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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了出去,是一大群人,这两天这座不起眼的宅院还真不平静呢!
她简单的梳洗一下,悄悄走出门。“能否……告诉我。这是做什么用的?” 她盯着眼前的一切,好多的花呀!黄红粉紫,应有尽有!
下人们抬头看她,又连忙低下头!
原来这小宅院真住了人,还是个娇媚的可人儿呢!那昨晚从这里传出的摔掷声不就是真的?将军怎么会那么生气呢?这可人儿还活着呀!下人们胡乱的猜着。
依葵取起其中一把花轻嗅着,好熟悉的味道,这花不正是她要离开那座山时,最后见到的一幕美景吗?
她再看个仔细,错不了!
依葵就这么看着下人们播种,她真弄不懂他的意思,昨晚他那么气愤,口口声声说要报复,而他的确也令她难过了,但他却把这种事记在心上!
“也许今天就会栽好了。” 她身后传来他的声音。
“这么做……”为什么?她愕然不解。
“纯粹是我喜欢、我高兴。”他没给她好脸色,“这里看起来死气沉沉,我想栽种些花花草草,还得向你报备吗?”
“不需要。”她苦涩的道。
她又来了,总是这么不开心,这么泫然欲泣的表情,在在令他心乱如麻!
湛淀默不动声色的握住她的手,昨日就是为了这个动作,竟可以使他们吵翻了!今儿个他还是控制不住的要前来。
拉着她前前后后的走了一遍,像是要她监工般,依葵来不及反应,来不及看有哪些漂亮的花儿,他拉着她就走!
“花的事我是门外汉,你有意见可以尽量提出。”怎么摆放他也不懂,这是门活学问。
“屋子不是我的,我作不了主,你决定就好。”一大早就有这么壮观的场面,谁能一下子就反应过来?还有他,不知葫芦里卖什么药,她魂不守舍地胡思乱想着。
这么回答他当然不悦了!“屋子是我的,但是你在住,要是弄得凌凌乱乱,东倒西歪我可不管!”
“我再来整理就好了。”被他牵着走,这院子在不知不觉中也变大了。
他偏着头,僵着声音,“你以后可不会再闲,光是应付我就不够,哪还有时间照管这些花草?这些不必你动手,我会派人定时来整理。”
那这些花草只是给她看漂亮用的?
“这么说我就了解了,我还是锁在屋子当木头便行。”她还真羡慕木头,不用尝心酸之苦。
“我说的话你没听清楚吗?你得全心全力的来陪我!”不要再抗拒他懂吗?就是因为她太不乖,所以在她面前,他的脾气总是不会好。
“太没有道理了!”她想甩开他的手,但不少人在,她不好正面反抗。“这里很多人,你先放手!”她压低音量,他这么公然与她做出亲密之举,是想宣布她是他的什么吗?
他却大声地说:“有谁在看?”还得寸进尺的在弹指间环住她的腰。
“你实在太无礼了!”有这么多人在看他们的笑话,他还要敲锣打鼓!
“对你该有什么礼?周公之礼?”他说得一点也不暧昧,冷眼瞧着她的挣扎。
“如果你要报复我随时都行,就是不要在这么多人面前!”她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
“这跟报复无关!”环着她走动,随手摘下一朵娇艳的百合。“你该像它的,外柔内也柔,一折就断,而不是外柔内刚,比冰雪中的梅花还傲!”
依葵拒收,“我什么都不是!”
“这下是你在贬低你自己。”他提醒她。
“请你放手!”大庭广众之下,怎能搂搂抱抱!
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你哪次请得动我?别白费力气了,这么靠在一起走是迟早的事!”
依奏都不敢再多看那些忙碌的下人了——明知他们没人敢看,明知这是他惟我独尊的天下,她还是无法接受他绕在她腰际的大手。
“你何不去找那些住在中院的女人?”她不泄漏半点心情地说。
“我对她们失去兴趣,中院空空如也!一想到报复你的乐趣,我就直想往这里跑。”他漫不经心的话语却造成她心中莫大的伤害。
她明明想哭,却以呵呵一笑代替那仿如排山倒海而来的沧桑感。“那你在这里植花,就是要我的大门时刻为你而开?”她犯了错,她这是在自取其辱,但没关系,反正心早已痛得不得了,再痛也不过如此。
他只是慵懒地瞥她一眼,像是突然失去折磨她的兴趣。
太阳升上来,在山林时,山雾终年缭绕在她居住的小屋,冬暖夏凉,不若京城的大冷大热,这样的毒辣照射,她还真有点受不住。
“进屋。”他淌下汗,发现她的双顿通红,状若成熟的小蜜桃,令人想咬上一口!
“我还想再多看看!”她不知是当真想看,还是要跟他唱反调。
“你昨晚睡得不好,晒太久太阳会昏眩!”他抚着她眼睛周围的淡黑,“失眠了吗?昨晚可有噩梦连连?”
“睡得可好了,频频好梦,一觉到天明。”不甘心啥事都被他说中,她硬是回嘴。
“我好讶异你还睡得着!”他可是整晚没合眼,遥望着她居住的地方。
“为什么睡不着?我该怕你的吼声吗?” 她笑着,仿佛那根本没什么意思。
“我已经很努力的在控制自己的脾气。”他是指现在。
“我也没想过要惹怒你!”但她的言行举止却恰恰相反,“当人家的遗孀就该有个样子!”她拈起一朵小白花插在发上。
他怒极冷笑,定住她的下巴,强行取下那朵小白花,“我还没死。而那个拥有你的人绝对会是我,我只容许你这么一次!”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像是恨她到了极点!
他放开了她,“把白色的花全都丢掉,禁止出现在这座花园!”
待他一走,她蹲下身看着那朵小白花,花已死却还是有香味,那么她的心虽死,情却不知该何去何从……
第七章
接下来的日子她过得忙碌,院里的花令她有了消磨时间的途径。
日子日复一日的过,他铁石心肠的对她不闻不问,就算来也会立刻被气得离开。
早上她还这么想着,傍晚就被领到厨子那儿,“将军要你送进去。”
她好不容易准备妥善,却在听到某些传言后,脚当下像是有千斤重。“这里是?”
“将军的寝院,这里外人可是不能随便进来的。”
“能请您替我送进去吗?”这么做确实是不合理的要求。
领者连忙道:“哎哟——我又不是活得不耐烦,将军指名要你。”
她也不为难人家,知道每个人都是奉命行事。
眼前灯火通明,四周戒备森严,隔着一道墙壁、一道门,要跨过去竟然是困难重重。
依葵端过托盘,心中百感交集起来。
领者客气的弯着腰退下,唉!她的心事谁人知……她硬着头皮敲门。
“是谁?”他明知故问。
“将军,给您送餐来了。”她生疏地喊。
里头顿了下才道:“进来。”
是不习惯她这么叫他,觉得她跟他之间要把界线画分明吗?
他正在埋首于文书中,坐在榻上,榻前有个桌子,“傻了吗?还是脚被钉住了?”
她缓缓走过去,每次见到他,都有不同的心情,“迟了几分钟,请慢用!”
放下孙子兵法,“站在一旁看我吃。”他吃了口菜、喝了口汤,“你尝过吗?”
她连煮个东西,他也有话要讲?“没有!”她从中午到现在还未进食。
“不知为什么,我老想起你当时煮的热菜、热饭,简直是我吃过的人间美味。”他寓意深远,“现在你煮的根本就不同当初的味道!”他这是在吹毛求疵,其实味道还是一样,芳香四溢。
“这不是我的问题,一样的食物,一样的手艺,真的只是大同小异。”她强调她没变。
“瞧你说得义正辞严,我当时是没分辨出你的蛇蝎心肠,才会有那种错觉;认清你后那味道就怎么也找不回来。”他冷漠地道。
那日回来后,曾有那么一度他下定决心,再不要去找她了,那天的小白花事件真是气疯他了!
是,他不去她那里,但……他可以要她过来!
“是这样吗?”她盯着自己的手,他要这么说,她也无能为力。
她其实是明白的,这顿餐是他下令要她亲自下厨,而她是那么的聚精会神、全神贯注地想让他在有朝一日,能突然了解她的心意——
可她实在错得离谱!
饭菜里有着她全部的感情,他尝不出来只因他对她已麻木。
依葵开始收着饭菜,满心的惆怅与心力交瘁。
“你做什么?我有没要你收!”她好大的胆子啊她!
“不合你胃口!”他不是百般挑剔?
“你收走我今晚吃什么?没人要你收,你不要自以为是!”湛淀默警告。
她依然在收拾,却突然被他一拉,她还没意会过来,已坐到他的大腿上,手上端的菜洒了她一身!
他连忙为她拍掉,诅咒连连,“你烫到了吗?”
“没有。”她摇摇头,不懂他为何神色慌张。
“你说的话总是不准!”拉开她的衣襟,他要验伤。
“我说过,没怎样!”他的仓皇是她所没见过的。
她的确安好无恙,但他才检查一处,就又发现她手上的刀伤!
“这是什么?”他质问她。
“就就……”他的态度骇住她。
“在做这些饭菜时弄的吗?”他更不能痛快的吃了。
她否认不了,“是。”
“这算是你在报复我吗?”他寒着声音、冻结着脸。
依葵颤抖着身子,他看起来又要掀桌子了!“我从来不懂得要怎么报复你!”就像她从来没背叛过他,即使他误解她,她的情感也没收回一分一毫。
他似乎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把她丢向一旁;但不可思议的是,他突然将整桌饭菜都吃光,一滴不剩!他……不是说难吃吗?!
依葵绞着手,她非常地无措、非常地不安,他们又要针锋相对了,怎么办?她害怕那样。
猛地握住她的手,不料她却抖个不停。“你怕我吗?回答我!这个问题你非回答不可!” 对他太重要了。
“我不知道。”不怕她不会抖成这样,怕的话也不会和他大呼小叫、争得山崩地裂。
“这是什么回答?”他打了回票。
“我已经说了。”她自己也是不清不楚!“如果、如果你吃饱了,那我要把碗盘端走……”
“我还是很饿!” 想逃?他这里可是有天罗地网。
她再笨也明白他指的是哪方面的饿。“恕我无能为力。”
他干脆执起她的手亲吻着,连她有伤的地方也不放过。“我不饶恕你!我没那么宽宏大量。”
“请你不要再玩了!”不要闹了,她全身有股强烈的电流自指尖渗入,并瞬间蔓延扩散。
“我真喜欢你说那句请的话,像是在苦苦哀求我!”他的唇往上扬,仿佛她的手上有着香甜的味道,吻个不停。“但总是造成反效果!”
“你这样我很不舒服。”她移开半寸,他便贴来一寸,压得她不能顺利呼吸。
“一点也看不出来!”他的手探入她的裙摆,摩擦着她匀称的大腿。
这么直接的侵略,令她差点吟逸出声,她应该阻止他的,或许大声点就能令他收手,让自己不再着魔!
‘不要,我只是送餐进来……”没别的遐思。
“进了这里,你就要有这种准备!”逃也逃不了,她人在他身下,乖乖伏首称臣吧!
“不能不进来,我我……” 她转过身子,躲开他想落在她胸前的唇,他没斥责她,顺其自然地将绵密如雨的吻落在她的身后。
他没架住她,没强迫她!
依葵爬了几步,事情愈弄愈糟,他吻着追着,就连她想下地时,他还能吮着她的脖子。
可惜她的脚只沾了下地,就又被搂回去,两个人像连体雌雄,密不可分的交缠!
烛火不知怎么熄了,大地的风停了,只剩下满室的呻吟如动听的乐曲,久久不绝于耳……
“已经天亮了。”依葵轻轻的说,他没有在云雨过后赶她走,只是什么都没说的抱着她,一觉到天亮。
湛淀默松了手,爬起来径自穿衣,“你也起来把衣服穿上,等一下仆人们就会端水盆进来。”他做了错误的决定,就是留她下来,害得自己对她的软玉温香益加迷恋。
依葵急忙找着散在各个角落被他丢弃的衣物,就怕被人看见!
但是她的肚兜呢?寻遍整个床榻就是没有,她不敢看他,因他的冷漠逐渐化为灼热的注视——
“在这里!”他一手拿起她的贴身胸衣,“很香!”
“谢谢你!”她朝他伸出手。
他本能地扬高手,不给她,“其实你不穿最好!”他不晓得吃错了什么药,没再对她恶言相向。
“快要有人进来了,我听说这里没有女人能够待上一整夜——呃——我的意思不是说我很了不起,我是指……” 瞬间她词穷了。
“无所谓,反正我也不怎么在意,我爱怎么做就怎么做!”他说着他的专制政策。
“那把……它还给我!”他的刁难令她面有难色。
“如果我要你不穿这个陪我一道用餐,你会如何?”他端祥着她的贴身衣物,这东西也很柔软,就像她的身体软如泥,还带有花的香味,是那么地蛊惑着他,他怎么抽得了身?
依葵脸上的血色尽失,“你别开玩笑了……”
他眯住眼,一下子又因她的反抗而变得凶恶,“尽速穿好衣物,回你的地方去!”
她实在无辜极了,不晓得哪里又惹到他,低着头,她颤抖的穿着衣服?“我打扰你了!”
“我不过是要你记住,这府内每个地方都会有咱们欢爱的痕迹。只要你走到那里,就会记起那是怎样的一个情景,永远不会忘记!”
依葵苦涩的笑,“只要你高兴就好!”
“这样我怎么会高兴?还不够!”
“可以告诉我,你要做到什么时候才能善罢甘休吗?”她不再激烈抗争,那么做只是徒劳无功,“直到我发疯、直到我死吗?”
她轻声细语,说话的嗓音难云淡风轻,没有起伏,却像是一把指责的利刃,狠狠插进他的心里!
“我不会让你发疯,也不会让你死的!”
“如果有一天,我真那样了呢?”不知怎地,她感到鼻好酸,他都不懂她的心有多么脆弱,还这样狠心地伤害她!
湛淀默握住拳,硬生生地背过身阻止自己抱她,“我何必跟你说这些?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应得的,我的命换来你这些折磨会过分吗?”他怕再被骗。
她咬住下唇,无话可说!
“少在我面前扮可怜,只有看不清你真面目的人才会上当,你太会骗人了!”
她站起身,觉得头昏,摇晃了一下,却逼自己赶快站好,否则他又会说她在演戏了!
不等她回答,他继续冷漠无情地道:“继续你的伪装,我会成全你的。自明日开始,我替你请来京城有名的舞团师父来教你跳舞,我叫你来时,你就跳给我看!”
她刻意不去看他笑得极为残酷的脸庞!
“你若敢不从,我还是有法子治你!晓得吗?其实你在床上还挺热情的。”
依葵终于气愤难当的推开他,掩面奔了出去!
他恨恨地踹开了椅子,虽然以言语伤她,可一看她那么难过的模样,他却觉得痛苦又更加倍地折磨他!
他说话算话,京城舞团名伶果真浩浩荡荡住进来,这舞团坦白讲就是在烟花楼中为赚取银两,不惜牺牲与客人跳舞陪酒的。
一听说是要来将军府,舞团的领导者可是兴奋好半天,赶忙找来各种女人,无论是环肥燕瘦,要什么样的女人就有什么样的女子!
这么地煞费苦心可能会有更大的回报,要是将军看上某人,甚至肯收下来当作小妾,那这团就要声名大噪了。
依葵不习惯她们的搔首弄姿,大部分的时间她都独自坐在一旁,关上心扉。
“起来、起来,将军要我好好教你!”教导依葵的师父也是舞团的带领者,她自认是漂亮姑娘。
“这些我都不会!”依葵道。
“不会才要学嘛!既然你非会不可,那就不能有负众望,我可是收人家钱财在办事的,万一将军临时要你来场随即表演,你还那么笨拙,那我就要吃不完兜着走了!”漂亮姑娘未雨绸缪,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任何事没有不劳而获的。
依葵只能毫无自尊地学起舞!
大部分的时候,她都是暗自含泪,她告诉自己她怎能不逃呢?她还留在这里给人家看什么笑话呢?要是她真倔起来,湛淀默是不能奈她何的!
但她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到底为什么她要爱得这么痛苦?!
她远远望过去,可以看见几名舞者正在摆弄着她们的身子。
仔细听,还有欢笑声、音乐声,缠绕在她的耳边,她捂住耳,还是可以听到;逃到哪儿,都还是看得到他们欢乐的身影。
她渐渐消瘦,心好像整个被掏空,她觉得她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