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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郁闷着的人的同情心。
遂更加愤怒,我伸手就搂住了李利,果然见其脸色立刻晴转阴,握方向盘的手绷起青筋……顿时心情舒爽不少。
李利转转眼珠子,倒是也伸了手与我搂作一团,我反而大惊,怎么看前面的人也是图谋在无人处将我毁尸灭迹的表情。
李利笑我:“你怎么就是有胆量动手动脚却没胆量面对后果呢?”
我白他:“你给我个有胆的例子试试?”说话间我的眼睛瞟向某人,那张脸已经黑得像锅底。
李利嘿嘿笑起来,松手拍拍我:“别指望我呀,你可以拿你家那位试试~”
……我的脸估计是红白青交错着变着花样,半天唯一能挤出来的句子只是:“靠,我那位又是谁?!”
李利瞄我一眼,但笑不语,倒是让我七上八下又加脸红又加愤怒地自己折腾自己半晌。
后来看到另两位又恢复眉目传情的架势,才反应过来,感情果然是什么锅配什么盖,俩人还真是有夫妻相!
在李利家厮混,我若老僧入定,对二人种种令人发指的粘腻恶行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打定主意让他们尝尝什么是“请佛容易送佛难”,千瓦的大灯泡我也就做了!
倒是这两人,也真叫我佩服,还真是能做到旁若无人,自客厅沙发到主卧大床,从晚上打牌打游戏到半夜挺不了了去睡觉,愣是粘在一起没分开过。
李利还与我说得热闹,那位就干脆当我是空气。
久了,竟有些气馁。颇有点儿意兴阑珊。
那种紧贴在一起的距离,怎样都像是在狠狠戳我心里的一块地方,疼得厉害。
还是忍不住开口:“我该回家去了。”
李利自某人怀里挣脱,笑嘻嘻拉我:“别呀,羡慕的话来一起玩儿嘛~”
…… ……
“开什么玩笑!”
某位长爪子一伸将其带回去,一脸锅底灰,我一脸酱色,倒是难得异口同声。
李利吐吐舌头:“我只是说着玩儿……”他眼睛转转,伸手戳我:“你要也不给你。”反手又搂着某人的脖子。
眼见着某人的脸色晴朗得万里无云,我心里却窝得要呕血。
不用这么做给我看吧,谁稀罕要你家那死人脸!还不如去看于易!
……于易?于易。
突然的想法让我的心情又沉了几分,隔着个天空隔着海洋隔着多少万里,怎么就还能让我不安宁!
打发了某人去洗澡,李利笑着拿脚踢我:“不是吧,你原来有的那些个,还不也是这样?”
我仰面躺倒,懒得理他。这家伙,多半是专门想刺激我这个眼下是孤家寡人的。
李利见我没有动静,也凑过来躺下,语气里竟带了点儿深沉:“在一起的情人,总是要觉着甜蜜的。”
我觉着心里的某处被不轻不重地敲了那么下子,不由得开口反驳:“也不一定要在一起才觉得舒服,像我跟于易……”
也会斗嘴互损,也会小打小闹,外科主刀会日日下厨做饭,早起买早餐,会等我加班回家等到半夜,会紧张我有没有受伤嘴上却不承认,会冷嘲热讽其实只是在吃醋,会由着我性子放纵着不管不顾,下班的时候永远能看到阳台上亮着灯,节日的时候永远不会丢下我一个……呵,原来只是像空气般自然的事情现在竟能感觉出这么多好来,却终究只是一个“像极了情人”的总结。
李利突然叹气:“苏杨,差不多自己好好想想。”
我恍惚地抬眼看他,想什么?现在还有什么好想?
咧咧嘴冲他笑了笑:“还没说什么呢,人都跑了,这要是说了什么,还得了?”
李利又拿脚踹我:“你又知道了?人家怎么想的你怎么知道?”
……是,是,我不知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
但是,我知道我自己怎么想的。
不就够了?
我跟李利俩人坐在地上,一听一听地喝着啤酒,某人的脸色也一点一点地黑下去。
最后忍无可忍地把李利拖进去的时候,李利竟还有意识冲我眨眼。
我知道那意思,我也冲他眨眨眼——只不过被隔在厚厚的卧室门外边。
我没回客房去睡,继续一听一听地灌,反正也不用我花钱。
我把脸埋到沙发垫子里,狠狠地咬牙低吼:“死于易,我他妈怎么就栽在你手里!”
没什么不敢承认的,没什么不可以说的!
发现的早还是晚又有什么关系。
好吧,如果于易你现在打电话过来我就大声说出来——
我猛然扭过头去,盯着电话机,然后苦笑。
可惜这电话姓的是李。
还能说什么呢。
有什么机会说什么呢。
…… ……
电话响第一声的时候,我正要从李利的冰箱里A出第5罐黑啤。
电话响第二声的时候,手里的易拉罐落地,发出沉闷的响声。
电话响第三声的时候,我挠挠头,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在家里。
只是,屋里的人没有接电话的意思。
我伸在半空中的爪子就晾在那儿,不知该再往前一点还是该往后一点。
“……喂?”我有点儿犹犹豫豫。
“……苏杨?”那边竟也是惊讶的语气。
“……”我突然就张口结舌,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调我连怎么骂怎么爆火都想好了到这时候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苏杨?你怎么在……”姓于的声音顿下来,在那边呼了一口气,“……我知道了……”
别问我怎么听得这么清楚,我耳朵都贴死在听筒上了我还能漏下什么!
哈……我突然就想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今天才在这里。
“……喂?”于易在那边的嗓音突然就低沉下去:“Carles说你最近都不吃午饭,那……晚饭有没有吃?”
“……”
……靠!
我应该说:“老子高兴吃就吃不吃就不吃关你什么事!”
我应该大喊:“于易你别在那儿猫哭耗子我这个月的房租你别想拿到另外再加看房费给我!”
我应该大骂:“于易你只猪你只该死的猪!”
我应该……
我抓着话筒的手突然就有点儿抖,连眼前都模糊摇摆的不定起来。
……于易,老子……老子……老子喜欢上你了你知不知道!
……你不知道也好知道也好我只是说给你听,你听听就算……
……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跟你说我房子找好了我会搬家你不用困扰……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我也没别的什么话说你他妈的再躲你就不是男人!……
我还是说了出来,一声比一声高。
我想我的声音有可疑的颤抖但是已经没关系没必要解释。
你看,我一定是说到他心眼里去了。
这个该死的家伙,没准还在得意地笑!
……要不然我在这边机关枪般地抛出一串,那边怎么一声都没有?
“……喂!”
一声都没有。
“…………喂!!”
靠,谁他妈在那儿乱喊。
“………………喂!!!我说,你先等等,你能不能先把咱家欠费的电话交上钱?!”
于易居然也有大声喊的时候。
…… ……
…………等等!什么?!
……我靠!
…
好吧。。。咳。。。莫要打脸|||
下章结局~抱头窜~
Part Z。 后来
后来,我按照指点,在沙发垫子的缝里翻出了某人提到的“留给我的话”。
上面第一条明晃晃的就是“交电话费”。
顿时泄气。
至于明明贴在冰箱上的纸怎么就自己长了腿跑到沙发上再掉进缝里……
这个不要问我,我要是知道,就不会被姓于的连削带损顺便还轻飘飘凉飕飕兼一针见血地指出此物的可能去向!
后来,我倒在沙发上吃着于易买的零食听着于易打来的电话。
于易问:“吃早饭了?”
我答:“嗯。”
于易问:“吃午饭了?”
我答:“嗯。”
于易问:“吃晚饭了?”
我答:“嗯。”
于易停下来,似乎想了一下,又说:“冰箱里有水果。”
我换了个姿势,把听筒夹到另一个肩膀上:“嗯。”
于易沉默,然后爆发:“就知道‘嗯’,你就没别的话说?!”
我也怒:“我说了那么多你不也什么都没说?!”
于易:“……”
我:“……切,算了,算我什么也没说。”
于易长长地叹了口气,声音柔和到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程度:“……我以为你知道……”
……我顿时成了哑巴,张口,再闭上:“那个……”
于易突然打断我,语气转为愤然:“我以为你知道,国际长途很贵!少说废话,快去睡觉,我也该出门了!”
我:“……靠!知道了!”
…………
于易继续在我的夜晚他的白天打电话过来,寥寥几句。
我继续不忘记三餐不忘记休息,偶尔产生“一直是这样”的错觉,环顾只有一个人的房子,竟不觉得如从前般空旷。
于易说:“我是怕你太过不舍,走时才没跟你说。”
我几乎气结,咬牙切齿:“于易,你是否自以为越来越幽默?”
于易不语,半晌竟只笑出声来。
我愤愤半天,最后也忍不住发笑。
Carles后来一直缩头缩脑,时不时对我谄笑,笑容僵硬,似有难言之隐。
我凭锐利眼神,识破其在之前的种种事件中起的某些作用,遂也学样对其似笑非笑。
Carles终于经受不住,苦笑开口:“苏杨,麻烦你学不来就不要做这样的表情……”他低声嘟囔:“活像我在欺负你……”
我大怒,祭出绝招,捏得他乱叫。
大概是Carles觉得心虚,所以我把新手机的发票丢在他桌上时,他很干脆果断地批复:公费消耗。
李利吵着要我请客,说什么“能冰释前嫌完全是因为他在其中不可磨灭的作用”。
我抬脚踢他,严肃指出”你们俩人明明是先给我的幼小心灵造成创伤再亡羊补牢“。
李利笑到抽筋,指着我的手指乱颤:”就你,还‘幼小’?!“
我也与他同乐,滚作一团,满意地看到某人漆黑的脸,大为解气。
再后来,于易踹门的时候我还在与周公依依不舍。
直到觉得房子直颤才勉为其难地爬起来晃到门前。
于易拖着他的手提箱,满脸愤怒:”你又丢了钥匙换了锁?!“
我顿时瞌睡全无,嘿嘿地递上笑脸:”这不是你不在家我没人去要嘛!“
于易在门槛那侧瞪着我,我在门槛这侧瞪着于易。
于易突然向里迈了一步,我只好向后退了一步。
于易站在我面前瞪着我,我不甘示弱地半扬着脸瞪着于易。
然后于易猛地伸手搂住我,我也凭快过大脑的本能果断地伸爪子回搂住他。
有温温的软软的东西在我的脖颈上逡巡,仿佛有电流自头顶一直流到脚底下。
我几乎颤抖起来。靠,靠,差一点,差一点就可能再碰不到这样的温度这样臭屁无耻的家伙。
也许现在我该说点儿什么,说点儿什么让我觉得不是在做梦……
不是每天早上都会做的,只是版本不同的,美梦。
…… ……
有湿乎乎的刺痛从我的脖子走最短的路线跳到脑海里去。
我一个激灵把肩上的头甩出去,忍不住大叫:”我靠!于易你属狗的?!“
于易站定了,爪子却还扒着我的腰:”你不知道我属什么的?“
他勾起该死的熟悉的笑容,我顿觉血气上涌,烧得我头疼,只能大吼:”你就出国学这个去了?“
于易盯着我,似笑非笑。
我的声音低下去:”我靠,别拿这张脸勾引我……“最后三个字几乎就吃到嘴里去。
突然的一室寂静。
于易低下头来抵住我的额:”喂,我回来了。“
我向后动了动,对上他看过来的目光。
靠,老子真没在做梦,证据就是脖子上那个牙印还在隐隐作痛!
忍不住问:”我说,于易,你真不是学心理学的?“
于易”啊?“了一声,一脸的茫然。
我大笑,猛地撞上去,重重地磕在他额头上。
”靠!“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再同时龇牙咧嘴地笑。
于易伸手又抱了抱我,我也用力地还礼。
然后……
……我的肚子就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于易眯起眼睛看我,我笑嘻嘻地看着他。
他抬脚踹我:”你还真有脸笑!“
我乐,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家伙明明看过我更丢脸的的时候。
于易回来了,在隔了一个月之后。
他欠我一个解释,我却不再想要。
后来Carles告诉我,本来就只是短期培训,谁知道被于易搞得如此神叨。
于易气定神闲,毫无被戳穿的尴尬,倒是Carles在两个月后再次入院,探望时只能见他一脸哀怨。
再后来,再后来的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于易跟我说:”院里申请的住房已经下来,装修好了就可以搬迁。“
我点点头,继续捧着我的饭碗。
于易看了看我,也继续低了头吃饭。
于易把他冰凉的手伸进被子里,激得我大叫:”靠,又来这招!“
这家伙每每以”暖手“的名义把我从迷糊状态刺激醒,以满足其变态的心理,实在令人发指!
于易微笑,满足地掀了被子钻进来。
这家伙最近越来越喜欢诡笑。
我抬脚猛踹,被他压下去。
我再踹,被他再压下去。
……好吧,还好他身上是温热的。
……多少算得上舒服。
于是我果断地蹭上去,当作抱枕。
于易不说话,只伸手摸摸我的头。
靠,把我当小猫小狗!
在半梦半醒间,我听见于易对我说:”……一起搬过去……“
我在梦里发笑。
这就是后来的故事。
你若问再后来……
……再后来我怎么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