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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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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少爷。”张福垂手站着,看家树的目光明显与平日不同。
  “你去警察局请赵队长过来。”
  “赵,赵队长。”张福迟疑着说,
  “嗯,这么晚了,他可能不在警察局。你过来,我告诉你到哪儿去找他。”
  张福贴过耳朵去,一边听家树说,一边称是。忽然抬头,不相信地看着家树。家树点点头,说:“没错,去吧。”
  那边刘老太爷缓了过来,儿媳妇把常胜赶离软榻,让他躺在上面。听见家树的话,刘家人相互递眼色,摸不着深浅,底气忽然没那么足了。
  刘家人越来越焦躁,想走又觉得丢了面子,开始不断地撂下狠话。殷家人正相反,从家树镇定自若的神情上,感到踏实许多。金桂也恢复了从容的风度,让张福给刘家众人换上新茶,甚至还上了几盘点心。
  家彤已经从条凳上起来,站到了母亲旁边。芙蓉紧紧抓住他的胳膊,把指甲直掐进他的肉里去。家彤心里有愧,也不敢躲,暗自咬牙忍着,只偶尔咧咧嘴。
  冬至搂住妹妹,和月荷躲在大厅的角落里。他的目光停在家树身上,里面充满了敬佩和崇拜。
  大概等了两支烟的功夫。一阵喧闹声从宅门那边传了过来,有个大嗓门喊:“什么屁大的事儿,这么晚了叫老子来。殷家树,你他妈的不想混了!”
  家树眼前一亮,撩起长衫快步迎了出去。刘家媳妇和老太爷对望一眼,拿不准是不是应该跟着走,待她把老太爷从软榻上扶起来的功夫,家树已经把警队的赵队长接了进来。
  赵队长是个大高个,一脸的横肉,脑袋刮得像个冬瓜,泛着青光。他趿拉着便鞋,没戴帽子,警服没系扣儿,空心露着好大一片胸毛,从远处看,不像警察,倒象卖猪肉的。
  刘老太爷一看,立马知道要糟,能把赵队长从床上叫起来,这是多大的交情啊。
  赵队长一点儿不客气,一进屋,四下看看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大马金刀地坐到主位上。也不理会凑过来搭讪的金桂,先从家树手里点了一根烟,然后转向刘老太爷,拖着常声儿说:“怎么回事啊?”
  刘老太爷的脸自动堆起了笑容,拱手说:“赵队长,这么晚了还打搅您,真是罪过。”
  赵队长喷了口烟,不耐烦地挥挥手。
  “是是是。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两家的小孩子闹了点儿纠纷。”刘老爷子说。
  刘家媳妇一听,觉得不对,怎么能这样说,岂不成了自己没理。尤其是跟金桂看过来的目光一对,她立马就憋不住了:“他们殷家欺负人!”
  刘老太爷拉了一把没拦住。赵队长的兴趣马上就转到了这么风韵犹存的女人身上。“那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刘家媳妇一口气把殷家彤如何打了自己儿子,殷家树又如何出言不逊说了一遍,不免添上点佐料。
  赵队长听得连连点头,等她说完,问家树:“你家怎么说啊。”
  家树不慌不忙,把冬至与刘常胜发生冲突的一段讲了,然后说:“我们有冬至身上的伤痕为证。”他招手让冬至过来。
  “哦?”赵队长眯缝着眼睛上下打量,看得冬至直想往后躲。
  “赵队长,要不您带着他去里屋,看看伤势?”家树说。
  赵队长笑笑,对刘老太爷和家树说:“好!你们两家也一起来吧。”冬至不知所措地望着家树,家树拍拍他的肩,把他往赵队长方向推了一把。月荷想说话,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第七章

  在三个人的注视下,冬至艰难地脱下了外衣。依然青涩的身体上,隐隐有些红色的伤痕,象染在白布上的胭脂。他的脸红得发烫,泪半掉不掉地噙在眼里。
  屋里静默着。刘老太爷看了一眼,就转身走了出去。
  家树握紧拳,让指甲在手心里狠狠刺了一下,说:“穿上吧。”
  冬至点点头,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
  在出门的一瞬,赵队长凑在家树耳朵处,小声说:“还是雏儿啊,可没有小香莲骚。你不是好这口?”
  家树暗中拍了他一掌,轻笑:“小香莲儿的迷魂汤你还真喝了不少。”
  “要不是你忍痛割爱……”赵队长掩饰不住的得意。
  两人相对哈哈一笑,被外间的刘老太爷听到,心里更是惴惴不安。
  看见冬至出来,月荷赶紧把他揽到角落里,用眼神询问。冬至疲惫地摇摇头,顺着墙滑坐到地上,担心、害怕、疼痛和屈辱早已弄得他筋疲力尽。
  金桂走上前,借着给赵队长倒茶的功夫暗中在家树身上捏了一把。家树伏在她耳边,把那二十块钱又要了回来,揣在兜里。
  赵队长用手里的烟卷儿向刘常胜一指,叫:“过来,问你话。”
  刘常胜没见过这阵势,直往母亲身后躲。刘老太爷陪笑道:“小孩子,胆儿小。”
  赵队长眼睛一瞪,说:“他还叫胆小,打人下手可挺狠,那孩子被他打得全身都是伤,你不也瞧见了?”刘老太爷无语。
  刘家媳妇把常胜从身后拽了出来,说:“你倒是看看我们常胜脑袋上的这个口子,流了好多血。”
  赵队长走到他们跟前,眼睛盯住常胜,问他:“脑袋还疼不疼啊?”
  常胜感到一阵阵烟味熏得他直想咳嗽,他别扭着脖子,不敢看赵队长, 轻轻点点头。
  “说话啊!”赵队长突然大喝一声。常胜全身一激灵,连声说:“不疼了,不疼了……”
  刘家媳妇也被吓得不轻,但听见儿子这么说,气愤地捶了他一拳。
  赵队长满意地点点头,说:“我就说吗,小孩子们闹气,能有多大动静。这么晚了,还把我找来,警察局里那么多公务……”
  家树在后面连声道歉,说:“可不是,其实我娘已经给刘老伯赔过罪了,可他们还不依不饶的。一定要打我二弟来补偿。”
  刘家媳妇刚想说是你娘自己要请家法的,被公公拦住话头。刘老太爷说:“既然这样,我们就不追究了。”他冲刘家人一挥手,“咱们回家去。”挥起拐杖当先就走。
  家树微微一笑,拦在他身前,掏出二十块钱,塞在他手里说:“刘老伯,钱您拿着,给常胜儿买点东西压压惊。”他指着杯盘狼藉的地面,“这打碎的东西虽说是祖产,看在咱们两家是邻居的份儿上,就不让您赔了。”
  刘老太爷气得又是眼前一阵发黑,踉跄两步,再也不敢回头,快步向门外走去。
  家树殷勤地叫:“我就不送您了。天黑,慢点儿走,可别摔着。”
  赵队长笑骂:“你这小子,真他娘的得势不饶人。”
  家树正朝着刘家人的背影方向,听他一说,忽然依着京戏的作派扭身,袖子举起掩口一笑,朝赵队长飞了个眼风儿,娇声说:“那还不是仗了您的势?”
  赵队长一口茶水直喷出来,胡噜着光头大笑,说:“真有你的,从谁哪儿偷的艺啊?”
  家树待要再开两句玩笑,一错眼间发现金桂的脸色发青,其他人大张着嘴,象傻了一样看着,改口打了个哈哈。
  赵队长站起身,说:“行了,事儿也办完了,我也得回去睡觉了。”
  家树赶紧冲金桂使眼色。金桂会意,拿出让张福去取的五十块钱,抱在一个手帕里,递给他。
  家树接过,陪着赵队长出屋而去。
  金桂长出了一口气,觉得全身酸软,几乎连胳膊都抬不起来。在劳累的同时,她也感到十分欣慰,这么多年头一次,她发现自己的儿子并不是个不务正业的败家子。
  心情放松了,看见芙蓉和月荷那两对母子也就不那么刺眼,她冲他们摆摆手,说:“还呆在这儿干吗?该回哪儿回哪儿去吧。”
  芙蓉和月荷分别揽着家彤和冬至,正全副戒备地等着金桂发难。忽然听到她这么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两个人都没动。待看到金桂疲惫地走进里屋,才放下心来。
  月荷向芙蓉福了一福,说:“二太太,我们回去了。冬至不懂事,连累了二少爷,您多担待。”
  芙蓉没有说话,默然看着她。家彤看不过去,接口说:“没事的,您不用担心。冬至,明天散学我们还一起走。要是姓刘的敢找你麻烦,你就去找我,看我不……”
  芙蓉的手打在家彤脸上,发出一声脆响。家彤惊讶地捂住脸,看着母亲。冬至则是一哆嗦,象自己被打中似的,他不敢说话,眼看着芙蓉将家彤推着走了,只是临走时鄙夷的目光让他心里十分难受。
  喜凤早已困得睡了过去,冬至把她背在背上,三人也没有灯笼,借着临街晚睡的住家窗户传出的微光,慢慢摸索着走路回家。从大宅到米铺隔着两条街,已经快入夜了,街上静悄悄的,只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和偶尔惊醒狗子的轻吠。
  一路上月荷都没有说话,甚至没有望冬至一眼。冬至越走心里越忐忑,只盼着路长得没有尽头。
  家总是要回的。让冬至没想到的是,月荷并没有出声责怪,只是在他放下妹妹,走到她跟前后,摸着他的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但这更让冬至难过,他搂住娘的胳膊,把脸贴在她手上,喃喃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月荷的心疼得抽搐,自己的命苦,连带着儿子的命也苦。一根藤上结的瓜,有的壮,有的弱,是因为那朵花生得歪了吧。
  月荷扶起冬至的头,说:“冬至,你性子这么软,将来就要象娘,让人欺负得抬不起头来。”
  冬至的脸“腾”地红了,他结结巴巴地说:“娘,我让你丢脸了。我现在打不过他们,……我以后……我以后……”
  月荷轻抚他的脸,说:“ 以后躲那些人远点儿。而且,”她看着他的眼睛,“别跟二少爷走得太近。”
  冬至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因为太太和二太太都不喜欢我?”
  月荷又叹了一口气,狠狠心说:“是。大宅门中的人都不喜欢让孩子和穷人家的孩子在 一起玩儿。”她心里明白,如果冬至总是出现在金桂眼前,早晚会被她当作绊脚石收拾掉。
  冬至点点头, 掩饰不住的灰心和失望,说:“我知道了。”
  母子两人相对无言。桌上的灯花轻轻一爆,掀起耀眼的亮光,然后忽然熄灭了。冬至望着漆黑的屋角,眼前留下一片模糊的光影。

  第八章

  家彤蹑手蹑脚地推门,往里张望。芙蓉看到,放下手里的绣棚,冲他摆摆手。家彤关门的时候力量大了点儿,发出“砰”的一声。
  “谁来了。”床上的殷泰安低声问。芙蓉起身打开床帐,说:“是彤儿。”“叫他进来,叫他进来。”殷泰安急切地说。
  芙蓉提高嗓门:“家彤,进来吧。”家彤正等在门口没走,听到叫声,推门来到父亲床边。
  殷泰安更瘦了,脸色蜡黄,眼睛深深地陷进去,象两个黑洞。他拉住家彤的手,轻轻摸索着,说:“怎么好几天没过来啊?”
  “老师罚抄书呢,写不完。”家彤道,突然想起什么,望向母亲,吐吐舌头。
  果然,殷泰安追问:“你犯错了?怎么会受罚?”
  家彤没吭声。芙蓉接口:“他和绸缎庄刘老太爷的孙子打架,把人家头打破了。”
  家彤神情紧张的看着地,心里悔恨自己话多,准备再次承受责骂。谁知殷泰安竟是轻轻笑了一声,说:“是吗?”然后叹了口气,“年轻真是好。”
  家彤放松下来,从心里感激父亲的大度。斜看母亲,瞥见一张不以为然的脸,低头偷笑。
  殷泰安对芙蓉说:“你去厨房端些煮好的秋梨水来,我们三个一起喝。”
  芙蓉高兴得两眼发亮,连忙站起来。家彤懂事地说:“我去端吧。”芙蓉边走边说:“你多陪你爹一会,我去。”
  殷泰安等芙蓉出屋,拉着家彤让他坐到床边上,微笑着问:“你和冬至一起上学吗?”
  家彤一愣,眼神暗淡下来,说:“原来是一起的,这两天没有。”
  “为什么?”
  “他老躲着我。其实我和刘常胜打架也是因为他呢。”
  “哦?”殷泰安鼓励家彤说下去。
  家彤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说起大哥的“英雄气概”时不免添油加醋,最后有些疑惑地问父亲:“爹,我怎么觉得大娘很讨厌冬至,还有冬至他娘。她说他们,贱……”他迟疑着停下。
  殷泰安不知如何接口,沉默一会,问:“你呢?你喜欢冬至吗?”
  家彤点点头,说:“喜欢。他很特别,跟别的我认识的小孩儿不一样……” 他又想想,说,“冬至他爹对他不好,我看见他头上又这么长的一道疤。”家彤用手比划。
  殷泰安心里一酸,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家彤慌了,爬到他身后替他捶背。正在这时,芙蓉端着托盘走进来,看到此景,连忙跑过来扶住。
  殷泰安咳到吐出一口血痰,才把这口气缓过来。他重新平躺下,看着身旁手足无措的母子俩,说:“让家彤回去吧。明天,让帐房董先生来一趟,我有事吩咐他。”
  家树一脸怨气地走进来,不耐烦地喊:“叫我干吗?!我正和赵队长喝酒呢。”
  金桂阴沉着脸,指着椅子说:“坐这儿。不叫你还不回来了。喝酒,就知道喝酒,你都快被人卖了,知道不知道。”
  家树看见金桂急,他倒不急了,坐在椅子上,点起一支烟,笑道:“又怎么了。谁又欺负你了,二姨娘,还是家彤?”
  “呸!她们俩?”金桂没好气地说,“是你爹。”
  “我爹打算卖了我?”家树翘起二郎腿儿,摆出了既来之则安之的姿态,调侃着金桂。
  “他今天一早儿叫了帐房董先生去,你知道他要干什么?”
  “干什么?”家树问。
  “改遗嘱。”金桂恶狠狠地说,“老不死的想玩儿这套阴的,要不是我反应快……”
  家树皱起眉头,虽然他知道母亲是全心全意疼他,但她这么说父亲,还是让他无法赞同。金桂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抖落着,说:“这是我刚从董先生那儿弄来的。”
  家树懒洋洋地接过,问:“你给了他多少?”
  “先给二千,以后再给三千……”金桂咬牙说。
  家树逐句读着遗嘱,越来越惊异,抬起头问:“冬至是……”
  “是月荷那个表子养的小杂种。”金桂恨得眼睛冒着寒光,“你爹答应过我的,不承认,不挑明。你看,这份遗嘱里居然给了那两个贱货这么多。我真恨我当年心软……”
  家树震惊之余,想起冬至一家来了之后的种种不合常理,忽然一切都有了答案。冬至柔弱而精致的脸在眼前一闪,莫名地引起一阵心痛,居然是兄弟,是兄弟……
  “问你话呢,想什么呢?”金桂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一瞬间家树很想向她吼,让她闭上嘴,但还是忍住了,说:“这是份抄件,原件呢?”
  金桂回答:“放在你爹枕头底下。”
  “你打算怎么办?说来我听听。”家树说。
  “我想要董先生再写一份,然后等到时候一乱……”
  家树低头沉思,慢慢点点头,说:“那,家彤那份不能动。冬至,不多少给他点儿?”
  “不给。不但不给,看我不收拾了他们。我看见那两张脸就有气,家彤我也不想给,就芙蓉那个狐狸精样……”
  “行了。”家树把烟捻到地上,烦躁地说:“也别做得不留后路。”金桂犹豫了一下,没有吭声。
  家彤拖住冬至的手,溜进殷家大门。冬至十分不情愿,小声嘟囔着:“我不想去。我要回家了。” 
  家彤不理他,只是留心着周围的动静,专捡僻静的地方走。一抬头看见张福,赶紧把冬至拉到树后面躲起来。冬至心里有些不痛快,想挣脱,可家彤劲儿太大了,他又不好意思翻脸。
  绕了几个圈子,俩人来到东跨院。进了院门,里面静悄悄的,家彤才松了一口气,说:“这钟点儿,娘在我爹那里,院儿里没别人。”
  院子不大,一溜三间屋,门前种着两棵泡桐,投下浓重的荫凉。树下摆着藤椅和藤桌,桌上放着针线笸箩,有张巴掌大的落叶立在未盖盖儿的茶杯里,象撑起的船帆。
  冬至好奇地四下打量,问家彤:“你就住在这儿?”家彤回身把院门关好,笑着说:“是啊,我和我娘一人住一间。”他引着冬至,“走,进我那儿看看。”
  冬至犹豫,说:“不了,待会你娘回来,看见了不好。”“她且回不来呢。”家彤说。他打开中间屋门,把冬至拉了进来。指着左手那间,“这是我娘的屋子,”抬腿往右手那间走,回头叫:“来啊,我有好玩儿的东西给你看。”
  冬至跟着他进了里屋,发现家彤已经爬到床上,正在枕头下乱翻。冬至凑过去,笑道:“怎么?你的好东西都藏在枕头下面?”
  家彤从一堆乱七八糟里翻出一根小铁丝,冲冬至做了个鬼脸儿,说:“等我一会儿。”他突然出溜到床底下,冬至惊笑,不多时,家彤抱了个盒子爬出来,放在床上。
  那是个朱红色的木盒,有不到二尺见方,挂了个黄|色的小锁。冬至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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