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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传古早以前,每当黑森林区的樱桃丰收时,农妇们除了将过剩的樱桃制成果酱外,在做蛋糕时,也会非常大方地将樱桃塞在蛋糕的夹层里,或是一颗颗细心地装饰在蛋糕上。而在打制蛋糕的鲜奶油时,更会加入不少樱桃汁。而这种以樱桃与鲜奶油为主的蛋糕,从黑森林传到外地後,也就变成所谓的“黑森林蛋糕”了。
虽然目前德国大部份的糕饼师傅在制做黑森林时,也会使用了不少巧克力,不过黑森林蛋糕真正的主角,还是那鲜美丰富的樱桃!以前德国曾出现消费者因某家黑森林蛋糕的樱桃含量太少而提出控告的案例。也因此德国政府对这种国宝级黑森林,也作出了相关的规定,像是黑森林蛋糕的鲜奶油部份,就至少得含有80克的樱桃汁才行!
所以黑森林真的不是代表黑黑的意思。而黑森林蛋糕,更不是巧克力蛋糕的代名词!黑森林是位於德国西南的一个山区,从巴登巴登Baden
Baden往南一直到佛来堡Freiburg这带,都属黑森林区。今天即使来到黑森林,并不见得到处都能幸运地尝到没有巧克力的黑森林蛋糕,不过有机会在此地享受黑森林时,不妨细心留意蛋糕里的小樱桃,让自己重新认识黑森林外,别忘了也感受一下那份藏於味蕾深处的新鲜感!
应该先问好的。
应该先请他原谅自己这一周来的缺席的。
应该先语气柔和姿态低调的拉近距离的。
应该……
反正不是如此这般用质问的语气问他是谁显得不关心那个人的样子的。王舒才说出口,心里就後悔懊恼起来,看到水清一下抬起头眼睛里亮晶晶的愤怒,就马上慌了神。
明明这一周是很想念的,明明是很渴望能将他拥入怀中的,明明是期望著两人有更好的发展的,明明是希望能找到两人相处的合适节奏的。可是,脱口而出的话却打破了这一切可能的美好开端。
那人是谁?心里竟然如此不安著,那个妖惑的和他如此亲密的男人是谁,这变成心里最迫切的问题。王舒惊讶的发现,原来自己的内心竟然已经渴望独占著这个人,即使他是个男人,即使他和自己甚至还没有开始。
“你又来干什麽?是来买蛋糕,还是来愚弄人?”水清直视著他,问。
王舒没想到这个羞涩的甜美的水清还可以如此尖锐苦涩,不禁一时无语。两人相顾无言对看了半天,终於还是水清先叹了口气,舒缓下脸上的坚硬表情。
“你还来做什麽呢?”
“看你,我,想你了。”
“何必,我们不适合?”
“为什麽这麽想,我们甚至还没有开始呢?”
“何必开始,如果注定要结束的话。”
“谁说注定要结束,只是因为我……,”王舒语气一滞,幸好午後这店堂里只有他们二人,他便继续说,“我可以解决那个问题的。”说这话时,心里有些些的急迫和不安。
水清清澈的眼光直视著王舒,没有错过他眼中任何一丝闪烁,於是微微叹了口气。
“你明明是异性恋,和我不同,这种事情不能勉强的!”
王舒一滞,找不到反驳的言语。在遇到水清之前,他确实是异性恋,他一直自诩自己思想开放,容纳度高,但是那日自己身体的无措却也是事实。
可心灵渴望独占也是事实。王舒自己也搞不懂自己到底是怎麽了?怎麽身体和心灵可以做出完全相反的取舍?
看著王舒的犹豫和茫然,水清幽幽道,“你回去吧,以後不要来找我了!”
再也看不到这个如淡色水彩般秀美温柔的人吗?心里却响亮的说著否定的答案,那红润的耳垂,那微微的笑,那湿润的眼睛,那淡色的唇,还有他清亮怡人的声音,和甜美清香的味道,反正对了自己的胃口,看著听著闻著就是舒服,就是想要继续。
心里想说很多话,但是看著水清防备的表情,却只化得一句。
“我想吃你做的蛋糕。”
周而复始,又一次,在这个小小的蛋糕店里,常常会看到一个人拿著一杯咖啡站在店堂里一边喝,一边吃蛋糕,眼睛牢牢的看著柜台里的小师傅,口中仔细的品味著甜美的味道,每一口,都像是品尝著那人的味道。
水清还是如以前那样回避他的眼神,只是这一次,心里更多的是苦涩。
当然也有一些不同的,比如,除了他之外,还有另一个也常常到这个店里,目标也是水清,只是那人不喝咖啡不吃蛋糕,他只是来把水清接走的。
那人是秦放,那个王舒眼里妖豔的男人。
秦放从来不和王舒说话,却常常对他笑,那笑容里有些得意,有些嘲笑,还有一些王舒看不懂的东西,但每每看到他的笑,王舒都会怒从心起,然後,又深深的感到悲哀。
怒,是因为秦放常常对水清做些亲密的动作,悲,则是因为水清每见到他就会乖乖的跟他走。
似乎,水清和秦放相处的很好。这样的想法常常盘旋在他的脑海里,让他一阵冷一阵热,一下觉得只要水清开心就好,一下又恨恨的不甘心起来,不想自己就那样被排斥出局。
明明已经碰到的唇,明明已经接受自己的水清,却忽然退出那麽远,让想追赶的自己来不及做出反应,就已经被遥遥甩在他身後。
真不公平。
心里渐渐不平衡起来。脸色也更不好,常常紧绷著情绪,一触即发的焦躁,却更容易走神的注意力,让与他一起工作的人都清晰的意识到了他的反常。
渐渐的,甚至不能走进蛋糕店,只是坐在车里,隔著狭小的街道,透过透明的玻璃橱窗看向那隐约出现的人影。
这样的情形他的弟弟王畅当然意识到了。原本还以为那日的谈话可以让自己的哥哥恢复往日的状态,却没想到恶劣的状况有愈演愈烈的形势。
所以,那一日,他也来到了这家小小的甚至没有名字的蛋糕店里。
就如同普通的蛋糕店一样,店堂的墙壁贴著一些看过去美味的糕点的图片,干净的柜台,漂亮的灯光把放在橱柜里的蛋糕装点的美味诱人。
他常常觉得自己的哥哥根本就是迷恋这看著很温馨闻著很诱人的画面,而不是那些有时候甜的有些腻味的蛋糕。在公事上,他头脑清醒,思维灵活,可私事上,却又执拗的让人没话说,一头钻进什麽里面,九头牛也拉不回来,比如对蛋糕的执著,比如对女友的选择,都是一些几近荒唐的理由,但他却坚持的理所当然。
这次不知又是因何想不通开不了窍,还是得老弟出马才行。
柜台後面的人向他展颜一笑,一声清脆的欢迎光临。王畅眯了下眼,他的视力很好,眼前这人明明是个温婉女子,不知哥哥王舒的烦恼从何而来。
“只有你一个人吗?”他脱口而出问,并不想要在这个小蛋糕店浪费太多时间。
那女子在柜台後面微微蹙眉,但还是很有礼貌的回答他,“蛋糕师傅在里面,您有事找他吗?”
王畅点头,猜想应该就是那个蛋糕师傅让自己的哥哥魂不守舍。
那女子见他点头,便朝里面的小房间喊,“小清,出来,有人找。”
过了好一会儿,里面才慢吞吞走出一个白色的人影,穿著白色工作服的他有一张清秀干净的脸,身材偏瘦,背有些微微的弯著,脸上挂著一个很勉强的笑,问那个女子,“姐,谁找我?”
水静朝王畅示意了一下,顺便抬手给水清端了下帽子,“你昨晚又没睡好吗?以後别到那里去了,管他们怎麽样,和我们没有关系。”
水清乖乖站著让姐姐摆布,脸上还是挂著温柔的笑,却不说话。水静见他如此,叹了口气,转身到身後的厨房去了。
水清这才回身看向王畅。
王畅走近一步,看到水清有些苍白的脸色,他看过去似乎很疲惫,身体几乎有些摇摇欲坠的样子。这样的他,却有种动人的让人不禁怜惜的味道。
“你认识王舒吗?”王畅放缓了声调,像对待那些美丽的女子般温柔的问。
水清怔了怔,再看向王畅的表情认真了些,背也微微的挺直。他点头,眉梢带著疑问。
“我是他弟弟,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出现了什麽问题,”王畅顿了顿,看到水清眼里难掩的关心,“不过,我觉得弄清楚对你们两个都好。”
“他怎麽了?他出什麽事了吗?”水清问,手按著柜台,身体前倾。
王畅一愣,不知水清的疑问从何而来。
水清低头,把手藏进柜台下面,开口。
“我已经好几天没看到他了。”
6
巧克力是一种心情,它可以有无数种的表达意思,比如暗示,比如快乐,比如关爱,比如抱歉,它其实是一种态度。
当你具有了某种心情又非常想表达的时候,你会想到巧克力。这种时候可以是在情人节,也可以是在母亲节,或是在儿童节,为了你身边想要去呵护的人。当然,也可以是你自己认为可以的某一天,只为你自己。
有句词是什麽来著,一种相思,两处闲愁?用来描述那两人的情形应该算是应景吧。
王畅心里露出一抹阴谋的笑,恶作剧的因子蠢蠢欲动,谁叫王舒平时动不动给他脸色看,这会儿有机会耍弄一下他,当然求之不得。
所以他脸色一整,语气一沈,“你和他到底是什麽关系?”
水清低头,一手无意识的在柜台上画圈,却是什麽话都不说。
王畅低哼一声,“你和他什麽关系你们心里有数,不过现在他半死不活的样子实在令人讨厌,有什麽问题不能摊开来讲,好就好,不好就拉到,这样拖拖拉拉的算什麽?”
水清还是低著头,不过这次倒是低声说了几个字,“我和他说清楚了!”
“你们说清楚什麽了?现在是他还迷恋著你,你也不见得忘怀了他,两个大男人扭扭捏捏做什麽!”王畅看水清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怒。
水清抬头,双眼稳稳的看向王畅,“我是男人,你不介意吗?”
“他都不介意了,我又有什麽可介意的,难道你是因为这个所以不理他?”
水清摇头,“是他不能接受我。”
“他不能接受你?”王畅疑惑,看王舒最近阴晴不定的样子,明明是为情所苦,说是眼前这人不接受他还合理一些。
“到底怎麽回事,我是越听越胡涂了!”王畅叹气,说话像打哑谜一样,真是累人。
“呵呵,他是说你那位朋友的身体不能接受同性。”忽然有个声音插入他们,一个男人笑嘻嘻的走进来,王畅转身,眼前一亮。
他是学艺术的,对美的感觉特别敏锐,眼前这人五官身材无一不有雕刻的痕迹,可再仔细看来却又都是浑然天成,像个艺术品般令人惊叹。
一时恍神,看到那人嘴角讥讽的笑,不禁懊恼。
“那人是我哥,还有,刚才的话是什麽意思?”
“意思是说,现在不是50年代,流行精神恋爱。我家小清那麽可爱动人,是决计不能去陪著你那个莫名其妙的哥哥守活寡的,有胆说没胆吃,差劲!”
他说话语气淡淡的,语速慢慢的,要是不听内容,还真以为是在情话绵绵。
王畅气白了脸,冲著水清忍不住喊,“他不敢,你不会先吃了他啊,他这辈子还没和男人上过床,有谁天生就会的啊!”
水清愣了下,脸渐渐红了起来,完全没有想到王畅会这样说,但听著那建议想象著那画面却忍不住面红耳赤。
一旁秦放却大声笑了出来,看向王畅的眼光不复讥讽,却是满眼的欣赏和愉悦。
“真有你的,竟然会这样说,你哥那麽大一个人,让我家小清吃,那会很辛苦啊。”一边说著,一边还是忍不住笑。
王畅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喊出的话,脸也些微微的涨红,想象自己老哥在对面这只小绵羊身下的情形,也不禁失笑。
手一伸,拿出一串钥匙,“这是他家的钥匙,你去看看吧,我可受不了他了,必要的时候把他吃了也好,省得他胡思乱想,让我们这些人受罪。他既然喜欢你,反正是要习惯这事的,你让他知道怎麽回事,他就不会害怕了。”
水清犹豫了半饷,终於还是伸手接过王畅递过来的钥匙,一旁的秦放又忽然大笑,“小清啊,你可要想清楚哦,别忘了以前你经历过什麽!”
水清的脸色白了一下,但握著钥匙的手却更抓紧了一些。
忽然另一个声音响起,“你又来干什麽?”原来是厨房里的水静,手上的事情暂告一段落就出来看看,结果看到秦放。
秦放看向同样穿著一身白衣的水静,眼睛微眯了一下,“我来看小清和你啊!”
“我们不需要你来假惺惺的关心,小清有我照顾,你以後不要再来骚扰我们!”水静一脸严肃,声音铿锵有力。
王畅这才注意到这个看似温柔可人的女子还有如此坚硬的一面。她的整个身体被包在一片白色里,连脸色都像笼著一层淡淡的白雾。
秦放还是哈哈一笑,只是那笑里分明有一些夹杂的苦涩,丝丝利锐,如棉絮里的针,看不出来,一触摸,恐怕就会露馅。
这样的秦放不知为何有种惹人怜惜的感觉,王畅站在一边,本来对别人的家事不敢兴趣,却还是留了下来。
“静妹妹都开口下逐客令了,秦放还待著就太不识时务了。不过,家里的口信我还是要带到,爷爷希望今晚小清还是能回去,如果,”他语气一滞,“如果,小静愿意回去那就更好了。”
“小清昨晚不是刚去过了吗?你们到底想怎麽样,现在我们俩日子过的好好的,别来打扰我们行不行!”
“并不是打扰,”秦放慢慢的摇头,“爷爷年纪大了,想要一家团圆的心意,我想你也可以理解。”
“哼,”水静转头一哼,“你什麽时候这麽孝敬了,要拍马屁不用到这里来,你也大可以放心,我们对秦家的财产没有兴趣!”
水清微微拉了下水静的手,“姐,他没有这个意思啦。”
“你别管!”水静甩手,狠狠瞪了秦放一眼,然後径自钻进厨房去了。秦放苦笑,朝水清微点了点头,往外走,却忽然看到还在门边的王畅。
这三人的关系似乎没有表面看的那麽简单,王畅向秦放咧嘴一笑,“一起喝酒去如何?”
秦放怔住,心中却忽然一宽,一股熟识的感觉涌上心头,被各种情绪缠绕的心神确实需要放松和宣泄。
点头,出门。王畅向水清一笑,“别担心,我会照顾好他,你别忘了,”他示意水清手中的钥匙,“他今天没去上班,你有空过去看看他吧。有些事情没那麽可怕的,何况,那些事情还没有发生呢!”
水清听著门上风铃叮当,看著手中的钥匙,一时失神起来。
下午过去,燥热渐渐在夜色中褪去,清风徐徐的夜晚即将到来。
7
提拉米苏
有人说,它的滋味,是天堂的滋味;也有人说,它比爱情还要醉人而甜美;还有人形容第一次入口时,身心为之震慑、世界为之静寂、泪水由眼角缓缓低落而下……说起来,Tiramisu的构成其实十分简单:一层浸透了Espresso咖啡与酒(Masala、Rum或Brandy)、质感和海绵蛋糕有点像的手指饼干,一层混合了Mascarponecheese(最适合专门用来Tiramisu的芝士)、蛋、鲜奶油和糖的芝士糊,层层叠上去,上头在撒一层薄薄的可可粉……其实说到当年Tiramisu之所以能在威尼斯一带迅速大放异彩,背後还有一段不知真假的趣闻逸事。Tiramisu在意大利原文里,“Tira”是“提、拉”的意思,“Mi”是“我”,“Su”是“往上”,合起来就是“拉我起来”的意思;也有另一种解释是“带我走”,带走的不只是美味,还有爱和幸福。
钥匙在手中叮当作响,水清站在门口。上次离开的情形似乎还历历在目,秦放的话也在耳边回响。他犹豫著,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进去,是冒险,不进去,是不舍。无论进去或不进去,都让自己为难。有些选择,一旦做下,就只有义无返顾的往前走,没有回头路。
正想著,电梯叮咚一声,门开了,走出一个身形高挑的女子。那人手里拿著一个蛋糕盒子,看到站在门前的水清愣了一下,礼貌的点了下头,摁下门铃。
很久都没人开,那女子似有不耐,转身看向一边的水清,问,“你干嘛一直站在这里,你来找人吗?你也来找他吗?他到底在不在啊?”
水清摇头,手里的钥匙握紧,身体不自觉的往後退。正想离开,门却开了。那女子一展颜,转身把他扔在脑後。
“王舒,你怎麽了,生病了吗,那麽久都不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