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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理他,转身迈出去,嘴角不禁扬了扬。
到了公司,照例让利华为我准备早餐。突然想起什么,立刻拿起桌角的报纸浏览了一下。我原本以为陈安是被狗仔队二十四小时跟踪的,现在看起来没那么夸张,昨天的“豪门丑闻”并没有被曝光。的
放下报纸,喝了一口西式点心搭配的咖啡,不由自主地跟早上陈安泡的那杯道地的那不勒斯比较起来。
仿若仍在唇齿之间的迷人味道和陈安那张蛊惑的脸一同清晰地浮现出来。想到今天早上我和他居然心平气和地道别分手各自去公司,我有些恍然,突然不清楚怎么会和陈安终于走到这一步的。也许没有必要想太多,我只是开始意识到有些东西并不像我原以为的那样流于表面,有什么呼之欲出。最初当陈安带着鲜明的暗示靠近我时,我着实有些错愕,这样一个出色的男人怎么会企图在这种关系上与我有交集?我甚至检讨自己是否有过什么不对劲的言行……但我发现自己没有。公司间的倾轧竞争我早已习以为常,但还从未有人如此当面挑战我的权威,下意识地我感到愤怒,下意识地我斥责他的妄想,之所以反应如此武断激烈,是不是我早已隐隐觉悟这样的男人的确让人难以抗拒?
事实上我并不是一个抵抗不了诱惑的人,相反我对很多东西的欲望都很淡薄,所以当最终不得不如实面对自己在乎陈安这一情绪时,我几乎被自己打败。这意味着以前的抗拒与抵制都成了无意义的行为,一再推拒却仍然最终接受,如果不是那种情绪猛烈得不可回避,我也不会如此莽撞地投身一段全然未知的关系当中。
我并不是墨守陈规恐惧改变的顽固分子,在商场摸爬滚打多年早已经学会应对一切预计和未料的状况,确信自己能做到镇定面对,但陈安的事情的确非比寻常,让我反复挣扎。这个人的存在感太强,一旦上场就必然要吸引所有人的眼球,我承认我也开始成为其中一员。不至于慌张失措,不过不确定感异常强烈,当然还有隐约期待的兴奋。我喜欢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这是唯一脱序但却让我不能随意喊停的事情。到现在为止我还不能确定这是不是一时的激|情会很快过去,但起码我已经打算亲自去印证,直到答案清晰无疑……
苏珊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她抱着高高一叠文件夹走进来。新产品本周上市,公司的市场反馈系统全面启动,各方面的反映我们要确保可以滴水不漏地接收到。
她言简意赅地把各方面反映过来的情况概括了一下,然后把那叠文件放在我面前,“具体的报告都在这里,我已经根据轻重缓急排列好,每份之前附有内容的提要和相关备注。”
我点点头,说:“昨晚辛苦了很久吧?”看到她诧异地瞪大眼睛,我补充:“我不会不知道这些材料可不是一个早上就可以搞定的。”
苏珊叹慰地一笑,“梁总如果能多说点这种体贴下属的话,那么成胜所有的女员工都会心甘情愿为公司赴汤蹈火。”
我笑着摆摆手,阻止她煞有其事的马屁,“我以为发员工福利是更明智的选择。”
“的确如此,但如果能有精神物质双重鼓励,相信我们的动力会更强劲。”
“你的意见我会好好考虑。”我一本正经。
她笑着走出去。
下班时间快到的时候,陈安打来电话:“你手臂受伤不方便开车吧,这几天我接你上下班?”
“公司有车子和司机。”
“拜托你给我个献献殷勤的机会好不好?”他拖着长声很赖皮的说。
“……你几点能结束?”犹豫了一下我问。
“你几点?”
“大概七点。”我看了一下手表。
“没问题,我去公司接你。”他利落地回答。
“那就这样。”说着我率先收线。
今天杂七杂八的事情特别多,所幸效率一直不错,六点半不到工作就结束了,坐在椅子上吸根烟,想是在这里等陈安还是下到停车场去。
等着被某人来接,这体验还真够新鲜的!
刚站起来,有人直接推门进来:“除了巡夜的保全人员,是不是整栋大厦就剩你一个人了?”
“你下次不敲门就进来,我会让成胜最敬业的保全把你直接丢出去。”
陈安讪讪地耸耸肩,又问:“都做完了吗?”
“嗯。”我答应着拿起一旁的长外套,向门口走去。
“成胜不鼓励员工加班这一点倒是跟行宇一致。”他这样说着,跟上我的脚步。
刚出电梯,陈安一把勾住我的脖子,跟我并肩向前走,我不悦地斜睨他一眼,他则笑嘻嘻地说:“我真喜欢地下停车场的气氛。”
神经!我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陈安的林宝基尼停在我的车位上,我开门坐进去,面无表情地开口:“麻烦中环,谢谢。”
他转头看我,很“专业”地说:“先让我看一下你的钱包,我怕待会儿你不够车钱。”
“我可以写支票给你,放心。”继续调侃。
“好好,那你坐稳,我刚领到驾照。”陈安笑着发动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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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回复:从今以后————雪安(强攻强受)
22
“今天去我家好不好?”在路口等红灯时,陈安突然这样提议。
“……随便。”我想了一下,回答道。的
他很古怪地看了我一眼,嘟囔着说:“明明是一个什么都不肯随便的人,却偏偏喜欢拿‘随便’来应付我。”随即打方向盘转弯。
陈安去停车,我等在房子前面,双手插在口袋里随意地四处打量了一下,庭院右侧是一片井井有条的露天花园,还有一个颇有规模的游泳池。
这时陈安从车库里出来,边走边在半空中上下抛动着钥匙,典型的过动儿。来到我面前的时候,他突然凑上来给了我一个短促的吻,然后附在我耳边低语:“欢迎来我家。”还没等我来得及反应,陈安已经打开门,扶着门边微笑地看着我。
我不客气地走进去,迎接我的是一个风格相当大气的客厅,深色的全套家私,体现着沉着低调,却隐隐带着迫人的张力。陈安的家没有想象中的奢华,反而布置得有几分复古,这倒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当初房子翻新的时候,我参与了全程的室内设计,如何?”陈安走到我身边,亲昵地搭上我的手臂,随意地带着我在楼下晃了一圈,又说:“家具我正打算全部换掉,不过暂时还没找到太喜欢的。”的
“我认识一个欧洲家私品牌的代理,他们的设计很不错,改天介绍你认识?”
“好啊,不过到时你要跟我一起选。”说着他对我挤挤眼睛。
这时一个管家模样的婆婆走上来,对陈安说:“少爷,晚饭已经准备好。”然后看到我,恭敬地欠了欠身,又说道:“有客人的话,用不用再加菜?”
我颇为惊讶她对陈安的称呼,但陈安好像已经习惯了一样,和善地笑着说:“不用了,你们今天可以早点回去。”
她又亲切地叮嘱几句,然后回到厨房。
这时他转头向我:“是李妈,她在我家做了快三十年。”
我点点头,迈步向前。
陈安在身后拉住我:“先吃饭好不好?我快要饿死了。”他捂着肚子的样子真的非常孩子气。
我不禁哑然失笑,无奈地跟他来到餐厅。
李妈他们已经离开,餐桌上摆着已经做好的晚餐,居然是韩式的料理,明太鱼,紫菜汤等等,还有一份——石锅拌饭。
见状,陈安有些窘迫地挠挠头,说:“我忘了今天早上跟李妈点名要吃这个了,用它请客真不好意思。”“你的品位还真是不拘一格。”我说着在桌前坐下。
还没有过同人分吃一个碗里食物的体验,陈安拿来两只长柄匙一人分得一个,凑在一起吃那碗拌饭。一开始我感到有点不自在,但看到陈安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我便也试着放开点,虽然对这种料理不怎么感冒,但还不至不能接受。
突然听到陈安的低笑,我抬眼正好看进他近在咫尺的双眸,目光穿过散乱在额前的柔软刘海笔直地向我投射过来,明亮得慑人。散发着些微傲慢的眉毛,端整挺直的鼻梁,轻轻蠕动着的形状漂亮的嘴唇,还有那精致的下巴上右侧浅而小的一个酒窝——这我以前倒没有注意到……整张脸的细节一一在眼前被放大了数倍。虽然不是第一次细致入微地端详陈安,也自以为对他的魅力有所免疫,但这样一张脸,近距离看感觉还是很震撼,有些惊心动魄。
“这感觉真好。”我不动声色地与他默默地对视了一会儿,然后陈安伸手扣住我的后颈,与我额头相抵。他缓缓地用指尖划过我的下唇,然后放进自己嘴里出声地吮吸了一下,轻声说:“我猜,我们现在嘴巴里的味道是一样的。”
我弯起嘴角轻声笑了一下,然后——
“嗷——你干吗?”他怪叫一声放开我捂住自己的前额。
“这是警告你不要无缘无故地发情。”我放下手中刚刚用来袭击陈安的勺子,好整以暇地微笑。
“幸好我的神经够坚强,不然一定被你挫败到体无完肤!”他含糊地抱怨道,报复似地向口中猛扒了几口饭。
虽然有陈安不时的无聊干扰,这顿不怎么合胃口的晚饭还是得以顺利吃完。
陈安“铛”一声丢开手中的勺子,对我含义不明地笑了一下,突然说:“要不要到我的房间看看?”停顿了一下,他又补充道:“千万别跟我说‘随便’。”
我站起来,戏谑地说:“你确定不用先上去打理一番?”随即率先向楼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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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回复:从今以后————雪安(强攻强受)
“右手边第三间。”身后传来他低低的笑声。
陈安的卧室非常简约,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一张大床,两扇门,一间通往浴室,一间大概是衣帽间。房间里最引人注目的则是墙壁上赫然钉着的一只篮筐,视线一转看到一只篮球在角落里放着。
“莫非这是某个成长中的十五岁少年的卧房?”我转身问道。
陈安一只手臂支在门框上,对我咧嘴一笑:“怎么,二十六岁的青年不能玩篮球吗?”他走过去拾起篮球,说:“别小看它,上面有麦克尔乔丹的亲笔签名。”说着把球抛了过来。
我准确地接住一看,果然,油性笔签下的名字已经有些模糊:“这种球不是应该珍藏起来吗?”
“开什么玩笑,那我要它干嘛!”他毫不在意地回答。
我没有说话,在地板上拍了几下,然后脚一点向篮筐投去,弧线滑过球直接入网。陈安笑了一下,靠上来说:“改天我们比一场?”
“在你的卧室?”我挑眉。
“有什么问题?”
“没人陪你疯!”我上前把球拾回来。
“你每次都这么说!”陈安在一边强烈地表示不满。
过了一会儿,身后传来悉悉窣窣的声音,我诧异地回头看去,愕然看到他正在脱衣服。“干吗?”我有点搞不清状况。
“洗澡啊。”他手中的动作没停。
我扶着额头转身打算出去,陈安出声留我:“要不要一起?”
我回答他的是用力把门甩上。 23
从陈安的房间出来,我左右看了一下,随即来到一扇门前,轻轻推开,我的直觉没错,正是书房,而且是一间大得离谱的书房。
我在房间中央的黑色的三角钢琴前面坐下,信手弹了一个小节的肖邦,然后盖上盖子,起身来到覆盖了整整两面墙的书橱前,随意地打量着,但很快我的视线专注起来,吸引我的并不是那些庞杂的书籍,而是玻璃橱门里放着的许多个大小小的相框。
摆在最上面的一张相片是四人的全家福,我分辨出里面的男人应该就是年轻时的陈天朗——行宇的创始人、陈安的父亲,而身边那个面若桃花的美丽女人大概是他的妻子,站在两人中间的是一个小女孩,我知道陈安还有一个姐姐,现在好像在美国。那么那个躺在襁褓里的婴儿就是陈安了?我不由自主地仔细看了看,但没有在那张五官模糊的婴儿的脸上找到更多线索。
除了这一张,其余都是陈安和姐姐各自的独照。在里面,我看到了跨在单车上单脚支地迎着阳光扬起下巴的倔强小孩,在篮球场上飞奔中偶然间回眸的飒爽少年,穿着学位袍站在哈佛图书馆前已经趋于内敛但仍抱有凛然气质的英俊青年……每一张都是飞扬着的表情,既熟悉又陌生。我好像是无意间闯入了陈安的成长世界里,循序渐进地体味到了他的人生历程,感受到这一点,心情突然有点变化,胸膛内部的什么地方莫名地柔软起来。
最后我看到了一张照片,有点眼熟。虽然不是黑白照片,画面上依然只有非常单调的色彩——是在墓地。镜头从一侧拍过来,是陈安和的一个女人一前一后错开的两张侧脸,同样的一身黑衣,同样的垂手而立,同样的平静表情。三年前陈天朗的意外过世是震惊一时的新闻,这大概是当时某份报纸的头版照片。
“那是我老姐。”不知什么时候,陈安走了进来,静静地看着我。
气氛有点不寻常的沉闷,我清清喉咙,转移话题:“这钢琴是你的?”
“据说是我,还有这些书也都是她的。”他说着微张双臂在房间里转了个圈。
“据说?”我挑眉。
“在我还没有记忆时,她就过世了,关于她的事情都是听爸爸说的,不过他并没有说过多少。”
听到他的话我有些吃惊,陈安给我的感觉一直是个毫无缺憾的宠儿,我以为他所经历的每一步都该铭刻着最为顺利的印记,类似挫折、失败、孤独、沉沦都应该离他很远。然而事实上并不是这样,只是陈安用他一贯的完美表现,让我和所有人都忘了去关注他身后那片看不见的阴霾。
陈安走到钢琴旁边,手无意识地抚上一处不明显的凸起,那应该是很严重的划痕,已经被修补过。
我问:“要不要展示一下?”
“还是改日吧,我可不想让我拙劣的技巧这么快地破坏掉我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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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陈安同时笑起来,低气压因此被冲散了一些。
这时他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神秘兮兮地说:“下楼,我有好东西给你。”
我狐疑地看看他,跟着他走下楼。
陈安真的拿出顶级的龙舌兰来给我,一副献宝的样子,我这才忽然想起他曾经随口许过的诺。
用玻璃小盅盛着酒,一口饮尽,几乎能听到液体呼啸着穿过喉咙然后落入胃袋的声音,口感甘冽,绝对够劲。
“怎么样?和白兰地很不同吧?”陈安重重地换了一口气,舒缓刺激的酒劲。
不知为什么,我看着他突然就笑出来。
“怎么了?”他不明所以地看着我。
我默默地摇摇头,没有说话。
有人说好的龙舌兰虽然烈但是不会醉人,其实不然,它只是让你很清醒的醉而已。当陈安再一次把杯子推来时,我拒绝了,而且也没打算让他继续喝,勾着脖子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
“干吗?”他看起来意犹未尽。
“上楼睡觉。”我言简意赅。
在楼梯上陈安探过头来想要吻我,我收紧手臂不让他靠过来,却在进房之后把他一把推在门板上,猛力吻过去。
“唔——”陈安的手臂很自然地在身后围住我,缓缓施力。
我用异乎寻常的热情求索着他的唇舌,在反复的纠缠之中,刚刚在相片中看到的许许多多个陈安终于跟眼前这个完美重合,那一刻一种奇妙的满足感油然而升,我以更加狂热的姿态滑到他的颈部继续啃噬,一边胡乱地脱掉自己的衬衫,陈安也忘情地加入我,勉强控制着手的动作帮忙我打开纽扣。当双方终于赤裸相对,我们立刻紧密贴合,不给空气留一丝进驻的空隙。我俯在他的肩窝里吮吸着那敏感而紧绷的肌肤,感到陈安的手越来越火热,几乎快要燎原。
当他的手掌从我的肩膀滑到手臂,他倏地停顿了动作,低头看了看我仍然绑着纱布的伤口,缓了一口气问:“你确定你行?”
看着陈安强作镇定的样子,我暗自觉得好笑,如果我现在真的说不行,我不知道他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我咬住他的下唇轻扯,低声说:“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罗嗦?”
陈安轻声笑了一下,仍然谨慎地把我受伤的手臂驾到自己肩膀上,说:“我以为我可以忍,结果发现这很难,特别是在对方不肯合作的情况下。”
我不理会他戏谑的言语,右手划过他的胸口,引来他无法克制地轻颤以及粗重的呻吟。他也不示弱地来到我的下腹长久地徘徊,若有若无地试探,时轻时缓地撩拨,节奏和力度都挑逗到让人会因为这几近残酷的折磨而大吼出声。当他轻轻握住我的时候,还附送了一个坏心的邪气笑容。
我们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地双双倒在一旁的大床上,继续未完成的事业。
渐渐地彼此都已经对这样长久的前戏有些不耐,下身的激烈相触让双方都明白这已经是可以忍受的极限了,但我仍有些顾虑,在陈安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