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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琉太子那一边准备也很充分,晚膳时没吃几口,回了房间却告诉手下自己饿了,点名要了几样菜色,并早早打发手下下去休息。
他的手下人虽然觉得奇怪,可是觉得这里是大同皇宫,他们主子搞不出什么名堂来,也就放心的放松去了。
西琉太子看到手下走了,于是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食盒把菜放了进去,从后窗户跳了出去。直奔朝阳殿方向。
西琉太子对大同远没有单宏那么熟悉,于是险险的躲过了四周巡视的守卫,在朝阳殿后面的院墙附近发现了一口大大的鱼缸,踩著鱼缸跳进了院子里。
西琉太子落了地先是看看菜散了没,还好都不是什么有汤水的东西,散落出来一些倒是不碍事的。
西琉太子举目观察朝阳殿想著从哪里爬上去,最后觉得还是背阴的地方安全些不易被人察觉。于是绕了过去。
巧得很,才绕过去就看到两条腿悬在屋檐边上,看样子有人先他一步爬上去了,房檐上垂下一根绳索,看来单宏有备而来。
单宏上了房顶回头才要把绳索收起来,就看到了站在下面的西琉太子于是把他拉了上来。
两个人找了个背阴的缓坡面对著星空躺了下来,像是老朋友一样小声的聊了起来。
「你还真会捡地方,你怎么知道在高处喝酒,聊天会更惬意你以前试过的?」
「当然试过才敢说。在本国的皇宫中还有比这里更高的地方那,叫思过台,高约三十米那,是我先祖奶奶建造的,说是常在高处不胜寒,皇族中人谁犯了错误,就会被拉上去反省,锁在三十米的高空想跑都难啊。」
「你的国家很奇特吗?」
「各国有各国的民俗而已。你想不想去看看。」
「你去过很多地方吗?」
单宏语气中很是羡慕,想起来他都没出过大同国境,上次被北番王子绑架,还让郝威给拦回来了。
「我从十五岁开始游历各国,至今去过周边的六个国家,大丈夫就该如此啊,行遍天下,自由自在,可惜这次回了国以后,再想出来就要等儿子即位的时候了,起码也要二十年啊,拴在一个地方,想起来就烦闷得很。」
「你已经很不错了,最少你已经去过了,不像我哪里也没去过。」
「你想出国去游历吗?小王可以帮你,我可以帮你出国境,出路资。」
「我想啊!可是我想出去难啊。」
单宏知道皇帝一定不会准他一个人离开那么久,只为了去游山玩水。
「恕我直言,是因为贵国的皇帝吗?小王路上也听闻一些,可是见到你我觉得传言不实,你不像那种人,我和你很投缘。」
「传言?传言我是哪种人?」
「你真的要小王说吗?」
「我想听,再难听还会有什么?」
「他们说你以色侍君。」
「噗!」
单宏一口酒喷了出去,轻轻咳嗽几声,单宏正色到。
「你信吗?」
「我说了,你不像那种人。」
「我要是说,我和皇帝真的有什么,你会看不起我吗?」
「不会,我相信其间一定有隐情。」
「哈哈,就说你是个朋友。来干了这杯。」
「嗯,这是第几杯了?你酒量不错嘛。说句正经话,成我还清醒,来的时候我就想好的,是朋友我就想帮你,不管你和大同皇帝之间有什么隐情,只要你想走,三日以后凌晨时分,会有辆马车停在皇宫西侧小门边上,你想走的话就上马车,驾车的人会带著你出城与小王的人会合,小王可以带你回国去。离开了这里以后,你想做什么都是自由的了。」
单宏笑了笑。
「我想我用不到,不过谢谢你的好意,明明听到了那样的传言还敢和我做朋友,来敬你这份意气。」
「用不用在你,最少我对朋友尽了这份心。嗯,这酒够猎的,对了为什么大同皇帝不准你喝酒?」
「没什么,我喝了酒,酒品不太好,会毁东西的。你呢?你手下为什么也不让你喝酒?」
「我喝了酒也一样啊,我喝多了会抱东西,我的三个侍妾两个皇子就是那么来的,所以从那以后谁也不敢让我喝酒,而且我宫里一个宫女也看不到了,就剩下太监,我喝多了一般是六个人守在身边的。」
「啊?你有儿子了?」
「对啊,大的今年三岁了,是我十八岁生日那天喝多了酒和一个宫女生下来的,其实倒不是我品行不好,是那些宫女,有机会躲的,也不躲。」
「哈哈被女人算计了?女人!」
单宏想起了那个曾经利用他酒醉脱身的郡主,感叹女人心思之深啊。于是拿起了酒杯。
「来吧,为了天下的间的聪明女人干杯。」
「为了女人?也对,最少本王没损失什么。为了女人干杯,喂,单兄弟你还行不行啊?」
「很久没喝了,今天真是痛快,感觉还不错啊,对了,你的国家盛产什么?」
「玉石,特别是一种名叫琉璃玉的玉石更是我国独有,我身上带的这块就是了。」
西琉太子拿下自己腰上带的玉饰给单宏看。
单宏拿过来自己看看,紫蓝色好漂亮的东西。
「好漂亮,透过它看月亮更漂亮。还给你。」
单宏看过以后打算归还,西琉太子却没有收。
「送给你好了,就当给朋友的纪念。」
「这个我没东西还礼,而且无功不受禄啊。」
「不如这样,听大同皇帝说你我同年的,不如我们结拜为兄弟如何?不知单兄弟生日是哪月?」
「五月三日。」
「小王是十月,那我就叫你一声大哥好了,小王本名西安臣,这个就当我们的结拜信物,还礼你大可以改日补给我。好了为了我们的结拜干杯。」
两个人推杯换盏,西琉太子最先醉倒睡了过去,怀里紧紧抱住了一个酒坛子,单宏则又自斟自饮了几杯,一伸懒腰把腿伸直躺了下去。
另一个酒坛子被单宏带倒了,骨碌碌的从殿顶滚了下去,啪的摔在地上发出很大的声响,可是殿顶的两位小爷已经人事不知了,这一声在空荡的院子里回旋著,想不引来侍卫都很难呀。
*****
侍卫听到朝阳殿的院子里传来巨响,心知不好,可是院子的门是锁著的,钥匙在宁平手里。
这朝阳殿因为干系重大,所以每天早朝前宁平才打开院门,让侍卫先进去检查很多遍,确定没有藏有隐患的地方,才会打开院门和大殿的门迎接各位大人上朝。
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著要不要惊动他们宁头,大家都知道,他们头知道了,他们免不了一顿责罚,朝阳殿里进了东西都不知道,他们算什么守卫?可是隐瞒不报,这万一是刺客,明日一早也瞒不住啊。
侍卫中一个领班模样的人一咬牙。
「兄弟们,责任是我们的躲不了,肖奇你去找宁总管来,就说朝阳殿的院子里可能出事了。」
一个侍卫跑著去找宁平,其他侍卫百步一岗,把朝阳殿的院子围了一个严实。
宁平不久赶了过来,开了院门,要人守住门口以后,宁平带著一队人走了进去,很快在朝阳殿背阴处的地面上,发现了一个摔得粉碎的酒坛子。
宁平上前去沾了一些散在四周的酒液,放在鼻子下面闻了一下。
兰陵的古井贡酒!莫非……?宁平有个很不好的预感。
「找人架人梯,我要上去看看。」
「头,我们去吧,万一是刺客话,属下不能让您去冒险啊,而且此事本来就是属下们的失职。」
「歹人,歹人会知道贡酒放在哪里吗?少罗嗦。」
宁平的手下一听连忙不敢怠慢的的著急人马搭了一个人梯,宁平顺利上了殿顶,一看到上面的情景,宁平气的脸色发绿。
他还真的猜对了,想著宫里敢偷拿贡酒爬上朝阳殿顶的人还有几个,只有那个让他放也不是,护也不是的单宏。
宁平靠过去试图把单宏摇晃醒了,显然徒劳而已。这么高的地方不把人带下去可不行啊。
宁平先是抱起单宏,把他送了下去,然后返回去想把躺在他身边的那位也抱下来。可是那个人怀里抱著一个酒坛子就是不放手。身上被散出的余酒泡湿了一大片,散发著阵阵的酒气。
宁平试图把他怀里的酒坛子拿开,可是那个人抱得还挺紧就是不放手,宁平最后没法子只能把酒坛子一掌劈碎了。
那个人怀里没了抱著的东西,于是伸出手四处乱抓著,宁平顺势拉住他的手把他抱进了怀里。殿顶是下去了,可是到了下面那个人抱住他的脖子就是不放手,几个手下过来帮忙也没拉开。
正当宁平正在和怀里的八爪鱼拉扯的时候,小泉子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宏主子您原来在这里,陛下要我出来找您回去哪。宏主子!宏主子。」
原来晚膳以后皇帝就惦念著回去给单宏赔不是的,等他批完了奏折就去找单宏,可是没见到人,那时候单宏已经和西琉太子坐在朝阳殿顶喝上了小酒。
皇帝没见到人,于是要小泉子去找人,小泉子一路找来,找到这边看到了高高的人梯,于是过来看看出了什么事,没想到看到了这一幕。
小泉子叫了几声看单宏没反应,于是凑近查看,才过来就闻到浓浓的酒气,并且注意到了地上粉碎的酒坛子,就知道事情不妙。
小泉子看看宁平本想找他出个主意的,可是这时候看到宁平怀里还有一位。
小泉子走近了宁平,看了看他怀里的人,二话没说先是打发了周围的守卫和闲杂人等。
小泉子小声的对宁平说。
「宁总管这事情不好办了,可大可小啊。」
「不好办?把单宏抬回去给皇上,他自然知道怎么办。」
「宏主子,我是不担心,大不了明早再换上一张龙床,我是说您怀里那位才麻烦啊。」
宁平低头看了看抱著他的脖子睡得很香的家伙。
「他还真是麻烦,我把他从殿顶抱下来,他就搂著我的脖子掰他的手指都不放手啊。」
「这个还好啦,我是说他的身分,他是西琉国的太子未来的西琉皇帝。今天的事情要是传了出去?」
「那些老大人们又会大做文章。小泉子我派人把单宏送到皇帝那里去,这位太子我先留他一晚,等他醒了我会与他说明厉害,我的人,我会传命严守此事,等西琉太子一行人走了就是事情传出去,那些大人的文章也做不成了。西琉太子带来的那些人,还麻烦你去传告一声。」
「只好这样了,我先把宏主子抬回去了,陛下还在等人哪?今晚有的受了。」
小泉子把单宏带回了皇帝身边。
宁平则把西琉太子带回了自己的住处。
皇帝看到酒醉的单宏先是发了顿脾气,而后就是后悔。
「朕处处防著你饮酒,你以为真的是怕你弄坏朕的床吗?一张床罢了,天天换也值不上几两银子,朕是怕你象现在这样,静静的躺著,不翻身,不答话,不会喊,怎么碰你都没反应,要是遇到一个居心叵测之人,岂不要人占了便宜吗?要饮酒可以和朕说的,朕可以陪你,你为什么非要为逆朕的意思才开心呢?你还上朝阳殿顶去喝,这万一摔了下来,你知道朕会多心痛吗?」
皇帝后悔的抓起单宏的一只小手放在脸上摩擦著,亲吻著。神态慢慢平稳了下来,眼神中透著宠溺。
小泉子长出了一口气,知道雨过天晴了,虽说皇帝的反应在意料之中,可是刚才皇帝那个脸色,还是让他怕了一段啊。
看著喝了酒前半夜就会出奇安静的单宏,小泉子无限寒嘘,看他现在的样子实在不敢相信,后半夜闹成那样的也是他。知道后半夜肯定忙得团团转,小泉子不得不把忧虑提前说了出来。
「陛下今晚和宏主子在朝阳殿顶上喝酒的还有一人,恐怕会有些麻烦,虽然宁总管已经压下来了,奴才看瞒不了多久的,奴才提前和陛下说了,好让陛下您提前有个心理准备。陛下可要答应奴才不要生气才好。」
「西琉太子吗?哈哈!朕早想到他们两个今天有古怪,宏儿,那些老臣暂时不敢动的,至于西琉太子三日后也就走了,事情瞒过三天就好了,远没有那么严重,他们会想到上朝阳殿顶,也许只是因为那里是皇宫的最高点吧,传命下去从今天以后各宫殿入夜以后所有房延均悬挂灯火,包括偏殿和朝阳殿,这一次朕倒要看看四周灯火通明无所遁形,他怎么上去胡闹。」
「是!陛下!万岁爷现在西琉太子在宁总管那里要不要派人去看看。」
「不用了,朕相信宁平可以处理的。去端盆水来,宏儿身上都是酒气,朕想给他擦洗一下。」
「这!陛下这些事还是奴才们来吧。」
堂堂一国皇帝怎么可以侍候别人擦洗身体的?
「朕就是不想给人看到宏儿的身体啊。」
皇帝认真的谢绝了小泉子的帮忙。
小泉子愣了一下,而后暗骂自己糊涂,宏主子身上那些痕迹,不就是最好的说明吗?
小泉子端了水,放下了布巾就识相的退下了。
皇帝慢慢的退下了单宏的衣服,沾湿了布巾轻轻的擦试著单宏小巧却结实的身体。
看著眼前因为沾了酒气而显得更加红嫩的皮肤,皇帝慢慢的改擦洗为抚摸,而后不久又情难自控低头改抚摸为舔吻,一个一个的湿吻,慢慢布满了单宏的全身,此时皇帝甚至想偶尔要宏儿饮些酒其实也不错的!
*****
皇帝因为偷香太过沉醉,没注意时辰,当他的又一个吻落在单宏的唇边时,单宏突然抬起手来托住他的腮帮子推了上去,然后回手擦了擦自己的嘴。
「讨厌的苍蝇敢来吵你家单小爷的觉,最近的苍蝇个头都变大了?嗯!好热啊!我要游水,就在御花园的荷花池里面游,谁敢说不准?」
单宏伸手作脱衣服状,可是这时的他早已经光溜溜的了。单宏揉了揉自己的胸口,大概也意识到自己已经没衣物在身了。
单宏皱皱眉头,然后抬起腿来四处蹬踏著。像是在做热身运动。
「乓乓!」
床板被踢的发出声响,皇帝知道单宏喝多了身体发热,他这样子是想散热,于是让小泉子端来了清水,放在床边上,自己把手伸出床帐,接过了小泉子递来的湿布巾,在躲避单宏踢打的同时,给他擦拭著身体帮他散热。
「大丈夫行走四方,你的提议真的好诱人,三日后的马车,我很想去,可是放不下啊。」
皇帝知道单宏这些话可能只是在继续他和西琉太子刚刚的谈话,可是不清不楚的外加语音模糊。
皇帝童心大起本想答单宏的醉话,看他有没有接口的意识。于是接著勉强听清的几个字问了一句。
「行走四方要用马车的吗?你不是说用走的比较有意思,要赶路也是骑马比较快吗?」
「是啊!不如这样你把三日后停在宫门口等我的马车换成骏马好了……。」
后面的话变得很小声皇帝没听清楚,可是这一句就已经要他身体发寒了。他的宏儿相约三日后和别人去行走四方要离他而去了吗!难道他对他的爱还不足以留他下来吗?
皇帝愣愣的踏下了床,坐回了桌子边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示图要自己平静下来好好想想。
皇帝打发了小泉子,开始闭目沉思,他现在的心情真是无比的沉痛,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皇帝要是知道他漏听了什么,一定会很后悔的。
皇帝才下床,单宏就小声嘟囔到。
「换了骏马我可以送你出城,赶得及在皇帝醒以前回到床上不被他发现,不然他又要念了。嘿嘿!」
听清楚吗?单宏无心走的,只是怕皇帝知道又要念什么,更深露重出去会感冒之类的罗嗦话罢了。
第二日,单宏醒来时皇帝已经去上朝了,小泉子守在床边正在等他醒。
单宏揉揉头爬起来。这才想起自己昨晚不是睡在朝阳殿顶上了吗?今早在皇帝的床上,不用问皇帝什么都知道了。
「小泉子,陛下昨晚有没有发脾气?」
「没有,陛下在这里守了您一晚,脸色是不大好,可是没说什么,对了主子,西琉太子天没亮就上朝阳殿辞行了,现在可能已经出城了,他走的时候要奴才告诉您一声,他和您的约定还有效。」
「噢!我知道了,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