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惘然劫-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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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还找人来在一旁观看。不由得脸红耳赤,低声说道:”十三爷,小的先告退了。”
 “少废话,掌灯!”少言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严厉冷酷,方默这才注意到床上的人面色灰败,呼吸细微到

几不可闻,十三爷衣服上还溅了几滴血。心知有异,忙取来火石将灯点亮。只见十三爷从行囊中掏出一个

小布包,摊开来,几十枚长短粗细各不相同的银针,整整齐齐地排列,泛著寒光。
 拈起一根针贯入林文伦檀中|穴,接下来运针如风,沿著极泉、青灵、少海、灵道、通里、阴郤、神门一

路向下。转眼之间,林文伦身上已经密密插著十几枚银针。方默一缩头,暗自咋舌,十三爷出手又快又狠

,一尺多长的针嗖地一声就扎进过半,床上的人若是清醒,怕是疼也疼死了。
 护住了林文伦的心脉,少言放下帐子,下令道:“取几只火盆放於屋内,越热越好。发告示,谁有幽冥

草,我愿以黄金千两收购。我不管你用什麽方法,一个时辰内我要整个兰州城都知道这个消息。”幽冥草

极为罕见,发告示实在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只盼哪家药铺恰好有货。想到这里,眼眶又是一酸,忙深吸口

气,心中不断警惕自己,不到最後时刻怎能轻易放弃。
密切注意著林文伦脉息,他又交待道:“派一些人到城北的药王庙,查看是否有一位受伤的女子。若还活

著,便带回来,若已经断气,”想想才续道:“厚敛重葬,庙里其他的东西不要动,免得危险。”一转头

,只见方默还站在屋内,心头火起,沈声道:“还不去?”
 方默应是,却仍不走,有些畏缩地问道:“十三爷,您可是要找九神丹。”
 一语既出,石破天惊,少言破帐而出落於方默面前,双手紧紧掐住他的肩膀,一迭声地问道:“你知道

?”
 方默呲牙咧嘴,忍住肩膀传来的巨痛,“小的以前便是负责九神丹的采买炼制,因此知道。不瞒十三爷

,小的当时……一时好奇,私底下留了一颗,原本是打算应急之用,现在十三爷如此著急……”
 少言眉头微微皱眉,但这也只是昙花一现,一转眼间便已神色如常,转身向床榻走去,口中说道:“给

我!日後我会还你一颗,黄金千两也照给不误,这件事我不会告诉别人。”
 
方默满心欢喜地走了,少言这才跌坐在椅子上,双手抖个不停。当时情势逼人,不及多想,此刻回思,实

在可惊可怖。如果自己见机稍晚,没在林大哥灵台|穴上击掌,或是回城途中稍有耽搁,或是下针一个不准

,床上的人此刻早已气绝,任是大罗金仙也无能为力。而最幸运的,莫过於方掌柜竟然私藏了一颗九神丹



 手捧一碗黑漆漆的药汁,少言穿行於回廊之中,只见西厢房下,几个夥计聚成一堆。少言一皱眉,这时

辰,天香楼正忙,这几个夥计怎会如此清闲。
 方一走近,就听见一个夥计口吐飞沫,眉飞色舞,“嘿,你们瞧见那位姑娘了没?那叫一个漂亮,我在

天香楼里南来北往的人也算见得多了,就从没见过这麽漂亮的。”其他几个夥计面有羡慕之色,说:“到

底怎麽个漂亮法?曹大哥你给我们说说,我都等了一上午了,连个影儿也没看过。”
 曹大哥洋洋得意,“人家那是教养,一个大姑娘,岂能轻易出门让人指指点点?”
 少言这才想起,他们口中的那位姑娘正是在药王庙中身受重伤那位。据方默说,手下的人到了药王庙,

那位姑娘还躺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急忙抬回来请了大夫,大夫诊断後,只说都是外伤,虽然受伤极重

,但幸好还赶得及。止住血好好调养便无大碍。这几天他日夜不休地照顾林文伦,竟然丝毫没想起她来。

 林文伦只穿著中衣,在床上围被而坐,看到少言手里捧著药碗进来,不由得抱怨说:“又来?这几天喝

的药比过去二十几年加到一起都多,你看我,像是被药泡过一样,浑身都是药味。”抬起右手闻了闻,说

:“这是当归。”又闻闻左手,“这是枸杞。”
 少言指著林文伦脑袋说:“这是什麽?猴头?”将药送到他嘴边,“知道你不愿喝,这是最後一剂。”
 林文伦大为高兴,接过来一气喝干,擦擦嘴道:“最後一剂,喝起来好像也不那麽苦了。”少言笑笑,

说道:“从明天开始是药膳。”林文伦惨叫一声,双眼上翻倒在床上。
 笑闹过後,林文伦忽然问:“大眼睛,你既懂解毒,又有医术,轻功也好,你这一身本领是从哪里学来

的。”
 少言道:“在山阴县之时,我有师父。这一身本领都是他传授给我的。”想到凌云,少言悠然出神,眼

前又浮现那个清臒儒雅的身影,“师父他老人家上通天文,下知地理。医术武功堪称天下第一,只可惜我

资质鲁钝,不能得其二三。其实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以师父那样的武功,还有什麽事是解决不了的,为什

麽会躲在山阴县那样偏僻的小地方。”
 林文伦摇摇头,感慨道:“世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并不是武功高心计深就一定事事顺利的。”又向少

言叫道:“大眼睛,看你把他说得神仙似的,我就不信世上还有这种人。我也是老江湖,见过的高手没有

一千也有八百,比你轻功还好的人我就没见过。”
 少言失笑,“我?萤萤之火如何敢与日月争辉!哪天叫你见著了师父,你才明白什麽是人中龙凤天外有

天。”一席话更勾得林文伦好奇十分,大眼睛为人虽然平和,内里却是傲骨铮铮,不轻易服人的。他既然

如此推崇,那个凌云想必自有其不凡之处。
 
 半个月後,林文伦的身体已经将养好近八成,在兰州呆不住,吵著要回京城。
 少言细细思量,自那夜之後,他几番去石诚住处探寻,都不见黑衣人的踪影,也许是已经有所察觉不肯

现身,神秘人的身份自然也无从追查。前两日,石诚又起身回了合淝。此趟兰州之行,只有茶叶生意算是

如自己所期,其余所筹,一败涂地。
而自己一走将近两月,五爷不知怎麽样了?与平西王巡视也该结束。林大哥的身体又已经好了八成,只需

途中别太过劳累,到了京城,应该也就痊愈了。想到这些,便将交待了生意,收拾起帐目辞别方默,下令

起程回京。
 来时双人双骑,回程却多了两辆大车,一辆供林文伦与少言乘坐,另一辆中则是那是在药王庙中救回的

女子。除此而外,两个车夫,三个天香楼的夥计,一行人浩浩荡荡向京城进发。
 
 林文伦躺在大车之中,懒懒地吃著水果,少言坐在一旁,手执书卷。
 吐出口里的果核,林文伦掀开帘子向前望了望,说道:“你真的要带那个秦燕回京城,我总觉著她来路

不正。”
 放下手中的书卷,少言冷笑道:“正是如此才要带她回京,我还指望著能从她身上查出点东西来呢。”
 林文伦跳起身来,叫道:“原来你早就知道。”
 “第一次与她笔谈时就知道,太多珠丝马迹。”虎口有老茧,那是长时间握兵器造成的。进房间後,极

快地四处打量,眼神冷冽而警戒。吃东西时总要等别人吃了第一口,她才进食。这一切,都在昭示著她并

不是如她自称的只是平凡人家的女儿。
这半月来,少言与她几度交谈,说是交谈并不贴切,因为那名女子天生不能说话,两人是用笔交谈。
 她自称姓秦,名燕,西蜀人氏,略懂拳脚。蜀地闹洪灾,她随家人到兰州投奔亲戚,怎知亲戚一家竟然

早已搬离,不知去向。一家人只得流落在外,生计无著,无奈之下便要去大户人家做护院,却被黑衣人带

去石屋做了婢女。问及那一晚,她便面带惊慌,只说那天黑衣人回来後,突然刺了她几剑,她装死才躲过

一劫。待黑衣人消失後,她便挣扎著爬到洞口求救。又求少言收留,说既然救了她,她便认少言为主,发

誓忠心不二。
 问她黑衣人的面貌,她也不清楚,只写道那人整日黑巾蒙面,不以真面目示人。

 林文伦浓眉紧皱道:“既然如此,那她与你说的黑衣人一定脱不了关系,你也是因为这个才把她带回京

城?可是养虎终为患……”
 “丁家哪一个不是老虎,多她一个也算不了什麽。”少言没说出口的是,这一只老虎她可能还是丁家某

一位少爷饲养的。“林大哥,秦姑娘那麽漂亮,明眸皓齿,芙蓉面柳叶眉,你不动心?”
 林文伦憨憨一笑,没答话,只在心里道:“你可比她漂亮多了。”
 出了西北地界,天香楼的夥计回去了,当地商号又派了另外一批。林文伦的伤势已经痊愈,便也将一辆

大车打发回去,与少言两人并肩而骑,谈谈说说观赏沿途景致。

 一出西北地界,空气变得十分湿润,路旁的绿色也明显增多,不再是赤地千里,一眼望去郁郁葱葱。
 将近黄昏时,一行人落脚在清风镇,要三间上房。旅途劳顿,吃过晚饭後便各自安歇。
 小镇之上,生活简单,不到亥时,家家吹熄了灯火,上床就寝。
 少言梦中惊醒,只听得头顶“喀”一声轻响,睁开眼睛向上看。屋顶上的瓦被揭开一片,有人影闪动,

少言手一撑翻身滚落床下,只听得“噗噗噗”轻响,三只飞锥穿过了锦被,钉在床板上。
 少言手一挥,身旁的小凳随势上飞,将屋顶击出个大洞。人也跟著飞身而上,立於屋顶,东北角有条人

影极快地一闪而没。
少言没追,从屋顶跃下来便向外走。打开门,正与林文伦打了个照面,两人不约而同,转身到了秦燕的房

门前。少言轻声唤道:“秦姑娘?”
屋里的灯火亮起,秦燕走过来开了门,似是刚醒,睡眼朦胧询问地看著两人。
 “客栈里招了贼,特地来看看秦姑娘。”
 听到有贼,秦燕花容失色,却还是强自镇定地比划著,“贼可抓住了麽?我没事,谢公子关心。”
 “那就好,秦姑娘,这里不安全,你今晚去林大哥房里,我们二人轮流警戒。”
 秦燕匆匆收拾了随身衣物跟随少言去了林文伦房里。林文伦自去安抚客栈掌柜。
安顿好秦燕,少言自房中走出,於转角处与林文伦会面,低声问道:“是她?”
 “不是,”林文伦摇头,“刚才你们走後,我去了她房间查看一遍,没任何可疑的东西。而且,你从房

顶下来再到秦燕房前,时间上她来不及。”
 少言点点头,跳上了屋顶,说:“林大哥,上来。”
 林文伦轻功只算二流,落於屋顶之上时踩碎好大一片瓦,身子一晃便要栽下,多亏少言伸手拉住了。
 与少言在屋顶并肩坐下,林文伦道:“这里是客栈最高处,四周若有动静一定看得到。”侧过头看著少

言,只见眉毛下两泓清泉似的眼睛,鼻梁直挺,上唇微微翘起,带些倔强,林文伦心中一动,情不自禁伸

出手去,什麽都是诱惑──令人晕眩的瞳孔,抿起的嘴角,在夜风中轻轻浮动的衣角,如烟的月光…… 
 少言忽然转头问道:“林大哥?”
 林文伦讪讪一笑,收回手在自己後脑勺搔了两下。
 清辉之下,高高矮矮的屋顶连绵不绝地延伸出去,一眼望不到尽头,万簌俱寂,只偶尔有一两声狗吠远

远传过来。
夜风刺骨,少言蜷起腿,双手抱膝望向远方,神色迷茫,幽幽地叫了声:“林大哥!”
“嗯?”林文伦侧过身,为他挡住寒风。
“林大哥,还记得七年前麽?”
“怎麽忘?”林文伦仍沈醉那一双比天上星子还要亮的双眸中,答得有些漫不经心。
“你带我游天桥、千方百计哄我开心、与我一同去丁家求药,我为你临贴、帮你做功课,我也没有忘,忘

不了。可是,”他突然转过头来直视著林文伦,有一抹痛苦之色在脸上掠过,“林大哥你为什麽要骗我?


林文伦脸色一变,干笑了两声,“你都知道了。”
“嗯,”少言点点头,目光又投向远方,“你做戏做得十足,方掌柜亦是,可是他那日一番话中却有个绝

大的破绽。药王篇上说:幽冥草,生於悬崖峭壁,异香,必有毒物守护。种籽在土中蜇伏十二载方始发芽

,一秋而枯,解百毒,圣品无双。但世事无十全十美,幽冥草最忌光热,炼制药丸却如何避得了火。因此

九神丹的只可存储三年,三年後药效尽失,天下间知道这件事的屈指可数。方掌柜确实曾负责采买,但算

来那最少也是八九年前,即使他私留一颗,到现在也是毫无用处,更不用说解开佛手之毒。你不明白此中

关节,自以为这个谎天衣无缝,但在我却是一戳即穿。”
他将下巴支在胳膊上,淡淡地思索语气,“这半个月来,我把这件事翻来覆去地想。九神丹恰可解佛手之

毒,偏偏方掌柜那里就有一颗。还有,那一夜我跟著黑衣人,自己都不知道会去哪里,但你却不到半刻锺

内随後赶到……”他摇摇头,喟叹地说:“只要从这里想开去,就会发现有太多的事情说不通。想来暗中

资助石家的人便是你了,秦燕也是你的手下。”
“够了,”林文伦霍地站起,挺立在屋顶,魁梧的身躯在夜色中更显高大,“不必猜,有什麽疑问尽可以

直接问我。”
少言却听而不闻,也不看他,只是一迳说著:“你知道我一定会去石家别馆,於是便在那里演了一场戏,

然後引我到药王庙让我发现地下石室。佛手、九神丹,一切都是你的精心安排。但若是我不懂医术,不能

及时救治你呢?”
“我自有办法!”林文伦轻描淡写,“总之这条命是不会留在兰州的。”
“嗯,你一定是事先服了少量解药。这样一来,即使我不会医治,也来得及带你回天香楼,界时方掌柜自

然会上前进策。但我不明白的是,你这苦肉计是为了什麽?”
“为了……”林文伦一犹豫,“既然你已知道,我也没什麽好隐瞒的。资助石家本意是免得丁寻一人独大

,但能将你引来兰州却是始料未及,我也是临时起意,想借病拖住你的行程。但秦燕不是我的手下,她听

命於八爷,资助石家,我们一人一半。”
 少方脑筋转得极快,“原来与你联手的人是八爷,东风楼也是你们找来?拖住我的行程,京里的八爷那

是一定有所行动了!”
林文伦的避重就轻,“我只知道找东风楼来的一定也是丁家人,在湖上行刺的那一夥才是我派去的。”
 “你还没说八爷在京里做什麽。”
 “还能做什麽?”林文伦望向京城方向,平日里时时含笑的眸子忽然变得阴暗而深邃,带著前所未有的

压迫感,悠然说道:“当然是伺机杀了丁寻。至不济,也要把他从丁家主事这个位子上拉下来。”

少言怔怔地看了半晌,忽然身影展动,从屋顶上跳了下去,几乎是在同时,马蹄声响起。
看著一匹白马在黑夜里向城门方向飞驰,迅疾无比,林文伦却没有追上去,反而躺倒在屋顶,头枕双臂看

著天上繁星,“大眼睛,丁寻就有这麽好?让你心甘情愿地在那个地方埋葬你的风骨你的才情。你若是不

肯离开,那我苦心经营客栈镖局又有何用?” 


十六

 直从襄阳下洛阳,取道京城,千里江凌。目不交睫,昼夜奔驰,短短四日京城的大门便已在望。
 愈是驰近,少言心中愈是紧缩。现下形势如何?自进丁府那一天,他便已经知道八爷所谋,只是几年来

,五爷与自己一直是小心翼翼防备,没半点疏露。八爷才找不到适当时机发作,这次谋定而後动,攻势必

定凌厉无匹,不知五爷可应付得来。
六月离京,回来时至夏末,天气炎热无比,树上的知了的叫声又尖又高,锥子似地钻进耳朵,让人心浮气

躁。树叶上落上一层薄薄的尘土,垂头丧气地低著头,一眼看上去竟是黑的。
 离城门只有里许远近,少言突然勒缰停马。
 宽敞的官道之上,八人一字排开将路堵了个严严实实,黑衣黑裤,连头面也隐於黑巾之後,煞气重重,

骇得路上行人纷纷走避,口里小声议论著躲藏於远处观望。
 “滚开!”少言面带寒霜,无意与他们多做纠缠。两军对阵一刻千金,他须尽快赶回丁府。
 那八人不为所动,只一双双冷酷嗜血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他。
 少言游目四顾,两侧尽是高低起伏的小丘,杂草灌木丛生,也意味著若要进京,只能冲过这八人,再无

第二条路。眼见终难善了,少言干脆下马,动手除去白马的鞍羁,在它臀上轻轻拍了一掌。白马嘶叫几声

踱开了,“要取我的命,有本事尽管来。”话音刚落,动若脱兔,电光火石间已欺到一人身前,右手成爪

抓向对手面门,再不容情。
 那人不料少言说打便打,见他两指尖尖,转瞬已到眼前,不敢怠慢,脚尖一点飘身後退避开,但觉颜面

生凉,竟是面巾已经被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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