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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天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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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初蕊唤道:〃赵郎。。。。。。〃赵孟旭嘘的一声,将他们让进门来,领他们往自己所住的东南小院里去。
  进到屋内,赵孟旭燃起灯烛,只见房中陈设甚是富丽,连灯罩都是水晶制成。
  一时无言。
第十四章
  相国府中,严自瑞正抱着孙儿到处展示。
  傅刑简一双眼时不时瞟向谢流。
  傅怀川叹道:〃莫非谢二将军今日特别英气逼人?〃
  〃李若飞那天在纳福街陪同金枝闲逛半天,最后捧着一匹缎子送了谢流,难道你当真不知道?〃
  〃我知道,不过更正一下,那匹缎子可是金枝送给谢流的。〃
  傅刑简表情阴鸷:〃李若飞绝不会无缘无故去接触谢流,今晚我们都在相国府,我怕他会趁机捣鬼。〃
  〃二哥,兵法里有声东击西这一说。如果李若飞要捣鬼,送礼给谢流定是幌子,你盯着谢流没用,只怕他已经去做他想做的事情了。〃说罢,竟颇为骄傲的一笑。
  傅刑简薄怒:〃这不好笑。〃
  却见有人在太子耳边轻轻说了句话。太子倏的站起,打翻了酒杯,立刻匆匆向严相国告辞而去。
  傅刑简笑了,格外温柔:〃想必李若飞正在太子府捣鬼,这倒是好事。〃一把拉住正待立起的傅怀川:〃你想去太子府?〃笑容变得凉薄却寂寞:〃去救他?〃
  傅怀川静了静,道:〃太子不是他的对手,我回府等他。〃
  沉默良久,赵孟旭从袖中取出那只曼陀花枝的金钏,放到秦初蕊手心,淡淡道:〃以后千万莫要冒险相见了,我们已成陌路,相见又有何益?〃
  秦初蕊颤声道:〃不要骗我了,孟旭,我知道你只是不想牵连我。〃
  赵孟旭一震,转眼看向李若飞,李若飞微微点头,直接道:〃那天我看出来了,你忍辱偷生只是想复仇。〃
  赵孟旭眼神中流露疯狂之色:〃难道我不该复仇?国破家亡,命贱如泥,这种种屈辱和痛苦,哪怕穷其一生,我也必定会一样不落还给他们。〃
  秦初蕊凝视着他,道:〃我不忍见你受这等折磨,我们可以远走高飞,离开这个地狱。。。。。。〃
  赵孟旭冷笑打断:〃离开?我们能走到哪里去?我早就被他们逼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连男人都做不成,还能去到哪里?到哪里南疆的万千冤魂都会缠着我,日夜咒骂我这个无能昏君!〃
  〃可你留在这里也无法复仇,你手无缚鸡之力,胸无治国将兵之才,〃李若飞异常冷静:〃我可以助你和初蕊逃走,到朗国深州去。〃
  赵孟旭轻咬红唇,姣丽无伦:〃我至少还有这个残破的身子可用。〃放荡风情的一笑:〃我不会走,你若不嫌弃初蕊年纪大,不嫌弃她残花败柳之身,就带了她走罢。〃
  只听〃啪〃的一声,秦初蕊重重打了他一个耳光,却又扑上来抱紧他,哭道:〃不管你怎么说,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受苦,你一定要跟我走。。。。。。〃
  赵孟旭抬起手用力推开她,左手小指软软下垂似柔若无骨般甚是奇特,宽松的衣袖滑倒肘部,胳膊浅蜜色肌肤上一道深深的血痕,正往外渗着血,眼神中却露出恶毒的笑意,李若飞心中一寒,有种危机潜伏的预感。
  默默上前拉住秦初蕊,道:〃既然你决心已下,那我们先告辞了。〃
  赵孟旭却不慌不忙,堵在了门口,笑道:〃屠我贞泉城的傅远道死在李公子箭下,我一直想找机会谢谢公子,这会儿何必着急要走?〃
  李若飞不答,只冷冷看着他。
  赵孟旭脸上神色复杂难辨:〃李公子,你不知道你有多么幸运。〃微微叹口气:〃若我逼不得已做了什么对不住你的事情,还请公子大人大量,不要见怪。〃
  李若飞拉起秦初蕊,轻轻推开赵孟旭,开门而出。
  月色正明。
  灵猫似的贴地一听,悄声道:〃东南门有不少人伏着,我们从北门出去。〃
  拖着秦初蕊,足不点地般迅速穿过花园,竟对太子府中结构了如指掌。
  秦初蕊心神大乱,行尸走肉一般,突然足踝一痛,忍不住嗳哟一声,却是被园中石子扭伤了。
  万籁俱寂中,这一声痛呼足以暴露行踪,果然只听脚步声响,已有人追来。
  李若飞背起秦初蕊,身后有箭矢破空作响,忙折向西方,冲进一个小小院落,越过院中池水,果然见屋内灯光印出一个女人抱着孩子的身影,心中一喜,闯进屋内。
  将秦初蕊放在椅上,看向那个女人。只见女人衣饰华贵,发间珠钗上的明珠足有手指肚大小,莹润生光,容貌端庄秀美,怀中小孩大约三岁,脖子上挂着一个黄金锁,粉面朱唇,玉雪可爱。
  李若飞问道:〃你是太子妃?〃
  华服丽人甚是冷静,怒道:〃你又是何人?夜闯太子内府,莫非是不要命了?〃
  李若飞勾起一抹残酷的笑意,拔出静刃,一把拽过孩子,一脚踹破屋门,刀刃抵住太子妃的咽喉,迫她跪倒在脚下,自己却舒舒服服的坐在了铺着软垫的紫檀木椅上。
  太子妃的尖叫和小世子的哭声划破夜空,追兵团团围住了这间大屋,刀剑出鞘,箭在弦上。
  李若飞懒懒的一手扣住小世子咽喉,一手持刀抵着太子妃的脖子,一脸的跋扈张扬,笑道:〃让你们太子过来说话。〃
  太子匆匆而来,束发金冠歪斜,大怒道:〃李若飞!你竟敢挟持王妃和世子!〃
  李若飞下颌微仰:〃这世上的事情有什么敢不敢的,只看我愿不愿意做。〃
  太子厉声道:〃你若是敢伤他们一根头发,本王定叫你生不如死。〃
  刀光一闪,太子妃高耸的飞天髻已被劈开,发丝散落满脸,吓得几欲昏倒。
  李若飞的眼神似一记刀光刺向太子,透着利落的狠和峻烈的倔。
  太子竟一时说不出话,献质时的李若飞秀色清逸毫无杀气,试剑场中英姿飞扬却仍有分寸,生辰宴上虽眼光毒辣却不敢嚣张,而眼前的李若飞,让太子想到了旷野中脱困的野兽,无法无天,每一分隐藏的美和残酷都暴露无遗,似乎没有任何事物能够压制得住这种厉烈的生命和森寒的杀意。
  太子方寸大乱:〃放开他们!否则宁国将出兵攻朗。〃
  李若飞大笑:〃你哪来的兵?你要是有兵权肯定先杀了傅怀川了,哪至于非得要逼他先行动手,再借你的老子收拾他?〃神情充满赤裸裸的蔑视和摸不透的狡黠:〃太子殿下只会让男宠下毒,别的,你都不敢。〃
  太子浑身颤抖,呼吸紊乱,他天生的才智资质都颇为有限,除却出身尊贵,比之其余兄弟,竟一无是处,朝堂上长袖善舞不及傅刑简,疆场上运筹帷幄不及傅怀川,连吟诗作画诸般杂艺都不如傅晴鹤。
  眼下被李若飞如此揭开疮疤,却被激起了血液中的暴虐因子,只想扑上去咬他,贯穿他,蹂躏他,往死里整治他,入魔一般,颤抖着举起手就想下令放箭。
  李若飞眼神冰冷,左手微微使劲,世子撕心裂肺的哭着咳起来。
  太子似被雪水淋头,忙放下手来,强自镇定,晓之以理:〃本王还有姬妾六人,你就算杀了太子妃和世子,本王还是会有妻有子。〃
  李若飞点头同意:〃说得对极了,我现在就可以帮殿下代劳。〃
  刀锋浅浅入肉,太子妃颈中勒出一道血痕,哀叫一声,昏倒在地。薄如蝉翼的刃,缓缓伸向世子柔嫩的喉,为刀气所逼,世子连哭都哭不出声。
  太子额上青筋突突乱跳:〃李若飞,你杀了他们你也逃不出府去!就是四弟也救不了你!〃
  李若飞手中刀刃一止,微微皱了皱黑鸦羽似的眉:〃谁说我要杀他们?〃
  太子顿了顿,终于咬牙道:〃我放你们走。〃
  李若飞笑了,云破月出一般:〃好极了,放我和金枝夫人回去休息,你也好好安慰一下太子妃,告诉她今晚只是一个噩梦。〃
  太子忙道:〃就这样办。你这就请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李若飞一双明利的乌眸流转,下令:〃拿刀剑的各位,转身,削断后面弓箭手的弓弦。。。。。。把刀剑扔进池子,都站在原地,不要乱动。〃
  笑着对太子道:〃麻烦殿下让人把我拴在东南门的乌骓牵过来。〃
  秦初蕊缓过劲来,撕下一副衣袖,默默帮太子妃裹好脖颈伤口。
  只听太子恶意的笑着,问道:〃金枝夫人可知本王今日为何能赶回府中?〃
  秦初蕊容色如雪,似听不见一般。
  李若飞心下大怒。
  太子终于感到快意,肆意盯着李若飞的脸,忍不住笑道:〃也不用瞧不起赵孟旭,你迟早也是这样。傅怀川动过你了吧?滋味如何?〃
  李若飞笑了笑。
  秦初蕊却浑身颤抖,如残风中一束孱弱的凌霄花。
  乌骓牵到屋外,李若飞俊美的脸上笑出了几分狠意:〃太子办事倒是很快,可惜话太多了些。说不得,只好着落在小世子身上了。〃
  抱着世子,伸手将秦初蕊放到马前,自己轻踩马镫,一跃上马,姿势敏捷漂亮,乌骓一声长嘶,四蹄如飞,遥遥传来李若飞的声音:〃请太子随我去四王府接小世子罢!〃
第十五章
  已近深夜,四野王府却灯火通明,门户大开。
  傅怀川轻裘缓带,在王府的主殿和傅刑简鉴赏一幅《赤壁图》,脸色镇定如恒。
  听到马蹄声直奔入府,轻叩青石板路越来越近的声音,傅刑简冷眼看到傅怀川嘴角慢慢展开微笑,眼神中浮现了一丝他自己都不曾觉察的温柔之色,心中登时一冷一惊。
  李若飞策马直入大殿,抱下秦初蕊,吩咐下人带她自行休息,把手中孩子往傅怀川怀里一塞,道:〃一会儿你给太子罢,我去睡觉了。〃
  转身就走,被傅怀川一把握住肩:〃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皱眉打量着不停哭闹的世子,见小孩儿左手尽是鲜血,细细一看,尾指却已被割去。
  李若飞心中暗叹一口气,落座,两条长腿放肆的伸展开,道:〃我带初蕊去见赵孟旭,被太子发现了,我就抓了他的儿子,他胡言乱语,我就割了他儿子的手指。〃
  眼前的李若飞与当年额仑草原上击败自己的形象几乎重叠,骨子里张扬出来的的跋扈阴狠, 如失了鞘的刀,丝毫不加掩饰。傅怀川心里涌起极致的兴奋,眼眸忍不住闪闪发亮。
  傅刑简却带着压不住的厌恶:〃夜闯太子府,挟持伤害世子,你这个质子当得倒是比皇帝还能耐。〃盯牢李若飞,若有所思:〃或者,你根本就是故意的?生怕太子不对四弟发难?〃
  李若飞笑道:〃太子算什么东西,你们难道还会忌惮他?〃
  傅怀川淡淡的看他一眼,道:〃你僭越了。〃又笑道:〃劫持伤害幼童,平南王居然也会做出这种下作之事,倒让我有些失望。〃
  李若飞沉默片刻,道:〃我原没打算这么做,逼不得已,只能不择手段,否则我容易脱身,初蕊就落到太子手中了。〃笑得挑衅:〃四野王手握重兵,掌控百万人的生死成败,不致如此妇人之仁吧?〃
  〃初蕊?〃傅刑简眼神中好奇一闪而逝:〃你说的是金枝夫人吧?你很喜欢她?〃
  李若飞声音温柔:〃我喜欢她,她煮的粥很好吃,她给我治伤,我病了她一直陪着我。〃
  知恩图报,即使自己身处困境也不会去放弃喜欢一个人、保护一个人的意念很难得,很天真,也很容易害死自己。
  傅刑简的目光隐隐有温暖之意,却冷冷道:〃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李若飞眼神暗了暗,张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傅怀川凝视半响,道:〃你去睡吧。〃
  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傅怀川笑了,李若飞其实也不过是个孩子,别人对他一分好,就要回馈十分的好,这种孤傲凉薄的天真渐渐让自己无法狠心,时间还很多,他会属于我傅怀川轻轻按住胸口,似乎能体会到心脏甜美的跳动。
  太子接走小世子后,虽怒不可遏,但顾忌傅怀川,又思及李若飞那晚的眼神,竟有一种恐惧感压迫得他无从缓解,因此一直未有举动。
  傅怀川居然也不问李若飞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转眼就是春节,皇帝傅东平的身体略好了些,于是父慈子孝,国泰民安。
  宁国的局势犹如被冰封了的河水,虽然波涛暗涌,但整体处于一种均衡微妙的稳定状态。
  这天傅怀川正和李若飞在屋里席地对坐下棋。
  四王府内暖阁铺设的都是青砖,砖下中空,炭火将热气均匀柔和的扩散开,屋内温暖如春,地上铺设厚厚的兽毛毯子。
  李若飞几个月前刚由秦初蕊教会下棋,李若飞学习能力惊人,很快就杀得秦初蕊毫无招架之力,盘面惨不忍睹。秦初蕊愤然评价道:〃下棋本为怡情养性,似你这般攻杀算计,已落了下乘。〃便不再与他对弈,傅怀川却大感兴趣,两人时常切磋。
  李若飞下棋风格酷似用兵,落子如飞、鬼手不断、奇险诡诈,却失之任性嚣张重攻轻守;傅怀川则精于布局,步步为营,收放之间随心所欲,虽一开始在李若飞凌厉的直线攻杀缠绕追击之下呈弱势,但稳健柔韧,均衡感好,到中盘之后,先前布局精妙之处便一一显示出来,往往令李若飞推枰认输。
  今日这一局,李若飞却一改常态,虽然还是攻击欲望稍重,但充分发挥了治孤力,隐忍狠辣,中盘数着空走,宁肯委屈绝不轻举妄动,只待傅怀川在接触战中算计失误。
  果然局终一数目数,再算上提子,李若飞小胜。
  李若飞大喜,端起身侧一盏梨花白一饮而尽,笑道:〃你也有败在我手下的时候!〃
  只见他穿着一身黑衣,束发玉冠被他摘掉,散着泼墨般的发,席地而坐,剑眉斜飞,轮廓清冽,眼睛极漂亮,透彻凛冽的黑印着皎若冰雪的白,因喝了酒,苍白的脸色涌起淡淡的绯红,弧线优美的唇也有鲜艳的颜色。
  受到蛊惑,傅怀川慢慢靠近那张脸,忽略他眼中的惊疑防备之色,突然轻轻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李若飞大怒,一拳直击他的眼睛,却被傅怀川架住,轻笑道:〃你真是越来越不会克制自己的脾气了。不过,我倒是喜欢你这样。〃
  李若飞手背青筋直跳,勉强压抑住,道:〃我看你喝多了吧!〃
  傅怀川却正色道:〃是我唐突,我道歉。我保证如果你不喜欢,以后我绝不会强迫你。〃
  李若飞垂下眼睫,心里暗骂:你倒来试试。。。。。。
  却听傅怀川问道:〃秦初蕊最近还一直病着?〃
  〃只是伤心罢,〃李若飞怔怔道:〃上次去太子府,竟是赵孟旭密报了太子。〃
  傅怀川叹道:〃秦初蕊也算是痴人了,赵孟旭如此待她,她居然还会为他伤心,情这一字,如此伤人,粘上就是一生一世。〃
  李若飞略有几分迷惘:〃我却不明白,赵孟旭已经是个废人,又这般无情无义。。。。。。〃
  傅怀川似笑非笑的打断:〃也许,赵侯只是忍辱负重,心里却另有所谋。〃
  李若飞顿了一瞬:〃什么意思?你看出什么了?〃
  傅怀川笑得优雅:〃没什么意思,随口说说罢了。〃话锋一转,调笑道:〃你待我也很无情无义,我这三年来却还不是对你刻骨思慕?〃
  李若飞恶狠狠的一眼瞪过去,傅怀川却笑得畅快。
  正是晴好天气,下午的阳光像金子的颜色,慷慨洒落,屋檐处却依然有处阴影,傅刑简静立在那里良久,听着屋内两人谈笑的声音,右手拇指在左手虎口处掐出血来,烟雾般的眼睛里隐然有了决断之色。
  冬去春来,秦初蕊一直卧病在床,往日的丰姿艳色只在眼波一睐间尚存痕迹。
  谢流常来探望,有时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默默陪着坐上几个时辰。像看着一朵花慢慢凋零,心痛得无以复加,却挽不住时光。
  终于有一天,李若飞按捺不住,趁左右无人,命令道:〃初蕊姐,我一定要送你离开这里!你去草原,我把你托付给冲羽大哥。〃
  秦初蕊道:〃我若逃走,他们不会放过孟旭;就像你,你也没法离开,你若走了,傅怀川不会放过你的朗国。〃 笑容宛如秋蝉最后一振翅的哀绝:〃除了死,我什么也不能做。〃
  死?这个字对李若飞而言是个禁忌。
  自从到宁国以来,从来没想过这个字。
  但,也许是个机会。
  李若飞眼神一亮:〃那我们就去死吧!〃
  傅怀川眉目间略带几分倦怠,和谢溪、江暮秋等人一起走出皇宫。
  刚刚傅东平召集他们详细询问边关要塞的兵防军费情况,皇帝身体大不如前,但气势犹在,傅怀川虽答得滴水不漏,却也觉得身心疲惫,尔虞我诈丝毫不比金戈铁马更轻松。
  出了宫门,远远就看到傅刑简在等他。
  淡淡星辉下傅刑简落落的容颜,像入梦江南的一朵落花,洗尽了红尘滚滚,揉碎了蝶梦纷纷,但配上他无忧无喜的一双眼,却生生在禅意里有了凉意。
  傅怀川送走其他人等,走到跟前,傅刑简却笑道:〃想不想上李若飞?〃
  匆匆走到二王府,进了傅刑简的卧室,就看到床上躺着李若飞,毫无知觉,脸色苍白。
  傅怀川眼睛里已经有了血丝,手指尖不受控制的颤抖。
  探了探,还有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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