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欢喜冤家之床下之盟-第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1
“凯风自南,吹彼棘心。棘心夭夭,母氏劬劳。”
南府,小公子南云的书房中传出朗朗读书声,那嗓音甜脆娇嫩,还带著一点点撒娇似的软腻鼻音:“夫子,我为什麽要念母氏劬劳?我娘亲有一大群丫环围著,有什麽可操劳的?”
夫子宠溺地看著年仅十岁的南云,有点头疼地放下茶杯,道:“少爷,这诗是子女对娘亲辛劳的赞咏,不是说南夫人的。”
“别人的娘亲关我什麽事?”南云百无聊赖地丢下书,趴在窗边朝外看,喊道:“喂,黑炭头,你过来陪我玩嘛!”
正在干活的韩啸城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理不睬,让南云很是不服气,!!!地跑出来,站在他面前,双手插腰,喝道:“你聋了不成?我叫你你怎麽不应?”
“少爷。”韩啸城站起身来,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答道:“小的正在做活,不能陪少爷。”
他个子还真高啊!南云等这少年蹲下身之後,绕著他走了几圈,突然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然後扭头就跑,跑到长廊下回头朝他做鬼脸,说:“你来抓我啊!你敢来抓我吗?”
这回韩啸城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继续低著头做活,让南云甚觉无趣,在夫子的诱哄之下又回去念书了。
提起南员外,在扬州城可谓妇孺皆知,他不仅家大业大仆婢成群,而且为人宽厚、乐施好善,受过他恩惠的人不计其数,府里的家丁仆役们也尊敬爱戴他,可惜这位老爷虽然宅心仁厚,却到年近五十才得一子,便是如今已满十岁的南云。
老年得子,自然是欣喜若狂,南老爷对这个小娃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百般宠溺,结果把这孩子宠得无法无天,虽然聪明伶俐却不肯好好念书,整日里调皮捣蛋,让许多下人一见到他就头痛。
韩啸城把刻好的木条楔上去,他正在修从小少爷书房到花园长廊的一段栏杆,前几日南云玩火烧坏了一根柱子和数尺长的栏杆,幸好管家发现得早,及时叫家丁泼熄了,才免得整个南府付之一炬。
谁料想这麽个粉妆玉琢,俊俏得如同金童下凡的小少爷,竟是个满肚子坏水、以作弄人为乐的小泼皮?南府上下都知道,宁可去顶撞老爷,也千万别招惹少爷。
方才听南云那句“别人的娘亲关我什麽事”让他不由得摇头,暗想这娇生惯养的少爷哪懂人间疾苦?南府为一方豪富,自然供得他们锦衣玉食、宝马轻裘,又怎会想到有人吃糠咽菜,衣不蔽体呢?
韩啸城今年十五岁,体格比同龄少年来得高壮,五官轮廓也不似中原人那般柔和,而是高鼻深目,眼瞳漆黑如夜,头发较一般人粗硬而且略带卷曲,性格也是沈默寡言,不怎麽合群。
他娘亲是胡人,爹亲死得早,留下他们孤儿寡母相依为命,娘一直没有改嫁,每日靠纺麻织布、为人浆洗衣服,以戋戋之数养家糊口,他从小就懂得生计艰难,不仅每天要上山砍柴,平时也会给人打短工赚钱补贴家用,饶是如此,日子仍是过得紧紧巴巴。
像他这样粗手粗脚的穷苦人家子弟,和南云那样粉嫩得仿佛一捏就出水的娇贵少爷本来是八竿子打不著,若不是这几日娘亲为南府浆洗衣裳,把他带进来做些零活,那个盛气凌人的小少爷也不会对他起了捉弄之心。
修好一截栏杆,夫子刚好讲完一首《凯风》,韩啸城听得入神,连额角的汗水都忘了擦,南云一边心不在焉地听夫子讲解,一边眼珠子乱转,那模样一看就是又在想坏主意了,果然,一见到韩啸城站起身来,他就颠颠地跑出去,仰著脸,声音软绵绵地说:“你做完活了,来陪我玩嘛!”
与方才蛮不讲理的霸道截然不同,南云装出一脸乖巧天真状,俊俏的小脸上带著乞求的神情,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让人怎麽也硬不下心肠拒绝,少年脸颊浮上一抹暗红,不自在地别过脸去,说:“少、少爷,你还是回房念书吧,日头毒,怕晒著你。”
“我偏不!”南云耍赖,扯住他的袖口,娇声道:“来嘛来嘛,你不进来,我就一直在这晒著。”
韩啸城被缠得头大,手足无措地扳开他的小手,为难地看了看夫子,後者也是一脸无奈,说:“既然少爷功课做完了,你就陪他玩玩吧。”
南云绽开一个甜美的笑容,让韩啸城胸口发热,一颗心砰砰直跳,心想这小鬼也不像传闻中那麽难处,於是半推半就地跟著他进了书房。


2
“韩大哥,你喝茶。”
“韩大哥,你吃点心。”
不知为何,南云黏他黏得紧,围著他团团转,让一旁的夫子都看不下去,低声斥道:“少爷,和下人不可无分寸。”
南云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径自把一堆玩具塞到他手上,仰著小脸,充满期盼地问:“韩大哥,我们来玩陀螺嘛。”
“少爷,小的不会玩这个。”韩啸城显得有些窘迫,他家境贫寒,忙著糊口尚且不及,哪玩过这些玩意儿?
“我来教你。”南云兴致勃勃地拉著他来到廊下,用小鞭子缠住一枚陀螺,朝地上一甩,然後一鞭一鞭地抽它,让那陀螺滴溜溜地转个不停,动作熟稔得紧,韩啸城在一旁看得新奇不已,不禁有些跃跃欲试,可是还没等他开口,南云的鞭子却突然失了准头,朝後卷来,“啪”地一声打在他脸上。
韩啸城闷哼一声,下意识地抬手摸脸,感觉到左颊肿起一道鞭痕,火辣辣地疼,南云呀地叫了一声,丢下鞭子跑到他面前,一迭声地问:“韩大哥,你没事吧?对不住,我方才失手了。”
桃花瓣似的小脸一片诚挚,泪珠在眼眶里打转,连声音都带了哭腔,南云无辜的模样让韩啸城不忍心责备他,用衣袖胡乱擦了擦渗出的血丝,闷声道:“没事。”
南云硬是把他拖回书房,亲手给他上药,细白的手指小心翼翼地碰触著肿起的伤处,柔和得像一片羽毛,让韩啸城禁不住面红耳赤,悄悄地屏住呼吸,羞涩得抬不起头来。
“韩大哥,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南云的声音微微发颤,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让韩啸城有些心疼,不由得放柔了语调,安抚他道:“少爷误会了,小的没有生气。”
上完了药,韩啸城起身告辞,南云把他送到拱门处,依依不舍地说:“那你明天还来陪我玩吗?”
“好。”韩啸城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觉得府里的种种传言不过是夸大其辞,一个十岁的孩子能顽劣到哪儿去,小少爷不过是天真活泼顽皮好动罢了。
疏乎大意的下场是误上贼船,韩啸城转身离开,没有注意到南云脸上那一抹恶作剧得逞的笑容。

接下来几天,韩啸城做完工,就被南云缠著不放,让所有仆役惊讶的是,南府的小少爷对这个为人冷淡的少年异常热情,让人头痛的刁蛮性子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跟以往判若两人。
由於身上有胡人血统,韩啸城从小到大常受排挤,遭人冷眼更是家常便饭,久而久之,养成了这种冷淡疏离的性格,和任何人都保持著距离。
所以,南云的青睐让他受宠若惊,遂对这个娇滴滴的少爷百依百顺,连看他皱一皱眉都觉得於心不忍。
不过随著他态度的软化,这位少爷的要求也越来越让他头痛。
“韩大哥,你趴下来让我当马骑好不好?”南云绽开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腮边还有两个淡淡的小酒涡,可爱极了。
韩啸城毕竟是少年心性,虽然做人仆下,却也并非一点傲气也无,於是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南云摇著他的手臂软磨硬泡,他怎麽也不肯,终於把这个小少爷惹火了,小脸一皱,哇地一声哭出来,大叫道:“来人啊!他偷了我的玉佩!”
几个家丁闻声而至,南老爷也赶到了,抱著南云轻声慢语地哄,韩啸城看著这急转直下的一出戏,整个人都傻了。
南云一口咬定韩啸城偷了他的玉佩,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南老爷最宠这个宝贝疙瘩,哪舍得他受半点委屈,当下板起脸来,要将韩啸城送交官府。
“我没偷!他诬陷我!”韩啸城这才反应过来,後知後觉地挣扎辩解,小南云缩在老爷怀里,哭得更是惊天动地,南老爷皱著眉,不耐烦地挥手:“少爷待你这麽好,你竟然忘恩负义,送官。”
“南老爷,平日我敬你是个善人,怎麽如此是非不分?!”韩啸城嘶吼出声,“明明是你家少爷无理取闹,什麽玉佩,根本不在我身上!”
推搡之间,他挨了家丁几棍子,额头破了道口子,鲜血淋漓,韩啸城像疯了似地,朝躲在南老爷怀里看好戏的南云骂道:“南云,你把话说清楚!我哪里对不住你,你为什麽要诬赖我?!”
“放肆!”南老爷最见不得有人吼他的心头肉,当下气得胡子乱颤,厉声要家丁们把他押出去,韩啸城梗著脖子,和家丁们打成一团。
书房里乱成一锅粥,韩啸城的娘亲也赶来了,拉著儿子齐齐跪倒在南老爷面前,低声下气,苦苦哀求,韩啸城几次冲动地想站起来,都被他娘亲按了下去,只好用一双眼睛狠瞪著南云,怒气勃发。
南老爷到底心慈手软,见他们认了错,丫环又从书桌下找到小少爷的玉佩,一时间气也消了,道:“原来是云儿误会了,既然东西没丢,也就用不著报官了,不过你把云儿吓成这个样子,你们娘儿俩也别在府里做了,管家,给他们结清工钱,再支一百两银子压惊。”
韩啸城跳起来想理论,韩氏死命地拉住他,哀声道:“啸城,听娘一句,算了吧。”
手臂无力地垂下去,韩啸城像只斗败的公鸡般失魂落魄,是啊,不就此罢休又能怎麽样?南老爷已经很大度地多给一百两银子打发他们,够他们娘儿俩过上几年好日子,他还想怎麽样?
“不行!”南云对父亲的决定颇为不满,又跳了出来,指著他骂道:“韩啸城,你以为你是个什麽东西?穷鬼,贱骨头!我好心好意跟你玩,你还给脸不要脸,我怎麽咽得下这口气?你今天若是不给我磕三个响头,休想迈出我家大门!”
“云儿……”南老爷无奈地看著他,不忍拂了儿子的意,於是好声好气地道:“这样吧,多给你们一百两银子,你就当哄云儿开心。”
韩啸城气得浑身发抖,气怒至极,反而平静下来,他冷冷地看著对方,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心肠竟如此歹毒,受教了。”
说完,他双膝跪地,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之下,对南云连磕了三个响头,然後面无表情地站起来,挽过娘亲,道:“娘,我们走。”
没什麽可抱怨的,因为他身份低微,所以可以随意地被诬蔑、被欺凌,在财势通天的南府之下,就像两只小蚂蚁,连个十岁顽童都能轻易捏死他们。
韩氏抚著儿子流血的额头,泣不成声,走到南府大门口的时候,刘管家追了过来,塞给他们一个布条,低声道:“拿著这些银子,对不住你们了。”
一场闹剧终於结束,对上管家充满愧疚的眼眸,韩啸城忍住了把银子摔回去的冲动,而南云也追了出来,皱著眉头,小脸上尽是失落,不甘心地瞪著他。
韩啸城冷笑,扫了他一眼,用口型道:我会回来找你,南云。


3
我会回来找你!
南云从梦中惊醒,没来由地冒了一身冷汗,他坐起身来,看看四周,悄悄吁了口气。
怪哉,怎麽会不期然地梦到那个人?
距离当初已有十载,他们母子被遣出南府之後就没了消息,下落不明,南云虽然有点遗憾,然而对他来说,不过是少了个可以捉弄的对象而已,转眼之间就抛到脑後去了。
可是为什麽会突然梦到那个人、梦到那双灼灼逼人的眼眸?真是个不祥之兆,南云懒洋洋地翻了个身,等著侍女过来伺候。
这麽多年过去,他已经完全忘了对方的模样,连他甚名谁都忘得一干二净,只记得他那双漆黑的眼瞳,锐利凶狠,好像要扑过来咬他一口。
哼,他南云好歹是家大业大的公子哥儿,岂能被一个卑贱低微的穷光蛋吓到?
打了个呵欠,南云在床上等得心烦,还不见侍女的影子,他一下子发了少爷脾气,刚要骂人,才想起府里的丫环家丁都遣散得差不多,只剩下几个粗使丫头和老管家还在。
连他这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都得自己爬起来梳洗更衣,可见南府的风光是每况愈下,再不比往常。
可惜南云这个骄纵任性的少爷还没意识到家境日渐窘迫,依然成日介与那些狐朋狗党厮混,对府里的事漠不关心,书也不好好念,一径在那些秦楼楚馆流连,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让看著他长大的刘管家又急又气又是无可奈何。
十年前那个粉嫩娇美的小娃如今出落得玉树临风,白皙俊俏,一双勾魂桃花眼,眼角微微挑起,就不知勾走了多少怀春女儿心,再加上他风流倜傥,出手又大方,在风月场上可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无往不利。
今天约了几个朋友去游湖听曲,南云看看天色,懒洋洋地起身梳洗更衣。
用早点的时候,刘管家拿著账本,絮絮叨叨地告诉他又有两间铺子转手他人,留下的也是惨淡经营,苦苦支撑,要他少与那些酒肉朋友鬼混,多照管照管自家生意。
苦口婆心的劝诫,南云左耳进右耳出,听得不胜其烦,一挥袍袖起身出门。
留下管家在他身後摇头叹息,对这个性子虚浮的纨!子弟一点办法也没有。
自从南老爷和夫人於两年前相继病故,南家一下子失了主心骨,不仅南云缺了管束,挥霍起来变本加厉,南家的生意也是江河日下,许多店铺不是关门就是转手,家丁仆役们走的走散的散,南府日渐冷清,刘管家又要照管店铺又要照顾少爷,左支右绌,弄得心力交瘁,而那个只知玩乐的少爷还不领他的情,一听见他念叨就心烦。
虽然被南云甩脸色是家常便饭,南管家还是为他忧心不已,这孩子从小娇惯,惯出个傲慢骄横的性子,又没吃过苦头,一身细皮嫩肉,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且花钱大手大脚,万一南家支撑不下去了,他可如何是好?
原本指望他好好读书考个功名,一辈子衣食无忧,可惜南云虽然聪明,却总被一群浪荡子弟勾得到处游玩,平日里不肯迈进书房一步。
偌大的家产,就被他这麽败掉了,而且从正月以来,生意上可说是诸事不顺,茶园、绸庄、木材场订货量锐减,城里的商铺也多半门可罗雀,让本来就维持得很艰难的南府雪上加霜,不得已,刘管家卖了几间铺子,遣散了大部分家仆,换得片刻苟延残喘。
南云也感觉到了府中的衰败,不过这些都比不上吃喝玩乐重要,像他这种混过一天算一天的浪荡子弟,自然体会不到管家的良苦用心,照样呼朋引伴,携著一群美貌歌妓和小倌们乘著画舫游湖。
早春二月,乍暖还寒,四周风景却是如画一般,堤岸上杨柳垂绿,桃花初绽,煞是美丽,湖面上的风虽然仍有几分凉意,不过几杯醇酒下肚,再加上左拥右抱、依红偎翠,南云一身舒爽,早乐得忘了自己是谁。
一名歌姬弹著琴,媚眼含春,在南云身上流连不去,软软侬侬地唱:“少年飞翠盖,上路动金镳。始酌文君酒,新吹弄玉箫。少年不欢乐,何以尽芳朝?千金笑里面,一搦抱中腰。”
南云搂著美人细腰调笑,又脱下美人的绣鞋盛著酒杯给同伴敬酒,惹得一群浮浪少年兴发如狂,大呼小叫,花样百出,喧哗的声音隔得老远都能听到。
他们玩得忘形,没注意到有一艘更大的画舫不远不近地跟著他们,到湖心停住的时候,那船也停了,遥遥数丈相对,帘子全落了下来,只有清雅的琴声飘散出来。
酒酣耳热之际,南云以折扇轻敲桌缘,唱道:“二十便封侯,名居第一流。绿鬟深小院,清管下高楼。醉把金船掷,闲敲玉镫游。带盘红鼹鼠,袍砑紫犀牛。锦袋归调箭,罗鞋起拨球。眼前长贵盛,那信世间愁?”
他声音清亮悦耳,带著几分慵懒的醉意,别有一股诱人风情,比起在座的歌姬毫不逊色,一曲唱完,满座俱寂,随即欢腾起来,又笑又闹地敬他酒,身边美人更是柔媚,整个身子都贴在他身上,而伏在他膝上的美丽少年,也是粉面生春,眉目含情地看著他。


4
被灌了几杯之後,南云有些晕陶陶,手上更加放肆,惹得美人娇笑连连,对面一个长相平凡、不得美人青睐的公子哥儿突然开口,酸溜溜地说:“南兄今年也有二十了吧?非但没封公封侯,只怕不久之後,就要饱尝那世间愁了。”
南云被扫了兴,不悦地瞪著他,悻悻地道:“此话怎讲?”
那人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走到他面前,道:“你全身上下除了这张脸,一无是处,若有一天南家破落了,只怕再见南兄之日,南兄已成了这些美人的同行。”
周围一片哄笑声,南云的脸色霎时阴沈如水,那人更加得意,道:“有道是,昔时共我赏花人,如今变作那苑中花,倒是妙得紧。”
南云火冒三丈,谑地站起身来,牙尖嘴利的骂了回去,两个人就这麽拉扯起来,南云本来就有几分醉意,再加上火气上涌,一时头晕,推搡之间,不幸失足掉到湖里。
一船男男女女都吓傻了,竟然谁也没下去营救,南云在冰凉沁骨的水中浮浮沈沈,吓得魂飞魄散,一边扑腾一边拼命呼救。
停在不远之处的画舫靠了过来,南云呛
返回目录 下一页 回到顶部 3 3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