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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地流连-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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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贴上她的脸,在她大声吼道:“你哪儿都不准去!别指望我会放你走!我告诉你,你别指望!”

她奋力挣扎,明知挣不过他的力气,如同赴火的飞蛾,死也不退缩。

“我就是受不了你这样的脾气!你以为你是谁?!难道就因为你喜欢我这辈子就非你不可了?!你赶紧放手,要发疯我可不奉陪!”

“我就是疯子怎么了!”

“你放开我!”

“不放!”

他什么都顾不了,唯一的念头就是把她牢牢抱在自己怀里、再也不放手,死也不放!殷复颜拼命挣扎,用尽全身的力气想挣脱,好不容易挣开一只手,她连忙抓住机会向后退。梁洛展连忙伸长了手臂去捞她。她绝望地挣扎、力气小得可笑,他不遗余力地紧紧抱她,两人就像一直纠缠的野兽,几个来回、反反复复。

桌上的东西几乎被一扫而空,两人只顾反复纠缠,根本就不去理会。撕扯中,她实在没办法,情急之下抓起他的手臂一口咬下去,用尽全力。忽然她整个人倒下去,连带着桌角的那只花盆,摔到地上摔个粉碎。

她摔下来,重心不稳,明明看到地上有碎片,却只能顺势用手撑着。碎片立刻划破了手,扎进肉里去,特别疼,还血淋淋的。她吃痛不知,“啊”地叫出声。

梁洛展连忙俯下身抓过她的手查看伤势:“怎么样很疼吗?我带你去医院。”



较量

医院?

她大惊,她绝不能和他去医院!

狠狠地甩开他的手,她坐在地上坚决不动:“你离我远点好不好!”

他不由一怔,因为很少听到她如此大声地说话,仔细听竟有一丝紧张。他顾不得那么多,重新拉着她的手要起来。

“先别管别的,先跟我去医院。”

“你还听不懂吗?我让你别碰我了!”

他整个人停下所有动作,这才意识到她是真的生气了。刚才那样纠缠,他到现在胸口还是剧烈地起伏、喘着粗气,只能听她说话,任由她说出最残忍的话,把自己千刀万剐。

“梁洛展,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说我对你还有感觉?你知不知道那段感情对我而言是怎么样的重负,我快受不了了!我每天都在你对我的好还有内疚中度过,每一分钟都是煎熬。对!我承认!我真的爱过你。可就是因为这种关系我每天都生不如死!你到底懂不懂!”

“可同样的话我也说过无数遍,我不在乎!我知道你的过去,那又怎么样?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才相信?”

“我永远也不会相信。”

她认真地看着他的眼,像是叹息一样说出这样的话,把他们之间最后一根线,生生给掐断了。

我永远也不会相信。

她永远也不会相信。

出生至今近三十年,他从未如此真心地对待过什么人,真到一句假话都没有。可到头来,她只说她永远也不会相信。

一片赤诚,到头来,竟是尘土。

“你和另外一个女人一起出现在床上,这说明了什么再清楚不过。刚看过的时候我确实无法释怀,后来我也想通了,我不是个正常的女人、不能替人家生孩子,难道还不允许他去找别人吗?我有什么资格拦着你?所以今天即使你说你和那个女人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也回不到过去了,因为我不会再相信你,其实就因为我不会再相信自己了。”

他无力地吞咽喉结,盯着她一起一伏的唇,任由它说出那么残忍的话。几十年来吃过多少苦,他从不觉得,更很少记得。只有跟她在一起的三年,才是真正算是享受的时光。原本还在侥幸上天都不能抢走他的幸福,可是她却不愿跟他在一起了。

话说得如此明白,她再也不愿意和他在一起了。

“我原本是去找明武,我刚才都已经决定,向外宣布再次解除婚约了。”

他认真地说完,认真地看着她露出意料中的惊讶以及痛苦,立刻感到快然,还伴着隐隐的疼。

他知道的,他从来都知道,她痛苦的时候他也不好受。可如今,自己痛不欲生,她凭什么可以如此置身事外。

他低声,在她耳边轻轻说:“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会跟兴颜结婚,然后用一生的时间,把你欠我的,从她那里全讨回来。”

“你敢?!”

她眯着眼睛,不动声色,像是要交手的生死对头,正在估算他手里的底牌。

他缓缓站起来,也不拉她,居高临下,俯视众生。

“你看着好了,这是你自找的,到最后你可别后悔。”说完,他背挺得笔直,径直走了出去。

“梁洛展!你把话说清楚了,你到底要对兴颜做什么!梁洛展!”

他没有停下脚步,甚至没有回头看。他的背影正如两人刚见面时一般冷静,甚至更为萧瑟。

她坐在地上,满手的血,Lynn进来时被满地的狼藉吓了一跳,半晌才想起要拉她起来,结结巴巴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殷复颜呆呆的,什么都不说任由她摆布自己的手,甚至花盆渣子生生从肉里***,她也一点都不知道。

这才是他,刚才的才是真正的梁洛展——有仇必报,敢作敢为。

他对她的好她知道,可即使是她,也不能碰他最心爱的东西,否则他一样不客气。

殷复颜欲辞职的事情引起了满城风雨,Lynn听到周宇如是说的时候张大了嘴巴,几乎不敢相信。

她左思右想,恍然大悟:“这、这就是董事长今天上午那么生气的原因吗?”

殷复颜坐在她一旁,手刚包扎好,虽然止了血,但目前尚不能用力。

她摇摇头:“他的心思,我怎么知道?”

Lynn还是皱着眉:“那你上午说什么你走了之类的莫名其妙的话,不是开玩笑,是真的?”

她要走了?

殷复颜笑笑,伸手随意拨弄了额头上长长的刘海:“是真的,就像我说的,我走了以后你肯定会被扶正。”

“谁关心那个了?!我——”她急急地开口,却被一阵铃声打断。殷复颜一怔,原来是自己的电话。

她不想打断Lynn的话,可这电话是蓝羽妮打来的,她还在医院,说不定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她举起电话向Lynn示意,连忙按下接听键到一旁去听:“喂?”

“Michelle,那辞职报告是怎么回事儿?真的是你写的吗?你要离开东梁?”

说话声音底气十足,逼得殷复颜把话筒拿远。她皱眉头又替蓝羽妮开心,看来她身体基本是好了。

“我是这么打算,先前去日本的时候也跟老师商量过,这次辞职想在他手底下多学点东西再回来。”

“那你也不用辞职啊,请个假不就完了!”

殷复颜叹气,这家伙怎么还是这么不开窍,一定要把话挑得非常明白才甘心。

真正逼她离开的理由,她绝不能说。

正犹豫着要不要自己的感情史拿出来当挡箭牌,那头的蓝羽妮声音一滞,忽然就带上了哭腔:“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从你进公司一直到现在,多少事情我们都是一起度过的呀!我的事情全都跟你说,还有习枫的事情。可你呢?出国这么大的事情,别说商量了,我居然是通过别人才知道!”

“小妮我——”

她无话可说,蓝羽妮的话确实让她无话可说。决定辞职的时候光想着如何赶紧在发病之前离开,如何应对他,根本没想过蓝羽妮的感受。相识这么些年,虽然两人性格迥异,却是实实在在的闺中密友。

交换一下立场,若是蓝羽妮不告而别,她八成也会既气愤又伤心。

“你说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为什么一定要离开?别跟我说什么要去学习,颜颜我知道你,我知道‘真曼尔’对你有多重要,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一定要这么地离开、甚至连我都不通知?”

蓝羽妮一向爱哭,一番话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她最近遇到的事情也多,本来就心力交瘁。现在最好的朋友忽然要离开,更是雪上加霜。

殷复颜握着话筒,听着蓝羽妮一番话,眼眶忽然就红了。

她不过是个穷孩子,除了妹妹什么亲人都没有。本来她是愤世嫉俗的,觉得全世界的人都亏欠了她,可是现在真正要走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竟拥有了那么多……

电话那头哭着质问她的最好的朋友、坐在一旁还在等着自己给出解释的同事、最爱的妹妹、还有尊敬的老师、还有“真曼尔”,她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建筑……

还有他……

她愿意穷尽一生再去多看一眼的爱……

她从不知道自己竟是如此富有。人生如此,还有什么可遗憾的?

关心她的人那么多,她关心的人也有那么多,她怎么能不珍惜自己?

韩医生的话,她总算完全明白。

“因为我还有家人,他们才是我最重要的、最关心我的人,不为别的,就为了不让他们担心,我也得好好照顾自己。”

就是这样,不为别的,就为了周围那些还在乎她、还爱她的人,日子再短、甚至不到九个月,她都得好好活。

她捂着嘴,还是哭了出来,泪流了满脸,半晌,勉强说道:“我真的是有原因的。你也知道我的事情,老呆在东梁我受不了。”

“那你也不用去国外啊!”蓝羽妮大声哭喊着,已经是声嘶力竭了。

“我不会去很久的。我去国外,一是学习,二是为了老师,你也知道,他年纪大了,请我过去帮忙。”

蓝羽妮不说话了,好像在考虑她这话的可信度。沉默了好久,哑声问道:“那你要去多久?”

“不会去很久的,敬修完了我立刻回来。虽然不太可能再在东梁,可我保证一定还在南京,你别哭了,你身体刚好一点,不能再哭了。”

“你保证!”她大声撒着娇,就像一个需要大人哄的孩子。

“我一定会回来的。”

她一定要回来,这是她的家,除了这里她哪儿也不去。

就算是只剩不到九个月的日子,她也要好好活下去。

九个月后,即使没有她,爱她的人也要好好活着。



选择

蓝羽妮挂了电话,坐到了床角。刚才哭得太厉害了,到现在还在抽咽,上气不接下气。明武办完手续进来,正看到她捂着嘴,满脸都是泪痕。他阵阵心疼,缓缓坐到她身边去。

感觉到身下的床垫陷下去,蓝羽妮连忙抬手抹眼泪,明武递过一包抽纸去,说:“要是知道你会哭这么厉害,我就不告诉你Michelle的事情了。”

她连连摇头,哑声解释道:“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是因为那个哭……我是说,你告诉我是正确的,哭是我自己的问题,与你无关。”

她语无伦次,也解释不清楚,总之就是觉得难受。现在别说最好的朋友离开,随便一只流浪狗、流浪猫都能让她流泪。

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擅于外交,却在她面前束手无策,一点口才都施展不出来,只能在一旁默默地陪她。

等蓝羽妮平复一些了,她站起来整理了下衣服,有些尴尬地笑笑:“真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他也跟着站起来,帮她拎着行李:“没什么,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

停了一下,接着说:“出院手续已经办好了,你要去哪儿我送你吧。”

“我想暂时先在酒店住一阵,以后再慢慢打算。”

“那现在我陪你去找。”

她摇摇头:“我想先回去一趟,收拾点东西,再把将军抱出来。我出来这么久了,不知道它瘦了没有。你知道的,习枫从来不是——”

她忽然就住了口,因为念了那个名字。

一直就跟自己强调,不要再想那个人了,甚至自欺欺人,尽量不去为这些天来他为自己做的事感动。可是,他的名字就像是藏在暗处的野兽,一不小心,它就跳了出来,狠狠地咬了自己一口。

明武望着她的侧面,看着她大大的、芭比娃娃般的大眼睛,若无其事地说:“既然要去我们就快点,待会儿该堵车了。”

蓝羽妮一怔,抬头看去,正看到他的背影。他与廖习枫完全不同,身材高大,肩膀尤其宽,从背后看去,莫名地让人心安。

两人小学起就认识了,她那时候扎着个马尾辫,坐她后面的明武总是狠抓她的辫子,她哭过多少回。后来上了初中两人不在一个学校,她那时候才认识的廖习枫。大约过了一年初二的时候,明武忽然也转到了他们学校,她一开始还很怕,犹豫过是不是要把这头长发剪掉。可能是人长大了性子也成熟起来,明武见了她不再捉弄她,反而淡淡的,不认识她一样,她也就放了心,继续留长发了。

后来她就开始了追求廖习枫的那段马拉松,为了能和他在一起,甚至放弃自己做护士的梦想,上了金融专业。当她如愿以偿进了东梁后,竟然看到明武也在这里。原来他的父亲竟然也是东梁的大股东之一。

不管有缘还是没缘,兜兜转转十几年,几个人一直在一起。

到现在偶尔回忆起那段时光,蓝羽妮还心有余悸地摸头发,唏嘘道:“你那时候手劲可真大,也不想想对方是女孩子,下手尤其狠。”

明武总是很尴尬地笑笑,然后很快扯到别的话题上去。

这么些年了,不光别人看得出来,蓝羽妮自己也不是傻瓜。明武对她的心意,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以前她眼里只有廖习枫。如今,更是……

她莫名地不忍心,在他背后轻轻叫道:“阿武!”

明武停下来,转过头看着她的脸:“怎么了?”

她仰起头,看着他挺拔的鼻梁,眼底闪过无数颜色:“阿武,我——”

“酒店里不会让你带宠物进去,还是把将军交给我吧!”

他出声打断她的话,揽着她的肩膀出了门。

他知道她想说什么,无非是他等了十年的答案。

他也知道那答案会是什么样子,于是他选择不听。

开车进廖习枫住的那个小区,明武把车停在了地下停车场。

他坐在车里,伸出脖子又问了:“真的不用我上去帮忙吗?”

她向他挥挥手,微笑着说:“真的不用,也没多少东西,我一个人能行。你等我一下,我收拾好了马上就下来。”

他点点头目送她离开,尽管她已经转过身,看不见他的表情。

她乘着电梯上去,在熟悉的门口站着,手里明明捏着钥匙却始终很犹豫,到底要不要进去。

这个地方她住了三年了,熟悉到就像自己的家一样。无论有什么客人来,她一直就是这里的女主人。可今天,她是来搬东西离开的。就算钥匙还在她手里。可是一切还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她像往常一样回去,然后做饭、等他回来?

不可能,她太清楚,不可能了。

她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什么都别想、拿了东西就走、别再对这地方有任何留恋。

推开厚重的防盗门,房间里跟她离开时相比,除了乱了些、家具上多了些灰尘,没什么大的变化。

她苦笑,他一向懒,能有什么变化?

于是去卧室。住院的时候已经带了很多在身边,眼下要收拾的并不多。

翻开衣柜,他和她的衣服放在同一格,分别放在两边。她的衣服还是如走的时候一样整齐,他的却很凌乱,还有一件羊毛衫的袖子拖到了外面。

她忍俊不禁,忍不住重新整理好,每一件都仔细迭整齐,放到原来的地方去,就像一直以来她为他做的那样。

浅绿色格子羊毛衫,还是她替他买的,他懒得抽筋,衣物基本上是她购置的。他拿到就穿,一直夸她眼光好。纯羊毛质地,摸着还有点扎手疼,他每次抱她的时候,都会扎得她脸疼。

如此熟悉的感觉,温暖地让她不自觉就红了眼眶。

忽然感觉到背后有人,她吓得站起来,只见廖习枫抱着将军,正站在门口,一直看着她。



重新再来

忽然感觉到背后有人,她吓得站起来,只见廖习枫抱着将军,正站在门口,一直看着她。

他一直在家,只是一直在厨房,听到卧室有动静,原来是她。

两人一直对视,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空气里透着尴尬,再也找不到以往的甜蜜。

将军忽然从廖习枫手中挣脱,跑到了蓝羽妮身边蹭她的拖鞋。她蹲下来,忍不住把它抱起来揉它的头。

“将军好像瘦了不少。”

他看着别的地方,小声说:“我没什么时间,这只狗又挑剔,好多都不吃……”

她知道,将军跟着她久了非常挑食,廖习枫根本连自己都不会照顾,何况是只狗。

她把将军抱在怀里,将军跟着她这么久,她就是忍不住心疼。

他忽然问:“小妮,你是来收拾东西的?”

她怔怔的,低着头,将军在她怀里不停地拱:“嗯,是的。现在是上班时间,我以为你不在。”

“今天是周末。”

啊,她这才想起来,明武是个严谨的人,不会在工作时间做别的事。

“我来收拾东西,好了就走,不会麻烦你的。”

他摇摇头,走过来蹲在她面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一定要走?”

她笑笑,转头看着衣柜,把那件羊毛衫放好,又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就像是回答他,又像是赌气,几件几件一齐塞进包里,动作特别快。

廖习枫在一旁看着,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他就是罪魁祸首,此刻心如刀绞。

终于他忍不住,伸手拦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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