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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救?
等等,失去功力!
突然间他灵光一闪,自己吃了散功丸才失去功力。如今这散功丸药效未退,那便是还在自己血中。曾经听母亲说过,这散功丸药效强劲,不只是吃下,就是闻久了也让能人暂失功力。特别是加了食醋,闻之即倒。
如把含了散功丸的血加醋,用火熏着,是不是也有效果?
取出随身带着的小刀,在手心一划,血泉涌而出。
慕容天一把抓住自己的外衣,外衣很快湿了一片,血迹越侵越大。待估计血量差不多时,慕容天扯下一块布,将伤口包好。
起身,头有些晕,狠一甩头,才清醒了些。
“王爷,您要的熏香来了,是小鱼姐姐特意调的味。”慕容天端着熏炉,站在那间仍未关灯的屋子门口。
这熏炉他在楼下的空屋里找了半天才找到,随便应个急吧。
隔了半晌,屋内也没声息。
“那小人放门口了。”慕容天笑一笑,将熏炉放下,将血衣小心盖在上面,退回楼下。
再抬头,窗户上已经没人影了。
等了半个时辰,再回到楼上。
慕容天用唾沫在窗口点湿一块,拿眼往里瞧。
李宣倒在地上,手依然半举着,象个木偶。旁边是个黑衣女子,两人大眼瞪小眼,却都滩倒在地。
果然有用,没想自己的血毒得都能当药用了,慕容天笑一笑。
走到门口,把熏炉吹灭,起身推门,门“吱……”的一声轻响打开。
屋内两人闻声望过来,只见一身中衣的慕容天端着熏炉站在门口,这两人心中各自心惊,惴惴的都不知接下来情况又该如何变化。
慕容天走入,把李宣扶着坐起。
李宣才道,“你快把药给我解了。哎呀。”
慕容天才见他胳膊上一条极深刀痕,血不住外流。
“这贱人砍了我一刀。”
那女子冷笑,“该一刀杀了你才对,呸,狗贼。”
李宣道,“你是有机会的,可惜却贪财。你以为砍我一刀我便说了。真可惜,你若真知道我的秉性倒不如陪我一夜,或许我心血来潮,把它赏了给你。”
“什么贪财,那是我祖传的宝物,你为了它,杀了我全家。你个狗贼,你不得好死!!”女子狂吼起来,也顾不得会惊动他人了。
慕容天不由怔住,李宣看他一眼,“怎么,想倒戈了?”
慕容天看了那女子一眼,叹道,“冤冤相报啊,”想了一会,“王爷,我此刻救你一命,有个不情之请,求你先起个誓。”
李宣冷道,“你倒会拿捏时机啊。如果我不起呢?”
慕容天平静道,“那我便只能杀了你,放她一条生路。”
李宣沉下脸。
“你说。”
“王爷请起誓说,今生不再为难这位女子和我们两各自的家人,否则天打五雷轰,死无全尸。”
李宣大怒,“这誓够毒。”
慕容天低头,“王爷恕罪,王爷太过狡猾,不毒我不敢信,请起誓。”
李宣哼了两声,道,“你听好了,我李宣起誓,有生之年,不再为难这位女子和你们两各自的家人,否则天打五雷轰,死无全尸。”
“多谢王爷。”
李宣铁青着脸,冷冷看着他,“何必客气。”
第八章
李宣得救后,果然依言把那女子放走,不曾为难。
次日,李宣被宣入宫。
慕容天大松口气,少了人来刁难自然是好事。
到了晚间,用餐回屋后,小鱼提着个食盒来敲门。
“王爷吩咐,给天少爷送碗参汤。”小鱼笑吟吟道。
慕容天讶然,还以为这王爷不会领情,昨夜受要挟后,不是恨的牙痒痒吗。
“王爷说天少爷是个有骨气的人,很是佩服,希望喝完参汤后,能请少爷过去秉烛夜谈一番。”
慕容天沉吟,伸手端起碗看了看。
“天少爷看什么呢?”小鱼道。
“看……是不是下了什么药。”慕容天笑。
“不会,我亲手炖了,倒在碗中拿过来的,中间还没换过手。”
“小鱼,有时候我不知该怎么谢你。”慕容天一饮而尽。
小鱼没说话,只带着笑。
又是昨天那栋房子。
小鱼在前面提着灯笼,上了楼。
门虚掩着,分内外两间,外屋的铺空着。
两屋间挂了数层薄纱,层层叠叠,屋中挂着个银制熏球,阵阵花香入鼻,一派旖旎景象。
慕容天就有些奇怪,为什么堂堂王爷就寝居然外屋没丫鬟们伺候着。
昨天事急,一时也没注意。说起来不是很奇怪吗?
小鱼似乎看出他的疑惑道,“我家王爷不喜欢有人伺寝,向来丫鬟们都在隔壁。”
上前一步,道:“王爷,天少爷来了。”
内屋“恩”了一声,正是李宣的声音。
薄纱被掀开,李宣着一身青色锦袍,隐隐锈着花,领口和袖口各镶着一圈纯白兔毛,很是华贵。
“小鱼告退。”
“不必了,你今晚外屋伺寝吧。”
小鱼一愣,看了看慕容天。慕容天也有些奇怪,不知李宣何意。
“天不早,你先歇着,我和慕容兄说说知己话。”李宣一笑,就来拿慕容天的手。
慕容天不觉一退,避开了。
小鱼连忙低头,李宣扫了她一眼,对慕容天笑道,“请。”
慕容天进了内屋,才发觉内屋远比外面大得多,正中摆着张大床,三面都是刻花的大屏风,中间是月洞门式样的床额,全雕着搂空的花纹,飞禽走兽,栩栩如生,床前是块踏几,下有抽屉,可容小物件。整床通体红色,甚是醒目。
古董架上诸多瓷器,书画,木雕之类,大都价值不菲。间或放的几盆花草,也是少见的奇异品种。
桌上除烛灯外,还有两只酒杯,一壶酒,几盘小菜。
环视一周,慕容天道,“不知道王爷叫慕容来何事?”
李宣道,“这可不是看看就明白了吗,醉酒当歌,人生几何,请慕容兄来喝上几杯,以谢昨日救命之恩啊。”
“王爷客气了,在下昨夜唐突请求,还请王爷恕罪。”
李宣笑,倒了两杯酒,“喝完了这杯才能谈恕罪,不喝怎么恕?”
慕容天微微一笑,取了一杯,一饮而尽,喝完还将酒杯倒转过来,果然一滴不剩。
李宣笑道,“我知道慕容你定然是个明白人,咱们坐下喝个痛快如何。”
烛花一闪,不觉两人便将那酒喝光了,李宣拿起酒壶摇一摇,无声,沉吟了片刻。
慕容天只道他要叫小鱼拿酒,可李宣却是不说话,只拿眼来看他。
这是为什么?
慕容天突然心中一动,猛的站了起来,身前的酒杯“碰”的一声,落到地上。
“你,这酒……”慕容天只觉下腹燃起一团巨火,突然间人就有些软了,不禁脸色猛变。
屋外,只听悉数之声,小鱼在外叠声道,“王爷什么事?”
李宣笑一笑,悠然道,“没事,你先别进来。”
慕容天撑着桌面,狂恼自己疏忽,只是两人同饮一壶酒,那药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的。
李宣凑过身来,慕容天一退,却没躲过,李宣在他耳旁轻轻道,“这‘春宵一夜’发作起来可还舒服?小鱼就在外面,你是希望她听下去呢,还是打算叫她出去呢?”
慕容天死瞪着李宣,只后悔昨夜没一刀砍了他。
“这‘春宵一夜’也不是太猛的药,你要撑也是能撑过去的,只是……”李宣伸手一撩他的衣,慕容天满心厌恶,却无暇去理,“这番美景要我看着这么忍受,却也是难。要不就让她听听吧?”
“……”慕容天长叹,低声道,“你让她……出去吧……”
李宣抿嘴一笑,扬声道,“小鱼,你去隔壁歇着吧。”
外头小鱼低声应了,只听门“吱”一声,再没了声息。
李宣却是一步步走了过来。
第九章
“你是如何下的药?是那人参?”那春药其实确实不算太强,一个人勉强也能受的了。
可李宣在此,又怎么会放过他?
“你闻了这熏香没,这香便叫‘春宵一夜’,平时就是吃一斤也没问题,可如果和了人参一起,就是闻一口也是春心荡漾啊。我特意为你找的,效果强了怕你受不了哦。”李宣直笑。
“王爷有心了。真想要慕容,说一声便是,何必这么大费周折。”慕容天笑道,尽力站直了腰,慢慢泰然自如起来。
外头少了人听,他压力便少了许多,居然似乎能把那药效压了大半下去。
“说的好。”李宣见他站起,暗中奇怪,脚步便停了下来。
但愿这虚张声势能起作用,慕容天笑道,“王爷能垂青,我做百姓的受宠若惊啊。”
李宣目光一扫,却见他手指微颤,心下豁然明了,“那我们可是两相情愿了。”
慕容天此刻武功尽失,就是个壮硕些的汉子也未必打得过,见他步步进逼,不禁暗地吸了口凉气。想要退让,可偏偏难挪半步。
李宣行到慕容天面前,见慕容天毫无弱态,腰身挺直,若是不知道的人,说不定还会以为此刻眼前仍是当年那个武林高手。也不由有些佩服。
事已至此,如是对方此刻显了劣势,倒好下手,如慕容天这般自如,用强扑上去似乎反落了下风,就是得手也难有情调。
偏偏床第之事最要情调。
那药似乎也没起到效果,却是奇怪。
他微一踌躇,围着慕容天转了一圈,慕容天也不理他。
行至背后时,慕容天不由微微偏头,他心中一笑,猛然伸手,搂住了慕容天的腰。
“你到底胆怯了。”他笑道。
慕容天静了片刻,居然也没任何动作,只听笑声突起,“何以见得?”
“如不胆怯,何必担心我的动作,当年的你,即使背后有人,也根本不屑回头。”说着便伸手来摸衣带。
顺手解了外衣,再摸索进去,触手却是一片温暖,让人心怡。再往中衣内探索,就是那让人心醉的肌肤了,此刻真正是春宵一刻值千金。
这等关口,他却突然省醒,是不对劲,怀中人如是反抗倒还在理,也添情趣。可象这等不见丝毫动作,任自己轻薄……,聪明如他,骄傲如他,纵然是武功全失,又怎可能束手待毙。
心中虽是疑虑万千,手中却也没停下,一直摸上去,直到慕容天胸前那小小的突起,轻轻摩擦几下,慕容天终于忍不住微微震了震。
他俯在慕容天耳后,柔声道:“你在打什么主意?”热气在耳廓间暧昧的萦绕不散。
慕容天仰头长吐了口气,纵声笑道:“人为刀殂我为鱼肉……,王爷可容我自己宽衣解带?”
他一征,抚掌大笑,“果真妙人,请。”随即松手。
慕容天转过身,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定定瞧着他,他脑中突然便冒出眉目如画四个字来。
其实慕容天长相并不柔弱,可剑眉星目,颜色分明。
他此刻才晓得“如画”这两个字原来不仅是为女人准备的。
外衣悄无声息的落到地上。
慕容天着一身月白中衣站在屋中央,也不看他,低着眼,缓缓伸手解开束发,随着动作,黑发一缕缕垂到脸前,月光下,把那张英俊的脸慢慢遮出一分黯然,三分认命,十分暧昧。
他突然觉得一团火自腹间伸了上来,瞬间就烧遍了全身,他不禁前行了半步,又突然停住。该死,自己居然被他一个简单的动作便撩起得难以自制。
慕容天却停了,手扶着衣领,露出修长的颈部,侧头,似犹豫似懊恼。
搞什么,他暗骂一声。
终于忍耐不住,踏前一步,伸手去扯那最后一件碍事的短衫。
寒光一闪。
下一刻,慕容天的右手被扣在了李宣手中,掌内是他束发的一只铁簪,尖端锐利如针,光似秋华,完全是件暗器了。
李宣哈哈大笑。
笑完却恨道:“好你个慕容天,你以为我能不防你。”
慕容天微笑,“自然不会。”
“哼。”李宣伸手接过那铁簪,仔细把玩片刻,赞道,“这可是千年寒铁所制,难怪毫不起眼,我可真小瞧你了……”语音未落,突然反手,将铁簪插向慕容天肩头。
这玩意何等锐利,无声入骨,只露了扇型的簪头在衣外。
慕容天闷哼一声,忍不住单手抱肩弯下腰去。
李宣伸手抬起慕容天的下颚, “你没事吧?”
慕容天痛得满头大汗,一手捂着伤处,一边却睁目笑道,“还好。”
李宣轻声耳语,“也好,那我也就用不着客气了。”
第十章
天灰蒙蒙的,象个大罩子压在头上,把人压得似乎要无法呼吸,小鱼再次呼喊追来的时候,慕容天没有回身,而是沿着小道自顾的往前走。
然而,他再怎么用力,却也无法更快。股间的痛楚让他一步一轮回,在忘却和回忆中挣扎。
昨天夜里的事情,他极力想忽视掉的经历,那生不如死的经历。
任他如何告诉自己,不过如此,不过形同被狗咬了一口。
那些却还是在他身体上留下了痕迹,让他虚弱和难以言明的灰心挫败。他似乎想吐,却又吐不出任何东西,全身都难受着,所有的打击都转成了身体上的不适,便是风,此刻也似乎能把他吹翻,让他冷到骨子里。
他真想就此躺下来,席地而眠,进入一个跟此地无关的世界,然而还有一个信念,却盖过了所有这一切,让他能无限制的支持下去,那就是离开这里,离开那个人,永远也不再见到他。
小鱼很快追了上来,“天少爷。”
慕容天没说话,他所有的精力此时都只需用在行走上。
“天少爷……”小鱼跟着他走,见他仿若未闻,不由有些着急,“你听我说句话。”
“不用了。”慕容天道,依然没看她。
“天少爷,你在怪我……”,小鱼跟着慕容天,满腔的话都被那拒人千里之外的神色骇住了,不禁流下泪来。
慕容天叹了口气,终于还是停下来, “没有。”
小鱼轻声哭泣,并不相信。
“你要说什么?”慕容天有些倦了,终于在小鱼的坚持面前投降。“我在听。”
小鱼呆立半晌,突然扑的一声跪了下来,“天少爷,小鱼对不起你。”
慕容天伸手要去扶,却又半路缩了回去,“……,罢了罢了,说这些其实无益,小鱼姑娘,我真不怪你。你起来吧,我现在很累,实在不想再说。”
小鱼抬起泪眼,“天少爷,你什么都没带,到哪里去吃住呢,这簪子你拿着吧,典当了也是能值几个钱的。还有,这有份地图,你按着图去找这个人,这人脾气有些古怪,但或许能帮你恢复功力。”
慕容天随手接过簪子和地图,“多谢了。”
小鱼欣喜,复又落泪,“天少爷,我对不住你。”
慕容天也不知道小鱼到底指的什么,此刻也没心情再计较了。或者她真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可如今又有什么要紧的呢。
抬眼看天,不知道何时,雨轻轻就飘了下来,小鱼呆呆跪在原地,看着慕容天越行越远,雨也大了起来,那身影很快便朦胧了。
淋了一日的雨,慕容天马上就病了,支持着找到当铺把簪子当了,才有钱住了店,拜托小二请了大夫来看,说是风寒加急怒攻心,开了几副药,要他将养两日。
这大夫,病看的有个大概,诊金却奇贵,一举将他手头的钱用了大半。这店再住了两日,那簪子钱便用完了,小二还算客气,恭恭敬敬把慕容天给请了出去。
慕容天一生未曾遇到过这种潦倒状况,边咳嗽边提着尚未吃完的两副药站在客栈门口,真不知该往何处去。左右看了看,这药反正无处可煎,拿着也无用,抬手就给扔到了路边。
转眼天黑了,慕容天只得找了个靠灯光近的墙角坐了下来。
他自王府出来时,狂怒迷乱之下,只穿了身上这套薄衫。
此时凉风一吹,不禁喉咙奇痒,忍不住大声咳了起来,咳了半晌,几乎连肺都咳出血来。只能把衣裳裹紧些,也止不住又饿又冷的微微颤抖。他一生没缺过钱钞,小鱼赠簪时还只觉得麻烦,此刻才知道自己这两日花得太过大度,不禁后悔。摸摸身上只余了几个铜钱,捂着胸去街对面买了两个白馒头。
那卖馒头的摊子也没挂灯,大概是省油,好在对面店铺灯火通明,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