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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布衣绕着湖边向对面山壁走过去的时候,才发现清晨谷中的景色更是美不胜收。
尤其是飞流直下的瀑布,轰轰隆隆,蔚为壮观。
昨晚黄昏看时,虽然觉得很美,却没有今晨的别有风味,惊心动魄。
不过他无暇欣赏美景,等到走到杨得志和胖槐的时候,才发现胖槐脸红脖子粗,看起来胖了一号,杨得志脸上只有抑郁,没有别的表情。
箭头和阿锈优哉悠哉的看戏,周慕儒看到萧布衣走了过来,大声道:“少当家来了,这下有结论了。”
萧布衣看到周慕儒的兴高采烈,忍不住问道:“你也赌了?”
“嗯,我也赌了两串钱,赌胖槐赢,少当家你说说,羊怎么会长在山壁里面,这不和鱼长在树上一样可笑?”
“你还别说,我真的见过鱼长在树上。”莫风一旁接道。
周慕儒一下子脖子也变粗了,“莫风,你不要骗死人不偿命,我家祖辈都耕田,从来没有见过鱼长在树上!”
“母乳,你耕田是耕田,又不是种树。”莫风大笑了起来,“我可一点没有骗你,那时候我住在河内,也就是在黄河边上,有一天也不知道天老爷是瞎了眼睛还是开了眼睛,吹了好大的一股风。那股风掠过了黄河,卷起了河水,然后冲到我们村庄上空,然后噼里啪啦的下起鱼来,然后就有很多鱼掉在树上,你说这算不算鱼长在树上?”
十二节 绝佳的牧场
莫风说的有模有样,山壁中的羊和树上的鱼倒有得一拼。
可是谁也不能否认,他说的有些道理。
“鬼扯。”周慕儒嘀咕了一句,却不再说什么。
“母乳,我知道你虽然嘴里还说着不信,其实还是很崇拜我。”莫风洋洋得意。
“疯子,麻烦你以后叫我周慕儒。”周慕儒真很发愁老爹给起的这个名字,别人叫着还觉不得什么,可是这个莫风叫出来,只让他想把隔夜饭吐出来。
“知道了,母乳。”莫风随口应了一句,看到周慕儒握紧了拳头,好像愤怒的老牛一样,终于岔开了话题,“布衣,得志说山壁里面有羊,胖槐不信,所以他们赌一吊钱。我呢,也凑点兴趣,加了两串钱赌得志赢。母乳不信,所以和我赌,两串钱赌胖槐赢,就是这么回事,大家赌注虽然下了,可是他们证明不了没羊,我们也证明不了有羊,所以才找你来。”
“怎么证明没羊。”胖槐脸色涨红,“我们眼睛看不到还不能证明?”
“眼睛看不到当然不能证明。”莫风倒是振振有词,“我们赌的是山壁里面有羊,可是没有赌山壁上面有羊,你要证明没羊,先给我劈开山壁再说。”
胖槐和周慕儒都是一愣,这才知道莫风的狡诈,原来这赌局他是有赢无输,怪不得这么有把握,谁有能力去劈开山壁?
萧布衣不理会望向了阿锈和箭头,“你们没有赌?”
二人摇头,萧布衣有些欣慰,“你们还算不错,要知道酒色财气赌,哪样都是……”
“他们不赌,只是因为他们要做证人。”莫风不满道:“赌金一成要送给他们。”
萧布衣愕然,哭笑不得,箭头终于笑道:“反正我们没钱,赚点小钱也好。”
萧布衣其实也没有那么大义凛然,反倒想起自己的学生时代,心中一阵温暖。
这些人都是热血的汉子,小打小闹而已,并非真的要赌。一串钱是十文,十串是一吊,所以一吊也就是一百钱。一文钱将就吃顿早饭,一吊钱如果节省使用,一个月勉强吃饭度日而已,自己那时候,不也经常和朋友赌饭?
他听到众人的解释,已经缓步的走向了石壁,突然心中一动,露出了一丝笑容。
因为他的确听到了一声羚羊的叫声,就是从石壁的那个方向传来,但是很微弱,如果不是他用心倾听,多半无法察觉。
事实也是如此,胖槐和周慕儒还是一脸茫然,杨得志见到萧布衣的笑容,眼中也有了笑意。
萧布衣这一刻他已经明白了所有了一切,石壁中当然不可能长羚羊,但是山那面却可能有。
他知道大自然的奇妙,也知道石壁看起来坚韧无比,却有可能是中空。
因为他知道云南贵州一带的喀斯特地形就是如此。
杨得志别的地方或许并不出众,在众人中却以耳力称雄,他甚至贴在地上,就能听出几里外有没有兔子山鸡!
很明显,杨得志听到了羚羊叫,而且也很快的想到这里山腹中空,莫风别的地方不行,却有点小聪明,当然会推波助澜,也知道这点。
胖槐虽胖,性子却直,周慕儒却是老实人,所以都中了二人的圈套。
可是听到羊叫,还是证明不了什么,难道要翻山过去?
萧布衣举目四望,却是眼前一亮,快步向一旁走去,那里野藤遍布,看不清岩壁。
他拨开野藤,目光一闪,已经喊了起来,“都过来。”
众人走过来,都是一怔,这才发现原来岩壁有个裂缝,却被野藤覆盖住。只是裂缝却是从下方开始,向上方拓展。
年代久远,这条裂缝却是被水冲风吹,慢慢的风化,中间满是泥土沙屑,空了大约一个人缝隙。
萧布衣不说二话,已经开始清理缝隙,众人一起动手,很快清理出一人勉强通过的间隙来。
不去吩咐别人,萧布衣已经想要当先走进入,杨得志却是拉住萧布衣,“布衣,小心有蛇。”萧布衣向来是冲锋在前,撤退殿后,有危险的时候,都是身先士卒,只是凭借这点,已经博得了众人的信任和敬重。
本来大伙都是找牧场,这几天徒劳无功,陡然发现个山穴,难免有好奇,可是毕竟不想因此出了意外。
萧布衣点点头,眼前漆黑一片,正犹豫的时候,箭头竟然飞快的收集了枯藤杂草,点燃做了个简易的火把递给萧布衣。萧布衣火把在手,底气大壮,缓步向里面走去,不到几步,前方已经霍然开朗,空气竟然并不浑浊。
看到四周影子林立,随着火光闪动蛇一样的扭动,萧布衣并不惊惧,反倒感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里面果真是个好大的石洞,就算附近的石笋,石柱,钟乳石都是千奇百怪,色彩迷离,如梦如幻。
“可以进来看看。”萧布衣喊了一声。
众人早等着这句话,又拿着两个火把走进来,火光大亮,这才看出来石洞的宽广。大伙又是一阵赞叹,听到水声滴答,这才发现一条小溪宛转向前,竟然是条洞中河。
萧布衣等人早就忘记了羚羊,忘记了牧场,见到小溪指引,曲径通幽,都是不约而同的前行探秘,看到周围的石笋钟乳石形状各异,有的像老虎,有的像长蟒,还有的像是羚羊,几乎疑为石羚羊成精,不然怎么会有羚羊的叫声。
突然眼前黑影一闪,箭头眼尖,大声喝了声,“是羚羊!”
众人举目望去,发现羚羊已经向前奔去,这时候火光一暗,萧布衣手上火把已经燃尽。其余两个火把被山风一吹,也是将熄不熄。萧布衣突然说道:“熄了火把。”
虽然不明白萧布衣的意思,可是众人还是先熄灭了火把,萧布衣却是目光一闪,“前方有光。”
大伙这才知道萧布衣的用意,发现前方果然隐有光线,杨得志笑道“难道我们已经穿过山腹,前面是山的另一面。”
萧布衣点头,“既然这样,我们索性过去看看。”
众人都是赞同,又走了数十丈,微微左转,前方已经是光线大亮,萧布衣快走了几步,自己已经走出了山腹,蓦然止住了脚步,目光惊叹的望着前方。
大伙跟随,也是纷纷止步,望着前面的奇景。
前方竟然有如仙境一般,远方还是群山环绕,没有出路,形成一道天然的屏蔽,近处却是诺大的一个草原,直可容千军万马!
草原凝绿,波浪起伏,环山林木耸立苍翠,空气清新。远山才起的日头洒下万道光辉,彩光纷现,景色华丽的秀美绝伦。
树丛草原,翠绿苍天,溪水涓涓,潺潺流淌,远山起伏,明丽有如画里。
最妙的竟然有羚羊野鹿徜徉在远处,静中有动,动中带静。见到有人来到,竟然毫不畏惧,看起来这里从来没有人来过。
他们在山洞中看到的羚羊显然是从这里跑到山腹,这才让杨得志听到。
萧布衣良久才回转头来,“这么隐秘的地方也亏得你们一赌才能发现。”
“这还要得益于杨得志。”莫风怪笑了起来,“看来我那两串钱就要变成四串,山洞里有羚羊,”
杨得志还是很抑郁,仿佛输钱的是他,胖槐却是苦笑不迭,“真的见鬼,谁想的到这里别有洞天,我哪里想到山壁里真的会长出羚羊来?”
众人一阵大笑,迫不及待的四处查看,阿锈问道:“布衣,这个地方适合养马吗?”
“再适合不过。”萧布衣举目四望,豪情勃发,用手一指,“以后这就是我们兄弟的产业,以此为基,打下马业王国,让全天下的人莫敢轻视!”
十三节 遇袭
等到众人出了山谷,已经是晌午时分,众人不觉得劳累,只觉得振奋。
莫风胖槐都在想着牧场建立时候,万马奔腾盛大的场景,当然还有钱财美女的源源不绝涌来,更是乐的合不拢嘴。
大伙心情舒畅,马蹄疾快,两个时辰后,竟然风驰了近半的路程,眼看时间还早,倒不急于赶回山寨,放缓马力,因为萧布衣爱马如人,教了他们有张有弛的方法。
众人谈笑风生,都在谈论发现的牧场,以后的发展,阿锈突然问了一句,“布衣,我们都没有和突厥人打交道的经验,我看寨主他们也没有,贩马的生意要得,可是和突厥人做生意,总是感觉不算稳妥。”
“突厥人也有好有坏。”莫风倒是不在乎,“再说谁会和钱财过意不去?”
众人有的点头,有的怀疑,杨得志却是突然脸色一变,一勒马缰。战马长嘶一声,人立而起,杨得志早就翻身下来,以耳贴地。
萧布衣心中一凛,回头望过去,只见到远方绿草起伏,望不到什么。
“快走。”杨得志脸色大变,“最少有五十来骑向我们这个方向冲来,我怀疑是突厥兵。”
他翻身跳上马的时候,众人扭头一望,迟疑下。
胖槐却是满不在乎,“得志,你是否和我赢钱上瘾,还要和我赌一把?”
大家并不知道紧迫,都是笑了起来。杨得志向来和缓抑郁,不好言语,见到众人的怀疑,竟然大急,厉声喝道:“再不走,命都没有。”
萧布衣心中一凛,毫不犹豫的策马前纵,众人这才跟上。杨得志打马来到萧布衣的身边,脸色有些惨然,压低了声音,“恐怕来不及了。”
众人一惊,突然感觉到大地颤动起来,回头一看,大惊失色。
这次不用去听,只用眼看,就知道黑压压的人马冲了过来,呼喝连连,显然已经发现了几人的行踪。
这下不等催促,众人已经放马狂奔,心中惶恐。杨得志说的一点不错,来兵的确有五十人之多,他们只有七人,如何能抗?
突厥人善于驰马,训练有序,再加上马力强健,疾驰过来,蹄声阵阵,竟然有如千军万马。
只是盏茶的功夫,胖槐骑的马没有口吐白沫,人却已经累的不行。
众人不是没有和突厥兵斗过,关键以前是趁其不备,这次人家可是有备而来,两种情况是截然不同。
萧布衣驰马殿后,还有空回头望上一眼,看到突厥兵又近了好多,不由暗自心惊。此地地势开阔,最适骑兵射手,也是突厥人擅长的地势。他们地利已经差了一筹,人和更是说不上,如果能够逃脱性命,真是老天的眷顾。
片刻的功夫,那些人手中的角弓长矛已经清晰可见,萧布衣目光飞转,突然露出喜意,策马前行,厉声喝道:“跟我来。”
他本是殿后,这一刻竟然抢到马头,显然是马术精良所致。
众人见到他左行,毫不犹豫的跟随,因为这刻只有这个少当家才是他们的主心骨。
马行不久,嗖嗖响声,突厥兵已经开始放箭,落在尘埃,距离马尾不过几步之遥。
前方不远地势凸起,是个小丘,不算太高,众人才明白萧布衣的意思,既然跑不过,只能负隅抵抗。
众人纵马一散,已经来到小丘后方,萧布衣人在马上,已经摘下马刀,背上箭袋,沉声道:“射马,然后看我行动。”
他翻身跳了下来,偃马低身,弯弓搭箭,众人纷纷效仿。偃马这招看似简单,却是很难做到,好在他们几个跟随萧布衣不仅学习马术,还会些驯马的方法。
胖槐却是两腿发抖,向来他只管投石,悠哉游哉,哪里经过这种动魄惊心的场面。
其余的人表面沉稳,心中惴惴,以前向来围剿别人,这次倒轮到自己。
突厥兵转瞬冲到,他们向来凭借马快弓硬,势不可当。可到了小丘处还是放缓片刻,蓦然失去了萧布衣等人的行踪,还是一愣,只是停顿的功夫,萧布衣沉声喝道:“放箭。”
七人霍然站起闪出,七人七箭,齐刷刷的分射了出去。
突厥兵马队几骑纵上小丘,高高跃起,兜头踏了过来,另外骑兵却是散到两旁,潮水般劈开。
此处平原纵马,突厥兵马势奇快,七箭竟然只是射中三匹战马,人却毫发无伤,萧布衣心惊手稳,别人射出一箭的功夫,他转瞬又放出两箭,却是取的两侧中央的马匹。
两匹战马嘶声长鸣,已经咕咚摔倒在地,几个突厥兵躲闪不及,已经绊倒在地,阵型在那一刹已经出现混乱。
兜头奔马已经踏到,马上突厥兵厉声急喝,长矛刺出,直搠萧布衣。萧布衣那一刻脑海空白一片,弃弓抓刀,双手一扣,厉喝一声,瞬间是已经横削竖砍,劈出了十多刀出去。
众人那一刻差点忘记了呼吸,只是因为眼前的景象实在是难得壮观的景象,萧布衣数月练习的笨刀法这一刻竟然起了奇效。
他劈出十数刀,竟然泛起一片刀光,不但两把长矛被他劈飞,两匹战马的马腿竟然被他削断,刹那间红光漫天。
马声悲嘶,萧布衣顾不得可怜,只见到山一样的战马已经压了过来,闪身就滚,抓住长弓,翻身上马,双腿一夹,嘶声道:“上马!”
他呼喝才出,坐骑人立,瞬间已经冲上小丘,分散的突厥人已经两翼后路包抄,那一刻萧布衣的原地最少插了七只长箭,箭簇颤颤,触目惊心。
突厥兵显然知道萧布衣是几人中的头领,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他们也明白。
杨得志,阿锈,箭头身手快捷,紧跟其后,还不忘记放箭阻止突厥兵的来势。四人合力,竟从小丘冲了出去,转瞬抛开突厥兵。
萧布衣听到身后马声悲鸣,心中一凛,扭头一望,大惊失色。
除了他们四人,莫风,胖槐,周慕儒竟然留在小丘后面。
萧布衣没有片刻犹豫,一勒马缰,硬生生的回转,纵马冲上小丘,几乎凌空飞了出去,马蹄翻飞,踢飞一人,手中连珠不断,一口气竟然射出七八只箭去,射翻眼看要冲来的三人。
那三人没有想到神兵天降,猝不及防,纷纷落地。
萧布衣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有这么惊人的潜力,也想不到自己会有如此惊人速度,突厥兵没有想到逃走的人又会杀回来,齐齐的一声喊,纵马后退,响箭却如蚂蟥般奔向萧布衣。
萧布衣不等他们放箭,已经从马身上倒滚而下,重重的摔在地上,那一刻眼前发黑,几乎晕了过去。
空中却是悲鸣一声,他的坐骑转瞬被射的和刺猬一般。
天空血舞弥漫,颇为惨烈。
萧布衣眼见坐骑毙命,心中一悲,落下那一刻,已经看清楚形式,莫风和周慕儒全身染红,不知道是自己还是敌人的鲜血,胖槐却死猪一样的趴在那里,身上插着几箭,也不知道死了没有。
十四节 死战
莫风三人的坐骑早已毙命,莫风周慕儒二人藏身死马旁边,拼死抵抗,不舍胖槐。
突厥兵见到三人既然不能逃远,又因为马尸横前,层层叠叠,小丘在后,倒不虞他们逃走,只是远处放箭。
萧布衣双目皆赤,反手抓箭,却是抓空,心中一寒,翻滚躲避到自己战马身边,拔出马身上的长箭还击。
身后马嘶声传来,萧布衣等人一凛,回头望去,却看到杨得志三人又冲了回来,惊喜交集。
三人见到萧布衣回转,只是愣了下,毫不犹豫的杀了回来,纵马落下的时候,阿锈好像胳膊上中了一箭,闷哼一声。
箭头人瘦,反倒讨了便宜,安然下落。杨得志看起来闷葫芦一个,人却精明,跃下的时候学萧布衣倒退下马,战马体积庞大,做了靶子,无一例外被射成了刺猬。
三匹坐骑一死,众人显然没有了退路,人腿毕竟不如马腿,离开这里,草原逃命那是妄想,活生生的靶子在那里,生不如死。
只是三人和萧布衣等人聚集一起,躲在马尸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