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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贱客无情贱 by 诗薇塔洱-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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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的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呢?”
  程诺摇了一下头:“算了吧,太累了。我已经厌烦了,接下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不想再为这些无聊的事情而分神。彭湃,我说的是真的,请你以后都不要再来烦扰我了。”
  “爱是很疲累的事情吗?”彭湃问道
  “至少和你一起是这样的。”程诺盯着路边草坪上随风微微颤动的月影。
  “算了算了。”彭湃叹气,“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也没理由再缠着你。虽然我平时没皮没脸惯了,可也不是丝毫没有尊严的人。小橙子,你我好歹恋人一场,但愿以后见面还是朋友。”
  “我从不拒绝正常范围内的朋友。不过如果是你的话,我还是希望尽量少见得好。”程诺始终没有正眼看彭湃。
  “那好吧,一切都尊重你的意愿……再见吧。”
  “再见。”
  ……
  ……
  灯红酒绿的夜总会包间里。
  觥筹交错之间,香艳的肩头与酥胸之隙,歌声缭绕之际,程诺捧着酒杯,正与一群中年男子谈笑风生。
  “哈哈,我早听说秦总说过,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一位中年人搂着大腿上的一名小姐对程诺赞道,“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直爽又敢闯敢为的年轻人啊。”
  “夏总您过奖了。”程诺笑得开花结果的,“我们这些后辈还有许多不足之处要像前辈您学习呢。“
  两人说着就是一阵碰杯。
  那叫夏总的男人就说:“千言万语,还是希望我们这次能够合作愉快。原本我对这次的合资没有太大的信心,可是通过这些日子和你的接触。我真是,信心大增啊。小伙子,好好干,有前途!”
  程诺把手里的洋酒一干而尽,举着空杯示意:“多谢夏总的信任,我绝对不会辜负你们的重望。您对我的提携和信任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大家齐声而笑,斜坐在程诺身边的夜总会小姐就乘机把手臂靠上程诺的肩膀,用手指去摸程诺的脸。
  “帅哥,今晚上带我到哪里去呢?”她娇嗲嗲的问道
  程诺笑着把手臂伸过去:“我倒是无所谓的,你们的重要任务就是把这位夏总陪好。看好了,这位就是夏总。某大公司的总裁兼董事长,今天能有幸服侍他是你们的福分。你们这里最漂亮最有能力的美女今晚上都给我叫过来,我们夏总要全包了。”
  那小姐躺在程诺怀里像虫子似的扭动:“真的啊~,那夏总你可要多关照我们哦,我们这些姐妹都仰仗着您呢。”
  夏总一手搂一个小姐哈哈大笑:“你们看清楚,这位小伙子才是青年俊杰,未来最有希望的潜力股。你们要好好的去给我服务才是。”
  几番淫 秽又浪 荡的谈笑和调侃下来,程诺就推开试图对他动手动脚调戏勾 引的小姐:“夏总你们先喝好玩好,我去趟洗手间,马上就回来。”
  他步履有些紊乱的走到洗手间,跑进一间马桶间,急切的关上门,就俯下身子,把食指伸进自己的喉管,用力的抠着,直到把自己抠吐为止……
  程诺跌坐在弥漫着刺鼻香水味的洗手间里,长久的喘着气。
  他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前胸,空荡荡的……才想起金蟾蜍下午已经送给了莞玉。
  莞玉把自己的那个蟾蜍以八万元的低价卖给了一个古董商。要不是苏鸿打电话来打小报告,程诺还蒙在鼓里。
  ……莞玉总是干这么没头脑又傻乎乎的事情,程诺却提不起任何的精神去责骂她。
  他忽然觉得这一对蟾蜍都是多余的累赘。也许莞玉的做法是正确的,把那看似宝贝的东西卖掉。哪怕只是一点点钱,也好比留在那里平添阻隔和矛盾的好。所以他的他也不想再要了……外婆说得对,这世上万物皆身外……
  他把蟾蜍给莞玉戴上,牵着她的手一同走了好长的一段路。
  就像高中的时候,当他还不知道她是他妹妹时那样,两个人相互牵着温暖的手,一同走在回家的路上一样。
  可是温馨的梦很快被打断了,现实是残忍的。那么一点朦胧的感情还没有发芽,就被无情的事实所扼杀。
  程诺扶着墙站了起来,艰难的走到洗手池那里。捧着充溢着泡沫的自来水,哗哗地漱口和洗着脸。
  抬头望着镜子里自己那张苍白的脸。
  清醒一点了吧?清醒了就继续回去陪着喝……这连续的几天晚上他都是这样,一个个的夜总会和酒店换着,一台台的酒往死里喝着。每到感觉撑不住的时候,他就到洗手间来这般呕吐,然后舒服一点又回去继续他的酒局。如此自虐……钱这东西,并不是那么好骗的。
  模糊的镜子里仿佛还有另一个身影。
  我已经出现幻觉了……程诺忙扶住洗手池。强忍着身心的不适,再一次抬头看向镜子。那人影慢慢的隐退到他的身后。
  所以说是幻觉吧,
  程诺垂着头,心中的那种难受不知是酒精的副作用还是原本的哀伤。
  一双手去背后抱住他的肩,温暖而宽大。
  程诺慢慢的往后躺下去,躺在那个不真实的怀抱里。
  “跟我走吧,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了。”怀抱着他的那人把头埋在他的脖子处的耳发,轻轻的吻着他
  “不……”程诺有气无力的回答
  “走吧。”他把他抱了起来
  “我说不!”程诺想奋力挣脱那个怀抱。
  可是挣扎没有用,他还是被那有力的臂膀强行抱着,一步不停的拖离了这个梦魇般的地方。

  人生的第一滴泪,也是最后一滴……

  车窗上如白驹过隙般滑动着流光溢彩的街灯,程诺被彭湃抱着躺在的士的后座上,从彭湃衣领的缝隙里微弱着观察着那些梦幻的倒影。
  他不知道彭湃要带他去哪里,他想的是他还有客人留在夜总会,他不能不辞而别,更重要的是他不能让别人埋单。
  可是他逃不掉彭湃的臂膀,他至始至终都没有逃脱过他的追逐。现如今他的头脑里只余一小块清醒的领地,身体已经被酒精完全的麻痹,他甚至连说话都觉得力不从心。可是昨天,昨天的昨天……他也是如此的喝,如此的醉,为什么没有像此刻这样的瘫软?
  “所以说我是自作自受……”他喃喃着不清的醉语
  “恩……什么?”彭湃低下头来,用下巴摩挲着程诺滚烫的脸颊,“小橙子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程诺却立马昏昏沉沉的睡死了过去。
  不知在这无边的黑暗里呆了多久,程诺渐渐有了一丝知觉,他努力撑开沉重的眼皮,刺入眼帘的是一顶罩有华丽外衣的碘钨灯,皮肤的触觉是第二个回归的五感——他现在周身都泡在舒适的温水里,围绕在冲浪浴缸内壁的动感出水处正在这不算太大的空间里掀腾着一股股的热浪。
  程诺把在真皮靠枕上仰得有些酸胀的脖子抬起来。之后他看见彭湃腰部系着一条短小的浴巾,也踏入了这口双人冲浪浴缸里。
  “这是哪里?”他现在依然闻得到自己口里的酒气,经过这短暂的小睡头脑依然有些昏沉沉的,手脚也因为温水的缘故更加的软。
  “随便路过的一家酒店而已。”彭湃回答他说,“刚把你放进来,想睡的话再睡一会儿吧。”
  程诺让彭湃把手机给他。他给苏鸿打电话:“小宿,你去某某夜总会,那里有一笔单子是我的……恩,我钱包什么都放在那里,你去帮我把帐结了,随便帮我照应一下那里一位姓夏的老总。”
  放下电话,彭湃的笑像是藏在一捧花下的泥土一样温暖:“这样都不忘公事啊。”
  程诺又闭上了眼睛,什么话都不想多说。
  彭湃慢慢的蹭到了程诺的身边,把手指顺着热流向程诺的身体漂去,然后就像是吸附上岩石的小鱼一样趴在那里不动了。
  “把手拿开。”程诺说
  彭湃死赖着不动。程诺就想拿开彭湃的手,可是彭湃却借机又握住了他的手。
  程诺有些烦躁的坐了起来,淋着一身的水就想要出去。彭湃紧握着他的手一拉,程诺就重心全失的倒了下来。直接倒在了彭湃的身上,溅得一池的水花泼满浴室。
  “让我走……”他的话语依旧模糊,浓浓的醉意都在字里行间流浸,“你说过你不会再来找我了的……我不想你再来找我……”
  “可是我还是来了不是吗?”彭湃让程诺背对着坐在他的身上,环抱着程诺的身子,让他尽量的浸到热水里,“我没办法不去打听你的行踪,我老是跟在你的后面。看着你这样折磨自己……我对自己说我看看就可以了,但是为什么我怎么都忍不下心来离开?”
  “你告诉我,”他用手捏住程诺的下巴,把程诺的头扭过来,“程诺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就是怎么样都放不下你?”
  程诺被彭湃捏着下巴,嘴角嗫嗫地嚅动着,那被水雾浸湿的睫毛搭在低垂的眼上。让彭湃分不清他现在究竟有没有清醒的在听他自语般的问话。
  他只是把头弯过去,就那样捏着程诺的下颌,重重的给他吻上去。
  “我永远记得第一次看见你时的样子。你笑得精明而谨慎,可是为什么那时我没想过要来招惹你呢?你我认识这么多年,为什么到现在我才发觉我的愚蠢。”彭湃离开了程诺那几乎没有知觉而麻木的唇。
  “我到现在才发现我的愚蠢……”彭湃像是在自审般的说道,“程诺你知道像我这样生活的人,看起来活得是丰富无比,其实早已经对任何新鲜和刺激的事物麻木。我总是在需要强烈的对比时才能知道你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否则我就觉得一切都是无所谓。失去与否背叛与否都算不得什么……“
  程诺听到这样的话,终于把眼睛抬了起来。
  “你说什么呢?”他的表情竟然有些茫然
  “我说我爱你。”彭湃把程诺的手拿起来,反反复复的亲吻着,“我想我是很早就爱上你了,但是我误以为那只是一时的迷恋。其实我是不相信自己可以这样的去爱一个人,我真是一个懦弱的人。”
  当他说完这话,抬起头来看见眼前的程诺,那贴着湿漉漉刘海的脸上,仿佛有一滴与众不同的液体,在顺着脸颊滑落。
  彭湃把手指拿去摸那滴不知是热水还是泪水的液体,程诺却一动不动。
  “你可以保证永远都不会有背叛和欺骗吗?”他些微的皱着眉,语带嘲讽,可是在彭湃看来更多的是期望。
  “我可以保证永远都不会欺骗你,可是背叛……那要看你心里的背叛是什么样的定义了。”彭湃有些犹豫的说出后面的话
  程诺笑了笑,就嘭的一声往水里倒下去。
  彭湃忙去扶他。
  “学长……”他呆滞的盯着天花板,“很高兴你这样的坦诚。”
  彭湃看着他的黑发在水面飘荡着,像是有些无奈的辩解:“小橙子,你我都是男人,自己是什么样的生物,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不可能像那些小说或者热恋中的情人那样,对着你发一生一世永不背叛的誓言,我可以说我今生不离不弃,但是我不敢保证我将来不会和其他人发生什么。”
  程诺闭眼:“我知道,你说的都是事实。于你于我都是事实。”
  “所以我说我不会欺骗你,就算我现在很爱你,我有信心一直这样守着你。但是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我不是为自己开脱。而且这样的世界,我这样的人,注定永远没有定性。”
  “我知道……你不用解释了。”
  “可是我还是愿意为了你把心收下来,”彭湃依旧说着,“至少将来有任何诱惑的时候,我会尽最大的努力抗拒。我会为了你而改变。这就是我所有能为你做的事情。”
  “我要出去了。”程诺费力的撑起身子。
  彭湃忙起来抱他出去,把他斜靠在自己的身上,用浴巾擦拭着他的身体。之后他把他抱到了床上,让他扑躺着,就这样爬上他的身体去吻他的后背。
  程诺缓缓的把身子转过来,彭湃已经吻上了他的唇。他心里矛盾着,一面用手掌推开彭湃,一面又去迎接他重新攻上的吻。就这样半推半就着,压抑已久的欲望终于冲垮他最后的一点心理防线。
  程诺把腿抬起来,盘住彭湃的后背,用自己的那里顶着彭湃的小腹,上身也快被彭湃抱着离开床体。
  彭湃就那样抱着他,带着激吻与急不可耐的欲火,进入了他的身体。
  程诺的呼吸就随着那没有任何前奏和缓冲的猛烈进出而强烈的激喘起来。酒精已经麻痹了他的意识和身体,再配以彭湃给予的冲击。前所未有的飘忽感觉就那样浮上了他的身体。
  “学长……”他的手指都掐进了彭湃腰部结实的肌肉里
  “学长……”再下一声的叫唤,双臂就紧紧的把彭湃箍住。
  “你爱我吗?”这样的话不像是那个程诺会问的,可是现在的程诺完全已经失魂,他紧跟着把自己的后体都紧密的贴着彭湃的身体,把彭湃在他身体里的那部分完全的抵死,“你爱我吗?彭湃你回答我吧……”
  “我爱你。”彭湃躬身吮 吸着程诺的耳垂,又再度弯腰去舔程诺挺起的|乳 尖,“你喜欢听的话我每秒都可以对你说,我爱你。”
  伴随着粗声的喘气和浪 荡的叫 床声,程诺又再一次痉 挛般的推开彭湃的上身,像是要找寻着陆点一般死抓着彭湃的上臂,整个人都快坐起来。
  这样体位的变换让彭湃也紧接着大叫,两人又像蛇一般纠缠在一起,翻滚在床沿。
  哗——忽然间床单被套都随着两人的滚落在地而一齐被扯下。
  彭湃从程诺的身体里出来,把他背靠自己放在那一团柔和的布料堆里,然后从后方再次进入了他的身体。
  随着在一轮的抽 插,程诺在感到彭湃的势头越来越猛,他忙微微的偏头,在喘气的缝隙里对彭湃说:“学长,不要那么快到了……”
  “放心你。”彭湃俯身贴住程诺的背,“你不到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到的,我一定要把你做爽了,然后我再爽。”
  说着他提了提程诺的腰:“说实话……你到哪里找得到我这样的男人,可是一天让你到几次□,你随时想要我都可以给的……嗯”
  他在说道“嗯”字的时候又加大了刺入的力度,插得程诺连回应的精力都抽不出来,只顾在着从嘴里吐着含糊不清的只言片语来宣泄他的快感。
  彭湃把手绕过程诺的大腿,摸到程诺那坚硬得已经不受地心引力控制而直指前方的硬棒,用食指和拇指圈住,混着那滑稠的液体就上上下下的套 弄起来。
  “我喜欢你这么多的水,”他无比陶醉的说着这样淫 逸的话语,“每次都这么多的水,搞得那里面也是这么多的水,这么的舒服……我搞别人都没你这么润这么爽……”
  说完这话,他又低头下去咬程诺的肩头,真的是狠狠的咬……可是程诺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了下方,反而被这样的刺激引得更加的销魂。
  高 潮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到临了,彭湃一旦用手指摸到那勃 发的小 |穴里所喷发出的滚滚热浪,手掌不由更加抓紧了程诺的根部,另一只手就把程诺的腰勒得快要嵌到他的身体里去。也马不停蹄的抽射在程诺的身体里……
  ……
  ……
  程诺被彭湃重新放到床上,躺在他的臂弯里。
  彭湃就像是看护一件自己失而复得的珍宝一样,一直低头爱怜的看着程诺,一会儿理理程诺的刘海,一会儿拂拂程诺的耳发,一会儿又摸摸程诺的脸颊,一会儿拉拉程诺的手,一会儿想到了又吻一下程诺半睁的眼睛……总之像是得了多动症的儿童一样,亢奋得不肯入睡。
  可是程诺忽然把头仰了起来。
  “学长,我之前一直忘了告诉你,在你回答了我今后是否会背叛我之后……我想说的是,学长,我不接受任何形式的一丁点儿背叛,不论心理还是身体……”
  “啊?”彭湃一时半会儿还没反应过来程诺这是哪儿跟哪儿说起的。
  正想仔细研究一下他的话,程诺就抬起胳膊挽住彭湃的脖子,一边带着闪耀着迷醉光泽的双眼,一边缠上彭湃的身体,带着不可抗拒的热吻,把彭湃的思维给封锁了……
  第二天早上彭湃睁眼的时候,程诺,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那一瞬间,看着空荡荡的酒店房间,彭湃忽然有一种恐慌油然而生——程诺,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的第六感是正确的,从那天开始,他再几乎再也没有单独的遇见过程诺,也找不到机会再和他说上一句话。
  从他们分别后到现在,已经过了整整三年的时光了啊……

  老套的孽债

  我记得生程诺的那个冬天,天气出奇的冷,莫名其妙的就下了一场罕见的雪。程诺这孩子又是个慢性子,早过了出生的日子了,可就是呆在我肚子里没什么动静。
  老人家都急坏了,吃了很多药都不见效。去镇上的老中医那里问,说是要一种稀有的药材才能把孩子生下来。可是那药材在冬天已经只剩枯枝了不说,还生在悬崖上面。
  孩子他爸就说,我去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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