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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火枪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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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筷,领着孩子知趣地躲进卧室看电视去了。    
    “耿警官,《东方法制》有个栏目,叫《执法官风采》,正愁没米下锅呢。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好彩头,你不就是很有写头的人嘛。你们当警察的,又辛苦,又危险,还不容易被人理解,我就是要写一写你这样的人。我们杂志的影响你是知道的,把你这么一宣,你就出名了,先进啦,晋升啦,等等的好事跟脚就来了,把你推向第二梯队也是迟早的事。”    
    苟秘书很会讲话,句句讲到了耿强的心坎上。当先进,晋级加薪,谁不想这样的好事?在基层派出所,能进入局级梯队什么的,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事啊。当然,耿强知道他这个执法者早不风采、晚不风采,为什么今天突然风采起来了。既然你要让我风采,却之不恭,就风采一回吧。耿强还是那种逻辑:饵料照吃,钩儿吐还,以后该咋办咋办。    
    年轻漂亮的女记者,款款移动着婀娜的身姿,手中的照相机对着耿强闪个不停。苟秘书适时问一些让他感觉很好的问题,他也有问必答,实话实说。    
    采访了一个多小时,两人礼貌有加地告辞了。耿强礼节性地送他们到楼梯口,临下楼前,苟秘书似乎不经意地说了一句:“对了,今晚的新闻你别落了,很有看头。”    
    “什么看头?”    
    “看了就知道了。”    
    耿强回到屋里,恰好是本市新闻时间。在领导行踪这个单元里,数次出现了郝石的新闻:先是全市政法联席会议,郝常委在会上作了“重要讲话”;接着是郝常委视察市公安局,局长一班人陪同参观,最后首长照例要作一番“重要指示”;傍晚,郝常委亲自走上街头,亲切慰问战斗在第一线的交巡武警同志们。本地新闻耿强是常看的,印象中郝常委还比较低调,平时出镜率并不高,今天为什么猛上镜头?而且对公安工作异乎寻常地重视起来,又是视察,又是慰问的。耿强鼻子里哼了一声,关掉了电视。    
    第二天是周六,轮到耿强值班,耿强来到了所里。守着电话,翻翻报纸,当天的日报,快报,早报,晨报,导报,要闻版全都有郝常委的新闻,图文并茂,甚是醒目。翻完报纸,忽然想起所长昨天不停拷他,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初五,不如主动跟所长正面谈一次。来到所长室,所长不在,内勤说所长出差去了。内勤还转告了所长的口信,让他切莫轻举妄动,一切等所长回来再说。耿强值了一天班,所幸一天无事,他就翻看笔录消磨时间。    
    周日早晨,耿强刚吃过早饭,苟秘书夹着一沓杂志就来了。    
    “你的报道正赶上这一期,我让印刷厂先赶了部分样刊,这就给你送过来了。”    
    耿强接过杂志,翻开一本,头条就是他的报道,标题是:《忠诚的卫士——记府前街派出所青年警官耿强》。还配了一幅精美通栏照片,照片上的耿强,身着警服,头戴警帽,看上去英姿勃发。耿强记得那晚穿的是家常便服,怎么变成一身戎装了?一定是电脑合成的效果。眉毛也变浓了,眼睛也大了一点,鼻梁也挺了一点,经过这么几处修饰,耿强由一个其貌不扬的小警察,摇身一变成了威武刚毅的执法官。再看报道,细读全文,耿强简直成了举世无双的模范警察,倘若照着这个材料上报,当选全国优秀警察都算辱没了他,当选全国十大杰出青年也委屈他了,不提个公安部副部长,绝对是埋没了人才。    
    下午,耿强来到紫金饭店转悠,他想另辟蹊径,能不能直接找到那个长发女郎?找郝石不是目的,至少不是主要目的,主要目的是找到嫌疑人,既然如此,为什么不避开那个分量“重于泰山”的“大老板”,而直接排查嫌疑更大的长发女郎?耿强虽然少一窍,可业务上只怕比常人还多一窍哩。    
    耿强又来到了250,我一见到他头就嗡的一声大了,没好气地说:“又来啦?我都怕你啦!排除了王纯,你追踪起了‘香水女人’;通过‘香水女人’你发现了‘长发女人’;现在是不是又发现了‘金发女人’?”    
    耿强知道我因为这案子惹上了麻烦,同时也领教过我的比他好不了多少的臭脾气,为了案子,他耐着性子向我解释说:“为查那个长发女人,遇上了一个大人物,现在我想绕开这个大人物,直接查找那个女人。你好好回想一下,有没有见过一个长发女郎出没?”    
    他所说的“大人物”,我当时隐隐知道是谁。如果能避开这个“大人物”,而干净利落地把案子破了,当然是我求之不得的事了。我竭力回想,可是实在想不出长发女人的身影。我只能摇头,爱莫能助。“问问宾馆的人,或许会发现一些线索?”我提醒他道。    
    “也只能这样了。”说罢,他便到楼层查访去了。    
    耿强刚走,电话响了,是一个女诗人打来的,约我晚上到她家吃饭。本来跟这位女诗人来往并不多,只是最近社里通知我要退掉客房,让我自己找住处(来时说好不解决住房的),举目无亲之下,就托这位文友留心有没有合适的房屋出租,这样联系就多了起来。本来不想去吃饭,只因报了这桩失窃案后,搞得我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心情海郁闷,就想到文人圈子里放飞一下心情,卖个醉。    
    女诗人在圈子里小有名气,常有大作面世,只是诗歌园地太少的缘故,无处发表,于是六个人凑钱出了一本《六人诗选》。有幸得到她的一本签赠,不过,她的诗除了署名我连一个字也看不懂。当时的我只写过一些杂文和散文,属于文学圈子的边缘人,在成绩斐然的女诗人面前很有些自卑,看不懂她的诗当然是自己的问题了。    
    女诗人亲自下厨,她的丈夫当她的下手。她的丈夫比她大二十岁,是年近半百的准老头了,据说是个大款,但从他们租住的房子看,好像不很有钱。    
    陆陆续续来了文人甲、乙、丙、丁,女诗人一一向我介绍他们的本名,笔名以及成名作,代表作,遗憾的是我一概不知,可见我是多么的孤陋寡闻。    
    菜肴上桌,大家边吃边对女主人的手艺赞不绝口,文人的称赞当然能从绝妙的角度说出不同的特色来;同时也间接证明自己在美食方面的高深造诣。当时汪曾祺的文名正盛,汪老写了不少有关美食方面的散文,一时间文坛内汪风劲吹,似乎不会两道拿手菜,便算不得真正的文学家。而我对烹饪一窍不通,这更加明确了自己的圈子边缘的位置,不敢枉加置喙。


第一章 耿强与风流客房250扯出一个大老板(4)

    话题渐渐地拉近,谈到各自的码字上来。文人甲说:“最近出了个长篇,可是没赚到钱。”    
    众人问道:“怎么回事?”    
    甲说:“长篇出来不久,市面上就有了盗版,盗版比正版便宜,当然比正版卖得火了,钱都让不法书商赚了。”    
    众人纷纷说:“恭喜恭喜,都有人盗你的版了,说明这本书已经火了,闻名天下就是眼前的事,下面的讲演、稿约、采访会接踵而至的,大钱有你赚的呢。”一齐向他敬酒祝贺。甲嘴上说“哪里哪里”,脸上却是喜滋滋的。    
    文人乙是个女作家,提倡并践行“下身写作”。乙说:“我最近倒是没出作品,可是碰到了一件窝心事。”    
    “什么窝心事?”众人问道。    
    “有一个书商,组织一帮枪手,搞了一本书叫《拯救子宫》,却冒用了我的名字,书畅销得很哩。好好地呆在家里,名字却被别人冒用,你说窝心不窝心?”    
    众人齐说:“祝贺祝贺,有人冒用你的名字,说明你的知名度高,已经跻身于一线行列啦,以后只要手腕抖抖就是钱喽。”    
    乙摇摇头,摆摆手,装出一副窝心的样子,嘴却是笑得咧咧的。    
    文人丙说:“我才倒霉呢,坐在家里被人骂。”    
    众人问道:“谁骂你啦?”    
    丙说:“就那个逮谁骂谁,专拣大的骂的‘痞子王’,前不久王痞在网上挂了一篇骂文,把我骂得狗血喷头。”    
    众人说:“可喜可贺,这王痞专拣大腕搠,他朝你横枪扎来,说明你就是大腕了,进入了名流的行列。多少人撩他骂,他还懒得动嘴皮呢。”    
    丙咂嘴叹气,装出委屈万分的样子,眉眼却是喜盈盈的。    
    丁说:“你们的麻烦跟我比起来,那是小巫见大巫了——我遇到了大麻烦:好不容易写出一本书,刚出印刷厂还没上柜呢,就被上面禁了,一本都不许卖,惨喽!”    
    众人争先恐后跟他碰杯,说:“干杯干杯,至喜至贺,我们几喜加起来也不抵你这一喜啊——政府一禁,你这书想不火也不行啦,等于是政府替你打广告嘛,柜上看不到,柜下卖得俏,你赶快开个账号让他们往上打钱吧。接下来,盗你版的,冒你名的,骂你人的,什么好事都来啦!”    
    “没有啦没有啦……”丙用了当下最时髦的客谦话,得意之色却是掩饰不住。    
    我是听得似懂非懂,云里雾里,对这圈子里的行情完全是门外汉,只有埋头喝酒的份了。    
    耿强在紫金饭店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折腾了一个下午外带一个晚上,什么线索也没捞到。看来只有华山一条路了——还得与郝常委谋面。耿强心里应该有数的,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或者说得难听一点,是“飞蛾扑火”,但他又犯牛脾气了,明知不能,却偏要行,撞到了南墙还不回头。    
    星期一大清早,耿强就径奔政法大楼而去。按常规,他得先到所里,与所长、同事碰碰情况,然后再分头动作;他怕节外生枝,故意地来一个“不知者不为过”。可是刚出巷口,正要往府前街的方向拐弯,所长兜头迎面地就过来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耿强躲闪不及,只得硬着头皮迎上去,招呼道:“所长早!”    
    “早早早!”所长忙不迭地招呼,“一起走吧!”    
    耿强只得顺过笼头,与所长并排骑往所里。    
    怎么会这么巧?耿强心里直犯嘀咕,只怕早就码着了,用行里的话说,“蹲候”多时了吧。    
    “上星期五,我打了你多少拷机,怎么一个电话都不回?”所长边骑边跟他搭话。    
    “拷机?”耿强只能装糊涂了,“我一个也没收到呀。”还装模作样地把腰间的拷机掏出来,左看右看,“这拷机就这坏毛病,平时吱吱叫得不息,一到紧要关头却不灵了。”    
    所长笑笑说:“你这拷机真会犯毛病啊。”    
    说话间,两人就到了所里。所长说:“呆会儿你来一下,跟你谈点事儿。”    
    “好吧。”耿强应道。打过照面了,再滑脚就说不过去了;再说,摊开来谈一谈也好,省得跟打游击似的做起来不爽朗。    
    耿强来到办公室,翻翻当天的报纸,头版上又有不少郝常委的消息,除了讲话、视察、慰问外,又多了赈灾、捐学等公益活动,反正旗下有一个肥得冒油的杂志,用不着自己掏钱,落个慈善家的名声何乐不为?翻完报纸,跟组里的弟兄们通通气息,布置了几件事情,耿强便来到所长室。    
    “紫金的案子办得怎么样?”所长一边示坐,一边问道。    
    “还可以吧。”耿强笼统地答道。    
    所长连连地“嗯”了几声,意思是要听汇报。像这种事情,部下应该主动汇报——所长嘴上没说,心里就这意思。两人的年纪差不多大,加上耿强是出了名的“茅缸石”脾气,所长骨里怵他三分,不好在他面前掼派,只能嗯啊呵地表达那层意思。    
    耿强便将案子的办理情况,原原本本地作了汇报。    
    “这么说,案子办得不顺啊!”所长给办案定了性。    
    “不能这么说吧?”耿强迎面就堵了过去。所长的用意他明白,所以适时就顶了上去,再不顶只怕下面来不及了。耿强接着说:“案子已经办到了喉咙管,再加把劲就能拿下来了!”    
    所长也不恼,笑笑说:“我说阿强,就八千块钱的案子,下那么大劲值吗?像这样的案子,辖区里每天都有多少呢,有这工夫,不如腾出手来多撸几件别的案子了,年终总结的时候,还能多说几句话哩。”    
    耿强说:“八千块钱不小啦!上了万的,或者稍微上点格的,都被区局、市局拎走了,轮到我们派出所的就这些芝麻绿豆案。不被我撞上拉倒,既然撞到我这里,我非把它扳下来不可,下多大的功夫也不在乎——我就这撞死不回头的脾气。”    
    所长见此路不通,又绕到了另一个角度,说:“案子本身并不大,牵扯的人物倒不小——把常委都扯进去了。我可提醒你,常委可是省管干部,别说我们小小派出所,就是市局也无权办他呀!”    
    耿强说:“我说所长大人,你可别跟我玩概念游戏!谁说我要‘办他’啦?我不过是把他当做证人来走访的,什么时候‘办’过他?这可是从根子上就不同的两码事哟!我知道你们拿我当少一窍,可你在这里跟我玩偷换概念,我可不吃!”    
    这个口子又给堵住了,所长无计可施,只好亮出了底牌,说:“实话跟你说吧,上面的意思,这件案子不要硬往下凿了,办到哪儿算哪儿吧!”    
    耿强说:“上面的意思?哪个上面呀?分局,还是市局?是局长,还是书记?你这没头没脑的,叫我怎么操作啊?再说了,口说无凭,得有一个字据啊,红头的,黑头的,白头的,都行,什么都没有,让我执行什么呀?以后万一问起来,我可不想担当这半吊子的坏名声!”    
    “唉……”所长叹了一口气后,说道:“阿强啊,我怎么说你好呢?就你这翻脸不认人的德性,谁敢跟你露面?谁敢丢下把柄给你?你这脾气好改一改啦!说句实话,你的业务在我之上,资历也不比我浅,警长的帽子委屈你了,可你想过没有,根子在哪儿?在你自己!你把人都得罪光啦!我可把话撂给你,这次你要是再不听招呼,你可把自己的前程给掐死了!”    
    “掐死就掐死吧,”耿强说道,“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我就是这吃屎的命,认了!”    
    所长说:“该说的我都说了,该点的我都点了,你不听我也没办法,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会看着办的!”耿强说罢,便离开了所长室。


第一章 耿强与风流客房250朝自己猛击一拳(1)

    耿强回到组里,小林又出去了,还把车子开走了。公安系统人手紧张,说好特殊情况下可以一人办案,耿强又独自来找郝石了。    
    耿强故意不坐电梯,从边上的楼梯步行上楼,为的是避免受到秘书等人的阻拦。出了楼梯口就是常委的办公室。    
    郝石见到耿强后,脸上掠过了吃惊的神色,那眼神好像在说:“你还来啊!”    
    “对不起,常委,我并不想来,可碍于程序,我又不得不来。也没什么,我只想问几个问题,你只需将几个问题说明一下就行了。”    
    常委朝他摆了摆手,说:“等等……关于这件事,你们领导没找你谈吗?”    
    “谈啦。是所长找我谈的。”    
    “所长?!”常委的表情,既吃惊,又愤怒,还夹着些许失望。    
    “是啊,是所长。所长是不是受人之命,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面对我的是所长。”    
    常委皱起了眉头,沉默有顷,说:“小耿啊,有话我就直说了,查我这样的级别,恐怕要经过省委吧,得由省厅出面吧,你们派出所来人,我认为很不合适!”说罢便掼出了龙容大怒的派头。    
    耿强直朝他摆手,说:“常委这话我可担待不起呀——我怎么敢查你?我不过是问你几个问题罢了,这可扯不上级别管辖,我们从没把你当做嫌疑人,而作为证人,是没有等级之分的呀!”    
    耿强的话软中带硬,又合乎法度常理,说得郝常委无言以对。    
    “好吧好吧……”常委余怒未消,“你要问什么?我的时间很宝贵,你可得抓紧点!”    
    耿强拿出簿子和笔,边询问边做笔录。    
    ?:据我们的了解,你最近周六晚上八至十点进过紫金饭店250房,是这样吗?    
    ×:谁告诉你我进过250房?    
    ?:这是我们排查得来的情况,否则我不会这样直接问你。    
    ×:进去过又怎么样?    
    ?:请问进去有什么事吗?    
    ×:这是我的私事,我没有必要回答。    
    ?:据我们掌握的情况,你不是一个人进去的,还带了一位异性进入,我们感兴趣的就是这个人,请问这人是谁?怎么才能找到她?    
    ×:我提醒你,说话要有根据。你有证据吗?    
    ?:当然有证据。没有证据,我不会向你这样有身份的人,抛出这样尖锐的问题。    
    ×:什么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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