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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香梅不解的神情,王惜珍淡淡地说了句,「香梅,我答应嫁是不是错了?」
想起她曾经信誓旦旦地警告过常怀理绝不会准他另娶的,现在言犹在耳,她却在今天与任莹莹一起嫁给了他……她的嘴角扬起冷笑,她今天真是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
「珍小……珍奶奶,你才刚刚拜完堂,怎么还说这种话?」都正式嫁进常家,是常家的媳妇了,现在说嫁错了不也来不及了?
听香梅叫她叫得极不顺口,王惜珍从床沿站起身,把精巧的红色绣花鞋脱掉。「帮我把衣服换下来,还有,以后还是叫我珍小姐吧!叫奶奶我听不惯。」
「这可不成,盖头自己掀了,现在连喜服都要换下来?这可是不讨吉利的呀!」香梅上前拦住王惜珍正解开衣襟绊扣的手。
「我现在还图什么吉利?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值得我在乎的了……」王惜珍推开香梅的手,使性子用力扯着绊扣。
「珍小姐,你别犯倔,万一少爷进来看了会不高兴的……」毕竟是喜事,别把好好的事硬是给弄拧了,香梅替王惜珍操心。
「我管他高兴不高兴?他最好这辈子都不高兴!齐人之福是这么好享的吗?」王惜珍听了香梅的劝,更是呕得难受。
正当这边扣上、那边解开时,她们耳边忽然传来常怀理的声音,「你们主仆俩在做什么?」
常怀理最终还是违背了爹娘的交代,先进了王惜珍的房来。
任家的财势不比常家差,人家同意让唯一的千金在同一日与别的女人一起嫁给他,这已经是非常难得了。
在他敬了酒,拒绝了亲朋闹洞房后,常乐私下叮嘱了他,要他看在任家的宽容及大量上,今天无论如何都得先与任莹莹洞房。
可他放不下王惜珍,虽然预期了她不会有好脸色给他看,但他还是宁愿冷落任莹莹,打算先陪王惜珍。
他毕竟是个男人,长久以来接受的教育都是以男人为尊为主,任莹莹是他犯下的无心之过,虽然心里觉得对不起王惜珍,但那也不是他存心故意,加上王惜珍既然嫁给了她,那么他就认为她已经认命了。
从古至今,三妻四妾是男人的权利,不是吗?
王惜珍听到常怀理的声音,推开了香梅,身子一转就背着常怀理继续解开衣扣,连搭理都不想。「香梅,请你家少爷出去,他夫人在对面房,叫他别再走错房间了。」
「珍小……」香梅想拉回主子,却被常怀理阻止。
于是她担心地看了看王惜珍的背影,就转身退出房去,回到隔壁自己住的小房间了。
第八章
「惜惜,盖头怎么不等我来掀?」
常怀理摒退了香梅后,走上前贴着王惜珍的后背用手臂环住她,将脸俯下凑到她耳边轻声问。
「把你的手从我身上拿开!」王惜珍用冷言冷语回报他的温情。
「惜惜,你还要跟我呕气呕多久?虽然我娶了莹莹,但我真正放在心里的人只有你,我爱的也只有你而已,我不会上她那儿去,也不会再碰她了……」为了心底真正爱着的女人,他情愿亏待另一个无辜的女人。
对她的耐心本来就比较多,常怀理这两个月来虽在她这里受了许多挫折,却不见他失了耐性。
「可我并不是在跟你呕气,既然你娶了莹莹,现在我心里对你只有埋怨,只有难过伤心还有气愤而已……所以,把你抱过别人的手拿开。」
他说一句,她回一句,将每个字都再丢回去,身子也不安分地挣动,想要从他胸前离开。
对她的欲望本来就深浓,从事发后他不曾碰过她,现在她在身前扭动,可以说是即刻就点燃了他的欲火。「惜惜,难不成你打算跟我闹一辈子?你就一点都不想我?」
他说话的同时,双唇轻轻摩挲着她雪嫩的耳垂,环住她腰的其中一只手下移到她柔软的小腹上,用掌心平贴着她的小腹然后微微使力将她向后按压,让她的翘臀紧紧抵在他硬挺勃发的男根上。
要是从前的她,也许早就瘫软在他的身前,享受他的爱抚及热情;但她现在做不到,也许只要他有另一个女人的一天,她就永远无法做到。
「我不想你,我也不要你,我现在看到你就……就想吐,你放开我!」王惜珍忍不住低吼,开始用力挣扎了起来。
她无情的话以及毫不顺从的挣动,除了让他欲火高涨之外,也让他终于动了怒。
他抓住她挣扎的身子用力一转,让她与他面对面,「我是在神智不清的状态下碰了莹莹,那并不是我存心故意的!跟你赔好道歉,是因为我宠你爱你,并不是因为我真的对不起你……」
他真的倦了,哪个男人受得了女人一天到晚使性子、发脾气?
说到底,那天为什么会跟任莹莹睡在一起,他是真的莫名其妙,要说错,真正的错也只能说他不该为了做生意喝得烂醉如泥。
这么些日子以来,能说的好话他没少说,能多由着她就由着她,她也该体谅体谅他吧?
「你也闹了这么久了,你够了没?这到底有什么大不了的?」
本来还在推拒的王借珍,一脸震惊地听着常怀理说出这番话,「你说什么?」
她推着他胸膛的双手紧握成拳,冷笑着道:「怎么,到了这会儿,错的倒是我了?闹?你以为我喜欢过这种日子吗?」
见她似乎平静了点儿,常怀理将她拉近,低下头想亲吻她,「既然不喜欢,那你就早点变回以前的惜惜,别再折磨自己,也别再折磨我了。」
她偏开了头避开了他的唇,双手用力将两人的距离推开,「不可能!你说这没什么大不了?如果我跟别的男人睡过后,你能够完全不在意地……唔!」
常怀理粗暴地拉过王惜珍,用嘴堵住她说出放肆话语的小嘴。
别说她与别的男人上床,就连她与别的男人有肢体上的碰触,他都无法接受也无法想像,更是绝不允许。
他用手捏住她的下颚,强迫她张开嘴接受他舌头的探入。
他有力的舌深入她的口腔中舔舐她细滑的湿热,硬是追逐着她不住躲避的软舌,执意攫夺她的甜美。
被他强吻,她狂乱地用手捶打他的肩膀及手臂,口中只能发出无助的呜咽声,却总无法挣脱。
忿恨的情绪让她不曾多做思考,不顾疼痛的下颚,狠狠地将他探入口中的舌头咬住,意图逼退他的唇舌。
血腥味顿时充斥在两人的唇舌之间,他痛哼了声,不顾舌上的痛楚,更加强硬地顶开她的牙齿,固执地在她口中纠缠,强制地要她品尝他舌上的鲜血。
「唔……」她虽然存心伤他,却也被他的鸷猛给吓着了,所以挣动得更加激烈。
她的反抗让他控制不住血液中狂流的征服欲望,无法用一贯的温柔对待她,他将唇舌从她唇间撤开,双臂一使力,就将她压倒在身后布置得喜气洋洋的喜床上。
「不要……常怀理你放开我……我不要……」他的意图清楚得让她手脚并用地抵抗,却逃不开他的手,很快地身上的喜服就被完全剥下丢到了床下。
「由不得你不要,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你没有理由拒绝我。」听到她口口声声的不要及拒绝,他将心中残存的一丝不舍挥去,执意要攫取她的娇美。「如果你不乐意,你尽管大叫,可是我告诉你,外面可是还有一堆宾客及亲戚,就连你舅舅一家也都还在,你要不怕丢脸,就将所有人都叫来参观我们圆房。」
他跨坐在她赤裸的腰腹之上,用粗壮有力的大腿压住她的身子,制住她的行动让她无法逃开。
他肆笑着恐吓着她的同时,已将自己身上的衣物俐落地脱下。
就在他要脱去裤子时,王惜珍逮到了机会,她用尽全身的力量将他推了开,然后随即翻身下床,抓了地下一件外袍意欲朝房门的方向跑去。
但当她听到被她推倒在床上的常怀理用不疾不徐的声调说出的话后,她迟疑地停下了脚步,硬是不敢出了那道近在咫尺的门。
一时不备被王惜珍推开的常怀理,慢条斯理地从床上走下来,「怎么不跑了?我倒还满期待能在外面与你交欢,那样刺激多了!」
他一点都不紧张,因为他笃定她不会跑了。
他方才威胁,如果她跑出去,那么不论他是在什么地方抓住她,他一定会在那里要了她,就算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也照做不误。
他脱光了衣物,全身健壮的肌肉赤裸债起,完美的体态及线条蕴含了无限强劲的爆发力。
踩着沉着的脚步,他接近背对着他站在桌前的王惜珍。
因为在慌乱之中逃开,她手上的衣服根本来不及套上,只被她拢在胸前,从他的视线看来,她背后一片雪白滑腻展现在眼前,让他下身高昂的男根兴奋得更形肿胀。
「惜惜,把衣服放下。」他从后方贴上了她的背,伸手将她手中紧捏着的衣服轻轻扯开,让它随意地飘下地面,在她脚边形成一圈红云。
他将她推向桌子,让她不得不用双掌撑在桌面上,然后他用脚顶开她的双腿,将火热的男根滑进她的臀缝间,接着挺腰在她的腿间缓缓抽送,让坚硬的硕物抵在她的花穴外面磨蹭。
穴外的两片嫩肉在他的磨蹭间缓缓充血发胀,变得软滑柔绵,让他挺送的男根被搓揉得舒坦不已,「真棒……惜惜,你那儿好软,弄得我好舒服……」
他的大掌向前捧住她胸前两团软乳,配合着下体的摩擦,揉搓着软绵却充满弹性的乳房,「腰向前弯一点儿……惜惜,听话……」
被他的狂猖吓到,她抖着身子不敢反抗地任他挑起她的情欲,但满心的不愿意还是让她开口试图阻止他,「常……怀理,我真的不想要,我求你……你去找莹莹,不要找我……呜……」
她说到后来忍不住啜泣了起来,因为话出了口,她才发觉自己说了些什么,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想将心爱的男人推到别的女人怀里。
听到她欲将他赶到任莹莹的房里去,被她的娇美吸引而稍微平息的怒火再度窜升,让他误会了她啜泣的原因,以为她就这么不愿意让他碰触。
「你不要?可你已经流出了好多淫水,上面的嘴说不要,可下面的小嘴却早准备好要我插你了……」他忍不住用言语侮辱她,讽刺她身体自然的反应。
王惜珍泪流满面地摇着头,身子扭着试图从桌子间及他的身前离开,「呜……」
她嘤嘤的哭泣就像欢爱时的呻吟让他欲念高涨,而她的扭动更是直接加强了肉欲的张力,让他本来就炽烈的欲火更加翻腾。
他把抓握着右乳的大掌移下掌住她的细腰,稍一使力就将她扭动的身躯固定住了。
他挺着腰让粗长的男根在她花穴前一阵揉弄,让整根男根通体沾染上她湿滑的汁液,然后压下她的腰,让她的臀部翘起。
火热的男根前端磨弄了一会儿,就寻到她腿间美妙的凹陷入口,「惜惜,这辈子你都是我的,不论你要不要,就是得为我张开你的腿……」
他一说完,腰一挺,臀向前一顶,粗长的男根前端就挤开了穴口湿滑水润的肉瓣,顺着她的滑液撑开了她的紧窄,让热烫硬硕尽根没入她的体内。
「呃……嗯……」许久未与他欢爱,他粗大的男根除了让她敏感的花穴被撑大得有些刺痛之外,强烈的快意也同时袭上了她,让她口中发出既含着痛楚却又感受到快感的呻吟。
「惜惜,你离不开我的……永远离不开我……」享受着被穴中嫩肉包裹的畅意,常怀理轻轻呢喃着。
「呜……不要……不……」内心里的不甘,让她眼中不停滑下泪珠,身上流窜着让她浑身颤抖酸麻的欢愉,心里却矛盾地想抗拒他带给她的情欲享受。
在她体内抽送的男根不停挑勾出缕缕透明春水,那丰沛的动情湿意,控诉着她对他的生理反应,宣示着她无法真正抗拒他的热情及情欲。
她在怨恨他的同时,也不争气地沉醉在他制造的欢爱中。
用红丝带及掐丝金钗盘梳而起的及腰长发,早在先前她与他拉扯之时就松动了,现在他一次次的撞击,更是让松脱的发丝全部披散而下,随着她身躯的摆动在胸前及雪白的后背上跳跃晃动。
虽然在她身上确实体会到肉体的欢快,但因为与她向来极为亲密,也习惯她以往毫无保留的热情,所以现在虽与她紧密交缠,他却能完全感觉到她并没有完全接受他,还心存着排斥。
虽然对他有反应,也能享受到交合的快感,但她却全身紧绷,穴中也不如以往软绵充血,更不用提她红唇中不住逸出的抵抗话语,再再都让他无法尽情拥有她。
她糊乱地嚷着,拼命扭过身子用一只手向后推拒他平坦结实的腹下,硬是想阻止他在她臀后不停强悍抽送的男根。「嗯……啊嗯……不要……我不要你……」
而她的阻挠也真的干扰到他在她穴中的抽送,让硬硕的男根只有前面不到一半的长度能插入她穴中,其他的部分则因为她手臂的推拒而无法深入她体内。
他想将她的手扯开,却怕会伤了她,在无奈之下,索性将插放在甬道里的前半部男根抽出。
他转而用双手上下刺激她的敏感部位,上面抓捏她的乳房,下头揉搓花穴前方突起的圆嫩花核,让它更形圆鼓。
他搂住她的腰让她向前倾的身躯直起,毫无间隙地服贴在他身前,满是莹亮水渍的直挺男根却只是抵放在她腿间,暂时不再试着进入穴中,看能不能让她不再抗拒他的亲近。
而本来还不安分地与常怀理拉扯的王惜珍,因为近来吃喝不下,睡眠也不甚安稳,终究是累了,挫败之余也放弃了挣扎,任由他爱抚亲吻,不再做无谓的挣扎。
反正只要他坚持,她也对他无可奈何,再加上闹了这么久,任莹莹最终不也是进了门?就算她再不甘心、再不乐意、再难过……又怎样?
除非她舍得下、放得开,真的离开常家、离开常怀理,否则她不也只能认命,这辈子注定要与人分享爱人?
转念间,她接受了这些日子以来始终不肯面对的现实。
但是在被他抱回床上时,她脸上止不住的盈盈泪水,就像是夏天的梅雨般,绵绵不绝地从眼中流出。
常怀理从上方看着被他放在床上,放弃挣扎却躺在床上无声掉泪的王惜珍,她哭成泪人儿的可怜模样让他心疼得不得了,完全能了解她欲独占他的心理,也明白她是因为太过在乎所以才会反抗他的亲近。
他本想顺着她的意,不勉强她接受与他的交欢,但除了腹下急欲在她体内驰骋而尚未纡解的欲望之外,加上又想起他娶任莹莹已经是不可改变也无法挽回的事实,她晚一日接受也是得接受,却只是多为难折磨她自己而已。
于是他思量一会儿后,不顾她眼中的祈求,随手从摆放着一堆吉祥物品的床侧几上拿起一只莫约寸许的红翡玉盒,随之翻身跨上了床。
打开精致小巧的玉盒,一股清冽的浓香就从其中散发出来。
浓郁的香气顿时弥漫在房内,当然也钻进他们的鼻间,让他们不由自主地深深吸了口气,将那股香气吸进肺腑深处。
而本来还在掉泪的王惜珍也被它吸引,止住了泪水眨巴着眼儿,好奇地打量着常怀理手上的玉盒。
「那是什么?」她略带哽咽的声音忽然响起,不但让常怀理心喜,甚至连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她已经许久不曾用这种不带讽意也不带火气的语气跟他好好说过一句话,她愿意开口好好地说话,被他视为她肯让步的表现。
这句话虽然平淡无奇,只是一个问句,但也足够他高兴的了。
而她也没料到,上一秒还在哀哀切切地哭泣,下一刻竟轻易地被转移了注意力而将心中的疑问说出口,而且还是用从前那种略带撒娇的语气。
不管她到底是为了什么而转变,对他来说都是好的反应,所以他马上回答,「这是给新婚夫妻准备的……」
常怀理从盒里用中指及食指沾出了一团乳白色固状凝露,跨跪在她腰上,将指上的香物凑进她的唇边,用诱哄的语气说道:「张开嘴……」
凑进她口鼻的香物,发出的香味更是浓郁,吸进那股甜香,她不自觉地听从他的诱导缓缓张开红滟滟的双唇,让他将指上的滑软凝露送进她的口中。
她用舌头卷舐他的指头,任由甜香在她舌上散开溶化在口腔内,然后将溶有香物的津液吞下喉中。
她意犹未尽地用唇舌吸吮他粗糙的两指,感受一道灼热顺着她的喉咙滑下她的胃。
「唔……」她吸食着他手指的时候,他早按捺不住对她的渴望,另一手抓握住她雪白滑腻的软乳搓揉。
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