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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鸡的归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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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童答应了。
  米兰心里怪怪的。
  
  到了公园,小童的心已经随着过山车飞起来,其它一杆事情全都抛到了脑后。
  米兰与岳然因为小童的一句话而彼此之间有点不自在。
  目光哪怕有一微点的交错,两个人就尴尬得不晓得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了。
  还好有小童在两人中间,才渐渐地融洽起来。
  坐飞机,开坦克,玩碰碰车,。。。。。。。。。。。。。公园里能玩的,他们都陪小童玩得乐翻了天。
  
  回去的路上,小童就在米兰的怀里睡着了,还说着梦话:我今天玩得好开心。。。。。。。。。
  米兰油然心头涌起一股幸福感。这种幸福她从来没有体会过,这不是物质上的幸福,而是源于精神,是带给她感情上的幸福。特别纯洁,没有一丝的杂质,没有多余。
  米兰露着幸福的笑。
  
  车行至途中,岳然接到电话公司里有点问题让他回去处理一下。
  米兰善解人意地让他先回公司处理事情,她把小童带到她那里先照顾着,等他下了班再接小童回去,免得他总带着小童干什么都不方便影响工作效率。岳然对米兰真是感激非常,双眼满含谢意。
  米兰抱着小童下了车,岳然招了一辆的士让把她们送回去。
  一路上米兰沉浸在甜蜜里。
  回到住房,在掏钥匙准备开门之时,从对面房门里出来了有过两面之缘的男人。
  米兰与他面面相觑,都显得诧异不已。
  他很有眼色地过来帮米兰开门,米兰对他表示了感谢。之后他瞟了一眼米兰怀抱的小女孩,这一看,他迷茫地自语道,岳童?米兰刚要进房间,听他这么一说,好奇的问他怎么知道小女孩叫岳童。他闪烁着双眼说,我只是听别人提起过,然后又问米兰道,你怎么抱着这个小女孩回来了,她爸爸呢?米兰进到屋里说,她爸爸去公司处理点事情。
  他站在房门口欲言又止,停了停,看看表走了。
  米兰安顿好小童,自己也浑身乏力地倒在沙发上。
  
  天渐渐黑了,像蒙上一层面纱。
  米兰已经醒了,是有点累。不过精神上是极轻松的。比起和男人们玩,与他们喝酒上床云云雨雨,现在的累其实应该算是一种幸福。
  米兰环视房间,东西也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各置其位。看起来完全是赏心悦目的感觉。房间里虽不是样样俱全,不过这相对狭小的空间,里面的生活之所需配置还是不缺八九。基本上都是摆放好的,米兰只是稍微地相互搭配了一下。主要任务是打扫卫生。很长时间了,以前还不觉得,现在看哪哪都是一层灰。
  也不是无聊,问题是到时候岳然来接小童,米兰不希望岳然看到她的房间是乱糟糟的样子。
  温馨可能营造不出,但退而其次,干净是容易的,
  现在米兰已经满头大汗了,还有灰尘沾在脸上,活像唱戏的脸谱。
  终于大功告成。
  心动之余,手机来电。
  欣喜兴奋地拿起手机一看,却不是心里想的人打来的,而是拿她消遣的人打的,肯定是要她提供服务的。米兰心里陡然极不舒服,她关机仍在沙发上不去理睬。
  这真是扫她的兴。不过还好,一只苍蝇还坏不了一锅汤。
  
  过了一段时间,门铃响了。
  也不知道米兰是耳朵尖还是用心听了,她一耳就听见了门铃响。忙放下手中的活,匆匆去开门。
  开了门,却一看,是对门的那男的。
  他礼貌地问米兰有没有空,想请米兰喝杯咖啡。米兰也和气地拒绝说:对不起,我没空。他又再问,那明天呢?米兰淡然地回答,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他却不撞南山不回头不吃糗不知面子的重要,问道:我知道你很忙,但我们可以约个时间吗?米兰盯着他直白地问,你是不是想追我呀?他略微怔了瞬间,点点头回答,是的,从第一次见你我就对你产生了好感。米兰讲道:那你就直说贝,何必转那么多弯,你累我也累。他解释说,太直接会不会有点。。。。。。太那个,所以。。。。。米兰笑道:社会发展多快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连小孩子都不如。他这才有所领悟,像是鼓足了勇气,问米兰道:那我可以追你吗?米兰回答得很爽快,当然可以啊,。。。。但随口又一转,说道:不过。。。。。。。
  米兰听见房内有响声,以外小童醒了。进屋看了看,还没有。
  他思索片刻,不明白,问米兰不过什么。米兰两眼同情地注视着他,回答说:追我可有一定难度的哦。首先你得送我9999朵玫瑰,再给我999颗星星,还要满足我99个心愿,这些可能对你重之又重,但对我重要的是最后,最后很简单的,我希望你能给我一颗真心,一颗看得见的真心。
  他一脸的茫然,充满不可思意。
  好象米兰说的话,讲的条件太过荒唐。
  米兰顿了顿,又对他说:我可以给你无限期的时间考虑,你给我的感觉也不错,希望到时候能彼此接受对方。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还有事要忙,就不陪你聊了。
  说完,米兰进了房间。
  他愣了愣,也回自己的房间。
  
  米兰见小童似乎要醒了,忙去抱她,怕她掉下床。小童却哭着闹着要爸爸。
  这时,门铃又响了。
  米兰抱着渐渐安静的小童去开门。
  透过猫眼,米兰瞅见来人是岳然。
  爸爸来啦。边说着米兰开了门。小童一见是爸爸,就一脸高兴地伸开双手让岳然抱。岳然张开双臂迎向小童,问小童闹人了没有。小童一头埋在岳然的怀抱,一声不吭。
  米兰说道,小童好乖好乖,没有闹人,对不对?
  岳然笑着抱小童随米兰进了房间。
  米兰让他们先坐在沙发上,她去洗了几个水果,又从冰箱里取出几瓶饮料放在台几上。岳然推让着告诉她别忙了,一起出去吃饭,肚子也饿了。
  说起来肚子也真的空荡荡了,个该去填填五脏庙了。
  小童也起劲闹饥荒。
  米兰怕小童饿坏了,顾不上梳洗就要出去。岳然看到米兰脸上左一块右一块的灰,还有那零乱的秀发翘来翘去,就让小童提醒她。小童聪明伶俐,明白岳然的意思。当米兰走近了时,小童说道,阿姨,你的样子好有个性哦,好可爱呀,米兰觉得莫名其妙,去到镜子前照了照才明白。她不好意思地让他们等一会儿,她去洗手间梳理梳理。
  岳然对小童表扬了一番,小童也满自豪的样子。
  可能小童又想到了什么,对岳然说:爸爸,你今天说话可不算数呀。岳然不解。小童解释说,就是去公园的时候,你说要亲亲阿姨的,可我怎么没见爸爸亲呢?
  这话说得,翻起老帐了。
  岳然向洗手间看了看,不晓得米兰听见了没,这小孩子说话没一点分寸。岳然给小童解释说,当时都只顾着陪你开心,爸爸和阿姨都忘了,都已经过去了童童就不要再提了。小童却说,那怎么行呢,爸爸答应过童童的,怎么可以说话算数呢。岳然真使不出啥法了,问小童:那你说爸爸现在该怎么做呢?小童老气横秋地说:很简单呀,阿姨出来,你抱住她亲亲不就得了。
  岳然不得不佩服他女儿见多识广。
  他瞥了眼洗手间,米兰还没出来。
  其实米兰早梳洗完了,她一直在听岳然与小童的对话,听得她心如鹿撞,樱红满面。出去了反而不自在。面对将要发生的那种情形,她不知该调整什么心态去迎接。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深呼吸。
  她知道该怎么做,只是抑制不住的激动与兴奋。
  这时小童跑进来,让米兰蹲下来,在她耳边悄声说,一会儿阿姨出去,我爸爸会给阿姨一个惊喜,快点哦。
  说完,又跑了出去。
  米兰起身也走了出去,迈着矜持的脚步,满含深情的炙热目光落在岳然的身上。她站住了。亭亭玉立,像是在等待护花使者,能给她最厚重的依靠。
  小童拉拉岳然的手,示意到了男主角上场的时候。
  岳然抚了抚小童的小脑瓜,像是上战场的士兵,向米兰走去。
  人未到,目光已经交错,缠磨。
  彼此间目光的意味,他们能懂。
  迸发着情爱的火花。
  短短的距离,却好象走了漫长岁月。每一步都烙着一个痕迹。情之痕,爱之迹。从这里到那里,从一颗心到另一颗心。
  终于面对面,近在咫尺了。
  目光还在交流,传递讯息。
  但突然之间,两人都恢复了常态,目光显得慌乱,似乎还在回避,怕被识破什么一样。
  待两人平静后,岳然两手抱住米兰的腰,并凑过自己的嘴唇吻了米兰一下,敷衍了了。
  搞定。该去吃饭了。
  在路上岳然与米兰都少言寡语的,只有小童叽叽喳喳地讲她的小世界发生的事,并不时嚷着要吃海鲜大闸蟹。
  走了不短的时间,才找到一海鲜饭店。
  停车进去,就座点菜,然后就直等着吃了。
  还是米兰开口了,问岳然是做什么生意的。岳然回答:服装,女式的。紧接着说:如果你需要什么样式的服装,流行的时尚的,我给你送过来,你也可以来我这随便挑。米兰故意问,打几折啊?岳然也停会说话:不会给你打折的,而是给你终身免费。米兰还是故意问,你说话算不算数啊?
  小童在一旁停主吃大闸蟹的嘴,答道,爸爸说话最算数了。
  米兰看看小童,又注视着岳然,笑了。
  岳然问米兰做什么工作的,米兰却沉默,笑而不答。小童问岳然,爸爸,阿姨的工作是比是很神秘啊,阿姨怎么不说呢?米兰笑着对小童说,童童真聪明,阿姨的工作真的好神秘的,不能说的。
  岳然让赶紧吃饭,然后去兜风。
  
  饭吃完,饱饱的,但风倒没兜成。
  原因是小童明天还要上学,新的一星期要开始了。
  米兰问小童在哪里上的幼儿园,每天放学去接她。小童一听米兰这么说,高兴得手舞足蹈。
  岳然倒过意不去,一来怕耽误米兰的工作,二来肯定回招来一片闲言碎语给米兰的生活造成不便影响,不管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毕竟非亲非故无名无份的,他倒无所谓,只怕对米兰名声不好。
  米兰一笑了之,她早就不在乎名声了,对岳然说:你就别管那么多了,这是我的事,我自有分寸,你就放心吧,只要小童高兴就好了。
  行,就这么说定了。
  米兰送他们离去,小童还舍不得。
  
  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回味今天,
  从未有过的充实。
  今天,好幸福。
  

第 4 章 
  
  早上米兰醒来,靠在床头发呆出神。
  昨天的感觉令她留恋,真好。
  她不禁有种幻想,渴望进入岳然和小童的生活。她觉得那是一种幸福。她渴望那种幸福,那种甜蜜,那种爱的交流。被爱围绕包容的感觉多么美好,令人心醉。
  她好有归宿感。
  
  米兰想好了,她要改变现在的生活。
  她要抛却往日放荡不堪,迷失在幻灯幻彩之下的淫欲世界;还游离于地狱天堂的自己一份自由;给放任肉体的灵魂一种觉悟。她要重新进入正常,生活的正轨。
  米兰眼前豁然明朗,心潮涌动。
  希望并不遥远。
  
  米兰思索要过正常的生活,应该要有正常的吃穿住行,说起正常的吃穿住行,要有一个家的模样。
  从曾经的记忆里找寻过去生活的痕迹。
  过去的生活令她痛彻心扉,太伤心。
  还不如放荡地过活。
  想到这些,米兰不由地怀疑正常生活的幸福甜蜜。感情的开始总是美好的外表,可如果时间长了,一切都脱去虚伪的外装,会不会让自己的心再次面临破碎?
  这个问题不得不让她深思。
  米兰高涨的心绪又变得安静。 
  她发锈的大脑此刻胀得想要爆炸,问题像鞭子一样抽打在她心上,她感到呼吸困难,好象有千万斤的物体压在她的心口。她想要挣脱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她的心已经被紧紧束缚住了,无可奈何。
  只是想要一份爱,很难吗?
  也许像她这样的女人,想要一份爱,很难,真的很难。
  
  而米兰毅然决定,要爱。
  不管现实的生活有多么残酷,也不管世俗的目光有多么苛刻,她要爱,也要被爱。
  哪怕为此而要将在岳然与小童面前把自己伪装。
  她顾不了那么多了。
  她只是想让自己重新开始。
  
  有了这样的决定,米兰就起床开始整顿。
  首先进厨房检查检查做饭用具还能不能用,还行,都能正常工作;然后把一些性感暴露极具挑逗性的服饰给翻出来,又收进皮箱里给锁住;最后就是把自己打扮得贤淑妇道,不再是抛头露面献眉献笑的妖娆艳丽。这都一一妥当搞定。
  还有就是自己的工作。
  米兰觉得这是难题。可再怎么难也总得想办法给解决了。能有什么办法呢?去找一个工作?不太可能。她一无所长,想找个看得上眼的工作肯定是没戏,而低贱的工作是绝不会去做的。这么挑来挑去,也总是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挑。看别人的脸色,还不如自己当老板。米兰琢磨着这个办法可行。她可以自己开个店自己当老板。可开什么店呢?
  米兰盯着柜里的衣服,来了点子。
  
  她可以开个服装店。这么些年她还是有许多买衣服的经验的。市面上流行什么款式布料色彩等等,她都一清二楚的。还有买卖双方的心理,讨价还价,这些年她嘴上功夫练得丝毫不弱。再就是,岳然有个服装厂,这莫不是天赐的良机还会是什么?
  如此说来,开个服装店是明确的。
  米兰心情舒畅许多。
  
  在即使上买了菜料,先炒了几道菜找找感觉,尝尝自己的手艺。
  却不想几年不动锅碗瓢盆,手艺极剧倒退。看上去还相当凑和,可这么一尝,该咸的不咸,该甜的不甜,还一股糊锅底的焦味。真不知道这菜是怎么炒的。
  米兰自己都吐舌头,难以下咽。
  这简直不是人吃的。
  把菜倒掉,米兰坐在沙发上,有点心灰意冷。
  恐怕要步入正常的生活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慢慢来吧。
  米兰为自己打气,功到自然成。
  出去吃饭,然后去街上找找看有没有要出租的门面房,有的话就租一间装修装修,开张营业。
  
  开门出去,遇到对面的那男的也出来。米兰带着一丝礼貌的微笑向他点了点头,然后拧钥匙锁门。
  他问米兰:你要去上班吗?米兰锁好门回答,是的。他又问米兰:你在哪里上班?米兰笑着反问他,你对这很感兴趣吗?他忙解释:不是不是的,你千万别误会,我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哪怕是普通朋友也行。米兰拒绝道:有必要吗?我可没兴趣。我没有朋友,也不需要朋友。他有意地问,那岳童的爸爸,岳然跟你。。。。。?米兰白了他一眼,甩下一句:这跟你就没关系了。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了。
  米蓝走到街上找到家早点店,吃早餐。
  饭吃完,她就在街上找门面房。
  说来也巧,没走几步远,就看到有门面出租。
  按照上面留的号码,米兰就给打了过去。果然,这房子就是要出租,不过房主说要把房子里的东西一起跟着一切转让。米兰问是什么,房主说是一批服装。米兰一听,真是老天厚爱,这就让她少花大把的时间去折腾了。真可谓一不到位,省时省力。
  房主赶过来打开门让米兰先看看情况。
  米兰大体看看,不错,可以租下来。
  与房主谈了谈,价钱也合理。
  OK。
  一切都是顺其自然,顺应人心。
  米兰都情不自禁了,要笑出声了。
  
  精心地把店里打扫得焕然一新,迎接开始的第一天。
  挣不挣钱她倒无所谓,只是要一种新生活的感觉。
  米兰徘徊在店里店外,体验着这样的感觉。
  
  一直到中午,米兰看看表,该去接小童了。
  搭计程车去到学校时,校门口已经停满了小轿车,接学生的家长在门口拥来挤去。
  米兰进到学校找到小童的班级。
  小童一见到米兰,就高兴得从班里跑出来到米兰跟前。
  班老师疑惑地瞅着米兰,问小童她是谁。小童回答说,她是我阿姨呀。班老师还是疑问,我以前怎么没见过她来接你呢?小童,她是你的什么阿姨?小童看着米兰回答,她就是我的阿姨呀,阿姨以后会每天来接我的,是不是阿姨?米兰微笑着对小童说,对呀,阿姨每天来接童童。
  事实已经清楚,但那老师的目光却不怎么和善。
  米兰为了除却她的担心,就说道:我给岳然打个电话,让他给老师澄清一下。
  这时小童指着校门口说,爸爸来了。
  果然,岳然向这边过来。
  到跟前,岳然抱住跑过来的小童,对米兰说:我真怕你没空,真是给你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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