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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月朝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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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靖王璎常坐的书榻,如今换坐成靖王府的当代主人。 
不再是美得令人摒息的身影,另有一番虎虎生威的洒拓雄姿。 
对面椅上悠闲自在地坐着的正是靖王府的二爵主——寒孤月,他是靖王璎在世时最为宠爱的幼子。 
“我没想到今年你会突然提前赶回。”浚低沉地笑道。 
浚生就与弟弟雅致清丽的容貌迥异的刚劲英俊,深邃苍遒的轮廓极有男子汉的粗犷味道,尤其是那两道斜插入鬓的剑眉,酷肖其生母,为本已不凡的气势恁添焕然神采,融合进了与他男儿气慨无损的别具妩媚,反而使得他的俊颜更形出色,令人兴叹起画龙点睛、更上层楼的美感。 

“值逢清明,祭扫先人也是我们这些身为晚辈的份内之事。” 
寒孤月眉眼微润,悄然忆起父亲在世时对自己的诸般溺爱。 
“是吗,寒大孝子?”浚语气揶揄,似有不尽信之意。 
“别用这种口气说话。”寒孤月蹙起俊眉,“我知道你对父王至今仍很不谅解,但他终是你我的亲生父亲。” 
“亲生父亲?”眼底幽光一闪,泛上淡淡嘲意,“在我小时候,甚至有一个阶段,我以为淇才是他的亲生儿子,而我这个靖王世子只是他随便从外面抱回来的。” 
“浚——”寒孤月不悦地拖长声调,“父王身负先皇托孤重任,自然会多关心他一些,再说淇皇兄待你还不够好吗?” 
“淇待我真是没话说的。” 
浚向来英气卓绝的脸庞在提到当今圣上时竟然抿出一丝苦笑。 
“那是有目共睹的。” 
寒孤月不明白大哥为何在提到他那个身居九五之尊的皇堂兄时总是面露苦意?仿佛有着极深的感慨。 
“贪上这种父亲不知是幸还是不幸?”浚喃喃自嘲地道。 
“我从小便以父王为人生奋进的目标,希翼自己长大以后能够成为像父王一般了不起的人物。” 
寒孤月对父亲有着无可救药的崇拜,纵然明知他也是存在有不足之处的,但在层层璀璨的光环辉映之下,早习惯对那些缺点视而不见。 
“你学他什么都好,就是别学他的阴险歹毒、虚假伪善……” 
浚说着站起身来,怜悯地拍了拍这个同父异母弟弟的肩膀。 
他那个惊才绝艳的父亲,以其尘俗绝无的容貌迷惑欺骗世人,使之神魂颠倒、无法自拔,即使在其死后多年,仍让不明真相的人湎怀思念,而他这个有“当世圣人”之誉的宝贝弟弟更是被父亲耍得至今犹未知醒,痴痴得以为父亲是天底下最最好的父亲。 

“正因为我们有这么一个殊世异绝的父王,所以我们更应该好好努力,决不能让父王的在天之灵丢脸!”寒孤月以道教徒独有的神情,一本正经地对浚说道。 
浚不觉暗地撇嘴,极为钦佩自己父亲的影响力在他死后多年仍能如此深植人心,那个老头还真有一套! 
当年有个书尘去国赴艰难道还不够?现在弟弟一身道服,堂堂靖王府的二爵主出家做了道士,若是传到朝里,还不笑歪满朝文武的嘴巴?全怪他那个猎喜唯恐天下不乱的父亲这个始作蛹者惹出来的明堂。 

在地狱里的父亲若听到寒孤月的这番话,想必会习惯性地微微勾起以樱汁精心描绘的唇角,讥笑活人在他死后依然受他灵魂的无影控制,发挥他生前费尽心血构思布置后产生的最大效用。 

“洛——”浚难得地喊出连寒孤月自己都快忘却的本名,隐有自怜意味地凝视着寒孤月,“我是浚,你是洛,为何要一直活在他的阴影下,难道没有了他的余荫,你我就不是自己了吗?” 

“因为你我都无法否认自己不是他的儿子?”寒孤月轻轻叹息着。 
即使身为靖王璎的次子,他肩上的担子不比浚轻啊,在父亲死后多年才深深了解到父亲对自己企望与苦心,因此他更尊敬父亲的坚强毅力,更同情父亲无法挥去的痛苦——日日夜夜独自承受的刺心煎熬是比痛更甚的痛! 

美丽的父亲、悲伤的父亲、寂寞的父亲……为后世留下无数传说、争议,身为他的儿子永远分不清自身的幸与不幸! 
何其有幸!何其不幸! 

十 
书房外忽传入兵刃撞击之声,隐约掺夹着侍卫的叱骂,打斗声逐渐逼近。 
凝神倾听半晌,浚微微发笑:“刺客的身手不错,居然能捱到此刻尚未起脱逃之念。” 
随侍靖王行列的贴身侍卫,皆是从“影卫”中千挑万选出来的好手,无论哪一个现身于江湖,皆拥有一流高手的水准,而这个刺客居然在高手环伺之下,同侍卫有声有色地酣斗良久,不落丝毫下风,可想而知其一身的能耐不可小觑。 

“大哥可是技痒了?”寒孤月侧着脸问道,眼底漾满笑波。 
“来人正好配我小试身手。” 
浚不在乎地不稍掩饰自己跃跃欲试的心情。 
“小弟就在此欣赏一下大哥的武艺有无长进。” 
寒孤月知道大哥承袭靖王爵位,名尊权重,极少有机会可以让他亲自出手,在不能随意找人动手的前提下,忽遇此千载难逢的良机,又岂肯白白放过? 
好可怜的大哥,习得武功精湛,却无用武之地,难怪他碰上行刺之事会兴奋不已。 
“那就让你好好瞧瞧,大内武学的高明奥妙绝不逊你这圣心观的道门正宗。” 
既不能像弟弟那样打着惩恶扬善的旗号,跑到江湖上耀武逞威、扬名立万,有人陪他过过招也是好的,聊胜于无嘛。 
“本王要亲自惩治那恶贼!”浚意气风发地朝外扬声喝道。 
外头的侍卫伺得王爷心意,手下顿生迟缓,巧妙得迫使刺客乘隙直奔王爷的书房。 
“寒孤月——你给我滚出来!”暴燥愤膺的喊叫如雷磐般越逼越近,衣袂飘掠之声清晰可闻。 
“是来找你的?!”浚一怔,转头对寒孤月讶然地问道。 
寒孤月已辨出是冤家凤朝阳的声音,方在暗暗奇怪他为何突然出现,猛听到“豁啦”一阵碎响,凤朝阳破窗而入,飞身袭向寒孤月…… 
“慢来!” 
浚疾似电闪,鬼魅般倏地挡在寒孤月与凤朝阳之间,双手翻飞,掌风卷起狂飚,迎向凤朝阳。 
凤朝阳观之出手的汹汹气势便知其决非庸手,不甘示弱地立即还以颜色,接招还招,迅如奔雷,不遑多让。 
“小心!” 
寒孤月阻拦不及,眼瞅两人当场动起手来,不禁出声喊道,也不知这一声是为谁关切? 
可是浚与凤朝阳都误会了! 
浚以为寒孤月对自己的武功没信心,极不看好的他赢面,才出声示警,惹得他拗性大发,掌中吐出的力道猛上许多。 
凤朝阳见寒孤月一脸担忧地望向与自己动手之人,神态状甚亲密,似揣无限暧昧,旺烧心头的一团怒火顿化作一滩醋水,酸不溜秋的,更是誓将其人立毙掌下。 
“别打了——” 
一个是血浓于水的手足亲兄,一个是耳鬓厮磨的烈性情人,一不留神地伤了哪一个都不好。 
这二人一个唯我独尊、一个狂妄自负,此时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战到兴起,怎肯罢休,哪将寒孤月之言听入耳中,仍是缠斗不休。 
“大哥住手——凤朝阳别打了——” 
寒孤月起落如鸷,硬生生插入二人之间,双掌左右一分,敌住二人不及凝敛的攻势…… 
“呀——” 
二人慌不迭收手已迟,掌力倾泄如瀑,尽被寒孤月接收过去。 
六掌相击,劲流激荡,室内充荡爆劲,震得书房里的物什摆挂四处溅散,搅得整个书房濒临全毁。 
寒孤月身形剧晃,脸色霎时苍白如纸,木然失去知觉的双手无法收扰,只得保持原态,体内气血有着一瞬间的截脉逆流,犹如万蚁噬心,委实难过之极得几欲吐血。 
“保护王爷……捉拿刺客……” 
侍卫们听得书房里头风声渐息,不由分说地一头冲进来,嚷嚷着要擒下凤朝阳。 
“住手!” 
寒孤月强镇不适,喑哑地喝止骚动。 
保护王爷职责虽然重要,二爵主之言亦不能不遵,侍卫们为难地看向浚。 
“他——就是你带回来的男人?” 
浚玩味地上下打量凤朝阳周身。 
“大——哥——” 
寒孤月失去血色的清颜悄地抹上薄薄红霞,略显忸怩。 
“为何我们皇族频出此事?” 
这言下之意,在场的只有寒孤月心里明敞有数,脸益发晕红了。 
“喂,寒孤月,这人同你长得一点都不像,怎么可能是你大哥,该不是你又在蒙我了?” 
从旁的凤朝阳啧啧称奇,对面这个打了半天也不认识的男人虽身着简单便服,浑身却透出一股压迫人的威严感,脸蛋子倒是挺不错——好啦,老实承认,是比自己俊上那么一二分(是一大截吧?),特别是两道漆黑溢彩的浓眉,长得比女人还好看,奇迹地将阳刚与柔媚恰到好处的汇成一种佼佼风采,凛然英姿意逸飞扬,高贵矜傲得仿佛神祗转世,与寒孤月脱尘拔俗的气质相较,另成一番轩昂恢宏的须眉气魄。 

“他的确是我的亲哥哥……” 
这兄弟二人容貌不似,又不是他们自己可以作主决定的。 
“对了,你哥哥……你哥哥不就是……” 
凤朝阳突地想出寒孤月的哥哥是何许样人也,难抑好奇地望向浚,这可是他第一次看到货真价实的王爷。 
“他就是靖王浚——我的兄长。” 
寒孤月缓缓地应证了凤朝阳的想法。 
“既然是你带来的人,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追究此事。” 
书房里零乱狼藉不堪,在没有重新整修布置好之前,浚是没兴趣多呆片刻的,说着被簇拥着转身出去了。 
“寒孤月,你还好吗?” 
凤朝阳对两次掌伤寒孤月油然生歉,早将自己冒死来此的目的忘得一干二净。 
“这里被你们搞得如此难以收拾,还是走吧。”寒孤月摇头叹气道。 

“嗯……哦……” 
“啊……” 
凤朝阳汗水淋漓地自寒孤月身上翻落,黏濡的四肢宛如纠缠彼此一生的藤葛,如胶似漆地缠绵着。 
高绾的发髻早在欲焰狂炽之时松卸,乌黑柔亮的长发披泄一枕,情浓得结绕在一处,你发中有我,我发中有你。 
“咭咭……” 
寒孤月依偎在凤朝阳怀里憨笑,一如雨后芙容般娇艳夺目。 
“你有心事?” 
拔开覆落寒孤月脸上的一绺湿发,以修炼多年的灵敏直觉察觉了寒孤月的异状。 
以往无论怎样的心甘情愿,寒孤月总会在他得手之前意思意思地抗拒一下,可今天他并没有坚拒,一反常态的过于热情起来。 
笑声嘎然而止,白皙修长的手指柔柔抚上凤朝阳古铜的胸膛,肤色对比之下,更映衬得惊心动魄的撩情。 
“凤朝阳,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幽幽如诉,寒孤月眉间哀愁无比。 
这情与理的决择让他不愿面对,即使是蕴藏对凤朝阳爱意的确定也不曾让他如此迟疑犹豫,但真正要他舍一择一,却不是能他断然决定的。 
微抬起上身,半趴在凤朝阳胸前,眼神又是认真又是凄凉地盯着凤朝阳。 
“我从来都不知道你对我的心意,可是……可是我却不能不让自己不爱你……” 
凤朝阳轻轻一震,骤然表情复杂,沉默地等待着寒孤月的下文。 
漆黑的长发布满古铜的胸膛,发肤相映,却是倍感悲婉哀顽、绵绵无绝。 
头缓缓俯下,檀口点落唇上,寒孤月每一次主动吻住凤朝阳。 
嘴里尝到涩涩地咸味,是寒孤月的眼泪——那个只知微笑的寒孤月?! 
不知打哪里升起的感情驱使,下意识地环臂紧紧搂住寒孤月颤抖的身躯,希望他能够止泪,不想见到他的泪水,因为寒孤月是用他的笑容蛊惑了他的心,不想再为寒孤月的眼泪沉溺得更深。 

凑到凤朝阳耳边,舌尖几乎触及敏感的耳廓,唇瓣轻嚅:“你伤痊之后……就离开这里吧……” 
“你呢……”凤朝阳反又问他。 
“我?我自然是回圣心观去。” 
“那以后……” 
凤朝阳并不认为寒孤月会愿意一直与他陈仓暗渡,以图长远之计。 
“以后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为好……” 
猜想他会说出这个结果,凤朝阳还是感到心沉了一下。 
从凤朝阳身上坐起,寒孤月披衣下床,一袭素袍裹饰了他云雨欢爱后的痕迹。 
“昔日父王将大哥浚的居处赐名为‘静轩’,将我的居处赐名为‘心轩’,希望我们一个能把持住自己的情绪,一个能守住自己的心……多年不曾回过‘心轩’,我的心渐渐失守……此趟回来,重临旧地,我悚然生惊,原来父王早就看出我……唉……所以他才命我住于‘心轩’……” 

静待凤朝阳慢吞吞地穿衣着靴,寒孤月款款道及童年遗事,颇含寓意地提到他在王府中居处的来历。 
这里不是圣心观,是备极尊荣的靖王府——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靖王府邸,其实这靖王府并不如外人想象中穷奢极侈、占华竞豪,寒孤月的寝殿不比凤朝阳暂住的客房装璜气派多少,很难相信出身皇族、天生应该挥霍成性的靖王府会如此崇俭尚朴,那些积贮库房的稀世珍藏大概正在悲叹自己不见天日的命运吧。 

“你孑然一身,凡事皆可任性而为,可是我不能……天下间不知有多少人正翘首于我,把他们的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我不能令他们失望……” 
“你应该为自己而活,不要老是想着别人……” 
“多么轻松的一句话,但是你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吗?”寒孤月神色乍黯,垂首嗟叹,“因为你不是我,所以你永远无法体会到我的切身感受……” 
不再多说什么,寒孤月迳自出了心轩。 
“寒孤月……”凤朝阳随即追了上去。 
不睬身后的呼唤,寒孤月抄廓绕榭,走了好大一段路程,终在一殿门沉阖的精舍前停伫。 
怀着近乎朝圣的心情,寒孤月起手轻推,在殿门“咿——呀——”响动声中,悄然移步踏入。 
驾轻就熟地走向最里一间,虽主人逝去多年,每天仍有人来洒扫整洁,看到一切保持着原样,寒孤月满意地一笑。 
推开最里一间的房门,抢先夺人注意的是孤悬于壁上一幅大小与真人相仿的人物立轴。 
嵯冠博带的华服男子微侧着温柔的脸庞,盈盈笑意地凝视着偎在怀中跣头踝足的白衣美女,露出袍袖的手紧缠住白衣美女的纤素柔荑,天地间似乎仅此一人存于他的眼中…… 

扬起的俏靥犹如明珠美玉般光灿动人,秀发流瀑,纤足莲削,项悬琉璃莹辉,白衣随意飘拂,风姿嫣然绝佳,不信世间真有这旷世难觅的绝色,气质清新冷凝,望向男子的媚眸流露出无限欢悦、似海深情,微绽的樱瓣仿佛在倾诉着长久以来深埋心底的爱慕…… 

鹣鹣鲽鲽,蜜意浓情,明明望之是一幅神仙眷侣图,为何却透出悲怆落寞的死寂,散发出情天恨海永无止境的沉痛?任何人都可以感应到执笔之人在摹画时那抑郁在胸、生不如死的吟叹,犹如折翼孤雁,沥沥哀泣,观之恻人心扉。 

最奇的是寒孤月的容貌与画中华服男子竟有七八分相似,白衣美女的脱俗神韵恰与寒孤月如出一辙。 
呆呆地伫立画前,寒孤月静默无言,脑海中走马灯似的掠闪过无数往事,让他只觉得眼眶发热,鼻一酸险些又落下泪来。 
“他们是你的爹娘?”凤朝阳在他身后问道。 
“什么?”寒孤月闻言一愕。 
“你们长得那么象,想错认也难,他不就是你爹,那她就是你娘了……” 
凤朝阳朝着画像指指点点。 
“你胡说什么……”寒孤月怨声嗔道,倏然指向画中白衣美女,“他才是我父王!” 
“啊?!” 
凤朝阳目瞪口呆,做梦似地揉揉眼睛再仔细瞅瞅——丽彤朝霞,神披秋蕙,眉目间虽稍嫌锋芒凌厉,甚添凛雪冰清的灵韵,还是娇柔滴滴的白衣美女嘛! 
“这——” 
凤朝阳怔忡地指着画中美人。极度震惊得口吃起来。 
“我父王素有‘兰陵王’之美誉,自然是俊美出众、无与伦比。” 
“那他呢?难道是你——娘——” 
凤朝阳对着画中与寒孤月相像的华服男子,很没信心地胡乱问道。 
“这种话怎么可以乱说,幸亏只有我听见。”寒孤月脸色一沉,正言肃色地道,“他是先帝——我的皇伯父!” 
“可、可是……” 
凤朝阳吃惊非浅,打死他也不相信画中二人彼此交融的眼神仅是单纯的兄弟之情,实在太过暧昧了! 
“从小就不停地有人告诉我,我长得极肖崩殂的皇伯父,所以父王才将我送入圣心观出家……” 
上一代的恩怨情嗔,即使亲近如凤朝阳亦不能泄露半字,不是信不过凤朝阳的口风,而是父王与先帝之间的情缠纠葛是说也说不清的,幼时每每见到父王偶尔浮现眼中那聊无生趣的哀恸,稚嫩的心灵常会隐隐替他难过。 

“我曾答应过二师兄,在找到你之后便要立即回去,圣心观需要我……” 
“难道我不需要你吗……” 
扳过寒孤月的身躯,让他看到的不再是吊儿浪荡的凤朝阳,身上笼罩着一层厚厚的忧郁情伤。 
“为保住眼前的太平盛世,暗地里不知牺牲了多少人的性命,所以我来这里,是希望能靠父王来坚定我的意志……”狠不下心地推开凤朝阳的怀抱,明知自己不该眷恋下去,“对不起,我不能自私地选择你……” 

“我明白……一切都是天意……”凤朝阳自我解嘲地说道,为寒孤月伤人的最后决择找着开脱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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