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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青云弹剑江湖-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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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绿绮素以颜色自诩,因一路之间,无论自己如何挑逗暗示,司马彦始终是着有情若无情地,不即不离,遂使她颇不服气,心中暗加盘算。 
  这日舟近“巫山”,恰好是十月明之夜。 
  姬绿绮吩咐船家,准备了几色可口酒莱,向司马彦微笑说道:“耿兄,我有些事儿,想请你暂时回避一下。” 
  司马彦点头一笑,缓步走出舱外,负手船头,眺望壁立高峰,一江如线的“巫峡”景色。 
  忽然,司马彦双目之中,射出异样光彩。 
  因为他看到右岸高峰之间,有一条白衣人影,正在电掣星驰地,向西飘飘而去。 
  大泽高山,本多异士,照说一条山行人影,并不值得司马彦如此注意。 
  但这位白衣人宛若流水行云般的轻功身法,委实太高,使司马彦看得自叹弗如,万分惊佩! 
  当世中轻功最高之人,首推“黄山逸叟柴天藻”,但司马彦目光遥注之下,却觉得边位在巫山绝壁间飞驰的白衣人的一身轻功,却似乎比柴天藻的“无影十三飘”,还要灵妙一些! 
  司马彦由于对方轻功大妙,自然注目思忖,认为这自衣人定是一位隐灵山,不为世晓的绝代奇客! 
  就在司马彦看得出神之际,身后一声银铃轻笑,姬绿绮娇声叫道:“耿兄,今夜月色太好,赶快请进舱中饮酒,我们把盏临风,推宙望月,共谋一醉,其乐之甚,倒也不下于神女襄王的巫山云雨呢?” 
  司马彦因已听惯她这些挑逗之语,遂不以为意地,含笑相应,转身走人舱中,但目光注处,不禁“呀”丁一声,诧然却步! 
  原来,姬绿绮已换了一身女装,只把自己天生的两道翠眉,用黛笔描成黑色而已! 
  这是司马彦生平所见到的第四位绝色武林奇女。 
  姬绿绮比起“无为仙子”欧阳絮来,微逊一个“清”宇。 
  比起“玉琢嫦娥”聂小冰来,微逊一个“朗”宇。 
  比起“东海龙女”艾紫君来,微逊一个“逸”宇。 
  但仅从一个“美”字而论,姬绿绮即独擅胜场!尤其她那美中有俏的身材,美中有荡的目光,美中有媚的语音,更是胜过了“无为仙子”、“五琢嫦娥”及“东海龙女”! 
  姬绿绮见司马彦目注自己,惊愕失神之状,不禁秀眉双扬地得意笑道:“耿兄,你早就看破我是女孩儿家假扮男子,怎的还这般惊异用甚?” 
  司马彦言发由衷地,播头叹道:“秋水为神玉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姬姑娘委实大美丽了!你便是不毁‘九幽冥后’司徒潞的容貌,她也比不上你!” 
  姬绿绮娇笑连声,两道荡人心魄的极媚眼神,凝注在司马彦身上,压低语音,缓缓说道:“女为悦己者容,耿兄既然如此赞我容貌,是不是喜欢我呢?” 
  司马彦脸上一红,颇感难于作答,遂索性大大方方地纵声笑道:“人皆好色,理之常情,难道不喜欢西子王嫱,反会去喜欢无盐嫫母?” 
  姬绿绮微笑说道:“耿兄把我比作西于王嫱,姬绿绮如何当得?” 
  司马彦索性多加奉承地,含笑说道:“纵令西子王嫱,复生今日,恐怕还比姬姑娘少了几分英武妩媚之气呢?” 
  姬绿绮听得笑逐颜开地捧起一杯美酒,通向司马彦,扬眉笑道:“多谢耿兄夸赞,姬绿绮无以为报,敬你一杯!” 
  司马彦与姬绿绮长途同舟,对方又屡用言语相挑,旦夕之间,均对她深怀戒意!如今因自己曾在舱外,独眺多时,恐怕姬绿绮在酒中有甚花样?遂接杯在手,略一沾唇,便指着舟外“巫山”,微笑说道:“姬姑娘,深山大泽,实生龙蛇,我方才看见有条白衣人影,在峭壁间,电疾飞驰,其轻功之俊,恐怕连以‘无影十三飘’驰誉武林的‘黄山逸叟柴天藻”,都比不上呢!” 
  “川中有这等人物?我们在‘神女峰’下船之后,若能相逢,不妨与他结交结交!” 
  说到此处,又向司马彦帽笑道:“耿兄我敬你这杯酒儿,你怎地还未喝掉?” 
  司马彦方才略一沾唇之际,已用舌尖细品酒昧,知道酒中,并无异状,遂点头微笑,一倾而尽! 
  姬绿绮也把自己杯中美酒饮完,伸手提壶,又替司马彦及自己斟满。 
  司马彦倦作眺赏舟外景色,其实却以跟角余光,暗窥姬绿绮在斟酒之时,是否要甚手法? 
  姬绿绮举箸挟了一块鲜鱼,送到司马彦百前,秋波送媚地娇笑说道:“今夕是何夕?有渭当共醉,只愁更漏短,莫负好青春! 
  耿兄,我们为这美景良辰,再尽一杯如何?” 
  司马彦仍与先前一般,杯一沾唇,便又借词不饮,向姬绿绮问道:“姬姑娘,听你言外之音,今夕似有特别意义?耿天心愚昧鲁饨,倒要向姬姑娘请教一下,今夕何夕?” 
  姬绿绮闻言笑道:“今夕不过是正月十三,但却有两件懂得纪念的特别意义” 
  司马彦又试出酒中仍无异状,遂放宽心肠地,含笑道:“什么特别意义?” 
  姬绿绮笑道:“第一件特别意义是:我今夜初次以女装本来面目,与耿兄相对。” 
  司马彦点头笑道:“耿天心虽然早就看破姬姑娘是女扮男装!但今夕才识仙容,确实值得纪念!” 
  姬绿绮继续笑道:“第二件特别意又是:我们旬日同舟,今夕大概是最后一,夜,明晨便到‘神女峰’了。” 
  司马彦对“最后一夜”四宇,似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特殊异感,听完以后,举杯笑道:“姬姑娘所说两件事儿,确实值得纪念,耿天心愿尽此杯!”说完,便把这第二杯美酒,又复饮尽。 
  姬绿绮见司马彦饮尽杯中美酒,不由展眉一笑,起身倚着船栏,与司马彦一同领略明月清风,指点岚光山色。 
  司马彦对着这夹岸峭壁,一线青天,忽然想起李太白的诗来,随口吟道:“巫峡夹青天,巴水流若兹,水流有尽处,青天无到时! 
  天朝上黄牛,三暮行大迟,三朝复三暮,不觉鬓成丝!”姬绿绮静静听完,幽然一叹说道:“三朝复三暮,不觉鬓成丝!李太白说得不错,‘人生苦梦,为欢几何’?又道是‘高堂明镜悲白发,朝为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姬绿绮眼珠一转,娇笑说道:“我也来唱一首诗儿,唱得好时,耿兄敬我一杯,唱得若是不好?耿兄便罚我一杯。” 
  司马彦笑道:“姬姑娘唱什么诗?是不是要唱李太白的‘将进酒’?” 
  姬绿绮摇头笑道:“我又不想‘与尔同消万古愁’,却唱什么‘将进酒’呢? 
  我是女人,情怀自与女人相近,我唱一首杜秋娘的‘金缕衣’吧!” 
  司马彦闻言,便知姬绿绮又在暗向自己挑逗。 
  念犹未了,姬绿绮便已曼声唱道:“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她唱到“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之际,一双勾魂妙目,紧盯在司马彦的身上,流露无限情思,满脸绯红,既似醉色酡然,又似春怀荡漾! 
  歌声一了,司马彦尚未发话,姬绿绮便先格格笑道:“耿兄,我唱得好吗?你是敬我一杯,还是罚我一杯?” 
  说话之间,好似业已不胜酒力,整个娇躯,都偎伏到了司马彦的怀内。 
  司马彦眉头暗皱,心想不如索性把她灌醉,或许反可清静一宵,避过无数纠缠。 
  主意既定,遂大笑说道:“唱得好,唱得好,我不能只敬一杯,要敬三杯才对” 
  一面发话,一面搀扶着姬绿绮,回到桌边坐下,替她且自己,各斟了一杯美酒。 
  姬绿绮懒洋洋地,举起酒杯,扬眉说道:“耿兄,我已不胜洒力,你还要敬我三杯,岂非存心把我灌醉?难免又将辜负我们最后一夜同舟的好春宵了?” 
  司马彦被她说破心思,只好硬不认帐地含笑说道:“姬姑娘沧海之量,怎会三杯便醉?有道是‘酒逢知己千杯少’……” 
  姬绿绮目光微扬,格格苗笑地,接口说道:“好一个‘酒逢知己千杯少’,来来来,我们干杯!” 
  话完,举杯就口,微一伸头,便把杯中美酒,饮得干干净净。 
  司马彦自然也就随同倾杯,并又替姬绿绮及自己把杯中斟满。 
  说也奇怪,司马彦仿佛觉得这杯美召,比起以前两杯,分外香醇可口! 
  但因前两杯是姬绿绮所斟,饮后毫无异状,这一杯是自己所斟,难道还会出甚问题?故而司马彦虽觉分外香醇,仍自倾杯饮尽。 
  姬绿绮再度举杯,娇笑说道:“耿兄,我们来干第二杯!” 
  饮完这第二酒后,司马彦见姬绿绮星眸半阖,玉颊全红,连话音也有点含混不清,分明即将醉倒。 
  遂赶紧又为她斟满了第三杯酒,含笑说道:“姬姑娘,我们索性把这第三杯酒儿,饮完了吧!” 
  姬绿绮一伸纤手,按住酒杯,双眉连轩,但眼皮却敞睁无力,眯缝着,射出一线极媚秋波,凝注在司马彦脸上,语声含混间歇地,播了摇头,缓缓说道:“慢来,慢……来,耿……耿兄,我……我……我在喝你这第……第三……杯敬酒之……前,先……先……先要问…… 
  问你两句体己话……儿!” 
  司马彦早知今夜必将经过一番旎旖绝伦的风流阵仗,才想把姬绿绮灌醉,落得清静,闻言之下,只好尽量迁就应付他,点头笑道:“姬姑娘有话请讲!” 
  姬绿绮娇躯一扭,几乎整个偎入司马彦的怀中,吹气如兰地媚笑说道:“耿……耿兄,你……知不知道!我……我对……你用……用了多……多少心思?” 
  司马彦根据姬绿绮的神情判断,认为她在这第三杯酒入口以后,必会醉倒,故而点头笑道:“我知道!” 
  姬绿绮听司马彦知道自己对他用心,遂嫣然一笑,继续说道:“耿……耿兄,你知……不知道这是我们长……途同舟的最……最……后一夜,无……论……如……何,不…—能辜负?” 
  司马彦听得俊脸通红发烧,未再答话,只是点头示意。 
  姬绿绮异常安慰地,香肩微欹,偎人司马彦怀中,喃喃说道:“耿兄,……我已经有……点醉了,你……来喂……喂我这第……第……第三杯酒!” 
  司马彦知道自己如不照做,纠缠更多!遂只得剑屑微蹙,伸手取起那第三杯酒来,凑向姬绿绮香唇,喂她徐徐饮下。 
  姬绿绮饮完美酒,摇了摇头,似已不胜酒力模样,但仍憨然笑道:“耿兄,礼……尚往来,我……也喂……喂你!” 
  司马彦受宠若惊地,慌忙笑道:“不敢劳动姬姑娘,我自己来喝!” 
  一面说话,一面自行伸手,也把这第三杯美酒饮尽。 
  这第三杯酒下喉以后,舟中情势,立即大变1姬绿绮满面得意荡笑,一双媚目,春意融融,那里还有丝毫酡颜醉色? 
  司马彦却睁大一双俊跟,瘫在椅中,凝望着身边这位硬把“翠眉”描黑的“翠眉妖女”! 
  这第三杯酒害了他,他丹田间所腾起的是熊熊欲火!他双目中所射出的是一片灵智已失的贪婪光芒!’姬绿绮伸出纤纤玉指,向司马彦的额角以上,轻轻点了一点,银牙微咬下唇,叹了一口长气,幽幽说道:“你有多蠢?却又有多机警?若不是我费尽苦心,在你酒杯底上,涂上一层非经多次斟酒以后,才会溶化生效的‘素女醉仙浆’,还真降服不了你这外貌倜傥风流,内心木讷拘谨的当代柳下惠!” 
  姬绿绮是极淫妖女,她所练制的“素女醉仙浆”,自具极强媚力,司马彦内服淫药,外对淫娃,那得不欲火如焚,情思荡漾! 
  姬绿绮再复搔首弄娄地,略加勾引,司马彦按纳不住,猿臂一伸,便把这绝代淫娃,揽入怀内! 
  干柴烈火,眼见即焚。但姬绿绮却刁恶绝伦地轻轻挣脱司马彦的怀抱,俏生生站起身形,伸手微掠云鬟,妙目流波,斜睨着司马彦,妮声笑道:“你让我熬了十天,我也要让你熬上一会!” 
  司马彦口张气促,无法说话,只是目注姬绿缔,目光中充满乞怜神色! 
  姬绿缔伸手斟了两杯美酒,吃吃笑道:“我本想让你多熬一会,但看了你这副样儿,又觉可怜! 
  你要是真想……便陪我再钦尽这杯美酒!” 
  司马彦伸手举杯,一倾而尽! 
  姬绿绮见他这等迫不及待的急色神情,不禁一阵格格荡笑,眉堆春意,宛转投怀,准备施展自己最拿手的“素女偷元”手段,使这位由“离垢书生”司马彦所扮耿天心,得尝妙趣,永为裙下臣虏。 
  箭在弦上,那得不发? 
  以下的情景,定然是郎情妾意,春色满舱,盘马弯弓,风狂雨骤! 
  不是! 
  就在双方衣带已宽的千钧一发之际,忽然远远传来“笃笃笃”的三记木鱼声响。 
  船行微淌奔流,风浪声息已颇不小,加上无论江势如何狭隘,距离两岸,总不会大近!故而这三响木鱼,虽然传到舟中,不过仿佛可以听见,是在若有若无之间。 
  但司马彦听得这“笃笃笃”三记若有若无的木鱼声响以后,却欲火暂消,灵台一朗! 
  他蓦然勒马悬崖,一推姬绿绮,辑声叫道:“姬姑娘,我……我们不……不能这样!” 
  姬绿绮眼看业已煮鹅的鸭子,居然要飞,不禁恨得牙痒痒地,撞住司马彦,蹙眉问道:“你说,你说,我们为什么不能这样?” 
  司马彦被姬绿绮紧紧按住,无法脱身,遂急得槽头大汗,愧然说道:“我……我不能对不起我崔大哥!” 
  姬绿绮“哦”了一声,格格荡笑地,越发把司马彦搂抱得紧了一点,把香唇凑在他耳边,低低说道:“痴子,不仅我和他没有夫妻名分,何况今夜这段风流姻缘,又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人,好容易才得近‘巫山’,为什么不畅畅快快作上一场‘襄王梦’呢?” 
  她说话之际,偎在司马彦身上,把他紧紧抱定,不住揉搓,媚眼如丝,神情极荡! 
  司马彦操持再好,终是血肉之躯,何况腹中更有极强媚药作怪,终于被姬绿绮撩拨得欲火又腾,春兴勃发! 
  说也奇怪,又到了“离垢书生”即将蒙垢的千钧一发关头,却又有人向司马彦兜头浇下了一盆凉水! 
  这一盆足能浇熄司马彦无边欲焰的凉水,自然仍是那充满禅机的“笃笃笃”木鱼三响! 
  姬绿绮何等聪明,第一次未曾注意,但如今一听便知竟是这木鱼声息作怪,遂银牙紧咬地,一面整顿衣襟,一面催促船家拢岸! 
  船家早受姬绿绮重赏,不奉呼唤,决不进舱,故而才对她突易女装之举,未觉诧异!如今听她命船拢岸,遂含笑说道:“姑娘,此处虽是‘巫山’,但‘神女峰’却还未曾到呢!” 
  姬绿绮双眉一剔,冷笑说道:“我知道‘神女峰’尚未到达,但我要在此下船,难道不可以吗?” 
  船家见她显有不悦神色,赶紧恭身答道:“可以,可以!” 
  船只挠岸,姬绿绮首先满面杀气地飞身下船,欲在峰崖严嶂之间,搜寻那猛敲木鱼,破坏自己好事的僧人踪迹。 
  司马彦两度听得这种兼具极高武学,与佛门禅机的警迷觉世之声,欲火已告全熄,所服媚药药力,也自云散烟消,恢复了本来灵智。 
  他既已恢复灵智,自对姬绿绮畏如蛇蝎,应该趁机会,飘然远行才是! 
  但司马彦居然随同姬绿绮一齐下船,陪她遍山搜索。 
  因为司马彦怀疑先后听得的六响木鱼,便是黄鹤楼头所遇的大智禅师所发。 
  假如真是大智禅师,则自己便可向其致谢,并试探能否把那粒“大还丹”取回。 
  神女云将布,襄王梦欲图之际,硬被那“笃笃”木鱼,敲散好事,但如今特意相寻,却又听不见它丝毫声直。 
  姬绿绮正在咬牙,忽然听得有一缕歌声,自右侧峰腰,袅袅传下。 
  司马彦、姬绿绮倾耳倾,听出对方唱的是:“侬是江南游冶子,乌帽青鞋,行乐东风里,落尽杨花春满地,萋萋芳草慧千里! 
  扶上兰舟人欲醉,日暮青山,相映双蛾翠! 
  万顷湖光歌扇底,一声吹下相思泪!” 
  司马彦静静听完,失笑说道:“这是赵松雪所作一阙‘蝶恋花’词,足见作歌人倜傥风流,不像是位老和尚呢!” 
  姬绿绮冷笑扬眉说道:“管他是谁?我且上峰看看!” 
  话完,立即提气纵身,向右侧峰顶赶去。 
  司马彦见她纵身之际,伸手向怀中摸了一把,知道姬绿绮已将暗器,预藏掌内,准备一见对方,便下辣手! 
  他猜得虽然不错,但却未猜到姬绿绮手中暗器,就是自己在“天姥山削成崖”,曾经吃过苦头,险些为之丧命的“阎王刺”! 
  两人均怀绝世功力,不消多久,便达峰顶。 
  峰顶有株形态膏古的伞状巨松,松下有块平坦大石。 
  石上放着一具棋盘,黑白双丸,综横罗列,但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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