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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客+番外情敌 ----嫣子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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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曦今天特别爱笑,他说,贝文帆,你越来越小气。 
我也笑。说,姚曦是你越来越贪心。 
姚曦摇了摇头,似乎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你想要什么?我问。 
姚曦沉默,他也不知道。因为他什么都有,已经没有欠缺。 
慢慢想,我说,想好了就自己去买。 


吃完饭,我与姚曦散步回家。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我们看见站在门外的那位妇人。 
我认得她,她曾问我是不是姚曦的朋友,同学,绑匪。 
她已经看见我们,站在原地耐心地等。 
我细心地留意姚曦的反应,这小子真是深藏不露,竟没有任何反应。 
走近了,我向那妇人打招呼。她也礼貌地向我点头,但目光一直停在姚曦身上。 
姚曦也向那女子点头,叫了一声:“兰姨。”语气十分客套。 
那女子站在门外,姚曦低下头来,似有所逃避。 
“你还好吗?”兰女士问。 
“还可以。”姚曦答。 
“回家吗?”兰女士又问。 
“再说吧。”姚曦也十分勉强。 
两人似多年失散的旧情人,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一来一往,简单扼要。我站在一旁观看,正以为有什么事情快要发生,这两人却又突然沉默起来。真是受不了。这街头的好戏发生的地点与时间都不对,你拉我扯,你推我撞,旁人不知如何插手。 
妇人风度何等雍容,她象来时向我点头示意,一语不发地离去。 
我站在原地,不可置信。 
就这样? 
她来去匆匆,仿佛只是确定一下姚曦是否还活着,如此简单。是责任,还是关心? 
姚曦目送妇人离去,松了口气。我与这小子相处这许时日,未见他这样紧张过。 
真是让人感动,这妇人独自站在这漆黑的街头,苦苦等候,不知花费了多少时间,只为问姚曦一句:你还好吗?然后淡然离去,还不带走一片云彩。 
反观之下,这姚曦象是吃了超合金,郎心如铁。 
那一晚,我又失眠。 
我辗转反侧,都觉唇干舌燥,心绪不宁。 
走出大厅,只觉黑暗中有人坐在那里。 
“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去睡觉?”我问,顺便倒了杯水。 
姚曦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说:“人生短短数十年光阴,你用来睡觉?” 
我气绝,现在三更半夜,人生与睡觉有何冲突? 
“啊是,人生的确苦短,不用睡觉,坐在这里冥想空灵浪费生命也是一大乐事。” 
“哼。”姚曦不悦,问:“那你又为何不睡?” 
“因为睡不着啊。”我说。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难道睡不着还得要写报告书,申诉不得以的理由?” 
“我知道,你失恋。” 
“失恋?”我惊奇:“我与谁相恋?”为何就连我本人都不知道? 
姚曦笑得不轨,他说:“贝文帆,不必否认,已有人见到你与该女子亲密地走在大街上。” 
“何时?在何地?谁是目击证人?” 
姚曦呆住,没想到我会这样问,一时也答不上来。 
“你到底是听谁说?”我问,哭笑不得。 
这小子不是天生的情报站,道听途说,起码听漏一半。 
“每个人都这样说啊。” 
我已知道谁是元凶,看来看去都是那个被我得罪了的学长最可疑。 
流言这种东西实在厉害,一个传一个,人人都那么有创造力,加油添醋,多除少补,兜了一个大圈之后再度传至当事人处,届时苍蝇已经变成大笨象。 
更绝的是,就连当事人也不知道这正是本人的故事,听在耳里还与旁人一同哈哈大笑。谁说不是,能与我亲密地走在大街上的还有谁,自然是姚曦。 
但姚曦这小子毫无这种自觉。 
我突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姚曦问,皱着眉瞪着我,当我是个神经病。 
是,此人曾答应要与我厮守一生,无论贫穷疾苦——在我的梦里。 
我想起了那天牧师还没来得及问的问题,于是我继续问: 
“姚曦,你可愿意嫁予贝文帆为妻?” 
姚曦用奇怪的眼神望我,要是在平时,我比谁都要介意这种玩笑,今天不知是撞了哪门子的邪,就连姚曦也害怕起来。 
“贝文帆,你有什么问题?”姚曦问。 
“答错了,”我说:“你应该回答愿意,或是不愿意。” 
“你去死。”姚曦说,他生气了。 
我想起了姚曦曾用这种方法作弄我,突然童心大发,我抓着姚曦,认真地说: 
“姚曦,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姚曦受了惊吓,一双眼睛瞪着我连话也说不完整: 
“贝文帆,你,你,你……” 
“我,我,我什么?”我笑得不怀好意,欺身向前一下子把他按倒在沙发里:“姚曦,不要怀疑我对你的一片真情!” 
姚曦无法应付这突如其来的境况,大叫着:“小帆,不要!” 
他推开我,想逃,我一伸手把他抓了回来,他再度跌入我怀中。 
“贝文帆,快住手!”姚曦拼命阻止我:“你要干什么?!” 
我一定是迷失了心智,面前的人越是挣扎我越是兴奋莫名,我说: 
“姚曦,你也说过你喜欢我,不如就依了我吧!” 
姚曦眼里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光茫,他突然冷静下来:“贝文帆,玩够了,不要逼我对你出手。”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指着他哈哈哈大笑:就凭你? 
不过现在我却笑不出来。 
他是个危险人物,虽不曾亲眼目睹,但那一次绝不可能是意外。要打架的话,我可打不过他。我双手一松,怀里的人马上逃了开去。 
黑暗中,姚曦目光闪烁不定,他一直看着我,我被看得浑身不自然。 
“贝文帆,”姚曦看着我说:“不要再与我开这种玩笑,否则后悔的人会是你。” 
就算生气也不用恐吓我吧,我对他笑得十分无赖,我说: 
“不,姚曦,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对你的心意,你会爱上我,你一定会。” 
姚曦浑身一震,并不欲与我争辩。他安静地退回自己的房间,把门关上。 
那一夜,我依然失眠。 


原本我以为,姚曦或许会对那一晚的事情而对我有所顾忌。但事实上我过虑了。第二天一大清早,他就直闯进我的房间,还爬到我的床上来扯我。 
“快起来,贝文帆,你快给我起来。”姚曦用手拍打我的脸,用力之大,象是为了报昨晚我轻薄他的仇而掌掴我。 
我昨天一晚几乎没有合过眼,好不容易快要天亮的时候才睡得着,这小子竟来搞这种破坏。 
姚曦不停地拍着我的脸,越来越放肆,我被他打得怪叫起来。 
“够了够了,”我伸手挡着面前的攻击,说:“我起来我起来。” 
“快!”姚曦跳下床去,帮我找衣服,一个一个地拉开我的抽屉。 
我趁他忙的时候把被子拉上去盖住脸孔,争取时间继续睡。 
谁料姚曦三两下子找到衣服,见我根本不打算起床,又爬上来,我吓一跳,指着他说: 
“不要再打我!” 
姚曦笑了,他说:“贝文帆,我怎么舍得打你,我经已爱上你。” 
我皱眉,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鬼声鬼气。见他一脸恶作剧的表情,我才恍然大悟。 
此时姚曦居高临下,我被压倒在下面,姿势十分暧昧。但姚曦似乎并不介意,会不会是我昨晚的玩笑开得太过份,现在就连姚曦也突然玩上瘾。 
我被姚曦用暴力拉扯起来,他一伸手就几乎扯破我的衣服,我被他吓得完全清醒过来,我挡着他的手说:“姚曦你干什么,换衣服的事我自己来。” 
姚曦停了停,转了转眼睛,对我说:“小帆,你怕什么,我们关系非比寻常。” 
鬼才与你非比寻常,我一手推开他,说:“姚曦你生病了,快去看医生。” 
姚曦放开我,坐在床尾盯着我看。 
“你这样看着我我怎么换衣服?”我没好气地瞪着姚曦问。 
“有什么关系?”姚曦不明白:“你怕我突然袭击你?” 
是啊,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女生,为何会有这种想法。但姚曦一直盯着我看,不知为何总觉不舒服。 
“把脸转过去。”我说。 
姚曦十分听话,马上把脸转过去。 
“小帆,我要回去了。”姚曦说。 
我把衣服换好,听得莫名其妙:“回去?回去什么地方?” 
姚曦不发一言,我马上明白。兰女士登门造访,代表姚家不久就会杀上门来。 
“不好意思,房租不退。”我说。 
姚曦转过头来瞪着我,他恨得咬牙切齿:“贝文帆,你的脑子里除了钱之外,还有什么?!” 
我笑。他太过认真。 
“算了吧,姚曦,你金枝玉叶,理应被供奉在殿堂之上才会散发光茫。”我说得刻薄。 
姚曦有点委屈,他以为我会不舍得。起码也得装作不舍得。但我态度明朗,好象他一个人在自作多情,他自然不高兴。 
“贝文帆,来打个赌吧。”姚曦说。 
我眼睛发亮:“赌多少?” 
正常人应该先问赌什么才对吧?姚曦没好气,他说:“贝文帆,钱对你来说真的有那么大的魔力吗?那么我就给你一个机会来挣大钱。” 
“那即是怎样?”我问。 
“我给你钱,你去给我证明给一个人看,钱不是万能的。” 
“你想证明给谁看?”我问:“不如改一改题目,我去证明给他看,钱是如何万恶的吧。” 
姚曦并不理我,他继续说:“小帆,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让你可以获得一笔意外收入,你不妨考虑一下。” 
限期一个月,但在此之前,你先得收拾好行李。姚曦说。 
为什么?我问。 
因为你得搬进姚家。姚曦回答。 


本以为姚曦是在跟我开玩笑,但他真的给了我一笔钱,看来又不象是假的。 
虽然满腹疑惑,但当我看到摆在面前的一大叠钞票时,我决定不再追问。通常知道真相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我对姚曦说,无论情况发展如何,这笔钱我是不会退还的。姚曦对我冷笑,他早就料到我会这样说。 
“小帆,你要是真做得到,所得的绝不止这些。” 
我按约定,搬进姚家。 
姚曦带我去看房间,我看来看去都觉不满意,最后我指着他的房间说: 
“我要住这间。” 
姚曦瞪着我,我说:“开个玩笑而矣,何必这样认真。” 
他可曾记得第一天住进我家时的模样,这不过是礼尚往来。 
有钱人真是不得了,只是客房已多得数不清,我对姚曦说:“可不可以全部打通,在里面建设一个市填,自成一国,我住在里面,可以不问世事,永远也不用再出来重见天日。” 
“是,要是你死在里面,也不会有人知道。”姚曦嘲讽地说:“贝文帆,你喜欢怎样便怎样,没有人会阻拦你。” 
咦?竟可这样自由,真想不到。 
“现在我是姚家贵宾,姚曦,你切记要对我好一点。”我说。 
“我什么时候对你不好?”姚曦问。 
呵呵,我干笑两声,把行李搬进去。 
床软软的,我躺在上面,象睡在天使柔软的羽毛上。 
房间的光线十分好,推开窗子,可看见下面的大大的花园。 
现在我可以假装自己完全是个贵族。 
太好了,有钱的感觉实在太好了,有钱的话便可以住在大房子里,有很多很多的房间,每一间都应该有一个大大的窗子,外面种着高高的树,一伸手便可抓得到,然后我会在每棵树上挂粗粗的藤,再然后我可以抓着那一条一条的藤,从这一棵树摇荡到另一棵树去,中途不用着地,嘴里还可以发出呜呜哇哇的叫声,对,就象泰山。 
我看着下面的大花园,下面有姚家的园丁在修剪花草,戴着草织的帽子,辛勤地穿梭于花丛之间。 
阳光明媚的下午,正是喝茶的好时间。 
我走出房间,找到了姚曦。我抓着他问: 
“请问姚家的下午茶时间在何时开始?” 
“下午茶?什么下午茶?”姚曦奇怪地反问我。 
“不是吧,”我失望:“电视里都是这样子的啊,有钱人不是一天三餐都分开很多餐来吃的吗,早上有西式全宴,中午有法国的传统美食,下午是欧洲街头特色下午茶,晚上大排延席,最后还有不知名的小吃作宵夜。” 
“哇,安排得好丰富,”姚曦惊讶:“贝文帆,不如你来做我家的厨子。” 
原来不是真的?怎么会这样。 
我看见姚曦手里的苹果,一把抢过来,我说:“算了,有聊胜于无。”然后一口咬下去。 
姚曦一时反应不过来,眼看我把他的苹果吃得一点不剩,才晓得指着我生气地叫: 
“贝文帆,你这个贼!” 
我笑,把吃完的苹果心还给他,说:“姚曦,以后请小心看管自己的财物。” 
在姚家真是好,有人服侍,一切顺心顺意。 
我走出花园,抬头看上去便是我的房间,挂在窗上的帘子随风舞动,轻飘飘,扬在眼里,加上微煦的日光,让人醺醺欲睡。 
刚才那个辛勤的园丁还在细心地修剪着花草,我好奇地走过去,折下一枝花。 
还来不及把花好好地欣赏个清楚,一把修草用的大剪刀已经闪亮地横伸在我的面前。我吓了好大一跳,手里的花掉到了地上,不敢移动半步。 
我顺着刀锋慢慢地把视线看过去,刚好对上一张老者的脸,但那人象刚被全世界得罪了般僵在那里瞪着我,仿似遇上仇人。 
我马上举起双手投降,怕稍有差池便会惊动了他锋利的刀子。 
“你是什么人,竟敢在这里折花?!”老者问。 
你又是什么人?态度竟这样张狂。我想。看他一身打扮顶多也只是姚家的花王。 
“对不起。”我说:“我不知道这里的花不能摘,我是刚住进来的新房客,不晓得这里的规矩。” 
“新房客?”那人皱起眉头,似乎不能理解。 
“是,”我解释:“我是姚曦的朋友。” 
那人眼睛转了转,冷哼一声:“原来如此。” 
什么原来如此,听他的口气好象不大卖自家少爷的帐。姚曦啊姚曦,必定是你平时太过飞扬跋扈,以至姚家小小的一名花王也不把你放在眼内,这样何以能收买人心。 
那花王收起恐怖的武器,抖了抖身上的泥土,对我说: 
“小子,闲花野草也是有生命的,何况这里的花都价值菲靡,你未必折得起。” 
真是受不了,有钱人说话的气势就是与常人不一样,就连仆人都不例外,如此夸张。 
我不屑地撇嘴:“这花园里的花有多大的价值我是不清楚,不过我就知道这世上有一种花,鲜艳无比,常年不衰,不需阳光,也生命顽强。” 
那老者显然是个爱花之人,他对我的话十分感兴趣:“真有这种花?想必是价值连城。” 
“那倒不是。”我说:“商场里都有卖,十元三枝,经济实惠,宜室宜居,可装点厅堂及卧房,令人心情舒畅。” 
老者听出我在开他玩笑,但他不动声色。 
“小子,你可知这世上有一种花,剧毒无比,但凡沾上其中的粉沫,数分钟内必遭火烧之痛。” 
这又怎样呢?我对稀奇品种的花花草草没有兴趣,说给我这个外行人听我也不懂欣赏。但眼看眼前的人一脸等待的表情,我开始怀疑起来。 
隐约中只觉得刚才碰花的手有点发热,我皱起眉头。 
“这花园里会种这样危险的花?我不相信。”我说。 
老者闻言一笑:“小子,我说过,这里的花都是价值不菲的珍品。” 
他说得似是而非,我轻轻搓了搓手背,皮肤马上泛起一片潮红,我吓了一跳,不会是真的吧?! 
“高人,请救命!”我抓住那个花王说,后悔刚才失言得罪了他。 
老者掌控着主导权,自然不急。他小心地捡起地上的枝叶,对我说: 
“跟我来。” 
我乖乖地跟着他,花园的中央摆设着露天的雕花圆桌,象牙白的颜色,十分耀目。那花王带我坐下,拿出精致小巧的茶具。 
这种时候我哪里还有心情品茶赏花,我着急地说:“高人,救人一命胜做七级浮徒,请快!” 
老者微笑,并不言语。他把枝叶撕碎,放进杯里,用温水泡开。 
“喝掉它。” 
被推过来的淡绿色液体里还飘浮着枝叶的碎渣,怎么看怎么妖异。 
“刚才不过是碰一下,就已经受尽酷刑,真要把它喝下去,岂不是会肠穿肚烂?” 
老者见我不肯轻易就范,也不勉强。他说: 
“不喝?也罢,倒掉好了。”他满不在乎,眼看就要翻倒茶杯,我慌忙伸手阻止: 
“请慢,我没有说过我不喝啊!” 
虽然面前的人一副可疑的模样,但我已经没有选择。那茶看起来怪怪的,谁料喝起来却格外清甜。 
“如何?”老者问。 
我细细地品味,只觉齿颊留香。 
“请问这解药何时可得生效?”我问。 
“解药?什么解药,这不是解药。”那老者回答。 
我听了几乎跳起来,这时姚曦出现,他对我说:“小帆,原来你在这里。” 
我转过头去,姚曦这时才看见坐在我对面的人,他说:“爷爷,你也在吗?” 
什么?我不能置信,呆在当场。那老者对姚曦说: 
“曦,你招呼朋友来住,可不要怠慢了。” 
我一下子站在那里作不得声。 
老者对我暧昧地笑了笑,我忘了反应,只觉十分委屈。如果我知道对方是这么得了的人物,打死也不敢这样失礼。不过如今一切已经发生,说来何用。 
“小帆。”老者沉吟地念着我的名字:“你似乎对花有过敏,以后得小心了。” 
“过敏?!”只是过敏?又来一个打击。 
姚老先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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