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涡水上早有船只接应,接应之人却是袁岚。黑衣女子虽是跟随,却不和他们一起,自动的上了另外的船只,袁岚一上船就告诉了尉迟恭被抓的消息。
萧布衣环望桌旁众人,心道自己也算是被逼反,身边这些人久经考验,也算是生死弟兄,值得信赖,可尉迟恭被抓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萧布衣含笑道:“袁兄做事,我向来放心。”
“魏征不过是个寻常的书记,布衣看好他能成大事?”袁岚倒有些奇怪。
萧布衣微笑道:“他做事耿直,正好在我们身边有个点醒地作用。不然我们头晕脑热,说不定会做错事。”
袁岚虽是不解,更不知道萧布衣为什么如此器重魏征,却还是尊重他的选择。“东都的人都通知了吗?”萧布衣又问。
袁岚微笑道:“这点布衣你大可放心,我们在京师马邑传递消息极快,不但通知了京师太仆府的人撤离,恐怕现在你二哥李靖都知道了如今的形势。还有一点,裴蓓已经好了很多,如今和巧兮,胖槐,还有婉儿小弟等人都已悄然南下,可以过来找你,当然你如果有事地话,我在附近各郡均有落足之地,他们也可以暂且躲避下风头再说。”
“暂且让他们躲避一时,我还有他事。”萧布衣皱眉道。
“什么事情?”袁岚问道。
“去救尉迟恭。”萧布衣沉声道。
众人默然,没有想到萧布衣胆子如此之大,风口浪尖之上还要去救别人。
袁岚皱眉道:“布衣,你要是真地信任欣赏尉迟恭,当初为什么不通知他?现在去救他,大有难度。”
萧布衣苦笑,“我这也是一时失算,其实我本意并不想让尉迟恭为难。我一直都对尉迟恭信任有加,可他一直都在考虑犹豫之中。当初我在马邑结识他,可刘武周对他却有知遇之恩,尉迟恭私下对我说了要离开,前去报答刘武周的恩情,人各有志,不能强求,这个时候地我当然不好和他说及造反之事。我只以为尉迟恭攻打无上王得胜后和我撇清关系,或是加官进爵,或是另有选择,哪里想到他为了通知我,不惜和杨义臣翻脸。我若是不知道他被擒也就算了,可既然知道他被擒了,而且马上就要被处斩还是无动于衷,于心何忍?”
众人默然,裴行俨却是拍案道:“萧将军有情有义,不枉裴行俨跟随,行俨听从萧将军的吩咐,若是去劫救尉迟恭,定要算上我一份。”
萧布衣虽不再是将军,裴行俨还是以往地称呼。众兄弟都是点头,纷纷说道:“不错。有所为有所不为才是真正的男人,大伙都是兄弟。无论如何。总要去救。”
“我已经不是将军了,以后兄弟相称即可。”萧布衣含笑道。
裴行俨微笑道:“现在或许不是将军,依照萧将军的能力,想做将军又有何难,如果真的有机会,做皇帝都是大有可能。”
他说的大气,萧布衣只是笑,却不再多说。袁岚亦是振奋起精神,“既然布衣说要去救尉迟恭,那我们就要详细地筹划。可我只怕张须陀会算计我们去救,守株待兔那就是糟糕透顶。”
萧布衣点头,“袁兄说的不错,我们是救人不是去送命,一定要精心地筹划,好在这里到下邳并不算远,还有足够地时间让我们打算!”
“对了布衣,有件事情我要和你说一下。”袁岚突然道。
萧布衣不解,“还有什么事?”
“令尊一直都在皇后的身边,张须陀这次抓你是有旨意。恐怕令尊会有危险,难道你不想劝劝他……”袁岚担忧道。
萧布衣沉默半晌才道:“其实我梁郡见驾的时候已经劝他离开,可很多事情,就算知道结果也是无能无力。我爹就算知道有性命之忧也是不想离开。我若是强迫他离开,只怕他以后一直都会郁郁寡欢……”
袁岚叹口气,“布衣你说的不错,有的时候,对一些人来说。活上快乐地一天地确比郁闷一生要好。”
“梦蝶对我说了,我爹现在暂时还没有问题,再说他在杨广眼中无足轻重,再加上姑姑在,不见得有事。我们现在还是商量如何去救尉迟恭的好。”萧布衣沉声道。
张须陀守株待兔。萧布衣看起来却像是飞蛾扑火。二人注定都是大隋地传奇人物,也注定此生相撞必定刀光剑影。火花四溅。
尉迟恭昏昏沉沉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自己像一只飞蛾,不过是一只已经扑到火堆上地飞蛾,周身无处不痛,如同被火灼烧过一般。自从与秦叔宝和一帮兵士打了场后,他身上的伤口难以尽数,衣衫几乎被血染透。
血液凝结,伤口和衣衫沾在一起,动一动身子都是被扯的发痛。
在别人的眼中,他已经是死人一个,既然快要被砍头,也就少有人再去理会他。
浑身疼痛非常,心中却是异常安宁。身经百战的他伤的虽重,虽然像垃圾一样被扔在牢房的角落,可他还是死不了。
望着四壁空寒,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尉迟恭嘴角一丝苦涩的笑。
他没有想到自己也有入狱的一天,当初在鄯阳,马邑他都是小心翼翼,躲过了官府的缉拿,没有想到时隔两年后,反倒冲动了很多。
诚如他自己所说,有些事情,知道了结果,也还是会去做,他知道自己必死,反倒安静了下来。
死期快近了吧,尉迟恭有些迷糊,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嗓子冒烟,嘴唇干裂,见到身边有一碗清水,还有白饭青菜,清汤寡水。
尉迟恭口渴,虽然知道要死,还是先伸手去拿清水,听到稀里哗啦地声响,才发现自己双手双脚都是戴了沉重的镣铐。
知道自己武功不弱,杨义臣不敢掉以轻心,尉迟恭无奈的笑笑,现在他动动都有些费劲,又如何逃得出这深牢大狱。
尉迟恭醒来,引起了看守两个狱卒的警觉,见到他只是喝水,都是扭过头去,低声嘀咕起来。
“这人也算是是个汉子,我见到他被扔进来的时候,还以为他挨不过一晚了呢。”
“挨不过能如何,挨的又如何?”另外一个狱卒摇头道:“挨过了这三天,也挨不过行刑的那一刀。”
“你说他是为了什么?”先前狱卒不解的问,“我听说杨大人也很是惋惜,一力劝导他迷途知返,他却发了魔一样。”
“还不是太平道在蛊惑人心,这人入魔已深,不可救药。”另外狱卒不屑道:“听说太平道颇有蛊惑地法门,又有迷惑心术之法。要是有人被他们迷失了心性,前赴后继的去死,也是毫不犹豫呢。”
“小声点,听说太平道的信徒遍布天下,若是被他们听到,说不定会找我们的麻烦。”
“怕什么,有杨大人在,听说张将军也极有可能回转监斩,太平道算得了什么!就这些无知蠢笨之徒才会听信他们的蛊惑,老子可不是蠢人……”
尉迟恭无声无息地咧嘴笑笑,心中暗道,自己不过是义气行事,却也被联系到了太平道,不知道无知蠢笨地是哪个。或许有人看他是义气,有些人看他是愚蠢吧……
牢门咣当声响,狱卒收声,都是迎了上去施礼道:“宋大人。”
宋大人脸色阴沉,狱卒认得那是杨太仆的手下,也是下邳郡地郡尉,一直都得到杨大人的器重,这次亲自前来,可见对犯人的重视。他身后跟着四个兵卫,都是脸色凝重,不苟言笑。
“犯人还在吧?”宋郡尉问道。
“当然还在。”狱卒陪笑道:“大人有什么事情吗?”
“你说我来这里还有什么事,当然是提他出去审问。”宋郡尉道。
狱卒愣住,“还审什么,他不是死罪吗?”
宋郡尉冷冷望了他一眼,“我也不知道要审什么,要不我帮你去问问杨大人?”
狱卒骇了一跳,慌忙道:“我不过是随口一问,宋郡尉莫要放在心上。不过这是朝廷重犯,杨大人吩咐了,要提一定要有杨大人的手谕,不知道宋郡尉你……”
狱卒欲言又止,满面为难,宋郡尉话都懒得多说,伸手亮出,手中金光闪闪,赫然是杨大人的手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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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二节 脱困
尉迟恭听到牢狱郡尉来提刑,懒得理会,感觉和他没有太多的关系。
还审什么?尉迟恭暗自苦笑,端起清水喝下去,感觉咽喉火辣辣的痛。
狱卒虽说是不敢得罪宋郡尉,可还是认真的校验了杨大人的手谕,确认无误后引宋郡尉到了牢房前。
宋郡尉身后四个手下紧紧跟随,狱卒觉得这几人都是眼生,看到宋郡尉阴沉的脸,也是不敢多问。
把尉迟恭从牢狱中提出来,宋郡尉不但没有除去脚镣手铐,反倒又给他带上了枷锁,左看右看右看半晌,这才点头道:“此人武功高强,这样的话,应该无妨了。”
狱卒陪着笑脸,“宋郡尉也是武功不差,不要说犯人带着刑具,就算是拿刀带剑也不见得打得过宋郡尉。”
说话的功夫,四人一前一后已经押着尉迟恭走出了大牢,宋郡尉押后,不急不缓的出去,却不回头。
一狱卒摇头道:“这官大架子也大,以往提人的时候比这要和气的多。”
另外个狱卒苦笑道:“人家和你打招呼是人情,不打招呼是本分,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人家可是郡尉,杨大人的亲信。”
先前的狱卒笑啐了口,伸了懒腰,嘟囔道:“累死老子了,为了看守这个重犯,一夜没有睡好,今晚回去,定要好好的睡上一觉。”
二人闲聊了会,都是放松了精神,正准备好好休息,突然听到大牢外人声嘈杂,转瞬之间,一人冲了进来,喝问道:“尉迟恭呢?”
那人头戴毡帽,脸色蜡黄,狱卒都认识是张须陀手下的大将秦叔宝。一个狱卒陪着笑脸道:“才被宋郡尉押走,不是说去审讯吗?秦将军。怎么了?”
“宋郡尉有杨大人的手谕,我们确认无误才让他带走的重犯。”另外个狱卒补充道。
“宋郡尉心怀不轨来劫疑犯,杨大人从未给与他手谕,手谕是他盗得!”秦叔宝四下望一眼,丢了句话后已然冲出了牢房。
两狱卒心里有些发凉,面面相觑,寒噤不敢做声。
秦叔宝出了大牢,当面迎来了杨义臣,身手一帮卫兵紧紧跟随。杨义臣见到秦叔宝,急声问。“叔宝,怎么样了?”
“狱卒说是宋郡尉拿你手谕提走的尉迟恭。如今不知去向。”秦叔宝皱眉道。
杨义臣勃然大怒,“这个叛逆,居然做此大逆不道的事情,若是抓到。我要剐了他。”
“现在要抓的不是宋郡尉。而是尉迟恭。”秦叔宝提醒道。
杨义臣从慌乱中镇静下来,“不错,秦将军提醒的极是。”伸手招过了兵士,吩咐他们快马加鞭前去传令关上城门,自己却带着秦叔宝和一帮亲卫赶去城门。
尉迟恭虽然受了伤,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杨义臣一路上又是不停下令下去,吩咐兵士赶来围追堵截。
杨义臣发现手谕被偷的时候,还是心存侥幸。一时间不想扩大事端,可眼下却只怕走了尉迟恭。他才接到张须陀地命令,说会过来监斩,这会走了尉迟恭,心中焦急。只怕被斩的要是自己。
等到赶到城门的时候。见到城门紧闭,杨义臣喝令道:“可曾见到宋孝贤。”
宋孝贤就是宋郡尉。一直跟随杨义臣,忠心耿耿,城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见到杨义臣的气势汹汹,喏喏问,“谁是宋孝贤?”
杨义臣怒骂道:“就是宋郡尉。”
城将这才反应过来,慌忙道:“回大人,他方才赶着辆马车出了城门。”
“混账东西,你怎么不拦住他!”杨义臣本来不是这么浮躁之人,可一想到张须陀要来,自己却失了尉迟恭,如今圣上反复无常,倒是惊出一身冷汗。
“宋郡尉有大人的手谕,我们怎么敢拦。”城将无奈道。
杨义臣皱眉,感觉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手谕被窃,无论如何,责任都在他这里。
“打开城门,出城去追。”杨义臣命令道。
众兵士蜂拥而出,有些茫然,杨义臣亲自追出几十里,前方兵士已经传来消息,发现了一辆马车,疑似宋郡尉驾驶的马车。杨义臣带兵急急赶过去之时,发现车上却已经空无一人。杨义臣又惊又怒,让兵士沿途搜索,不想放弃。正忙忙之际,下邳城兵卫赶来禀告,张将军已到,请杨大人回转。
杨义臣无奈,只能命手下继续寻找,自己却和秦叔宝回转下邳城去见张须陀。
见到张须陀不怒自威的坐在那里,杨义臣很是惶恐,“张将军,下官无能,竟让人劫走了尉迟恭,还请将军重罚。”
张须陀来到城中,已经知道此事,听到杨义臣请罪,并不责怪,安慰杨义臣道:“我相信杨大人已经尽心尽力,只是这次敌手却是狡猾至极,我也没有想到他竟如此快动手,实在是咄咄怪事。林雷”
杨义臣不解道:“恕下官驽钝,难道张将军已经知道是谁救了尉迟恭?”
张须陀皱眉道:“难道不是萧布衣暗中操纵吗?若不是他,还有谁会来救尉迟恭?我方才询问狱卒,说是一个叫做宋孝贤的人偷运走了尉迟恭,这人恁地有如此的胆量……”
“回将军,宋孝贤此人给旁人的印象就是做事稳重,向来都是沉默寡言,深得下官地信任,没想到他这次居然做出让下官心寒之事。下官用人失察,也是失职之罪。”杨义臣诚惶诚恐道。
张须陀摇头,轻叹道:“若非老实忠厚的外表,怎么会骗得过杨大人。杨大人不用过于心焦,想尉迟恭一个人,谅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亡羊补牢,犹未晚也,还请杨大人去查查这个宋孝贤地底细……”
话未说完,门外通事舍人急匆匆赶到,“圣旨到。张须陀杨义臣接旨。欣闻张将军杨太仆平定萧布衣作乱,特加封张须陀为特进光禄大夫,加封杨义臣为右光禄大夫,各赏金千两,骏马十匹,赐缣三千匹,钦此。”
张须陀和杨义臣接旨谢恩,起身后,张须陀轻叹,面容更苦。“老夫此次失手,圣上非但不怪责。反倒奖赏,如此厚恩,不知道何以为报?”
杨义臣也是唏嘘,“张将军忠心耿耿。萧布衣狡猾非常。倒是我等小瞧了他。”
二人虽少在朝中,更不跟随在杨广的身边,但在大隋都是剿匪有力,功劳赫赫,尤其是张须陀,这些年南征北战,加封的官衔实在是多的数不胜数。特进大夫一职是大夫职位中极品之位,比右光禄大夫要高上两级,大夫一职多是给不理事地散官。杨广也想不出什么官再赏给张须陀,若是常人,多半就是官到极顶,功高盖主,有着被砍头地危险。杨广对张须陀却是极为信任。只是多赐金银,以表赞许。
通事舍人才宣完旨意。又有通事舍人再来,这一次却是杨广让张须陀和杨义臣继续平乱。所征讨的贼盗共有两处,分别是让张须陀进攻淮南郡的朱粲,让杨义臣进攻江淮地杜伏威。
杜伏威是起义甚久,前一段时间先被萧布衣重伤,又被李子通暗算,后被王世充围剿,元气大伤。可过了这久,威名还在,振臂一呼,从者甚众。如今又在丹阳郡左近兴风作浪,扰乱了杨广南下之计,又是威逼到江都郡的安危,杨广计划要在扬州留到年底,群臣当然要重兵围剿附近的盗匪,以确保圣上安全。至于朱粲其人,却是最近才作乱的盗匪,朱粲本是隋官,张须陀和杨义臣都是听过其名,他作乱淮南郡,虽是离下邳不远,可张须陀二人都是忙着对付萧布衣,一时间无暇顾及,这次听到要去围剿,相顾之间,看到了彼此的无奈。
杨广其实剿匪的计划不变,只想在陈宣华回转后,给她看看天下太平,然后带着她游走江南,遍历大隋地江山。虽中途产生了捕杀萧布衣的念头,但大体计划不变,剿匪还是心中之重,虽知张须陀没有杀了萧布衣,却并不责怪,只让他加力追讨。
张须陀不能分身,只能先去平乱。他有感杨广器重信任,唯有鞠躬尽瘁来报,和杨义臣分手后,迅即召集手下三将谋划对策。
张须陀并不贪财,虽是战功赫赫,却是简朴非常,先是将得到的赏赐分给随行的兵将众人。
罗士信,秦叔宝和程咬金身为张须陀手下大将,自然也是少不了奖赏。可听到又要去征伐朱粲之时,三将却都是不同地想法。罗士信虽是感觉到剿匪之路迷惘,却唯张须陀马首是瞻,摩拳擦掌,只是道朱粲不足为惧,想必很快平定。秦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