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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卢俊杰,生物所的薪水一定高,否则怎么能工作了几年就买辆捷达。他说主要是父母资助的。原来他家小有产业。从第一眼见卢俊杰,他给我最深刻的印象是自信。学有所成,城市白领,再有个殷实的家庭为后盾,难怪其貌不扬的他给人感觉信心十足。
卢俊杰有信心,我没有,我不会和他一个人去天堂鸟,太没面子。我承认自己有虚荣心。
云吧里人不少,小歌手的吼叫震天动地。我要了瓶HEINEKEN,卢俊杰不喝酒,他问我饿不饿,能不能吃辣,要了盘辣鸡翅,还点了个果拼。大雨说过这种鸡翅在国外叫BUFFALO WINGS,大雨在国外住过三年。
卢俊杰说他请客,我想起他说的物有所值。付帐时我没和卢俊杰争执,告诉他下次只能要一杯汽水,因为是我请客。这点上我和钱刚观念不同,他认为能者多劳,谁富有谁就该出钱,更何况还想泡人家。我坚持没钱不是我的错,学铁公鸡一毛不拔也是应该的,但利用色相、感情占人家物质上一点小便宜非常丢脸,我是个要面子的人。
唱歌的那两个女的长得不错,特别是高个子,很丰满,Ru房大大的很诱人,小蛮腰透着身段。其实歌厅酒吧里不少歌手比某些人气明星有水准,可惜他们没有运气。
我看出卢俊杰想和我说话,无奈酒吧里声音嘈杂,交谈困难。直到表演结束,卢俊杰笑问我喜欢男的多还是喜欢女的多,看来我在欣赏歌手表演时他在观察我。
“不好说,喜欢女的精神层面上的多些……应该是男的多。”我老实回答。
“我也是,而且比较纯粹……”卢俊杰常喜欢自我表白:“刚才高个女孩音色很好……”卢俊杰话题一转,没有象上次那般提问,开始讲他喜欢的歌手,比如王菲,又从王菲说到偶像派的王力宏,还有外国歌手,SARAH MCLANCHLAN,
JOHN DENVER。我听得这叫一个晕。看我很少插嘴,他问我是不是不喜欢听歌,我说可以,电视里大街上经常放的歌我都爱听。
“我最熟悉《纤夫的爱》和《常回家看看》,我妈天天哼。”我特别补充一句。
卢俊杰注视着我笑,又开始关怀起我妈来。以后他说到父母、哥哥,听口气,他家不但富足,还和乐融融。我问他快27岁了,家里有没有催他结婚,他说有,经常问,最近开始游说他在慧城找一个,他们认为慧城女孩子比较安分,又知根知底。
“你该在生物所先找一个谈着,你父母就不催你了。你们那里女孩多吗?”
我从没见过卢俊杰的目光流露出躲闪或者游离神态,即使说到他一直有意避而不谈的生物所。不过卢俊杰的话语迟疑了,几秒钟后他凝视我说:“我在A大上班,A大生物系……”
“哼……”这不算笑声,但我想我的表情确实在笑,我问:“你是大学老师?”
卢俊杰点头。
我从来不崇敬老师,因为我爹妈那样的都是教师。可眼前这个貌不惊人,只比我大二岁的男人,令我生出异样感觉,我想象他的脑子里除了思维些我也想到的事情,如吃饭拉屎爱和男人上床之类,还会有些我完全不懂的数字符号定理定律吧。
有了这样的猜测,我又语塞了。
“我真的在A大上班,我可以给你看工作证。”卢俊杰虽然笑着,可笑得有点僵硬。
嘿嘿,他也有猜错的时候,以为我不信任他。我也一笑还是没有回应卢俊杰。
卢俊杰不说话,更没有笑,他喝可乐,将脸转向一旁。
“把工作证身份证都拿给我看。”我说着对卢俊杰伸出手。
他先发呆,然后开始掏兜。
我按住他的手,笑道:“跟你开玩笑呢。”
卢俊杰也笑了,攥住我的手,边掏出钱包边说:“不行,你想看就看想不看就不看?非看不可!”他很会给自己解围。
当卢俊杰在钱包里翻找的时候,我在一旁对他说:“你把里面的钱给我,其他的我真不要。”
我手里拿着卢俊杰的身份证,虽然光线昏暗,我还是看清楚了上面的人像,年轻的卢俊杰还是不好看,可有那么一丝半点阳光气息。
后来卢俊杰谈到A大,A大如今合并成综合性大学,增设艺术系。一天艺术系的大卫塑像被清洁工不小心碰坏,她害怕被开除,跑到外面拦住几个数学系的女
生,请她们帮忙。女生们很好心地用胶带将大卫修补好,恰好有两个艺术系的学生进来,他们说大卫的弟弟粘错了,应该朝下,数学系女士理直气壮地反驳:不可能,我们见的都往上……
从云吧出来,我让卢俊杰载我回家,因为回宿舍太晚,我不想惹人烦。一路上我们没有说话,卢俊杰打开CD,不是歌曲,很轻柔的音乐。卢俊杰不时转过头看我一眼,我们相视而笑。到了我家路口,我说里面开不进去,让卢俊杰调头,他熄火下车,说送我到家门前。
卢俊杰似乎有些沉默寡言,也没有试图拉我的手。我猜测着他是热情降低还是心存了畏惧?他也有怕被拒绝的胆怯?
在一处墙角,我停下脚步,卢俊杰一怔问我:“到了?”我没回答他,上前一把抱住卢俊杰,亲吻他的嘴唇。我又一次听到他低沉的呻吟,他的反应似乎很强烈,先是没有章法地与我唇齿相接,渐渐地他要瘫软在我怀里。
我不去管卢俊杰会不会肚子疼,将手伸进他的裤内。他的东西不小,幸亏裤裆很松,否则够他难受的。我已经解开他的裤带拉开拉锁,我要让他在我手里缴枪。
不知为什么,我感觉到他的硬度越来越差,我停止亲吻他的鬓角,耳垂,发现卢俊杰在看我。
“我弄的不舒服?是不是手太凉?”我问。
“我给你发过两封EMAIL,你看了吗?”
“……”我的手还在他的宝贝上,要我怎么回答。
“你怎么不接我的电话?我算好是在你不上班的时间打的。”
我没回答他,将手抽回来,想擦去上面的潮湿,没有纸,又不想弄脏衣服,只好风干。卢俊杰系好裤带,从兜里拿出一包面巾纸递给我。其实已经干了,我还是接过来,从里面抽出一张,又还给他。
卢俊杰看着我继续说:“我现在上班的时候总想你正做什么,早晨你肯定在睡觉,十点起床?上班,换衣服,吃饭……我还查五湖饭店的网址,这么大酒店网页做的真简陋……”他笑着。
趁卢俊杰停顿的片刻,我说:“我下星期二休息,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你回去吧。”
卢俊杰脸上出现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欲言又止。在他转身的瞬间,我说:“路上都是冰,慢点开。”他回头对我笑笑。
我边往家走,边想着是否又是一场恋爱游戏的开始。柔情蜜意也好,厌倦烦躁也罢,我相信大多数人没有预谋着去做游戏,只是不同的时刻,每一种感觉,我们无法掌握别人,也难以控制自己。
第八章
我对钱刚讲了和卢俊杰的两次……接触,我不想用“约会”这词,钱刚学港澳
台剧集中的口气说:“哇,还是个小开,你钓到凯子了。”
我面带笑容,很得意地趴在床上,钱刚坐在我屁股上捶打我的腰。我的腰在上
班撤台时候扭了,想去医院挂号按摩,钱刚说按摩一次至少五十块钱,他要我把那
钱省下给他。
钱刚似乎来了兴奋劲头,接着又说:“听说现在一个大学老师每月怎么也能捞
三千块钱,他家里再给他两千,你说他一个月五六千块钱怎么花?你要帮他,千万
别手软……
“你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先骑驴找驴。多和他往外跑,少进屋。A市你还有什
么地方想去没去过的,带他去,到大世纪点对虾,看他舍得不舍得,舍得才是对你
真心……”
我打断他:“喷够了没有?你轻点,腰被你砸坏了!我要是不举可跟你没完。”
“腰没问题,就是屁股被坐扁了,挺翘的两坨小肉,可惜了。”钱刚说着,用
两只手将我的屁股往中间推了推,好象要将它摆正。
钱刚方才那番话未必是经验之谈,但我相信如果他有机会一定如此行事。钱刚
总说闲着也是闲着,他还做过其他的事情,比如在公厕里当着帅哥摆弄他的东西,
吓的小孩子尿没撒完拉链拉到一半就走;假装碰撞,顺手摸一把人家也是一个节目;
更有绝活,拿面小镜子窥视旁边隔板内的春光,器官及废物尽收眼底。
我曾说他缺德无耻耍流氓,钱刚回答得振振有词:
痛骂婚外情无耻,《廊桥遗梦》那是多少人心目中的爱情经典;坚决打击卖淫
嫖娼,《杜十娘怒沉白宝箱》家喻户晓,老师支持中学生观看《漂亮女人》。电视
节目里只要与卖淫吸毒绑架杀人有点关系就能保证收视率,罪犯还经常挺有人情味,
惹人心疼。
傻B得了个“金驴”奖,一天到晚以金驴影帝在主流媒体上招摇过市,可绝对
不能提他演的是什么角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因电影《阿扁总统》而获得台湾金
驴影帝的。
婚外情,包二奶,卖淫、嫖娼,吸粉,贩毒,性病艾滋病,绑架,抢劫,纵火,
杀人,这些社会现象都坏过同性恋吧,可最不能启齿的就是同性恋,因为周围环境
一直暗示你:那最见不得人。
没人说你丑陋,肮脏,无耻,坚决打击,彻底消灭,人家根本不答理你。好象
你站在那里眨着眼睛,鼻翼忽闪,嘴里热气腾腾,可所有人当你透明、隐形。
我没有本事一面认定自己是同志,一面不把自己当另类,和主流一道理直气壮
地捍卫道德。我曾仰望道德,总那么仰着,脖子就累,累的不行了,我就419,
性派对,夫夫多夫,我特立独行。
我流氓了,艾滋病患者还能拿带病毒的小针头扎陌生人屁股呢,我也不过是与
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开开玩笑,发展两个有潜质的壮大队伍。
……
以上是钱刚同志的演讲摘录。
第九章
我星期二确实休息,星期天也休息,那两天我都有事情。家里洗衣机漏水要修理,烟囱有点堵塞,检查出哪一节并清理干净。蜂窝煤不够烧到开春,液化气也该换了,还要到电话局交电话费,上网费,手机费……
一到花钱的时候,我妈便抱怨我爸自我有工作后再没给过她一分钱。我对我妈说,为什么要他的钱,你想买什么我给你钱。其实我爸偶尔想给我一二百块,我不接,让他直接给我妈,他却没给过。五年前我妈在小学里挣钱挺多,A市独生子女政策施行得好,后来小学招不到学生,只有关闭。她的退休金很低。
我忙过了家里的事情,又忙着上网,打电话,逛街。我起先确实将卢俊杰忘得一干二净,以后想起来,查看EMAIL,还是原先两封不知所云,令我抓不住重点的信,他也没有再打电话,算了,决定不去招惹他。
薛阿姨很少将电话打到我的手机上,那天她不但打我手机还情绪低落。我弟感冒发烧去了医院,莫名其妙地尿检里有加号,留院观察。我问薛姨加号说明什么,她说怕他肾有问题。
我当天向经理请了两个小时的假,买了些新鲜水果去医院探视。病房里薛姨在整理东西,我弟躺在床上带着耳机听音乐。他们见到我来都很高兴,特别是我弟一见我便开始诉苦,他说躺在这里没意思,自己感觉身强力壮,不会有病,医院就是小题大作以此骗钱。我告诉他很有可能是这么回事,但我们算计不过医院,只能暂且忍耐,他们也不可能骗得太久。我12岁的弟弟被我说得服了气,乖乖地继续听音乐。
出来时薛姨跟我来到医院楼梯间,听她转述医生的话,似乎我弟有待进一步检查,距离确诊为肾炎的还差的很远。薛姨说着说着开始哽咽,眼圈泛红:
“这么大的事情,你爸就是不让我和他多说,我不想和他争吵……我急得舌头上起了一排水泡,和谁说啊,周船什么也不懂,我还要哄他……如今社会竞争这么激烈,他要是没有好身体,就什么也没有了,这辈子不就完了嘛,他今后怎么办呢……”薛姨已经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
“您胡思乱想自己伤神生病,您现在不该想这么多!您看,第一,医生还没确诊周船到底是不是肾炎,可能过两天什么事也没有就出院了。第二即使他肾真有问题,我想程度也不一样吧,可能吃药治疗,很快就好了。最差的,周船他……比较严重,还是可以治,肾炎又不是绝症,没钱凑钱,实在不行花钱换个肾。”
薛姨低头一边擦眼泪一边点头,她抬起头看着我说:“阿姨真的谢谢你过来,听我发牢骚,还宽慰我,你说的都对。”
星期天在家,我很多嘴地将周船生病的事讲给我妈,我妈先是惊讶,随后看着电视一声不响,我猜测她有心说报应却说不出口。
又过了两分钟,我妈说话了:“薛萍为什么叫你去?她有目的。肾炎是富贵病,要花很多钱,你又没钱,你有什么,健康的肾,你看着吧,下次她会提出给她儿子捐肾!”
我眼前闪现薛姨泪流满面的样子,心里厌烦到极点,于是回答:“没什么的,捐肾也应该,那是我亲弟弟。”
“人家有爹有妈,轮不到你献殷勤。”
“我爸五十多岁了,他经受不起这个,薛姨是大三阳,我替他们捐,心甘情愿。”
“你对他们忠心耿耿,人家可不管你的死活。你刚到饭店没多久打架进了派出所,我告诉他们了,他们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