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送走了被打击得都忘了给连芸打招呼的连家父女,我们三人——加上那个男人——看了看彼此,最后男人很自觉地走到沙发边,坐下,摸出烟要点。
“对不起,我老婆不喜欢屋里有烟味。”顾凡出声道。
“你现在要怎么做?”我们也坐下。
“兄弟,”男人收起烟,“帮哥哥一个忙,以后哥哥不会亏待你们。”
于是,这场从头到尾都莫名其妙的闹剧终于有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结局:我和顾凡搬到了学校寝室,龙哥——连芸的男人搬进了前我们家。
好处费嘛,当然还算丰厚的。
搬家后的第一天——其实我和顾凡没动手,请人帮忙搬的。对顾总的说辞,无外乎更有利于学习什么的。搬进的是二人间。
洗澡到一半,顾凡摸了进来。本来也就单纯地洗洗澡,相互搓搓背,结果到了后来很自然地很果然地发展到了限制级去了。
“别人说在新环境里做很刺激,”顾凡习惯性地抚着我的背,我习惯性地趴着,“果然没错。”
“你脑子里就不能装点其他的?”我叹气。
“呵呵,这份兴奋感大概能持续到我们毕业吧。”
“你还知道我们就要毕业了?”我问,“就要放寒假了,再开学时间就真的像流水了。”
“我知道,”他说,“放心,我不会逼到你去读什么下三滥的破学校的。”
我抬头看他,没说话。
“要是我也能上清华就好了。”他叹道。
“其实,”我想了想,“大学我们不一定要在一起读的。”
“可是我现在还不想放开你。”
“到时候可能就不一样了吧。”
“到时候?”
“离高考的时间不是还有几个月?说不定你会改变主意,或者,我会改变主意。”
“你改主意有用吗?”顾凡轻哼。
我淡笑,不语,翻个身找个舒服的位置,准备不再聒噪,好好睡觉。
其实,我们在新“家”也睡不到一个月了。没错,要放寒假了。当然,放假前还有一项重要的活动,期末考试。
就算平时再偷懒的顾凡,也开始有一点努力学习了。吃饭也是在食堂将就,为了节约时间。宿舍里的另一张床,也有幸可以发挥它的功能。而我,则感觉和平日没什么。本来就是,我是属于平日烧香,与临时抱佛脚的顾凡有着本质区别。
“你真的决定这么做吗?”校长再一次语重心长地问。
“是的。”我回答,回答了被问了两年半的问题。
“这次可不同以往,下学期是关键。”
“没有什么关不关键,校长,我也不瞒你,我没有考清华或者北大的意愿。”
“啊……为了顾凡?”
“可以这么说。”
“唉,”校长叹气,“唉,我以为江成你是稳重懂事的孩子,没想到……”
“没想到为了儿女情长而误了学业?”我笑,“校长,你别这么抬举我。”
“如果不是,那又是为了什么呢?”
“私人问题。校长,学校也有很多苗子,少我一个,没关系的。”
“我是为你惋惜,你未来的路还长得很。”
“谢谢,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对我的未来有把握。”
“那就最好。唉,现在的年轻人哪……”
告别了校长,退出办公室,果然看见候在外面的某人。
“怎么不先去吃饭?”
“等你。”
“怎么不先去买饭菜占位置等我?”
“我付了钱请了人买饭菜占位置等你的。”
有钱人哪……
※※※z※※y※※z※※z※※※
“阿成,这题怎么做?”
“~!·#¥……”
“阿成,这道题呢?”
“+=…—*()……”
这小子最近真地很努力,要是顾总看见了,肯定会半夜笑醒。
“阿成。”
“恩。”
“我决定这次期末考试考到J班去。”
“好。”
学校按成绩优劣以A…K排的班次,目前我们身处K班。
“你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好?”
“我对你有信心。”终于完成今天的作业,我合上本子。恩,可以睡觉了。
“阿成……”
“恩?”
“我还没做完……”
“很正常。”以他的智商能做完全套才真是奇迹,我瞄一眼他的本子,“今天先睡吧,明天做作业前先把作业本给我一下。”
“为什么?”
“给你勾题做。你做全套又浪费时间又浪费精力,而且也不见得有多好成效。还是保持充沛体力比较重要。”
“哦。”他点头,开始收拾书包,“保持充沛体力啊……阿成,你是在暗示什么吗?”
我翻个白眼,自动过滤掉他的话。拉灯,上床,盖被,睡觉。
复习冲刺阶段,当然要保持充沛体力才好!
…
顾凡本是个聪明的人,加上我的科学学习法,在一个月内他的成绩突飞猛进,最后的考试中大跌所有人眼镜地考到了D班。相信我,我绝对也是受惊吓者之一。
而我,照样是年级第一,要去哪个班是随意的,于是也就跟着去了D班。只是这样一来,本年级十大疑团之一——年级第一为什么硬要屈居在K班——的谜底似乎渐渐浮上了水面。
不过,众人要猜测也等一个月后再说了。因为,经过一个学期的煎熬,终于迎来了顾凡盼望已久的寒假。
因为确定下期不换宿舍,我和顾凡没动宿舍里的东西。顾凡甚至连换洗衣物都不拿,他衣服多嘛。
完成一个学期的课业,照例要到顾家吃饭的。
对于顾凡的进步,顾总当然非常高兴。整个席间充满欢声笑语。
“阿成,我知道要是没有你的鞭策,这臭小子绝对不会进步这么大。我谢谢你,来,我敬你一杯!”顾总似乎已经有了醉意了。
“不用客气的,没顾总你说得这么严重,一切全靠阿凡自己。”我忙站起来,端起满满的酒背,谦虚客套一翻后,一仰而尽。
“阿成,平时没看你喝酒,你行不行啊?”顾凡面色有些担忧。
我对他笑笑,摇头:“怕顾总不知道你平时喝得多?”
“……看来你还真没事,还能将我一军。”顾凡笑,“我敬你!”
我给自己满上,对他举杯,自己先一喝干。
“你确实要多谢人家阿成。”顾总看起来确实很高兴。
“阿成,我再敬你!”
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这小子分明想把我灌醉。算了,今天他是比较兴奋,随他的兴吧。
吃完午饭,顾总照例去了公司。我倚在落地窗前,看着床上那个软成一滩烂泥的某人。事实证明,拖他上楼确实比平时在公寓从房门口拖到床上费力多了。
呵,还想灌醉我呢。我笑笑,走到床边坐下,凝视着一脸醉酒后标准烂相的他。恶,还有酒臭味。忍不住伸手抚上他的脸,真让人想……扇这臭小子一巴掌啊……
叹气,才忍住的收回手。起身,给他手机留了一条言:
我回去了。
“妈,拜托你别再动了,我眼花。”我叹气,妈一辈子劳碌命,总也闲不下来,要命的是她还有洁癖,家里总要一尘不染才行。
“你呀,男孩子要爱干净,不然没女孩喜欢的。”妈瞪我一眼。
“你不是不提倡我求学期间谈恋爱?”
“那是两码事。”妈依旧没有停下劳动,“不提倡也不是不允许,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抱孙呢!”
“那要不要我先去领养一个?”我半开玩笑地说。
“领养做什么?我要亲生的——况且领养要到30岁以后,你还不如早点给我生!”妈瞪我一眼,拖着吸尘器出了我房间。
我向后倒去,仰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盯着窗边一朵白云。人生啊,就像是天上的云朵,总有一阵风,吹着你不知要飘到哪里去。
渐渐的,窗外进来的光线变得有些刺眼,我干脆地闭上眼,午睡时间到了。
…
我是被一阵奇怪的感觉弄醒的。半梦半醒间,有什么湿热的滑溜的软体的东西进了我耳朵。身子觉得有些冷,可是某两处却是烫的,一处是右胸,一处是男人做春梦时都该有反应的地方,于是我很诚实地有了反应。
“凡……别弄了……”话一出口,我立刻惊醒,只因我发现自己的声音出奇的软,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我勉强用两只手撑起身上这个男人的胸膛:“你怎么在这里?”要命地发现,还是软软的加上浓浓的鼻音……
“嘘,先别说话……”顾凡俯下来堵住我的嘴。
“我妈……”
“阿姨去买菜了,我也锁了门的……”
“唔……”
…
“刚才你怎么不拒绝?”身边坐着的男人用手轻轻在我背上划圈,“是不是随便哪个人都可以?”
“我知道是你。除了你还有谁会这么无聊?”我趴着,由他做小动作。问这种低级问题,该说他下流还是无聊?
“你怎么突然跑来了?”
“你还说?”他的手狠狠地戳了我一下,“手机怎么关机?”
“一个星期前摔坏了,还在修理中。”
“你家里电话怎么打不通?”
“电信部门正在和本楼物业闹纠纷,已经停了十天左右。”
“怎么不上网?”
“电脑染了病毒。”
“你不会去网吧?”
“懒得走。”
“……”
“你很无聊啊顾大少爷?去年这个时候,你不是正在日日PARTY夜夜笙歌?”
“那确实很无聊。”
“……”
“确实去过一次,还有两个清秀男孩想要主动献身。”
“卖的?”
“不是,有钱家少爷。”
“然后?”
“本少爷对男人没性趣。”
“那你刚才做的又是什么?”我翻个白眼。
“……”
我撑起身下床,准备去洗一下,妈大概要回来了。
“不知道,”身后传来他的声音,“我不知道,成,你智商高,你告诉我。”
我停顿一下,低头:“别问我,我不知道,我情商低。”
…
“顾凡你不留下来吃晚饭吗?”妈穿着围裙从厨房出来,问正在门口穿鞋的顾凡。
“本来想的,可是突然接到老爸的电话,要我去一个饭局,对不起了阿姨。”顾凡一脸惋惜的样子。
“没关系没关系那个比较重要。”
“才不是,我觉得阿姨做的菜比较好吃。”
跟我妈告别后,顾凡对我扬眉一笑,走了出去,顺手带上门。
“你看人家阿凡,多有礼貌,完全不一个纨绔子弟。”
也不知道是谁带出来的。
“恩,妈,要做什么菜?我帮你。”我推着妈进了厨房。
“对了,明天上午记得去拿手机,下午会有人来修电脑。还有,刚才我试了一下,电话好象通了。”
“知道了,妈。”
※※※z※※y※※z※※z※※※
晃眼,寒假已过了大半,没剩几天就要开学了。
也到了一年中最冷的几天了。半上午,我走在街上,看着雪花一片片落下,奇怪地居然还有种温暖的感觉,因为满眼满眼都是刺眼的红吧。
“哥哥,”一个挎着花篮的小姑娘拦住我,“买只花送给女朋友吧!”
我笑:“我没有女朋友。”
“是吗?可是为什么我觉得你有女朋友呢?我的直觉一向很准的哦!”她煞有介事的样子。
不想被纠缠,我买了只红玫瑰。放眼四周,怀里抱着花的人全是有人陪伴在身边。只有我一个人是独自一个,看着还真是不搭调。
不是明天才是情人节吗?现在的小孩子还真懂得什么叫抢占商机。
在外面晃到下午六点,才意兴阑珊地回去。唉,久未做运动,腿还真酸。
刚在浴缸里放好了热水,就接到顾凡的电话。
“还好吗?”
“当然好。”
“阿姨呢?”
“她也好。”
“你在哪里?”
“家里。大过年的,能去哪里?”我身手试试水温,“还有事没?我要洗澡了。”
“没,你去洗吧。”
挂了电话,将手机放在浴缸边,免得呆会又有人打来。
泡得正舒服,果然又来了电话。
“妈。”
“哎,儿子,还好吗?”
“还可以。”
“一个人在学校住得惯不?”
“怎么住不惯?妈,你不用担心我,自己在乡下玩好一点。”
“谁叫你不能一起来?算了算了,妈知道你学习要紧,反正以后又不是不能回老家。好了,他们要放爆竹了,我去看了啊,儿子再见!”
“妈,玩爆竹要注意安全!”话还没说完,那边就已经放了电话。摇头,笑笑。感觉浴缸水也冷了,于是起身,到莲蓬头前冲干净。
洗澡后,果然放松不少。我躺在床上,翻着漫画看。
今天是大年夜,所有人都在团聚。唉,我让妈一个人回老家,怎么想还是有点不孝。不过我也不想这样,无奈三天后就要开学了,一去一回时间上来不及。
下床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灯火阑珊。这个时候,没有多少人在学校。正在习惯性发呆中时,外边一道焰火冲天而起,呵,看来还有留校的不甘寂——
“喀嚓!”混合着随焰火光后来的爆破声的,居然是门开锁的声音。
有点可笑,那一瞬间,我仿佛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转身,又一枚焰火在我身后飞天,映着眼前这个男人,宛若天神。
“不是说在家吗?”懒懒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我趴在他身上,向右的脖子酸了,改向左:“这里不算是我家吗?”
顾凡没吭声,手在我光裸的背上滑过来滑过去。寝室里一股淡淡的味道,混合着桌上放的那只玫瑰的味道,是方才热情时留下的证据,证明我们刚才,把彼此抱得那么紧。
“除夕快乐。”他说。
“除夕快乐。”我回应。
沉默了一阵后,他又开口:“你没有别的话要说了吗?”
我勾起淡淡的笑,不回答他,稍微撑起身,伸手出去被子想够放在桌上的包。当磨蹭了好一阵才拿到包后,赫然发现身下贴着的这个身子有了某种反应。
“是你自己蹭的。”他睁大眼,无辜的说。
我眨眼:“那麻烦你先忍忍哦。”
我从包里拿出数码DV机,翻下他的身体,示意他一起坐起来,靠着床头。
“这是什么?”
“没什么,无聊,想看看这一天别人都在做什么。”
飘舞的雪花;或牵手或相依偎的恋人,快乐无邪的孩子,白发苍苍的老人,温柔的妈妈和怀里的婴儿;道路两旁的绿树挂着彩灯,小姑娘提着的满栏的玫瑰花,圣诞老人;忽的视角一转——DV机被圣诞老人拿了过去——我左手端着个玫瑰,对镜头笑了一下……呵,原来笑得还不错的样子。
一个小时的摄象,用了一整节全新高能电池。
“我没有钱,送不起什么高档的礼物。”我头靠在他肩窝,眼睛看着拿着DV机的他的手,“生日快乐。”
“……”他突地将DV机放到桌上,翻身压住我,双眼直楞楞地盯着我的双眼,“这个时候,我应该很感动,不过我还想着做这种事,”他拿他的身体磨蹭我的,“你会说我低级吧?”
我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是,我也低级。”
又是狂野的一轮。
我说过我情商低,我不知道顾凡心里在想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我会在这里,顾凡也来到这里。我只是想,不能和他一起庆祝他的生日,而我不用坐在自己家里,那我到我们共同拥有的地方,过这一天,也算另一种方式。
可是他却不约而同出乎意料地出现在这里。于是,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脱离了所有人原本的意愿和想法,走上了一条,充满未知的路。
即使理性如我,也感到了一种由于无法张空而引起的迷茫与些微恐慌。不过,我并不想回头,就算我对一切都失去控制,牵着他的手,感觉到他与我一样的迷茫,我仍愿意。
用一句通俗的话讲,就是,在今夜,我与他,似乎是正式确立了恋爱关系了。
※※※z※※y※※z※※z※※※
第二天,是万众期待的情人节,我却因某种原因很无奈地爬不起床,于是顾凡也跟着不出门,窝在宿舍。
他正在第三遍回看我送他的礼物。
“喜欢的话制成光碟吧。”我说。
“废话,当然了,还用你提醒?”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双眼仍是盯着屏幕,似乎生怕错过一个细节。
我懒得在说话“打扰”他,翻个身,躺得更舒服一点。
一会后,他摸过来,估计是看完第三遍了。
“成,我喜欢你的礼物。”他说第三遍。
“我知道了。”
“成,我好象看上你了。”
“我知道了。”
“……你没有别的话要说吗?”似乎某人正在隐忍某种情绪。
“说什么?你忘了?昨晚我说过,我和你一样——”我翻过来,正对着他明显由阴转晴的脸,“低级。”
“好……好,那就再来做点低级的事吧!”又由晴转暴风雨前兆,说着就立即就想爬上床。
“别,少爷,你想谋杀啊?”我立即阻止。
“怎么会,我会好好疼你的!”还不想放弃。
“OK,OK,刚才我说错话了,你饶了我,我腰已经要断了!”我投降。
“那你该说什么?他挑眉,环胸,里在床边。”
“我似乎也看上你了。”我学他的语气。
“……好好说话!”
我翻个白眼,自己表白都那么别扭,还要求我?当我智商高就不是普通人啊,我也会害羞的。
“算了,就先这样吧。”末了,他耸肩,“腰酸吗,我帮你揉?”
“你会?”
“被人揉多了,应该可以吧?”
虽然听他口气不太确定,我还是点头。还好,有点模样。
“明天要怎么过?”他问。
“随你便。”我说。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