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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泪染香衣-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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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斯旺略微一沉吟,道:“王妃……她说要找书看……拿走了一本《兵器谱》。”

  耶律楚哦了一声,放下了手中的信,忽然一笑,哈斯旺看着他的表情,忽然有些紧张。

  耶律楚没再问什么,说:“你去吧,我也要睡了。”

  哈斯旺道:“今天属下在街市上看见二殿下回来了。”

  耶律楚一抬眼,淡然地说:“哦?回来了啊,我还以为还要过几天呢。”

  “呃,是,属下也以为看错了。”

  耶律楚一笑:“呵,看来又要费心了,真是好日子过到头了。”

  哈斯旺一脸担忧地站在旁边,过了这么多年,终于要开始了……

正文 接风(上)(1)

  张静菲已经在庭北郡生活了整整七天,差不多适应了这里的气候和人,白天,她在府内看书溜达打发时间,晚上由耶律楚教授她契丹文,她每次都苦着脸学,觉得这个比英文还要难,不过为了不在出现误会,她还是坚持着。

  到了第八天,耶律楚没有像往常一样教她,而是递给她一封信,张静菲疑惑地拆开来看,楞住了,是郑羲写来的,她的手微微颤抖着,道:“这是……”

  “天丰的信使送来的,你看吧,我先出去了。”耶律楚淡淡地说,转身出了屋,随手带上了门,把一室宁静留给了张静菲。

  张静菲平静了心情,看了下去。

  自她走后,胥晟皓就照常处理公事,照常上朝,脸上却再也没了表情,就如同一个机器一样,作者自己分内的事,也没有再拒绝太后的意思,小楼已经作为侧妃进了瑞王府,却也如同摆设一般,太后很是着急,可也没什么办法,郑羲引用了一句话,哀莫大过于心死,他早已经心如死灰,现在的他活着就如同早已死去一般。

  张静菲捂住嘴,还是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唔咽,眼泪流了出来,胥晟皓,胥晟皓,这个名字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戳进了张静菲的心里,她以为自己早已经麻木,原来还是那么疼,哀莫大如心死,她又何尝不是呢,可是为了早日离开这里,她还需要忍耐。

  长久端着夜宵走了过来,看到站在门外的耶律楚,吓了一跳,小声问:“主子,您怎么站在这儿啊,夜里凉,进去吧。”

  耶律楚仰着头看着天空,道:“你先去吧,我站一会儿。”

  长久望了望紧闭着的房门,烛光映照着张静菲的影子,她有些奇怪,但还是躬身退了出去。

  耶律楚听着门内的声音,那唔咽让他的心微微地抽痛,让他想到了三年前……直到现在那个声音还好像萦绕在耳边“楚儿,你是男人,不要哭,你要好好地活下去,替娘活下去!”

  从那以后,他忘了什么是眼泪,什么是悲哀,甚至忘了什么是爱……她的出现又让他有了感觉,他不想再次陷入这种感觉,无法自拔……

  ‘吱呀’一声,门开了,张静菲红着眼睛站在那里,良久,才说:“谢谢你给我这封信。”

  耶律楚略微一颔首,道:“没什么的,你收好了吧,回信么?我还可以替你转交给信使。”

  张静菲摇摇头:“我没什么可写的,我回房了……”

  她低着头向卧房走去。

  耶律楚看着她的背影,甩去心中所有的杂念,他又是那个为复仇而活的耶律楚了……

  第二日,张静菲同往常一样,看书,溜达,逗弄定春,顶多在附近的街市上走走,和任何人都没有接触,连长久都没有跟随着她。

  天将傍晚时分,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恰巧张静菲没有带伞,看了看泥泞的小路,本来打算来个雨中漫步清静一下头脑,可是想到自己的腿,还是放弃吧,她哀叹着往回挪动。

  “小姐……”一声呼喊传来,张静菲一看,是长久打着伞来迎她了,张静菲心中一安,至少不用担心自己不小心来个狗啃泥了。

  长久走近,支起伞来,道:“小姐,快些回家吧,莫要被雨水激着。”

  张静菲看着长久被淋湿的半个身子,道:“你怎么不撑伞?”

  长久看了看自己身上,吐了吐舌头,调皮地说:“一着急就忘了么。”

  张静菲笑着摇摇头,匀了一半空间给她,道:“傻孩子。”

  主仆二人慢慢往回走,走到巷口,看到府门口黑压压的围了一群人,声音嘈嘈杂杂的,不是还传出一个人的怒吼,张静菲一愣,道:“这是怎么回事?”

  长久也奇怪地探身看了看说:“不知道,我出来的时候并没有这么多人啊。”

  张静菲预感事情似乎不妙,便撑伞朝前走去,长久劝阻道:“小姐,我看这些人来者不善,要不,咱们先去别的地方躲躲吧。”

  张静菲道:“既然来者不善就更应该看看了,在我家门口起容得别人撒野!”

  长久偷笑一声:“小姐是承认了主子了么?”

  张静菲翻了翻眼睛:“你想到哪去了,我都是称自己住的地方为家,有什么承认不承认的,要是他们把这里怎么样了,我住哪去!”

  长久一笑,不说话了,和张静菲一起往前面走去。

  走近了,才发现果然是一群面色不善的人,为首的是一个黑面大汉,高壮的身躯,是个典型的契丹人,身上深色的衣服已经被淋了个透,却毫不在意,依然朝大门叫嚣,想是真的气急了,身后跟着的若干男子也都跟着附和,一个个目眦欲裂,仿佛要把大门少个窟窿出来,张静菲心想,耶律楚到底树敌多少啊。

  张静菲扫视了一眼他们,没说话,就往里走,被带头的大汉伸臂拦住,张静菲毫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道:“有何贵干?”

  大汉看看她,笑着用契丹语道:“还是个汉人娘们儿,我就说嘛,咱们契丹女人哪个跟他啊,也就找个不顶用的汉人娘们儿过一辈子。”

  张静菲没听懂他的话,但从他的表情看出,这个人出言不逊,心里一火,冷不丁伸手‘啪’的一声,迎面打了他一耳光。

  大汉没防备她有这一手,结结实实的挨上了。

  登时,现场一片安静,大汉被打愣了,捂着脸看着张静菲,长久有些怕了,她轻轻拽了拽张静菲的衣袖。

  张静菲冷笑着说:“怎么,你还想打回去么!”

  大汉缓过神来,有些气急败坏,道:“你是什么人?居然敢打我!”

  张静菲听懂了大概意思,轻蔑地看了他一眼,道:“你又是何人?居然敢到这里来撒野?”

  大汉不怒反笑,道:“难道耶律楚这里没人了?派个女人出来,哼,实在给我们契丹人丢脸!”

  张静菲刚要说话,就听门里传出耶律楚的声音:“齐休戈,你好大的胆子!”

  大门忽然应声而开,耶律楚带着一干侍卫走了出来,立在门口,道:“我耶律楚的名字乃是王上所赐,其容得你在这里叫嚣!而且方才打你之人是我的王妃,你出言不逊,自己讨打,赖得了别人么!”

  原来这个大汉叫齐休戈,他此时被耶律楚这一大堆话堵得一愣一愣的,趁这个功夫,耶律楚吩咐长久道:“还不请王妃回府休息!”

  长久如梦方醒,小声对张静菲说:“小姐,我们进去吧,这里有些危险!”

正文 接风(上)(2)

  张静菲被长久搀着往里走,路过耶律楚身边,张静菲看了他一眼。

  耶律楚表情淡然,好像对这一群人并未看在眼里,张静菲心说,他遇事从不慌乱,倒是个做大事之人。

  走至门后,张静菲站住了脚,长久问:“小姐这是何意?”

  张静菲把身子转到了门后,道:“我留在这里看看。”

  长久又是一笑:“小姐莫非担心主子不成?”

  张静菲好笑地说:“我只是看看热闹罢了,你不必想那么多。”

  长久刚要说话,张静菲做了个嘘声动作,偷眼向外观看,虽只能看见耶律楚一个背影,但也算能观察到整个时局的发展。

  只听得外面耶律楚道:“齐休戈,事情都已经办妥了,你还来这里干什么?”

  齐休戈压着火气说:“你那种办法根本就是伺机报复,怎算公平!”

  耶律楚漠然道:“公平?你以次充好对将士们就公平么!你仗着是外戚就把军草生意揽了过来,可却提供一些糟米,你是何居心!”

  齐休戈噎了一下,道:“你这么说有什么证据!若是拿不出证据来,我齐休戈不服!”

  耶律楚冷笑一声:“不服?你有何理由不服?”说完一示意,旁边的赛达立刻拿出一个账本样的东西递给耶律楚。

  耶律楚拿起来在齐休戈面前晃了晃,道:“这里面写的很清楚,你用糟米却向王上要了两倍好米的价格!如若还觉得不够,明天可以和我一起去你的店铺看个清楚,也可以去大营看个清楚!”

  齐休戈的脸变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也突出来(形象请参照青筋马,也就是马景涛叔叔),他狠狠地瞪着耶律楚,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一样,道:“这么多人你偏偏和我过不去!分明是记恨我姐姐当年对你娘……”

  耶律楚冷冷地打断他的话:“你想太多了!你若不做这种昧着良心的事情,我能拿你如何?且不说你先做下这伤天害理之事!”

  齐休戈上前一步:“你……”

  耶律楚一转身,道:“你就等着王上定罪吧!”

  齐休戈噌地一下拽出一把刀来,道:“你别逼人太甚!”

  耶律楚也不转身,道:“自作孽不可活!”

  齐休戈道:“你不让我活,你也甭想活得痛快!大不了鱼死网破,我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说着提刀便扎,那把刀带着风就向耶律楚袭去。

  赛达大吼一声,也要拔刀,却听见‘啊’的一声,抬眼看去,原来齐休戈的刀尖被耶律楚的两指死死夹住,动不了半分,耶律楚一笑,一甩胳膊,齐休戈大叫一声,连人带刀摔出去两丈开外……

  现场一片死寂,只听见雨打在树叶上的声音,张静菲两手捂住嘴,不敢发出声音,耶律楚的功夫似乎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可怕!

  耶律楚踱到齐休戈面前,看了一眼正躺在地上呻吟的人,嘴角微微扬起,道:“这是你把把柄送到我手中,怪不了别人!”

  他又扫视了一眼现场的帮凶,道:“抬着你们的主子赶快滚,我不想在自家门前杀人!”

  几个汉子互相对视几眼,匆匆抬起地上的齐休戈,转眼就消失地无影无踪。

  赛达走上前,问:“主子,要不要让王上知道此事?”

  耶律楚面无表情:“不用了,明天自然见分晓,他跑不了!”

  耶律楚走至门旁,道:“看完了?精彩么?”

  张静菲脸一红,尴尬地走了出来,喏喏地说:“你知道啊。”

  耶律楚睨了她一眼,道:“你当我是瞎子么?而且你身上那么重的香粉味道,早就闻到了。”

  张静菲一愣,道:“你瞎说!我从没抹过香粉!”

  耶律楚笑,走进里面去了。

  张静菲还愤愤地说:“分明是诬赖!”

  长久笑道:“小姐,主子这是在逗小姐呢!”

  张静菲更是大窘,这个耶律楚,这个妖孽!!

  小雨断断续续地持续到傍晚,张静菲一边往嘴里填饭,一边从敞开的窗户往外看去,这个世界仿佛被清洗过一遍,一切都那么透彻,那么清新,偶尔吹进来的清风也让人清爽不少,比起前几日那燥热的天气,张静菲今天忽感那么痛快。

  坐在对面的耶律楚抬眼看她,用筷子轻轻敲敲她的碗沿,道:“吃饭的时候专心些。”

  张静菲不满的嘟囔道:“一个大男人跟管家婆似的,嘁。”

  耶律楚看着她别扭的表情,忽然心情大好,道:“我有个小书斋,你要不要吃过饭去看看。”

  张静菲绽开笑容:“好啊好啊。”可是转念一想,又有些防备地说“你干嘛突然这么好心,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耶律楚一扬眉,道:“我能有什么阴谋,估计就算把你卖了也不值几个钱,你呀,真是x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张静菲怒:“你说什么x!”

  耶律楚哧哧笑道:“我和某人学的,好话不说二遍。”

  张静菲说不过他,郁闷地猛填饭,眼睛瞪着对面的耶律楚。

  耶律楚做无视状,优雅地吃着饭,心里却乐得不行。

  晚饭在‘愉快’的气氛中进行,门外,传来脚步声,两人抬眼一看,原来是赛达过来了,他犹豫着看了看两个人,可能顾忌到耶律楚正在吃饭的问题,耶律楚道:“不要紧,说吧。”

  赛达躬身说道:“启禀主子,宫里来信了,说二殿下已经回来了,估计不多日便有接风庆典。”

  耶律楚慢条斯理地放下了筷子,道:“哦,很好啊,不知道二哥这一趟又有什么心得,我倒想关心关心呢。”

  张静菲听他阴阳怪气的语气,情不自禁打了个寒战,看来这个二殿下和耶律楚并不对盘。

  赛达略微沉吟一下,道:“主子要不要明天先去看望一下二殿下,以免因为礼数不周而落人口实。”

  耶律楚转动手中的茶杯,道:“我没那个功夫,礼数不周?契丹什么时候这么注重礼数了,就算我去了,也难免会有别的由头扣到我的头上,今天就是个很好的例子,想看我笑话的人多的是,我不上赶着。赛达,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这点都看不出来么?”

  赛达有些冷汗,道:“属下一时愚钝。”

  “算了,有时间多和哈斯旺学学,别尽逞匹夫之勇!”

  “属下明白!”

  张静菲听着,也没了吃饭的兴致,放下碗筷,道:“你们说吧,我先回了。”

  耶律楚道:“赛达,出去吧,你没看见王妃都没兴致吃饭了么!”

  赛达赶紧道:“属下告退。”说着就急匆匆地出去了。

  张静菲起身道:“那我也回了,没意思。”

  耶律楚道:“很快就有意思了,呵呵。”

  张静菲又打了个寒战,道:“你又打算干吗?”

  “什么都不干,明日有人进府给你量剪裁衣,就不要出门了。”

  张静菲看了他一眼:“做什么?”

  耶律楚喝了一口茶:“过不了几日就有宴会了,我们自然要参加,你总不能穿着汉人衣服去吧。”

  张静菲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道:“随便你了。”

  张静菲回到卧房,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这里的人似乎都对耶律楚有成见,过几日的所谓的宴会又是什么性质的?鸿门宴抑或是一种变相的示威?而那个突然出现的二皇子又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场好戏又开始了!

  =

正文 接风(下)(1)

  六月,天气转热,时不时还会突降雷阵雨,蜀中的气候闷热潮湿,让人感到憋闷,张静菲还因为水土不服的原因,身上长了大红疙瘩,痒痒的,十分难受,请来大夫询问,原来是湿毒,无奈之下,张静菲只好又每天都要喝苦涩的汤药,要说这中药要比西药更有好处,但张静菲还是很想念那种糖衣的药丸。

  这日又灌进去一大碗黑色的药汁,张静菲的五官都快要挤到一起去了,急忙抓过长久手中的糖块塞进嘴里,这方才压住了一些苦涩。

  长久笑道:“小姐再忍忍,快好了。”

  张静菲苦笑道:“我总是这么倒霉,喝药快比喝水还多了。”

  正说着,门外传来哈斯旺的声音:“王妃可在屋内?”

  长久应声打开门,道:“在呢,哈斯旺大人有什么事么?”

  哈斯旺点头道:“自是有些事情的,属下须和王妃禀报。”

  张静菲道:“让他进来吧。”

  长久闪了闪身,让哈斯旺走了进去,他也不抬头,进来行了个礼,便中规中矩地说:“主子从宫里传来了消息,说晚上要有接风宴会,请王妃同去。”

  张静菲微皱眉头,道:“我这个身体情况还要去么?大夫说不能喝酒的。”

  哈斯旺道:“主子说,自然不会让王妃喝酒的,只是这宴会由不得不去的理由,推脱不得。”

  张静菲想了想,看来这次还得去,耶律楚说的对,多少双眼睛都盯着看呢,在不济也不能让人说出什么来,毕竟自己是代表天丰到这里的,还真是一个不得不去的理由。

  想到这里,她轻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会准备的,你且先去吧,什么时候走,来招呼一声就行了。”

  哈斯旺躬身道:“属下明白了,属下告退。”说完便退了出去,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张静菲心想,真是什么样的主人什么样的仆人,都这么怪。

  长久有些担忧道:“小姐的身体真的不要紧么?”

  张静菲微笑道:“没事的,我自己会注意的,我也想早些好起来,这病太难受了。”

  长久点头,突然说:“啊,差点忘了,早上的时候,主子临走前,嘱咐长久把这个转还给小姐。”说完便从袖里摸出一个荷包,递给张静菲。

  张静菲一见,立刻红了眼睛,原来是耶律楚强行拿走的荷包,是胥晟皓留给张静菲的唯一念想,她颤抖着接了过来,心里酸涩不已,又不禁想起郑羲给自己寄来的信,哀莫大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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