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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无双无奈摇头:“你以为我是神仙吗?我也没想到珹殿下会要求‘滴血验亲’。我在皇子府里安排了探子,这件事我也只是在半个时辰前才知道的。在你来之前,我和秋水刚讨论出结果。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既然珹殿下信了林赐官,那也就是说林赐官也会信珹殿下,想来他也等不了多久了。晓棠,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我明白。”
两人正说着,就见若尘引了个人进来。
萧百川见到房里的秦晓棠不由一愣:“晓棠,你不是说不舒服回府去了吗?怎么又来无双这里了?”
“哦!我觉得讳医忌药总是不好。路过这里时又想起秋水的医术高明,所以让她给我看看有何不妥之处。”
“原来是这样。那秋水说你得了什么病?”
“也没什么,可能有点染了风寒。秋水已经给了我药方,我正打算回去呐,就碰见萧大哥你来了。既是这样,那我就不打扰你和无双了,我先回去了。”说完秦晓棠便起身离开了书房。
等秦晓棠走后,君无双给萧百川让了座,然后问道:“好几天不见你了,今天过来找我有事吗?”
萧百川看着恬淡的君无双,不知为何只是几天不见,竟会有种陌生的感觉,于是便道:“不就是因为好几天不见,今天路过门口,就想来看看你。”说完这句话,萧百川突然发现自己的口吻似乎有些不妥,不由微微发窘,连忙咳嗽了一下,接着道,“若说有事也算是吧。今天朝上大学府呈了统州太守的折子,说是那些个民夫刁蛮难训,致使淮水河堤的修建工程落下了不少,希望朝廷能派个干练之人去那里压阵。”
君无双神情一顿,然后笑道:“对啊,差点忘了,你升了中庭副侍郎,已经有资格上朝议政了,恭喜恭喜!”
萧百川似乎不太喜欢君无双提到这事,只是淡淡道:“也没什么值得恭喜的,不过是得了祖上庇佑罢了。”
君无双听他语气有异,就问道:“怎么,是不是觉得这官位不是凭自己实力得来得,不过是借了萧将军和珹殿下的光?”
“无双,你,真是知我啊!”萧百川长叹一声,“我上朝不过三天,已经有人开始在背后如此议论了。其实升不升官的我并不在意,但是却不想被人看作是只会靠裙带关系往上爬的小人。”
“迂腐!”君无双不以为然地道,“你是靠什么关系得来那官位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有没有信心当好这个侍郎!如果你是有真才实料的话,做出功绩后那些人自然会闭嘴。在我看来有些裙带关系没什么不好,起码不会因为没有施展才华的机会而抱憾终生。所以你不值得为这样的小事烦恼。”
“呵呵!”萧百川轻笑了两声,“无双,为什么你的见解总是这么与众不同?你真的只有十七岁吗?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比我还要年长?”
君无双微微扬眉:“这也没什么。我很早就在江湖上摸爬滚打了,所以和你们这些官家子弟的思维不同。先不说这个,你刚才为什么单提那折子的事?淮水的河堤不是年年要修嘛!”
“对,就是因为年年要修河堤,所以在我们看来不是件大事。可是奇怪的是,今天在朝上二殿下主动请缨,说是要去监督工程!你也知道,这大冬天的修河堤本就艰苦,再加上拨去的修葺银两是有定额的,所以监工一职并不是什么好差事。二殿下从不做些没有好处的事,今天突然如此积极,不免让人生疑。”
“嗯,是很奇怪!那皇上是否允了他的要求?”
“二殿下在朝上慷慨陈辞,说是苟活了二十余年,还没有为天下百姓尽过什么心,打算趁着这个机会,做件利国利民的好事。再加上有卢相在一边帮衬着,皇上很难说出个回绝的理由。所以就当朝命二殿下为‘监督御使’,择日启程。并从西郊兵营里调了五百士兵作为护卫队,一同出发。”
君无双听萧百川这么说,沉思半晌,问道:“那这五百人是听二殿下的直接调度吗?”
“当然不是。二殿下担的是文职,没有权利指挥军队。这次带兵的是一个叫刘祖鸣的武侍人。年前我去操练新兵的时候见过此人,功夫扎实,头脑转得也快,是个不错的将才。可惜为人耿直了些,不然应该官职更高。”
君无双闻得此言,不由皱眉,这样的人很明显就是刚才他们提到的怀才不遇的例子,皇甫天翼手里向来没有什么兵权,虽说只是区区五百人,但若是他趁机收买人心的话,也不能轻视……
正想着,君无双突然发现边上似乎有灼灼的目光,抬头一看,果见萧百川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然后就听萧百川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无双,你不如离开京城吧!”
君无双心脏跳快了一拍,沉默了一会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难不成是怕我留下来,将来会和你争功?”
“不是,当然不是!”萧百川情急起来,起身快步走到君无双面前, 扶住了君无双的双肩,弯下身子后直视着他的双眼,“无双你误会了,我从没这么想过!我只是觉得你并不适合这里。可能你自己还没有发现,现在的你和我初见时差了很多。”
“在我眼里,当初的君无双就像掠过天际的雄鹰,飞扬洒脱,没有什么能牵绊住你的身影,让我望尘莫及;但现在的君无双却是困在蛛网中的蝴蝶,似乎越是挣扎,蛛丝就缠得越紧。或许我没有资格说这些话,可是看见你烦心,我就不由自主地觉着累。”
“以前只有一件事是我最为懊悔的,就是当年没能保护好天欣,让他受了那么多的折磨;可如今,我后悔当初为什么会帮着珹表哥当说客,劝你留下。无双,我会想你离开,不是怕你将来争功,那些高官厚禄谁喜欢谁就拿去,我根本就不在乎。我只是不忍心看见——冰雪染泥,月华蒙尘!”
38 巷陌冬阴(上)
萧百川从睡梦中醒来,只觉得头痛欲裂,口干舌燥,四肢乏力。全身的不舒服使他想起了昨天自己好像去过“黑白分明”,好像和君无双说了些不着边际的话,之后自己好像就找了间酒肆开始狂饮……
正在这时,萧百骏端着碗醒酒汤进了房间。他见萧百川已经醒来,便把碗塞到了萧百川的手里,然后在床头坐下道:“大哥,你可算是醒了!你知不知道你昨天喝得酩酊大醉,是人家酒肆老板送你回来的。结果你还不安分,帮你沐浴更衣就像打架那么累。你每见到一个人就抓着大叫‘为什么?’全府上下都差不多被你吵醒了。大哥,我倒想问你为什么,要喝那么多的酒?”
萧百川面色一沉,仰头喝下了那碗醒酒汤,又按了按突突跳动的太阳|穴道:“我,不记得了!”
“什么,不记得了!”萧百骏有些不高兴,鼓起腮帮子运了会儿气,“也罢,你不肯对我说也就算了。回头爹问起,你若还是这样回答,那爹一定不会轻饶于你。别说做弟弟的不帮忙,昨天爹对你的失态很生气,你赶紧给自己想个说法吧你!”
说法?萧百川苦笑着摇摇头。忽听耳畔传来淅淅沥沥的声音,萧百川向窗外望去,外面正下着大雨,于是便问道:“外面何时下的雨?”
“你!”萧百骏瞪大了眼睛,“唉!大哥,看来你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昨天你回来的时候就已经被雨淋湿了。这雨下了一晚上都没停过。你说这天也真是够奇怪的,怎么冬天里会下那么大的雨,搞得外面又湿又冷。对了,爹快下朝了,你赶紧梳洗一下,吃点东西。你醉酒误朝,还不知爹会怎么罚你呐!”
萧百川看了看外面渐大的雨势,心中叹道,这样的鬼天气。恐怕误朝的不止自己一个吧……
皇甫天珹躺在床上,看着头顶青色的绣花幔帐,迟迟不愿起身。不是因为身体有恙,而是他现在思绪混乱,实在是懒得动弹。皇甫天珹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昨晚皇甫天珹正要熄灯睡觉的时候,听见外面的风雨中似乎夹杂着时断时续的哭声。于是皇甫天珹披上了外衣,打开房门后,发现那低低的哭声竟是从隔壁林赐官的房里传来的。
皇甫天珹急步来到林赐官的房里,看见林赐官双目紧闭,满脸的泪水,身上盖的锦被已经滑落到地上,而林赐官的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伴着那哭声,还有细细的呻吟传入皇甫天珹的耳朵:“……不……,放开……;……救命……三哥……,……不要……啊……”
皇甫天珹连忙走到床边,抓住林赐官的双手,柔声道:“天欣,快睁开眼睛,天欣醒醒,天欣……”
这轻轻的呼唤声好像安抚了恶梦中的林赐官,他渐渐安静下来,双手也不再挣扎。挂着泪水的睫毛轻颤几下后,慢慢打开,露出了里面迷茫的双眼。
等林赐官看清俯身看着自己的皇甫天珹后,一下子坐了起来,然后扑到了皇甫天珹的怀里,伸手紧紧搂住了他的腰,用带着颤抖的呜咽声说道:“三哥!我好怕!三哥!我梦见义父又要,又要……我拼命地挣扎,可是他的力气比我大,我……我……三哥!”
皇甫天珹收紧了抱着林赐官的手臂,目光闪着寒意,但口吻却极尽的温柔:“天欣不怕,有三哥在,没有人会再伤害你了,三哥会保护你的!三哥会永远守着你!”
搂着怀中微微发抖的身子,儿时的誓言又一次脱口而出。这一次皇甫天珹决定,就算是死,也不会再放开天欣了。
“三哥!”林赐官从皇甫天珹的怀里仰起精致的脸庞,还带着水雾的双眼波光流动,微启的红唇轻轻呼唤着那个能给他安全感的人。
在梦中挣扎后而半敞的内衫下,纤细的锁骨,白玉的肌肤,甚至连娇小的红蕊都在昏黄烛火的照耀中隐约可见,加上空气中一股幽幽的暗香萦绕在两人的周围,皇甫天珹只觉得自己体内燥热,长期压抑着的欲望竟在此时有了抬头的趋势。吓得皇甫天珹赶紧起身,想要离开房间。
可是林赐官却是死死拽住了皇甫天珹的衣袖,刚刚收住的泪珠又滚落了出来:“三哥别走,求你!我怕!三哥!你别走!好不好?”
皇甫天珹看见林赐官哭得凄惨,忙又坐回床边上,揽住了林赐官的肩膀,轻轻道:“好好!我不走,我不走!别哭了,天欣!乖!”说着皇甫天珹伸出手指,柔柔地抹去林赐官的眼泪。
林赐官握住了皇甫天珹替自己擦眼泪的手,贴在脸颊上缓缓磨蹭。然后慢慢将皇甫天珹的手掌移到了自己的嘴边,如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皇甫天珹被林赐官的举动惊到不能动弹,直到林赐官柔软的嘴唇触碰到自己的掌心时,皇甫天珹就像是被针突然刺到般,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可是林赐官却用很大的力气硬是抓住了皇甫天珹,不让他退缩。皇甫天珹怕太用力会伤着他,所以无奈之下只能问道:“天欣,你干什么?”,沙哑的声音就连皇甫天珹自己也没料到。
林赐官转头幽幽怨怨地看着皇甫天珹,使得皇甫天珹心中一紧。尔后林赐官慢慢直起身子,跪在皇甫天珹的面前后又伸出双手抚上了皇甫天珹的脸颊,固定住了他的头部,接着低沉地唤了声“三哥”,就向皇甫天珹的嘴唇吻去。
皇甫天珹好似着魔般地一动不动,看着林赐官浅粉色的绯唇离自己越来越近,最后终于贴到了自己的唇上。先是细细地辗转吮吸,然后林赐官探出了舌头,伸进了皇甫天珹的牙关。当舌尖触碰到一起的那一瞬间,皇甫天珹的身体猛地震一下,他突然抱紧了林赐官,似乎想要把怀里的人完全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去,同时加深了那个令他全身都发热发烫的亲吻。
接着所有的事情就好像是顺理成章一般,薄薄的衣衫被扯落,少年白皙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肿胀的欲望插入了温暖紧窒的菊|穴,敏感的甬道被强而有力地贯穿,粗重的喘息和娇柔的呻吟交织在一起,混入了窗外淅沥的雨声中……
“嗯!”身旁传来的声音把皇甫天珹的思绪拉了回来。只见林赐官动了动身子,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到身边的人后,林赐官笑得心满意足,自动环住了皇甫天珹的腰身,顺势依进了他的怀里。
皇甫天珹下意识地搂住了林赐官,沉寂一会后道:“天欣,对不起。昨晚,我,我是一时冲动,不是故意想伤你的。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我……”
林赐官感受到了他的忐忑不安,伸出手挡在了皇甫天珹的嘴前:“三哥,你别这么说,你并没有伤我。昨晚是我自愿的。”
“你!”皇甫天珹一下子坐了起来,“天欣,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林赐官也坐直了身子,把头靠在皇甫天珹的肩膀上道:“三哥,从小就只有你才是最我疼的人。每次我被大殿下和二殿下欺负的时候,也都是你帮我出头。在被义父侮辱的那几年里,我就像是个行尸走肉般了无生趣。要不是时时刻刻念着还想再见三哥一面,真不知我能不能撑到最后。”
“如今我虽然回到了京城,可是我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清清白白的五殿下。可能在旁人眼里,我和那些个妓院的小倌没什么两样。所以现在的我只有在三哥身边,才会觉得自己还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三哥,我身无长物,唯一有用的就只有这个身子了。你不会知道,昨晚当你进入我的身体的时候,我有多很开心,多满足。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这样一辈子呆在三哥身边。只要能带给三哥你快乐,我什么都不会在乎。”
说到这里,林赐官放低了声音,幽幽叹道:“但如果,三哥觉得我身子脏的话,你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我还是做回你的五弟好了。只是三哥,求你千万不要赶我走。除了这里,我已经没有地方可去了。”
“天欣,你别胡思乱想,没人会赶你走。也不要这样轻贱自己,那件事你也是被逼的,大家都明白。”皇甫天珹连忙解释道,“我从来没有觉得你脏,我只是心疼你。你……”
这一次,林赐官直接用嘴堵住了皇甫天珹后面想说的话,好半天才松开了他的双唇。晶亮的大眼直直地看着皇甫天珹:“三哥,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在我心里,没有东西能比三哥更重要。自从我再次见到三哥后,就已经是再世为人,而这一世的日子我只想为你而活。我不要做僖嘉王朝的五殿下,我只想做三哥你一个人的天欣。所以三哥,不要拒绝我,好不好?”
“天欣!”皇甫天珹听着心爱之人对自己大胆的示爱,不由掀起了一阵的狂喜。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来的感情终于有了回报,皇甫天珹再也抑止不住激动的心情,怜惜地吻上了林赐官那甜蜜的绯唇……
巷陌冬阴(下)
“……可是看见你烦心,我就不由自主地觉着累。”
“……我只是不忍心看见——冰雪染泥,月华蒙尘!”
“……为什么你肯为珹表哥付出那么多?……”
“……为什么要那样想我?……”
高声的责问,哀怨的眼神,看着一个儒雅君子在自己面前激动失态,君无双再也没有办法自欺欺人,在萧百川的心目中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朋友。
其实早在萧百川不让自己提起程红凌的时候,君无双就察觉到了萧百川似乎对自己有些别样的感情。不过一来君无双不觉得自已会喜欢上一个男人;二来萧百川是长子嫡孙,不可能像自己一样可以随心所欲,他迟早会面对继承香火的问题。所以一直以来君无双都把萧百川的那份情意归结为友谊,并不断地警告自己,若是和他有了过深的牵连,可能将来就很难离开京城了。
所以在昨晚,当萧百川说出了那些话之后,君无双还是控制住了情绪,冷静地回答道:“我曾经说过,我可以为珹殿下死而后矣!我决不会在这个时候弃他而去。所以如果你不想我再次误会你的话,那就不要再劝我离开他。”
可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平时点点滴滴的关心,君无双都看在了眼里,印在了脑海。所以当君无双望着萧百川受伤的背影时,竟有种隐隐心痛的感觉。那淡淡的哀伤伴着君无双度过了又一个无眠之夜……
“无双,你在想什么?”
君蔚蓝的一句话把君无双从自己的思海中拉了出来:“师父,这么大的雨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又和父皇吵架了吧?”
“哪有的事!”君蔚蓝露出了既报羞又幸福的表情,“你这孩子,怎么连师父也敢调笑?我在宫里住了三天了,而你又没去。我心里惦记着那个假天欣的事,所以就想回来看看。刚才我进来时好像看见你在叹气,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目前还算风平浪静。”君无双盯着君蔚蓝看了一会,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