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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吧。”
“怎麽会?”萧润甜甜一笑,“莫大哥很照顾我的。”
“这就好。”莫怀山拉著萧润来到萧长天面前,“长天啊,他们小孩子心性,贪玩胡闹,你可不要为难润儿啊。”
萧润双膝跪地:“润儿见过爹娘。”
“叫莫大哥费心了。”萧长天微微一笑,看了一眼地上跪著的萧润,叹了口气,“起来吧。”
沈落雁一把拉起萧润,搂进怀里,不住嘘寒问暖。
22
突然一个银铃般的笑声传入耳畔,凌空一个优美的翻身,一个少年跳上擂台:“我都看了半天了,都是一群窝囊废,没有一个像样的。”
少年圆圆的脸上长著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羽扇似的睫毛忽闪了两下,煞是喜人。
正在擂台上比武的两个青年停了手,一同注视著这位不速之客。
少年手里卷著一条长鞭:“看什麽,你们两个一起上吧。”说著长鞭一甩,同时袭向二人。
“阁下什麽人?擂台上只是切磋武艺,你怎麽如此无礼?”青年一边招架一边言道。
“无礼?”少年嗤笑一声,“我不过是想教训一下你们,让你们知道什麽是丢人显眼。”说罢挥舞长鞭,频频攻向二人。
“姑娘且慢。”一道清劲的身影跃上擂台,拦在少年身前。
少年一呆:“你怎麽知道我是女的?”
青年微微一笑:“梁某不才,倒还有这个眼力。”
“你是梁湘?哦,我听说过你,你是苏昊天的智囊吧。呵呵,不过,你为什麽拦我呢?这不是擂台吗?不是谁都可以上来吗?”
“这擂台并不是用来比武决胜负的,而是武林後起之秀切磋武艺,展露身手,以期得到各位名师指点。”
“哦,既来如此,那我就不能上来切磋武艺吗?”
“姑娘若要上台,必要遵守擂台的规矩。第一,需要报出姓名,师门,登记排队;第二,比武时点到为止,不可伤人。”
“这麽罗嗦啊。”少女嘻嘻一笑,“我叫路遥,无门无派。”身形突然移动,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少女已经站回原地,手上赫然便是梁湘束发的玉簪。“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啊。”少女晃了手里的玉簪。
梁湘微微变色,自己虽然武功不高,不过这般神不知鬼不觉的轻功却是平生从未见过,莫非是。
“移形幻影。姑娘是幻影邪教的人。”苏昊天不知何时已经登上擂台。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萧润原本被母亲搂在怀里,并没有注意擂台上发生了什麽事情,突然感觉母亲的身子微微发抖,不由惊呼:“娘,您怎麽啦?”
萧长天紧紧握住沈落雁的手,“雁儿,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
沈落雁慢慢回神:“天哥,魔教难道又要死灰复燃吗?”
………。
路遥哼了一声:“什麽魔教邪教说得这麽难听,我们圣教怎麽著你们了。”
苏昊天面色一沈:“你姓路,魔教前任教主路远桥是你什麽人?”
路遥微微一笑:“我父亲已经走了这麽多年,难得你们还记著他。”
“路遥,是什麽人派你来的,来干什麽?” 苏昊天语声严厉。
“我来玩的啊。”路遥眨了眨眼。
“你既然不说实话,”苏昊天面无表情,“说不得我就要留姑娘住几天了。”
“你敢?”路遥长鞭虚甩,回身想逃。
苏昊天眼疾手快,拦住去路。路遥左躲右闪,始终摆脱不了。
“你的移形幻影还不到家,” 苏昊天冷笑一声,“还是束手就擒吧。”
路遥心中焦急,不由大呼;“姓林的,你跑哪去了,还不快来救我?”
声音未落,一道蓝色的身影跃上擂台,接过苏昊天迎面一掌,“遥儿,你先退下。”
双掌相交,蓝衣青年後退几步,步法甚是奇怪,显是卸去了部分巨大的冲力。
苏昊天微微一愣:“阁下是什麽人?”
青年古怪的笑了一下,不答反进,攻向苏昊天,身形不断变化,台下众人只觉眼花缭乱。就在二人近身之际,青年在苏昊天耳边低低说了一句,便退出战团,苏昊天身形一震,呆呆注视青年半响,终是叹了口气,“你们可以离开,”语气苍凉疲倦,“不过,烦劳通秉一下贵教教主,苏某终有一天会登门拜访。”
青年微微一笑:“自当恭候盟主亲临。”说著一拉路遥,“遥儿,我们走。”
………。
苏昊天一回到凉棚,莫怀山便迎了上来:“苏兄,发生了什麽事?”
苏昊天微微一笑:“我已让梁湘派人暗中跟踪他们,希望这次能够打探到魔教的巢|穴。”
擂台仍然继续,萧长天看了看一脸平静的苏昊天一眼,悄声抵语道,“苏兄若是有什麽为难事,小弟愿为兄分担。”
苏昊天感激一笑:“多谢贤弟关心。”
萧长天见苏昊天并无意深谈,微微一笑:“小弟还有些私事要处理,今天要先行一步了。”
苏昊天看了萧润一眼:“贤弟对待子女莫要过於严厉才好,明日还望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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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苏州客栈,未等父亲发话,萧润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润儿不孝,让爹娘担心了。”
萧长天冷笑一声:“你倒是真的长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居然会离家出走,这些日子都干了什麽?”
萧润哽咽著诉说著这近一个月的经过,只是掠过了腕间被咬的那一段。
萧长天面色越发阴沈:“好,很好,居然跟那个月天骄在一起,我是怎麽吩咐你们的。”
“啪”的一声,一直拿在手里的马鞭摔在地上,“瀚儿,给我教训这个畜生。”
“天哥,润儿身子弱,可禁不起这个。”
“就是因为他身子弱,以前太纵容他了,如果不好好教训可怎麽得了?”
萧瀚拾起马鞭,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萧润,突然双膝跪倒:“爹,润儿一向乖巧,这次也是因为太关心玉儿了,所以才会离家,还望爹开恩。”
“怎麽,你也学会不听话了?”萧长天面色铁青,“沛儿,给我抽他们兄弟四十鞭子。”
萧沛接过萧瀚手中的马鞭,低声道:“二弟,委屈你了。”
马鞭接连不断的打在萧瀚的背上,萧润不由大急,刚想扑过去,萧瀚眼疾手快,伸指点了萧润几处|穴道,萧润泪流满面,只能眼睁睁的看著马鞭一下一下落在二哥的背上。
未几,行刑完毕。萧长天冷笑一声:“你们还真是兄弟情深,既如此,就跪著吧,没我的吩咐不准起来。”说著又看了萧沛一眼,“任何人都不准给他们送饭,否则家法从事。我们吃饭去吧。”
………。。
背上火辣辣的疼著,萧瀚微微皱眉,突然发现萧润面色苍白,泪珠如断线珍珠般不住滑落,不由大惊:“润儿,你怎麽啦?不舒服吧。哦,瞧我这记性。”连忙伸指解了萧润的|穴道。
“二哥,对不起。”
“傻孩子,别哭了。”萧瀚伸指拂去萧润腮边的泪水,“你这样,二哥会心疼的。”
“都是润儿的错。”萧润不住哽咽。
“这怎麽能怪你呢,”萧瀚叹息一声,“如果换做是我,我也受不了只是待在家中等消息。不过,爹爹生气也是太担心你了,毕竟你不会武功,外面还是很危险的。”
“我知道,我不怪爹爹,可是二哥……”
“好了,润儿,不要难过了。二哥给你讲讲武林大会的趣事吧。”
“那个武林大会好像很没有意思呢。”萧润擦了擦眼泪。
“你才看了多久,五年前我可参加过一回,很多事呢。早上你们来的太晚了,没赶上苏盟主的讲话以及大会的安排。”
萧润“嗯”了一声,自己其实根本就不想看什麽武林大会,所以早上也就没急著赶路。
“前五天先是各派的年青弟子切磋一下武艺,是绝对不允许见血的,每对弟子比武後,都会有各派的大师指点。中间五天便是高手过招了,那个最精彩,还要重新选举盟主。不过,也并不是谁的武功最高就是谁当盟主的,还要看那个人的品性威望,最後五天,由新盟主主持各派讨论一下江湖上的事端,那个就比较麻烦了,呵呵,不过盟主嘛,就应该有那个能力啊。”
“哦。”萧润点了点头,“那麽多事啊。润儿连累二哥下午不能参加大会了。”
“这也没什麽,我又不想上台比武。”萧瀚笑了笑,“只是还真有点饿了,大哥什麽时候送饭来啊。”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萧瀚的肚子咕咕直叫:“大哥,拜托你快点来吧,我都要饿死了。”
“臭小子,我总得等爹娘吃过了饭才能来啊。”萧沛递过一包馒头,“只有这个了,将就著吃吧。”
萧瀚眼睛一亮:“谢谢大哥。”接过馒头开始狼吞虎咽。
“润儿也吃一个吧。”萧沛拿过一个馒头递给萧润。
“谢谢大哥,可是爹爹不让吃啊。”萧润疑惑的看著大哥二哥。
“不吃哪有力气罚跪啊。”萧瀚咽下一口馒头,“真是个老实孩子。”
“没关系的。”萧沛微微一笑,“爹娘也不是真的想让你们挨饿。”
………。
午睡後,萧长天来到二人罚跪的房中,默默注视兄弟二人半响,终是叹了口气:“起来吧。”
“谢谢爹。”膝盖基本已经麻木了,萧润几乎站立不起,还是萧瀚扶著勉强站起。
萧长天继续道:“瀚儿,你这就去备车护送润儿回山庄吧。”
“是。”萧瀚答应一声,转身出门。
“润儿,你怪爹吗?”
“不,润儿从来没有怪过爹。”
萧长天点了点头:“回去後好生在家待著,一有玉儿的消息,爹会马上通知你的。”
“润儿知道。”
………………。
萧润坐在马车中,耳听车声辘辘,正自恍惚间,就听二哥一声惊呼:“好美。”车帘一挑,萧瀚一把抱起萧润,飞身上了一个土坡,指著天边的落日道:“润儿,你看夕阳好美啊,南方多雨,真难得看到如此美景呢。”
夕阳淡淡的光辉映得天边白云火红一片,萧润不由感叹:“怪不得李贺赞美夕阳无限好呢。”
“其实在咱们家附近的紫霞山上看落日更美,以前,我和玉儿就常常去看日出日落的。”夕阳的余晖照得萧瀚脸上一片柔和。
萧润微微一笑:“是吗?可惜润儿那时不能出门。”
萧瀚回神一笑:“是啊,玉儿那时就说如果能带你出来就好了,我们商量过好几次呢,可是终究还是没那个胆子。不过以後就好了,等找回玉儿…。。”语声突然顿住,玉儿,你究竟在哪里?
“我们一定会找到玉哥哥的,对不对?”
“是啊,”萧瀚紧紧握住萧润的手,“一定会找到玉儿的。噫,润儿,你手腕上怎麽会有齿痕?”
萧润面上一红:“没,没……”
萧瀚紧紧盯著面如火烧的萧润,半响叹了口气:“润儿,这次回来我就觉得你有什麽不对劲,你,是不是喜欢上什麽人了?”
“哪,哪有?”
“是什麽人?”
“没,真的没有。”
“润儿?”
“二哥,润儿真的很坏,润儿真的不该喜欢,喜欢至亲之人的,的爱人。”
萧瀚沈思了一会儿:“是月天骄吧,看起来还不错,只是你怎麽会认为他是玉儿的爱人。”
“我,我看过他们在一起,而且,月大哥说过要照顾玉哥哥一辈子的。”
“润儿,”萧瀚望著夕阳微微出神:“我虽然不知道你看见过什麽?但是我告诉你一句话,很多时候人们只是看到一星半点便妄下结论,造成很多不必要的误会。所以,就凭月天骄那一句话,你不能断定他们之间的关系。而且,就算月天骄喜欢玉儿,玉儿也未必会喜欢月天骄的。如果你真的喜欢月天骄,就要把握机会。”
“可是润儿不想和玉哥哥争啊。既便是误会,润儿也不想争什麽。”
“润儿,机会错过是不会再来的。”夕阳的光辉越来越淡,萧瀚的语声也越来越柔,“二哥从小就喜欢一个人,可是二哥不敢争取,势道如今,悔之已晚。”
萧润一惊:“二哥?”
萧瀚淡淡一笑:“对,二哥喜欢的是玉儿,可是你清姐姐也喜欢玉儿,二哥怎麽能和自己的妹子争呢?而且,男男相恋,世所难容,二哥又怕玉儿不会接受这种感情,可是,可是,…… ,如果二哥那时大胆一些该有多好?”
“二哥?”
“二哥鼓励你大胆追求,只是不想你重蹈二哥的覆辙。”
“二哥,你既然喜欢玉哥哥,为什麽他在的时候不向他表白呢?”
萧瀚沈默了一会儿:“你觉不觉得这次重逢,玉儿变了好多。”
萧润点了点头:“玉哥哥似乎变得冷淡疏离了。”
萧瀚摇了摇头:“眼睛最能泄漏人的心事,玉儿的眼中没有一丝希望,只有无尽的痛苦。冷淡疏离,我知道他为什麽会这样,小时候,我给玉儿讲过很多江湖上的故事,如果一个好人死了,玉儿会哭上半天,所以玉儿一直认为如果是坏人死了,便不会有那麽多人伤心难过。玉儿,玉儿或许会认为他冷淡一点儿,疏离一点儿,这样他走的时候别人的思念会少一点儿,痛苦也会少一点儿。”
“二哥。”萧润紧紧握住萧瀚的双手:“你说玉哥哥走的时候,你这活什麽意思?”
“从脉象上看,玉儿,玉儿确实已是,已是垂死之脉,我真的很奇怪,我明明在玉儿的眼中瞧不见一丝希望,玉儿却是如此坚强的活著。”
“为什麽?玉哥哥为什麽看不到希望?”
“玉儿爱上了一个人,可是却被那人无情舍弃。”萧瀚闭了闭眼,“哀莫大於心死。”一滴泪珠悄悄的渗出眼角。
“玉哥哥爱上了一个人却被那人伤害,”萧润喃喃低语,“二哥难道不能给玉哥哥带来希望吗?”
“我已经没有资格去爱玉儿了。”
“我不明白。”
“以前是不敢去爱,现在是不能,在玉儿如此深爱著那人之时,我没有资格。”
“我还是不明白。”萧润摇了摇头。
“润儿,你说是让玉儿原谅那个人容易呢,还是让玉儿再爱上别人容易。”
“玉哥哥很容易原谅别人的。”
又是哪一样可以治好玉儿的痛苦呢?”
萧润咬了咬嘴唇:“或许都可以。”
萧瀚微微一笑:“润儿,这个答案我们都清楚,何必自欺欺人呢。”
“可是……”
“我知道爱得越深伤得越重,可是也只有深爱的人才能彻底解除玉儿心中的痛苦,所以如果让我想在选择,我宁愿玉儿和那人在一起。”
“二哥,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吧。”
萧瀚点了点头:“润儿想知道吗?”
“我不想知道。”萧润摇了摇头,“我会恨他。”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萧瀚叹了口气:“天色不早,前面不远有处小镇,咱们还是赶快过去吧。”说著一把抱起萧润,飞身下了土坡。
23
合上属下刚刚呈上的军报; 天行舒展了一下手臂,这些日子真的很忙,似乎有好几天没去见过那个人了,披衣站起,步出房门。
细密的雪花纷纷扬扬的从空而落,入土即化,雪花虽小但在南方也是不多见的。绿树丛中一处精制的竹篱小舍若隐若现,远远便看见敞开的窗口内落寂的身影,从怀中掏出一条黑巾,系在面上,自嘲一笑,那人似乎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漠不关心,也许自己是多此一举了,不过,还真的不想吓到他。
寒风吹起柔亮的长发,俏皮的雪花卷入发丝,指尖处刚刚接落的雪花霎时融化,丝丝凉意渗入肌肤。
天行推开房门,人影似乎浑然未觉,上前便要关上纱窗。
“下雪了,怎麽坐在这里吹凤?”
“别,我想看看雪景。”
“怎麽,你是从北方来的,难道还会希罕这点小雪?”天行笑了笑,“既要看,那就离远一些。”推动轮椅远离纱窗,“宝珠那两个丫头呢,怎麽不见人影?”
“哦,我把她们支走了。”
“玉,你怎麽这麽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天行语气转厉,“我把你从鬼门关那救回来可不是要你这麽糟蹋的。“
沈玉揉了揉眉头:“听你的口气到像是在关心我。”
“怎麽,我还不够关心你吗?最好的大夫,最精心设计的休养,你还想怎样?”
沈玉叹了口气:“我不会感激你。”
天行一愣:“我原也不指望你感激。”手指拂过一缕秀发,“头发都打湿了。”
“天行,我不喜欢做戏。咳,咳……”苍白的容颜上泛起一抹红晕,喘息了一会儿,缓了缓神,“我希望你也不要做戏。”
“何必说得这麽直白,难道我救你是假的?”
“我敢断定我以前并没有见过你,你带著面纱是怕我从你的样貌中猜测出你的身份吧。你救我是真,不过,也必有求於我。话先说到这儿,我不一定会答应。”
“呵呵。”天行笑了几声,“玉,话不要说得太决,你毕竟还是在我的手中,惹怒了我,你就不怕我翻脸无情吗?”托起沈玉的一只手细细端瞧,病态的指骨微微蜷著似乎已经不能完全伸展,手指沿著指骨摸索,渐渐用力,“指骨曾经断过吧,玉,若是再断又能恢复几分呢?”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手指便是全废了又能如何?”沈玉眉头轻蹙,还真的有些疼呢。
“伶牙俐齿,真是拿你没办法。”无奈摇了摇头,俯身抱起沈玉,“嗯,身子好像又重了些,看来是好多了。”
“你干什麽?”
“当然是去泡温泉,你身上这麽多伤,如此雪天难道不会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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