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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雪见到萧布衣的尴尬,反倒笑了起来,知道女人在湖里,当然是光着,萧布衣贸然过去,难免会让人惊叫。他是君子,当然会折返,让她多少有些意外的是,这里地形偏僻,怎么会有女人到这里?
“那我们先走吧。”韩雪善解人意道。
萧布衣点头,见到韩雪还是赤裸纤足,她不但皮肤如玉,就算纤足都是粉致生光,极为美妙,不由发怔。
韩雪脸色酡红,心道你难道刚才看那个光的还没有看够,这下想到我身上?如此一想,不知为何,竟然浑身发热,却还是抓紧穿上鞋子。
萧布衣过来扶她上马那一刻,韩雪只觉得浑身酸软,心道好在自己不是水中那女人,不然多半已经沉到水里,上了马后,还是不忘记问上一句,“女人没事吧?”
萧布衣心道敢情你以为我是变态色魔,不然何以这么一说?沉吟半晌才道:“她只露个头,见到我在,飞快的游到远处,好像从一块大石后上岸走了。”
韩雪不再多问,伸手向前指道:“湖对面有个谷口,从那出去后,离仆骨不会太远。”
萧布衣点头策马,轻快的绕湖行去,心中也有个疑问,这里人迹少有,女人从哪里冒出来的?
二人绕湖走了没有许久,谷口已经清晰可见,这次却是韩雪坐在前面,萧布衣手臂环过韩雪的纤腰,勒住马缰。
韩雪并没有多话,脸颊发热,却只想软倒在萧布衣怀中。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她已经明白萧布衣的秉性,知道若自己不开口,萧布衣对她绝对会君子相待,若非她伤了脚,萧布衣更不会和她合乘一马,如此一来,是福是祸,是偶然还是命运?
韩雪神驰遐想之际,萧布衣却是目光一凝,低声喝了声,“小心。”
韩雪一怔,却见马鞍的长弓已到了萧布衣的手上,他驭马取弓的动作仿佛娘胎中带来,行云流水般的自然。只是顾不得佩服萧布衣的动作,韩雪惊骇的望着前方一人已经窜了过来,动作有如猎豹般的快捷!
那人头发乌黑发亮,身着青衣,体型彪悍,脸上棱角分明。他不知从哪里窜出,迎着马头而来,就算韩雪都看到他来意不善,他来这里当然不是送礼,因为他手上赫然是一把亮晃晃的长剑!
八十七节 妈个巴子
萧布衣长弓在手,那一刻出奇的冷静,两方迎头赶上,不过几丈的距离,那人已经高高跃起,凌厉的一剑向前面的韩雪刺来。萧布衣心中大怒,心道我们萍水相逢,你出手就杀,这算什么?
那人凌空跃起的一刻,身手不弱。萧布衣拉弓就射,一箭取向高处,另一箭却从韩雪身侧射了出去。
他射箭向来不是拉弓放箭了事,而是从来都先判断物体的速度落势,或者敌人的去势。对付历山飞如此,对付来人也是一样。
他这次还是一弓两箭,只是取箭在手,放箭的速度却有了快慢之分,他达不到重瞳大汉的箭如流星,无坚不摧的地步,却受到一些启发。
常人都是拔箭射箭,强调手法,他一抽两箭,分别射出,已经比别人快上一些。
萧布衣一箭取向高处是封锁对方的去势,另外一箭却是护住了韩雪。
那人本来不把萧布衣二人放在心上,看到两人两马,却是两人坐在一匹马上,就已经有了鄙夷,凌空一剑刺来,本以为定能将二人刺成一串。
没有想到他人才跃起,一箭已经奔面门射了过来,箭势急劲,那人再要跃高,估计会被一箭射穿。来不及多想,那人回剑一磕,已经崩飞了长箭。
萧布衣见状一凛,心中郁闷。他出了山寨,才发现高手的快捷反应远远超过他的想像,历山飞伸手抓箭,此人崩飞长箭,看似难以想象,可是人家做到的再自然不过。
低声说了句小心,萧布衣已经消失不见。
萧布衣心中惊凛,那人更是诧异,他才崩飞长箭,去势已落,另外一箭已经急射到了他的胸前!此人弓箭好手,可如何射的如此之快?那人心中想到这点的时候,来不及劈箭,已经大喝一声,空中一旋,横移半分,堪堪躲过来箭。
他人在空中,手臂急伸,长剑不改,仍是刺向马上的韩雪,突然发现萧布衣不见了踪影,心中凛然。
韩雪一直没有动作,他知道不足为惧,那个弓箭手却是他的大敌。
青霄见到那人来袭韩雪,竟然长嘶一声,人立而起,前蹄扬起,踢向那人的胸膛。那人一愣,心中哭笑不得,没有想到一个畜生也敢和他作对。
若在平时,一匹马儿算得了什么,可是他人在空中,才躲过两箭,只需宝剑一挥就能要了青霄的性命,但是如此一来,他不见得躲过青霄的一蹄子。
这要是踢实,他是不死也要重伤。
马死了不过是匹死马,不过他要是被马踢死了,那可是天大的笑话。
无奈之际,那人吸气收胸,已经向地上落去,才躲开青霄的一蹄子,眼前豁然刀光闪烁。
那人心中一凛,才发现萧布衣不知何时,已经从马腹下穿出,长刀一展,刹那间已经砍了七刀。
复杂的招式变化萧布衣还是不能使出,只是若论劈刀的快捷,他倒是不让旁人。
那人转瞬之间,四处受敌,连连受到攻击,饶是武功比萧布衣高强,也是慌了手脚,‘当当当当’响声不绝,他连挡了七刀,手臂竟然酸麻不堪,不由骇然萧布衣的腕力。
萧布衣也是心中惊秫,心道这小子远非李志雄之流可比,毫不犹豫的大喝一声,变成双手扣刀,当头一刀劈到,势若雷霆。
那人连退几步,见到刀势如电,恨不得把他劈成两半的模样,不得不挡。
剑走轻灵,刀势威猛,他一时间以已之短,挡敌之长,已经落了下风,这一刀下来,他全力一挡之下,手腕酸麻,再也握不住长剑,‘当啷’声的落在地上。
可萧布衣的长刀竟然被他荡开,并没有顺势落下。
那人趁萧布衣一愕之际,已经滚倒在地,伸手操起长剑,竟然从马蹄下滚到对面。
他发现萧布衣多少还是有些经验不足,可他手臂酸麻无力,只想争取点时间。
萧布衣目光一闪,以为他要攻击韩雪,毫不犹豫的踩蹬上马,腾空而起。
他身手快捷,几乎可以说是窜上马背,凌空跃起的时候,大喝一声,兜头一刀向那人劈了过去。那人滚到马儿的另一侧,堪堪翻身站起,看到萧布衣已经有如天神般的杀到,不由心寒。
所有的一切看起来光电火闪,他武功高强,却是处处落在下风,萧布衣人在空中,势不可当。那人手臂酸麻,无力抵挡,牙关一咬,竟然不去拦挡萧布衣的雷霆一击,长剑斜挑,直奔萧布衣的胸膛。
他已经决定使用两败俱伤的剑法,萧布衣固然可以一刀把他劈成两半,可是他的长剑也能把萧布衣刺个透明的窟窿。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死在不知名的一个弓箭手手中,他刺出那一剑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这人是谁,恁地如此彪悍?
萧布衣一刀砍出,见到那人长剑刺来,蓦然单刀收回背后,一腿踢出。
那人没有想到萧布衣砍出如此猛烈的刀法,竟然有这般巧妙的变化,猝不及防,被他一脚踢中手腕,长剑脱手而出。
萧布衣一脚踢出,几天来一直习练不得其法的一招已经使到第三式。他要是平地跃起,这招不等三式,早就落在地上,可是从马背上跃下,却已经给了他足够的空间。
他一脚踢飞了那人的长剑,隐在后背的长刀倏然削出,这一招三式其实早就经过千锤百炼,考虑了太多敌手的变化,那人先是轻敌,后是不敌,竟眼睁睁的看到敌手一刀削来,无力抗拒。
那人一闭眼睛,知道以萧布衣刀法之刚猛,这一刀下去,自己多半头颅不保。没有想到脖颈只是一凉,良久没有动静,睁开眼睛一看,萧布衣单刀架在他脖颈之上,却没有砍下。
萧布衣并非杀人如麻,那一刻的他有了些许的犹豫,杀人容易,单刀砍下,不过是个好大的头颅。可这人穿着打扮看起来并非中原人,既然这样,他为什么要杀自己二人。他知道对手武功不低,败在自己手上多少有些大意,他刀法并不算高明,可是随机应变的功夫绝对一流。
弓箭,青霄,地势,障眼法都是他的手段,这才擒了这人,可若是放了他,会不会是放虎归山?
那人见到萧布衣犹豫不决,以为他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不由惊怒交加,厉声喝道:“你要杀就杀,你冒犯了塔格,迟早一死!”
他说的话和中原人无异,萧布衣有些愕然,听到塔格两字的时候,更是心中一颤,暗道奶奶个姥爷,姥爷个爹,难道水中那个女子竟然是个塔格?
可不等他再考虑姥爷姥姥和塔格关系的时候,一声沉闷的号角陡然响起,然后萧布衣就看到谷口处黄尘弥漫,一骑当先,身后跟着十数名骑兵,清一色女人的打扮。
看到当先一骑的长相,和水中那个女人比较相似,萧布衣也不敢确定。当时女人水鬼一样钻出来的时候,女人惊叫一声,也吓了他一跳,只留心白花花的一片,好像是光着的,到没有仔细看到她长的什么样。
那一队人马来的极快,萧布衣片刻之间已经做了决定,不杀此人。他主意已定,抽刀倒退,翻身上了另一匹马。他向韩雪使个眼色,让她退后几步,这样进可攻,退可守,实在不行,可以循来路退回去,谷外就算有埋伏,来人虽然势众,他却也不怕。
他已经怀疑这个塔格就是义成公主的女儿,可是看到韩雪也是一脸茫然,不认识一样,又觉得自己判断有误。转念想到,韩雪说自己很小就去了西京,都说女大十八变,过了这么多年,认不出也是有情可原。可如此一来,前途倒真的难以预料,搞不懂她为什么会鼓动自己来做这件事情。
那人见到萧布衣不杀,眼中有些错愕,不等说些什么,谷口来马已经停到他身后,马上女人怒容满面,见到萧布衣在马上,却是长弓一指青衣人,厉声道:“马格巴兹,你不是说我来之后,就是这人的死期?”
她说的也是中原话,而且非常流利,还有南方的口音,萧布衣倒是听的明白。
萧布衣听了那人的姓名,只想喷饭,他没有想到还有人叫妈个巴子这个名,这应该算是最好记忆的突厥名吧?
青衣人脸色铁青,望着地上的长剑,心中犹豫。这小子刚才一招三式颇为巧妙,马上步下都是不弱,自己方才不敌,再去打也不过是自取其辱,更何况这小子放了自己一命,自己向来自诩英雄,怎么能效仿地痞无赖死缠烂打的行径?
他当然不知道萧布衣这极为精妙的一招也就是这一招,而且还必须上马才能施展,如果不是萧布衣做了十足的功夫,他又有些轻视,说不定鹿死谁手。
不过一边是塔格,另一面无可抗衡,饶是他向来自负,一时间也是难以决断。
见到马格巴兹不语,女人双眉一竖,怒不可遏道:“他若不死,就是你死。亏你还称个英雄,刚才被人打败,还好意思活在这个世上?”
青衣人脸色惨然,抱拳向女人道:“塔格说的不错,在下的确无颜活在这个世上。”他话一说完,不望萧布衣,已经向不远处地上的长剑走了过去。
萧布衣心中凛然,知道这人性格看来刚烈,这样一来,多半要被女人逼的自裁谢天下。谁说塞外的女人没有地位,这个女人看起来比男人有权利很多。
不想青衣人马上就死,萧布衣突然大笑了起来。
塔格攘外必先安内,又像是杀鸡给猴看,本来一直把萧布衣当作空气一样,听到他大笑起来,斜眼望他,“你是不是怕死的太慢,这才想引起我的注意?”
萧布衣倒是的确想引起她的注意,“若是败在一人的手下,就要寻死,我想这世上可能也活不下几个。我打败他,他就要死的话,如果我打败你的话,你是不是也要挥刀抹脖子?”
他这下认真的看了塔格几眼,发现她长的算是一般,不算好看也不难看的那种。眼眸明亮,脸蛋红晕,浑身上下丰满的要爆出来,充满青春无限,就是脾气倒是不敢恭维。
塔格勃然大怒,“你是说你能打败我?”
“可能吧。”萧布衣含含糊糊,心道你这种脾气还能练成什么高深的武功。
“马格巴兹,你先不用死了。”塔格见到马格巴兹已经捡起了长箭,大声吩咐道,“等你看到我打败他再死也不迟。”
八十八节 智敌
马格巴兹听到先不用死,望了一眼萧布衣,目光中有了感谢,他人不笨,知道萧布衣的用意,可这样更让他左右为难,他身为塔格身边的护卫,有保护塔格的义务,当然不想塔格以身犯险,“塔格,他诡计多端,我怕……”
看到塔格眼睛铜铃一样的望着自己,马格巴兹也不敢说下去,塔格冷哼一声,“你怕我杀不了他,反倒被他杀了?”
马格巴兹不敢回答。
塔格冷笑道:“你这种人他都杀不死,又怎么能杀死我?”
马格巴兹说不明白,手持宝剑,不知道如何是好。
萧布衣却是放声长笑,“塔格真的是女中豪杰,在下实在佩服。”他几句话多少听出点门道,这个塔格重英雄,轻懦夫,脾气暴躁,而且有点自视极高。
他捧塔格两句,只是希望她能够芳心大悦,这件事不了了之也就算了。这场打斗本来就是莫名其妙,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仇敌多堵墙,无论这个塔格是不是义成公主的女儿,他都不希望莫名的树个仇家。
没有想到塔格不吃这套,望着他冷笑道:“你不要以为佩服我我就放过你,我是不是豪杰,你今天一定要死。本来这里的人加起来,一人一箭就能把你射死,不过我最看不惯你的嚣张,你不是打败了马格巴兹?那我就一定要打败你再杀了你。”
萧布衣倒觉得这个塔格性格直爽,比较天真。她既然不提出浴之事,自己也没有必要提及,知道她性格不羁,萧布衣微笑道:“没有想到英雄竟然死在宵小之手,我今日真算是虎落平原被犬欺。”
本来以为这句话比较高深,塔格草原人会听不懂,没有想到塔格不用翻译,双目圆睁道:“你是说我们人多势众,欺负你一个?”
萧布衣叹息一口气,“我虽然不想承认,可是事实如此。”
塔格冷笑道:“那么说你想和我单独比试一下?”
萧布衣笑笑,“我只知道老虎打架的时候,只是两个,恶狗打架的时候,才是一堆。”
塔格差点吐血,“可你不要忘记了好男不和女斗的道理。”
“我当然知道。”萧布衣心道这个塔格懂的倒不少,“我可不想和你斗,可是现在是你逼着和我斗,我可没有想到得罪塔格。其实塔格大人有大量,既然妈个巴子可以不死,想必也不会想我去死。在下实在是无意中路过这里,如果在下真的有什么做错的话,希望你能原谅在下的无心之过,放在下一马。”
“今天你就算说下天来,我也不会放过你。”塔格恨恨道:“好,你是个英雄,我们就出三个女人和你斗,你若是连女人都打不过,直接找块石头撞死的好。”
她话一说完,不让萧布衣反驳,一挥手,身后女队中已经纵马出来个两人,齐声拱手道:“塔格。”
塔格人在马上,长弓一指萧布衣,大声道:“过来受死。”她话一说完,众人已经分开两侧,她和另外两个女兵却是圈马远远倒退开去,离着萧布衣数十丈的距离。
萧布衣见到那两个女兵英姿飒爽,倒是不敢小瞧,尤其看到她们三人弓是软弓,马鞍上无一不是挂着三个箭袋,更是警惕。
因为他知道软弓虽然不如硬弓的急劲,可是因为容易拉开,射速也快。而箭袋多的人多半出箭速度也快,这才不会受到箭支的束缚,不过缺点却是羽箭劲道不足,难以如同硬弓般一击致命。三人离开数十丈,当然是平日射箭的最佳距离,这样一来,自己想要打败她们就要冲过去,而要冲过去就可能成为箭靶子!
“布衣。”韩雪突然在他身后轻呼一声,缓缓下马,把缰绳递给了萧布衣,“骑青霄吧。”
萧布衣也不推让,实际上他骑青霄当然比骑韩雪的坐骑要稳妥些,韩雪把缰绳交给萧布衣的那一刻,压低了声音说道:“布衣,一定要打败塔格,但是不要伤了她,我相信你能做到。只要你打败她,商队的事情不是大问题。”
萧布衣微微一怔,心道原来这个塔格真的是义成公主的女儿,只是韩雪既然说和她熟识,为什么不拉拉交情主动相认,还要自己以身犯险?
心中虽然带着疑惑,萧布衣翻身上马的时候,已经集中了全部注意力。
他平时可以开玩笑,真的到了生死相搏的时候,却是从来没有马虎大意的时候。人在马上,感觉阳光照在脸上,还有些刺眼,望着远方的塔格和她身边的女兵,萧布衣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