚,注视着罗宾的大眼睛也闪现着动人的光彩。
罗宾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问道:
“刚才我说的话,你明白了吗?你记下了吗?”
“嗯,我明白了,所有的事情都靠你来安排了!”
罗宾来到门口,打开门走出去,而后,又扭过头来,盯着马莉列的眼睛:
“你要勇敢一些!”
“好的,不必为我担忧,我自己会照顾自己!”
马莉列的脸上浮上了一个迷人的笑,罗宾看了一眼便走开了。
出了旅店的大门,罗宾心里暗自思忖:
“这个名叫马莉列·弗尔的女子,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但是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调查清楚!”下一章 回目录
罗宾的失败
还不到8点钟,罗宾便乔装改扮成一位气质优雅、风度翩翩的英国贵族绅士,驾驶着一辆豪华的劳斯莱斯轿车,停在了赫拉餐厅的大门口。
一位侍者殷勤地走上前来与他问好,他冲那人狡黠地挤了挤眼睛,那男侍立刻心领神会,领他来到了9号餐桌之前。
马莉列还没有来到,他就十分随便地坐了下来,假模假样地推推架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打量了一下四周。
正是就餐的时间,餐厅里面食客爆满,罗宾用犀利的目光四下探查着。突然,他发现了一个人,险些让他大叫失声。
那个人正是塞坝斯蒂,他坐在最后边的一张餐桌旁边,面前摆着的一大盆棕桐树盆景,几乎将他的面孔整个地遮盖住了,而且他本人也改了装扮,但是这一切根本瞒不过罗宾那双洞察力极强的双眼。也许是塞坝斯蒂从前没有来过这么豪华的场所,因而,他的神色有些不安,手足无措。
“原来,首领派他来跟踪我和马莉列的活动。”
罗宾心里暗自揣度:
“我想来监视我们的绝对不止一个人,所以千万不能粗心大意。”
罗宾觉得,在这个餐厅里面,一定还有其他的人正张着犀利的双眼窥探着自己的每一个细小举动。也许这帮人改扮成了就餐的客人,也有可能就是招待客人的侍者。因此,他想到这儿,立刻加了小心。
正在这时,餐厅的门突然被推开了。马莉列风姿绰约地走了进来,她身上只穿着一件样式平常的便服,但仍然掩饰不住她那浑然天成的美丽。
“原来,她是为了游泳方便才故意身着便服来的啊!”
罗宾在心里暗暗钦佩马莉列心里缜密,做事谨慎。
“马莉列确实是个十分机灵勇敢的女子,不过,我还需要给她提个醒,我们正处于别人的监视之下,万不能掉以轻心,以免发生意外的情况。”
于是便向马莉列挤了一下眼睛,暗示她小心提防。马莉列小姐的确是锦口绣心,敏感聪慧,她马上明白了,并在周围客人不注意的时候,做了一个回应的动作,她冲着罗宾微微点了点头。
没多大会儿,她就来到了九号餐桌前面。她与罗宾两人彬彬有礼地互致问候,但并没有显示出多么熟络,因为,他们必须装成是初次谋面才没有危险。
罗宾为她拉出一张椅子,马莉列便优雅地坐在椅子之上。而后,两个人开始用一种深沉细弱的声音小声交谈起来,并在桌子下面互相换过支票与黑名单。
虽然两人装模作样,小心翼翼地做着动作,但他们私下里却都巴望监视者发现他们已将东西换过了。这样一来,库立夫集团的首领才会相信罗宾已遵从他的命令,顺顺当当地完成了任务。
两人用过餐以后,便开始小口地啜饮咖啡。正在这时,马莉列突然将餐巾碰落在地,她忙俯下身子去捡。罗宾趁此时机,迅速地从衣袋里取出小药瓶,将白色粉末抖落到马莉列的杯中。
马莉列假装毫不知情,捡起餐巾之后,端起咖啡一饮而尽。
过了没多久,马莉列用一只手扶住了额头,歪歪倒倒地倒在桌子上面。
“哦,小姐,你感觉怎么样?”
罗宾假装十分诧异的样子问道。
“我……头有点儿晕乎乎地……”
罗宾皱皱眉头,一抬手将餐厅里的侍者召唤过来。
“怎么回事?这位小姐的身子不太舒服吗?”
“不,没什么大碍,她只不过有点头晕而已!”
罗宾取出一张面额很大的钞票,作为小费给了侍者,然后小声说:
“现在餐厅里的客人不少,我不想引人注目,你愿意帮我个忙,把这位女士搀扶到门口吗?”
“当然可以,但这位小姐……她真的没什么事吗?”
罗宾没有搭腔,侍者也就不再问下去了。于是,他们两个一左一右地扶起了马莉列,费力地向门外走去。
这时候,天正下着大雨,两个人慌忙地将昏昏沉沉的马莉列扶上了汽车后面的座位,罗宾将汽车发动着了。
雨越来越大,车子在幽暗的道路上飞掠而过,溅起了道上的积水,仿佛是飞在雨幕之中的黑燕。
一辆汽车从旁超过了他的车,以更快地迅速冲在前面,紧跟着,又有一辆汽车在罗宾的车后出现了,紧随不放。罗宾明白,现在自己已经被库立夫集团的人盯死了。
雨肆无忌惮地下着,在去往郊区的道路上,连一盏灯也没有。在一团漆黑之中,只能凭借车前的灯照路,但车子开得又十分快,所以随时都有可能出危险。因而罗宾小心翼翼地开着车,高度地加着小心。过了好长时间,车子来到了湖边。
由于这一带的悬崖并不太高,所以从公路上便可以一眼望见那深不见底的幽黑阴暗的湖水。
罗宾把车子开得慢了一些,认真地巡查了一番地形,发现这里的水很深,罗宾以为这样比较保险。
罗宾将车子停了下来,便对马莉列叮嘱一番:
“你游到对岸之后,向前走不到50米,便能发现一家小旅店。开店的那对老夫妻,素来与我交好,事先我已经跟他们二人打过招呼了,所以你尽可以上门找他们去。”
罗宾一面交代着,一面来到后座,将假装熟睡的马莉列抱起来。
“好了,你要坚强一些,我马上就要把你扔到湖里去了。不过,你不用担心,这一带悬崖很低,离水面很近,而且水也很深,绝不会出什么意外的。天色这么黑,根本什么也看不清,监视我们的人一听到落水的声音,便会误以为我已经把你扔到湖里了,他们马上就会返回大本营,向首脑人物报告,说我已出色地完成了任务。”
罗宾把马莉列抱到湖滨,正要把她推下湖去,又有些不忍心,又对她说:
“如果你感到事情不妙,就大声呼叫,我马上就跳下湖去救你。”
“不必担忧,我会平安无事地游到湖的那边的!”
马莉列一面说,一面向罗宾露出了一个迷人而自信的微笑。突然,她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了罗宾的脖子,忘情地热吻着罗宾。过了好半天,她才轻轻推开了罗宾,自己纵身一跃,掉入了湖中。只听见“扑通”一声,马莉列那苗条优雅的躯体便在漆黑一团,深不见底的水中消失了。
“啊……”
对于马莉列这出人意料的举动,罗宾正大感意外之时,马莉列落水之际所飞溅起来的水花已滴溅在罗宾的脸上了。
罗宾目不转睛地盯着波澜不起的湖面,但却没有发现马莉列从水中浮出来,他的心不禁疑惑起来:
“不知道她是不是被落水时强大的冲击力给震昏过去了?她究竟能不能顺顺利利地游到对岸去呢?”
焦躁不安的罗宾,真是手足无措,心里七上八下。但他竭尽全力劝慰自己冷静下来,马莉列是个优秀的游泳能手,她一定可以平安游到对岸的。
这时候,在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发动汽车的响声,罗宾想:
“一定是那些探子们走了!”
汽车开走了,周围的一切又重新归于宁静寂寞,罗宾这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默默地回到自己的车中。
过了不大一会儿,罗宾的汽车也消失在深沉的夜中。
塞拉德检察官的家,位于一座高大华丽的高大建筑的二楼。
一天早晨,一位留着鬓毛,胳膊下夹着公文包的绅士来到了检察官的府邸。
他没有乘电梯,而是徒步地走上二楼。他在大门口站下,彬彬有礼地轻轻敲了敲那扇大门。
不一会儿,一位男仆把门打开了,绅士立即递上了自己的名片。
“请为我转交给检察官先生,说我想拜见他,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要与他商量计划一下。”
男仆将绅士的名片接过来,便沉默不语地把绅士带到客厅里面。
那是一间异常宽敞、华丽典雅、舒适无比的客厅。
那位绅士恭恭敬敬地坐在沙发上面,并且将公文包搁在膝盖上,十分有耐心地等待着检察官先生。
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绅士慌忙起身,打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
但是走进大厅来的,却是另外一个中年男子,看上去有点像秘书一类的人。他手里握着那张名片,开口说:
“请问阁下是耶塞夫·信西利吗?我是这儿的书记员路贝德,您有什么事情吗?”
“检察官夫人在遇害之前,曾经来办公室里找过我,交给我她的遗嘱与几个机要文件。现夫人已经过世了,所以我得将这些东西转交给塞拉德检察官,今天就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来的。”
“哦?确有此事?据说格力斯蒂夫人委托的律师是挪德先生啊!怎么又冒出来一个律师呢?”
“这件事我明白,但是不管怎么说,夫人千真万确地把她的文件交到了我的手上,请你通融一下,让我见塞拉德先生一面吧!”
“好吧!”
秘书路贝德一脸困惑地说。
“那么我去里面报告一下,请你在这里稍等片刻。”
秘书又上下审视了这位古怪诡秘的绅士几眼,这才扭过身子,向旁边的房间走去。
片刻之后,年轻有为、精明强干的塞拉德检察官先生出现了。他看上去只有三十四五岁上下的年纪。一看见律师,他马上浮出一个微笑说:
“幸会!听说您有事找我?”
“是的!我要向您报告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由于关系重大,我必须亲自告诉您,不能由您的书记员转答,关于这一点,还请您见谅啊!”
“哦?既然是这样,那好吧,请随我来这儿吧!”
检察官带律师走进了一个十分隐蔽的房间里面。
律师四下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房间装饰得颇为富丽堂皇,墙上悬挂着一幅巨大的肖像画。画中的人物,是一位风华绝代、雍容华贵的少妇。
“这位女士大概就是格力斯蒂夫人喽!塞拉德检察员痛失一位娴静优雅的爱妻,实在是不幸得很!”
律师心想。
“好了,现在你总算可以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了吧?”
“你敢肯定没有人可以窃听到我们俩的谈话吗?”
律师的表情异常焦躁不安。
“那是自然!难道你忘记了吗?我是个检察官,所以在这个房间里面,我会经常接听一些人的投诉或检举。这个房间的匿音设备十分优良,所以我敢保证你所说的话,任何人都不会偷听去。”
“那么,也不可能有人窃听到你的电话喽?”
“那是当然!”
“你确定吗?”
“我认真地检查过这里的电话线,并未发现异常。”
“好吧!现在你听我说,我并不叫耶塞夫·倍西利,也不是律师。”’
塞拉德检察官一听,不禁惊诧万分地大睁了双眼。
“您不必担忧,我绝对不是什么歹人,我要向您报告十分重要的情报。为了顺利地见到阁下,我只能假扮成律师。因为律师要拜谒检察官,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而且,库立夫集团在各地遍布眼线密探,也许他的手下已经潜伏进了您的府邸。为了保证我自己性命无忧,我只能乔装改扮了。”
“你究竟是谁?”
检察官立刻从椅子上蹦起来,一只手按在腰际的手枪上,预备万一发生不测,马上拔枪反击。
“你不用担心,也不用不安,刚刚我不是说了吗?我根本不是歹徒,也绝对不会伤您一根汗毛。而且过不了多久,您自然而然就明白我的底细了。对了,我先请教您,前几天,您是不是接到了一个从北非的阿尔及利亚打来的电话?”
“是啊?你是如何得知的?”
“关于这一点,您就无须动问了。不过,由这件事可以知道,您这儿的电话,千真万确被人动了手脚!”
“什么?这……怎么会呢?”
听到这里,塞拉德检察官立即惊骇得面无人色。
“您的电话被库立夫集团窃听了!”
塞拉德检察官惊诧之际,不由自主地仰望着自己爱妻的肖像画——库立夫,正是暗害自己爱妻的凶手……想到这里,他的双眼之中闪出万丈怒火……
“那个给您打电话的女人,名叫马莉列·弗尔。库立夫集团获悉她背叛了组织,要将重要的关系他们命运的情报卖给您之后,便吩咐我乔装改扮成您的委托代理人到马塞和她碰头儿。这份黑名单就是我从那个女人的手中得到的。”
那位绅士从他的公文包中掏出了一张小纸片。
“这就是那张名单的副本。”
“那么,正本呢?”
“那是一张血迹斑斑的纸片,也保存在我手中。”
“照这么说,你也是库立夫集团中的一名成员喽?那么,你为什么背叛他们,做出这些事情呢?”
塞拉德检察官面露疑惑。
“不!您误解我了!我只不过用了一个反间谍计而已。”
“什么?反间谍计?这……究竞怎么一回事呢?”
检察官神情十分惊诧。
“这些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时半会儿也搞不清楚。为了让您对我的话深信不疑,我随身带了正本,您可以认真对比一下这两张名单。”
说着,他从公文包中拿出那张血渍斑斑的名单。
塞拉德检察官接过了名单,认真对比一番,点头说道:
“嗯,确实是一模一样的。我只要得知他们的名姓就行了。”
说罢,他又把那名单正本交还给改扮成律师的罗宾。
“本来我还困惑不已,为什么那个名叫马莉列的女子迟迟不和我联系?她现在正在什么地方?难道遇到了什么不测吗?她应该不会让库立夫集团抓获了吧?我真的很为她担忧不已啊!”
“不!她死到我手里了。”
“什么?你杀死她了?”
塞拉德检察员大惊失色地打断了罗宾说的话。
“不,表面上她死在我手上了。因为首脑人物吩咐我对她下毒手。实际上……”
罗宾将事情的详细经过向检察官报告一番,让检察官着实吃惊不小。
“这真是令人难以置信,仿佛是一部推理小说一样,你的意思是说。马莉列现在还活在人间吗?”
“不错!第二天一早我还给她打过电话,她暂住在我朋友经营的小旅店里。因为湖水有点冷,所以她似乎有点着凉,不过,她马上就会复原的,请不必担心!”
塞拉德检察官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扭身走到办公桌旁,由抽屉之中拿出一张支票来。
“这是一张真正的支票,可以立即从银行里提出100万法郎。还是烦你代劳,将这张支票转交给马莉列吧!”
“好吧!我一定会把这张支票送到马莉列的手中的。”
罗宾说着,便拿过支票来,慎重地装入了上衣口袋里。
塞拉德再次看了看手里的支票,眼里闪着亮光,他自言自语道:
“至今为止,我终于打探出那帮人的名字了,只是不知道他的真正来历……”
“目前,我也不知道他的真正来历。实际上,知道他的真正面目的人并不多。不过,早晚有一天,我一定会亲手把他抓住的,而后,我还要亲手揭去他脸上那张疹人的假面目,塞拉德先生,你就放心吧!”
“我对你深信不疑,而且,我认为你最好还使用化名,这样对于你而言,会比较方便和安全保险。所以我不会再追问你的真名实姓,但是请你相信我感激你的一片真心!”
检察官一边说着,一边紧紧握住了罗宾的手,然后又朝墙上悬挂着的格力斯蒂的肖像深深望了一眼,又说:
“我曾经暗自立下誓言,一定要为爱妻报仇雪恨,所以我有意辞去检察官的职务,全心全意地投入到追捕杀人凶犯的工作当中,即使倾家荡产,我也不会吝惜!”
检察官说到这里,眼睛里泪光闪闪,他长叹了一口气,又接着说下去:
“每当我孤身一人坐在这间办公室里的时候,我总是凝望着爱妻的肖像,自言自语着:
“‘格力斯蒂,你在九泉之下长眠吧!我一定要为你报仇雪恨的!’
“你刚刚说过,你与库立夫集团有血海深仇,你要将他们拘人法网之中,那么请让我们携手共进、通力合作,将库立夫集团一网打尽吧!”
“库立夫集团是一个极端残忍、噬血成性的暴力组织,他们胡作非为,甚至杀害无辜。我想,仅仅你一个人与他们孤军奋战,实在是难以与他们匹敌!”
罗宾心里思考了一会儿,才对塞拉德先生说。
“我也明白单靠我自己根本是匹夫之勇,所以我才有意与你合作。我可以帮助你,我愿意提供我存在银行里的所有钱款作为资金,可以卖掉我的房产,这样一来,这笔钱的数目就相当可观了。这些钱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