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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惊寒-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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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盈掩唇轻笑:“你们男生真的是,你接着吃,我来找。”

说着伸手拿起一本书,宁夜也正好去拿,却握住了她的手,两个人都愣了一下,宁夜镇定地放开手,说了句:“也好。”继续埋头吃饭。

林月盈也好似一无所觉,把宁夜的书包拿过来,麻利地收拾,脸颊却悄悄染红,好长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直到林月盈找到借书证。

“宁夜,你的照片看起来好小啊,什么时候照的?”

“四年前。”

“怪不得,你居然拿14岁的照片办证,那时还上国中呢。”

“不是,”宁夜把饭盒轻轻一合,说:“那时我16岁。”

林月盈惊讶地抬头:“你上学比较晚吗?”

“也不是,有两年我身体不好,没有上学。”

“怎么……”林月盈问了一半,又顿住:“对不起,也许我不该问。”

“没什么。”

宁夜站起来走到走廊把纸饭盒扔掉,显然无意深谈。等他回来,林月盈就转换了话题。

“我们社团要排演《哈姆雷特》,我在里面担任角色,你来看吗?”

“我不喜欢悲剧,要是《驯悍记》的话,我就去看看,想象一下,文学系的白雪公主出演悍妇凯瑟丽娜会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林月盈掩唇轻笑:“亏你想得出。不过新年倒是真的不适合演悲剧,不如我跟社长提议,换成《驯悍记》,你真的想看我演悍妇吗?”

“凯瑟丽娜虽然凶悍,但是活得真实,不过以你的气质要是演她,那才是天方夜谭。”

馨姐来演还差不多,以前常常拿《驯悍记》里的句子取笑她,也常常因此被她追打,那段日子多么轻松快活。

“宁夜,要是你选,你想演哪个角色?”

“当然是彼特鲁乔。”

林月盈不信:“你能演那个装疯卖傻的人?”

宁夜清了清嗓子,摆好姿势。

“要是她开口骂人,我就对她说她唱的歌儿像夜莺一样曼妙;要是她向我皱眉头,我就说她看上去像浴着朝露的玫瑰一样清丽;要是她默不作声,我就恭维她的能言善辩;要是她叫我滚蛋,我就向她道谢,好像她留我多住一个星期一样……”

他这几日心情不错,兴致上来,把《驯悍记》里的话拿出来,竟然演得有模有样。

林月盈拍手赞叹:“还说什么文学也不喜欢,不用剧本就能大段背诵莎士比亚的戏剧,连我这个西方文学社的人也自叹不如。”

宁夜一惊,头脑急速转动,冷汗渐渐冒出来。

一两次见面可以说是偶遇,偌大的校园,不挨边的专业,很短的时间连续遇到恐怕就不是偶遇了。第一次见面掉落的诗集,第二次谈到西方文学,今日又说起莎士比亚,还有今天的饭菜那么凑巧都是他爱吃的。

有谁知道十四行诗能引起他的注意?有谁知道他喜欢西方文学?有谁知道他能大段背诵莎士比亚的戏剧?有谁熟知他的口味?这所有的一切加起来就只有一个人能做到,再也想不出第二个人。

宁夜仓促地告辞,直奔学生会,一把推开虚掩的门直闯了进去,几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他,宁夜一下子涨红脸,该死,又冲动了。

“对不起,我找宋艳雪。”宁夜皱眉,这个名字还真是别扭。

“她有事出去了,你可以到里间儿稍等一下,也许她过一会儿就能回来。”

随着温和的声音,从里间走出来的人是阳季栾和——温惊寒,宁夜震惊地睁大眼,他不是出国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我今早的飞机回来,来,我带你到里面等一会儿。”

温惊寒本想了解一下宁夜这几天的情况再去找的他,没想到他自己送上门来。

意外的惊喜自然不能放过,温惊寒微笑着走过去拉宁夜的手臂。

“不用了。”

宁夜甩手后退,身后的门却“砰”一声关上,转头一看,阳季峦正收回脚,冲温惊寒邀功似地一笑。

“走啦,我带你们出去玩儿,都去啊,谁不去就是不给我面子。”

“噢——太好了……去,能不去吗?……温总再见……他妈的你小子,什么温总,是温学长……”

阳季栾当先,屋里呼拉似的走得一干二净,从后门。

宁夜伸手要拉开门,刚一碰到门把儿,温热的大手盖上来,握住他的手。2D83BB6F3AD授权转载 Copyright of 惘然

“放手。”

宁夜绷紧了身体,拼命克制才没有一拳挥过去。

温惊寒忍不住好笑:“宁夜,你到底在怕什么?” 

那人的手臂几乎把他圈在怀里,身体若有似无的贴上他的背,灼热的呼吸如在耳边,很久没有如此和别人靠近了,厌恶和烦躁同时涌上心头。

“滚开。”

温惊寒笑容一僵,淡淡说:“我只是要替你开门。”

说着猛然拉开门,宁夜反射性地一退,更撞进他怀里,随即象被烫到似的跳起来,温惊寒抬腿一踢,门又“砰”的一声关上。

宁夜回头瞪他,温惊寒慢悠悠地说:“可是,我现在反悔了,宁夜,你不觉得你的态度有些过分吗?”

明知此刻不该顶撞,宁夜的脾气却像弹簧一样,压力越大,反弹的就越厉害,怎么也控制不了。

“那是你自找的,以后不要再靠近我。”

“那么谁可以靠近你呢?墨非吗?”

“关墨非什么事?”宁夜的声音不自觉地有些不稳。

我猜他和墨非的关系不寻常。

想起季栾的话,想起墨非拉着他跑进院中的情形,想起刺耳的关门声,想起墨非来还衣服时的理直气壮,温惊寒危险地眯起眼。

“他这些日子不是都住在你那里吗?或者说是你一直住在墨家,那幢房子应该是墨家的吧?”

宁夜昂起头:“是又怎么样?这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温惊寒缓缓点头:“很好,你又在挑衅我的极限,那就继续下去。”

宁夜神情一凛,抿紧唇。

这人啊,示弱的时候也这样倔强,温惊寒失笑,不耍心计的聪明、不张扬的骄傲、不偏执的鲁莽,加上明朗纯净的气质,组合成矛盾又让人沉迷的特质。多好的涵养都能被他一句话逼疯,偏偏他一个动作又能将所有怒气抚平。

“你下午应该没课,陪我出去走走怎么样?”想到他的骄傲,又微笑着加上一句:“如果你想待在这里我当然求之不得。”

见他还是警戒地站在当着,温惊寒叹气:“如果痛苦和嫉妒是爱情的调料,那么我也没有理由不品尝。宁夜,我不会真生你的气,你用不着怕我。”



寂静的海边,入目是江天一色,阳光给海水披上金黄的外衣,一起一浮,波光耀眼。看着身侧的人,温惊寒只觉神清气爽,多日的劳烦顿时消失无踪。

神经病,哪有人冬天到海边的?宁夜暗骂,一阵风吹来,身子不由一缩,打了个冷战。

“很冷吗?”

“废话。”

“吃了一次亏,还是不肯多穿件衣服,说你什么好呢?”

温惊寒脱下外衣递过去,宁夜退开一步:“我不穿别人的衣服。”

“好吧,我们回去。”

这人突然这么好说话,不正常,宁夜抬眼看他:“为什么要来这里?”

“不是说到海边约会很浪漫吗?我想试一试。”

为了他莫名奇妙的浪漫观差点冻死人,宁夜用力攥紧蠢蠢欲动的拳头:“游泳也很浪漫,你要不要也试试?”

温惊寒笑眯眯地说:“你喜欢游泳,好啊,那就去我的游泳池吧。”

“我是说冬泳,在这里游。”

“你喜欢冬泳,那好,反正这里没有别人,没带泳裤的话裸泳也没关系。我在这儿等着,你去吧。”

宁夜俊脸发青,转身就走,迅速钻进车子,大力关上门。

温惊寒随后上车:“去哪儿?”

“回家。”

“和我想得一样,你还没去过我家,我正想带你去看看。”

宁夜的脸抽搐了一下,一字一字地说:“是送我回家。”

温惊寒怕大笑出声真把他惹急了,趴在方向盘上,好半天才勉强抑制住笑。

“这个不好办,你住的地方是墨家的,你的朋友下了禁令,不许我靠近。”

宁夜皱眉,倒像是墨非会干的事:“那就回学校吧。”

温惊寒含笑摇头:“你答应下午陪我,偷工减料可不行。”

宁夜瞪眼:“是你问我要去哪儿的。”

“可是,”温惊寒慢条斯理地说:“我又没说一定会同意。”

混蛋,宁夜咬紧牙关不再开口。

玩笑够了,这些日子受冷言冷语的气也消了,温惊寒决定不再逗他:“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吧。”

宁夜憋气看向窗外。

温惊寒忍住笑:“本来想这次你说什么都答应的,既然你放弃,那就听我的。我问问季峦,还有哪里约会比较浪漫。”

说着拿起电话开始拨号。

见鬼的浪漫,宁夜一把将电话抢过来:“我要去打游戏。”

狭窄纷乱的小巷,嘈杂的游戏厅,奇装异服的少男少女进进出出,面对投注到两人身上的各色目光,听着枪声、刀剑声、汽车撞击声、惊呼声、吵闹声、叫骂声,还有不知什么声音混在一起令人难受的噪音,西服革履的人从容不在,招牌笑容也挂不住了,温雅的脸上只剩下尴尬和局促。

忍无可忍,温惊寒半威胁半诱哄地拉着宁夜回到轿车旁。

宁夜甩开他的手:“干嘛拉着我出来,难道你要反悔?”

“打游戏也不一定非那个地方不可吧?”

“要么就在那儿,要么让我回家。”

“你要玩什么游戏,我陪你去买,到我办公室去总行吧。”

“不去。”宁夜抬手看表,5点半:“时间差不多了,我可以回去了吗?”

温惊寒眉头一皱,突然伸手去抓他的手腕,宁夜一退,反手一拳,温惊寒侧身闪开。 

“停,我就想看看这表——”

“宁夜——”

随着一声招呼,墨非从侧面快速走过来,抓住宁夜的手臂,礼貌的冲温惊寒点头:“不好意思,温总,我找宁夜有急事,先告辞了,改日——”

“罗嗦什么,走啦。”宁夜一拉他,两个人头也不回地离开。

“你怎么在这儿?”

“还说呢,我到处找你……”

到处找?温惊寒露出讥诮的笑容,那手表是追踪器,下雨的那天还没有。















第三章



我从前所写的诗都是在撒谎,

包括那些“爱你到极点在内”,

可是那时候我的确无法想象,

白热的火还发得出更大光辉。85FD4BC655B3D授权转载 Copyright of 惘然

爱是婴儿,难道我不可以这样讲?

去促使在生长中的羽毛丰满。

——莎士比亚十四行诗



偌大的校园,上万名学生,如果想偶遇某人或许不易,但是如果刻意去找却屡次失之交臂的话,也不是正常的现象。何况那人在学校里如此有名。

今天是周五,和墨非打了声招呼,宁夜上完课后没有回家,径自去了西方文学社。

西方文学社果真在排演《驯悍记》,林月盈却没能出演凯瑟丽娜,而扮演了乖巧的比恩卡。

新加入西方文学社的男生,有一多半都是为了的学校里公认的“白雪公主”,但是在李元标公开发布爱情宣言后,都打了退堂鼓。

那天正在排演路修森教比恩卡学琴的一段,演路修森的正是李元标。

他高大健美,个性张扬,既不懂文学,也不懂演戏,出演俊秀有礼的公子哥,本来就不适合,练了半天终于把那些绕嘴的词句念通顺,看到心上人露出欣然的笑容,深感安慰,正要趁机献殷勤,却见心上人突然目光一亮,露出欣喜的表情,淡淡说了句:“对不起,我有事先走了,你们继续。”

歉然笑了笑,走向出现在门口的挺拔身影。

看到门口俊美帅气的人,李元标心里“咯噔”一下子,愤愤扔掉戏服。

旁边的社长幸灾乐祸:“那就是一年级的宁——”

宁夜突然回头冲李元标一笑,社长一句话没说下去,卡在当地,涨红了脸。

看着远去的两人,副社长推了推眼镜,酸气十足地说:“怪不得她谁也看不上,回眸一笑百媚生,不对,不是媚,那是很男人的笑,可是——”

“他也是你随便说的?给我滚一边去。”

李元标一脚踢过去,那两人抱头鼠窜,其他人也大笑着一哄而散。

“妈的,那小子还故意气我。”

晚饭后天就黑了,学生们各就各位,除非万不得已谁也不出去受冻,校园里安静下来。

林月盈随着宁夜来到湖边,对面高楼的灯光照到这里,虽然比不上白昼,但是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能看的分明。宁夜停下脚步,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林月盈看了看他平静得近乎冷淡的表情,迟疑了一下,笑着说:“没想到你真的会来看,你说得很对,我演不了凯瑟丽娜,你会不会失望?”

宁夜看着沉静的湖面:“我有件事想问你。”

“是吗?”林月盈显得兴致勃勃:“我演的比恩卡怎么样?我觉得李元标根本不适合演路森修,我想邀请你——”

“你和宋艳雪很熟吗?”

“宋艳雪?”林月盈愣了一下:“嗯,我听说过她,可是没有机会认识。”

“不认识吗?我觉得,你们应该很熟才对。”宁夜转头看着她,目光含着责备和讥讽。

林月盈咬住下唇,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开口:“对不起,我认识她。她曾经打跑了几个骚扰我的无赖,我想谢谢她,可是一直没有机会,过了一阵子,她突然来找我,就在那天我看到了你。”

宁夜沉默了片刻:“她要你做什么?”

“没有,什么也没有。”林月盈咬了咬下唇:“她说你是她从前的邻居,知道你的爱好和脾气,她答应帮我。宁夜,你——”

你怪我吗?我的隐瞒和刻意接近只是因为我喜欢你,眼泪滴落的瞬间,林月盈低下头,手指紧紧绞在一起。

果然,宁夜苦笑:“她是不是说我最讨厌别人在背后算计我,要你装作不认识她。是不是还说我曾经失恋,有心结,不喜欢接触女孩子,要你既要主动又要含蓄。她有没有告诉你那个女孩儿的模样?”

“不,她从来没说过你失——”

“那个女孩不是华人,长相也很一般,但是气质很好,既聪颖又温柔,对了,我从前的邻居有没有告诉你我失恋的原因?”

林月盈摇头,他很爱那个女孩儿吧?所以才一直耿耿于怀,念念不忘。

宁夜笑了笑:“很好笑的原因,你肯定猜不到。她觉得我长得比她好看,出去会被别人笑话,就分手,好笑吗?”

林月盈抬头,面颊上还挂着两行泪,目光却异常坚定。

“请——不要说了,宁夜,我没有在背后算计你,我只是喜欢你。其实只要放开心,失恋没什么的,可能因为是初恋,才会那么难过。”

月光下,她深情地看着他,亭亭玉立,温柔淡雅,晶莹的泪为她平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风致, 

宁夜愈发烦躁,站起身走开两步。

“谁告诉你我难过?那件事留给我的只有一个教训,就是不再去喜欢相貌平凡的人,小姐,你各方面都很好,可惜长相够不上我的标准。”

一个文静的女孩子,放下自尊和矜持,当面表达感情,即使是被婉言拒绝,也会受伤,何况是刻薄地批评她的容貌,那几乎是恶意伤害了。

林月盈呆了片刻,悲呼一声,掩面跑开。

  宁夜抬头看天,馨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宁夜!”

愤怒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宁夜回头:“你要谢我,还是打架?”

“就算拒绝,也不用这么损吧?我打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李元标一拳挥过来,宁夜往旁边一躲,李元标拳脚加击,宁夜一一避开。

“妈的,你不还手,是心虚了还是瞧不起我。”

李元标火起,出拳更猛更急。

宁夜一笑:“我帮你就帮到底吧。”

李元标没有武术功底,尽管拳脚如疾风暴雨,却毫无章法,宁夜侧身闪过他拦腰踢过来腿,化掌为刀,在他膝盖下方一斩。

“哎呀——你真打——”

李元标大叫,抱住膝盖弓着背单腿跳了两下,宁夜趁机出拳,不轻不重地打在他眼眶上,霎时乌青一片,瘸腿鸵鸟变成国宝大熊猫。

“小子,你够狠,连表哥都敢打。”

李元标呲牙咧嘴的从地上爬起来,却不敢再动手。

“你是姚远的表弟,和我有什么关系,不要随便认亲戚。”姚远和墨非同年,两个人从幼稚园起就在一起,李元标是姚远姨妈的儿子,比他们小了一岁。

宁夜揉揉拳头,这家伙的骨头还挺硬的,硌得人手疼。

“你的监护人不是姚——哼,那个笑面虎吗?就算只大一个月,我也是你表哥。这是你第二次打我,我记下了。”

监护人?那是因为当时墨非还不到十八岁。

“我早就成年了,用不着监护人,何况,我是在帮你,安慰心上人,受点伤不是更好吗?”

“强词夺理!”

李元标忿忿的拍了拍身上的土,抬腿要走。

“最好别让姚大哥看到你的伤,否则他追究起来,到时候倒霉的会是谁呢?” 

李元标父母离异,自幼寄于姚家篱下,生平最怕的人就是姚远的大哥,听到宁夜的话僵了一下,努力挤出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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