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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到我十八岁时，就与银宁完了婚，到如今，也不过刚刚三年。
银宁她是个很活泼很有趣的女孩，尽管她女红作的不好，但我还是很开心能跟她结为夫妻。那段日子现在想来都还是那么甜蜜，幸福到了极点。
我轻声笑了一下，靠在了旁边的银川身上。过了一会，我才又继续。
去年的秋天，村子里来了一群结伴闯荡的少年，领头的叫赵一行。我一辈子也忘不了这个名字，是它的主人夺走了我最初的幸福。他长得较为端正，功夫又是其中最好的，又懂些琴棋书画，算得上是才貌双全。
银宁见了他就跟没了魂似的，任谁劝她也不听，一天到晚往他那里跑。我也不是不相信她，只是毕竟男女有别嘛，传出去对她不好，但我的好意却被她恼得回了几句，我的脾气也不好，就几天都没想理她。银宁性子也是倔强，见我不理她，索性跑他那跑得更勤了。
赵一行一开始也不想银宁过于接近他，但时间一长，银宁吸引人的好处就把他的心给打动了。我想，这少不了他那几个兄弟撺掇的。后来有几天我见银宁也少去他那里了，常呆在家中，我回来时，她总望着我欲言又止的。那时的我还是有些生气，也没想理她。现在想来，我那时要是与她谈谈，也许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我真是个懦弱的男人，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
我是做小本生意的，那段时间做得挺火，总在忙着四处走动。那晚，我刚采货回来，刚进门，就听到银宁的哭喊声。我心中一凛，知道出事了。
待我冲到房内，却看见银宁正被赵一行压在身下，衣服已半褪，四周或坐或站着其余几个少年，笑嘻嘻的看着，间杂说些淫秽的言语。我气得要冲上前，却被一个眼尖的少年拿刀架住。我不敢再动，只好眼睁睁看着银宁被糟蹋。
我一辈子也忘不了银宁那绝望悲戚的流着泪的双眼。
几人走之后，银宁就只是不住地哭，我怎样劝也没用。我安慰她时，她只是泪眼婆娑的定定望着我，却还是止不住地流着泪。后来我累了，迷迷糊糊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时，银宁已经走了。
我也不知该去哪里找她，只好每天在镇上到处走动，只希望她没出这个镇子，但是，原来她竟走了那么远。
到最后，我们最后的一面竟然就是那个悲伤的晚上。
我的泪水扑梭梭的流着，就像那晚的银宁一样，打湿了大片大片的衣服。我从没见天性乐观的她那样哭过。
不知何时，银川的手也搭在了我的背上，我靠在他怀里，哭个不停，最后我索性扑在他怀里，哭了个痛快。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仍然在他怀里轻轻抽噎着，他则用手轻轻拂过我的头发。
我突然觉得很丢脸，在他面前哭成这个样子，想必我的眼睛已经肿得很厉害了，我都有些睁不开了。稍稍动了动，看了一眼他的胸前又马上缩了回去，果然，他胸前好大一片衣服都湿透了。我都不敢起来了，头发上轻轻柔柔的抚动也好舒服，更让我不想起来了。
我们就这样相互依偎着，直到天又黑了下来。
第06章
我们就这样相互依偎着，直到天又黑了下来。
“咕……”咦？我好像听到什么声音了，回头张望下又没看到什么，刚想靠回去，却被他推开了，我不解得望着他有些晕红的脸，突然又一声“咕……”的一项，我终于明白了，小心翼翼地问道：“你……饿了？”
他没好声气地回道：“你说呢？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什么，除了你那几样小吃。”
我有些歉然的问他：“你想吃什么？我去买。”他略想了下，说出几个菜名，我用心记下，就去叫小二去报厨子。过了一刻我才提着食盒回来，把桌上剩的小吃收拾到一边，就摆开饭菜，取过两双筷子，便叫他来吃。中间我们互相夹了些菜，我那种满满的幸福感又来了，就这样跟他生活在一起也不错。
吃了饭，我把碗筷送了回去。回来时，我先回了我的屋子，抱了被子走到他房间，他一见却生气了。我茫然的抱着被子呆站在那里，不知那里错了惹他生气。
他却说：“你干什么？回你房间去！今晚不行！”
我委屈的回道：“可是我们……”
他转过身强硬的说：“不行就是不行！回去！”
我呐呐的说不出话来，总觉得我是自动送上门的，却被人轰了出来，心里又是委屈，又是懊恼。
我气闷的甩身走开，回到房间，就一头扑上床，把头埋进压在身下的被子里生闷气，过了一会，竟就这样睡着了。
到了半夜，被骤降的寒气冻醒了，我哆哆嗦嗦的拉开压在身下的被子，把自己裹了进去。待身上略微回暖了些，方才安下心来，正要再睡，忽然记起那个人也许会冷到，还是去看看他吧。
我小心的趁着几点星光摸进他房间，刚进去似乎就感觉不太对劲，想了下，他会武功应该是我多想了，但是房间里弥漫的这种味道很……总之还是说不出的奇怪。
我摇了摇头，不去想这些让人不舒服的事，转身在桌上摸了摸，找到火褶子点上了灯，待灯着的亮了些，又把灯芯挑暗了点，怕灯太亮弄醒他。
等我终于安心的转身要为他整理被子时，这才惊觉到刚才的不安来自于哪里。是啊，他会武功又怎么会察觉不到我进来？即使知道是我，他起码也应该起来看看或说几句话吧？现在看到他的模样，才终于明白。
此刻的银川样子十分凄惨，这时应是昏睡过去了吧。他赤着身子，双手被绑在了床头的木柱上，不仅如此，他身上还遍布着青紫和牙咬的伤痕。他的胸前小腹上都沾满了精水，甚至，他的脸上和嘴边也有……双腿之间更是让我不忍目睹。大大打开的双腿间使大片红白相间精污，那曾经让我快乐的地方此时血肉模糊，那时的他肯定疼的死去活来。
想到这里，我心痛极了，但不能只是呆站着心痛。我颤着手，尽量轻柔的为他解开绳子，揉搓了几下那已经变得乌青的腕间，想让他的手不要太麻木。又取来一方手巾稍浸了点水，为他拭干净身上的脏污。
随着手里的动作，我的心也开始提得越来越高，因为我这样动他，他竟然还是这样！我怕了，真的怕了，因为手下的身子也是冰凉的！我紧张的将手伸到他鼻下，还好虽然微弱但还是证明了他还活着，没就这样不说一句话的也离开了我。
我放下了心，也加快了手里的动作，不过他腿间的伤口那样严重，我不敢乱动，只是稍微清洗了外面，又上了些那次他给我的药，我也有些明白了他为什么会随身带那种珍药。
我看那床铺已经不能再睡了，就取过干净的衣服将他裹上，小心翼翼的将他抱起来，走回了我的房间，轻柔的将他塞进还有些温热的被子里，就也宽了衣上床搂住他。过了会我见他还是全身冰凉，不管会不会弄痛他，就上下搓动起了他的身子，想了想，又把衣襟解开，将他冰凉的身子与我温暖的身子紧紧贴着。等到怀里的身体慢慢有了暖意，我才放下心来，搂着他慢慢睡去。
第07章
待再睁开眼时，却望进了一双如秋水般清澈湛亮的乌黑的眸子，还没真正清醒的我呆呆的与他对望了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赶紧红着脸推开他。
他颀长的身子一转又轻易的把我压在了身下，形成他伏在我身上的暧昧姿势。我动弹不得，又不知该把眼望向哪才好，只好四处乱瞟。他低叹了一声，枕在我的肩头。感到他轻柔灼热的呼吸不停的喷在我裸露敏感的颈窝处，惹得我全身一阵战栗。
等等，他的呼吸怎么那么热，他的身子也是，对了，他一定是发烧了。我忙扳起他靠在我胸前的头，与我的额头相触，试了试，果然如此。
我刚在心里确定，嘴巴就被他堵住，无法出声的我只能抗议的呜呜两声。他啃咬了一阵才放开我。我摸摸被蹂躏的肿痛的嘴唇，刚想发火，但看到他嘴边那抹笑容，不由得叹了口气，但还是忍不住苦口婆心的劝道：“你发烧了，别胡闹了。”见他还是笑吟吟的望着我，不由得气结，推开他就要起身。
系上衣扣，刚要下床，却被他拉住衣襟，回头望着他惶恐哀求的双眼，回身安慰道：“你不舒服，但总得有人去买些吃的吧？你也发烧了，喉咙应该也很难受吧？我顺便让小二抓包药来，躺着吧！我马上就回来。”他这才慢慢放了手。
我从没见过他这样柔弱无助的样子，这应该是他第一次这样被人从内心关心过，也是第一次这样试着去依赖一个人吧？我不禁很想知道他到底从小在一个什么样的地方长大的，不过，他应该不想说，我也不想逼他做不喜欢的事，所以也没什么。不过说实话，现在这样的他还是非常对我胃口的，让我有种保护欲，可以让我感受下男子汉大丈夫的感觉。平时他可是很强悍的，我倒是常常被他呼来喝去的。
小心翼翼的端着食盘，因为盘里有两碗装得满满的粥，还有几个包子。走进房里，就看到他已将上衣穿上，靠在床头，巴巴的望着我来。我微微一笑，将一碗粥端起，拿勺一点点吹凉了喂他。
他默默的看着我，眼睛里渐渐湿润起来。
我赶忙放下碗，将他拥进怀里，轻斥道：“怎么了？！没事哭什么！”
他垂着头用沙哑的厉害的声音哽咽的说：“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为什么！我都要砍了你的手呢！”
我听着有些好笑：“说什么啊？那不是误会吗？不是都说清楚了吗？再说，你妹妹那样……走了，我也有责任的不是吗？其实你砍了我的手我也不不在乎，真的！别这样了，我对你好是应该的，现在我身边就你一个亲人不是吗？不对你好我对谁好？好了，别哭了，吃完这碗粥再躺下歇会吧！”
他晶莹的眼泪仍然大颗大颗的往下掉，也说不出话，只好点了点头。我拿方巾擦干他的眼泪，虽然无助于事，但总聊胜于无吧？等到他泪掉的没那么凶了，我才又端起碗喂起来。
好不容易把满满的一碗粥都喂进了他的嘴里，我舒了口气，回到桌边，把剩下的东西扫进肚里。这期间，他一直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紧紧盯着我。我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也不好说什么，只好一口气吃完。
“萧依……”嗯？银川在叫我？他叫我的名字？我惊喜地望着他，觉得这时他叫我为他赴汤蹈火我也甘愿了，不管怎么说，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啊。勉强压抑住心情，我坐在床边低头望着他。他的脸还是红红的，此时的他很妩媚……
我暗暗咽下口唾沫，骂了自己几句畜牲后，才听到他很小声又很不好意思的声音：“萧依，那个……你昨天没帮我洗那里，我现在想洗下身子，帮我叫热水，好吗？”
那里？他的意思是说那里？天啊，我不行了！我强忍住冲动，走出了屋子。
热水送来了，我却在门外踟蹰，不敢进去，深怕自己真的变成饿狼吞了他，在门外犹豫了半天，一直到银川焦急的呼唤声传来，我才咬咬牙走了进去。
刚进门就看到银川裸着身子坐在地上，想必是想试着自己进去，却还是摔倒在地了吧，心疼银川的我更生自己的气了。
我抱起跌坐在地上的他，小心翼翼的把他放进热水里，拿起水舀舀起热水浇在他冰冷的身上。持续了好久，他的身子才被水雾蒸得嫣红。我又端来一壶热水，小心的加了进去。
银川坐在木桶中，轻轻的撩些水在身上，其余的就任我动作了。“萧依……”
“什么事？”我专心的擦洗着他的后背。
“帮我洗……”
我忍不住笑了：“我不是在帮你洗吗？”
银川的声音更小了：“我要你帮我洗这里……”说着，他握着我的手，把我的手带到了他的身下。
我脸上的笑马上僵住了，轰的一下，从脖子红到了耳朵，我脸红心跳的也不敢动，手放在那里也不敢抽回，怕他伤心生气。
我吞了口唾沫才挤出声音：“我……我不会。”
银川低声回答道：“我教你。”这话险些又让我扑上他将他啃噬干净。
银川把我的手指小心的塞入他伤得不轻的后庭，我试着自己动了动，缓缓地撑开，我小声地问他：“是这样吗？”
银川不知是痛还是怎样，皱着眉头，也说不出话，只是点头，又摇头。
我疑惑的停手，银川好容易才缓过来，埋怨的望着我：“怎么了？”
我看着银川红艳艳的脸，强压下身体的欲念：“我不知下面该怎么做。”
银川的脸更红了：“你把那撑开后，再洗就好了。”
他绝对是故意的！我觉得我都快要忍得爆炸了，只好借口自己也要洗，把他擦干放在床上，就冲出去了。
我让小二把水搬到他原本的房里，也看到他房里已经打扫得干干净净，看不到一丝让人怀疑的横极了。我跳进水里，粗略的洗了洗，又自己排解了下欲望，感觉差不多了，才擦干身子，穿上干净衣服。
第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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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已经到了中午，虽然没怎么饿，但禀着娘“吃饭一定要准时”的教诲还是又麻烦小二送来了昨晚他点过的那些菜。他又是惊喜又是感动的看了我好半晌，我只是笑着给他夹菜。
吃罢了饭，我又让他回床上躺着。他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我只好坐回他身边陪他。
他望了我半天，老是欲言又止的。我受不了了，逼他说出来，结果他问的话让我一呆。
他问：“那孩子不是你的吧？”
我呆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小心的回答：“那孩子是银宁拼了命留下来的，就是我的！”这是我衡量了半天才下的决定，虽然那孩子有可能不是我的，但我对不起银宁，银宁又为这孩子去了，我不愿养他，又还有谁肯待这孩子一点好？
银川听了半天无语，过了会才说：“我只是不想你以后因这个决定后悔，我知道一个好人家，他们也没孩子，可以把他……”
我紧紧盯着银川，看得他心虚，半晌才回答：“你忍心让你妹妹用命换来的孩子一生就这样过了？不知亲生父母是何许人？只知道他的亲人抛弃了他，让他不能认祖归宗？”说着说着，我的语气严厉起来。
银川垂了眼，不敢看我，半晌才小声地说：“我不想你养赵一行的孩子。”
我叹了口气，伸手掖了掖被角，才又劝道：“其实在那事之前，银宁就已经有了些迹象，我一直想请大夫来确认一下，但银宁嫌麻烦，总说什么再过几个月就知道是不是了的话。我拿她没办法，就没再管过她。”看他还是撇了嘴不说话，就只好狠下心问他：“那孩子是几月的生日？”
银川这才回我：“是五月初十。”
我粗算了下，那件事是十月的，到五月才七个月，我肯定的笑吟吟的望着他紧张的脸。银川这才释然的吐了口气。
我又问他：“那孩子取名了没？”银川摇了摇头。我紧紧盯着他，一字一字清清楚楚的对他说：“我想叫他萧川，好不好？”
他先是一愣，马上就明白了我是要他留下的意思，但他并没有欣喜的表情，反而是定定的看着我，慢慢的眼泪竟流了出来，还越流越凶。我手忙脚乱的擦着，强忍难过的说：“你不愿意也没关系，哭什么？我又没在逼你！”说着说着，我的声音也有些哽咽，好容易找到个彼此都很喜欢的人，却还是不行。我见银川只是摇着头流泪，不停的重复说着“对不起”，我忍不住，也哭了出来。两人相拥，失声痛哭，好半晌，泪才渐渐止住。
我抹了把脸，把银川放平在床上，盖好被子，对他说：“你睡吧！晚饭时我再来叫你。”说完，不再看他，转身就走，不顾身后他那悲痛欲绝的目光。我想我再承受不起了。
在大街上人群中走到了天黑，看四周的行人越来越少，觉得心情也平静了许多，才慢慢走回到旅馆。
进了房门，看他还沉沉睡着，眼睛肿得厉害，眼角还挂着泪珠。不忍心叫醒他，又坐回了床边看着他，我想这样的机会不多了，能多看看他，就多看看吧！他醒了，我就不能这么直直的盯着他看了。
看到他长长卷卷的睫毛抖了抖，知道他要醒了，赶紧坐到桌边，装作饮茶的样子。直到他看见我，叫了我一声“萧依”，我才装作刚知道他醒的样子转头看他：“你醒了？晚上想吃什么？应该不会再想吃那些菜了吧？”
银川的表情有些失望，还有些伤心，我努力不把这些放在心上，等着他的答案。不知道他是不是想气我，还是说那些。我不想再说什么，只是让小二送来而已。直到饭菜上桌，我们都没再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坐着。我知道他很想说些什么，但是我不想听，也许是我冷漠的态度让他不愿开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