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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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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树觉得口干舌燥,半晌,强笑着说:“他,他有什么好,长得不标致也不懂风情,小香莲那儿……”
  赵队长看着他的眼睛,“去他妈的小香莲,我就要他。”
  家树再次沉默,把目光投向窗外。
  赵队长轻笑:“你还没把那小子弄到手,是吧?”
  家树不说话,咬了咬牙。
  “每次都是我捡你剩下的,这次你也捡我一回,怎么样?” 
  家树沉默良久,缓缓摇头,“不行。”
  赵队长脸上肌肉一跳,有点儿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不行。”家树把头转回来,正视着他,“谁都可以,就是他不行。”
  赵队长嘴角上扬,慢慢浮起一个微笑,但是眼睛冷冷的:“谁都可以?那好,不是他,就是你弟弟。老实说,我对你弟弟的兴趣也挺大的。”
  家树感到血液从心脏腾地冲到脸上,又迅急退了下去。第一次,他有了在赵队长脸上狠砸一拳的冲动,但仅仅是冲动。他双手在脸上搓了搓,等放下的时候,再次摆出微笑:“大哥,你真会开玩笑。”
  “是啊,老弟,我是说着玩呢。”
  赵队长打量的目光让家树如坐针毡,他从兜里掏出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呼出的烟气挡住了赵队长的脸,让他有一种虚幻的安全感。
  屋里沉寂了一阵。
  “叮……嘡……”,一个二踢脚在窗下点燃,巨大的爆炸声使窗纸哗啦哗啦响。
  家树的眼里涌起了疲惫,他懒得再装下去,声音低沉地说:“分账的事绝对没问题,队里的兄弟我另有酬谢。至于冬至,你就放了他吧。他跟小香莲不一样,他……”家树觉得有些困难,“他不是那种人。”
  “哪种人?他是没有前面还是没有后面?”赵队长恶意地说,“我就要他一个粉嫩嫩的身子,他是哪种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家树语塞。是啊,赵队长看上谁,哪管那么多。小香莲那里有点姿色的徒弟,哪个不是上来就干?
  赵队长十个指头不紧不慢地敲着桌子,说:“家树,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办糊涂事?一个小伙计,你至于吗?我要这么点儿东西你都不给,还怎么跟你做生意啊?”
  家树抬眼望着他,想辩解,又无从说起。
  “你也知道。人现在在我手上,要杀要剐,还不是由着我来。我能问你一声,也就当你是我的好兄弟。”赵队长的声音比冰来冷,“明说了吧。你点个头儿,咱俩都高高兴兴过年,年后该干什么干什么。要是你不愿意呢?……”
  停顿让家树全身发冷。
  “你也听说过逃跑让警察击毙的事儿吧。过年的时候,警备都松懈。犯人逃跑,那一定是畏罪啊,还有什么可说的。”
  家树的心真的凉了。

  第三十一章

  家树很小的时候,曾经养了一只狗,雪白的毛,四只小黑蹄。他很喜欢它,喂它吃饭,给它洗澡,当然,欺负它也是乐趣,他经常挥着尺子,把它吓得灰溜溜地钻到床底下去,然后再用吃的和甜言蜜语哄它出来。
  可是有一天,小狗挡了二娘的道,二娘伸脚去踢,不小心摔了腿。爹大怒,一定能要弄死这只狗。无论娘怎么吵闹,都抵不过新嫁娘的眼泪。
  狗被强行从家树怀里拎走了,死的时候,只发出短短的一声惨叫。那是家树最后一次在众人面前痛哭,他至今都能想起那种象被冰水淹没的窒息感。他发誓,等长大了,要尽力维护自己的东西,谁敢碰一碰,就和他拼命。
  这么多年过去,他以为自己再也不会体会到那种感觉,直到今天。
  可是,他能够拼命吗?
  家树抬头,平静地说:“就今天一晚。”
  赵队长的眼睛亮了,虽然答复并不能让他满意,但似乎还有商量的余地:“一个月。”
  家树站起身,把掉在地上的围巾拾起来,拍拍灰,挂在脖子上,“明天你把他送到小香莲那儿去,年一过,我再送他回来。”
  “急什么,要不过完初五我送他走。放心,我不会饿着他。”
  “行就行,不行就拉倒。”家树再没有开玩笑的心思。
  “好,好,好。”赵队长看出家树并不情愿,所以见好就收。他和颜悦色地问:“那咱们的生意?”
  “你这边弄死金六,我那边的生意就开张。”家树冷静而疲倦。
  “一言为定。”赵队长亲切地走上来,揽住家树的肩膀。家树想挣脱,又忍住了,由着他揽着送到门口。
  “家里都等着吃年饭,快走吧。”赵队长一副急不可待的模样。
  家树迟疑片刻,说:“我先去看看冬至。”
  “哦?”赵队长闪着目光,“你该不会给他下点儿药,让我玩儿个死人吧。”
  “你他娘的,”家树终于忍不住了,“那我还不如药死了你清静。”
  “哈哈哈哈……”赵队长爆发出一阵大笑,在寂静的走廊上回荡,“去吧,去吧。”他挤挤眼睛,“可别时间太长了,一刻值千金呢。”
  从铁门内出来的那一刻,冬至闻到了过年特有的硝烟味,耳边是鞭炮的噼啪声,经过门厅的时候,可以看见夜空中有焰火点亮。今天是除夕了。
  这两天一直被关在牢里不见太阳,要不是一天三顿饭,他都不知道钟点儿。监房里那种潮湿、寒冷和发霉的味道缠绕着他,即使离开了,似乎也能从衣服里,皮肤上闻到,让他憎恶。
  他不知道要去哪儿,押着他警察可能因为过年还要当班,阴沉着脸,多一个字都不说。他被带到大厅旁的一个房间门前,警察推开门,从背后搡了他一把,喝道:“进去。”
  冬至踉跄着跌了进去,被人伸臂扶住,抬头一看,心里泛起一股暖意,叫道:“大少爷,您来了。”
  家树微笑:“我来看看你。”
  屋子是间警员的休息室,里面凌乱地摆着两张床。家树示意冬至坐在床上,自己拖了把椅子坐在他对面。
  家树问:“吃过饭了吗
  冬至笑笑,点头:“饺子。”这两天,家树一直派人把饭送到警局来,人虽然见不到,东西还是能送进去的。
  他迫不及待地问:“我妹妹怎么样?”
  “没什么事儿。她现在大宅,有梁妈照应着。”
  “哦。”冬至松了口气。
  家树细细打量冬至,只几天时间,他好像瘦了不止一圈,下巴尖了,眼睛周围有明显的黑晕。
  “睡不好觉?”
  冬至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他在那个永远是黑天的地方,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做恶梦。到后来,只能一夜一夜地强迫自己醒着,直到实在熬不住为止。
  家树没有等到回答,只看到那两只有些脏的手,紧紧地搅在一起。家树叹了口气,说:“明天你就可以出去了。”
  “真的?”冬至眼睛一亮,闪出兴奋的光芒。
  家树再一次叹气,只是憋在心里,“真的。只是过了年还得回来,案子还没了结呢?”
  冬至有些失望,但能出去一天,哪怕能出去一个时辰,对已经筋疲力尽的他来说,也是好的。他低下头,轻轻地说了声:“谢谢。”
  家树苦笑。
  在沉默中,冬至再次感到了温暖和安全,对于家树,他是真的感激。他知道,如果没有他,自己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子,会悄无声息地闷死在牢里。虽然说,也不是那么委屈。
  “我以前总觉得……”冬至困难地开口。
  “觉得什么?”
  “大少爷很……严厉。”冬至选了这么个词,“现在我才知道,您跟二少爷一样,也是好人。”脑子里母亲的身影闪了一下,他没有理会。
  家树惊得张开了嘴。好人?从没人这么夸过他,他也不敢承当。而且,他并不确定这句恭维中有多少水分。因为这时的冬至,以前那个倔强的,忍耐的冬至,不太一样。难道几天的监禁,能改变一个人?如果真是这样,事情会好办些。
  冬至一直没有抬头,紧盯着自己的手,翻来覆去。家树忽然抓起那两只手,放在膝上,冬至一惊,抬起眼看他。家树说:“你还记得,那天你去镇长家找我借钱的时候,我说了什么吗?”
  他当然记得,那时的羞辱感觉刺激得他一皱眉。
  “我肯借给你钱,但要求你无条件的卖给我一年,你答应了,是吧。”
  那个“卖”字听起来很刺耳,但的确是这么回事。冬至点点头,感到手被捏得很别扭,动了动,却没能抽回来。
  家树笑了笑,“我倒不是想旧事重提,本来你借的钱也没用上。我只是告诉你,你想得到任何东西,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冬至的心有点儿往下沉,他问:“是不是这次的事儿,也要付出代价?”
  家树觉得口干舌燥,“是的。”
  “什么代价?”
  家树停顿一会儿,说:“不是给我,是给赵队长。”
  冬至愣了,自己一无所有,拿什么给赵队长?给他白当三年的警察?他再看家树,希望从他那儿找到答案。
  家树把目光躲闪开去。这么多年了,他第一次知道也有说不出口的时候,冬至不像小香莲或者别的什么人,那些人他不在乎,即使在乎也可以为了得到更多的东西而舍出去。可冬至,不知是不是血缘的关系,他有些狠不下心。自己欺负他,折辱他是一回事,交给别人,是另一回事。
  只一晚,就一切都解决了。家树安慰自己。他搜肠刮肚地找词,想向冬至说明:“嗯,赵队长想和你……嗯……他喜欢……你只要……”
  冬至专心地听着。
  家树很快就放弃了,他无法解释,说赵队长把你当成个女人?他要脱光了衣服把你压在身下,然后把他的……
  家树多少有些泄气:如果他是小香莲,该多好啊,只要把赵队长往他身前一带,一个眼神,他就明白了。
  “只要什么?”冬至隐隐感到不对劲。
  “你只要老老实实地,赵队长想要什么,你就给他,不要反抗,不要惹恼他,明天你就能出去。以后案子也没问题。”家树干脆地说。
  冬至皱起眉头,还是没明白赵队长要的是什么。可没等他再问,家树已经站了起来,“我走了,明天会把你送到一个地方。家先不能回,省得有人知道,惹事。”
  冬至跟着站起来,答应:“是。”
  家树拍拍他的肩膀,拉开门出去。站岗的警察迎了上来,家树点头说:“告诉你们赵队长,我先回去了。”
  他逃也似的快步走出警局,在冬夜里深深吸了口冷气。车夫早已等得不耐烦,跑过来说:“回家吧,太太肯定等急了。”
  家树迈上车,说:“先去趟锣鼓巷。”锣鼓巷是小香莲的家。
  二楼赵队长的房间,冬至来过两次,现在他才知道屋里还有一个小套间。
  此刻,他正一个人站在套间里,四下打量着。这里比楼下那间警员宿舍小些,却放着一张大床,上面凌乱地堆着被褥;床边的椅子上,搭着警服、皮带;一对高筒警靴,象被随脚踢飞似的,散扔在角落里。
  带我到这里干什么呢?冬至摸不着头绪。床头的窗户被帘子半遮住,他犹豫一阵,还是抵不过诱惑,走过去,贪婪地看着除夕的夜色。
  屋门轻轻一响,冬至猛回头,想走回到屋子中央,已经来不及了。赵队长出现的门边,他向内看了看,见到冬至惊慌的神色,只是一笑,走进来,反手关上了门。
  局促的空间,使冬至有了很大的压迫感。
  他没动,看着赵队长走到椅子旁,把上面的东西漫不经心地扔到床上去。然后伸脚把椅子拨给他,说:“坐。”
  冬至看看赵队长:这是屋里唯一的一把椅子,让我坐?
  赵队长又笑笑,再次说:“坐。”
  冬至坐下,不知为什么,赵队长的笑容让他后背发凉。
  “在牢里没受什么罪吧?” 赵队长没坐到床上,而是站在冬至旁边,居高临下地问。
  “还好。”冬至挤出一个笑容。
  “殷老板你见到了?” 
  冬至点头。
  “他跟你都说什么了?”
  冬至摸不着底,不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所以,只是摇摇头。
  赵队长呵呵笑出声,“他没说明天接你出去?那可是我俩商量好了的。”
  “嗯。”冬至松了口气,对家树的感激由然而生。大少爷果然没有骗他,不过,和赵队长“商量”,得花多少钱啊,恐怕这辈子自己都还不清。
  赵队长等着,半晌不见冬至有别的话,又问:“还说什么了?”他只穿了一件警服的衬衣,此时嫌热似的把下摆从裤子中拉出来。
  冬至愣神,想了想,说:“他说我妹妹没什么事儿,还说……”他想起了家树说的:“你只要老老实实地,赵队长想要什么,你就给他,不要反抗,不要惹恼他……”
  赵队长把衬衣的扣子松开几颗,走上两步,问:“他说没说让你干什么?”
  冬至看到那毛绒绒的胸口欺过来,觉得十分别扭,微微侧头,答道:“他没说。”
  赵队长挑起眉毛,这不象殷家树的风格啊,办事这么不靠谱,怎么,弄个人还让我自己往明里挑?还是,这个冬至装糊涂。
  他没有多少耐心,既然只有一夜,也就无需顾忌冬至的感受,自己享受到了,才是真的。他盯着冬至的脸,咽了口口水,这么货真价实的漂亮孩子,还真是不多见。
  家树照旧让车停在巷子口,在下车往里走的时候,听到了身后车夫低低的骂声。他笑了笑,没心情也没力气和车夫致气了。
  巷子里比起平日来多了些生趣,在小香莲门前,有一群孩子在放花炮。左一个窜天猴,右一个二踢脚,每个响过,都会引来一片笑闹声。
  家树慢下脚步,下意识地把大衣领子竖起来,他不愿意有人看见自己去敲小香莲的门,小孩也不例外。
  经过人堆儿的时候,正赶上放一挂小鞭,持竹竿的小孩害怕,把爆竹扔在了地下。小鞭噼里啪啦地爆着,火星四溅,炸得大家四散奔逃。
  家树也赶紧退到墙边,怕被烧了衣裳。就一愣神的功夫,他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笑声,银铃儿一样亮的嗓子,带着些娇媚的上扬音儿。
  家树叫道:“香莲儿,香莲儿。”
  鞭炮声还未沉寂,“呲”,烟花又燃起。亮光中一个人转过头来,眼睛被烟花映出了小火苗,满脸都是惊喜,“家树,你怎么来了。”

  第三十二章

  家树绕过地上的烟花,穿过嬉闹的孩子,走到小香莲身边。小香莲抬头微笑,自伤了腿,再上不得舞台,他就没有如此高兴过。看见他的笑脸,家树心里似乎也松快了不少。
  一个孩子跑来拉住小香莲的手,拽他:“快,快,没有炮了。”小香莲从衣袋里掏出大把的鞭炮、烟花塞在他怀里,“都给你,都给你,放个痛快吧。”小孩大叫:“这么多,这么多。” 兴奋地不知所以,跳着脚跑了。
  小香莲推开院门,回手把家树扯了进来。还没等关严门,已经用两条胳膊圈住家树的脖子,嘴唇凑过去,吻在一起。
  家树一手搂着人,一手把门关好,摸索着扣上门插。小香莲用余光看见,忽然噗哧一笑,道:“怕你老婆来揪你回去?”
  家树眨眨眼,说:“她要敢来我就敢打。”
  小香莲撇嘴,“敢打?凭她爹你也不敢打。”
  家树舒了口气,说:“快了,马上我就敢了。”
  小香莲又憋不住一笑,飞起个眼风儿,“咱们进屋说。”
  冬至被赵队长盯得浑身不自在,眼看他越靠越近,下意识地站起来,闪到椅子后面,叫了一声:“赵队长。”
  “嗯?”赵队长的脸让情欲蒸成了红色,他把衬衣甩脱,扔在地上,向冬至逼过去。
  “赵队长……”冬至真的慌了,他对眼前的一幕完全不知所措,但本能感觉到赵队长的不怀好意。
  赵队长按住冬至紧紧抓住椅背的两只手,低声说:“听话,把衣服脱了。“
  冬至一哆嗦,“为什么要脱衣服?”
  赵队长淫笑:“不脱衣服,怎么好办事?”手伸到脖领处,就去解冬至的衣扣。
  冬至忍无可忍拍飞了他的手,低声说:“您……”
  赵队长晃晃胳膊,感到手背有点儿疼,这倒激起了他更强的兴致,他直接伸臂搂了过去。
  冬至向后急退。赵队长抱了个空,他随手抓起拦路的椅子,向后一扔,看着退到床边的冬至,说:“你能躲到哪儿去?乖乖地陪我睡一夜,怎么都好说。”
  晴空打个霹雳,也不会让冬至这么震惊,他没想到自由所要付出的代价,竟是这个。怎么,怎么大少爷竟能答应他。
  赵队长扑过来,冬至退无可退,横下一条心挺肩膀一抗。赵队长措不及防,一下子被顶在胃上,哎哟痛叫一声,趴到床上。冬至趁机冲出,扑到门上,一拉把手,他的心沉了,门居然从外面锁上了。
  他连拽几次,门咣啷咣啷响,就是不开。这时,赵队长已经缓了过来,叫道:“小子,敢动手,反了你了。”从衣服堆儿里摸到皮带,手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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