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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惊寒-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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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弱,什么时候该有心理障碍,还有——”

墨非辛辣地笑:“什么时候该在草地上滚一圈。”

血液一下子冲到头顶,拳头不经大脑地挥出去,却硬生生转了个弯,“砰”的一声砸在车窗上,玻璃喀喀响了两声,几条白色纹路从中间发散出去。车厢里安静下来,呼吸可闻。

良久,墨非执起宁夜的手,把僵硬的手指一根根拉开,熟练的揉捏。

“把特制的强化玻璃打成这样,宁夜,你的骨头弄不好会裂掉。可想而知,这一拳打在我身上会是什么后果,为什么你没打中?”

宁夜抽回手:“连朋友你也不想做了吗?这次又换成什么?”

墨非不置可否,状似无聊地掸了掸袖口:“你爱上他了?”

“没有。”

“但是你和他上床。”

宁夜身体一僵,咬住下唇。

“被强迫?”

宁夜转开头:“不是。”

墨非了然点头:“我说过,我有办法能让你躲开他,要不要试一试?不信?”

墨非轻松地向后一靠,锐利的光芒在眼中闪过:“每个人都有弱点,温惊寒也不例外。” 

而墨非最善于针对别人的弱点下手,宁夜自嘲地笑笑:“你要怎样?”

“你说去外面避一避,等我们找回李元标再回来,现在他回来了。”

宁夜默然,好一会儿才说:“走吧,去看看李元标。”

“还是先去看看你的手吧。”

宛如轻叹的柔和嗓音让宁夜怔忡了一下,知道那个犀利、冷酷、危险的猛兽又被关回笼子,这个人又是温文尔雅的墨非了,只是这头猛兽已经蛰伏了四年,真的那么轻易就能回去吗?

进入姚家的别墅,姚远一脸疲惫地迎出来,简单说了几句,就急不可待的拉住宁夜:“表哥一向看重你,宁夜,你去劝劝表哥,他这样闹下去没有好处的。”

宁夜点点头:“姚大哥呢?”

“我大哥出去了,表哥看见他就会发狂。”姚远叹了口气:“这几天他也不好受。”

别人的痛苦都是假的,他一难受就是大事,宁夜冷笑,尖刻的话冲到喉咙,墨非突然拉住他的手:“姚远,给姚大哥打个电话,说我要带李元标出去一趟,晚上之前保证送回来。”



















第九章



多少次我曾看见灿烂的朝阳,

用他那至尊的眼媚悦着山顶,

金色的脸庞吻着青翠的草场,

把暗淡的溪水镀成一片金黄。

然后蓦地任那最卑微的云彩,

带着黑影驰过他神圣的霁颜。

我的爱却并不因此把它鄙贱,

天上的太阳有瑕疵,何况人间!

——莎士比亚十四行诗



黑色的岩石兀然耸立,形态狰狞,细沙打在脸上微微刺痛,虽然已经是春天了,带着咸味儿的海风依然冷得透骨。李元标瑟缩了一下,宁夜脱下外衣披在他肩上,李元标一把抓过来掷在地上:“不用你可怜,我还没那么脆弱。”

宁夜一脚把他从轮椅上踢下去,揪着头发拉起来按在车窗上。

“看看你的样子,额头上撞了个洞,腿上打了石膏,右手烧伤,脖子割破,你把自己弄成这样很得意是不是?我可怜你?哼,我恨不得——”

“宁夜,”墨非抓住他的抡起的手臂:“别激动,你的手不能太用力。”

“卑鄙小人,”李元标没有受伤的脚重重踢在墨非小腿上:“滚!”

墨非一个趔趄向一旁倒去,宁夜反射性地拽住他的手臂,两个人撞在一起,宁夜直觉地一抱,站定之后,愣了一下,默默放开手,墨非反手拉住他:“小夜——”

宁夜声音平板地问:“没事吧?”

“没事。”

墨非怅然放手,转身默默走开,寂寥的身影渐渐融入海天一色。

李元标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宁夜把他扶起来放到轮椅上:“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元标梗着脖子:“反正不能让他们好过。”

一抹红色渐渐从绷带里渗出来,宁夜翻出墨非准备的药箱,熟练的为他换药包扎。

“如果没人在乎,你就自残至死也没有用。”

“你——”李元标猛地打开他的手:“我以为你会理解我,原来你和他们是一伙儿的。”

“那你去死好了!你死了,他们就会幡然悔悟吗?”宁夜气往上冲,压了又压才开口:“你明不明白,他们从来不认为自己有错。如果你真的死了,姚靖会把这笔账算在林月盈头上。她因为你还不够倒霉吗?你还想怎么害她!”9586A463E96F7847AA授权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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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要害她。”李元标蒙住脸,泪水从指缝里流出来:“我只是爱她啊,为什么你只是说我,错的是那个混蛋。”

“因为和那样的人说什么也没用,”宁夜坐下来,双手抱膝:“理智一点,把心底的感情深埋或是驱逐出去吧。”

“你说得轻巧,爱是没有道理可讲的。”李元标摇头:“我做不到。”

宁夜挑眉:“你既然说爱没有道理,那又何必用道理来衡量姚靖?”

“那个人渣,他怎么能和我的感情相比?”李元标咬牙切齿。

宁夜叹气:“事实上,正是你的感情害了心爱的人,可悲的是,她甚至并不爱你,却成了最无辜的牺牲品。”

李元标扭曲了脸,眼底闪过深沉的痛苦。

宁夜安抚地拍拍他的肩:“当然对大部分人来说爱情是美好的,值得歌颂和令人向往的,但是这个世界并不公平,一样的爱情却是不一样的结果,有的人是没有资格说爱的,就象你,除非你爱上的是那个人。

“呸。”李元标狠狠的啐了一口:“我就是死也不会爱他。”

“所以,我劝你摒弃爱情。”

“可是,人的感情是不受控制的,不能想放就放,想扔就扔。”

“是啊,这才是最可悲的。”宁夜苦笑,“李元标,有一个故事,我想请你来评一评对错。”

“好,你说。”

宁夜看着远方忽起忽落的潮水,缓缓开口:“有一个很幸运的女人,我说她幸运是因为她兼具了所有女孩子梦寐以求的一切,温柔的性情,美丽的容貌,出众的才华以及同样出色的情人。直到她遇到了一个比她更幸运的女人,那个女人的幸运却源于财富和家世。不幸就这样发生了,那个女人也爱上了她的情人,最终,更幸运的女人成功了,她不得不放下一切,远走她乡。在那里,她成名了,遇到了另一个出色的男人,但是她仍然无法忘怀过去的事情,在结婚前夕,终于按耐不住,偷偷去见那个人,想着做一个了断。”

“她了断了吗?”

宁夜摇头:“就象你说的,人的感情是不受控制的,不能想放就放,想扔就扔。她不仅没有了断,反而和那个人春风一度,就此埋下祸根。”

“什么祸根?”李元标紧张地问。

宁夜没有回答,目光投向不知名的某处:“她结婚,生子,过了几年平静的生活。直到有一天她的丈夫被请去给一个人看病,她随之前往,住进那个人的家里,却再次遇到了旧情人,原来病人是那个女人的哥哥,于是不可避免地旧情复燃,他们决定私奔,呵呵——”

宁夜突然笑了,攥拳的手微微颤抖:“可笑啊,当初他们接受了那个命运没有多做反抗,在这么久以后,却要抛弃各自的家庭和孩子私奔。”

“然后呢?”李元标终于知道这个故事不寻常,摒息问。

“在他们离开的时候,一场车祸降临,男的当场没命,女的成了残疾。死了的人获得了永远的宁静,活着的那个却要承担和延续所有的痛苦。女人也想死,她的丈夫却是当时最好的外科医生,他拼尽全力救活了妻子,却不能治愈妻子的腿,为这个原因他毁去了自己的右手,带着妻儿隐居在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当初不知道有多少人为那个男人的深情而感动流泪,包括他的妻子,她终于爱上了自己的丈夫。”

“那不是很好吗?”李元标困惑地看着宁夜嘴角讥讽的笑。

宁夜好似没有听到他的话,完全沉浸在莫名的情绪里,声音也有些飘忽了。

“有人说天才最接近疯子,那个人被称为天才的外科医生,如果说毁去右手的时候他已经疯了一半,那么在听说引以为豪的儿子不是他的儿子的时候,他彻底疯了。他折磨他们,也折磨自己,最后的结果是毁灭,一场大火埋葬了一切。”

“啊——他们——”李元标看着他的表情突然问不下去了。

宁夜如标枪一般直挺挺地站着,好半天才说:“爱是天底下最可憎的东西。它本身就是一个晃人的光环,在这个光环下,丑恶和污秽都被披上圣洁的外衣。以这个字为名可以做很多伤人的事而不会被唾骂,反而能赢得世人的同情和赞许。”

李元标困惑:“你在说什么?”

“她的爱就是她所有不幸的根源,而另外两个男人的爱,是把她推入苦难深渊的黑手,连带地把周围的人也拉了进去。” 
宁夜回头看着他:“李元标,如果你不能放弃无望的爱情,就只有带给所有重视的人致命的伤害一条路了。如果你想抗争到底,请先问问有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亲人。”

李元标张开嘴想说什么,却终于没有说出口。

墨非缓步走过来:“小夜,我们该回去了。”

横跨黑白两道纵横南北的墨千死了,就在宁夜回去的当天夜里。

众所周知,墨家黑道的一切都归墨君堂打理,只是这些年黑道的生意不好做,墨君堂早有入主墨氏企业之意。另一方面,墨千一力推崇的外孙渐渐担起集团重任,寸步不让。墨君堂碍于老爷子,只有蛰伏等待时机。

墨千的葬礼隆重而盛大,也昭示着墨君堂和墨非多年的明争暗斗更加如火如荼。一时之间,媒体的报道和猜测撞满了人们的眼帘。大多数人看好墨非,等待如四年前力挽狂澜的温宇集团总裁一般的另一个少年英才诞生。但是随后出乎意料的事接连发生,再也没有人能够推断事态将如何发展。

首先,在墨千死讯传出的第二天,墨氏股票突然疯长,让那些因信心不足而抛售的人悔不当初。然后,又惊闻墨千临死突然毁去遗嘱,按照法律规定其财产由其子女墨君堂和墨锦平分,墨锦精神失常,其子墨非代为继承。他们各自继承了墨氏30%的股票。

最令人惊讶的是葬礼后墨非突然深居浅出,既不过问公司事务,也不参与墨氏股票大战,与墨非一贯交好的姚氏也按兵不动,反而有另一家神秘的财团从墨君堂手里抢去了10%的股票。人们极力猜测这个掌控了墨氏走向的神秘人士是谁,却不得而知。



“小夜,别玩儿了,你的眼睛会受不了。”

“再一会儿。”

宁夜接过飘着清香的热茶,眼睛牢牢盯在屏幕上。

墨非脚尖一挑,将墙上的电源拔掉,屏幕一下子黑了,宁夜愣了一下,揉着眼睛躺进一旁的沙发。

“我睡会儿,吃饭时再叫我。”

墨非扔过去一个枕头,“睡着之前我们谈谈好吗?”

“你说。”宁夜把枕头放好,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墨非好整以暇的吹了吹漂浮的茶叶,“我申请了英国的学校,这件事后我们一起去吧。”

“恐怕天不从人愿。”宁夜把手臂交叉放在脑后,“搞不懂你,墨君堂的一举一动明明都在你意料之中,干嘛不阻止他,反而任由他把你逼入绝境?”

“为什么要阻止?”墨非走过来,把宁夜的腿向里推了推,微笑着坐下,“以逸待劳不好吗?”

宁夜沉默了好久才说:“你会输,我不会帮你的。”

“那就等着看我一败涂地吧。”墨非不甚在意地笑了笑:“也不错,说不定到那时你就不恨我了。”

“为什么你总认为我恨你。”

宁夜支起头,困惑地看着墨非,这个问题他早就想问了。

“那么你为什么不恨我?我怀着险恶的目的接近你,利用催眠术挖出你全部的秘密,甚至你差点死在墨君堂手里也是我安排的,这些你都忘了吗?”

怎么能忘?又一次被亲人背叛的痛苦,丑恶往事被揭开的难堪,还有那三天三夜地狱一般的日子,这张俊雅的脸,这双温暖的手,曾经给过他怎样的悲痛和绝望,宁夜的心缩紧了。

“为什么提起这个?难道你希望我恨你?”

墨非笑了:“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这段日子都不要出去。”

他的笑容轻浅,眸子却深不见底,就像当初说“我是你的兄弟”时一模一样。宁夜无法想象这样的神情怎么能出现在一个15岁的少年身上,那个时候他就知道,他没有办法恨这个人,并不是因为他是他唯一的血亲。

宁夜闭上眼:“我出得去吗?”

“宁夜,”墨非突然郑重地问:“如果有一天能够不受任何人的约束和限制,你最想做什么?”

“不知道,没什么想做的。”宁夜打了个哈欠。

墨非沉默了片刻:“你睡吧,我走了。”

“墨非。”宁夜叫住他,犹豫了一下说:“我真的不能帮你,去争取那10%吧。”

“我已经没有什么好争取的了。”墨非拍了拍他的肩,走了出去。

宁夜却无法入睡了,他不知道墨非到底在想什么。

因为墨非父子,墨君堂失去了他认为本应得的一切,而十一年前的车祸,是墨君堂做的手脚,那场车祸让墨非失去了父亲。

这不是简单的财产之争,而是生死之战,他们任何一方赢了,都不会再给对方留活路。



“你是我的,很快就是我的了……”

那人的声音柔和,少年却忍不住浑身颤栗:“爸爸……”

“对,我是你爸爸,只要把你身体另一半肮脏的血放干净。”

那人轻抚着他的脸,喃喃道:“小夜这么漂亮,怎么能被那个人的血弄脏,爸爸来帮你。”

那人拉起他的手臂,闪亮的手术刀刺痛了少年的眼,鲜红的血喷涌而出……

少年凄厉地叫。

“你很快就干净了,从里到外……都是我的……”

那人重重覆上少年瘦弱的身体,少年“哇”的吐了出来,那人的脸突然狰狞了……

“不——”

宁夜猛然惊醒,箭一般的冲进厕所,趴在洗手池前大吐特吐。

灯啪地亮了,一只手拧开水龙头,哗哗的水声冲去了满池的酸腐。

“是因为噩梦,还是因为我?”

宁夜漱了漱口,抬头从镜子里怒视身后的人:“你干什么?”

“小夜,你已经好久没这样了,为什么突然又会做噩梦?”

“不要这样叫我。”786A6B1DE489授权转载 Copyright of 惘然

宁夜大力扯过毛巾,想擦把脸,肩头突然一紧,整个人被转了一圈,压在大理石台面上,冰凉的大理石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上方的热度却让他有一种烧灼的感觉。

冰冷和火热,宁夜确定,那头猛兽又冲出牢笼。

墨非的脸慢慢靠近,却在他唇边停住:“这么痛苦吗?”

他的声音平和,笑容里还带着一丝揶揄,宁夜松了口气:“我的腰快断……呜……”

墨非堵住他后面的话,用唇。

该死,宁夜曲腿撞过去,却被他抓住向上一折,弯成一个屈辱的姿势。这一下力道很大,宁夜的后背在大理石台面上蹭过,头咚的一声撞在镜子上。

“你这种人不值得好好对待,”墨非舔了舔流血的嘴角,目光变成如针一般的尖锐:“不管对你多好你都可以视而不见,对你的不好,你也可以很快抛到脑后。宁夜,你不是真的宽容,而是冷漠。知道吗?我宁愿你恨我,就像当初我恨你一样。”

宁夜挣不开他,情绪激动起来。

“我知道你恨我,恨了很多年,恨不得把我挫骨扬灰,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恨到底,你已经把我踩成烂泥了,为什么还要扶上墙?”

“我说了那么多,原来你只记住这句,是不是我做了那么多,你也只记住——”

墨非慢慢放开手,却没有动,宁夜从大理石台面上跳下来,两个人不可避免地贴在一起。

看着浑身绷得像铁一样的宁夜,墨非笑了笑,退开一步。

“总比什么也没记住好。”说罢回身就走。

虽然是说好,话里的沉重和惆怅却让宁夜心发紧,不假思索的拉住墨非。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我——”

墨非反手握住他:“小夜,你认为我把你找回来是为了什么?”

宁夜转开脸,缄口不言。

墨非深深看着他,声音分外笃定。

“我的目的和当年一样,为了你手里20%的股份,我不信你会看着我输。”

看着他离开,听着门“嘭”的一声关上,宁夜慢慢弯下腰。

当年叶宇衡偷偷把20%墨氏股份转到母亲名下。

他当然不想让墨非输,可是继承那20%的股份是有条件的,就是不能卖出、赠送、转让,否则就自动捐给慈善机构,倘若他死了,结果一样。

一方面母亲恨墨家,另一方面也是为保全他所作的规定。所以,那股份是不能给任何人的,就是他想也不能。

如果墨非抱着这个执念,那么他输定了。



当然有人想他输,最想的莫过于墨君堂。

几天后一张小条秘密送到了宁夜的手里。

“令师姐的手指和你的一样漂亮,不知道折断的声音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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