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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采不错,谁是妖人?
近卫军统领,瑶光。
哦?我来了兴致,看了看瑶光,他也露出一丝的兴趣。
姚卿家,一般祸水指的是女人,瑶光一不是女人,二不是后宫的嫔
妃,你如何说他为祸水。
臣听说禁宫内院夜里灯火通明,隐隐听见瑶光和陛下的调笑声,像瑶
光这样媚惑主上,导致郑王临朝听政精力不济,确是死罪。
哦?你听说的,我不知道原来你的耳目已经深入宫闱之内了。看来,
清君侧是很有必要的了。姚简,你胆敢公然在朝堂之上污蔑君父,在
禁宫中安插耳目,这是一个臣子该做的吗?你的职责是御史,监察百
官,指点朝政的得失,那是你的职责,而不是在这里信口雌黄。来
呀。
郑王,身后传来祖母苍老的声音,她想要阻止我杀他。
若是以往我不会理会姚简的,我会听从祖母的吩咐,可是今时不同往
日,他们欺人太甚。
郑王,臣一心为了大郑江山,臣心昭昭犹如日月,臣绝没有任何私
心。他的声音依然平静。
好小子,不是你太迟钝,就是你有让你有恃无恐的靠山,但是今天你
恐怕无法如愿了。
没有私心?哼。姚简你身为御史,应该熟悉大郑的律法,你在宫中安
插耳目,妄想除掉忠良,意图谋反;在朝堂之上毁谤君父,意图不
轨。你自己算算,随便一条就是诛九族的大罪,但念到上天有好生之
德,我今日只杀你一人。
他一下子好象被人抽了筋,瘫在了地上。他知道一旦我说出了这样的
话,谁阻拦谁也是死罪。他只有求助的看着毓轩,毓轩一脸沉静,看
不出他心中事,但是偶然触及他的眼光,却在其中看到了嫉恨。
我重新看向前方,大殿上的官员。
来呀,送姚简,姚大人上路。
是。两旁的武士夹住姚简拖了出去。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的动作,因为他们想动姚光,我不可以给他们这样
的机会。
我以前并没有做出什么失德败行的事情,我只是不理会朝政。朝政在
两位太后手中,虽然不能说她们治理家国如何出色,至少没有使国家
陷入战乱和崩溃。
现在的世道还算稳定,家国还算兴盛,可他们却将我形容成桀纣之
君,好象我荒淫无道,夜夜笙歌,这样的事情他们亲眼看见。
后宫中,我只是彻夜临字才点灯到天明,瑶光陪着我,我们才有一些
说话的声音传出来,而这些在他们的口中竟然如此的不堪。
看着地下跪着的人,我有很深沉的无力的感觉。
也许他们全是这样的人,他们的思想中全是肮脏的想法,他们无法想
象不同于他们的人是什么样的。突然,我有一种很恶心的感觉。
毓轩,毓靖没有跪下,毓轩倔强的看着我,那样的眼神在嫉恨中闪过
得意。
我们之间的第一次交锋,死了一个姚简,别的方面各有胜负。
他使百官相信了我是一个昏庸荒淫的郑王,我却保住了瑶光。
可笑,当真是很可笑的。
我站起身,退朝,我说出了我的命令。
身后的太监细长的声音拖出了长长的一声,退朝。
百官跪了。
我在这样的声音中走出了大殿。
天阴阴的。
已经是暮春了,却不热。
看向天际,突然一道雨滴打在我的脸上,接着斜斜的雨丝划落,天地
间像挂了一道珠帘。
何处是我的清明河山呀。
7
朝开国君主是我的祖父,到我才不过历经三代。当年的战争离这里已经很遥远了,可是关于我祖父的传说依然熟悉。那是个犹如天神的男人,关于他的一切都异常的耀眼。有时,我会偷偷打量我的祖母,看她是否有陪伴那个人的资格。无奈岁月带走了她的青春和生命,现在的她只像一具腐朽的人像。
祖父在定江山的战争中,一直佩带着一把剑,时至今日,那剑仍是郑王随身配剑。
那剑的来历很奇怪,没有人知道,只是听说好象和祖父的嫡后有关。祖母不是嫡后,甚至在我父亲即位之前,他不是皇后。
亮银色如灵蛇一样轻灵的剑,柔中带着无坚不摧的冷酷。剑壳外的花纹雕琢繁复,是一只缠绕着百合花的龙。龙头在剑尾,口中叼着一粒钻石,钻石是深蓝色的,天地间罕见的蓝,就像,恶魔的眼睛。
它拥有一个很堂皇的名字,叫做定鼎,这是祖父亲自命名的。
但是它还拥有另外一个真实的名字,这个名字只有祖父,父亲和我知道。名字用古篆文刻在了剑壳内,如果不是长期拥有这剑,是不会注意的。刚开始我很奇怪,为什么他们没有消除这样的名字,后来我用了两年来企图毁坏刻着这个名字的地方,但是没有成功。我只有将它保留下来。
也许,只有真正毁了这剑的时候,才可以消除对这个名字的恐惧。
我在剑尾打上了用银线作成的穗子,使它看上去无比华丽。
剑是王子必修的课程,我也练剑的,对于外人来讲,我的功夫极其一般,只有瑶光知道。两年前,当我得到这剑的时候,我同时得到了一本剑谱,里面记载的剑法很古怪,可是仿佛专门为了这剑而设置的。当我用定鼎舞出那剑法的时候,心中有一种难以抑制的浮躁和破坏欲望,而这些也确实吓坏了我。因为,一旦用剑对敌,心浮气躁的一方必定失败。
这不是一柄好剑。
瑶光,你看我舞剑的时候,这样的姿势像什么?我问在一旁的瑶光。
吉祥天女。
真是夸奖我。
不,那时的王确实很美。
对一个男人用美来形容,不合适吧。
瑶光只是实话实说。
不,你没有说实话。我来到了他的面前,他好象又高了,原来我可以直视他的眼睛,现在我必须抬起头方可和他对视。
那样的剑法舞姿像天龙八部中的一人,但不是吉祥天,而是,我停住了,欣赏他有些慌张和无助的眼神,他在逃避我。
杀戮者,阿修罗。
牙缝中蹦出这几个字,我退开他的身边。
上次那几个人,找到了吗?
找到了,要驱逐出宫吗?
一共几个人。
九个。
驱逐?没有用的,赶走了九个,他们会再派九个来的。我很讨厌身边
有这样一群东西,整天无事生非,向外臣告知所谓的宫廷秘闻。
王,您原来不管这些人的,他们原来就做过这样的事情,您也是知道的。
现在不同,他们已经惹我烦心了。
那,全部赐死可好。
赐死?那是给功臣用的方法,一群奴才,怎么可以这样做,你说呢?
臣不知。
我冷笑着,既然我在你们心中是昏君,那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是昏君的作为吧。
全部拉到大郑宫前殿,杖毙。以后谁要是再说话,最好仔细想想。
殿外闪电像剑一样劈开了夜空,紧接着一声响雷,那声音好象要震掉人的魂魄。
不好了,不好了。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怎么了。
我的声音好象从井中发出来的一样,又深又冷。
王,刚才有人禀报,歧山崩开了。
大殿中静静的。人们都知道,歧山是大郑宫西方最近的一座山,离王
朝的心脏最近,就因为这样,歧山已经成为江山的象征,历史上曾经记载过歧山崩塌,那时就出现了一个昏主,一群乱臣,演出了一场山河破碎的悲剧,这次是否又要如此呢。
殿中的人们都看着我,他们指望我说些什么,可是,又有什么好说的。
禀告太后,安抚难民,让礼部天官择日祭天。
好了,夜了,你们也都散了吧。
挥手示意,人们退出了大殿。
我看着外面的天,虽然看不清楚,也知道已经是密布乌云。
天,要下雨了。我低语。
8
初夏的京城
连日来的事情过于烦杂,宫廷中压抑的气氛一直没有淡去,太医看了我的病,却说我这一段时间身体恢复的很好,只是心情压抑,出去走动一下不但不会伤了身体,还会对复原有很多的好处。
我从来没有真正走出过大郑宫到外面的世界中,繁华的京城与我毫无关系。我的生活从来只有禁宫中几间堂皇的宫殿,御花园中几朵凄凉的花,如果到外臣的家中,则是隔绝于真实生活的御撵。而这些就像一个巨大的玻璃照,将我围困在其中。
如今坐在酒楼上,看着下面大街上人来人往,我的神情竟有些恍惚。
五公子,下面的街是京城的主要街道,这街是南北走向,北面是大郑宫,南面接着外城的城门。一些王公大臣的官邸也在路的两旁。我们现在身处的地方是京城最大的酒楼,名叫谪仙楼。瑶光在我的对面坐着,他在为我介绍着。
如果不是出来看看,真的很难想象出京城的繁华。我喝了一口酒,皱了眉,说道,酒的味道差多了。
自然比不了您的极品江南春,这些只是百姓可以享受的凡品。包厢中走进一人,在我的旁边坐下了,我不认识,可是瑶光的手已经按住了剑。那个人却不在乎,神情自若,甚至有些轻浮的看着我。好美的人,不过我相信,可以将天决第七剑迷的神魂颠倒的人一定不是凡夫俗子。
眼前的人有些文弱的气质,但身材是那种精瘦而强悍的,这样使他的文弱不带一丝的脂粉气。白天,摘掉面纱的脸有一些苍白,他看上去有一些病态,可是眼睛却依然晶亮。
早该想到是阁下了,阁下却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阁下果真已经丑到人神共愤的地步了吗。他是有关瑶光的重要人物,并且他会易容术,单是这一点,他就有鬼神莫测的能力,他可以易容成他想要的任何人,真是危险。看他的样子,想必他和瑶光私下已经有很久的纠葛了,可是上次让我遇见是一场意外。
不是,他笑了,声音很悦耳,在下行走江湖,树敌过多,易容是为了防止给公子您找麻烦。
客气了。
莫非公子不信。
那不重要。
痛快,我讲明来意。有瑶光在您的身边,想必我们的关系他已经向您说明清楚。您的决定呢?
少主,公子不知情。瑶光拦截了他的问话。
哦?瑶光,你对他的心意已经成功的引起了我的嫉妒了。
少主,请相信我,我会给您一个交代的,但是您或是天决门伤了公子,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瑶光,你真是让我很意外。那人嘿嘿干笑了几声,声音枯涩难听。那你的交代的时限呢,我并不想漫无目的的等待下去。
一年。
好,我等了,到时候,我希望可以满意。
我会尽力的。
五公子,那个人看向我,我先告辞,我们有缘再见了。他抱拳起身。
这位公子,两次的相遇,阁下不告知在下您的大名吗?我没有起身,只手握住酒杯,看向他。
公子莫要责怪,只是在下的名字不足挂念,既然公子这样说了,在下自当遵从。在下天决门慕容觞情。
当,我手中的酒杯掉到了地上,摔了粉碎。瑶光赶紧过来,抓起我的手,问我,可有划伤?不碍的,我安抚了他紧张的情绪。他把地面上的碎杯子收拾了,我问那个人,可是曹操诗句中“主人当行觞”中的觞么?
是,在下贪杯,正是此字。
慕容公子过谦了。我感觉到,他的要求也许瑶光不容易做到,一年后,也许是瑶光的绝路。
他却没有走,反而重新坐到我的旁边。五公子何以如此的惊慌。
见笑了,酒杯滑,没有握住酒杯,一时失手,还望慕容公子不要责怪才好。冒昧的问一句,慕容公子的名字一直没有改变么?
当然,五公子有所不知,江湖中人很注重自己的名字,改名换姓无异于欺师灭祖,在下自十四岁初入江湖,十年来,没有改变过。
公子人同此名,在下佩服。
他很有深意看着我,五公子的才智出乎我的意料。
过奖了,在下惭愧的很。这些对于我来讲只是很普通的推断。
我们无话再说了,他这次是真的走了。在众人面前,他没有展示他的轻功,他很规矩的从包厢的门口出去,下楼去了。
瑶光,你一直知道他的名字,你也知道其中的关系,我没有说错吧。
是,他的名字在江湖上不是秘密。天决门的慕容觞情几乎可以用的上名动天下来形容。
一年后,我想让你答应我,无论结果如何,你不要轻生,因为那是非常愚蠢的事情。
是,我答应。王,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他的名字何以给你如此震撼。
慕容是一个狂傲至极的人,而且他目前的处境不容他有任何事情的反悔,这样的情况下,他不会放弃任何的机会,你不能完成他的任务,我看,只有绝路一条。你身处江湖已久,应该很了解他这个人才是。
对,他是这样的人,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何以王和他只见过两次面,他的言谈话语也没有过多的暴露他的性格,而王就这样看透了他。
不要这样奇怪,我的出身和所处的环境使我知道一些外人不是很清楚的事情。国人为了表示尊敬,一般是不会说出或是写出郑王的名字的,各代郑王的名字是国讳。久了,一般的百姓是不会了解到郑王的真实姓名,而只用年号来称呼王。
这些,我知道。
我父亲的名字正是轩辕觞。因为我父亲是祖父的遗腹子,在祖父临终的时候赐给祖母一个酒杯,这个酒杯是用传国玉玺的那块翡翠雕刻的,意义重大,所以祖母以酒杯命名父亲。以慕容的年龄来计算,无论他出生的时候,还是他出江湖的时候,这两个时间均是父亲还是郑王的时候,他竟然敢用国讳来取名,可以看出这样的人野心和胆量着实不同一般。
可是,我们不知道先王的名字是觞呀。
他同你不同,我相信他是知道的。我回想起刚才他看我的眼神,那是因为有人洞察了他的心意时的表现。这样的一个人,为了目的一定是不择手段的。对了,瑶光,你可以告诉我,你的任务是什么吗?
三年前,我来王宫的目的是先王的性命,但是我一直没有一机会。先王驾崩后,我的目的是继续留下来,直到前几天,我有了新的任务。
但是你没有准备完成这个任务,不然慕容也不会在那天夜里闯进宫中。难怪这几年你从来不出禁宫,在那里他们根本无法找到你。新任务是什么,我的人头?
不是。
不是,那是什么?我很好奇。
你。
我?
对,他要得到你。
那今天他为什么不把我强抢走了?
因为我暗中带了一队御林军,慕容不敢轻举妄动。
瑶光,这时的你让我吃惊。为什么?
王,我记得我说过,您的兄弟对于是得到王位还是直接拥有你这样的选择一定在心中有过激烈的挣扎。得到你,那意味着是对王朝,对于天下,对于王族列祖列宗的嘲弄,这样的话,得到王位是不可能的。毓轩当时选择了暂时放弃你,毓靖的选择是完全放弃,别的王爷我没有见过,也不便多说。可是事情到了今天,先王已经过世,你是王位的拥有者,要得到你,只有取得至高无上的权力,从你的手中夺走郑王的王冠。那时的你,身份只是一个庶人,没有先王的保护,没有尊荣的地位,对你做任何事情也不会受到天下的谴责。他们也许就会禁锢你,让你成为他们的禁脔,这样比杀死你更能满足他们的欲望,也可以为他们博得了仁慈的美名,因为,百姓只知道你没有死,至于你在禁宫中是什么样的生活,他们无从知道。慕容也许也是这样的想法。
句句诛心。这样恐怖的事情我从来没有具体想过,可是今天瑶光给我详细的说了出来。
那你呢?江山美人不是每个人的梦想吗?
对于我,不是。江山对我毫无吸引力,因为我知道,我没有这样的才俊。所以,我会保护你,全力保护你。
我曾经将我全部的信任捧到你的面前,你没有接受,可是现在,我无法再一次的敞开心了。这个不信任就像一颗沙砾,很小,但是如果到了眼睛中,可能有致命的危险。
好了,我会注意的。今日的我也不是刀俎上的鱼肉,没有这样容易被人宰割的。
当年我的母亲是冠绝天下的美人,可是这样的美貌却是我一生悲剧的起因。
瑶光,我们不说这些了,难得出来,专心的喝杯酒吧。
是。他有些黯然,许是我没有回应他的话,可是,即使这样,我依然很依赖你,为什么你没有这样的自信呢。
9
对于这样的左右猜测,我感到劳累和疲倦。
外面有一些喧哗,好象上来一群人,接着是酒楼中小二的近似谄媚的声音,“大人,这里请。这是本楼最好的座位了,可以看见京城中最繁华的街道,同时也因为地位很高,没有楼下的喧哗。如果早知道是大人您来,我一定会清场的,让整个三楼就您一人。”
三楼还有别人吗?
一个很悦耳的声音,低沉中带一些雍懒,平添了一些从容。
有的,就在您隔壁的包厢内,是一位公子和他的朋友两个人。
我小声问瑶光,是谁?
他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要我出去看一下吗?
不必,等一下。
哦?我到想看看这位公子。话音没有落,就看见阁着两个包厢的屏风被撤了,他们走了过来。
我看见了他,那个说话的人,一个白衣华服的公子。绝美的容颜,清冷的面容,可是在看到我的刹那间笑了,像极了一人。
我没有意识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