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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他清醒了,可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为了不让我伤你,竟陪我布了这个局,以死来保护你。实话说吧,那顾惜朝临死前说的杀息红泪的事,也全都是我干的。不过怪你实在不信任他,三言两语挑拨就让你怒火中烧,顾惜朝这条命死的,还真是不值呢!”
戚少商铁青着脸,突然一把擎起逆水寒,刺将过去。未料,那龚涟竟两根手指就准确无误地捏住锋利的刀锋,挑衅地停在脖颈半寸之处,一付你奈我何的模样,戚少商低吼一声,拼命拼杀起来。这洞房花烛之地,霎时变为废墟,两人在空中激烈地打斗着,那龚涟果真厉害,招招都能把百尺钢化为绕指柔,反观戚少商身上倒是血肉模糊。又想起顾惜朝,心下一阵恍惚,龚涟趁机一掌,将他打落地上。戚少商喷出一口鲜血,还想冲杀,那龚涟却诡异一笑,转身离去。戚少商愤恨地啐了口血沫,用剑撑起摇摇晃晃的身体,向郊外走去。见一户农舍人家,再也撑不住,使出最后一点力气叩了叩门,晕倒在门前。
第十四章
鸣啾的鸟鸣声将戚少商从睡梦中唤醒,明媚的阳光洒在他鼓鼓的包子脸上,晃得他一时睁不开双眼。用力地眨了眨,又用手背搓揉,这才将自己从睡意惺忪中微微唤醒。想要起身,胸口蓦地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低头一看,一条绷带将胸口最大的伤口绑扎好,其余大大小小的伤口也都作了很妥善的处理。不由想起晕倒前与龚涟一战,亦想起龚涟所说的话:“不过怪你实在不信任他,三言两语挑拨就让你怒火中烧,顾惜朝这条命死的,还真是不值呢!”不由哀叹一声,从前安慰人时,总是一套又一套的,什么“人死不能复生”,什么“节哀顺变”,如果生离死别的伤痛者能单凭这些单薄的只言片语就抚平的话,情感,也就不会那样伟大了。
抬头打量这小屋,倒是很干净,典型的农家村舍。破旧的木窗户,掩不牢的门,有些年月、边缘已有磨损的红木桌子,不过被主人拾掇得很干净,空气里都飘忽着干草的清香。戚少商正好奇打量时,木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一个女孩子走了进来,因为逆光,看不清那女子的面容。那女孩子走近了,容颜也清晰了,戚少商一见之下,大惊,那女子竟像极了晚晴,只是肤色略黑一些,生就一双勾魂的桃花眼。那女孩子见他坐了起来,急忙上前搀扶,道:“你,你怎么起来了呀,伤得那么重,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你这条命从阎王老子手里抢回来,你竟还不知好歹,快躺下!”说着,粗鲁地把戚少商往床上一丢,疼得他闷哼一声,但戚少商的目光还是紧紧追随着那张脸,心下不由奇怪,照说即使晚晴没死,但一个人千遍万遍,他的修养行为总是不会变的,面前的这女子,虽然容貌与晚晴相似万分,但性格举止皆与晚晴大相径庭,那,她又是谁?
“你,究竟是谁?”
那女子一手捋着头发,头一扬,骄纵地说:“你还好意思说呀,我好不容易费力气把你救回来,连一句谢谢也不说,居然还不知道我的名字,真是气死我了。”
戚少商被她豪爽的话语逗笑了,忍笑着问:“你不还没自我介绍吗?”
那女孩子一拍脑瓜,说:“瞧我这榆木脑子!咳,你听好了,本小姐呢,芳名‘暮夜’,祖上是宫廷御医,因触犯宫规逃亡到此,在此隐居。”那女孩子转过头,昂着下巴骸,又说道:“你可别小瞧我,我的医术厉害着呢!说不定那天我看你不顺眼了,就用救你的方法再整死你!不过吗,我现在对你还是挺感兴趣滴,暂时我会好好照顾你,直到你复原。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你把这碗面吃了,我先走啦!”说着,蹦蹦跳跳出得门去。
戚少商只觉这小丫头可爱,虽生的晚晴的模样,个性却豪爽到无边,呵,真是有趣。拿起饭碗一看,不由失笑,这哪里是一碗面,分明是半生不熟的面疙瘩,凑近一闻,还有股浓重的药味,莫不是那小丫头煎了药后没洗手就给我下面吃,倒真不知该感谢她的用心劳苦,还是该责备她粗心莽撞了!哎,要是惜朝在,定时不愿吃这碗面疙瘩吧,他一定会亲自下厨,指不定心情好了便做一次杜鹃醉鱼呢。戚少商想起他,心里便有关了铁般的沉重,一下子没了胃口,坐在凳子上发起呆来。
过了半柱香时间,那可怜的门又再次被踹开,不堪重负地摇晃了几下。暮夜走进来,见戚少商捧着碗面望着地面直直发呆,不觉气恼,喝一声:“你这公子哥儿连面也不愿吃吗?!也不想想是谁把你辛辛苦苦救起来,是谁不顾劳苦给你下面吃,是谁……”
戚少商见她唠叨起来又要个没完没了,忍不住打断:“好了好了,我这就吃吗!”
那暮夜竟满意地拍了拍戚少商的脑袋,笑咪咪地说:“这才乖吗!”什么,“乖”?黑线黑线,戚少商长这么大了,还是第一次被人冠以“乖”这样的字眼,而且还是以一种对待小猫小狗的语气?
一碗面下肚,不觉有些饱涨,端起碗递给暮夜,用眼神示意她可以出去了。暮夜却不高兴地叫嚷起来:“什么吗,这是我家哎,我好心收留你,你居然让我走?我就不!”
戚少商哭笑不得地说:“大小姐,你不走,我怎么换药啊,你难道没听过男女授受不亲吗?”
“本小姐就是没听过,我过来本来就是要给你换药的,好了,一个大男人别扭扭捏捏的,脱!”一付理直气壮的模样。
戚少商反抗了几句,见无果,只得坐到床边,脱下衣服。
“躺下!”
“哦。”可怜堂堂九现神龙今日竟被一弱女子耍得团团转,传到江湖上,怕又是武林一大奇事,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笑谈了。
戚少商依言趴下,等待换药,却久久不见暮夜行动,疑惑地回过头去,竟见暮夜一付花痴样地流着口水,戚少商不觉脸红,说道:“你,怎么还不上药?”
暮夜这才回过神来,大大咧咧地说:“以前只顾帮你处理伤口了,都没怎么注意,现在看来,你身材好好噢!”
戚少商的脸现在完全涨红。生平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女孩子,想必她隐居荒郊,不涉尘世,才如此纯净无染,才能对一个大男人如此坦然,赞美就是赞美,厌恶就是厌恶,毫不掩饰,毫不造作。我与惜朝之间,或许就是缺少了这样的透明罢!
未及说什么,暮夜已细心上起药来。看她平时一付霸道莽撞的模样,真的给人治病时,却又尽负医生的责任。那凝神专注的侧脸,一霎那像极了那温婉美丽、知书达理的晚晴。
日子悄悄地在两人的斗嘴中悄然而逝,戚少商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总想要与暮夜道别,但每每跨出门槛,却总觉得有一个声音牵绊着他,让他不忍转身离去,他敏感地感觉到,这个地方,有个人一直在等待着他。然而这里只有暮夜和他二人而已,难道,那个人,是暮夜?
戚少商念及此,不由心烦意乱。见那屋后的桃花盛开,美丽绚烂到了极致,那纷纷扬扬的花雨,一瞬间让他忆起了当日当逆水寒刺穿顾惜照胸膛时洒落的点点血雨。也是这样温热,乱人心神。戚少商踱步向桃林走去,不觉吟咏出:“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记忆里,似乎也有一人,脸上带着悠然自得的笑容,这么对自己说过呢。戚少商不由迷了心,抬脚步入桃林深处。不知不觉,日头已当空,戚少商这才觉得不对劲。他走进桃林至少已经三个时辰,怎么可能还是没走出这小小的桃林呢?莫非,是这桃林中有机关,他误闯入桃花阵中。戚少商不由一阵慌乱,心慌之后,又很快镇定下来。他要走出这片桃林,因为桃林那端,有个声音,一直在呼唤着他!
索性桃花阵布阵与五行八卦有相同之处,戚少商试了两遍之后就走出了桃林。顿时,眼前豁然开朗,这里一片青山秀水,碧蓝的天一澄如洗,广袤的草原绵延向远方,不远处,还有一座用茅草盖顶的小木屋,戚少商此刻真正相信桃源仙境的存在。一步一步走向小木屋,推开年久失修的房门,顿时一阵灰尘蒙面,四下蛛网散落,家具上都蒙了一层厚厚的灰,不难看出,这里很久很久没人来过了,可是既然只是一座小木屋,为什么还要用桃花林障眼呢?
戚少商心觉古怪,又走入小木屋中,掩着口鼻细细打量,这房间无什特别之处,摆设与暮夜的屋子无所不同,只是,那种日日夜夜纠缠着他的感觉越来越猛烈了。究竟是什么呢?转头,戚少商惊诧地看到墙上一幅挂画,这本是无什奇怪的,可是怪就怪在那画中女子的面容,像极了顾惜朝。戚少商不由倒抽一口气,不明所以然。走上前去细细端详。那女子美则美矣,却少了一份生气,眉眼间都是消极倦怠的神情,似乎对这世上已无什留恋,这与顾惜朝傲视天下、笑看风云的神情完全大相径庭。戚少商心里涌动着一股莫名的感觉,忍不住用袖子细细拂去那画上沾着的脏污,又见那画挂得有些歪斜,便又扶扶正。突然,屋内一阵轰隆声,地板下陷,戚少商未及反应,便掉入一密室中。
待眼睛适应了这其中黑暗的光线,戚少商才从刚才的恍惚中回过神来,怎么会这样?难道是他摆弄画卷时触动了机关,这是个陷阱,可是,不像啊。四周的墙壁隐隐放出柔和的光线,似名贵的夜明珠一般,空气温暖宜人,身处其中,让人心旷神怡。戚少商转身,蓦地看到这密室中央摆放着一口水晶棺,那里面的人,会是谁?为什么我的心跳,如此强烈?他,究竟是谁?
第十五章
戚少商的心犹如擂鼓般怦怦直跳,那种强烈的感觉愈来愈浓郁地包围着他,他一步一步走上前去,看到了那乌黑黝亮的头发、那饱满光洁的额头、那颀长卷翘的睫毛、那紧闭弯弯的睡眼,往下,是那高挺优美的鼻梁、那深刻笔直的人中、那苍白紧抿的薄唇,还有一个尖尖的下巴骸。戚少商心里涌动起千万种翻滚的情感,他扑上前去,奋力抱住了那清秀纤瘦的人儿,仿佛想将他融入自己的胸膛。他颤抖的手握紧他的手腕,惊喜地发现还有一丝微弱的脉搏。他把那冰雕玉琢的人儿紧紧揽着,仿佛一松手他就又会随风而去。“惜朝,惜朝,惜朝……”他轻轻地呢喃着,目光触及那双紧闭的眸子,有不由慌了神,晃着他的肩膀,声嘶力竭地喊:“顾惜朝,顾惜朝你给我醒过来!你说过要陪我的,你说过你一辈子都不会放过我!你说过的,你说过的!你说过的,你说过的……我们还没有一起去看雪山日出,一起去上海市蜃楼,一起去抚摸那传说中美丽的黄泉彼岸花,我们也没有一起去践那山盟海誓,一汽去闯那刀山火海,一起去并肩作战,捍卫我们的疆土,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怎么可以……”
正在戚少商哭天喊地之时,又一人从上面陷落,无声无息地进入到密室中。戚少商现在整颗心都放在顾惜朝身上,天塌下来都不管了,只是一味的紧紧拥着顾惜朝,在他耳边轻声诉说着,直到一股强力将他猛地推开,他这才诧异一看,竟是暮夜!暮夜冲上前去,握住顾惜朝的手给他把脉,突然回过头恨恨地说:“戚少商,你害死我哥,今天,我要你陪葬!”说着,一把柳叶小刀急速飞将过来,戚少商此时完全被那句“你害死我哥”给镇住了,根本无意躲闪,那把柳叶小刀直直插进他的左肩上。戚少商顾不得疼痛,急忙问道:“你,你刚才说什么?!”暮夜也不理他,自顾自查看顾惜朝的伤势。突然下巴骸一疼,对上了一双暴怒得几乎喷出烈焰的眸子,此时的戚少商完完全全像只发怒的狮子,狰狞凶残、不顾一切、毁天灭地,只为得到自己所想要的。
暮夜不由被他的气势镇住,咽了咽口水,半晌才艰涩地说:“那天早上,我打开大门就看到一个人满身是血倒在门前,身上还放了一封书信,我很奇怪,但看他伤势严重,已经休克,就马上把他拖进屋子里为他治疗,整整花费了一天一夜,才勉强保住他的一丝心脉,还时有时无,极为微弱。待他伤势稳定下来,我才拆开那封信,刚读到第二行,就惊呆了,信上说,信上说……”暮夜的神色叟的变得惨白,她顿了好久,在戚少商不耐烦之前,又说道,“信上说,他叫顾惜朝,是我的亲哥哥。我本来不相信,我从小与母亲住在一起,哪里听说过有一个母亲在我之前还生养过一个男孩子。但那信中把我身上的胎记的位置、颜色、大小等说得清清楚楚,并且还说顾惜朝身上也有同样的一个胎记,我很奇怪,就掀起哥哥的衣服看,没想到竟真有一块和我一模一样的胎记,我这才相信。那信上还极为详细地写了哥哥的伤医治的过程,竟连我家后院那个不为人知的小木屋里的密室信里也写得清清楚楚。我用上面的方法医治他,哥哥的伤果然好起来,本来今天是哥哥在这千年寒冰上呆得第四十九天,只要在七七四十九天内哥哥不受任何人生物磁场的干扰,在千年寒冰和他体内本来就有的真气的协调下,他明早就会醒来,可是,可是你……”说着,暮夜红了眼眶,转过身去。
戚少商心中悲痛万分,惜朝,我总是说要保护你,为什么到头来伤害你的人,却总是我呢?如果我晚一天来,你明天就又是一个惊才绝艳的顾惜朝了,可是现在,你却要像个活死人一样,灵魂永远徘徊在这个残破的躯体上,可以与外界接触,却无法真真正正地享有这个世界。戚少商不由哭出声来,悲天动地。一时间,密室里久久盘旋着两个音线不同、情感却相似的哭泣声。
那暮夜抽抽嗒嗒了一会儿,突然转过身来,小声说:“其实,要救哥哥还有一个破釜沉舟的办法。”
“什么?究竟是什么办法?”
“这个法子很毒,但现在只有以毒攻毒了,可是如果治疗时哪种药的分量出一点差错,哥哥就必死无疑啊!”
戚少商回头望着顾惜朝,好久,好久,突然坚定却又满含柔情地说:“惜朝,你这么坚强的人,一定不想让我们看到你如此软弱的一面吧。”转头一字一顿地说:“治!”
第十六章
暮夜治疗顾惜朝花了七天七夜时间,戚少商就在房门口跪了七天七夜时间。等到那盛放的桃花已经开始凋零离落、漫天飞舞时,那扇七天来一直紧闭的房门终于打开了,暮夜满脸倦色,偕了偕脸上的汗珠,轻轻说道:“好了,你进去吧,我想他第一眼想看到的人,一定是你。”
暮夜走过戚少商身边时,听见一句轻飘却沉重的话语:“对不起,谢谢你!”不由失笑,转头,还想说什么,却只看到一个踉跄的背影,三步并作两步冲入屋内。
“惜朝,惜朝,你听到了吗,你没事了,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惜朝,我们再也不分开好么?”戚少商贪婪地看着顾惜朝失去血色的脸庞,一遍又一遍地勾画着他的眉眼,虽然已经深刻地烙印在心上,可永远,都还是觉得不够啊!不够不够,惜朝,你给我的,我永远嫌不够呢,我,是不是个贪婪的人啊,总是厚脸皮地,乞求你的原谅,明知你就算伤了自己,也不肯伤我半毫,却还是毫无止境地索求着。惜朝,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了,我要陪你,看大漠荒烟,赏青山秀水,观亭台楼阁,一起白发苍苍,相依相偎,最后,在碧落黄泉,再次相会。戚少商不由忘怀地轻轻拥住顾惜朝,低头嗅闻着他脖颈间诱人的体香。正在沉醉时,突然大力被人推开。
“惜朝,你醒了?”戚少商惊喜万分。
“你是谁?!”顾惜朝凌厉的眼神说明他并非再开玩笑。
戚少商一心以为他是在生自己的气,开玩笑呢,又上前一步:“惜朝,我是少商啊!你,不要生气了,好么?”
“我生什么气?什么‘少商’的,我根本不认识,烦劳阁下出去!”
戚少商这才觉得不对,慌忙上前拥住戚少商,惊惶地喃喃叫着:“惜朝,惜朝,我是少商啊,戚少商啊……”
顾惜朝愣了一下,更加拼命挣扎起来,但是大病初愈,身体虚弱,没什么力气,而戚少商又铁了心不让他挣脱,一时之间床板咯吱咯吱响,闹得犹如困兽之斗。
正在二人纠缠之际,暮夜听得动静急忙闯入屋内,见两人翻滚厮打着,大惊,不由小声尖叫了一声。这一声尖叫成功地唤回床上两个人的理智。齐刷刷回头,戚少商一脸被打搅的不高兴,顾惜朝的表情却在瞬间错讹后变得惊喜万分,伸出手去,叫道:“晚晴,晚晴!”暮夜不由被他疯狂的样子吓着了,转身跑出屋去。顾惜朝着急万分,不顾自己伤痛的身体,撑着要下床,终是没有气力,脚底一绊,整个人向前倒去,顾惜朝双眸一闭,正准备投入大地母亲的怀抱,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反而一阵温热熟悉的气息包围了自己。顾惜朝愣了一瞬,又要挣扎,突然一滴泪掉在脸颊上,冰冰凉凉的,却几乎在一瞬间灼痛了自己。那奇怪的男子抱着他,小心翼翼地,仿若怀抱一块易碎的稀世宝物,火热的气息喷吐在自己的耳蜗:“只一会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