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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没想过要这麽做。」俭起笑容拍了拍衣袖,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地说道。
两人间霎时一阵沉默,夜鬼冷冷的盯视著上官云,上官云则是低垂著眼,不晓得在看些什麽。
「我不会让你离开这里,既使要用强迫的,我也会让你臣服於我!」
保证似地话语,让上官云不禁有些吃惊,他抬起头看了夜鬼一眼,不禁呵呵轻笑出声,「你别开玩笑了,你是困不住我的,只要我想离开,我可是有千百种方法离开这里,你想阻止我?还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
「你也别忘了,我是何等身份,只要我想留你,既使不择手段,我也会将你留下,至於我会用何种方式让你留下,你就拭目以待吧!」冷笑一声,夜鬼甩袖便离开,他要他知道,只要他想留下的人,绝对没有一个可以逃出他的手掌心!
第十章
待夜鬼一走,上官云随即转身回房,摇著床上的聂秦轻声唤∶「小秦儿…小秦儿…起来了。」
聂秦睁开惺忪的眼,看了上官云一眼,随即又闭上眼转身继续睡。「再让我睡一会儿嘛!」
「不能再睡了!今晚我们就得离开这里!快点起来!」上官云可没办法像聂秦一样轻松,用力的将他摇醒喊道。
聂秦被上官云扰得无法入眠,只好睁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下床去穿衣衫。「到底发生什麽事了,干嘛这麽急著走?等明日一早再走不也可以吗?」
「等到明早就走不成啦!」上官云随意将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下,拉著还不晓得他在说些什麽的聂秦就往外走。
「死狐狸…你该不会是趁我睡著的做了什麽坏事吧?不然怎麽这麽急著离开这里?」聂秦眯起一双眼眸,开口质问道。
「小秦儿你又在胡思乱想了,我怎麽可能做什麽坏事呢?现下逃命要紧,要讲别的,等到了外头再说吧!」上官云当然不可能跟聂秦说夜鬼来找他的事,别看小秦儿老爱骂他对他发脾气,其实他还满爱吃醋的,当然,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逃命要紧!
聂秦虽然很想追问下去,可是上官云却不给他机会,直拉著他朝一个小门跑去,怎麽看也不觉得这会是出口。
「糟糕!」上官云暗呼一声,两人还来不及走到门旁,四周瞬间亮了起来,没想到才这麽短的时间,他们竟然被包围了!
「我真没想到你会想趁夜逃跑呢!真让人意外呀!」
夜鬼边说边走了出来,身上那袭黑色长袍,衬得他更加严俊,也更加冷漠无情。
「但是我不也是被你抓到了吗?真糟糕呀!看来你真是个轻忽不得的人物呢!」上官云转过身摊了摊手,一脸笑意地说道。
聂秦不舒服的皱紧眉头,他讨厌他们两人说话时,那种他无法介入的排挤感,可他仍是没说什麽的站在上官云的身旁,反正一切都有他处理,他只要等他的指示,找个好时机施展他的轻功离开便可!
「好说了,其实我是真的没料到你会趁夜离开,只是离开你的中途,我忽然发现一个让你永远也离不开的好方法,却发现你已经不在了,所以我便追来了。」夜鬼说得很自然也很平凡,彷佛一个旁人再述说一件事情一般。
上官云轻叹一声,表情难得认真地说∶「你要的我给不起,为何你就是不肯放手呢?这样你我都会好过一些不是吗?」
「是这样吗?可是我不这麽认为,一旦我想要,我就非得到不可!」
夜鬼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让上官云不禁担心起来。
「你还真是固执呀!」上官云无奈的叹了声,在与夜鬼对话的同时,他的眼神不时的在四周游走,寻找可以逃离的方向。
夜鬼被上官云毫不在乎的态度惹火了,他眼眸一眯,出手极快的制住眼前的人,「我是个很没耐心的人,也不想猜测你此刻在想些什麽,如果挑断你的手脚就可以让你放弃离开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这麽做!」
聂秦一听,立刻上前想要护住上官云,却被上官云抬手阻止了。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不是威胁…」夜鬼冷冷一笑,接著说∶「而是我现在正准备要做的事!」
两人还来不及反应,夜鬼便拉著上官云直往正厅走去,一旁的聂秦则是著急的跟上,无论如何,他是绝对不会让夜鬼那家伙伤害上官云的!非到不可以,就是死了他也得带他离开!
上官云当然明白自己此刻的情况有多麽危急,可是他却想不出个解决方法,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了!
夜鬼狠狠的将上官云推进正厅,抬掌就要将他的手脚筋挑断。
「夜鬼,你这是在做什麽?」
一个温吞,却含满了威胁性的声音在黑暗的正厅里响起,轻轻的一句话,让脸色阴狠的夜鬼与众人都吓了一跳。
「主上…」夜鬼脸色一白,偕同众人一起跪下行礼。
聂秦见机不可失,立刻跑上前抱住上官云,「云你没事吧?」
「我没事…」上官云呼了口气,说不害怕是假的,刚刚那一瞬间,他差点以为自己真的要失去手脚了。
就在那一瞬间,正厅里所有的灯火全亮了起来,也将说话的人影照得一清二楚。
来人偕同一名美艳的女子坐在正厅的主座上,冷冷的俯视著众人,他的脸孔竟然与夜鬼一般神似,只是比较起来,那人显得更让人有压迫感。
「主上,您来了怎麽不通知一声,好让属下迎接您呢?」夜鬼的态度不同以往,恭敬得近乎敬畏。
「你怎麽不说说…这名王爷怎麽还没死,我以为早在十年前,你就将他给处理了不是吗?」男子语气不愠不怒,却让人打从心底的感到心寒。
夜鬼脸色一白,不开口也不解释,只是静静的低垂著头。
男子见夜鬼不肯开口解释,他也不多说的抬掌轻轻一抚,像是在挥退下人似的,可是隐含在其中的掌风,将夜鬼打得飞了出去。
「再来就是你了!」男子转过头看向上官云,以更阴狠的招术朝他打去。
掌还未发,被打飞出去的夜鬼立刻奔进正厅,扑通一声的跪在地上,「不要呀主上!您饶了他一命吧!」
男子眯起双眸,神情开始有些不悦,还来不及发难,他身旁的美艳女子立刻抓住他的手臂痴痴的笑著。
「孩子…孩子…娘亲终於找著你了,来,娘陪你去街上走走好不好?好不好?」美艳的女子像是得了失心症一般,直抱著男子的手臂傻笑的问著。
男子脸上的阴狠神情没了,转而换上一脸柔情,温柔的抱著美艳女子的腰支说∶「燕儿,看清楚点,我是翔呀!」
「不、不!你是我的孩子!才不是那个大魔头!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到那儿去了…在哪里?到底在哪里?」被称做燕儿的美艳女子立刻猛摇头,紧抱著自称翔的男子手臂,像是疯了般地喃喃自问。
翔的脸色一变,像是愤怒又像是哀伤的看了燕儿好一会儿,立刻转过头看向夜鬼,冷冷地问。
「那孩子呢?你不是说你找到他了吗?他在哪里!」
聂秦被刚刚的景象给吓得一愣一愣,直到被翔那句冷冷的问话给唤醒,他暗自骂了声,怪自己竟然不趁刚刚这麽好的机会带著上官云逃跑,真是的!
「主上,就是那名少年。」夜鬼虽然受了重伤,却仍是恭敬的回答翔的问题。
翔眯起双眼冷冷的朝聂秦看去,只见他毫无惧意的回视他,并紧紧的抱住上官云,他的内心又是一阵不悦。
「来人!将他拉下去!」
「你做什麽!」聂秦紧紧的抱住上官云,死都不肯让别人将他带走。
夜鬼虽然也担心著上官云,却不敢多说什麽的跪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上官云拍拍聂秦的手安抚他,「不要紧的。」语毕。他便随著那些人离开了正厅。
聂秦只能眼睁睁的看著上官云被别人带走,内心顿时一阵挫败,转头狠狠一瞪,怒视著坐在主座上的翔,彷佛把他当作敌人似地。
「你们都下去,我想同他谈一谈。」翔挥手挥退了夜鬼和其馀手下说道。
聂秦一点也不想和眼前这个人谈话,既使他是他的生父又如何,他才不会认他呢!
他站起身,转头就想离开。
「站住!」翔冷冷的喊。
聂秦才懒得理他,迈开脚步就打算继续走,可是一个晃神,翔竟然挡在他的跟前,眼神冰冷得彷佛想杀了他似的。
「坐下!」
「不坐你又能拿我如何!」聂秦不知死活的反驳。
翔仅是冷笑一下,强迫似的抓住聂秦的肩头,硬是将他推到椅上坐下,自己则是走上前握著燕儿的手轻轻的抚摸著。
「燕儿你瞧,我们失散多年的孩子回来了,你不是一直想念著他吗?来,去看看他呀!」
聂秦气得想骂人,却发现自己不旦站不起来,而且还不能说话,只能冷眼看著他们两人在那里说话。
「孩子?我的孩子吗?」燕儿失神的脸孔顿时亮了起来,像是急著想确认翔的话直问。
「是呀!我们的孩子就在那儿。」彷佛想要让燕儿安心似地,翔柔笑地再次说道。
燕儿像是迫不及待的立刻放开翔奔上前,欢喜的抱著快要气炸的聂秦又笑又哭。
「孩子…孩子…我的孩子…原谅娘,娘不是故意要抛弃你的,都是那个魔头,他硬是要杀你,我才不得不把你交给山上那户人家寄养,娘…娘好想你呀!我的孩子…你终於回来了…你还愿意唤我一声娘吗?叫我一声娘好不好?」
聂秦才懒得理会她的话,如果可以,他只想骂她一声疯婆子!
「快叫她一声娘。」翔走到聂秦身旁解开他的|穴道命令。
「疯子!」聂秦哪肯听令於他,开口就骂了句很难听的话,让燕儿与翔的脸色顿时惨绿。
「你说什麽!」翔这下可怒了,抬掌就想杀了眼前这个不是抬举的人。
燕儿立刻将聂秦抱得死紧,「不要…不要杀我的孩子,你答应过我不杀他的,你明明就说好了…不可以骗我…」
翔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这掌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最後他只好气忿忿的甩手站在一旁,冷冷的瞪视著一脸得意的聂秦。
聂秦本也没想到这麽冷血的人竟然会因为这个女人的话饶过他,让他颇为讶异,却也让他想出了个好计策,既可以助他逃离这里,也可以让云逃过夜鬼那家伙的魔掌!
「孩子…你看看我呀!我是你娘,不是疯子,是不是你还在怪娘抛下你?娘不会再这麽做了,你原谅娘好不好?」燕儿可怜兮兮的捧著聂秦的脸孔苦苦哀求著。
既使百般不愿,聂秦还是强迫自己对上燕儿的眼,「我没怪你,娘你可以叫爹先解开我的|穴道吗?我被弄疼了。」
他这句话立刻遭到翔的怒视,可是他还是满不在乎的别过脸,就不信他能拿他怎麽样。
「翔…你怎麽能对我们的孩子这麽残忍?你答应过我不伤害他的呀!」燕儿随即抓住翔的手臂,哀怨地说著。
此刻翔是又气又怒,却又拿眼前心爱的人无可奈何,只好气愤的解开聂秦的|穴道。
「谢谢爹的高抬贵手。」聂秦这句话说得极讽刺,还有丝得意,稍稍动了下有点酸麻的身躯。
「孩子你没事了,你爹不会伤害你了,以後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燕儿开心的抱著聂秦说道。
聂秦抬眼看了下翔那张铁青的俊脸,呵呵笑地说∶「是呀!」他绝对要闹得他向他求饶!
◎ ◎ ◎
自那晚之後,聂秦既离不开这座庄院,也见不到心念的人,说不苦恼是假的,更何况他每日还得面对有些疯癫的娘亲。
不过每当他看见他那爹亲忌妒的脸孔,他就忍不住发笑,有次他还诱拐他那位娘亲离开庄院,虽然最後还是被抓了回来,但是至少可以让那家伙知道他不是好惹的,只要他想,他随时可以把这位视子如命的娘亲给诱拐到任何地方!
瞧!这家伙不正紧张的来跟他谈条件了!计画了许多日,这家伙总算按耐不住了。
聂秦悠哉悠哉的坐在木椅上喝著茶,坐在他正对面的翔则是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眼神大有想将他大卸八块的意思。
「你若以为这样就可以威胁到我,那你就错了!」沉静好一会儿的翔,终於忍不住的发声说道。
「不要紧,要是离家出走不能让你紧张,我就叫娘亲到树上为我摘果子,再不然就请娘亲离开你这个冷血无情的爹,我相信娘很乐意为我这麽牺牲。」聂秦满不在乎的说道。
翔脸色阴狠到了极点,紧绷的身躯随即又放松下来,忍气吞声地说∶「你要什麽就说!不必耍这些小手段!」
「既然爹您都讲得那麽白了,我在矜持下去也太过作做了,那就麻烦爹您将上官云还给我,顺便警告一下你另外一个儿子,少打他的主意,我就可以考虑考虑要不要离开。」
「哼!你认为我会答应吗?」翔当然不可能答应聂秦的条件,只是夜鬼喜欢上官云的事,他倒是得赶紧处理一下,他谁都可以爱,独独不能爱那个人!
「那就没办法了。」聂秦烦恼似的叹了一声,站起身就往门外走,边走边叫唤地喊∶「娘、娘你在那儿呀?爹他不要我们了,我们乾脆离开这里算了。」
翔气得立刻将聂秦拉回来,「够了!你要什麽我就给你,你现在立刻带著上官云离开这里!永远都别回来了!」
聂秦依旧那副悠哉样,挑挑指尖地问说∶「那夜鬼怎麽办?我可不希望他来跟我抢人。」
「这我自会处理!」
「那就麻烦爹你了。」聂秦随即露出开怀的笑容,拍拍翔的肩膀就转身打算离开,但是他又像是想起什麽的转过头,「对了!还要麻烦爹你别在我们离开之後就派人来追杀我们,因为我答应娘要天天写封信给她,要是我死了,娘她看不到我的信一定会伤心的要死喔!」
聂秦都这麽说了,翔岂还不懂他的意思,只能咽下这股怒气的别过头。
知道他答应了,聂秦也迫不及待的朝关住上官云的地方跑去。
◎ ◎ ◎
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方数十日了,上官云除了睡还是睡,等待太痛苦了,他宁可被他心爱的小秦儿叫醒,也不愿一个人独自面对这片黑暗,是生是死,等醒来後再说吧!
「云…云你醒醒呀!」聂秦温柔的拍著上官云消瘦的脸颊轻唤。
上官云浑浑沌沌的睁开双眼,似乎还没睡醒地说∶「小秦儿…这几天都没梦到你,今天还真难得呀!竟然梦到你了…」痴痴的笑了几声,一双眼又快要闭上了。
「你清醒点!我这就带你离开这里!」聂秦担忧的抚开上官云颊上杂乱的发,将他抱起身往外走去。
上官云只觉得身子忽然腾空,全身暖哄哄、飘飘然,舒服得让他立刻进入睡眠。
反正横竖都可以离开了,聂秦也管不了这麽多,光明正大的施展轻功离开这个约束他们将近上把月的庄院,直奔离这儿最近的城镇。
花了将近半天的时间,聂秦这才到了城镇,他连忙抱著上官云去投宿客栈,一进到房间,他便唤人找来大夫,小心翼翼的替上官云脱下那身肮脏的衣衫,稍微替他清理一下身躯,才替他换上一件白衫。
等到大夫来了,他立刻让了个位置让大夫坐下,好让大夫替上官云诊断。
过了好一会儿,大夫才放开上官云的手说∶「这位公子您别担心,您的朋友只是身体过虚,只要多吃点东西即可。」
「是吗?」聂秦担忧的看了下上官云,方才瞧他一副气虚的模样,让他差点窒息了,幸好他没事…
「老夫会替他开几帖补身子的药,公子只要服个几帖,这位公子就无大碍了。」大夫边说边站起身,顺手从药箱里抓了几帖药拿给聂秦说道。
「我知道了。」聂秦总算松了一口气的接过药,并给了大夫几两银子,送他到门口。
等大夫走後,聂秦立刻给了店小二几两银子,要他去替他熬药,忙了好一会儿,他总算可以坐在上官云的身旁好好的看著他。
「云…你睡得也太久了吧?快起来呀!」聂秦担忧的看著双颊消瘦的上官云,柔著声地在他耳旁埋怨。
上官云依旧没反应的继续睡著。
聂秦生气了,他爬上床压著上官云,捧起他的脸疯狂的吻著。
被聂秦这麽粗暴的对待,就算是死人也会被他给弄醒,上官云很自然地被聂秦足以窒息他的的吻给吻得喘不过气来,睁开眼就见他心爱的小秦儿正在发怒,晃然间,他还有丝以为自己在作梦的感觉。
「小秦儿…怎麽连在梦中,你也这麽粗鲁呀?」
聂秦一听,立刻将上官云抱得死紧,「你这只死狐狸!不要只想著作梦和睡好不好?我都快被你吓死了!」
「啊?不是在作梦?」上官云忽然有点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该不会是被关久了,被关疯了不成?
「本来就不是作梦了!」聂秦边哭边吻著上官云的脸,天知道他好几日没看到他了,简直想他想得快疯了!
上官云悠悠的叹了声,他最看不得他的小秦儿哭了,是不是在作梦都无所谓了,最重要的是他的小秦儿平安无事,这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