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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去向何方?
王平答道:“现在携带的设备只能对枪炮进行简单的维修,制造弹药是不行的。况且我们也没有必需的原料。”
看到我失望的样子,王平又说:“我们在原驻地附近埋藏的设备如果能起出来,是可以制造弹药的。”
我苦笑了一下,说:“算了,那是你在1946年埋藏的设备,现在是1859年,那件事情还没有发生呢。”
“那,将来如果有足够的钢铁和其他材料,我们也可以制造出一些基本的设备。那些埋藏设备的图纸资料我都带着呢。”
操,难怪张林说他,还真是带了不少东西呢。想想也是,东西埋了,留着图纸资料比实物好带多了。也多亏了这个王平,歪打正着。不过要让这些个图纸发挥作用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
首先要找一块落脚的地方,建立根据地。
到哪里去呢?
东边?太平军与湘军、绿营激战的主战场安徽,不能去趟这浑水。
南边?湖北好像也是湘军占据的地方,这些家伙,有近代武器,组织严密,粮草充足,又有舟船之便,不可去。
北面?黄河中下游平原,清军的大队骑兵驻守在那里,还有各种地主武装以及赖文光的太平军和张乐行的捻军,不可去。
西面?沿大别山向西,越过京广铁路,不对,这时候中国还没有铁路,算了姑且以这条未来的铁路作为一个地理坐标吧,到豫西去?沿途应该没有大股的有战斗力的清军和其他武装,对了,那边还有铁矿、煤矿和油田以及耐火材料和其他各类生产军火的原材料。我想起当年和祁彪曾到舞钢和那样南阳油田游历的事情。
对,就向西,到豫西区占据地盘。那里没有清军主力,只有铁矿、煤矿、油田,可以休养生息。湘军正在鄂、皖、赣一带与太平军作战,不知道三河镇之败发生了没有,大概也就在此时前后。其他清军主力或追剿石达开,或围堵捻军,还有抗击英法联军的,各自有事情忙乎。豫西真是个空当呢,到那里悄悄发展一阵,关键是建立起拥有工业,至少是可以生产弹药的军工业的根据地,之后,天地就宽阔了。想到这里,我忽然觉得眼前一亮,头也似乎不怎么痛了。
可是西边的陈浩部队怎么办?据说他的师部驻扎地点只与我们隔了一个山头,直线距离不到1公里。战斗?即使打胜,人员的伤亡和弹药的消耗也承受不起。绕开?能行吗?现在我们可是绝对不能够采取“轻装”措施了。
正在盘算,忽然一声“报告”把我从沉思中唤醒。进来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兵,这是我们旅的,还是王平军械所的?我没有贸然问话,微笑着冲她点了一下头,算是打招呼,也可以理解为请她说话。
果然,她说道:“报告首长,我们收到了陈浩师部用明码发出的电报。”
哦,原来是旅部的电台人员。我问:“什么内容?”
“他们说他们的师部与包括自己下属部队的任何方面都失去了联系,请收到电报的友军速与他们联系或者报告上边速来救援他们。还在电报中自报了番号和位置。”
我接过电报看了一眼。说:“你们继续监听。”
“是,那女兵敬礼,出去了。
我笑道:“看来他们也慌了。与友军联系?联系上的恐怕只有我们这一支‘友军’了。都说说,咱们怎样对待他们?”
王平首先说道:“最好,能把他们招到一起统一行动,毕竟现在我们是友军了——国民党军当然是反清的,我们也不会去投向清廷。”
“友军?前几天还包围我们,要消灭我们。旅长是怎样负的伤?还有大有和那么多的弟兄是怎样牺牲的?亏你说的出来!我看你是不忘和陈浩的旧交情吧。”张林好像是王平的对头似的。
“你,你……”王平被他气得说不出话。
我急忙出面说话:“张林,我们是在讨论问题,当然要畅所欲言,注意你对同志的态度。”
严学文也说:“我看把这部分国民党军收编是有条件的。旅长,你忘了,在他们的师部里还有咱们的同志呢。”
有内线,地下党?哦?我没忘,我是根本不知道,梦里尽是些战斗场面,没有梦到这些呀。可我能对他这么说吗?
我沉吟道:“能收编了他们当然好,促成他们起义?这个,壮大力量可是当务之急……”
“报告!”
“报告!”
几乎同时两声报告。
“进来!”
前面的还是那个女电报员,要找机会知道她的名字,不然的话,天天打交道却不认识像什么话?
辛兴对着后面进来的那个战士道:“贾山,有紧急情况吗?”没有紧急情况大概他是不会在辛兴不在的时候直接跑到旅长这里的。
“有!”
我说:“那你先说。”
一阵枪炮声从西南边传来,还夹杂着阵阵喊杀声。
“报告,我们在陈浩的师部附近侦察,发现有两三千奇怪的部队要攻击他们。”
“怎么奇怪?”
“衣服很怪,武器也很奇怪,土炮、长矛、鸟铳都有,绝对不是我们的民兵。他们那些人脑后都有辫子,都是男的有辫子,倒像是老人们说的清朝人似的。估计现在已经交上火了。”
“报告,我也有情况报告。”
“小赵,你先让贾山说完。”张林道。
哦,原来这女兵姓赵。
“我说完了。”这贾山倒是个实在人,一点也不知道为自己的营长找面子。
小赵狠狠地白了张林一眼;开始报告:“陈浩他们又用明码发报了,说他们遭到一支数千人的部队攻击,情况危急,请求友军支援。旅长,可能是咱们旅的主力来接应咱们了。”这个小赵一脸兴奋。
我笑笑,旅主力来接应?这种可能性不会存在了。
扫视大家,他们都在等我说话。
我问贾山:“陈浩师部那边还有多少兵力?”
“据我们侦察,大约总共有100人左右,不过师部旁边停着一辆坦克。”
坦克?好家伙,还有这好东西?应付数千团练或者清军的进攻应该没有问题吧。不过,国军一个师部非战斗人员很多的,现在总共只有100来人,能战斗的会有多少?看来要指望这辆坦克了,只要这家伙一开动,吓也会把那些人吓跑。
我略一思索,说道:“命令前沿加强侦察,有情况随时报告。命令全体人员准备战斗。张林,准备两个排的兵力随时准备增援他们。另外,小赵,给陈浩部队用明码发报,告诉他们我们的番号,并且通告他们,现在攻击他们的是清朝的军队,我们回到了1859年,如果需要我们可以增援他们。”
小赵呆立在那里,愣愣地看着我,没有动,她是不是认为旅长头部受伤后,神志不清了?
张林对辛兴道:“快去传达旅长的命令,集合部队。”又对站着不动的小赵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执行旅长的命令?”
辛兴带着贾山迅速出去了,张林冲我说了句:“我也去看看。”也跟了出去。
王平道:“旅长,我们军械所也可以抽出一大半人参加战斗。”
我摆了一下手:“不必,你的人将来有大用场,应付眼前的局面,两个排足够了。对了,给张林、辛兴他们补充一些弹药。”
“是!”王平也出去了。我此时确信这个王平是徐亮的老部下了。
正文 第六章 增援
严学文看小赵还愣愣地站在那里,说道:“赵飞雪同志,你怎么还不快去执行旅长的命令?”
原来她叫赵飞雪。此时赵飞雪好像忽然从梦中醒来似的,啊了一声,涨红了脸,说:“首长,您刚才说什么?难道……咱们真的回到了清朝?”
“是的。”
“那……您岂不是再也见不到嫂子了?”
我愣了一下,随即想到她说的是徐亮的夫人,这个女孩子怎么首先想到的是这个?
此时我暗自庆幸,幸亏见不到,否则将如何面对?又想起刚才张林的模样,嗯,大概这里只有徐亮一个人结了婚。二十八岁,团级,是的,只有我符合条件。我有二十八岁了吗?不会吧?回头要找个镜子看看我自己。
我很快回过神来,以尽量平缓的语气说道:“小赵,现在顾不上解释太多(其实解释得清楚吗?),赶快执行命令吧,多辛苦一下,注意对方的反应,有回电立即报告。”
对女士当然要多关照几句吧,本哥们可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文明人类呀。不过,也许在这些部下眼里会不会显得没有首长的……那个,样子啊。看了一眼严学文,这家伙并没有什么反应。
赵飞雪绯红的脸上竟然带出了喜悦的样子,转身以极快的速度出去了。女孩子的情绪变化是世界上最难以捉摸的事情。
西面的枪炮声还在响着。时疏时密,喊杀声时高时低。
卫生员进来:“首长,该换药了。”
“哦,咱们的药品储备还多吗?”
“不多了,尤其是西药,几乎快没有了。不过咱们侦察连练功夫的人多,很多人会配制治疗跌打损伤的药品,特别是辛连长配的金创药,灵得很,还有消炎防感染的功效呢。”
“好哇,不过那些西药最好不要全部用完,每样都留一点,已经用完的也要留住盒子、瓶子或者标签,这些将来会有用的。”我说。
“是,首长。”
西面的战斗还在继续。
怎么搞得?这么久还没有把那些清兵消灭或者赶走?就算兵力是1比10,可是用二十世纪四十年代的步兵武器外加一辆坦克装备起来的数十名国军去对付十九世纪中叶的清军甚至可能是地主团练武装,应该是绰绰有余吧。我不禁对国军的战斗力感到鄙视。
“报告,陈浩他们回电了。”赵飞雪匆匆进来,把电报递了过来。
我感到有些疲惫,对严学文说道:“你来念一下。”
“是!‘徐亮兄,电文收悉,现已查明,我们当面的敌人系清廷皖西团练部队。据俘虏供称,敌有兵力六千人,其中骑兵一千五百名,大炮六门,火枪五百支。我部已击退敌人数次进攻,现在形势危急,望速来救援。陈浩。又:我们确实回到了1859年。’”
到底战况如何?我动了到前面看看的念头,毕竟真正的战斗我没有参加过,要说纸上谈兵也不是太过分,演习毕竟和实战有相当大的差距。今后在这个环境中要想生存发展,恐怕战斗将是家常便饭。我动了一下,头还是痛,但是应该可以下地走动,这点痛算什么,嗯,外面的风雨不知道停了没有,这会儿枪炮声成了主旋律,风雨声似乎听不见了。
“学文,你让人传令,由王平负责驻地的警戒,你跟我一起到西面前沿去看看。”
“这,旅长?你刚受伤不久,这样去不行的。”卫生员首先反对。
“是呀,旅长,你不能去。”赵飞雪也插进来表示反对。
严学文道:“旅长,你把任务布置一下,我和张林带队伍过去,保证按首长意图完成任务。”
“学文呀,我们现在面对的是完全陌生的环境,我现在对情况掌握的这么少,怎样布置任务?这关系到我们这支部队今后的生存,你放心,我的伤不重,当时可能主要是被击晕了过去。赶紧执行命令。”
“这,旅长,那你必须坐担架过去。”严学文看着我,又说,“旅长我自从跟着你,从来都是毫无保留的执行你的命令,这一次,你一定要答应我这个条件,这也关系到我们部队的未来。”
这也不是什么原则问题,只要同意去 ,坐担架也挺好,我点头同意了。
坐担架来到西面的山头阵地,雨已经停了,山清水秀,草木葱郁,清新的空气让我倍觉舒爽。只是这没有工业污染的空气中飘着一股硝烟的味道。
战士们看见旅长醒了,而且到前沿来了,都很兴奋,只是由于隐蔽的需要,只能把兴奋写在脸上。嗯,我的部队还是训练有素的,这让我很满意。侦察兵历来是共军中的精英部队,看来一点不虚。
张林和辛兴看到我也很高兴。张林说:“电话刚与旅部接通,王平就告诉我你来前沿了。”
我问:“情况怎么样?”(怎么又是这句台词?)
张林说:“进攻一方人太多,陈浩他们的战斗人员不多,刚击退了一次进攻,弹药消耗看来不少。我们正准备向旅部请示是否出击呢。”
我从担架上坐起来,试着下地站立,头稍微有些眩晕,但是并没有大碍,这让他们又惊又喜。
我拿起望远镜向山脚下观察。
一辆坦克,嗯,应该是美制M4坦克头西尾东停在山脚下。坦克前后两侧构筑了环形防御工事。坦克南面一副担架上坐着一个军官,卫士、医生、电台在此人周边簇拥。这人应该就是陈浩。坦克东北面不远的军用帐篷被对方的炮火击中,冒着烟火。坦克的顶上部署了一挺轻机枪。坦克北面的开阔地带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带辫子的尸体,从前沿二百米左右开始一直到阵地前几米,不仅有清兵,还有一些马匹,那死马有几匹竟然是在环形阵地的南面倒下的。环形阵地上的国军士兵大多数使用的是汤姆逊冲锋枪,火力是威猛,但是有效射程只有50米,难怪敌方的骑兵有的竟然冲过阵地才被击毙。还有些人使用的是手枪,大概是师部的参谋军官之类。还有些人手上没有枪,大概原来是师部的伙夫、马夫之类的非战斗人员。国军方面也出现了伤亡,他们正在把伤亡的弟兄向后抬,有的是被炮火击伤,还有的身上竟然带着被射中的利箭。被他们击毙的敌人大约有数百人,而他们也有十几个人伤亡。我估计了一下,两侧环形阵地上的汤姆逊冲锋枪大约有五十支,这些堑壕扫帚火力是猛烈,可是弹药消耗的速度也是惊人的。
我不禁产生疑问:坦克为什么不用?是故障了,还是没有燃油了。应该是没有燃油了,连炮塔也无法转动了,只能当作掩体使用了。
对面的清军竖立着许多杂乱的旗帜,人数还是不少,奇怪在这样的打击下怎么还没有逃跑,我印象中的清军应该是战斗意志相当薄弱的。怎么遇到轻机枪、冲锋枪、手榴弹这样的怪物的猛烈打击,还不掉头逃跑?大约看出这边人少,想缴获这些最新式的洋枪、洋炮?是不是他们认为得到了这些宝贝以后,他们这支队伍就可以天下无敌了?忽然想起以前玩电子游戏,只要灭了老怪,就会有好宝贝出来,这些个团练,呵呵把陈浩他们当老怪了?想到这里,我几乎笑出了声。
正文 第七章 增援(2)
“旅长,你又有妙计了?”张林见到我的笑容问道。
有什么妙计?本哥们想到电子游戏而已?这可没法给他们解释。以前,这个徐亮有很多妙计吗?嗯,本哥们妙计自然也不会少的,以后看着吧,毕竟本哥们是二十一世纪著名军校的数得着的优等生耶。
唔,让我想想,如果我是这个陈浩,面对现在的局面怎么办?敌人以优势兵力冲锋,不能让他们冲过来的人太多,发生白刃战意味着全军覆没,特别是在敌人拥有数量较多的骑兵的时候。那,就在敌人冲到二百米左右的时候用轻机枪拦截,可惜轻机枪只有一挺,不足以阻止集团冲锋,如果敌人经不起伤亡逃回去就好了。如果不逃呢?那就在冲到三、四十米距离时投出手榴弹,再就是用冲锋枪在十米以内解决剩下的残敌了。在如此打击下,敌军意志崩溃望风而逃?不对,现在战场的情形就是这个样子的,敌军并没有逃走啊。皖西团练如此悍勇,怕是与湘勇有的一比。嗯,对了,李鸿章的淮军不就是以安徽子弟为主的吗?好像也是挺能打的。
对面的炮火又开始轰击了。炮火的射程不远,威力和准确性都不高,但是这样打下去,总会造成一些伤亡。坦克上的轻机枪手奉命撤了下来,环形工事里的人也都趴在堑壕中隐蔽起来了。看来这个陈浩不是笨蛋。可是如果敌军在冲锋中不停顿炮击怎么办?偶尔有炮弹落到机枪上,或者击中环形工事呢?再者,冲上来的敌军武器虽然落后,但是那些旧式火枪甚至弓箭都还是有杀伤力的,数量多呀,冲锋枪的射程实在太短。看了看自己的战士,也有一些汤姆逊冲锋枪,但是使用最多的是日式三八大盖步枪,还有少量的中正式步枪。此时,我有些理解二次大战侵华日军装备步兵枪支时的想法了。
如果敌军再冲击几次,恐怕陈浩这支小部队的弹药就要消耗殆尽了。那样的话,他们只能成为一群待宰的羔羊,会死的很难看。看来,没到战场之前,我把情况估计的过于简单,过于乐观了。实践是什么什么的唯一标准,确实如此。
他们能撤退吗?唔,撤退,如果刚才在养伤的屋子里,我是不会有这个想法的。嗯,留下轻机枪掩护,其余人员向,嗯,只有向我们所在的这道山梁撤退,向其他几个较为开阔的方向撤,等于找死,敌人的骑兵很快就会把他们吞没,坦克只好丢下了。嗯,好像也有问题,敌前撤退,敌人当然会发觉,骑兵全力追击,一挺轻机枪是挡不住的,再集中炮火轰击机枪,怕是安全脱身的风险也极大。
这个陈浩,怎么想不到在这道山梁上布置警戒?如果敌人从这里摸过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