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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伴君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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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戟依然满脸不在乎,“他是大将军又怎么样,他既然想要杀你,难道我就杀不得他?要调动军队也不是非他不可,只要有了他的帅印,谁都可以是大将军!” 
  地上两个人身子一震,狠狠瞪了萧戟一眼。 
  少卿深深吸一口气,已经平静下来,现今再如何埋怨解释也是无用的了,既然萧戟已经起了头,倒不如大干一场,死在大将军手上也是死,死在狄人手上也是死。既然都是死,还是死在沙场上轰轰烈烈。 
  手很冷,没有温度的捏在剑柄上,雪花落在唇上,却敌不过心中的冷。“萧戟,你替大将军松了绳子。” 
  我不去!这三个字险些就出了口,但萧戟素来最听少卿的话,哪怕心中再不情愿,还是用刀挑开了那两人身上的绳索。便在他退开时,眼前银光一闪,一柄雪亮的剑逼在了周醇林的喉间。 
  剑尖颤抖,离那脆弱的喉不过分毫,少卿的手紧紧握住剑柄,目光依旧澄澈如水,没有杀气。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以为拔剑的是萧戟,想不到却是少卿。这么个温和如水的人儿。他的手中握着剑,没有杀气,全身却盈满杀气,他也不需要出剑,少卿本身就是一柄剑。 
  所有人中,只有萧戟不吃惊,他高兴,涓涓细流终于翻涌起来。 
  “你要造反?”周醇林一脸淡漠,他看着少卿,就像被人用剑指着的人不是自己。 
  萧戟呸的一声,“你也将自己抬得忒高了。都被人打得丢盔弃甲了,这样的军队,就是白送给我们也不要,造反?哼!” 
  少卿微微一笑,隔着雪,看不真切,“并不是造反,少卿只要大将军一句话足矣!” 
  周醇林垂下眼眸,看了看抵在喉间闪闪发光的剑,再看了看少卿俊俏的脸庞,笑了,“你要我给你军队的指挥权!”顿了一顿,“要是我不给呢?” 
  “那么只有委屈大将军了,只要拿到了帅印,有没有大将军的首可也是一样的了。请大将军放心,一切事了之后少卿必定到大将军跟前负荆请罪。” 
  “你凭什么笃定我一定会答应?” 
  “如此大败,实是开国以来从来没有过的,大将军身为元帅,难脱罪责。既然无回天之力,倒不如然少卿放手一搏,若是天幸,乾坤得以扭转,大将军依旧是大将军。若是不幸,大将军不过是用人不善,刑罚再重,也重不过死罪。” 
  声音平淡,却字字诛心。 
  周醇林眯了眼,轻轻地道:“好,既然你说得这么透彻,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你要军队的指挥权,我给你!”伸手指了旁边的汪震清,“你让他去,召集各位将军!” 
  少卿移开了剑,“得罪了,大将军勿怪!” 
  被人用剑指着,对周醇林而言实实是奇耻大辱,但他为人深沉,也不说什么,和汪震清径自去了。 
  萧戟咬了咬唇,“少卿真是……唉,你怎么就信了他们,兵以诈立,你就不怕他们回过头来给你一剑?什么大将军,我可一点都信不过他。” 
  “他不会!”少卿踢开脚边积雪,收剑还鞘,“大将军是聪明人,他很清楚我话中的分量。” 
  萧戟抬头看看黑沉沉的天空,“是,他是聪明人,这样的好事,打着灯笼上哪儿找去?周醇林是聪明人,你却是天下第一号大傻瓜,白白为他人做了嫁衣裳。”浓浓的剑眉紧紧皱了起来,“我很后悔,我以前做事从来不会后悔的,但现在我后悔了。”转头盯着少卿,“为了你,我后悔了。要是我没有擅自做主,你也不会陷入这样的境地!” 
  少卿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你不要这样,唉声叹气,一点都不像你了。我反倒要感激你的,便是你不做出这样的事来,我恐怕也会做的。这是战场,哪怕你心中不愿这样做,但为了取胜,什么都无所谓了!” 
  少卿在哭……雪落在他的脸上,化开了,像泪,或许也是泪,从心底流出的泪。萧戟从来不知道流泪的滋味,现在看到了少卿飘渺空灵的笑,忽然想伸手过去,抚一抚他的脸,抹去那晶莹的水滴。手指一动,那副淡蓝色的盔甲从指尖划了过去,“汪将军在叫我们了,咱们过去!” 
  叹息,淡淡白烟在漫天大雪中散去…… 
  事情比想像的要简单得多,战败,不仅让身体受伤了,连好斗的心也伤得不轻。听到大将军这么说,一半士兵感念少卿的恩德,倒是由衷高兴。周醇林的旧部,心中虽然不服,但听见大将军这么说,也不敢公然抗命,些许顽劣不驯的,也只是睁大了眼睛看这个年轻将领的好戏罢了。 
  点清了伤亡人数,编好了队伍,重新将军队集合起来。黑夜中人头济济,却个个精神委顿。少卿立于前头,一身蓝甲屹立于风雪中。声音清脆,掷地有声。不过三个斩字: 
  违抗军令者斩! 
  延误军机者斩! 
  畏死不前者斩! 
  胸有成竹,坦然镇定,比起先前的那些人,实在好得太多。下边的兵士见了少卿这般模样,身上的伤再重,也重新燃起了胜利的希望。 
  少卿点了李芸原的名,“李将军带五百人马,埋伏在山谷里,山谷地势狭窄,狄人纵有千军万马,也只能单人单骑慢慢走过,待他们全部进入山谷之后,你们便将准备好的滚石巨木齐齐推倒,阻断他们的退路。” 
  萧戟听到少卿点了李芸原的名便暗道不妙,那李芸原是周醇林的心腹,平时都不把旁的将军放在眼里,如何肯听少卿的话。当下踏上一步,只要那李芸原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便一剑取了他的性命。果然那李芸原一脸蔑笑,“车骑将军,我部兵士伤亡最重,将军方才清点人马时该当清楚的,怎么反倒要我们去而不让那些受了轻伤的士兵去?更何况听将军的意思不单单想用滚石巨木,还要用火攻,这么大雪天的,丝毫没有可燃之物……车骑将军,看来你的想法可不太高明,若是你瞧着我不顺眼,明说了便是,不用使这么卑鄙的招数。” 
  李芸原双手环胸,说话时也不正眼看少卿,他身后的人听他这么直愣愣的顶撞少卿,都快意得紧,一个个偏过了头偷偷捂着嘴笑。 
  萧戟面孔涨得通红,伸手就要把李芸原拎过来劈啪两个耳光子。 
  少卿一摆手阻了他,“大将军既然将军队的指挥权交给了我,本来我要说什么要做什么,根本不用同你们交待,但既然连李将军都不清楚,想必旁人也是不清楚的,现今我就一并将它都说明了,省得有人嘴上不说,却在心里偷偷说我弄鬼。”眼光冷冷扫了过去,唇角带笑,“不错,我是想用火攻。但凡火攻,要有可燃之物,要有可用之风,更要截断敌人水源。这山谷,近没有可取之水,谷中多的是树木枯枝,现今刮的又是最猛烈的北风。我们就站在风口,要是点起了火,火借风势,那是很难扑灭的。除了火攻,在场诸位还能想得到别的法子么?”顿了一顿,“再说到下雪,李将军也并没有说错,下雪了,火的确是很难烧得起来,但若是有别的物事助燃呢?我以前便听人说,有一种黑色的水,气味刺鼻,把它倒在柴火上,只需一丁点火星便能烧起大火来。这样的黑水,前边不远处便有,不过附近的山民愚钝,认为那是山神惩办他们的凶兆,不敢取用罢了。” 
  忽然敛了嘴角的笑,眼中一片冰寒,“来人,把李芸原拿下,斩!” 
  李芸原听了少卿一番话,正寻思着生出什么别的主意来为难他,不提防听他说了这么一句,惊得连连挣扎,“你凭什么杀我!他妈的王八羔子,老子可不是你手下的兵!” 
  少卿面上罩了一层严霜,“大将军既然将军队的指挥权交给了我,下面的各位将军,哪怕你们品级比我的高,现今也只能听从我的命令。李将军,方才我就说得很清楚了,违抗军令者,斩!我让你领兵作战,你推脱不前,这是不是违抗军令,该不该斩?” 
  李芸原嘴唇颤抖,瞪圆了双眼,一时说不出话来。 
  周醇林紧皱双眉,虽然也在心中暗骂李芸原混蛋,但他到底是跟了自己很久的人,不能不救。正要上前去为他说情。 
  少卿却淡淡的将他堵了回来,“大将军难道还要为这种不遵将令的人说情么?此例一开,下面的人如何还能信服?”眼光如箭,在李芸原惨白的脸上一扫,“旁人都怕你,难道我也怕你?” 
  李芸原只觉胸口一痛,眼睛还望着周醇林,身子却直直倒下了,鲜红的血泊泊流了出来,慢慢变成了薄薄的红冰,慢慢的被白雪覆盖。 
  萧戟握在剑上的手忘了收回,愣愣的看着少卿,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有多蠢。没有人看萧戟,他们都在看少卿,似乎一瞬间再没有人识得眼前这个穿着淡蓝色盔甲的男人了。 
  周醇林没有料到少卿居然下手这么干脆,眉棱骨几不可闻的跳动了一下,默默退了回去。 
  收剑还鞘,锒锵一声脆响惊得众人打一个冷战。 
  “吴将军!”少卿随手指了一员将领。吴鲜婴虽然是周醇林的旧部,但他可没有李芸原那么不知进退,更何况亲眼见了这么少卿的铁血手腕,哪里还敢顶撞他,听他点了自己的名字,立即一步踏了出来,垂手待命。 
  少卿又将方才对李芸原的话重述了一遍。吴鲜婴诺诺领命,手中令旗挥动,一行士兵军容整齐,踩得积雪咯吱咯吱的响,轻轻巧巧没入谷中。 
  少卿又让一百名士兵将干粮分派妥当,让各位兵士负在身上,如此便不用再使用战车运送物资了,也存了不胜便死的心。少卿又命萧戟率领五万骑兵出谷,布好阵势。余下的四万余人分作两路,一路装成丢盔弃甲的模样退后一里,引诱狄人追击上来,一路抽出腰刀匕首,将沿路的荆棘灌木砍尽削掉,显出大军经过的样子。 
  众位士兵见少卿布置妥当,分毫不乱,又赏罚分明,个个欢欣鼓舞,士气高涨,比起先前的萎靡不振,不逾天渊之别。 
  此时天已蒙蒙亮了,只因下了大雪,乍看过去还是一片昏暗。白雪反射着盈盈微光,战甲相互摩挲,间或夹着树枝断裂的声音,平静之中蕴含着森森杀气。 
  少卿跨在马上,沉沉眼光缓缓扫过晦暗的天空,抹一把脸上的雪,一声呼啸,迎风去了……

  第十七章

  果然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狄人便追来了,当先一人一身银白色的盔甲,些些微光在其上流转反复,腰间悬一柄宝剑,面目英俊,行动间顾盼飞扬。最奇的是青年将军,大战告捷,该当是得意非常的,他眉目间非但没有一丝得意的神色,反而无比小心谨慎起来。 
  那人正是李遥。奔雷城一战,将他年少轻狂的心尽皆毁得半分也不剩了,虽然保住了性命,但让他背负着耻辱活下去,还不如让他死在奔雷城中的好。但他还是要活下去,他要活着斩下那人的首级。 
  问遍军中人,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将他们杀得打败的人叫什么性命。虽然不知道性命,但那人的身影,没一个神情,每一个举动,日日夜夜在他脑中回想。这样的人,也是燕军中唯一能令他惧怕的人了。因此他才到这里来,因他坚信在这最后一场决定生死的打仗中能见到那人的身影,介时他会狠狠的,将那人赋予他的一切耻辱十倍的偿还给他。但他没有想到,那人居然没有来。一片苍茫的白中耀眼的红中,什么都见到了,就是没有见到那人淡蓝色的身影。 
  他是不会悄无声息的死在别人手中的,一定躲在某个地方,就像上次一样,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用那柄该死的剑,划下深深的伤痕。这一次,该由他来! 
  摆手止住了要进入谷中的士兵。 
  两边高山环绕,唯有一条羊肠小道可以通到山外。天黑沉沉的,一颗星子也看不见,两旁树木长草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没有一丝声音,死一样的寂静,杀气总是藏在这样的寂静当中! 
  左手一挥,让一队士兵进入谷中打探情况。很快便有人回来了,只说谷中见不到一个人影,满地都是丢弃的盔甲旌旗,树木有砍伐的痕迹,想来燕军走得匆忙,连兵器都来不及拾捡了。 
  笑了,燕军如此大败,哪里还能有反击的能力!便让士兵并作两列,徐徐入了山谷。 
  果然满地狼藉,到处都是残缺不全的盔甲,本该高高飘扬起来的旌旗现今像破布一样丢在地上,被人任意践踏。 
  很静,风穿过树枝,呜呜的响,森冷森冷的,直冻得战马不停的喷鼻。 
  战靴踩得积雪咯吱咯吱的响!听不见人声,一派可怕的寂静。 
  李遥面上忽然一凉,伸手去摸,借着微弱的光芒,掌心中是几颗没有化开的小雪珠。身旁树枝瑟瑟抖动,又落下一片雪来。 
  不止树木,连大地都在颤抖。李遥暗叫不好,立即呼喝兵士保持队形向谷口冲去。两旁的山在颤抖,无数巨大的石头从山上滚落下来,燃着火,连天也烧红了。 
  火借风势,枯败的枝叶顷刻间便被包围在熊熊火海中。战马软了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冲天的火焰将它卷了进去,挣扎着,悲嘶着,化为一团焦炭。 
  齐整的队伍乱了,高高举起的旌旗被溅起的火星烧得面目全非,再也拿捏不住,落叶般飘落下来,就像燕军丢弃的战旗那样,被人任意践踏。 
  很热,盔甲被烤得烫手,头发被烧着了,浓烟滚滚,迷蒙视线,躲避不及,身体被滚落的石头碾成肉泥。尸体绊住了脚,跌倒,被后面的人踩上,一个一个的人从背后踏了上去,爬不起来,手指紧紧抠着地,鲜红的血从口里涌了出来,最后一丝微弱的呻吟也被狂风吹散了。 
  李遥知道那个人一定在谷口等着他,除了那个人,谁还能在危急中想出这样的妙策来。一勒缰绳,纵马急行,拦住了乱纷纷的士兵。一剑挥去,鲜血喷了他一身,宛如地狱恶鬼。 
  “谁敢乱我就杀了谁!” 
  赤红的眼,飞扬的发! 
  众人被镇住了,惶急的心一点一点平静下来,但慢慢复了队形。 
  前方突然开阔起来,终于到了谷口! 
  火光从脚下绵延出去,红通通一片,对方的战甲,战马也成了红色的了。 
  急急挥动手中令旗,出了谷的兵士顾不得扑灭身上的火,按照李遥的指示站定位置,一手执盾一手执剑,布成圆阵。 
  少卿花费了这么多心机,就是为了乱他军心,哪里能容得他布好阵势?因此狄人还未站稳,便听到燕军鼓声如雷,那如云战马,从两翼包抄上来。奔驰迅捷,时而如尖锥,时而如长虹,顷刻便到了己方阵前。 
  圆阵虽然擅长防御,但惊魂未定,阵势还未形成,骤然又遇到这么强大的冲击,两边早就出现了空隙。 
  燕军破了他的防御,却也不急着进攻,而是纵横交错,分割包围,让他们再也不能聚拢起来。 
  李遥知道不好,但现今这种状况,要再重新布好阵势也是不能够的了,只能喝令士兵三个一组,拼死冲出包围,合成方阵。守在外围的士兵拿起弓箭,轮番拉弓,边打边退。 
  少卿见他这样,微微一笑,命击鼓的人变更鼓声,原本雄浑的鼓声登时变成了十击一缓。鼓声是军队前行后退的号令,鼓声变了,骑兵的阵势也随之变更。原本只做正兵的骑队退了回来,只在周围游走;游兵反倒居前,士兵或用长刀,或用长枪,砍、削、挑、刺,将敌人冲得凌乱不堪;而那冲击敌阵的陷骑却成了策应的部从。往来军队之间,如乌云般聚散无常,云行进止不可侧,变化无端。 
  战车紧随骑兵之后,一排排弓弩雨点般射向敌人,弓弩力道最狠,就是几重牛皮制的战甲也能射穿,一队队敌人像被砍倒的麦穗,齐齐倒了下去,鲜红的血将身下的黄沙地染得通红。 
  杀声震天,鲜血飞溅,背后火光熊熊,黑烟铺地,黄沙竟也染了血色,多少性命送在了这黄沙地上。 
  到得鼓声湮灭,火光微弱,满地只剩下残缺不全的尸首,有些已面目全非…… 
  二三百里,竟再难闻得半点厮杀之气。真真个大战之下,发掘坟墓! 
  少卿除了头盔,任一头长发被风吹得散乱。风很冷,连心也冻结起来,笑不出来也哭不出来,手中的剑握得死紧,静静地看着几匹无主的战马在尸首中徘徊低嘶。 
  朝阳初升,照得一地血红…… 
  PS:俄是战争小白,写得烂不许笑!!!

  第十八章

  自奔雷一役,这一仗才算打出了憋在大家心头的一口闷气。歇息整顿中,到处一扫先前那愁苦颓丧的气忿,虽然没有大红灯笼,但军中自然有庆贺的方式。点起篝火,或摔跤,或击鼓高歌,一片喧闹。 
  萧戟撩了帘子进来,见少卿盔甲未解,正和天璇说话。便笑道:“你怎么连盔甲都还没有解,瞧瞧外边,都乐成什么样子了,你得了首功,还不出去凑凑热闹。” 
  “我正叫天璇去吩咐巡逻的士兵醒着点神儿,越是这种时候越容易出事。你不帮忙着提醒也就罢了,反倒还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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