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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香兰就说:“黄村长说了,要是我把身子给了他,他一高兴也就是一年一万;要是不给他身子,那可就真得三五十万了。”
哑巴听了就咆哮起来,花有财解释说:“哑巴说你的身子是咱们花家的,谁要是碰,他就把谁给废了。”
李香兰听了就说:“黄村长说完我也没给他好脸子,他就讪白白地走了;临走的时候扔下一句话,让咱家眷给他个明确的答复。”
花有财听了就不说话了。哑巴也不吭声了。过了老半天,花有财对李香兰说:“我也知道,要是咱们不包,迟早要被赶出青石沟;出了青石沟,我跟哑巴的一身手艺也就像旱地里游泳,根本用不上了。可是要是真包,黄村长肯定往死里砸咱们,非把咱勒得大气儿上不来、小气儿不让喘、倾家荡产了他不能罢手。除非你从了他,给他当了相好的,他才会放咱们一马。他就是那种人。谁都知道他是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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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更多精彩请访问www.upline.cn】 两头够不着
听了花有财的话,李香兰就说:“让我把身子给他,他是白日做梦;可要是得罪了他,怕是咱们的日子也不好过,这可怎么办呢。''“花有财和哑巴听了,就又不吭声了。过了好一会儿,花有财才说:“也不能让黄村长就这么一手遮天呐,明天咱们就上阵里去找白镇长,跟他说说情况,看他能不能给咱们做主。”
听了花有财的话,李香兰和哑巴都点头同意了。
第二天一大早,哑巴就把独轮车上铺了草垫子,让李香兰坐上,花有财在一边护着李香兰,就一路推出了青石沟。
到了镇上,还真巧,一下子就见到了白镇长,白白胖胖的白镇长见了我,很是热情,上来就挨个地握手。握到李香兰的时候,就停住不放了,还把另一只肉乎乎的手放在了李香兰的手背上,眼睛也带着血丝在李香兰的脸上打转转。
后来是听见花有财使劲咳嗽了几声,他才松了手。然后就热情地给我倒了茶,可是听了我的来意,他就打起了官腔。
他说:“是县里把承包青石沟的权力直接就下到了青石沟村;他们的村委会确实有权力制定承包方案;镇里属于上不上、下不下,两头够不着,所以无能为力。”
听了白镇长的话,花有财就不吭声了。走出镇政府,花有财就对李香兰说:“现在没有别的路,要不回村里,跟黄村长低头,他要什么给他什么,委曲求全;要不咱们就去县里,找到主管县长,让他给评评理;你说咱们该怎么办吧。”
李香兰见花有财让自己拿主意,想了一会儿说:“总不能掉进陷坑里不往上爬,呆在里边等死吧。”
花有财听了就说:“你的意思是咱们去县里找找看?”
李香兰就说:“至少得去问一问呐,看看是不是县里给了黄村长胆大包天的权力。”
花有财见李香兰不屈不挠,也来了劲,哑巴也点了头。于是哑巴就把车寄存在了一个熟人那里。三个人买了去县里的汽车票,登上长途客车,就直奔了县里。
到了县里就下午四点多了,急三忙四地赶到县政府,正赶上人家下班。门卫就不让我进去,说有事儿明天再来吧。花有财就说我是从老远的青石沟村来的,找县长就几句话。
门卫面无表情地说:“你就是从非洲来的也不好使啊,你也得等明天上班才行啊。”
哑巴听了就要发火,这时候就有人走过来说:“谁是从非洲来的呀。”
门卫立即满脸堆笑地站起身来,对说话的人毕恭毕敬地说:“蓝县长,不是非洲,是青石沟——他们说是来找蓝县长的,我说蓝县长下班了,明天在来吧。”
蓝县长见了花有财和哑巴没说什么,见了李香兰,却迎了上来,说:“哎呀,我看着你怎么有点儿面熟呢。”
李香兰这时候才仔细看蓝县长,也觉得面熟,可是就是一时想不起来他是谁。蓝县长说着就把李香兰和花有财他们让进了他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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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屋,蓝县长一拍脑门儿,说他想起来了,他说李香兰像他中学时候的一个同班女同学,他说那个女同学是校花,他还暗恋过她。
在蓝县长说话的时候,李香兰也呼啦一下子想起来,蓝县长别人不像正好像那个自己曾经爱得要死要活后来上了大学的知情么!
李香兰就红着脸对蓝县长说:“你也像一个下乡到我家乡的一个男知青,他还跟我谈过恋爱呢。”
蓝县长听了就爽朗地笑了。他大声说:“这么说,咱们算是有缘呐!”
见蓝县长性情爽快,李香兰也就轻松下来。蓝县长听了李香兰他们的来意,就说:“谁说让他们随意制定承包规则啦,县里是让他们公开招标,平等竞争。”
花有财听了,就说:“那蓝县长可得替我做主啊。”
蓝县长听了就说:“为官一任,就得造福一方。你们放心,过两天我就去趟青石沟村,给你们来个现场办公,让你们心上的石头当场落地。”
花有财和哑巴听了,站起身来就给蓝县长鞠躬行礼。蓝县长赶紧过来扶住他们,说“可别这样,我是百姓的父母官儿,就得为百姓利益着想,为百姓办点儿实事儿。”
说完,蓝县长又看着李香兰说:“今天回不去了吧,就住在县委招待所吧,晚饭我请客。”
花有财就说:“哎呀蓝县长,那怎么好意思呢。”
蓝县长就说:“没什么,我是百姓的父母官,反过来百姓又是我的衣食父母,你们就不用客气了。等吃完了饭,县委还有个周末舞会,让你的女儿陪我跳一支舞就行了。”
哑巴听了就摇头摆手,蓝县长就来看李香兰,李香兰就笑着指着花有财说:“我不是他女儿,我是他媳妇儿。”
蓝县长听了,惊讶感慨了半天,边道歉边说:“哎呀我不知道啊,抱歉抱歉,不过这也不怪我,谁叫你长得那么年轻漂亮呢。”
花有财听着李香兰跟蓝县长的对话,也没什么不良反应,就那么乐呵呵地不住点头。
李香兰和花有财他们被蓝县长安排住在了县招待所里。李香兰住在了女宾区,花有财和哑巴住在了男宾区。
稍适休息,蓝县长就把他们领到了招待所的食堂,要了四菜一汤,跟他们说:“简单吃点儿吧,县里就这么规定的,不过肯定能让大家吃饱。”
吃过饭,蓝县长就给家里打了电话,说来了几个客人,就不回去吃晚饭了,还要晚一点回去。
打完电话,蓝县长就把他们领进了县委周末舞会的现场,里边已经有不少干部摸样的人在跟打扮入时的女人跳舞了。见是蓝县长领来的客人,马上就有两个俏丽的女服务员走过来,请花有财和哑巴跳舞。
花有财和哑巴的怀里抱了一辈子石头,冷丁抱着陌生的女人跳舞,笨得不如狗熊,直踩对方的脚,没几个回合,就败下阵来。
正文【更多精彩请访问www.upline.cn】 收腹提臀
后来那两个女服务员怎么来请他们,他们也像舞池里有地雷一样,再也不往里边迈进一步了。
而蓝县长跟李香兰可就跳起来没完了。李香兰也是在人贩子他们的狂欢舞会上跟他们学会的跳舞。蓝县长是个三十八九的人,舞跳得特别飘逸轻快,李香兰也是跟得流畅自如,两个人就越跳越默契,越跳越投入。
后来蓝县长问李香兰穿多大号的鞋,李香兰说三六的,他就叫来服务员,说了几句什么。过了不一会儿,服务员就跑着送来一双漂亮的高跟鞋。蓝县长就让李香兰给换上,他说:“你要是穿上高根鞋,人一定更漂亮,舞一定跳得更好。”
果然,穿上高跟鞋后,李香兰就更是收腹提臀挺胸抬头,更加轻盈俏丽地跟着蓝县长在舞池中央翩翩起舞了。
这双舞鞋李香兰过后一直收藏在身边,它成了李香兰一生中最重要的,情感波澜的见证。再后来花有财和哑巴实在盯不住了,哈欠连天地跟蓝县长说:“他们得回去睡觉了。”
蓝县长就说:“行,等舞会结束,我负责把你爱人给送回去。”
花有财和哑巴离开后,舞会的灯光就暗了下来,舞曲也慢了下来,蓝县长就慢慢地搂紧李香兰,李香兰也情不自禁地靠近他。他一定是在想,他是搂着当年他暗恋的校花在跳舞吧。而李香兰也觉得自己是在跟自己的初恋情人知青在相拥相抱。
李香兰当时还不知道跟蓝县长跳的这次舞,会改变了青石沟的命运。李香兰只知道在一支接一支的舞曲里,尽情地舞动自己的身心,让自己忘记过去的、现在的包括将来的一切,就陶醉在那缠绵悱恻的舞曲里,就沉迷在蓝县长或者在幻觉中,知青的怀抱之中。
那场意外发生的舞会,给李香兰留下了终身难忘的记忆。蓝县长也给李香兰留下了非常深刻和美好的印象。李香兰跟他跳舞,被他紧紧地搂在怀里,没有一点陌生感,和罪恶感。
李香兰觉得那是正人君子的怀抱,那是一个真正男人的怀抱,你可以尽情地投入它,依偎它,信赖它,而不必担心它会欺辱你,它会玷污你,或者它会抛弃你。
然而舞会还是在无限的遗憾中,在《友谊地久天长》的舞曲中悠扬地、依依不舍地、不可逆转地结束了。在送李香兰回招待所的仅仅一百多米长的甬道上,蓝县长就那么拉着李香兰的手,只管往前走,往前走。
李香兰是多么想他会在只有我两个人的甬道暗处,突然回身抱住自己,亲自己摸自己,甚至要自己呀。可是他没有,他没有一点停下来的意图,他没有一点要多留恋多拥有的贪念。
然而李香兰终于忍不住了,李香兰突然站住了,一下子抱住了他,把头埋在他宽阔的怀里——李香兰给了他可以要李香兰的强烈信号,李香兰在等着他的回应,李香兰在意乱情迷地等待他对李香兰的亲吻或是占有。
正文【更多精彩请访问www.upline.cn】 合二为一
可是他就那么坚定地站在那里,也不推开李香兰,也不做任何反应。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对李香兰说:“时候不早了,你爱人在等你,我爱人在等我,咱们就在这里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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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轻轻地推开李香兰,又说:“明天你们就自己回去吧,招待所的帐我都给结完了,你们回去等我一两天,我会眷到你们青石沟给你们把事情落实的。再见吧。”
说完,蓝县长就转身走了。蓝县长大概是李香兰一生中遇到的最有风度最令李香兰倾慕的男人。李香兰后来做过的无数春梦里,男主角几乎都是蓝县长。当然,在梦中蓝县长就是知青,知青就是蓝县长,他们已经合二为一,不分彼此了。
第二天,李香兰跟花有财和哑巴,就乘长途客车回到了镇上。哑巴取回了寄放的独轮车,推上李香兰,就往回赶。到了青石沟的沟口,坐下来休息的时候,哑巴向李香兰打手势,这回李香兰看懂了,他是问李香兰,是不是坐车坐累了,还要不要他背李香兰一程。
李香兰就笑着跟他打着手语,说挺好的,不用了。他居然也看懂了李香兰笨拙的手语。大概李香兰跟哑巴,就是从那一刻起,渐渐地学会了用手语,唇语或是表情语相互勾通了。
回到家里,大家都挺高兴,见到了蓝县长,人家还答应来青石沟现场办公,解决青石沟承包的问题,真是天意巧合。
晚上上了炕,被窝里花有财问李香兰:“昨天你跟蓝县长跳到几点哪。”
李香兰听出花有财有担心李香兰出格儿的心理,就跟他说:“挺晚的,怎么啦,你还怕我跟蓝县长跑了呀。”
花有财听了就笑了。他说:“你要是跟县长跑了,那我还就脸上有光了呢,谁要是问我,你媳妇儿呢,我就自豪地告诉他,太漂亮,被县长看上了,跟县长跑啦,你听,多有面子呀。”
李香兰听了就跟他开起玩笑来。李香兰说:“你怎么不跟我早说呢,我好给你把那个面子给争取回来呀。”
花有财就顺竿儿爬,他说:“就是啊,多好的机会呀,蓝县长人也好,长得也英俊,加上有权有势的,你要是跟了他,那我要是找你办点儿什么事儿,还不像裤裆里摸老二那么容易呀。”
李香兰听了就说:“都成了县长夫人了,还认识你是老几呀。”
花有财就说:“咱们可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呐,你怎么会忘了我呢。”
李香兰就说:“忘不了你,等你到县里去找我,我就把你请到家里,给你做好吃的,给你买好穿的,还跟你偷情,把身子给你让你好受,这样你就满意了吧。”
花有财就说:“是啊,我就满意啦,我的老婆,做了县长的媳妇儿,回过头来还理我,跟我偷情,你说,搁谁谁不满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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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香兰听了就说:“可是你的满意只能下辈子实现喽。”
花有财就说:“怎么会呢,你再努力努力,还兴许就大有希望呢。”
李香兰听了花有财的话,就激他说:“你可别纵容我,我可是听不出你话里话外有什么动机的人,要是我真的去勾引蓝县长,把身子给了他,甚至跟他跑了,你会像说话这么轻松吗,你早就急眼了吧,哑巴也早就操起撬棍跟人家蓝县长拼命去了吧。”
花有财听李香兰揭了他的老底儿,就笑嘻嘻地跟李香兰赔不是。他说:“就是啊,我的宝贝媳妇儿,天王老子也别想碰一根手指头。”
说着花有财就来了劲,上下五千年,纵横三万里地在李香兰身上做起文章来。李香兰也是被蓝县长的音容笑貌给撩拨得心旌荡漾,情不自禁,也就跟着花有财,上行千里路,下破万卷书,扬扬洒洒地谱写起千古奇观来。
可是大家等了两天,蓝县长没来,又等了两天,还是没见蓝县长的影子,后来又等了两天,还是没有蓝县长的消息。大家就失望了,觉得蓝县长那天可能就是要安抚他们,把他们好言相劝地给糊弄回来,也就算完成了他的使命。或者就是看见李香兰有几分姿色,就想搂着李香兰跳那场舞,才甜言蜜语地东承诺西许愿的。
不过李香兰总觉得蓝县长不是那种人,他一定是因为工作忙,或是遇到了突然事件,才耽搁了来青石沟的日程。可是都半个月过去了,还是不见蓝县长的踪迹。花有财和哑巴干脆不等他了,就又进沟里的采石场打石头去了。李香兰也是一股火上了脸,嘴上都起了水疱了。
谁成想,就在花有财和哑巴进采石场打石头的第二天,蓝县长竟骑着高头大马,来到了青石沟,后边还跟着骑着骡子的白镇长和骑着毛驴的黄村长。另外还有一大帮步行的随从。
哎呀,见了日思夜想的蓝县长,李香兰激动得眼泪都下来了,可是李香兰又不敢正脸去看他。他一眼就看出了李香兰的举动不对,就兴冲冲地说:“怎么,脸个正脸都不给我看啦。”
李香兰就更是羞红了脸,低着头小声说:“不是呀,是我的嘴上起了水疱了。”
蓝县长就哈哈大笑着说:“是等我等得上火了吧。”
李香兰听了就看着他点了点头。他就说:“我一猜就是,要是我呀,等这半个月可就不是嘴上起疱,而是心里起疱啦。”
见李香兰还泪眼汪汪地愣在那里,蓝县长就说:“快别激动了,来客人了,镇长村长都来了,赶紧沏茶到水,招待客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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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香兰这才从激动的情绪中清醒过来,赶紧把一干人等都让进屋里。黄村长在进屋经过李香兰身边的时候,小声对李香兰说:“我来你就不让我进屋,县长来了你就让,看来你是嫌我的官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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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香兰就回了他一句:“芝麻大也是个官儿呀,大写的是人的德行。”
他被李香兰抢白得说不出话来,就灰溜溜地进屋去了。
听说花有财和哑巴到沟底打石头去了,蓝县长就派人去采石场把他们俩给找了回来。花有财和哑巴见了蓝县长,也是喜出望外,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
蓝县长就拉住花有财的手说:“你们那天一走,我就接了个通知,说让我到北京去开个紧急会,北京开完会,接着省里又开了一个研讨会,等省里开完了会,以为可以来了吧,市里又通知我去开个扩大会,到了前天我才回到县里,又开了一个碰头会,昨天我才来到了镇里,所以今天才赶到了你们这里。”
花有财听了就说:“蓝县长这么忙,为了我还特地赶来,真是感激不尽呐。”
蓝县长听了却说:“要说感激,我得感激你们一家人,要不是你们去县里找我,我还以为我县早就没有不通电、不通路、不通邮的三不通的地方了呢。这回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