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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
但,今晚这缠绵的怜爱也许是真实的。他被那个人紧紧拥在怀中,感受着浓浓的爱意,没有人的心是钢铁铸成,他不能再等了,再等怕自己下不了手,而他决不允许。
釜底抽薪
黑卡琉斯睁开眼睛,却看不到绝欢的身影,在他的身边只有冬日冷凝的空气。
他起身,迅速地穿上衣服,光着脚走出了寝宫,看见那个绝美的人影沐浴在冬日和煦的朝阳中,绝欢绣着金线的白色长袍被朝霞染成淡红的颜色。
那绝美的少年身资英挺如白桦树一般,在温暖的光中,他的背影却是冷绝的,这么久了,他一直无法融化那人的心,难道他的心房里真的没有心吗?不然怎么会那样冷酷。
明明是近在咫尺,黑卡琉斯却觉得他如同立在天边一样遥远,一道无形的墙将他们隔离开来。
那堵墙是命运的捉弄,是仇恨,是绝欢无法放开的心。
“欢!”黑卡琉斯向他走过去,却被持着长枪的侍卫拦住。
他眯起了眼睛,这难道不是他的皇宫吗?黑卡琉斯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潜移默化地改变着,一股莫名的势力在暗夜里壮大起来,而这一刻一切阴谋仿佛都浮上了水面。
“你还没有发觉吗?”绝欢回过了头,他的眼中带着倪视天下的笑,仿佛是对他的讥诮。
“这波斯皇宫已经是我的了,而你,现在只不过是我的囚徒!”
在冬日的冷风中,黑卡琉斯觉得浑身冰冷,像陷进冰窖窟窿一样。
“用我提醒你吗?”绝欢唇角的笑容是那样绝美却又是那样残酷。
“你的左丞相——你的弟弟巴尔迪斯是我的长老,你现在的右丞相卡瑞尔是我的西方神使,你的将军高墨达是我的……”
他一直知道他很不简单,但从来都没有想到他这么可怕,他在外面驰骋天下,威风无比,但实际上他的皇朝已经被眼前这个貌似纤弱的少年完全架空了,变成了一个黄金镶嵌的空壳。
他觉得好心酸,心里冷透了。
难道他对他还不够好吗?
到底要怎样才够?到底要怎样他才肯爱他哪怕一点点?告诉他!
“够了!他们都是你的,那你又是谁的呢?”
黑卡琉斯悲伤地看着他。
绝欢嫣红的唇弯起绝美的弧度:
“我只属于我自己,不属于任何人。”
一切都走到了尽头,黑卡琉斯嘴角抖动着,想要对绝欢说很多话,却一句也说不出口,就算他把整个世界都端到他的面前他都不想要,那个人想要的不是别的,只是想他死。
黑卡琉斯是一个从来都没有流过泪的人,这个时候却觉得眼角湿润,有的爱宁可不要,有时候宁可不爱,只有伤透了心的人才明白。
“如果你真的那么想要我的命,那你拿去吧。”
take my heart and take my soul;
if it s all that you want i will do。
i mean to love you till the day i die; but death is all you want me to do。
it s the end of the life; when i saw you for the first sight; it s my destiny to go into the darkness of destroy。
but my love; after my death; will you be lonely?
带走我的心;带走我的灵魂。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你都拿去吧,因为没有你一切都已经没有意义。
我以为我会爱你直到我死的那一天,谁想到你想要的只是让我去死!
已经走到了尽头,当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注定我会踏进毁灭的深渊。
但是,亲爱的,我死了,你不会孤单吗?
绝命断崖
山风呼呼地吹着;绝欢勒马停下;翻身下了马;从马背上解下被捆紧的黑卡琉斯;解开了他的束缚。
“马儿,跑吧,跑得越远越好。”
绝欢拍打着马背,放走了马。
黑卡琉斯的手脚都已经麻木,还是勉力地站了起来。
他看着夕阳下的绝欢和奔远的黑马,一个对马温柔的人却对他这样的残酷,是怎样的恨在心中才让他变得这样决绝?
一天血红色的残阳燃烧在天边。
夕阳无限好,只是尽黄昏。
绝欢站在夕阳中;望着脚下无底的深渊。
只有这种办法他才可以没有退路;也只有这种方法他才可以痛下身手,这是第三次了,第三次他要置这个人于死地,前面两次都失败了,而这次一定不可以!
黑卡琉斯看着立在断崖边的绝欢有些心惊,绝欢脸上的决绝似乎是失去魂魄的幽魂,飘荡在人间的只是一具空壳。
“你要做什么?!”黑卡琉斯忍不住拽住他被风吹起的衣角。
“和你同归于尽。”
绝欢脸上绽放着美丽的笑容,美得让人心碎。
生命中快乐的时光是那么短暂,欢乐过后是漫长的孤寂和痛苦,绝欢站在山崖上,山风吹起他银白的发,在风中凌乱丝丝飞扬。
“Everytime I try to fly; I fallWithout my wings; I feel so smallI guess I need you; babyAnd everytime I see you in my dreamsI see your face; it's haunting meI guess I need you; baby每一次我想要去飞,最后都坠落下来。
没有翅膀,我感觉自己好渺小。
没有你我不知道怎么活下去,亲爱的,我是那样需要你每一次,我在梦中都看到你我看见你熟悉的温柔的脸,总是缭绕在我的脑海中我知道,我是这样渴望你,需要你,亲爱的!
I make believe that you are hereIt's the only way I see clearWhat have I doneYou seem to move on easyAnd everytime I see you in my dreamsI see your face; you're haunting meI guess I need you; baby我总相信你就在我的身边我是我唯一可以看清的办法我所做的一切,在你看来都是那么轻易。
每次我都在梦里看见你的笑颜。
总是缭绕在我的思绪中,我是那么渴望你呀I may have made it rainPlease forgive meMy weakness caused you painAnd this song's my sorry亲爱的,请原谅我,是我的脆弱让你受伤。
你明白我心中有多愧疚?
At night I prayThat soon your face will fade awayAnd everytime I try to fly; I fallWithout my wings; I feel so smallI guess I need you; babyAnd everytime I see you in my dreamsI see your face; you're haunting meI guess I need you; baby每天夜里,我都祈祷看见你的脸,因为我是这样想你。
又想让它赶快消散,因为我的愧疚。
每次我想要飞的时候,我都会坠落,没有翅膀的我那样无助。
每次夜里我都梦见你温柔的笑颜。
亲爱的,你知道我多需要你,多渴望你?”
他忆起曾经那些快乐的时光,那样的甜蜜,那样的短暂,留下的却是漫长的心碎和痛苦,他望想遥远虚空的天际,仿佛那个思念着,深爱着的人正在那里等待着他,那温柔的脸上的笑容是那样熟悉。
也许他只是爱上了坠落的美。
深秋飘散的落叶,晚春零落的花瓣,新生有新生的希望,毁灭也有毁灭的凄美。
而他就是渴望这样的毁灭,因为——只有死亡才是真正的解脱。
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寂寥。
影子武者
“滴答,滴答。”
耳边响起水滴的声音,有液体滴在他白皙莹透的脸上。
绝欢浓密的睫毛闪动。
睁开了眼睛,触眼所及的光芒非常地暗淡,但还是能分辨得出他正是躺在一个山洞里。
还是被人救了,没有死,这并不是如他所愿。
这时候,他觉得颓然,连死的权利都没有,没有经历过的人无法知道那种悲哀,死亡反而成了一种快乐的解脱。
也许在坠落之前他就已经有了这样的预感,上天没有那么容易放过他,难道可以把这理解为一种“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之前的“苦其心志,劳其体肤”吗?
他有些自嘲地想。
在山洞的入口有一个黑色的影子在移动,他不禁警觉地防备起来,提了一下内息,却发现丹田中的真气充盈而澎湃。
但随即心念一转,这个出现在山洞中的黑影应该就是救他的人。
果然这个立在山洞外的黑影走近绝欢,那人手里端着一碗水,将水慢慢倾斜着一点点倒进他的嘴里,还体贴地用布将留在他脖子上的水渍擦干。
黑衣人将碗放下,从衣襟里取出一些果子,用嘴咬开了,将汁液挤进了绝欢嫣红小巧却又有些干裂的嘴里,这些果汁清凉甘甜,顺着他的喉咙滑了下去,他细细仔细体会,竟然觉得丹田里热气上升了不少,莫非这些果浆还有增强内息的其效?
黑衣人的动作极其温柔,服侍得体贴备至,这些似乎应该是亲密的人之间才有的动作弄得绝欢脸上发烫,但他还是硬撑着不动,装作还没有醒来。
绝欢试着调整内息;前所未有的顺畅;即使躺在床上;也能感觉到浑身轻飘飘,那是前所未有的新奇清爽感受。
过了一段时间,他还是忍不住睁开眼睛。
眼前的这个人有着高大的身形,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在光线暗淡的山洞里仍然带着黑色的斗笠,绝欢在心里暗道:这种人不是耍酷,就是疤痕满面,不堪入目。
“你醒来啦?”黑衣人的声音低沉而又磁性,听起来却有些异样,似乎声带受损过。
“多谢大侠救命之恩。”绝欢虽然不是很情愿被他救,还是出于礼貌道谢。
绝欢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问道:“你救我的时候就只看到我一个人吗?”
黑衣服愣了一下,答道:“没有别人,只有你,旁边还有一滩血。”
那人应该已经不在人世了吧。
也许……也许……有太多的也许。
从此互不相欠,彼此各安天命,管他做什么,纵使还活着,再相见的时候也只当是陌路。
绝欢垂下了头,半晌没有言语,他浓密的睫毛在白皙秀气的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显出浓浓的忧郁。
……
无尽的沙漠,滚滚的黄沙当中,绝欢纤细的身体被宽大的袍子罩着,每走一步都在沙子中留下深深的脚印,在他不远的身后,一个穿着黑色长衣,带着黑色斗笠的高大男子一直跟着,那个人似乎总是和他保持着数十米的距离,不敢太远,怕他离开自己的视线,又不敢离他太近。
“你一直跟着我做什么?!”绝欢忍不住回头瞪着身后的黑衣人,虽然这个人救过自己的性命,但也说过不图自己的报答,明明已经跟他辞行,说好各走各的,这个人却像个幽魂一样不声不响地一直跟在自己身后,也不说什么话,只是那样一直跟着。
绝欢漂亮的眼睛睁得通圆,瞪着眼前这个人:“说吧,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让我作你的影卫吧?”黑衣人的声音萧瑟而且带着哀求,但他给人的感觉却无比冷凝,看似不惯求人的样子。
“你作我的主人吧,没有主人,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下去。”
绝欢有些苦笑不得地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竟然有人求着要作别人的影卫,作影卫的人一般是一些被城作影武者的人,他们从小接受严格的训练,精通各种攻击和防卫的招数,而且誓死效忠他的主人。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吧。”绝欢挑起斜飞入鬓的眉:“我是一个不祥的人,凡是跟在我身边的人都不会有好结果。”
“我也是一个不祥的人,我曾经跟随过三个主人,可这三个主人都死了,我自己却还活着。”
黑衣人回答得好认真。
“所以你一定要再找一个主人,而且认定了我就是你的主人?”
“是的,影武者活着就是为了保护他的主人,为主人而死是荣耀,而我这样的影武者是其中的耻辱,所以我一定要找一个可以作我主人的人,而你的命似乎够硬。”
“像你这样说,我们还真是绝配!”
晚上的时候,气温变得很低,绝欢和那个黑衣人点起篝火取暖,他们在白天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正要去中原的波斯商队,和他们一起去中原,对绝欢来说中原是让他又窝心又感慨的地方,那里曾经是他的故乡,曾经有陪伴着他的人,但现在似乎什么都没有了,但他决心这次回去陪着他唯一的亲人——他的二哥。
他自称是跟伙伴失散商人,穿黑衣服,带斗笠那个是他的侍卫,那个人就叫做影,没有姓,只有一个相代号一样的名字,影很本分地做一切侍卫改做的事情,话很少。
商队的头目卡洛斯愿意誊出一个帐篷给他们睡,代价是绝欢会帮他们打通在中原通商的关节,他们在中原本来也有一些朋友,但东青和西陵交战多年,很多情势都改变了。现在在中原西陵和十七城自由公国一起组成了一个自由联盟,这个自由联盟在中原各国的势力当中已经坐大。这些与中原进行贸易的西域国家似乎都急于与这个自由联盟拉拢关系,而他们遇见的这个叫绝欢的小伙子说自己在自由联盟中有些关系,可以帮到他们,他们很乐于一起同行。
点起了篝火,火光把绝欢莹白的脸颊照成半透明的粉色,他的唇更加地嫣红欲滴。
绝欢看着对面的影,即使是这个时候,他的头上仍然带着黑色面纱的斗笠,他的脸上到底有什么样的秘密,让他要这样遮遮掩掩。
绝欢总觉得面前这个自称是影的黑衣蒙面人给自己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觉;那种气息没有办法骗人,他仔细周到地照顾自己,不是一句简单的主人就可以解释的,可是他偏偏是个闷葫芦,从他 的嘴里又套不出什么话。
会是谁呢?真的是他认识的人吗?
影对篝火对面的绝欢看得有些不自在了,篝火的热度加上那直勾勾的眼光更加让他涨红了脸,他看出了什么吗?
“你的脸?”绝欢终于忍不住问道。
“毁了,几年前毁于剑伤,我怕吓到你。”
“我可以看看吗?”绝欢小心翼翼地问。
影摘下的面纱,火光中,一张疤痕满布的脸出现在他的眼前。
绝欢和影背靠着睡在一个帐篷里,却是一夜未眠,各怀心事。
影真的不是他熟悉的人吗?绝欢还是心结难解,不行他还要再试探一下他。
绝欢能感觉到背后那个人紧绷的身体,他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影背靠着绝欢体贴地为他挡住风口的寒流,身后的那个人他多么渴望却又不敢主动靠近,他浑身地弦绷得紧紧地,生怕有什么疏忽。
一阵熟悉的暗香袭来,他感觉到一个柔软的身体紧贴在他的背后,他的手在发抖却强忍着不能转身。是绝欢!从他的身后抱紧了他。
“主人。”影的声音低沉沙哑,在发颤,他隐忍得很辛苦。
“主人你在做什么?”
影感觉到那个温暖的身体将自己怀抱,呼吸变得急促。
他听见一个动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难道不知道要作我的侍卫,暖床也是必做的功课之一吗?”
烈焰燃情
近乡情更怯的原因吧,回中原路途显得非常快,不知不觉已经到了西陵边界。可是到的边界的时候,关口的场景让他们吃了一惊。
在娘子关外排着长长的队伍等待着进关。
这些人衣着各异,有穿着毛靴猎装,牵着马的突厥乌孙人,拎着长弓,带着大雕的蒙古人,也有带着美酒葡萄干的西夏人,甚至是一对对用骆驼驼着香料的安息,贵霜商人和带着精美织毯的波斯商人。
他们和米洛斯排在长长的队伍后面向前面眺望都望不到边,像这个样子到天黑才能进关。
“这是怎么一回事?”
绝欢问旁边的安息商人。
“方舟城现在是自由贸易港,对各国的商人都是零关税,所以很多人都大老远来这里买卖货物,不仅是这样,西陵国还在城中增设了各国风情的行馆来款待各国商人,并且在方舟城中专门建立了漂亮宽敞的商贸展览馆和各具风情的商贸街,还定期举行商贸集会来促进通商。在这里所有的人都能找到他想要的货品,也能让自己的货物卖个好价钱,大家当然都涌来做买卖,来的人多,排队就成了辛苦的事情,等等吧,看我,还专门拿了凳子,这要等到天黑才能入关呀。”
“还是西陵国好呀,什么时候也移居西陵来,据说这里的人各个都有地有房,丰衣足食。我一个亲戚几个月来就迁居来,日子过得滋润呀。”
绝欢听见旁边一些西夏人也在聊着西陵国近年来的富足。心里一阵甜意,记得几年前他曾经同二歌提起过他的构想,没有想到都已经成真。
一对西陵侍卫从身边行过的时候绝欢叫影喊他们过来。
“你们几个有什么快说。”
西陵国的侍卫礼貌却有些不耐烦。
“我有西陵帝的金牌,能让我们先行入关吗?”绝欢对他们说。
“是御赐的金牌吗?拿出来我们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