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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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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学堂离铺子挺近,让两人的快乐没能持续多久。吉祥米店的大门冬至还是认得的,车一停,他就跳了下来。
  家彤探身把书包递给他,说:“明儿一早我来接你?”
  冬至又期待又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笑着没有回答。正在这时,从米店铺里走出一个人,看到家彤,一愣,叫:“你怎么过来啦。”
  冬至回身一看,说话的是个高个子,他估不太准年纪,可能有二十多岁吧,穿着黑缎子的长衫,手里夹着一根纸烟。
  家彤却从车上下来了,叫:“哥。”
  “是二少爷的哥哥?”冬至心想,“那就是大少爷了。”他赶紧退了两步,闪到一边。
  大少爷漫不经心地冲弟弟点点头,却把目光投向旁边的那个身影。消瘦而挺拔的身材,土气但合身的衣服,衬着一双纯净中带出些许惊慌的眼睛,让他看了心里一动。
  他用手里的烟指指冬至,问弟弟:“那是谁啊?”
  家彤冲冬至招招手,说:“过来,这是我大哥,殷家树。”又转向大哥,“嗯,这是李冬至,住在咱们店里的。”
  “李,冬至。”家树微微皱眉,稍顷嘴角露出一个玩味的微笑,“你爹是李大友?”
  冬至被这个微笑弄红了脸,不知怎地感到有些羞愧,点了点头。
  家树又问家彤:“他怎么和你在一起啊。’
  家彤说:“爹让他和我一起上学。”
  “是吗?”家树瞥了一眼冬至,抬起一只眉毛来做了个诧异的表情。
  冬至如坐针毡,踌躇半晌,还是小声说:“大少爷,二少爷,我进去了。”说完,转身就往店里跑。
  家彤在后面喊:“明早来接你啊。”
  冬至远远地答:“不用了,我自己走。”
  家树深深吸了口烟,吐出一个完整的烟圈儿。看着烟圈慢慢扩大消散,他忽然笑笑,把半截烟弹进街边水洼里。
  冬至一口气跑到自家小院门口,才停下来喘息。不知为什么,想起大少爷看过来的眼神,他就觉得后背发冷。
  一进院,李大友的叫骂声传了出来:“酒呢?就这么点儿,打发叫化子!”
  然后是月荷的声音:“少喝一点儿,下午还要看库呢。”
  “我呸!”一件东西随着骂声飞了出来,冬至下意识低头,那物件擦着耳边摔在地下,砸成碎片,原来是个瓷酒瓶。
  喜凤的哭声响起。冬至赶紧冲进屋去,看见爹揪住娘的头发,正向墙上撞,小妹坐在屋角,哭得脸变了型。
  冬至扑上去抱住李大友的胳膊,叫:“爹,爹,别打娘,别打娘……”
  李大友扬手抽了他一记耳光,骂道:“滚开,小兔崽子!”冬至顾不上捂脸,趁着爹的手松开,奋力把娘挡在后面,
  “有靠山了是不是?反了你了!”李大友急红了眼,四下乱看,瞥见门后的扫帚,抄在手里,向冬至身上打来。
  冬至不敢还手,又顾着娘,肩上重重挨了一下,“哎哟”一声痛叫。
  一直沉默的月荷突然爆发,伸手拼死一推,李大友猝不及防,踉跄着坐到地上。屋里的人都愣了,连喜凤也吓得忘了哭。李大友看看手里的扫帚,又看看面前的妻子,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月荷极力克制着手的颤抖,从贴身的衣襟里掏出一块银元,仍在李大友身上,说:“你拿走,出去买酒喝吧。”
  李大友呆了一下,站起身,一手拿着银元,一手指着月荷的鼻子,说:“臭表子,你和你那个杂种等着,你们等着……”
  月荷和冬至默不作声地看着他。李大友又骂了几句,气哼哼地走了。
  月荷抬手捋了捋被揪得蓬乱的头发,回身平静地问儿子:“没吃饭吧,我去把菜热热。”
  冬至猛然抱住她的腰,带着哭音儿叫:“娘!”
  月荷忍了许久的泪一滴滴落在儿子的后背上。
  在吉祥米店后院,金桂正在吃饭。她的儿子殷家树躺在一把摇椅上,一边抽烟,一边和她聊天。
  金桂问:“家彤怎么不进来?知道我在这儿,也不打个招呼,真没规矩。”
  家树不以为然地说:“他一个小孩,哪儿想得了那么多。你别老找他的不是,怪没劲的。”
  金桂撂下筷子,骂道:“好心当驴肝肺!他是小,他娘可不小,你爹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她不定怎么算计呢。哼,我寻他的不是?等你爹一死,人家该寻你的不是呢。你看看你,一天到晚不干正事儿,米店……”
  家树举手求饶,连连说:“行,行,我错了,我错了……”
  金桂叹了口气,接着吃饭。半晌,家树忽然问:“新来的那个李大友是咱家什么人啊?”
  金桂看看儿子,问:“一个穷亲戚。你怎么想起问这个?”
  “没事。我看见他儿子了,好像跟家彤一起上学。那学校挺贵的吧,爹怎么这样舍得?”
  金桂掩饰地笑了笑,说:“你爹心软,经不起人求啊。”
  家树把烟灰弹在地上,笑嘻嘻地说:“问题是,爹舍得不奇怪,娘你也舍得,这才奇怪。你一向不是乐善好施的人啊。”
  金桂“咣”把碗一放,说:“你存心让我吃不下饭,是不是!”
  家树一跃而起,坐到金桂对面,盛了一碗饭,笑道:“我不抽烟了,陪你一块儿吃。”
  金桂无可奈何,动手盛了碗汤喝。
  家树吃了几口,又说:“娘,你再给我点儿钱呗。”
  金桂口里的汤呛了出来:“又要钱,前儿给你的呢?
  “请朋友看戏了!”
  “你啊。”金桂恨恨地说:“就知道捧戏子。你没听见街里街坊的都在议论你,说……哎呀,我都说不出口,说你和那个唱旦的小什么……”
  “小香莲。”家树端起金桂手边的汤碗喝了一口,替她补充。“听他们瞎说……”
  “那你就别去,挺大个人了,和个戏子混在一起。你早该成家了,成了家,我也不至于老这么操心……”
  殷家树终于有些失了耐心,说:“得了,翻来覆去就是这两句。我不想娶亲,怎么着!谁爱娶谁娶。你就说给不给钱吧,不给我到别处弄去。”
  “唉!”金桂长叹一声,在儿子满意的目光中打开了钱匣。丈夫没指望了,儿子已经是她唯一的依靠。

  第四章

  冬至只坐过这么一次殷家的洋车。他很快就熟悉了从家到学校的路,家彤在数次邀请被婉拒后,也就不再勉强。不过,他俩保留了放学后,在枫树下坐着聊会儿天的习惯。
  一天下午散学后,家彤照例去冬至班上找他。还没走到跟前,他就听到阵阵反常的喧闹声,过去一看,教室的门紧关着。家彤使劲推了推门,没推开,侧耳细听,里面一个声音在叫:“弄脏了我的衣服还嘴硬,今儿跟你没完。我打折你一条腿,让你跟你那个瘸子爹一样。”然后就是噼里啪啦的动手声。
  家彤觉得不对,一边拍门一边喊:“冬至,冬至……”教室里静了一瞬,还是那个声音:“怕什么,别停手。”踢打声随之又起。
  家彤急了,开始拼命砸门,可是没有人来开。他后退几步,冲过去一脚踹在门上,门应声而开,“咣”撞到墙反弹回来,木屑飞了一地。教室里面的人都被吓住了,停了手目瞪口呆地盯住门口。
  屋子中央插着腰坐在课桌上的胖子,家彤认得,是吉祥米店隔壁,刘记绸缎庄掌柜的孙子刘常胜。另外围在一起,好像在遮挡什么的三个人,他看着面熟却叫不出名字。
  刘常胜看见家彤,跳下桌子,脸上堆起微笑想搭话,那三个人一看他这样,本能地放松了戒备。就在这时,从三人身后,传来“呜呜”的叫声。家彤推开迎上来的胖子,过去一看,地上嘴里堵着的破布,正奋力扬起头来的正是冬至。
  家彤一下就红了眼,想也没想,抡起书包就砸了过去。他忘了书包里的砚台,“啪”,正砸中刘常胜的额头。刘常胜“哎哟”一声,捂住脑袋蹲下。慢慢地,手指缝里渗出血来。
  几个孩子都傻了眼,呆呆地盯住刘常胜那越来越苍白的脸。半晌,一个人跳起来,以变了调的声音喊:“砸死人了!砸死人了!”家彤猛醒过来,心说:“完了!闯祸了!”也来不及细想,抓住冬至的手,喊了一声:“快跑!”两人冲了出去。
  校门口等着接家彤的车夫看见两人跑出来,拖起车来招呼。谁想到两人根本不理他,一溜烟的跑走了,弄得车夫摸不着头脑。
  这一跑就跑到镇外的柳河边。冬至先停下脚步,弯着腰喘息着说:“不行了,我跑不动了。”家彤一下瘫倒在地上,说:“怎么办啊,我打死了他,我往哪儿跑啊。”
  冬至坐在他身边,努力使自己的呼吸变平顺,说:“不会吧。才砸了一下,就死了?”
  “你没看见流血啦。”家彤心有余悸。
  “我爹经常把我打得流血,我也没死。”冬至说。
  “是吗?”家彤坐起身,看着冬至,问:“打头吗?”
  “嗯。”冬至点头,用手拨开头发,给家彤看,“你瞧,这还有疤。”
  家彤扒上去看,真的是一块疤,看得出当时伤口挺长。他稍稍松了一口气, 把书包打开,掏出碎成两半的砚台掂了掂,又问冬至:“你爹打你,有这个沉吗?”
  冬至苦笑,转了话题:““谢谢你救我。”
  家彤痛骂:“死胖子敢打我的人,呸!”转头向冬至,“你没事吧。”
  冬至活动了活动胳膊,说:“没事,不怎么疼。”
  “你怎么惹着他了?”
  “上课时我起身接水研墨,回来时有人故意推我,撞到刘少爷的胳膊,他的毛笔划在衣服上了。”冬至答。
  “后来呢?”
  “他让我赔钱,我说没有,想拿回他的衣服洗,他不干,骂我,又叫几个人来打我。再后来,你就来了。”
  两人间沉默了一会。冬至问:“你回家,你爹会因为这个打你吗?”
  家彤想了想,说:“我爹病成那样,就是想打也不成了。我大娘会不会打,得看她和我大哥的心情。我娘是绝对下不去手的。”
  冬至咬咬嘴唇,说:“我跟你去见你大娘吧,这都是我的错。”
  “不用。”家彤打起精神,做了个鬼脸儿,“我等她睡了再回家。”
  冬至低头看见自己身上的扯破的褂子,惊叫起来:“哎呀,衣服扯坏了。”
  家彤凑过来看,说:“回家换一身吧。”
  被打得那么惨都没哭的冬至突然掉下了眼泪。家彤慌了,忙问:“怎么了,怎么了?”
  “我娘会心疼。这是她新给我做的。”
  家彤把布的两边拼了拼,尝试着对在一起,嘴里嘟囔:“能粘上就好了。”
  “算了。”冬至心灰意冷,“我回去自己补吧。”
  家彤想起自己那个把做针线当作全部生活的娘,心里忽然有些闷闷的,也不再说话。
  黄昏的阳光照在水面,闪出一片金色。两个少年头对头躺在河岸上,看着柳条在风中摇曳,听见虫鸣声渐渐响起,天晚了。
  冬至看见家里黑着灯,静悄悄的。“娘已经睡下了?”冬至心想。这些日子来,爹晚上都要到米仓守夜,家里难得清静,为了省油,总是很早就上床了。虽然这意味着自己吃不上晚饭,但想起身上破了的衣服,他还是觉得很庆幸。
  他蹑手蹑脚地推开门,借着月光,小心地向床边摸去。突然,从桌子那儿传来一声男人的咳嗽。冬至吓得呆了,第一个念头就是家里来了强盗,“娘呢?妹妹呢?”一瞬间脑中闪过无数个吓人的景象,立时感到两腿发软。
  咳嗽换成了轻笑。“嗒”,一声轻响,油灯被点燃了。冬至被亮光晃得睁不开眼,后退了两步,伸胳膊挡在眼前,他心里倒是踏实下来,毕竟强盗是见不得光的。
  冬至放下胳膊,先去看母亲和妹妹,屋里没有,才把注意力集中到坐在桌边的那个人。他大吃一惊,那人竟然是米店的大少爷殷家树。
  家树枯坐在屋里很久了,不为别的,就为看冬至惊慌的一瞬。就像他捧的戏子小香莲,他最喜欢他在戏台上的亮相,那眉眼、那做派总能让他回味很久。冬至也是,他瞧见到他在米店后院出出进进,见人就一低头,偶尔对上目光,那羞涩的一笑总是能触到心里最颤的那根弦上,不由得他不动心。
  “大,大少爷……”冬至惊异地开口。
  家树把眼里的玩赏换成了严厉。他冷冷地问:“家彤没跟你在一起?”
  “他也回家了,刚回家。”冬至感到一股凉意,颤声问,“我娘呢?”
  家树把冬至的惊惧咀嚼了一会儿,才回答:“她和大宅的人出去找你们了。怎么,闯了祸还想跑?”
  冬至明白了。他着急地问:“刘少爷他……死了?”
  家树差点儿没憋住笑出来,刘家那老少三代胖子的脸在眼前晃了一圈。嘴上却还是冷冷地:“死到没死,不过刘老板他们全家都快把阴宅闹翻个儿了。你们倒好,躲在外面不回来。你说,躲得过去吗?”
  冬至松了口气的同时越发地担心家彤,不知道他回家后会怎么样。他赶紧跟家树解释:“不怪二少爷,怪我,是我不好!”
  “哦?刘家说错了,是你把常胜头打破了的?”家树饶有兴致。
  冬至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他不敢说刘胖子的不是,只是尽量地把过错揽到自己身上。家树听出不是味儿,几句问下来,就知道了个底掉。小刘胖子爱欺负人是出了名的,不过,既然两家是邻居,冬至住在哪儿,他不会不知道。就算冬至是下人吧,也是殷家的,竟然欺负到殷家头上,只能怪他自己倒霉。这一点儿,家树倒是赞同弟弟的。
  家树低头想了想,站起身来,说:“你跟我回大宅吧,同刘家对峙一下。”冬至点点头,放下手中的书包,跟着家树走出屋。

  第六章

  家树抬头迎上母亲的目光,那里面的东西说不清是厌恶还是怨恨。他的嘴角扬起,露出淡淡的笑容,答道:““好!”伸手从地上抄起竹板。他又看看冬至,感到冬至的眼里的是恐惧与哀求。
  家彤绷得笔直的后背微微颤抖。家树低声叫他:“过来。”家彤慢慢站起,走到条凳前,。家树用竹板敲敲凳腿,说:“趴下!”家彤慢慢俯身,趴在条凳上。
  屋里一片静默,只听见芙蓉低声的抽泣和冬至从被捂住的嘴里发出的呜呜声。
  金桂看着人群中间的兄弟俩,不知为什么,家树的那一笑让她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家树高高举起竹板,停在半空,每个人都在等它落下来。冬至闭上了眼睛,脑子里已经回荡起了竹板着肉的响声。家彤手抱住凳头,死死盯住地面,全身绷得象拉满的弓弦。
  “啪”一声脆响,冬至的心剧烈地抖了一下。但随之而来的破碎声,尖叫声和怒骂声让他张开了眼睛。现场的景象使他大吃一惊:家彤已经翻身坐起,家树的那一板没有打在他身上,居然打中刘老太爷面前的八仙桌。
  竹板把桌上的两个盖碗扫了下来,刘老太爷躲闪不及,被浇了个正着,此时正逃到一旁,跳着脚痛骂。刘家人忙不迭地围住他,慌手忙脚地抖落他身上的水。
  殷家这边儿也给唬愣了,半晌,金桂才大喊:“家树!”
  家树又抡起板子,把地上的碗盖打得飞起,落在刘家一人的屁股上。那人痛叫一声,躲到了刘老太爷后面。刘常胜看着还在微笑的殷家树,感到说不出的害怕,哇地大哭起来。
  刘老太爷指着家树的鼻子,哆哆嗦嗦地说:“你,你,你……”
  家树以板支地,双手拄在上面,慢条斯理地说:“刘老太爷,您站稳了,要是摔个好歹,殷家可负不起责任。”
  刘家媳妇气不过,放下公公冲上来就抓家树的脸。家树把竹板一横,挡住了她,回头叫张福:“还愣着干吗?过来伺候着。”
  张福赶紧答应一声,过去用身子把刘家媳妇挡在外面。刘家没料到会上演武行,来的都是些妇女老人,摆明了吃亏。刘家媳妇突然一屁股做到地上,天啊,地啊的哭叫起来。
  家树把板子一丢,看着气极败坏的刘家众人,骂道:“欺负我爹没在是不是?告诉你们,事儿我都查清楚了,冬至是我家的人,刘胖子动手在先,摆明了理亏,你们居然敢到我家里来闹。 我娘心善,好言好语地商量,给了钱,道了歉,你们还没完没了了。别说我弟打得对,就算打得不对,就打你了,怎么着,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刘老太爷气得浑身乱颤,一口气没缓过来,竟昏了过去。刘家媳妇放声尖叫,一边跳起来去掐人中,一边喊:“报官!报官!”。
  金桂眼看事情越闹越大,饶是她精明能干,听到报官,也有些含糊。她正想过去看看刘老爷子,却被家树拦住了。家树冲她使了个眼色,大声说:“好!报官就报官。张福!”
  “大少爷。”张福垂手站着,看家树的目光明显与平日不同。
  “你去警察局请赵队长过来。”
  “赵,赵队长。”张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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