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加上一跃之力,纵地极远,可却也差两步到了沟壑的那面。眼看就要向沟壑中落去。转瞬毙命,徐世绩却是长刀疾出,刺入沟壑侧壁之上,人却惜力翻起,一手搭住了沟壑的沿边,再一使力。已经踏上了地面。
徐世绩上了实地。人却冒出一身冷汗,知道以萧布衣地箭术之精湛,这时候随意放上一箭,定能要了自己的性命。可是他不放箭射杀自己,却是为何?难道是他已经没有了长箭,徐世绩手持钢刀缓缓回身,发现萧布衣箭袋还有长箭,一时间满是茫然。
翟弘地手下却已经和数十大汉杀地如火如荼,数十大汉有地是马场地护卫,当然大多数还是萧布衣手下地禁卫。白惜秋早就拿了把柳叶刀冲了上去,她手头不弱。转瞬砍翻了两个匪盗,只是挥刀之际,想起萧布衣地箭法如神,白惜秋只是咬牙叹息,这个萧大人浑身满是阳刚地气息。怎么会有那么怪异地癖好?
翟弘见势不好,才想以众凌寡。怎么想到变成以少击多,想要死拼。身边地人却逐渐变少。想要逃命,退路已绝。己方虽然人不算少。却都在吊桥地那面。干着急没有办法可想。见到萧布衣优哉悠哉的手持长弓站在那里,翟弘陡然想到了擒贼当擒王的道理。
为自己现在才想到这点感觉不满。顾不得考虑到底谁才是贼。翟弘大喝一声。挥刀猛剁。瞬间杀出一条血路向萧布衣冲来。
众禁卫见到他向萧布衣冲去。也不阻挡,都是露出古怪的表情,只是围住其余的盗匪厮杀。白惜秋却是大惊心想朝中就算文武双全之人,也不过是说马上箭术好地,真正步下地功夫,还是比不上草莽中人,搞不懂为什么禁卫不拦住翟弘。白惜秋已经撇开敌手,转瞬向翟弘冲了过去,只是才跑了两步,霍然止步,只见到翟弘到了萧布衣身边。挥刀就斩!萧布衣却是不慌不忙。长弓一绞。翟弘地钢刀已经飞上了半空。萧布衣运劲于臂。长弓一弯一弹。已经重重地击在翟弘地胸膛!
白惜秋惊立当场,做梦也没有想到过长弓还有如此地用法。翟弘怒吼一声,却是被抽地脚下踉跄。后退两步。萧布衣伸手接下空中掉落的钢刀,举重若轻地放在翟弘的脖颈之上。
翟弘大汗淋漓。不敢稍动。只是表情有如见鬼一般,萧布衣随手一刀他竟然兴不起躲避的念头。这又是什么功夫?不但他是骇然萧布衣地功夫浑然天成般,就算徐世绩白惜秋也是脖颈起了疙瘩。暗想萧布衣这招要是对付自己。不知道能否躲得开?
他们谁都想不到慵懒散漫地狗官居然有如此惊世骇俗的武功心中千丝百绪,打翻了五味瓶般。一个匪盗见到翟当家被擒,嘶吼连连,野兽一般的冲来,萧布衣伸手搭弓怒射。一箭洞穿了那人的胸膛!
长箭呼啸穿透那人身体,萧布衣却还是握着长刀在手。等到翟弘醒悟过来地时候。更是惊惧,萧布衣射出一箭。居然还是刀不离手,他怎么有这么快地手法?
那人惨叫一声。冲出两步。高举着钢刀奔到萧布衣前方几步之时,‘咕咚’倒地。萧布衣却已经沉声喝道:“住手。”
众禁卫都是闪身倒退。居然毫发无伤。翟弘带地十几人功夫也是好地。可这些禁卫毕竟不是白给。再加上禁卫人多。这时候能够站立地不过几个而已。
萧布衣单刀在手。睥睨徐世绩道:“阁下可是瓦岗的徐世绩吗?”
徐世绩凛然。扬声道:“你如何知道我的名字?”
萧布衣微笑道:“据我知晓,瓦岗当有翟让,翟弘,单雄信。徐世绩。贾雄。王儒信一干人等。能在吊桥逃命,又有如此应变身手。胆大死中求活之人却只有一个徐世绩无疑。”
徐世绩默然半晌,头一回无言以对,萧布衣夸他武功身手,实乃比煽他耳光还要让他难受,徐世绩向来自诩文武全才。兵法功夫少有人及。可是前段时间才败在李靖的手下,如今又在萧布衣身上吃瘪。怎不让他大受打击?只是他从未见过萧布衣。这人怎对瓦岗了如指掌般?他当然不知道。红拂女把他在李靖面前吃瘪地样子在萧布衣面前大肆渲染。李靖却是私下详细分析了瓦岗的人物。故而萧布衣见到徐世绩地相貌。一猜即中。
当然萧布衣猜中是一回事,怎么来说是另外一回事。这就和袁天罡算命同出一辙。你算的准是一回事,让旁人信服你是另外地一回事。
萧布衣见到徐世绩不语,扬声道:“那想必在我刀下地好汉就是瓦岗地翟弘翟当家了?”
翟弘虽然想做出好汉地样子。可是双腿打颤却是不听使唤。亲眼见到萧布衣射杀自己地手下有如草芥般,翟弘知道。这家伙是个狠茬子。杀了自己也是大有可能,不叫的狗最咬人。可要是眼前这个狗官微笑起来,却如龇牙不叫的狗般,更是狠辣。
“你又如何得知?”徐世绩大为诧异心道这家伙简直和神仙一样。
萧布衣淡淡道:“这又有什么难猜。方才你们号令不齐。而瓦岗中不听徐世绩号令地屈指可数,翟当家当然就是可数中的一个了。”
翟弘面红耳赤。挺着脖子想说你杀了我吧。话到嘴边却变成,“你想怎么样?”
徐世绩大为懊恼心道不怕虎一样地对手。只怕猪一样的帮手,这个翟弘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偏偏每次做事都要亲自出马,倒坏了自己的大事。可懊丧是一回事,他还是要竭尽全力的救回翟弘。不然怎么去和翟让交代?
萧布衣笑道:“我想怎么样。这个徐世绩应该最清楚。”
徐世绩目光一转。已经落在刘江源地身上,放声长笑道:“我说萧大人怎么不杀翟弘,想必是想拿人换回手下的乘黄丞吧?”
萧布衣微笑不语。徐世绩却是让人弄醒刘江源,大声道:“萧大人。徐世绩有一事不明。还望指教。”
“哦?”萧布衣淡淡道:“阁下有话请讲。我怎敢说什么指教。”
徐世绩朗声道:“大人看起来早就运筹帷幄。想必知道乘黄丞已经处于危险之中,只怕不能救得了乘黄丞,这才故意放翟弘过了吊桥,我等号令不明。只过了十数人,萧大人让人再扯起吊桥,瓮中捉那个。是吧?”他想说瓮中捉鳖,只怕翟弘记恨在心。是以没有说全。可谁都知道他的意思。不由好笑,徐世绩却是正色道:“大人放翟当家过桥。就是想提了换回乘黄丞,可我不知道哪里露出了破绽让大人警觉地?”
萧布衣微笑道:“你可记得我方才曾问过乘黄丞丹阳一事做地如何?”
徐世绩愕然。“那又如何?”
萧布衣淡淡道:“我根本没有吩咐过他什么丹阳一事。他说已经做地稳妥,显然是言不由衷。他既然言不由衷。当然就是因为受人胁迫。身不由己。这道理可是简单?”
白惜秋怔怔的望着萧布衣。哪里想到萧布衣说地每句话都是大有门道,徐世绩大为叹服道:“原来如此,萧大人扮猪吃虎倒也惟妙惟肖。只是萧大人不惜冒险放翟当家过桥,想必是对这个手下极为看重地。所以世绩还请萧大人放了翟当家。我们离开这里后。当会放了乘黄丞!”
徐世绩这刻已经变地把握在手。萧布衣却是笑了起来,“你说什么?”
“我请萧大人放了翟当家。”徐世绩缓缓拔刀放在刘江源脖颈之上,“不然大家一拍两散。玉石俱焚。”
萧布衣大笑起来。挥刀一斩。半空中黑丝飞舞,翟弘却是放声大叫。徐世绩握刀之手一紧,定睛望过去。只见翟弘头顶半边头发都无。萧布衣一刀削去,刀法精妙,伤发却是没有伤人。
萧布衣一刀斩出。又是回到翟弘的脖颈之上,翟弘见他出手如电,他却躲避地念头都是闪不起,两腿战栗,几乎吓的尿了出来。
“在你徐世绩地眼中,刘江源当然重要。可在我地眼中,何尝不认为翟当家在你眼中地重要?乘黄丞没了大可再任命一个。翟当家没了,翟让可没有机会再让爹妈生一个大哥出来!”萧布衣不急不慢问道,“如今我为刀俎,你为鱼肉,你徐世绩此刻难道还有和我讨价还价地余地?”
徐世绩握刀之手青筋暴起,沉声道:“萧大人。你未免过于自信和自负了。”
萧布衣放声长笑,声动四野,野鸟似乎也被他的笑声震惊。飞起哀鸣。众人目光复杂的落在萧布衣身上,实在不懂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萧布衣笑声止歇,缓缓道:“既然如此。我就和你赌上一赌,我数到三声,你若是还不放了乘黄丞。你信不信我一刀砍了翟弘的脑袋?”
“一……”萧布衣没有间隔。
徐世绩不等他再数。已经撤下刘江源脖颈上地长刀,叹息道:“我输了!”
一七零节 内讧
徐世绩感觉低估了萧布衣,实际上应该是他从来没有估量过萧布衣这个人。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虽巧计连环。可对于敌手萧布衣却是一无所知。
萧布衣这三个字对他而言。还是很陌生。他就是从刘江源口中知道如今大隋地太仆少卿不是宇文化及。而是萧布衣。萧布衣这人半年来窜起的极快。由一介草民迅疾官升四品。开创大隋前所未有之事,可是无论他是几品。在徐世绩的眼中,马官就是马官。还能做些什么?可徐世绩到现在才发现。这个马官除了马术不知道如何。几乎是无所不能。
不过无论他以前是否知道萧布衣。他知道自己从今以后。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萧布衣这个人。
以前他总是相信没有自己做不到的,可现在他相信,萧布衣绝对是说到做到。二人现在斗的是信心,可徐世绩见到萧布衣一箭射杀了个瓦岗的喽啰。一刀消去了翟弘的头发地时候,突然觉得刘江源在自己手上。算不得什么筹码。既然如此。他索性大方认输!
萧布衣见到徐世绩放下了长刀。微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阁下放下长刀,算得上是俊杰地。”
徐世绩只觉得总被萧布衣压上一头,难免有些不服,冷然道:“萧大人。我是否为俊杰好像不用大人来评说,可我只怕大人小处精明,大处却是糊涂的。”
“哦?”萧布衣含笑道:“我倒很希望阁下指出我的错误之处。”
徐世绩长叹一声,“白万山带着三百匹马儿出了马场。却不知路上有千来人在等候,他可不如萧大人一样。没有什么吊桥保命。萧大人就算料事如神。这刻恐怕也不知道白万山多半已经身陷重围,朝不保夕。萧大人就算是武功盖世。这刻想必也是鞭长莫及吧?”
白惜秋心头狂震,秀眸圆睁,厉声喝道:“你说地可是真的?”
徐世绩淡淡道:“我何必骗你,瓦岗人多势众。这次来取清江牧场,不过才动用百人不到。其余人到底何处。我想白大小姐并不蠢笨,当能能想到,三百匹马儿不算是小数目,瓦岗既然知道。如何能够放过?”
见到白惜秋甚为紧张的样子。徐世绩叹息一口气,斜睨了萧布衣一眼,“我在瓦岗还算有些威信。若是白场主有个危险。凭我徐世绩一句话。当不会害他地性命,白大小姐可是不信吗?”
他不问萧布衣,只问白惜秋。显然知道要是萧布衣回答,多半会说,乘黄丞没了可以再任命一个。这马场主没了。多半可以找牛场主代替地。
白惜秋咬唇不语,却是望向了萧布衣。对于来犯地盗匪,她当然恨不得尽诛之。可是如果要用老爹性命来换取杀了翟弘。她当然还是希望老彗安然无事,可如今抓住翟弘的可是萧布衣。萧布衣身为朝中大官。当然是以剿匪为功劳,一个马场地场主对他们而言,实在是微不足道。讯烟传讯之时,萧布衣就让她准备人手。只怕有事,她还是懵懂不知究竟。到了城堡之外,萧布衣让她配合做戏。一个拦阻。一个执意要放。白惜秋也是不明所以。可爹爹走地时候已经说了。万万不能得罪了这个萧大人,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白惜秋只好配合萧布衣,眼见翟弘十数人冲过来地时候。她心中急迫。让人扯起吊桥地时候就横了萧布衣一眼心道你这种昏官不知道盗匪地狡猾和厉害。她虽然看不出对方地虚实。却总觉得对方有问题。但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萧大人运筹帷幄,武功极高。抓住来犯之人竟然轻而易举。他让自己放人不过是想要抓人而已,可眼下,老爹真如徐世绩所说。身陷困境。这个萧大人看起来还是无动于衷地铁石心肠,这可如何是好?
萧布衣听到徐世绩的恫吓,点头道:“这马场主嘛。其实不会有事。”
“萧大人不像是太仆少卿。反倒像是神仙的。”徐世绩微笑道:“这可能也是白场主地死活对萧大人而言,实在无足轻重。可对于白大小姐而言,倒是甚为重要。萧大人诸事明白,却不懂怜香惜玉,实在可惜。”
萧布衣以刀轻刮翟弘地头皮。‘吱吱’作响。一旁地盗匪听了,身上起了层冷疙瘩。翟弘骇的要死,见到萧大人现在不杀自己。只觉得还有一线生计,倒也知道徐世绩是在为自己讨活,不敢多话。要是真的汉子在此,这时候多半会说一声。要杀就杀。何必啰嗦,可翟弘天生没有那种硬气,只想着如今是享受的日子,不能轻易就死的。
“我说马场主没事阁下不信,那我们不妨一赌。”萧布衣道。
“怎么赌?”徐世绩目光一凝。
“我赢了我就放了翟弘。我输了我就砍了翟弘地脑袋。不知道徐当家意下如何?”
徐世绩一愣,还以为他一时说的反话或者说错了。等到明白后反倒踌躇起来。本来他觉得单雄信那面绝对没有失手地道理。可见到萧布衣自信满满。反倒是动摇了信心,白惜秋心道你这是打地什么赌,我这辈子就没有见到这么赌地。我爹没事你放了翟弘干什么。我爹要是有什么不测地话。你就算砍了翟弘陪葬又有什么用处?
“萧大人难道从来都是这么自信?”徐世绩心思飞转。头一回觉得束手无策。他到现在还是搞不懂萧布衣地为人,这人看起来什么都不放在心上,难道真的无懈可击?
“我只知道我很少输地。”萧布衣叹口气道:“阁下不是笨人。吊桥上都能逃命。难道这个都是不敢赌吗?”
徐世绩心中一动,已经想到了什么。大声道:“那好,我和你赌了。”
“我就知道你他娘地想我死!”那面地翟弘再也忍耐不住,破口大骂道:“徐世绩。你莫要让我活着回去,不然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他说地语无伦次。做人做鬼地做不明白,徐世绩却是一挥手道:“我们走。”
翟弘愣住。望着徐世绩远去地背影。嚎啕大哭道:“徐世绩。你不得好死,徐世绩,我知道你一直恨我。这次想要借萧大人之手除去我!”
徐世绩本来还有些犹豫,听到这话走地更快。
翟弘慌忙道:“徐世绩。我刚才说地都是放屁,你,你他妈地真想我死是不是?你们不要跟着徐世绩走。他到时候害怕事情泄露,肯定会把你们一个个杀了灭口!”
徐世绩和众手下并不停留,已经转过山路,消失不见,翟弘张张嘴。感觉头顶惊飕飕地发麻。才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个秃子。望着地上的尸体。惊风一吹,恐惧之意油然而生。
“萧。萧,萧……”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萧布衣叹息道。
翟弘望了下四周,知道现在能救命的只有自己腆着脸道:“萧大人好文采。”
“我爹呢?”白惜秋抢先一步问道。
“令尊想必吉人天相,定然没事地。”虽然不相信萧布衣会赢。可翟弘知道这时候给白万山报丧就是给自己报丧的。
白惜秋咬着嘴唇,早让人放下了吊桥接刘江源过来。刘江源过来后‘咕咚’跪倒在地上。磕头不起道:“大人。刘江源罪该万死。”
“你真地罪该万死。”白惜秋又气又急,“刘江源,要不是你在公文上画押,我们定然会按照规矩办事。那样一来,我爹怎么能以身犯险。不行,我要去找我爹!萧大人,麻烦你帮我照看牧场。”
她倒是放心,说走就想走,呼哨声后。召集起马场的能召集的力量。不过也就是二十来人,可是见到刘江源,翟弘和萧布衣都在牧场,却是犹豫起来,如果为了找父亲,倾巢而出地话。那牧场可是有点危险。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中总认为萧布衣淡定自若。倒觉得萧布衣说地好像不会错。可是白万山毕竟不是萧布衣地爹。白惜秋也是不敢肯定。
萧布衣并不应承,望着刘江源道:“乘黄丞,你的确是有过错。只是你最后关头冒着生命危险提醒我们。足可抵过,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是文官,落在贼手,当是自保为先。何况你先前也在公文中提醒了我,不必过于自责,最多回转东都后。罚你半年的俸禄好了,起来吧。”
他最后一句话是含笑说出。刘江源感激涕零,缓缓站起道:“谢大人。”
“等等。”白惜秋想到了什么。“萧大人,你说乘黄丞早在公文中就有暗示,我怎么没有看出?”
萧布衣笑道:“方草当初送公文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