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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30年中国短篇小说精粹-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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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伙子说,抓吧,抓完就睡了。你们还有抓阄儿的命,我和李叔商量了一夜
想去蹲蹲监,李叔说我不是吴家坡的人,不光不让去,还连阄儿都不让我抓哩。
    李庆望着小伙子说,你这不是讥弄我们几个吧?
    小伙子说,有半点讥弄,我是你们四个的孙娃儿。说我想去镇政府iIIIJL租几
间房子做门市,可死活轮不到咱乡下人的手,你说我要能替镇长去住半月监,我
在镇上还有啥儿生意做不成?我还用见了收税的像孙子一样四处乱跑吗?说你们
快抓呀,你们一抓我就去杀猪了。
    李庆无言了,便首先从桌上捏了一个纸阄儿。
    于是都捏了。
    根宝把桌上最后剩的一个捏到了手。他准备打开时,因为手有些抖,出了一
手汗,也就打开得慢了些,所以还未及他把阄儿全打开,便听到柱子扑哧一声笑
了笑,说我这儿是根黑猪毛,活该我媳妇、孩娃还回到我家里。说完他就把阄纸
摆到桌子的正中间,大家一看,也果真是根黑猪毛,一寸长,发着光。麦芒一样
尖尖刺刺地躺在阄纸里,而且还从那黑猪毛上发出一丝腥臭淡淡的膻味儿。

    小伙子立在门口说,好事有主了.你去当镇长的恩人,大家都回家睡去吧。
    瘸子看着手里的一根白猪毛,说他妈的,还不如早点回家睡觉哩。就把阄儿
和猪毛扔掉了。
    李庆看了一眼桌上的黑猪毛,没说话就先自离开走掉了,出门时他朝门框上
狠狠地踢了一脚儿。
    于是都走了。根宝从李屠户家走出来,又回身望了一眼写着县长、书记在此
宿过的招牌,想去和李屠户打声招呼.可看他正忙着在取一头猪的五花内脏,且
又是背对着院门这边儿,便不言声儿从李屠户家大门出来了。
    外边梁道上有凉爽爽的风。远处田里麦苗的青气一下迎面飘过来,他长长地
吸了一口气,身上连一点瞌睡也没了。
    回到家里时,爹娘居然都不在。根宝一进院子里,可又闻到了一院油馍味。
再一看屋里正间的一张凳子上,放着一个蓝包袱。他先到屋里把那包袱打开来,
果然竟和他心里猜想的一模一样,是娘为他明儿出门去做镇长的恩人准备的衣
物、行李啥儿的,裤子、衬衣、鞋袜,怕他半月回不来,连夏天的汗衫和短裤都
替他准备到包裹里边了。而且,包裹里还有一双千层底儿布鞋和三双新从IIIUL买
的解放鞋。他不知道娘为啥要给他准备那么多的鞋,不要说他已经不能去替镇长
顶罪了,就是命中有喜真去了,十天、二十天也就回来了,哪能用上那么多的鞋
子哩。
    夜已深得没有底了,除了从梁上李屠户家间或传来的猪叫声,村子里连月光
游移的声响都没了。包裹里新鞋老衣那半腐的肥皂香味和鞋底上的粮面糨糊的甘
气,在屋子里散散淡淡地飘。根宝在那包裹前站了一会儿,又从屋里出来,到灶
房的案前立着不动了。娘已经把他出门前的干粮全都备好了。油烙馍、葱花和香
油的味道像流水一样,从案桌上哗哗淌到地上。每个油馍都烙得和鏊子一样大,
然后十字儿切开,一圆变四张,统共十二张油烙馍叠在案面桌的正中央。
    望着油烙馍,根宝竟哭了。
    从灶房出来,他又立在院落里,朝柱子家住的村西那儿久远地膝望着,便看
见睡了的吴家坡村,一片新房瓦屋,在月光中一律都是蓝莹莹的光,只有他家这
方院落,沉湮在高大的瓦屋下,像一大片旺草地上的一簇干死的草。根宝的心里
有些哀,他把目光收回来,刚好看见东邻的嫂子半夜三更中,竟风风火火地卷进
了大门里,说根宝兄弟呀,我在那边听到你这边的响动了。说急死人了呢,你爹
你娘都在我家里。说合着你命好,我表妹离婚了,今儿来看我,一听说你要去替
镇长蹲监狱,再一说你还没结婚,她就同意了。说我俩在你家等你到半夜,你没
回来,我们走了你就回来了。说你爹你娘把她送回到我家和我表妹有说不完的
话。说你赶快到我家和我表妹见见吧,人长得那个水嫩和没结过婚的闺女一模一
样。说走呀,根宝,还不赶快去?你愣着干啥哩?

    东邻的嫂子是四十里外的镇上人,细苗灵巧,人儿好看,因为看上她男人会
做生意就屈驾从镇上嫁到了吴家坡。她读过书,会说话,能把不好看的衣裳穿出
样子来。她知道她有吴家坡人没有的好资质,所以对谁说话都没有商量的味,都
像小学的老师教着学生孩娃的啥儿样。月亮已经走移到了山梁那边,朦胧像灰布
一样罩在院落里。根宝看不清邻居嫂子的脸,只看见她一连声地说着时,舞动的
双手像风中摇摆着的杨柳枝。这时候,这个深夜的当儿里,她说完了就拉着他的
手要往她的家里去,他便感到她手上的细软温热像棉花一样裹着他的手指头。他
闻到了她头发上的女人味,像在酷冷的冬天忽然飘来了一股夏天的麦香味,身上
燥热的激动一下都马队般奔到了他头上。他听到了他满头满脑都是嗡啦嗡啦响,
努力朝后挣脱着嫂子的拉,想对她说我不能去替镇长蹲监了,那个阄儿让柱子抓
到了,可说出口的话却是,嫂子,你别拉我哩。
    嫂子说,咋儿了?你不愿意我表妹?
    他说,我是去蹲监,又不是啥好事。
    嫂子说,你是去替镇长蹲监哩。
    他说,这一蹲可不一定真的是十天、二十天,人都轧死了,说不定要蹲半
年、一年哩。
    嫂子立在朦胧的夜里就笑了,说你看见包袱里那三双解放鞋了吧?那是我表
妹连夜到邻村供销点里给你买的哩,她说蹲监狱的人都得去烧砖,说到机砖厂劳
改特别费鞋子,说一去劳改最少是一年。
    他说,那要劳改二三年哩?
    嫂子说,我表妹是个重情的人,因为她男人进城里总是找小姐,是因为男人
对她不忠她才离的婚。说我表妹不怕男人蹲监狱,就怕男人们有钱进城住宾馆,
洗澡堂。
    他说,嫂子,既然是这样,你就对我说,我到你家见了人家先说啥?
    嫂子说,你把你娘烙的葱花油馍拿几张,说半夜了,你是过去给她送点儿夜
饭。
    然后,嫂子就走了。走得轻快,像草地里跳着的羊。根宝在院里看着东邻的
嫂子走出大门,又回头吩咐他说,你快些,再磨蹭一会儿天便亮了呢,随后,她
就融进夜色里了。
    根宝没有照嫂子说的那样回身进灶房去拿油烙馍。他在原地站一会儿,想一
阵,便相跟着嫂子的脚步出门了。他没有去东邻嫂子家,而是往右一转朝村西走
去了。他去了住在村西的柱子家。柱子家也是一个瓦房院,连门楼儿都是砖瓦结
构的,高高大大,一看便知是一户殷实人家哩。虽然是殷实人家,可媳妇还是跟
着外人情奔了。那男人不光是木匠,还是一个村支书的亲弟哩。根宝到柱子家门
前时,惊起了好Yt;ul句胡同里的狗吠声,待他把脚步止在瓦房的门楼下,狗吠也便
    ·1 99·

无声无息了。隔着门缝,他看见柱子家正房还有电灯光。自然哩,他还没有睡。
明儿吃过早饭就要跟着李屠户到镇上面见镇长了。见了镇长就该乘车去县里面见
公安了。然后,就会被拘留起来住进监狱等着判刑了,就要很多El子不能回家
了。柱子不消说得连夜把他蹲监的行李准备哩。
    根宝轻轻地敲了几下柱子家的门。
    门是榆木板,碰上去的指关节就如敲在了石面上。在月落以后的黑色里,那
千硬硬的响声如小石子一样飞在村街的房檐下。声音响进去,没有从柱子家响出
回应来,只有狗吠在村里回荡着。
    根宝又用力敲了几下门。
    柱子回应了——谁?
    根宝说,是我,柱子哥。
    柱子问,根宝呀,有啥事?
    根宝说,你开一下门,我有话跟你说。
    柱子从屋里出来开门了。他到大门前先拉亮了门楼下的灯,然后哗的一下把
双扇大门打开了。
    门一开,根宝就扑通一下跪在柱子面前。
    柱子忙朝后退一步,说,根宝,你要干啥?你这是干啥?
    根宝说,柱子哥,你让我去替镇长蹲监吧,你好歹成过一次家,知道做男人
是啥滋味哩,可我根宝立马就是三十岁,还不知道当男人到底啥味儿。你让我去
替镇长蹲监狱,镇长肯定得问我家里有啥困难事,我对他说的第一件事,就是让
他把你媳妇和孩娃送回家里来好不好?
    柱子盯着灯光下的根宝不说话。
    根宝便朝柱子磕了一个头,说,柱子哥,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柱子说,我让你去了,你会替我在镇长面前说话吗?
    根宝说,我要不先把你的难处说出来,不让镇长把你媳妇和孩娃讨回来,我
根宝就是你柱子哥的重孙子。
  柱子说,那你起来吧。
  根宝便又向柱子连磕了三个响头才起来了。
  匆匆忙忙一夜过去了。
  来日早升的日头在仲春里光辉得四野流金,山脉间的田地、岭梁、树木和村
落都在日光中透发着亮色。吴家坡在这个春日早晨醒来时,谁都知道根宝家里有
了喜事了。根宝要去替镇长住狱了。包裹已经捆起来,被褥也都叠好用绳子系了
哩,白面油烙的葱花饼也装进了干粮袋里。
    根宝要做镇长的恩人了。

    他喝了一碗薯黍片儿汤,吃了咸菜和油馍.提着行李出门上路时,看见大门
外有许多的村人们。李庆、瘸子、柱子、东邻的哥嫂,还有嫂的表妹。昨儿他l'i’'
连夜订了婚配,她说你去十天半月肯定回不来,说你就是去住一年两年我都会等
你。然后,她就又一早跟在表姐身后来送他。村人们大都还不知道她是他的媳妇
了,只把她当做是跟着表姐来看繁闹的人。爹在他身后提着铺和盖,像儿娃出门
做大事儿一样,满脸的喜庆和自豪。他把烟袋丢到家里了,特意吸了带着过滤嘴
儿的纸香烟,可叉不是真的吸,仅就是燃了让一丝青烟在他嘴前袅袅地升起来。
娘手里提的是根宝的干粮袋,一出门看见东邻嫂的表妹子,她便~脸粲然地朝人
家走过去。根宝没有听见娘和人家说了啥,只看见两个人说了两句话,嫂的表妹
竞从娘的手里要过干粮袋儿提在手里边,又如过桥时搀扶老人一样扶住了娘。在
这送行的人群里,她就像一朵盛开在夏时草坡上的花,因为也是镇上的人,家里
和镇政府仅隔着一堵墙,儿娃时端着饭碗还常跑到镇政府的院落里,加之她和她
表姐的识见是一般儿的多,穿戴、言说、行止,和吴家坡人有着无数的差别与异
样,所以她搀扶着娘的胳膊时,看见的人便心中清明了,眼里更加有了一种惊羡
的光。门前的人群原本也就十几个,可待根宝一家走出来,站在那儿和人们说了
几句话,转眼问人群就是一片了。有的人正要下地去,听说根宝要去做镇长恩人
了,也就慌忙过来道着喜,送送行。说根宝兄弟,奔着前程了,千万别忘了你哥
啊。根宝就把目光从自己那香熟发光的对象身上收回来,笑着说奔啥儿前程哩,
是去替人家蹲监呢。那人就又说,替谁呀?是替镇长哩,你是镇长的救命恩人
呢,还以为你哥我不知道你有多大前程嘛。
    根宝就只笑不说了。
    根宝就这么在送行的人群中慢慢行走着。前面是人,后边也是人.说笑和脚
步的声音如秋风落叶般地响。爹在他的身后,有人去他手里要那行李提,他说不
用不用却又松了手。而后从裤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拆开来,一根接一根地朝着人
们递。人家不接了他便朝人家的嘴里塞。根宝很想朝柱子走近些,柱子和李庆、
瘸子他们好像没昨夜命运相争的事儿一样,一团和气地挤在路边上,可人群围得
紧,又都要争着和他说话儿,他就只能隔着人群和柱子他们招着手,点着头,表
白着自己的歉意和感激。村里是许多年月都没有这样送行的喜庆繁闹了,就是偶
尔哪年谁家的孩娃参军入伍也没有这么张扬过,排场过,可今儿的根宝竟获着了
这份排场和张扬。他心满意足地朝村口走动着,到饭场那儿立下来,扬着手,连
声说着都回吧,回去吧,我是去蹲监,又不是去当兵。然而无论他如何地解释着
说,人们还是不肯立住去送他的脚。
    人们都簇拥着他往梁上李屠户家门前走去。
    李屠户已经在梁上的日光里朝着这边人群招了手。招了手,根宝脚下的步子
就快了。可根宝的脚步越快,李屠户却越发地招着手,似乎还把双手喇叭在嘴
    .  9nl  .

上,大声地唤了啥,因为远,没能听清楚,人们就猜他是让根宝快一些。
    根宝便提着行李小步跑起来,他不想让李屠户在梁上等得时候太久。然而在
他丢开人群朝着梁上跑去时,李屠户身边那个昨夜儿帮他屠宰的小伙子却从梁上
跑下来。两个人相向地跑,近了时,小伙子就立在路边的一块石头上,扯着嗓子
叫唤着,说刘根宝,李叔不让你再来了,说镇长一早从镇上捎来了话,说不用人
去替他顶罪了。
    根宝慢了脚步站下了,像电线杆一样栽在路中央,望着那个小伙子,唤着,
问道,你说啥?天呀你说啥?
    小伙子大声说,不用你去了,说镇长轧死人的那家父母通情达理呢,压根儿
没有怪镇长,也不去告镇长,人家还不要镇长赔啥儿钱,说只要镇长答应把死人
的弟弟认做镇长的干儿就完啦——
    这一回,小伙子说的根宝全都听清了。他立在那儿脚跟有些软,努力把一身
的力气全都用到脚脖上,使自己不至于突然瘫下去。然后把目光投到山梁上,他
看见李屠户在梁道边上正指派着几个人往一辆车上装着鲜猪肉,背对着他,舞之
又蹈之,肩膀和门板一样宽,有力得没法说。
    紧随着他,村里送行的人们也都说说笑笑跟近了,像一个人拉着一辆大车爬
到了半坡上。根宝很想让李屠户或者跑来唤话的小伙把说过的话,朝着村人们再
清清白白地述说一遍儿,他就叉慢慢朝着梁道走了过去。
    E1头又升高了些,艳红艳红哩。
·  202  ·

赵本夫
天下无贼
    傻根要回家了。
    傻根已经五年没回家了。    ’
    傻根出来做工时才十六岁,现在已是二十一岁的大小伙子。
    村上同来的几十个人,每年冬至都要回去过年,大约两个月的假期,把当年
挣来的钱带回去,看看老婆孩子,看看老人。但傻根从没回去过。傻根是个孤
儿,来回几千里路,回去做什么?再说大伙都走了,也没人看工地。那些砖瓦、
木料、钢筋堆了一个很大的场子。傻根就一个人住在料场,一天转悠几遍,然后
睡觉。夜里起来解手,摸黑再转悠一遍,左手捏个手电棒子,右手提个木棍。傻
根提个木棍主要是防狼,不是防贼的。这里是大沙漠,几百里路没人烟,就附近
有个油田,新发现的。他们就是为新油田盖房子的。
    傻根夜间时常碰到狼,三五一群,跑到料场里躲风寒。看到傻根走来,就站
住了,几点绿光闪烁,傻根握住木棍冲上去,大喊一声:“快跑啊!”
  狼就跑走了。
  它们主要怕他手里的电棒子。
  有几天夜间看不到狼,傻根会感到寂寞。就提上木棍跳到料场外的沙丘上,
拿手电棒子往远处的夜空间照几下,大喊几声:“都来啊!”不大会就汇集一群狼
来,有几十只之多,高高低低站在对面的沙丘上,一丛绿光闪烁。它们和傻根已
经很熟了。傻根先用手电棒子照照狼群,然后响亮地咳一声,说:“现在开会!”
狼们就专注地看着他。
    “嗯,开会!”
    “嗯,张三李四,嗯,王二麻子!”
    “嗯!……”
    开完会,傻根照例放电影,就是把手电棒子捏亮了往天上照,一时划个圆~
    .  9n々  .

时划个弧一时交叉乱划。整个大漠奇静。只见天空白光闪闪,神出鬼没。狼们就
肃然无声,只把头昂起追踪电光,却怎么也追不上。正看得眼花缭乱,突然一道
白光从天空落下,如一根长大的棍子打在左边的沙丘上,那棍子打个滚,倏然消
失。傻根就很得意,挥挥棍子大喊一声:“快跑啊!”就转身跑走了。狼们却没
跑,仍然站在沙丘上,有些疑疑惑惑的样子。
    但现在傻根要回家了。
    傻根要回家,带工的副村长觉得很突然。傻根一直干得安心。别人每年冬天
回家,他理也不理的,到底没什么牵挂。可是去年腊月村上人回家时,傻根似乎
有点心动,当时他扯扯副村长的袖口,说大叔我多大啦?有些吞吞吐吐的。副村
长没听明白,说什么多大啦?傻根就松了手抱住膀子笑,笑得有点狡黠,说我问
你我今年几岁。副村长有点不耐烦,当时正收拾东西,说你问这于什么,干部给
你记着呢。傻根却站着不走,很固执的样子。副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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