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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江山美色-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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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粲见到自己的内军纷纷倒下,又痛又惊。却不想就此放弃,敌方气势虽猛,可人数毕竟不算太多,内军虽失先手,可人数还是占优,只要困住他们,骑兵地冲势发挥不出作用。朱粲觉得,他们还有战胜的机会。
    想到这里,朱粲厉声喝道:“截住他们!”
    黄龙红蛇此刻已经彻底的纠缠到一起,人借马力,马借冲势,黑甲骑兵已和盗匪面面相对。所有地盗匪和黑甲兵士都能见到彼此目中的感情。黑甲兵士无例外地都是嘴唇抿起,满脸地煞气,他们来这就是求胜,他们不能败,他们无坚不摧!
    这是调教他们的将领灌输给他们地精神。告诉他们,乱就是死,怕也是死,冲就是胜,勇就是胜。狮虎不用担心自身的安危,因为它们有让别人胆寒的气魄。
    他们就是狮虎之兵,他们就是云中之龙,他们定会战无不胜!
    卡的一声响中,所有的黑甲骑兵都是挂了弓,摘了矛。持着盾,去势不停。朱粲的内军虽精,人数虽众,可是到现在为止,居然没有阻碍铁甲兵的半分冲程!
    伴随整齐地声响。马上的骑兵矮了身子蓄力。长矛霍然而出,抢出马头几尺。闪着锐利让人心寒的光芒,成排地向前挺出,战马四蹄纷飞,径直冲过去。
    两翼是贼兵,对面亦是贼兵,他们已经身陷重围,可他们必须要杀出一条血路。
    马蹄阵阵,踩在胸口般激的人要吐血,气势汹汹,逼迫地贼兵不由自主地倒退,出矛持盾的兵士已经如布满硬刺地铁板般扎到对面的贼兵当中,又如千斤巨锥硬生生地拍入到敌阵。
    呼的一声响,巨石落在湖面中引起了骚动,前排的贼兵完全抗不住铁甲骑兵的冲势,小半数被撞的凌空飞起,有的挂在长矛之上,凌空飞翔,鲜血撒了一路,更多的贼兵没有飞起,却有如嫩草倒地般偃下,痛苦呻吟。
    铁甲兵缓了一缓的功夫,两翼贼兵终于冲了上来,纷纷出刀出矛,去砍去刺,只是铁甲兵不予理会,更不纠缠,只是持盾护住侧翼,径直前冲。
    他们的首领去势不变,只给他们下达了一个命令,那就是冲过去,趟过去,刺过去,撕裂对手防御。
    敌方一乱,他们取胜的机会自然大了很多!
    众贼兵地枪刀如同刺在一根急速前行旋转的铁棍重锥之上,叮叮当当声中,火花四射,可是难能奈何敌方分毫。
    黑甲兵不但冲势猛,而且装备极为精良,贼兵的兵刃刺砍过去,纷纷击在盾牌之上,好像隔靴搔痒,完全奈何不了黑甲兵分毫。更有的砍到盾牌之上,只觉得一股大力从盾牌上传来,握不住单刀,脱手而出,有的长枪折断,都是大惊,纷纷倒退。
    黑甲兵如龙般的前行,只是抖抖身上的鳞片,众贼寇只觉得一股疾风掠过,遍体生津。
    这兵挡不得!所有的贼寇心中都是泛起这个无奈的念头。
    黑龙卷着黄尘而过,贼寇虽还是人多势众,虽并没有伤了太多的兵马,可贼心已散,心胆全寒。
    刺骨地寒意擘面而来,热血挥洒,却是温暖不了急剧而降的冷意。朱粲已经胆寒,为稳军心,他坐镇中军,可是转瞬的功夫,他前方的内军已经风吹草偃般的倒下,为首之将长矛上挂着具尸体,只是一振,凌空撒着血水张牙舞爪地向他这个方向扑来。
    咚地一声,尸体跌到了地上,尘埃四起,朱粲却觉得胸口一声大跳,脸上血色全无。
    一条张牙舞爪的巨龙正咆哮怒吼向他冲来,更多地贼兵无能无力抵抗,惊呆当场。任由长矛刺穿,马蹄践踏,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凶猛强悍的敌人,洪荒怪兽一样!
    是逃是战?念头在朱粲的脑海只是一闪,转瞬他就做了一个对他很有利地决定。逃!
    贼匪没有了可以再聚,但自己性命只有一条。
    每次贼匪都是不能成大器,最关键的一点都是领队的头领缺乏悍然拼命的勇气,他们倚仗的就是人多地优势,最关键的时候都是先考虑自己的性命,历山飞如此,翟让如此,他朱粲亦是如此!
    朱粲清醒的明白,这种冲刺而来的铁甲骑兵最犀利之处,就是在于速度。
    速度形成了力量。速度形成了锐利,速度形成了骇人的破坏力,只要能延缓下他们的速度,只要能让他们跑不起来,贼兵还可以获胜。
    只可惜他防备隋军冲营的鹿角壕沟都是布置在针对襄阳城的方向,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一股骑兵从背后冲过来。
    自己不能延缓他们地冲势,可下次应该没有问题。自己还有没有下次……
    带着这个念头的朱粲已经拨转马头,斜斜的向一旁插过去。他逃命的速度也快,只觉得一股寒流从背后不远的地方掠过,暗自侥幸。
    他们只见到黄龙红蛇纠葛在一起,从规模上来看,红蛇甚至比黄龙要庞大些,只是黄龙稍稍振了振鳞甲,抖抖身躯,红蛇已经不堪巨力。寸寸断裂,不成阵型。
    “神兵天降,襄阳得救了!”孔邵安摇头晃脑,激动道。
    “神兵天降,襄阳得救了……”众兵将城头高声喊道,气势恢宏,远远地传开去,到了远山,都是回声,一时间喊声回声交杂在一起。冲突往复。城兵见到黄龙的威猛,恨不得投身到黄龙之中,和他们一块剿灭贼兵。
    窦轶却是没有喊,只是皱着眉头,喃喃道:“还没有胜。贼兵还很多。贼兵若是反击,神兵有危险。”
    他喃喃自语。持重考虑,揪心般的观看,可心中却有更大的疑惑,救援兵众是谁?
    可城头之兵兴奋的都是不能自主,已经忘记了这个疑惑,城下这时间又有了变化。
    城下的黄龙破围而出,一直到了红蛇的尾部,霍然分开,好像形成两把巨大的铙钹,被无形之手运作,霍然一拍,然后已经皮开肉绽的红蛇变成了小蛇,四散的从铙钹中挤了出来。
    贼众已溃,不成阵型,窦轶长呼了一口气,虽是不算太懂用兵,可感觉黄龙摇头摆尾井然有序,攻击力之强,已非朱粲地贼众所能抵抗。
    惊天怒吼从黄龙口中喊出,“朱粲已死,天兵必胜!”
    怒吼声中,光芒射出,窦轶心中微颤,扭头望过去才发现,红日不知何时已经破了云层,红彤彤的和远山平齐,光芒照耀下,远方的汉江水金晃晃的明亮。秀丽远山清晰可见,天空满是红霞,景色瑰丽。
    天亮了,窦轶这才霍然醒悟,实际上天早已亮了,亮的无声无息,亮的让人难以察觉。
    可壮美景色之下,无论铁甲骑兵还是朱粲的手下还在做着生死搏杀,红日暖洋洋的照拂之下,厮杀只有更加的惨烈冷酷。
    场面已经转换,多寡也是改变,由伊始群盗包围铁甲兵变成了铁甲兵开始屠戮盗匪。
    铁甲兵为首一将长枪挥指之处,铁甲兵转瞬去攻,很快的功夫,稍微聚拢地贼兵已经被冲散,主力已溃,又听到朱粲已死,所有的贼兵纵是彪悍,也是无心应战,四散逃命。
    朱粲听到朱粲已死的时候,真的以为自己死了,就算没死,也和行尸走肉差不了多少。
    现在的他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似漏网之鱼,斜斜地穿出去,所幸敌兵虽猛,却只是去打群盗聚集之处,没有过来追赶。
    一些内军死士紧紧跟随,不离不弃。跟随朱粲地人慢慢聚拢,滚雪球一样又是聚集了数百人之多,可都是面色张皇,忙于逃命。
    朱粲乱军中杀出,辨认下方向。径直向东方逃过去,那里虽有汉水割断,可根据他所知,有处木桥,河水较浅,可以到了对岸,到时候道路四通八达,哪里都可以逃命。至于北方,那是想也不想,方才盗匪已经说了。有官兵攻打驱逐,想必定有重兵埋伏。
    他带手下一路狂奔,日头升起,明亮的河面都是清晰可见,朱粲听到厮杀之声渐渐远离,不由微觉宽心。
    可宽心不过片刻,只感觉地面震颤抖动。轰轰隆隆,他们本是策马狂奔,难免蹄声大作,可更劲地声音从侧翼杀过来,不由让朱粲心头狂震。
    扭头望过去,见到又有一队铁骑从侧翼杀过来,装束和方才的铁甲兵一模一样,只是人数要少很多,可轰隆猛烈的气势却是丝毫不让为首一将,亦是手持长枪。背系硬弓,面色白净,双眉如刀!胯下马匹浑身洁白,月光撒下地光辉般,神俊非常。
    朱粲浑身冒汗,想到什么天兵必胜,不由寒心,暗道这些人难道真的是妖人撒豆成兵变出来的,不然何以如此威猛雄壮,神出鬼没?
    “挡住他们!”朱粲嘶声喊道。挥手一指,号令内军去阻挡,他却毫不犹豫的纵马狂奔,沿着汉水而上。
    只要过了桥,定然能够逃命!
    内军见到朱粲逃命。都是犹犹豫豫。有的还冲出来阻挡铁甲兵,有地却不想再卖命送命。急跟朱粲而去,朱粲堪堪要奔到桥边之时,见到对岸也有无数贼兵向这里涌来,这里的贼兵知道有桥,逃命到此的也是不少,对岸的想要挤过来,这面的想要冲上去,朱粲心中涌起寒意,暗想难道汉江两岸都有大兵设伏?这刻向哪里逃命?
    那面的内军却已经快要接近铁甲兵,为首将领沉声喝道:“射!”
    众兵早就挽弓搭箭,数百箭铺天盖地射过去。他们深知以已之长,克敌之短的妙处,无论如何,远射近刺都是套路,这一轮乱箭最具优势,当仁不让的先是开路。
    贼众头皮发麻,心道怎么又是这招,前方贼众呼呼的倒下去,被收割的麦浪般。铁甲兵马快人快,已经到了贼寇地面前。
    贼众很多刚经过铁甲兵的屠戮,或是见过了铁甲兵的屠戮,这次学聪明很多,知道对方下招多半是长枪刺来,将众人扎成筛子,无能抵抗,纷纷四散开去。
    这招虽是早有预料,对贼众来说却是无解。可惹不起,总还躲得起。
    “刀!”为首将领又是长喝声,众兵挂弓抽刀,变化了套路,兵分两路,斜插而上。
    阵型陡变,攻击范围蓦然加大,铁甲兵这次没有冲过去,而是杀到贼匪当中。
    长刀出鞘,嚓的一声响,整齐嘹亮,声音都是让人心寒,一时间声音清越,刀光胜雪!
    众骑兵配备的长刀却和普通的长刀有所不同,足足长出了半尺,长刀的手柄亦是要长过普通腰刀地手柄,马上挥动,光影纵横,马上砍人居然毫不费力。
    贼众见到长刀如同雪片般落下,纷纷挥舞兵刃抵抗,有使枪,有用刀,可是只听到嚓嚓声响,枪断刀折人头飞,刀光雪花般翻飞下,红浪翻滚,鲜血四溢。
    一颗颗人头飞起,一具具身体变成两爿,一股股红浪漫天飞舞,空气中弥漫着血气之浓,无以伦比。
    群盗的很多兵刃居然挡不住骑兵的兜头一刀,铁甲兵的长刀不但长,而且锐利无比!死的人头飞起,双目圆睁,意犹不信,没死的早就心寒,连滚带爬的滚来滚去,有的径直滚到江中,有的却是被马蹄踩死,一时间朱粲辛苦聚集的数百兵士摧枯拉朽般溃倒,为首那将却是策马疾驰,转瞬拉近了和朱粲地距离。
    方才他在铁甲兵中冲过来已经是神速,这下那月光一样的马儿四蹄腾空,直欲飞起来一般。
    马上那人霍然起身,居然踩在马背腾空向前飞起,空中挽弓,弓身满月般,沉雷般声响震颤天际,“萧布衣在此,朱粲受死!”
    嗤的一声大响后,马像飞,人如龙,箭似电!
    长箭只是一闪,已经刺透朱粲背心,从他心口飞出,带出一道血泉。
    朱粲躲闪回头的功夫都没有,就被利箭带的飞起,坠落的石头般向汉江中落下! 
                  二六零节 取城(下)
    这一夜对朱粲来说是极为漫长,因为从铁甲兵冲营的那一刻,他就是备受煎熬,如坐针毡。
    这一夜对朱粲来说,也是极为短暂,从他中箭落江那一刻,他这一生看起来也就到了尽头。
    利箭从他背心刺入,前心穿出,鲜血如泉,他怎能不死?
    朱粲从马上飞起,落入汉江那一刻,众盗匪看的清清楚楚,马上那将凌空跃起,游龙在空那一刻,群盗悚然动容。朱粲在他们心中即是头领,又是魔鬼,他食人肉,以妇孺为军粮固然残忍,可就是因为残忍,才让众生畏惧,觉得就算魔鬼也是不过如此,魔鬼自然无人能敌,这才跟从。可就是这魔鬼一样的人物,也是架不住天神的一击。
    空中那将矫若游龙,射出一箭的力道已经极似张须陀,极似那个打遍大江南北,武功无敌手,阵仗无敌手的张须陀!
    此人是谁?此人就是萧布衣?此人就是那个闯荡黄河两岸,阻突厥,击历山飞,破瓦岗,震慑淮北群盗的大隋右骁卫大将军萧布衣?
    萧布衣自己或许都还不知道,他这两年来所做的事情极富传奇色彩,经南北通商百姓众口相传,早就传的和神人一样,威名已经不逊张须陀。
    此战逐朱粲倒不算什么,可在这多人之眼中,一箭射杀朱粲实在是天神的行径众盗都是惊疑不定的时候,萧布衣已经落在马上,纵马疾驰到了桥边,再次长身飞起,落到桥边,大喝一声,长刀一出即收,脚一跺,木桥已经轰然倒塌!
    桥上的群盗大声惨叫。已经随着倒塌的木桥向汉水落了去,稀里哗啦,咕咚扑通的掉下水,转瞬被汉江之水淹没,一时间呼救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河边的群盗喊了一声。心道我的妈呀,这如何是人?那多人在桥上,木桥都是安然无事,这人一脚跺塌了木桥,金刚再生不过如此。
    众人亡命逃奔,萧布衣却是不再追逐,翻身上马,凝望滔滔汉江水,目光中复杂万千。
    木桥本是有些破旧,可也绝非他一脚就能跺塌。不过他手持钢刀锋利异常,又比寻常腰刀长了半尺,一刀削过去,已经削断了木桥接榫半数。再加上他勤修易筋经良久,一脚之力大的迥乎常人,是以踏断了木桥。
    不过他出刀极快,众人只见到他威猛的一脚。却忽略了他地长刀,纷纷逃命途中,脑海中倒是留下萧布衣有如天神般的印象。
    萧布衣的长刀却是綦毋工布所制,秘密从草原运来。
    锋锐虽说不上绝世宝刀,可堪称这时代罕见的利刃。
    綦毋工布不愧为大匠,不但制作出利刃,而且考虑到骑兵的特点,铸造出这种独一无二的加长马刀,马上挥舞固然犀利,就算是马下作战也觉得不差。
    萧布衣本有一把宝刀。在太原城取自高君雅之手,后来被张须陀追杀地时候,宝刀折断,这刻见到綦毋工布的铸刀,忍不住的取了一把。
    这一夜对他来说,也是惨烈非常,他和徐世绩,周慕儒探测敌情回转后,察觉到敌军后营空虚,防御形同虚设。徐世绩很快制定下了攻打的策略,却又等了两天。
    按照徐世绩的观点来说,朱粲想要攻克襄阳城极为困难,可他多攻一日,等到萧布衣前去解围。襄阳城的老百姓就会多感激萧布衣一分。他取得襄阳城遇到的阻力就小一分。再说朱粲手下群盗久战疲惫,他们一鼓作气攻克的把握都大一分。
    徐世绩的道理极为浅显。说的也透彻,可周慕儒并不赞同,也并不开心,但他还是听从萧布衣地意见,他希望萧布衣能和以前一样,即刻去救襄阳,可萧布衣尊重徐世绩的安排。
    萧布衣知道周慕儒的不满,可却也无可奈何。
    他早已经知道战场的冷酷无情,将军既然上了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绝对没有什么人情可讲。徐世绩所为,是为他萧布衣着想,无可厚非战场上你当然也可以讲人情,但是最直接的后果就是以你手下的损失惨重为代价。
    乱世之中,任何的人情都不及你手上握有实力最为重要。
    萧布衣也想早些解襄阳于倒悬,可却不能拿手中积蓄地力量轻易做赌注。
    他做事隐秘,到现在经过李靖培训,可以运用的手下不过千余兵士,这些兵士是他乱世之中生存的根本,当然不肯轻易折损。
    徐世绩为萧布衣分析了天下大势,定下夺襄阳,取江南,进军中原之策。萧布衣和李靖一起时,李靖早为他分析了天下盗匪的实力。
    盗匪虽动辄十数万之多,可多是乌合之众,很多人都是放下锄头拿起枪,放下锅铲去握刀,这样的人除了可以增加声势外,真正打仗只能说是不堪一击。萧布衣手中虽然不过是数千之众,可骑兵千余人,装备精良,合在一处,那已经是很惊人的力量。
    如今中原烽烟四起,征战频繁,突厥交易通道又是断绝,找好马,找战马极为不容易,萧布衣能拥有这种力量,已经是最大的本钱。萧布衣若是想做大,无论身世,实力,威望都是必不可少,盗匪多是出身农家百姓,虽是搅乱大隋的江山,可真的若争天下,平心而论,就算李靖也不认可他们会取得天下。这个时代毕竟门第观念极重,历山飞,翟让,李子通,杜伏威,朱粲之流在众人眼中,出身低贱,不过还是盗匪而已,算不上什么真命天子,更是得不到门阀士族高门的青睐,他们就算推倒大隋,扶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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