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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天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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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着文书,沉声下令道:〃以太子令符出城,今夜必须送出靖丰,到蓟州驿站,嘱咐八百里加急,不可延误。〃
  章柏单膝点地,只应一声:〃是!〃
  拿过文书,用油布包好,退出殿去。
  李若飞点头道:〃章柏此人,足堪大用,有判断力,心细如发。〃
  笑着看赵孟旭:〃你发现没?他来之前虽不知是什么事情,却知道随身带着油布防止重要物事被雨淋湿,而且已经换好了马靴。〃
  赵孟旭神色淡淡的,也不答话。
  李若飞道:〃杀了他,烧了这个殿,我带你走。〃
  赵孟旭笑了笑:〃你走吧,我不走了。〃
  李若飞凝视着他,大怒:〃你想去死?〃
  〃我能做的都已做完,今日大仇得报,虽然不能亲眼看见宁国山河破碎,傅家一个一个的下场,但是大局已定,而且有你在,我不用操心了。〃
  〃你只要想活下去,就有活着的理由!你若死了,对不起初蕊。〃
  〃我活得太累了,想早些去见她。〃
  李若飞静了静,拉起他的手,咬牙道:〃你经受的屈辱,我也受过,过去了就过去,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想回南疆我就让人送你回南疆,若想去草原,我也可以照顾你。〃
  赵孟旭轻轻挣脱,垂下眼睫,笑道:〃过去了就过去了?这怎么可能。。。。。。我们不一样。这乱世中,你能开疆拓土,我却百无一用。更何况,这世上还有人等你活着回去,而我要见的那个人,已经在地下等我很久。〃
  说罢,吹灭殿中油灯,把一盏盏灯油泼到太子身上,又将殿中文书宗卷等物放到太子身侧,也淋上灯油。点燃火折,扔到太子处,火焰像鲜花一样怒放开来,太子嘶声惨嚎。
  赵孟旭金冠华服,在火光下美如梦境,柔声道:〃若飞,一直以来,我都没有跟你道谢,三年前你杀了傅远道,替我报了贞泉屠城之仇,来到靖丰之后,你待初蕊犹如亲生姐姐,爱她护她,今日,你又帮我解了亡国受辱之恨此生此世,我欠了你。〃
  李若飞咬牙不答,一把拖住他冲出殿外。
  傅晴鹤因内乱也入住宫内,见雨中火光燃起,立刻带领一队禁军而来。
  赵孟旭恍若未见那些远处赶来的重重人影,继续说道:〃我却还要求你最后一件事,待我认罪伏法后。。。。。。〃
  李若飞一惊打断道:〃不可!谋杀太子,将受千刀万剐之刑!〃低声恳求道:〃让我杀了你吧!〃
  赵孟旭摇摇头,声音平静:〃我是南疆的君王,这些年承欢在宁国人身下,成了天下的笑料和南疆的耻辱。认罪伏法,正可以告诉天下人,南疆曾经的国君并不是懦弱无耻苟且偷生的男宠,所作所为只是为了刺杀太子,以报国仇。〃
  负手看着南方,说不出的骄傲尊荣:〃赵孟旭始终还是那个能为贞泉城被屠,有骨气奋起抗暴的君王。我这些年以男宠的身份活着,死,却要有君王的尊严。〃目中温柔无限:〃我要用这条命洗刷掉这些年的耻辱,干干净净的去见初蕊,让她再无遗憾。〃
  李若飞不再坚持,只问道:〃你还要我做什么?〃
  赵孟旭道:〃我死后,如果你做得到,收敛我的尸骨,去南疆找初蕊的坟,将我葬在她身边。〃
  李若飞凝视着他,斩钉截铁:〃我答应你。〃
  傅晴鹤已率军立在殿前,吩咐众人扑灭火焰,却见太子早被烧成一段焦炭。
  李若飞迎上前去,直接道:〃给我一身禁军衣服,一匹战马和兵器,我去四王府看看战况。〃
  傅晴鹤毫无讶色,一一照办,问道:〃赵孟旭你带不带走?〃
  李若飞冷冷道:〃他是刺杀太子的凶手,你按宁国律法处置吧!〃
  说罢换上衣服,翻身上马,冒雨而去,竟未曾回头再看一眼。
  赵孟旭看着他,直到背影渐渐消失,转头问傅晴鹤:〃刺杀太子,是什么刑罚?〃
  傅晴鹤静立在伞下,仍是一副淡泊清明的模样,答道:〃剐刑,七百刀。〃
  赵孟旭仰首闭目,大雨冲刷得脸色如同冰雪,淡淡道:〃走罢!〃
  一个时辰的苦战后,傅怀川即将突围。
  谢溪擅用枪队密集进攻,现指挥守城军围困四王府,却在傅怀川灵活机动的强攻下,暴露了缺口。
  傅怀川一马当先,手中一杆银枪已作血红之色,傅刑简紧跟随后。
  暴雨如注。整个靖丰城像要被天地的无穷神威摧毁一般。
  突然喧嚣中传来清朗的一声:〃傅怀川!〃声音里似有一把锋利的匕首。
  傅怀川回头看去。
第三十章
  忽的一道闪电从空中划出刺眼的光芒,猛击在街面青石上,溅起一道迅猛的火光,随后一声炸雷。
  雪白耀眼的电光中,李若飞弯弓如满月,三支羽箭扣在弓弦上,撕开雨幕,以惊人的速度射向傅怀川。
  三箭射出后,纤长有力的手又从箭壶里取出三支,就着远处紫蓝色的电光,羽箭流星赶月般呼啸而出。
  傅怀川闪展腾挪,执枪挡开第一批的三支箭,却被其中一支划伤了右臂。身形一滞,合围出现的缺口堪堪要被堵上,而第二批的三支箭矢已经破空而至,前后交困,避无可避,眼看不是死在箭下就是再次被淹没于厚重的包围。
  突然一人重重扑到他的背后,落在马背上,耳边响起一声带着痛楚的〃快走!〃。
  却是傅刑简。
  傅怀川掌中枪如神龙矫矢,趁守城军未能再形成铁钳合围时,策马冲出。
  李若飞再搭上三支箭,拽满弓,刚待射出,却听啪的一声,弓弦已被拉断。
  禁军的普通弓箭,不比自己常用的铁胎硬弓,承不住力道竟自断了,李若飞心中大怒,强撑的一口气也泻了,顿感浑身伤口剧痛,只能摔下断弓,纵马回宫。
  刚转过街角,一个人影斜次冲出,千钧一发间,李若飞勒住马,却发现这个急匆匆穿过的人是个红衣少女。
  大雨中少女的一身红衣格外艳丽,湿透了裹在身上,纤细玲珑,怔怔的看着李若飞,猛然惊喜的喊道:〃是你!〃
  正是安远侯薛成隽的妹妹薛猜猜。
  去年刚到靖丰时,在试剑场射落她耳上明珠后,小姑娘一有机会就跑到四王府找他,自从李若飞潜逃被擒,傅怀川再不准任何人探望,两人才不能相见。
  李若飞跳下马,奇道:〃城里乱得很,你跑出来做什么?〃
  薛猜猜抹一把脸上雨水,认真道:〃就是乱,我才好出来啊!〃拉着他的袖子道:〃这次你被捉回来,我听说四王爷对你坏得很,央求哥哥带我去见你,却被四王爷挡在了门外。〃
  小嘴嘟起,无限委屈:〃听说四王爷叛国夺位,我忙求哥哥救你出来,他却不同意,说你毕竟是敌国南院王,不准我再找你。〃
  李若飞笑道:〃那你还出来?再说我现在不住四王府,你不知道吗?〃
  薛猜猜一愣:〃那你住哪里?〃不待他回答,忙不迭的说道:〃他不准我出来,难道我不会偷跑吗?我琢磨着这几天四王府一定很乱,就想去自己把你救出来。〃
  指着腰间,眉飞色舞:〃看,我带着宝刀。〃
  李若飞不禁好笑,拉着她的小手,一边走一边问道:〃那薛大小姐把我救出来又作何处置呢?〃
  薛猜猜声音清脆:〃放你回国,你在这里总被欺负,回到草原,一定开心得很。〃
  李若飞一震,道:〃可你哥哥说我是敌国南院王,你不怕放虎归山,我领兵攻打你们?〃
  薛猜猜仰起雪白的脸蛋,目光澄澈透明,说道:〃我放你回去,你怎么会来打我们?天下可没这样的道理。再说了,太太平平的大家都不打仗不好吗?你看这条街,原本多热闹,这一打仗,就只剩下了鬼。〃
  说话间,过了一条街,远离了四王府,街面寂静无人,似乎这大雨中,只剩了他们俩。
  李若飞停下脚步,冷冷道:〃你赶紧回去吧,再淋雨小心生病。〃
  薛猜猜急道:〃为什么赶我回去?你好容易出来了,我陪你一起回草原好不好?〃情急之下,竟说出了心里所愿,羞不可遏,垂下头去。
  等了良久,却不闻动静,忍不住流下泪来,道:〃我知道你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上,我。。。。。。我自然是比不上金枝夫人,可她不是已经死了吗,你当日射落我的耳环,心里对我总有一点点。。。。。。哪怕一点点。。。。。。〃再也说不下去,伤心欲绝。
  李若飞叹口气,伸手轻轻托起她纤巧的下巴,柔声道:〃忘记我,快回家吧。〃
  薛猜猜拽住他的衣袖,哭道:〃我喜欢你,我不想当薛家大小姐,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连哭声都天真到不谙世事,在她的世界里,只有自己喜欢和不喜欢。乱世中,这样幸福的天之娇女能有几人?
  李若飞不禁想起了秦初蕊,那个在生死耻辱间挣扎,连笑容都不曾纯粹明朗过的女子。
  当即抽出衣袖,不再说话,翻身上马而去。
  雨中少女的哭声隐隐传来,衣衫上却有大雨都压不下的血腥气味。李若飞素来坚硬的心不禁微痛,似乎亲手打碎了一颗最纯净的明珠。
  傅东平安静的躺着。
  过往的几十年东征西讨朝堂动荡,已经耗尽了他的生命力,虽然御医战战兢兢的说道:〃只要陛下多多休息,按时服药,过了这个冬天便会龙体安康。〃
  自己心里却明白,最多还有十天光景。
  幸好今夜为止,一切动乱都该结束,政局重新稳定,靖丰将恢复以往的繁荣。
  失去傅怀川,还有三子。
  这个代价也不算太过。
  风雨渐止。
  傅东平睡意上涌。
  此时,寝宫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傅晴鹤手持火折,走了进来,朗声道:〃儿臣给父皇请安。〃
  已是子初时辰,这绝对不是个该来请安的时候。
  傅晴鹤也不是来请安的。
  傅东平历经沧桑的眼直视傅晴鹤。
  傅晴鹤点燃琉璃灯盏,笑道:〃儿臣向父皇禀报几件小事。〃
  〃太子遇刺身亡,勤德殿着火。刺客正是顺天侯赵孟旭,儿臣已经将他拿下,拟三日后,行剐刑。〃
  〃四哥撤离靖丰,往金江方向逃逸。〃
  〃二哥随四哥突围时,身中三箭,现在应该已经身亡。〃
  〃父皇,儿臣恳请您传位于我。〃
  傅东平嘴唇颤抖,浑浊的眼里已有了泪光:〃老五,竟然是你?〃
  傅晴鹤坐到床边,灯光下好一张俊秀斯文的脸,气质更是温润如玉,如琢如磨。
  傅东平愤恨伤痛之极,声音嘶哑:〃你竟韬光养晦了二十年!居然瞒过了我?〃
  傅晴鹤微微一笑:〃父皇高估我了,我只是从小不敢争而已。〃
  〃大哥是太子,又有个出身尊贵的母后;二哥从小才华出众,思妃又得您恩宠,若不是十多年前沦落西州,失了皇家的体面,只怕您多半会挑中他继位;三哥是您的攻城利器,性情暴躁;四哥更是连您都得提防三分;七弟从小文韬武略,名字都叫做卓群。〃
  〃他们的母亲,不是世代簪缨也是书香门第,不是皇后就是皇妃;我的母亲,只是个莳花宫女,您酒醉一时兴起,这才有了我,而她甚至连抚养我的资格都没有,郁郁而终,死后才得了个美人的封号。您一定不记得她叫什么名字了吧?〃
  〃她叫君蓝秀。〃
  〃这种情况下,我若还敢锋芒毕露,还敢跟谁争抢,只能是个夭折的下场。想活下去,我只能当一个最无心权位的皇子,醉心诗书。〃
  〃我在你心里,从一生下来就是弃子。〃
  傅东平眼神一片空茫,头发在烛光下已是全然的灰白,流下泪来:〃你要这个位子,你可以争,可以来杀我,你却不该手足相残,害了你的兄弟们!〃
  傅晴鹤低声笑道:〃父皇错了。〃
  〃大哥是死在赵孟旭手里,二哥是被李若飞射伤,三哥命丧云朔关外,四哥是被大哥和您冤枉叛国,害得身败名裂,七弟是被四哥算计当了质子。〃
  摊开手,手掌中甚至有书卷的清香:〃都跟我无关。〃
  〃我只不过是耐住了寂寞,抓住了机会,推波助澜,应势利导而已。〃
  傅东平猛然盯着他,厉声道:〃抓住了机会?你的机会就是勾结朗国?〃
  傅晴鹤神色不变,道:〃父皇想到了?〃
  叹口气:〃没错,真正和朗国私通的人,不是四哥,是我。〃
  倒了一杯茶,笑道:〃我从未有机会与父皇长聊,今夜父子交心,我跟父皇细说这些事罢。〃
  〃从李若飞来靖丰之日起,因为李芊芊的缘故,颜冲羽就与我有了来往。〃
  〃四哥不该多情,他本是个绝情之人,一旦多情,离死就不远了。李若飞给他种了心魔,不懂得什么东西该舍弃,什么时候该果断。〃
  〃李若飞这个人,是真正的隐忍狠绝,对别人狠容易,他却能对自己也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四哥招惹上他,算是劫数。〃
  〃他在四哥府上其实有暗流,就是太医孔仁冰,但为了让四哥放心府内,不惜布下疑兵之策,舍近求远到纳福街联络其他暗流,甚至潜逃时都不曾动用孔仁冰,而将其作为伏子,一直留在四王府。所以我怀疑,他连潜逃失败都是安排好的。〃
  沉吟半晌,摇摇头道:〃也有可能不是刻意安排,但起码是做好了失败后的计划。善用兵者,总会比别人想得周全些。〃
  〃被擒回来后,他激得四哥乱了心神,又联络赵孟旭,蛊惑大哥在您面前建议由太子监管他,一时四哥急于夺位,一时又急于杀他,方寸大乱,四哥在秋猎对他下手时,他却早安排好赵孟旭领着我们一众人恰巧赶到,您得知后,更是对四哥添了忌惮铲除之心。〃
  忍不住笑了笑:〃四哥行事手段却也厉害,父皇您不是迫于压力,差点传位与他吗?幸好有我,帮父皇做了决断,彻底逼反了四哥。〃
  〃李若飞令孔仁冰策反了谢溪,并借太子的手,让您亲自断了四哥的后路。〃
  〃四哥废了,太子自然没有再活着的必要。〃
  〃我这些哥哥们,没有一个不擅权术之争,包括父皇您,也不由自主的卷了进去,而我只能算一个旁观者,最后得了渔人之利罢了。〃
  傅东平手足冰冷,心灰如死,淡淡问道:〃他们的南院王这般苦心,帮你夺了这个位子,你究竟答应了朗国什么条件?〃
  傅晴鹤饮一口茶,赞道:〃江南玉州的敬亭绿雪,清新平和,名不虚传。〃
  凝视傅东平道:〃以后要喝这种茶,可能就无需江南快马千里迢迢送到靖丰了,儿臣将会迁都玉州,与朗国划金江而治。〃
  傅东平只恨不能速死:〃中原十五州,千里沃土,你就甘心献与异族?你怎配当我大宁皇帝?〃
  傅晴鹤苦笑道:〃父皇久疏战场,已不知今日朗国之势,莫说中原十五州,就是跨金江征伐,只怕也是绰绰有余。〃眼中光芒闪过:〃不过,约定是约定,儿臣也不会轻易退让出中原之地,只看朗国骑兵的本事了。〃
  言罢笑道:〃父皇,天色将明,赶紧拟好退位诏书,让儿臣继位罢!〃
  傅东平眼皮都不抬,挥手道:〃我不是你父皇,我没有这等狼子野心又通敌卖国的儿子,你想继位,自己拟诏吧。〃
  傅晴鹤也不动怒,笑道:〃既然父皇恩准儿臣自己拟诏,儿臣自当从命。〃
  傅东平卧病以来,常在寝宫中处理要事,玺印笔墨一应俱全。傅晴鹤走到书案处,伏案落笔,写罢翻出玉玺加盖印章,有条不紊中掩不住得意之情。
  把诏书平放在案几上,又走到床边道:〃儿臣已经想好了为父皇殉葬的后妃人选,母后也在其中,请父皇这就安心上路罢。〃
  转身出门,孔仁冰却闪身而入,手中捧着一小碗汤药。
  是夜,宁国皇帝傅东平驾崩,留有遗诏,传位于五子傅晴鹤。傅家最无可能继位的皇子在风雨飘摇中得到了皇位。
  傅怀川出了靖丰一路南逃。身后残兵只剩数百人。
  雨势渐止,天色将明,东方已经透出浅淡的白,怀中傅刑简的身体却越来越冷。
第三十一章
  出城时傅怀川看过他的伤势,已是致命之伤,神仙难救。
  李若飞那三箭狠毒奇准,一箭正中后颈窝,血如泉涌;一箭射中左背处,幸得软甲护住,箭尖只没入寸许;第三箭却从软甲间隙中刺入,后背仅余箭羽,箭头却已从左胸口透出。
  当下拔出前两支箭,简单裹了伤,第三箭却谁也不敢取出,只能先行继续远撤。
  傅刑简突然轻声道:〃四弟。。。。。。〃
  傅怀川勒住马,低头看着他,黯淡的晨光下傅刑简的容色却从未有过的鲜明。仿佛透明一般的肌肤,在暗影里闪着明净的光泽,向来蒙着薄雾的眸子湛然若水,盈盈脉脉,秀气的眉睫沾了雨气,越发清逸。
  傅刑简笑了笑,说道:〃四弟,你哭了。。。。。。〃似乎想要抬起手帮他抹去泪水,却没了力气,颓然放下:〃到了襄州之后,莫要心急,能夺回皇位自然是好,如果不成,就隐姓埋名好好活着。。。。。。〃
  傅怀川握住他冰冷的手:〃二哥陪着我一起去。。。。。。只要你活着,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心脏被活活摘下似的疼痛,傅刑简是他一生最不忍伤害的人,最珍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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